驚鴻一箭,那一箭的速度太快了,轉眼從遠處直接到了鐘山背後。幾乎所有人看了都是一驚。
因為這一箭來的太陰險了。
剛好搶在鐘山出力之際。
九尾郡主眼中一急,可根本來不及救。就算是古仙,在這短暫的一霎那也不一定能夠救到吧,除非修行‘時間’神通的強者,可‘時間’神通太少了。就算有,也與鐘山沒有關係啊。
鐘山天魔淬體**第七重!八倍力量轟然爆發。
一瞬間,開天掌的力量暴漲八倍,體型也陡然增加兩倍,虛空之中,一個大手掌和一個小手掌相觸,就好像一個大人的手與一個嬰兒的手碰撞一般。
“轟~~~~~~~~~~~~~~~~~~~~~~~~!”
一聲巨響,程白衣凝顯的白色手掌轟然散去。強烈的能量衝擊頓時使得整個海面都衝起了千丈大浪。
而這一刻,也是金色長箭射入鐘山後背的一霎那。
鐘山本能的一驚,一股極度危險使得後背上汗毛陡然豎起。本能的準備施展八極天尾,可也許大仙器帶來的速度太驚人。死亡威脅到身魂的一霎那,鐘山體內的另一個法寶動了。
“嘭~~~~~~~~~~~~~~~~~~~~~~~~!”
鐘山後背之外,陡然間一道白光噴薄而出,一張十丈方圓的圖畫陡然間展開,擋在了鐘山背後。
圖畫大部分是白色,無數雲煙籠罩,好似內含無窮山川一樣,在中心之處,是一個漆黑的黑點,特別扎眼。
金色長箭陡然射到這幅圖畫之上,繼而就這麼射了進去。
這幅畫,好似一個空間法寶一樣,就這麼任由金色長箭射入。
一瞬而入,更誇張的是,射入的一瞬間,從那一點,金色長箭又從畫中射了出來。
箭頭朝外,照著來的路線,速度一點不變的轉瞬射了回去。
“咻!”
變化來的太快了,從金色長箭射來,到圖畫出現,再到射入圖畫,從圖畫中射出,雖然過程很多,可僅僅只是一瞬之間。
金色長箭沿著來的路線,以一股猛烈的速度直射而回。
所有人都是微微一呆,這什麼法寶?反彈?不對,箭頭都轉過來了,那是畫中世界扭曲?
什麼法寶?幾乎所有人都一臉驚駭的看向鐘山。
大仙器?不止,這麼神奇?到底什麼法寶?
而就這會功夫,剛才的那幅圖轉瞬又回到鐘山體內。
這一刻,千萬圍觀強者都沸騰了,那是什麼法寶?這麼詭異?這麼神奇?鐘山不是剛剛開天嗎?他從哪找來的法寶?
什麼法寶?鐘山親手煉製的鴻蒙靈寶。帝王圖!
鐘山一掌敗程白衣的一瞬間,就扭頭看向後方。看向金色長箭所去方向。
偷襲?萬眾矚目之下,居然有人敢偷襲?
遠處,海島的山峰之巔,司馬千軍一箭射出,大仙器,這偷襲的一箭可是連古仙也不易攔截。鐘山死定了。
一箭射出,帶出司馬千軍無限的暢快,好似被鐘山憋的怨氣隨著這一箭徹底釋放了一樣,來不及了,鐘山根本躲不掉。
這根滅魂奪魄箭,只要洞穿身體,絕對會滅人魂魄。讓人瞬間形神俱滅。
司馬千軍準備看到鐘山身死就馬上離開。
可是,司馬千軍的瞳孔裡映出的,卻是金色長箭激射而來。甚至箭尖朝著自己來的。怎麼會這樣?
“呲!”
一箭洞穿司馬千軍,司馬千軍至死都不明白,自己射出的一箭,怎麼就忽然朝自己射了回來?怎麼會這樣?
帶著一股強烈的不甘,司馬千軍瞬時殞命。
“少爺,少爺!”一旁下人驚吼道。
大量司馬家下屬飛奔而來,可司馬千軍現在已經沒救了。
“快,快,仙丹,大仙丹,快,快救少爺!”下人們驚恐道。
可是,司馬千軍用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箭。他要陰死鐘山,不想最後卻被自己的奸計害死,回天乏術。無藥可救了。
鐘山扭頭望去的一霎那,剛好是司馬千軍自取滅亡的那一刻。
冷冷的看了一眼,鐘山就不再理會。
“是司馬千軍?那個小人!”蘇阿佛驚叫道。
“弘逍,給我將那個島上的人全部抓住,控制起來!”九尾郡主大怒道。
“是!”弘逍馬上應道。
此刻,圍觀之人,無不露出震驚之色。
大崝聖王?這就是大崝聖王?太恐怖了,太變態了。
以一個天仙對戰‘古仙’,還將‘古仙’的一掌逼退?這時甚至還應付了來自後方的偷襲?這是人嗎?
這一刻,沒人認為鐘山實力弱小了。弱小?你一掌打退一個古仙試試,同時在應付一個大仙器長箭的偷襲?
看著鐘山,原本心裡支持鐘山的人,都是一陣暢快,也是一陣激動。
大崝聖王的形象,在這些人的心中急速攀升。
天仙二重天?你見鬼去吧。鐘山那可能是天仙二重天嗎?
關於鐘山的傳聞,必因今日一斗傳遍整個風冢疆域。
程白衣也沒想到鐘山會被偷襲,更多的卻是被鐘山一掌打出的驚駭。自己可是大仙巔峰,而且這一雙手掌煉的極為強大,為什麼?為什麼鐘山那一掌那麼厲害?
程白衣不信,這也不可能。自己怎麼會被他打退了?
程白衣不知道,這還不是鐘山最強的一掌,鐘山最強的一掌是‘開天一式’,昔日與孔宣對戰,孔宣那強大的十八臂金身法相面對鐘山的‘開天一式’時,也是根本不敵。當然,開天一式的要求很高。以鐘山現在位置,還施展不了。
“再來!”程白衣非常鬱悶的吼道。
“程白衣道君,有意思嗎?”鐘山冷笑道。
這是在打程白衣的臉,意思很明顯,就是你程白衣輸不起,說好對掌的,鐘山在被偷襲的情況下還一掌把你敗了,你還不肯承認?
一時間,程白衣臉面掃地。萬眾矚目之下,非但沒能起到羞辱鐘山的效果,反而因為那個偷襲,變成被鐘山羞辱了一樣。
這種感覺真不好受,一種內心的鬱結讓程白衣有種要吐血的感覺。
盯著鐘山,程白衣臉色極為陰沉,眼中泛出森森寒氣。
“程白衣道君?切磋而已,何必那麼認真?勝負已現,為何連這點都放不開?”虛空之中,忽然傳來一聲淡喝。
說話之間,鐘山身旁慢慢凝顯出一個人來。
狐族的魑魅棋聖。
程白衣雙眼一眯。
“怎麼,我和鐘山的事情,你也要插手?”程白衣沉聲道。
“你和鐘山的事?你是想找鐘山切磋?切磋敗了,還想再強行切磋一場?”魑魅棋聖淡笑道。
“那又如何?”程白衣眼中一冷道。
“說起來,老朽最近也是非常清閒,時常想找人鬆鬆骨,今日見到程白衣道君,就我倆切磋一下吧,我想,以老朽的身份也不會侮辱了你。就在這裡如何?”魑魅棋聖淡淡的笑道。
程白衣臉色越發難看。
而四方圍觀之人,剛剛看到了一場精彩對決,此刻又有更精彩的了,一個個看的愜意不已。
“這人是誰?要跟程白衣道君切磋?我怎麼感覺這口氣就是剛才程白衣對鐘山的啊!”
“這人你都不知道?我風冢疆域第一棋聖,不過聽聞好像被鐘山以棋道打敗了!”
“魑魅棋聖?不會吧,被鐘山以棋道打敗了?鐘山不是修帝王之道的嗎?”
“你陰間來的啊?這都不知道?傲來海聖人遺寶來自哪裡?一個古仙墓冢,魑魅棋聖上面幾代人都沒破開,就是鐘山破開的!”
“鐘山聖王這麼厲害?他大崝真的如傳聞的那麼弱嗎?”
“弱?看來傳聞並非如此啊,大崝?大崝?”
……………………………………人們交談之際,深深的記住了一個名字‘大崝’。
“對,魑魅棋聖,和他決鬥,這種人就是不要臉,找個修為弱的比鬥,還找人偷襲?”九尾郡主忽然跳了出來。
“偷襲的不是我的人,是你太初的人吧!”程白衣臉被九尾郡主氣綠了。
司馬千軍的偷襲根本不管程白衣的事,可九尾郡主這屎盆子一扣,頓時引得所有人往上面想了,是啊,這太不要臉了。
“我太初的人?這能說明什麼?鐘山先前還救你紫霄聖女呢,你還不是當著萬眾的面想要鐘山出醜?那個射箭的就不能和你勾結專門算計鐘山?對一次掌就找人背後放冷箭,若是再來,還不知道你要放多少冷箭!”九尾郡主冷嘲熱諷道。
程白衣何時受過這種氣?再好的涵養,此刻也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你找死!”程白衣語氣森寒的看向九尾郡主。
魑魅棋聖馬上擋在了九尾郡主面前,語氣一冷道:“程白衣,你若敢對九尾郡主不敬,別怪老朽不客氣!”
“你對他客氣什麼?他這種人就是愛現,特別在萬眾矚目下,挑那種修為比他弱的人‘挑戰’,以顯示他‘強大’的實力。丟人!”九尾郡主火上添油道。
找比自己‘弱’的人挑戰,程白衣可不是那種人,可此情此景又被強行按上了這個身份而跳不出來,當真鬱悶的要吐血。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