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偏左這才反應到兩張符紙已經燒成了灰燼,他臉色大變,一個高蹦起來,手指著孫胖子:“老實講,是不是你點的?”
孫胖子聽了這話,氣的一口血好懸沒噴出來:“歐陽主任,我沒事放火點它幹嘛?我也是奔三的人了,早過了玩火的年紀了。”
我在一旁也替孫胖子說道:“歐陽主任,符紙真是自己燒起來的,我親眼看見的,大聖只是早我一步提醒你的。”
歐陽偏左抽出了只剩灰燼的那兩個格子,把灰燼清理乾淨後,格子底部露出兩個名字:二室鮑喜來,二室李庭。
看清了名字後,歐陽偏左拿起了桌子山電話撥了幾個數字:“出寺咧....”
五分鐘後,民調局的會議室裡,高亮已經等在那裡了。奇怪的是除了歐陽偏左之外,再沒有主任職別的人在場。就連郝文明都不知去了哪。
高亮和歐陽偏左一直在耳語,等人到了差不多了(其實只有二室的十來個人,和我們一室的三個精英),照例由高局長開始發言,剛才在歐陽偏左那裡‘自燃’的那兩個人是二室的調查員,他們倆一天之前去了麒麟市,調查一起連續有人無辜昏迷的事件,沒想到還不到二十四小時,這兩人就出事了。
知道他倆的符紙自燃後,高亮馬上聯絡了兩人,兩人的電話通了,卻沒人接。高局長查了兩人電話的衛星定位後,聯繫了當地的警察,去查看兩人的情況,只是現在還沒有消息。
除了確定鮑喜來和李庭出了事之外(最低限度,昏迷、無意識),再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甚至到底出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民調局自從成立以來,很少會發生這樣的情況。高局長開始安排第二波人馬,要對重新調查麒麟市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由於幾個主任都不在民調局內(雨果還在做驅魔的善後工作,歐陽偏左留守民調局),此次事件由二室副主任王子恆負責,他已經先一步去了麒麟市。二室剩下的調查員隨後趕上。我、孫胖子和破軍照例還是前去協助。
完了,這次落後娘手裡了。上次在沙漠裡,當著郝文明的面,王副主任就敢對我們一室冷嘲熱諷的,現在郝主任不在身邊,天知道王子恆要怎麼折騰我們幾個。
高局長安排完行動之後,叮囑了這次行動用的是公安部特案室的招牌後,便散了會。歐陽偏左和郝文明的關係匪淺,他愛屋及烏,臨走時還囑咐了我們三個幾句,這次還是二室是主力。我們一室只是去協助的,別隨便逞強。
麒麟市是南方的一個地級市,雖說不大,但也有三百萬的人口。可惜當地沒有機場,下了飛機,又坐了五個小時的汽車,終於在後半夜時,我們一行人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在來的途中,我們就得到消息,兩名符紙自燃的調查員已經找到。是在一個公園的倉庫裡發現他們的。
發現他們時,兩人已經陷入重度昏迷狀態,外界的刺激對他們沒有任何反應,也就是俗稱中的——植物人。兩人身上沒有任何外傷,身上的財務和民調局的裝備都沒有丟失。看起來他倆幾乎沒有任何反抗就著了道。
王子恆就守在兩人的身邊,看來他也是沒有什麼頭緒。王副主任緊鎖著眉頭,翻看著兩人出事之前,手機裡的通話記錄。看了半天,也沒找出什麼線索。
當地警察局還安排了幾名警察,來協助部裡特案室的領導,調查這些天來經常有人無故昏迷的案件。他們之前和王副主任接觸過,不過對王副主任的幫助不大。
和警察聊了一會,麒麟市有人昏迷的事情已經鬧了小半年。開始是有人在半夜發現有人倒在大馬路上,有人路過也不太在意,還以為是個醉鬼,沒想到到天亮時,倒地的人也沒醒過來。有好心人打了120,把人送到醫院。
進了醫院時,那人已經人事不知。經由醫生診斷,此人已經喪失行為意識,成為了一個標準的植物人。但是他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外傷的痕跡,全身各主要臟器也看不出來病變的跡象。醫生也琢磨不透,這個人是怎麼變成的植物人。
警察局接收後,起初還以為這只是一起個案,沒想到過了幾天,突發昏迷的人越來越多,幾乎每兩、三天就有一個人變成了植物人。開始還只是三更半夜出事,後來大白天的就有人突然昏倒。
當地警察成立了專案小組,省廳還派了專員督辦。想盡了辦法也沒找到線索。昏迷的人還在陸續不斷地增加著。兩天前,來了兩個部裡特案室的特派員督辦此案,本來警察們還以為終於有了希望,沒想到希望那麼快就變成了失望,還不到一天,兩個調查員就被人發現昏倒在麒麟市中心公園的倉庫裡。兩個調查員轉眼成了被調查人員....
這邊剛聽完警察們的介紹,那邊王副主任也沒了耐心,他把我們聚集到醫院的會議室,開上了小會
“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是沒有任何線索。不過在你們來之前,我已經仔細檢查了鮑喜來和李庭。發現他們倆昏迷的原因都是少了一魂二竅。他二人沒有任何外傷,也沒有要掏出武器的跡象。
我相信鮑喜來和李庭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人暗算的。我們在調查的過程中,要加倍的小心,別步他倆的後塵。”
王子恆說完,從身邊的公事包裡抽出了幾張紙,接著說道:“我把鮑喜來和李庭來麒麟市後調查的地方分成了三個區域。你們分成三組,分別調查這三個區域。不論發現什麼都不要輕舉妄動,第一時間聯絡我和其他幾組人”
說完,王副主任把資料分到他們二室自己人的手中,和在沙漠是一樣,還是沒有我們一室什麼事。
我和孫胖子各自點上一根菸吐著菸圈,看著王子恆沒有說話。破軍已經習慣了王副主任的作風,等他給二室分完組,發了資料後才對他說道:“你們出去調查,我們幾個幹什麼?”
王子恆皺了皺眉頭:“你們負責後勤,外面那幾個警察就交給你們了,看看他們對植物人事件有什麼看法”他頓了一下,又說道:“對了,什麼事自己處理。有事沒事都別給我們打電話”
“那我們一室的人來幹什麼!”孫胖子不幹了,他和王子恆在沙漠就有了底火,現在有了發洩的機會。
“我沒讓你們來”王子恆一聲冷笑,不再理會孫胖子,帶著二室的人揚長而去。
“我們一室哪得罪他了?一次一次的,他還沒完了?”孫胖子看著他們的背影,恨恨說道。
破軍很不見外的從孫胖子的上衣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上:“別理他,民調局裡除了丘不老,他看誰都不順眼。這次的事不簡單,讓他們呆在這更好”
抽完煙後,我們三個離開了會議室,門口等候的警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就留下了一個年輕的。
問了這個小警察,才知道幾分鐘前,在一戶居民區的樓道里發現了又有人昏倒,王子恆已經到了現場,警察局裡已經亂翻天了,有頭有臉的全倒了案發現場。
我向小警察問道:“這都是第幾個了?”
“七十九個,四個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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