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換！”聶天拿出自己的四階煉丹師徽章，擺在幾個紅衣長老面前。
“你胡說！”練文初表情僵硬一下，隨即便反應過來，怒斥一聲，吼道：“你才多大年紀，怎麼可能是四階煉丹師？這枚徽章，定是你偷來的！”
其他的幾個紅衣長老看看聶天，只有十七八歲年紀，也紛紛點頭。
十七歲的年紀，四階煉丹師，可能嗎？
至少在他們看來不可能。
四階煉丹師至少要有四十階以上的精神力，就算聶天一出孃胎就修煉精神力，也不可能達到。
要知道，就連號稱第一精神力天才的古丘龍，也是在十九歲的時候才拿到四階煉丹師徽章。
所以這些紅衣長老下意識地認為聶天在說謊。
“練文初，你他孃的才胡說呢！”不等聶天反駁，一旁的古意先炸開了，大聲說道：“聶天的四階煉丹師徽章是我親手頒發，你們若是不信，查看一下他的精神力就……”
古意一邊說著，一邊去感知聶天的精神力，然後表情唰地凝固了，下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其他人見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紛紛試著去感知聶天的精神力，然後表情變得和古意一樣，直接石化。
夢凡塵神識探過去，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顯露出難以掩飾的驚訝，雙瞳驟然一縮，目光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熾熱。
頓時，全場陷入一片死寂。
六位紅衣長老和一位白衣長老，大眼瞪小眼，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葉老和張庭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臉疑惑地看著聶天，卻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這些長老們能夠感知出聶天的精神力，葉老和張庭寅卻感知不出來，當然就是一頭霧水了。
聶天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他非常享受紅衣長老們誇張的表情。
“聶，聶老弟，你的精神力怎麼會達到五十一階？”足足十幾秒之後，古意第一個反應過來，狠狠嚥了一口唾沫，驚訝地問道。
聶天離開天羅城的時候，精神力只有四十多階，只不過大半年時間，再次出現，居然達到五十階的水平，這太不可思議了。
五十一階，那就是說，聶天此時有能力煉製五階靈丹，那就是五階煉丹師。
一位十七歲的五階煉丹師！
我的媽呀，這也太驚世駭俗了。
與聶天比起來，其他煉丹師的年紀簡直活到狗身上了！
聶天淡淡一笑，說道：“我在混亂之淵有了一些奇遇，所以精神力增加得快了一點。”
“咕咚。”古意喉嚨一顫，一臉無語，心中大叫：“我的老天爺，你這哪是快了一點，你這是快了千點萬點啊。”
一般而言，天賦卓越的煉丹師，精神力達到三十階之後，一年能夠上升一階就非常不錯了。
聶天在精神力四十階以上的情況下，半年之內上升七八階，這簡直就不是人！
若是須彌靈都其他的煉丹師天才知道這件事，集體拿塊豆腐找個沒人的地方撞死算了。
許久之後，夢凡塵等人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看向聶天的眼神卻是變得緩和許多。
聶天的天賦太妖孽了，足以讓他們忘掉殺英銳的事情。
“現在相信我的四階煉丹師徽章是真的了吧。”聶天將徽章收起來，微微一笑，淡定非常。
練文初鎮定下來，又吼道：“就算你是四階煉丹師，那也不能抵消你當眾殘殺另一位四階煉丹師的過錯。英銳與你無冤無仇，你當眾殺他，就是挑釁煉丹師公會。你該死！”
“哦？”聶天點頭一笑，眼中閃過一抹精芒，問道：“請問這位大師，怎麼稱呼？”
“練文初。”練文初一臉叫倨傲，就算聶天天賦妖孽，但現在的地位還遠遠不能和紅衣長老比肩。
“練大師。”聶天嘴角扯了扯，又問道：“敢問英銳與你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的弟子！”練文初依舊傲氣十足。
英銳的煉丹師天賦在須彌靈都都是數得著的，有這樣的弟子，他非常自豪。
“師徒！”聶天眉頭一皺，輕輕嘆息一聲，說道：“練大師，如果我說英銳是凌玄天閣的人，你逃得了干係嗎？”
凌玄天閣！
這個名字一出來，所有人猛然一愣，眼中寒芒閃爍。
聶天卻是特意瞥了張庭寅一眼，後者的反應十分冷淡，並沒有半點驚訝。
凌玄天閣，這是煉丹師公會的禁忌，因為有一位紅衣長老就是死在前者手上，而且至今沒能找到兇手。
“一派胡言！”練文初馬上冷靜下來，沉沉怒火，臉和脖子都漲紅了。
如果英銳是凌玄天閣的殺手，他這個當老師的哪怕真的不知情，也難逃教徒無方的罪責。
而且這件事太大了，說一個四階煉丹師是凌玄天閣的殺手，這絕對是最爆炸的信息，一旦傳開，煉丹師公會的榮譽將因此受損。
“聶天城主，有些話不能亂說，一旦說錯，代價很嚴重。”夢凡塵終於開口，臉上沒有太多憤怒，但卻有一股淡淡的壓迫釋放出來，雖然不致命，卻讓人很難受。
傳聞之中，夢凡塵最是看重煉丹師公會的聲譽，此言果然不假。
聶天只是隨便說一下，他就立馬不淡定了。
古意此時也臉色難堪起來，聶天的這句話可真是嚴重了，簡直比殺掉英銳還嚴重。
“夢會長。”聶天抬頭望著夢凡塵，並不迴避後者的眼神，正色說道：“我既然敢這麼說，就一定有證據。”
“什麼證據？”夢凡塵眉頭皺起，他能看得出來，聶天非常聰明，而且心性比一般少年成熟得多，絕對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這讓他對聶天的話不禁重視起來。
聶天不再繞彎子，直接拿出名單卷軸，扔給夢凡塵，說道：“這張名單之上的人，全部都是凌玄天閣的人！”
夢凡塵接過名單，匆匆掃了一遍上面的名字，神情再次變得僵硬。
名單上面足足有四十多個人，大部分是四階煉丹師，還有幾名五階煉丹師，全部都是煉丹師公會黃衣長老或者藍衣長老。
更為重要的是，名單上還詳細記錄了一些事情，看上去絕對不是胡編亂造。
“會長大人？”幾名紅衣長老看夢凡塵神情怪異，不由得喊道。
夢凡塵冷靜一下，將名單遞過去，讓紅衣長老們一一傳閱。
他的目光再次放在聶天身上，沉沉問道：“聶天城主，你這份名單，從何而來？”
“刁正德的屍體上。”聶天淡淡回應。
“什麼意思？”夢凡塵臉色一驚。
“刁正德，也是凌玄天閣的人！”聶天驀然抬頭，眼中閃過堅定的神采，一臉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