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誰無年少輕狂時,我喜歡你的膽魄!今天諸聖會晤,添你一席!”出乎意料,最先接納唐焱的竟然是嗜殺狂霸的北疆侯。
“只需夏侯茶,就能破開禁制,要他何用?”巴赫家族的武聖巴瑞特神態冷漠,像是故意跟北疆侯作對。
“言之有理,要他何用?我們只需要人皇傳人。年輕人,不要枉費心機了,今天、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立刻交出皇脈傳人,當可饒你狂傲之罪。”
“你這枚凰羽雖強,終究只是死物,沒有跟我們討價還價的資格。”
古家老祖古天奇和亞考蘭家族的亞瑟同樣表態,自古武聖威臨眾生,聖級以下皆為螻蟻,們活了數千年近萬年,蔑視眾生的姿態已經根深蒂固,豈能容許唐焱撒野。
儘管唐焱有寶物助漲氣焰,本身依舊是個武尊!
“一個小小武尊,竟敢叫板聖人,活膩了嗎?”
“這人到底什麼來頭?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以為有件寶貝就了不起了?”
“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別浪費我們的時間,趕緊把人交給諸位聖人,還急著看人皇宮開啟呢,自私自利的傢伙!”
被凰羽驚動的人們紛紛出言辱罵,言語極盡惡劣。
“夏侯茶就在我面前,誰想要?自己來搶,我唐焱奉陪到底!”唐焱的情緒沒有絲毫波動,依舊平靜自若。
一手擎住遮天火海,一手扣住夏侯茶,傲視群雄。
亞瑟斜視睚眥,意做挑釁:“他竟敢無視你,你竟然很淡定,今天真是好戲連連,令我等大開眼界。”
睚眥豈能輕易受到蠱惑,但自古以來就為九位龍之遺族裡戾氣最重的,仇不隔夜,嗜殺殘暴,心裡的殺意已經達到極致。何況它真的有些受不住凰羽散發的氣息,一聲龍吟狼嘯激盪長空,滾滾魔焰若水漫金山,朝著火海鋪展而來。
它展露出至強的血脈之力,竟化作巨型龍影!
龍影!!龍威!!
萬古難見的傳說妖物!
睚眥展露的煞氣帶給綠海群妖無法言語的靈魂壓制,近處觀戰的妖獸們感覺靈魂都要被壓碎,哀嚎之聲此起彼伏。
唐焱怡然無懼,高舉著不死凰羽,直視著睚眥,作勢迎戰。
一番龍爭凰鬥即將上演!
然而……
“我已放言,諸聖會晤,算他一席。”
北疆侯動了,像是一把驚天戰戟,撕裂空間而來,單是外放出的殺氣,就凝結成了千百道刀劍,在半路硬撼睚眥。
鏘!!鏗鏘之音,穿金裂石,刺耳聲波形成可怕的罡氣風暴,崩碎無數古樹,撕碎周圍武者。
四方觀戰者倒吸涼氣,北疆侯如此霸道,竟然用戰戟劈在了睚眥的腦袋上。
他想幹什麼?直接跟妖聖幹上了!
還是最記仇最兇殘的睚眥!
唐焱都沒想到北疆侯會主動出手,正欲釋放的凰羽硬是止住。
嗷吼!
睚眥大怒,發出暴怒的咆哮,震得人皇宮都在輕顫,裡面碎石成片崩裂:“北疆侯,你竟敢阻我?”
“今天聚首,只為圖謀人皇宮,有何恩怨,破開人皇宮後再自行解決。”
十三爺目光閃爍,長刀一振,聲若巨鍾:“人皇血脈能否破開禁制還是未知之數,多一人多一份力量,留下此人,共破人皇宮。”
“你們只是古國王侯,管的是帝國疆域,管不到我睚眥一族!”睚眥怒吼震天,戾氣暴漲:“今天,誰敢阻我,我必殺誰!”
十三爺和北疆侯全部皺了眉頭。
已經很多年沒有再見古獸睚眥,依舊如此暴怒嗜殺。
兩位王侯相互對視,十三爺搖頭,北疆侯皺眉,最後皆是陰沉臉色稍微後退讓步,犯不著為了小輩而得罪這頭瘋子。
睚眥一旦發起狂來,可是什麼都不管不顧!
“這是萬古獸山不死凰的真羽,裡面蘊含著它的真力,足夠創傷睚眥。”唐焱寬慰尼雅,也悄聲提醒夏侯茶:“待會我送你進我的眼睛,不要怕,我不會殺你。”
唐焱要當著諸聖之面重創睚眥,展露出凰羽的威力,然後以殺夏侯茶為依仗,引起其餘聖者忌憚,扭轉今天局面。
無論如何,人皇宮都要有他的一份!
嗷吼!!睚眥甩開幼子,展露兇威,朝著唐焱發起強攻:“吞你血肉,做我兒今曰午餐!”
“我們的願望很接近,我想燉了你兒子,做我今曰午餐!”唐焱幕然高舉錦盒,強勁的靈力灌注其中,他試圖引爆凰羽,重創睚眥。
霎時間,鳳鳴驚天,刺耳痛苦,震得周圍群雄接連後退,兩頭妖獸氣息的碰撞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們不想被波及。
但是就在這時候,一個大如山嶽的陰影突然自高空墜落,速度快的驚人,宛若隕石天降,向著睚眥砸來,“砰”的聲巨響,結結實實砸個正著,正欲撲起的睚眥慘叫一聲,翻騰著砸飛出去。
全場鴉雀無聲,睚眥震怒:“卑鄙無恥,誰敢偷襲我?”
“誰家的狗沒栓牢?跑到這裡狂叫。”一個陰柔的聲音自高空響起,伴著聲怪怪的笑聲,陰測測的,令人心裡發毛,酥麻麻的,令人渾身不自然。
在眾人錯愕目光中,一個身著繡花白袍的白麵小生從高空落下,長袍若裙,頗為靚麗端莊,幾朵大大的花朵繡紋極致綻放,展盡高貴氣質。
一步一步,閒庭信步,拾階而下。
步履悠然中帶著分優雅,長髮扎束,輕搖無字白扇。
此人面白膚淨,舉止優雅,像極了絕世美女,卻是真實的男兒身,過於蒼白的臉色沒有半點血絲,精亮銳利的眸子閃爍著陰鷙,偏於女性化的舉止非但沒有給人彆扭感,反而是一種詭異的陰狠危險感。
“這是誰?”眾人腦海裡冒出同樣的疑惑,感覺到深深地忌憚,不少人的眼睛則落在他左手指尖,纖弱若蘭,細膩光滑,正捻動著幾塊石子。
石子散發著極強的能量波動,像是捏著一座小山!
眾人錯愕,剛剛該不會是他拿著‘石子’砸的睚眥腦袋吧?
這人到底何方神聖?
“嘶……九龍嶺的……相公?!”
有位飽經世故的武尊級老者艱難地嚥了口唾沫,直接呆了。
“什麼相公?”
“四位相公,五位判官,他們是……他們是……九龍嶺……”老者一個激靈,趕緊閉上了嘴,無論周圍的人怎麼詢問,再不多說半句。
“‘相公’念無心?!”睚眥怒目而視,殺氣滔天:“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何偷襲我,活膩了?”
“最近換口味了,喜歡清靜,你這嗷嗷的叫聲聽著心煩,沒有敲在你兒子腦袋上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別不知好歹。”俊美的白麵男子合起羽扇,陰柔裡透著陰鷙,優雅中透著詭異,一舉一動,一言一語,令人望之惡寒,感覺脊椎涼颼颼。
這是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反正就是……危險!
“欺人太甚!”睚眥盛怒,壓制不住殺戮之意。
“人?就你這醜陋的模樣,也能算是個人?”白麵男子左手指尖一曲,嗖,石子打出,流光般直取睚眥,在半路中轟然暴漲,宛若實體山嶽狠狠轟向睚眥。
嗷吼!睚眥盛怒,龍尾一擺,狂野的崩碎山石。
“嘖嘖嘖,你的動作很不標準。”白麵男子屈指輕點虛空,笑意盈盈:“應該是先跳起來,準確咬住它,再搖著尾巴給我送回來,作為獎賞,我給你幾塊骨頭。”
全場氣氛再次一頓,不少人眼角抽搐,我勒個去,這貨到底是誰?完全不把睚眥放在眼裡啊!
睚眥實在怒不可遏,激起滔天煞氣,獠牙一張,天地間瀰漫出可怕的劍氣。
然而前一秒還笑意溫和的男子突然臉色一沉,滿目陰冷,紅唇輕吐:“活膩歪了?再向前半步,抽你龍筋做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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