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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歡樂宮主

    眾人並不急於趕路,所以舍山路而走大道,傍晚時分到達了一座小鎮。

    剛住進客棧,小癲便將藥罐子拉到一旁,道:“你覺得奶奶身邊那個侍女怎麼樣?”

    藥罐子一怔,道:“不錯啊,不過我覺得奶奶更不錯!”

    小癲嚇了一跳,倏地放手道:“你……有些不正常啊!”

    藥罐子怔愕道:“怎麼不正常,你不覺得奶奶……很有錢嗎?”

    他摸摸頭顱,豔羨地道:“滿頭都是金銀珠寶,夠我藥罐子吃幾輩子哪!”

    小癲鬆了口氣,翻白眼道:“你也太容易滿足了吧!”想到現在身份,已然呵呵笑起,道:“咱們一定要通吃歡樂宮,包括那個嬌滴滴的小雨!”

    忽聽外面一個嬌滴滴的語聲道:“兩位少宮主在説什麼呢?”

    藥罐子道:“我們在商量……”暮覺嘴被小癲捂住,只聽小癲道,“小雨啊,你快進來,我有話跟你説!”

    廂門“吱呀”一聲推開,小雨嬌媚地道:“兩位少宮主有什麼指示啊!”

    小癲嘿嘿一笑,拉着藥罐子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將她打量個夠,才噴噴有聲道:“不錯!”

    藥罐子忍不住又道:“要是給小癲大王做老婆,一定很不錯!”

    小雨吃吃笑道:“小雨可沒這個福份!”

    藥罐子託大道:“怎會沒有,我以少官主的身份,把你許配給小癲大王啦!”

    小癲道!”我也以少官主的身份把你許配給我自己了!”

    小雨媚笑道:“何必要等許配之後呢……”媚眼流波,給他強烈的暗示。

    小癲怔了怔,暗道:“哇操,這女人好騷!”

    他已不安份地伸手摸向她高挺的酥胸,一臉豬哥相地道:“你是説現在就可以?”

    小雨輕笑一聲退後,道:“這裏不行:”

    小癲一愣,忽覺香風撲來,小雨在他耳邊低聲説了幾句,然後咯咯笑着出門而去。

    藥罐子見小癲如失了魂般,忙道:“小癲大王,你醒醒!”

    小癲幸福地笑了笑,道:“你猜她和我説了什麼屍藥罐於一楞,道:“什麼?”

    小癲神秘地一笑,道:“天機不可泄漏!”

    絛盜聯

    半夜三更,眾人已熟睡之時,卻見小癲鬼鬼祟祟的奔向西面廂房。

    只聽他喃喃地道:“右數第二間!”突然目光一亮道,“就是這裏了!”

    他叫了聲“小雨”,輕輕推開房門。

    小癲依稀看見牀上已躺着一個女人。

    小雨輕輕一笑,道:“死人,你怎麼才來,害人家等急了!”

    小顧心花怒放地道:“美人,你可真守約啊!”、小雨笑道:“誰讓你這麼可愛,人家心動嘛!”

    小癲走到牀邊,添了添嘴唇道:“美人,我……受不了了!”’小雨道:“那……你還不快來!”

    小癲忍不住把雙手按在了她胸膛上。

    小雨忍不住渾身一顫,這就更加增強了小派的焦渴。

    他把嘴湊了上去,輕輕地吮吸。

    小雨的嘴唇似乎有些麻木,小癲喃喃地道:“小雨,你不願意?”

    “人家怕羞嘛!”

    小癲恍然一笑,從她怒放的胸膛來看,她的確是一名處女,自然有些矜持。

    他用舌尖抵開了緊抿的雙唇,輕輕地吮吸着。

    小雨仍然沒有主動配合,但是她嬌挺的胸膛,卻加快起伏着。

    “美人,你還害羞啊?”

    “當然,畢竟是第一次嘛!”

    柔軟而小巧的乳房慢慢挺立起來,將衣服繃得更緊。

    “美人……快脱衣服!”

    “你幫人家脱嘛!”

    胸衣一旦褪下,那堅挺結實的乳峯就如彈簧一般一彈而出。

    小癲屏住呼吸,激動地一把握着它,發現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到雙掌上了。

    “美人,你為什麼不呻吟?”

    “人家還是害羞!”

    “沒關係,在我面前你儘管放聲地呻吟好了!”

    “讓人家聽見多不好意思!”

    小癲也不強求,暗道:“老子不信你會不哼!”

    他肆無忌憚地揉捏起來,並且用牙尖輕咬着乳珠。

    “美人,這時候已是半夜三更,沒人會來的!”

    小雨這次連吭也不吭,小癲一惱火,暗道:“一點面子也不給,看我怎麼整你!”呼地扯下小雨褲子,纖美結實的雙腿完全露出。

    小癲差點叫了出來,暗道:“小雨的兩條腿簡直和天鵝腿差不多,纖巧修長,完美無缺嘛!”

    他已忍受不了,三兩下剝下自己的衣褲。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雜亂的腳步聲奔來,也不知誰叫道:“抓淫賊啊!”

    小癲頓時春夢盡醒,暗道:“怎會讓人知道?”

    他急得額頭冒汗,暗道:“勾搭歡樂宮侍女,被人逮到麻煩可大了!”

    更要命的是小雨竟然無動於衷,小癲不由急道:“你還不快穿衣服!”

    眾人已逼近廂房前,小癲一咬牙,暗道:“管不了那麼多啦!”就要往牀下鑽。

    “砰”的一聲,問已被踹開,只見幾道黑影衝進房來,頓時拳頭如暴雨般砸在小癲身上,痛得他哎哎直叫:“是我啊!”

    藥罐子打得最厲害,聞言哼道:“打的就是你!”

    “藥罐子,你有沒有搞錯,我是小癲啊!”

    眾人一愣,接着又劈哩啪啦打起來,孫思邈叫道:“小癲怎會是淫賊?”

    “我不是淫賊,這是通姦,小雨也有份的!”

    藥罐子哈哈大笑,道:“你説得太離譜了吧,小雨就在外面!”

    外面果然響起小雨的聲音,道:“那淫賊欺負小蝶兒,大家打他啊!”

    小癲只覺五雷轟頂,驚懵得不得了,喃喃道:“怎麼可能?”

    小雨持着火把進來,忽然驚叫道:“小……癲,是你?”

    眾人這才看清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人正是小癲,都禁不住倒退一步。

    小癲卻一個箭步撲到牀上,只見那一絲不掛的少女正是小蝶兒。

    小蝶兒淚眼汪汪地看着他,想説話卻説不出來,原來她被制住了穴道。

    小癲一屁股坐到地上,瞪着一臉驚懵相的小蝶,彷彿也被點了穴,一動也不動。

    燕娛餘

    廂房之中,藥罐子一邊替小癲擦傷,一邊巴結道:“小癲,現在沒人理你,只有我藥罐子忠心不貳!”

    小癲怒叫道:“忠心不貳?我頭上有一大半傷是你留下的!”

    藥罐子嘟嚨道:“我哪裏知道你半夜三更會去於……那事!”

    小癲神經質地抓着他衣領,咆哮道:“你不知道,昨天傍晚小雨來你不知道?”

    藥罐子委曲道:“我問你她説了什麼,你只説‘天機不可泄露’!”學小癲模樣裝出一副神秘相,又苦着臉道:“我哪知道你的天機是這樣嘛!”

    小癲怔了怔,突然像死了似地躺了下去。

    藥罐子慌道:“小癲,你不會傷心過度吧!”

    小癲咬牙切齒地念着:“小雨,小雨……”

    “小癲你已唸了一千兩百遍小雨了,看來你真是愛她人骨啦!”

    門外忽然響起細碎的腳步聲,小雨推門進來,媚笑道:“我真是感動死了!”

    小癲猛地從牀上彈起,直愣楞地盯着她,模樣像具殭屍。

    藥罐子呵呵一笑,識趣地退開。

    小雨吃吃笑道:“別這麼恐怖,會嚇到我的!”

    小癲一字一頓地道:“昨晚難道不是你在和我説話!”

    “是我沒錯,可我是在外面用‘傳音人密’的功夫和你説話,人家一個勁地挑逗你叫你過來,可你卻撲向牀上的小蝶兒……好傷人心哦!”

    她倒裝得一臉委曲相。

    小癲氣得小臉發綠,道:“好……你……”

    剛想説出下文,廂門呼地一聲踢開,藥罐子拿着一張大白紙衝進來,大呼小叫道:“小癲你的緋聞可真多,昨夜才鬧出半夜淫賊,今天又來個通緝逃婿!”

    小癲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藥罐子已恭恭敬敬將那張白紙攤在眼前,只見上面活生生畫着小癲的頭像,頂上方寫了老大兩個字:通緝。

    小癲怪叫道:“這是怎麼口事?”

    小雨已湊了過來,看見頭像兩旁小字念道:

    可惡的逃婿風小癲,你己撇下你老婆數月不管,本谷代你老婆發下通緝令:凡知情者提供逃婿風小癲下落,賞紋銀一百兩,親自抓到逃婿並押送醫王谷者,賞黃金一百五十兩!”

    小癲聽畢沒有表情,朝藥罐子道:“就這一張吧?”

    藥罐子呵呵笑道:“大街上到處都是!”

    小癲慘叫一聲,捂着臉道:“藥罐於,快拿張面具給我,我堂堂天下第一高手徒弟,搞得名譽掃地,還有何臉見人啊!”

    藥罐子正要找面具時,老佛爺和孫思邈等人進來。

    小癲更是誇張地捂着臉,叫道:“別看我,別看我!”

    老佛爺大聲叫道:“孫子啊,你真了不起!”

    此語一出,把小癲驚得一懵,放下手道:“我臉都丟盡了,還了不起?”

    藥罐子呵呵笑道:“奶奶是説我了不起,是不是?奶奶。”

    老佛爺笑咪咪地看着他們,道:“我的兩個孫子各有所長!”

    分不清哪個是真孫子,她乾脆一把抓得了。

    小癲喃喃地道:“我……也有了不起的地方!”

    老佛爺已笑得合不攏口,道:“風流人物當然會處處留情,現在有人通緝你,足能證明你是了不起的泡妞高手!”

    彼她一讚,小癲也不覺難為情,道:“像我這麼英俊的人,有時當然要付出點代價的!”

    冷霜兒突然從外面竄過來,道:“老佛爺,小癲簡直丟人現眼,他那老婆已有五六十歲了!”

    老佛爺“啊”了一聲,道:“不會吧,孫子?”

    上宮柔緊跟着冷霜兒進來道:“沒關係,醫王醫術天下無雙,一定能將大王老婆妙手還春,變成如花似玉的少女!”

    冷霜兒瞪眼道:“我不信,有本事叫她醫好我師祖失憶症:”

    上官柔叫道:“她當然有這個本事,不過她生性傲慢:一般人請不動罷了!”、

    老佛爺訝異地道:“小癲,你的丈母孃這麼厲害?”

    小癲乾笑道:“也許她真有這個本事!”

    老佛爺思忖一會,鄭重地道:“只要能醫好歐陽大俠的失憶症,值得花任何代價!”

    冷霜兒驚道:“老佛爺,你要小癲娶她女兒?”

    老佛爺道:“不錯,只要小癲成了她女婿,她當然會幫這個忙!”

    小癲勉為其難地道:“為了老糊塗,我願意犧牲!”

    他朝冷霜兒道:“霜兒,其實我是被逼的,當時在醫王谷,我不答應娶醫王女兒為妻,她就要殺我!”

    他無奈地道:“這次為了老糊塗,我只好履行我那被逼的承諾!”

    冷霜兒顫聲道:“你……這是何苦?”

    小癲突然大義凜然道:“現在就去醫王谷,誰和我去,還有一百五十兩黃金可領!”

    藥罐子立即興奮地道:“我去!”

    老佛爺叫道:“不行,要是兩個孫子都出現意外,我豈不是兩手空空

    她朝冷霜兒道:“冷姑娘武功高強,就拜託你陪他去吧!”

    冷霜兒忙點頭,問道:“小癲,咱們現在就動身嗎?”。

    小癲囁嚅道:“我想看看……小美人!”

    小蝶兒一直呆在牀上,當小癲來看她時,她仍在哭泣。

    小癲柔聲道:“小美人,別哭啦,我發誓絕不會有下次。”

    小蝶兒仍然哭哭啼啼,模樣楚楚可憐。

    小癲叫苦道:“小美人,其實你老公也是被人家陷害!”

    他忍不住要將小雨陷害自己的事抖出來,但話到口邊,又生生嚥住,心道:“難道説我是為了和小雨約會才發生這樁事嗎?不,打死我也不能説!”

    小蝶兒突然收住哭聲,道:“小癲,我的命好苦啊!”

    小癲惶聲道:“不……不,小美人,我會好好待你的!”

    小蝶兒搖頭道:“霜兒姐姐都已和你……好過了,可是我……為什麼每次一到關鍵時刻就沒戲了,我一想起來就覺得命好苦啊!”

    “啊!”小癲只覺腦袋一炸,暗道:“原來她為這事而哭!”

    小蝶兒羞紅着臉道:“小癲,你是不是嫌我沒霜兒姐姐好看!”

    小癲勉強笑道:“你們一樣都很好看!”

    他飛快地親了她一下,道:“我會很快要你的!”

    他不敢多説,飛步出門,心中覺得不可思議:女人真他媽的怪!

    燕聯來

    冷霜兒和小癲不停地趕路,這日已到了靈山腳下。

    小癲揮一揮汗水,罵道:“他奶奶的,女婿光臨,丈母孃也不來迎接!”

    話剛説完,路旁草叢中忽地響起嗖嗖聲,十幾名黑衣人手持鋼刀暴竄而出,攔住去路。

    小癲怪叫道:“還真有人迎接我們?”

    冷霜兒驚覺不對,沉聲道:“你們想於什麼?”

    山坡上緩暖踱出一名白衣女子,正是絕情使者寒星,只聽她冷冷地道:“奉命拿人!”

    小癲瞧了瞧那十名黑衣人,心兒狂跳道:“他們……都是絕情殺寒星冷哼道:“如果怕了就乖乖地束手就擒!”

    冷霜兒怒叱道:“我和你們有何冤仇?”

    寒星寒聲道:“谷主下令,自有他的道理!”

    小癲叫道:“要不是我找到機關,你説不定已死翹翹了,真是無情無義!”

    寒星冷笑道:“絕情谷的人都六親不認!”

    小癲立即朝一名殺手道:“聽到了沒有,老兄,她六親不認,説不定一反臉就把你殺了,你卻替她賣命,真是驢蛋腦袋!”

    寒墾輕蔑地一笑,道:“你不用挑撥,服過絕情丹的人絕對忠心於他的主人!”

    小癲怔了怔,突然哈哈大笑,朝冷霜兒道:“天下竟然有這麼笨的傻瓜,明明知道絕情丹已被你破了,還不死心地搞來許多殺手送死!”

    冷霜兒也想到藥王曾在小癲寶劍上塗過絕精丹解藥,喜道:“小癲,寶劍拿來!”

    寒星臉色一變,喝令道:“小心她的劍!”

    小癲嘿嘿笑道:“刀劍無限,小心有個屁用!”一摸背後,頓時臉色慘變道,“我……我又把它忘在藥罐子身上啦!”

    冷霜兒還沒回過神,絕情殺手已兇猛地衝過來,冷霜兒慌忙挾着小癲向後逃竄,可絕情殺手已封死退路,霍霍刀光,迎面罩來。

    小癲大叫道:“往山上衝!”

    冷霜兒抄起風小癲,左手猛地劃出,冷冽的寒氣逼得他們身形一滯,冷霜兒趁勢身形拔起丈餘,從他們頭頂竄過。

    絕情殺手吼喝一聲,猛地撲向兩人,只見刀光一閃,冷霜兒身形雖已逃出丈外,右肩也被鮮血染紅。

    冷霜兒緊咬牙關,拼盡全力奔向醫王谷方向。

    寒墾突地尖嘯一聲,狂笑道:“看你們往哪跑!”。

    小癲望向身後,只見絕情殺手已落在百丈之外,正慶幸逃脱危險時,前方突然又有七八名絕情殺手暴掠而來,領頭之人赫然是冷月。

    小癲哇哇叫道:“你們這羣混蛋,真要斬盡殺絕啊!”

    冷霜兒氣得眼都紅了,叫道:“我跟你們拼了!”

    小癲急忙道:“大美人,拼不得,我才活了十五歲啊!”

    冷霜兒一怔,狠狠瞪了小癲一眼,卻也不願他冒險,向左折去。

    冷霜幾何等輕功,這一拼命急掠,四周樹木山石電閃而過,眨眼間已在數里之外。

    但是絕情殺手卻也不凡,緊追不放,而且分成三面包抄。

    風小癲在冷霜兒懷中直髮抖,忽地看見前方有一石碑,赫然寫着:

    無底崖。

    這一下可嚇得風小癲全身直冒冷汗,慌叫道:“快停,死路啊!”

    冷霜兒也看見前面正是上次小癲墜下的無底崖,忙剎住腳,回頭只見絕情殺手已瘋狂似地衝過來,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寒星狂笑道:“看你們還能往哪裏逃!”

    小癲心一橫,罵道:“老子寧肯跳崖,也不願被你們捉回去!”

    冷月經驗較單純,聞言急道:“跳不得!”稍微退後,還生恐他想不開。

    小癲得勢不饒人,走到崖邊,作勢欲跳道:“除非你們撤去,否則我馬上就跳!”

    寒星冷哼道:“冷月,別聽信這小子胡言亂語!”

    小癲眉毛一挑,道:“你不信?”

    寒墾寒着臉道:“不信!”

    小癲頓時癟了氣,苦着臉道:“好姐姐,就信我這一次吧!”

    冷月忍不住笑了起來,忽地驚覺寒星雙眼冷芒逼來,趕緊住口。

    小癲嘻嘻笑道:“要哭就哭,要笑就笑,何必癟得這麼辛苦!”

    冷月怒道:“小子,我看你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小癲伸出雙手,道:“我已束手了,你們來擒我吧!”

    冷月、寒星被他此舉弄得一怔,有些不敢相信他會如此甘心雌伏。

    冷霜兒叫道:“小癲,你怎麼可以這樣!”

    小癲翻白眼道:“大美人,我看你真是死腦筋,這麼多絕情殺手,兩個大美人也打不過,反正遲早要被捉,何必要拼得一身是血半死不活的。”

    冷月得意地一笑,道:“還是你識抬舉!”

    冷霜兒一時説不出話來,小癲説得好像也有道理。

    寒星面無表情道:“給我乖乖地別動!”

    小癲又道:“我要你親自來綁!”

    寒星望了望冷霜兒,道:“我才不上你的當!”

    小癲奚笑道:“原來絕情殺手長得都是老鼠膽!”

    他上前走了幾步,幾乎快到絕情殺手攻擊範圍之內。

    冷霜兒跺腳道:“小癲,你不能這樣!”

    寒星冷笑道:“臭丫頭,我看你也乖乖地就擒吧!”

    小癲等她上前來綁自己,突然歡呼道:“美人,我愛你!”竟然縱身朝她撲去。

    寒星被他此舉弄得一懵,幾乎在同一時刻,冷霜兒也身形暴閃,制住了發呆的冷月。

    小癲將寒星一抱一兜,突然哈哈大笑,原來他已用情網套住了寒星。

    寒星狂怒地掙扎,厲叱道:“臭小子,你敢使詐!”

    原來情網幾近透明,寒星竟然一時沒有發覺。

    小癲哈哈大笑道:“別白廢力氣啦,藥王已告訴我情結的打法,縱使你掙扎一輩子也出不來,嚐盡為情苦惱的滋味哦!”

    冷霜兒制住了冷月之後,也臉現笑意,朝絕情殺手道:“你們頭頭已被我們制住,想要她們活命,就給我全部撤退!”

    小癲拉着情網,大刺刺地道:“我知道你們很為難,不退又怕我們傷害你們頭頭,退後又怕我們不放人,放心好啦,我風小癲言出如山,一定會放這兩位絕情死者的……’

    絕情殺手突然狂吼一聲,嚇得小癲心一跳,話也噎住了8只見絕情殺手已瘋狂地舉刀殺來,瞧他們舉動,似乎一點也沒有為難的意思。

    小癲驚叫道:“你們不要頭頭的命了!”

    猶在網中掙扎的寒星叫道:“絕情谷的人是不怕死的!”

    話聲未畢,小癲已慘叫道:“你怎不早説!”不得情網了,抱着頭竄向冷霜兒,可是絕情殺手身手快疾,已一刀砍在他背上。

    小癲只覺背部一陣劇烈疼痛,以為自己死定了,誰知一摸,滴血全無,他頓時想起穿了軟甲,長吁了一口氣,身上卻已冷汗直流。

    冷霜兒也已扔下了冷月,她根本來料到這些人竟然不顧絕情使者死活。

    冷月穴道被制,癱在地上叫道:“要活口!”

    小癲沒能躲到冷霜兒身後,反而被逼到崖邊,見絕情殺手聞言住手,又囂張起來,道:“要是再殺啊殺的,老子馬上跳下去,信不信?”

    他聲色俱厲,倒讓冷月一驚,叫道:“住手!”

    小癲抹了抹汗水,叫道:“搞什麼嘛,跟老子玩驚險,老子玩慣了!”

    忽覺腳下石塊一滑,身子在懸崖邊晃晃蕩蕩,嚇得他尖叫道:“來真的啊!”

    冷霜兒瞧得臉也白了,趕忙叫道:“小癲,別玩了!”她被絕情殺手所攔,想靠近他又不能。

    冷月和寒星瞧得心驚肉跳,冷月叫道:“小子,玩夠了沒有?”

    小癲臉色白得如紙一般,顫聲道:“你以為我想這樣,我是身不由己啊!”兩手使勁向前劃,倒像划水一般,持續了好一會,終於忍不住滲叫道,“不行啦,大美人,想不到我風小癲死得這樣莫名其妙……哇!”

    一聲大哭,墜向懸崖。

    冷月一怔,揉揉眼睛,道:“真掉下去了!”到現在她還以為小癲在“玩”驚險。

    寒星不住地狂叫道:“臭小子,你死了,誰來為我解開這該死的網!”

    一縷清風吹來,拂在冷霜兒慘白的嬌臉上,就在小癲墜崖一刻,她已不醒人事。

    濃器繳

    小癲雖然從高崖墜下,嚇得魂不附體,卻仍然昏不了,心中一個勁叫道:“通常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有奇蹟出現,比如下面是一片沼澤地,或者是一個水潭……”

    離地面越來越近,小癲不由絕望地慘叫起來。

    原來下面光禿禿的,竟然全是石板。

    就在他準備和閻王爺打招呼時,忽然聽到一個低沉的,卻充滿驚喜的啤叫。

    還沒等他回過神,一股巨大的氣流已將他托住,然後又將他緩緩放下。

    他神經質地叫了一聲,聲音未畢,才發覺自己好生生躺在石地上。

    他怔了怔,突然狂喜地叫道:“我得救了,奶奶的,老子就知道自己福大命大!”

    忽聽身旁一個微弱的,簡直如蟻鳴一般的聲音道:“可老子卻倒黴透頂!”

    小癲這才想起自己的救命思人,轉頭一望,一顆心差點跳了出來。

    只見身旁端坐着的簡直是一具“骷髏”,與骷髏略有區別的是,外面包了一層皮,頭頂上還有幾縷像枯乾的茅草般的幾縷白髮,可這樣卻更讓人觸目驚心。

    “骷髏”嘆了口氣,道:“你看我還像個人嗎?”

    小癲躡喘了好一會,才道:“還……有……有一點!”

    “骷髏”道:“小娃兒,遲早你也會變成我這樣!”

    小癲一怔,道:“怎麼會?”看看全身,這一段日子在還情山養得白白嫩嫩,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把自己與一個“骷髏”聯繫起來。

    “骷髏”喃喃地道:“你看看這地上,光禿禿的,連草葉也沒有一片,連螞蟻也沒有一隻,簡直沒有一樣能吃的東西!”

    小癲一懵,道:“你……你是被餓成這樣的?”

    “骷髏”傷心地道:“我日日夜夜盼望這無底崖上有人扔下東西來,可這十三年來,我總共只吃過一個饅頭,一個不小心跌下來的耗子,還有一塊狗兒啃剩的骨頭!”

    他伸出三根瘦得如竹竿般的手指,以形容數目之少。

    小癲聽得眼瞪得老大,道:“那……你豈不是每四年多才能吃上一頓!”這簡直有些匪夷所思。

    “骷髏”痛苦地道:“如果我是凡人,早就投胎輪迴去了,偏偏我擁有舉世無匹的內力,想死也死不了,真是痛苦啊!”

    小癲同情地道:“你……以前想必很有名吧!”

    “骷髏”突然露出森然的牙齒,微有得意地道:“堂堂歡樂宮宮主,你説有不有名?”

    小癲尖叫道:“原來是你?”

    歡樂官主啞着聲音道:“你認識我?”

    小癲笑得甚謔,道:“當然認識,而且我還是你兒子呢!”

    歡樂宮主間言身子一顫,眼睛暴射奇光,激動地道:“你……真是我兒子?”

    小癲忙掩住嘴,窘着臉道:“開一開玩笑,你別當真!”

    他心中不由暗罵:“真是烏鴉嘴,你騙騙老佛爺也罷,騙人家親生老爹,豈不是自找死路!”

    可是歡樂官主卻伸出枯手一把抓住他衣領,激動地道:“你的確很像,你……叫什麼名字?”

    小癲吶吶地道:“風……小癲!”

    歡樂宮主神情更加激動道:“我叫風世奇,因為太出名,江猢中人把我姓名忘了,你也姓風,一定是我兒子,對不對?”

    小癲有些言怕,假如自己承認了,被他得知是假冒之後,難免吃不了兜着走,只好實話實説:“不對不對,你兒子屁股上有黑痞,我卻沒有,你兒子其實叫藥罐子……”

    “嗤”的一聲,歡樂宮主不由分説抓下他屁股上的布片,露出白嫩嫩的肌膚。

    小癲下意識地捂住屁股,有些羞窘地嗔道:“這下你信了吧?”

    歡樂宮主渾身顫抖,好半晌才道:“沒錯,你……真是我兒子!”

    小癲猛地從他手中掙脱開來,叫道:“老傢伙,你是不是想兒子想瘋了!”

    歡樂宮主眼眶濕潤,整個人也為之有了些許生機,喃喃地道:“你屁股上本來有一顆黑痣,卻被武尊歐陽穹砍下的刀疤掩去了:”

    小癲狐疑地摸了摸刀疤,怔愕地道:“你……説真的?”

    歡樂宮主突然眼皮一翻,聲音粗野地道:“小傢伙,做我的兒子有什麼不好,歡樂宮寶貝無數,美女如雲,老子以前做宮主時,整天偎在温柔鄉里捨不得起來,要不是武尊將你綁架,打死我也不出宮!”

    小癲驚疑不定,照他所説,自己豈非真是歡樂宮少宮主?

    歡樂宮主突然不解地道:“難道武尊歐陽穹未將你送到歡樂宮?”

    小癲呵呵笑道:“你説的歐陽穹,如今已是老糊塗啦!”

    他遂將糊塗公和自己在窮絕山上佔山為王的事説給他聽。

    歡樂宮主聽畢嘆了口氣,道:“想不到他會變成這樣,不過還好,他總算記得你姓風!”

    小癲怔怔地瞧着歡樂宮主,有些不自然地道:“這麼説,我豈非要叫你——爹!”“爹”字説得又輕又細,實在有些不順口。

    歡樂宮主哼道:“老子這麼多年捨不得死,就是為了等你這聲叫喊,你他媽的卻這麼吝嗇,喊得就像蚊子哼!”

    小癲撓撓頭,乾笑道:“我一輩子沒叫過爹,有些不大順口嘛,況且……”他瞥了瞥歡樂宮主那副身軀,聲音有些乾澀道:“爹……你真的好可憐哦!”説着説着就要落淚。

    歡樂宮主馬上叫道:“臭小子,歡樂宮的人從來不掉一滴眼淚,你要敢破壞規矩,就是不孝!”

    小癲擠出一絲笑容,道:“可是爹……您好像也不孝哦!”

    歡樂宮主枯陷的雙目中,竟也有淚光閃動。

    歡樂宮主哼道:“小癲,我説話大多,要休息一下!”

    天已漸黑,小癲便趴在石板上睡覺,可是驟遇親人,他如何能夠睡着,遂靜靜地打量着歡樂宮主。

    只見他那副骨架,似乎隨時都會灰飛煙滅一般,任何人看了都覺得他全身都已風乾,不再有一動的血液,卻不知他如何能夠活着。

    小癲只覺心中一陣撕痛,不由暗道:“老爹真的好慘啊!”

    歡樂宮主盤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小癲這才注意到他雙膝以下竟是兩根白骨,心裏更是悽切和惶恐:“原來老多雙腿已斷!”

    想着想着,忽覺一雙大手抵上自己背心,一股渾厚無比的熱力直衝丹田穴,他只覺腦袋天旋地轉,禁不住熱力而昏過去了。

    第二天早晨,小癲一醒來,只覺飄飄欲飛,丹田中一股強大的內力直若江海波浪般澎湃不絕,他心中一驚:“老爹難道把功力傳了給我?”

    他惶恐地望去,只見歡樂宮主耷拉着腦袋,一陣微風吹來,他頭上不多的茅草般的頭髮隨風而去,露出於枯得發白的頭皮。

    小癲嘶聲叫道:“爹——”頓時巨大的悲痛如接睡而來的波濤一浪一浪拍打胸口,再也顧不得不孝罪名,淚水如斷線珍珠般直落而下。

    歡樂宮主一點一點掙扎着抬起頭,微弱地道:“兒子,你以為老爹會死嗎?嘿嘿,老爹在這裏靜坐十三載,已意外地參破天地玄機,就要得道昇天去做神仙也!”

    小傾怔了怔,見歡樂宮主嘴角牽動,露出一絲笑容,不由信以為真,道:“爹,你真的會變成神仙?”

    歡樂宮主哼道:“老子怎會騙你!”忽地一個抽搐,嚇得小癲驚叫道,“爹,你現在就要死啊!”剛剛相見,又要分離,小癲有些不能適應。

    歡樂宮主生氣地道:“你要我重複幾遍,是得道昇天!”

    小癲改口道:“你過幾年再昇天好不好?”

    歡樂宮主道:“不行,要是遲到,我就不是好神仙了!”

    他朝不知所措的小癲道:“我已將體內九成功力傳給你,這無底崖雖深,你也能縱躍一半以上,當年武尊歐陽穹借我一託之力,恰好能夠上崖,你……也不需害怕,有我九成功力,餓上一兩年也不成問題,若再無人來救,就會跟我一樣……得道成仙……也……不……錯……”

    語聲越來越弱,他能夠話到今天,完全憑體內舉世無傍的真氣保留最後一絲氣息,如今大半功力傳給小癲,生命便也到了最後期限。

    小癲哽咽道:“我體內已有霜兒的冰魄神功真力,能夠拍石成粉,足夠了!”

    歡樂宮主拼力擠出一句話:“拍石成粉,算什麼小玩意,有了老子真力,能讓你天下無敵!”

    小癲顫聲道:“我……不要,我不……”突見歡樂宮主一動不動,呆了呆,狂喊一聲“爹”,一把抱過去,卻什麼也沒抱着。

    屍體經他一碰,竟然化成一堆粉未,隨風一吹,悄然無蹤。

    小癲雙手半伸,半天也沒有動一下,望着光潔的石板,喃喃地道:

    “難道爹真的羽化成仙了嗎?”

    雖然明知成仙是一通屁活,可他心中卻留下一個美好的幻想因而不致太過悲傷。

    他喃喃地道:“爹,你可真是個準時報到的好神仙,卻不知我還有許多話沒來得及問你呢,你是如何落下崖來,那個設置圈套害你的人又是誰?”

    這一切已然不得而解,小癲心中苦笑,只好日後再問糊塗公了。

    他在四周轉了轉,只見四壁都是摩天高崖,他悵惆地一嘆:“我如河上去啊!爹説我能縱躍一半崖高,不可能吧!”

    他決心試一試,微一運勁,丹田之中那翻江倒海般的內力又洶湧不絕,嚇得他不知所措。

    可他不死心,拼着老命催動內力,頓時奇經八脈亂七八糟地充斥了無數道勁流如不安分的毒蛇般四處亂竄,這都怪他從未練過任何內功心法,自然不知約束內力,可他豪氣不減,龍吟一嘯,也不怕內力亂竄損傷心脈,死力一蹬足,頓時身如利箭般直竄高空。

    那種騰雲駕霧的感覺使他又緊張又興奮,竟然在空中手舞足蹈起來,大聲叫道:“我飛,飛過高崖……”語聲未畢,這個亡命之徒尖叫一聲,身子直向下墜。

    “砰!”小癲胸膛朝下,像個死老鱉似地四肢伸展,一動不動,活像個人體標本。

    還好飛得不高,半天之後,小癲終於能動了。

    仗着渾厚的內功,他終於爬了起來,看着自己全身上下,已然慘不忍睹,到處都是瘀青,他痛苦地叫了一聲,心裏不由埋怨起老爹:“你也不教我如何運功,害得我如此之慘!”

    就算他老爹真的做了神仙,也想不到兒子會如此膿胞,連最基本的武功心法也不會。

    就這樣在谷中靜養了一天,他突然意外地發現懷中千佛老僧的靜元神功秘訣,心中一喜:“這也算是武功心法,老子不想摟着老婆參佛,只要體內那些囂張的內力給我安分點就夠了!”

    於是他便照着上面的口訣修行,可是糊塗公教他認字經常張冠李載,小字作大,上字作下,可真苦了小癲,一覺不對,就調整一些關鍵字眼,重來一次!

    還好糊塗公尚未糊塗到家,除了一些容易混淆的字外,大部分還算準確。

    小癲修行靜元神功,已慢慢馴服那些不安分的內力,漸黨內力如水盡在自己控制之中。

    到了第四天,他只覺靈台特別清明,心頭癟火盡去,一片精涼,不由暗贊靜元神功果真有一套。

    ,摹地他長嘯一聲,身於飛速彈起,如流光浮影直衝崖上。

    可惜他試了幾次,也只能縱躍一半高崖。

    望着剩下的一半,小癲叫屈不已,暗罵道:“這崖壁光凸凸的,一點借力的地方都沒有!”

    就在他無計可施之際,忽覺頭頂有一塊黑影飄飄而下,他猛一抬頭,差點叫出聲來,那傢伙竟是袋中仙,背上似乎還負着一個人……

    小癲心道:“那人會是誰?這麼關心我?”他認為那人必是下來找他無疑。

    冷霜兒想必已被絕情穀人抓走,莫非那人是小蝶兒。

    想起小蝶兒為了自己也會拼着老命到無底崖下,他竟然掩不住得意而吃吃笑起來,心中一動,突然趴在地上裝起死來。

    漸漸地可以看清那人身穿紅衣,正是小蝶兒最喜歡穿的顏色。

    袋中仙終於落地,小蝶兒一見風小癲“屍體”,忍不住“哇”的一聲慘哭。

    小癲心中暗道:“預期效果就是這樣,接下來一定會撲在我身上肝腸寸斷!”

    果不其然,小蝶兒悲嘶一聲:“小癲!”猛地撲到小癲身上。

    小癲暗道:“要是再來句‘老公,你怎麼拋下我不管啦!’就更具戲劇效果了!”

    小蝶兒果然哭道:“老公,你怎麼拋下我不管啦!”

    小癲心裏快樂開了花,猝然翻身過來,叫道:“小美人,給你一個巨大的驚喜……”

    忽見小蝶兒臉上湧起一層狂喜之色,接着“呃”了一聲,竟然昏了過去。

    小癲怔愕地道:“這麼過火!”

    他本想趁小蝶兒激動之下將她狂吻一頓,誰知結果全不是那回事。

    他苦笑一聲,看着小蝶兒我見猶憐的嬌容,忍不住吻了吻那全無血色的朱唇。

    一股憐意漸漸自小癲心中升起,他愈發輕柔地吻她,喃喃地道:

    “這次……我定輕輕柔柔的!”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到了小蝶兒的胸脯,柔軟而又堅挺,摸上去讓人感到一陣酥麻。

    小蝶兒不知何時驚醒過來,她想移動脖子,可一雙嫩嫩的,又帶者男子漢氣息的嘴唇完全控制住了她的嬌靨。

    忽然她感到嘴唇被分了開來,剛想説話,火熱的舌尖卻趁勢探人她的嘴中。

    她心中一陣激動,淚水滾滾而下,因為她知道小癲沒死。

    無需任何言語來訴説此刻心境,她只是深深地、貪婪地吸吮。

    兩人吻得如痴如醉,偏偏一旁浮立的袋中仙不識趣,大聲嚷嚷:

    “兩個小娃兒,怎可以當着我老人家面胡來!”

    “去你的!”小癲以疾快的速度搗向布袋,霎時布袋飛沖天際,很快成了一個黑點。

    而小蝶兒卻連氣也未及喘一口,櫻唇又重被小癲堵住。

    小癲嘿嘿一笑,道:“小蝶兒,為了感激你痴情下崖尋老公,今天我就要了你了!”

    小蝶兒一陣臉熱,暮覺胸膛被小癲揉壓,一種麻麻的、酥酥的感覺令她禁不住輕輕呻吟了一聲。

    小癲的臉已經脹得通紅,仰頭極力地喘着粗氣。

    他一雙手也不停地摸索,伸進了小蝶兒紅色的肚兜中。

    嬌小的乳房此刻在漸漸膨脹。

    小癲喘息着諺笑道:“小美人,原來你的胸也不小哦!”

    小蝶兒羞窘得説不出話,思想裏卻也不老實:“你……那地方不也一樣!”

    原來小癲下體早已是朔風凜立,緊緊頂住小蝶兒肚皮,蹭得她一陣發癢。

    小癲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叫道:“小蝶兒,怎麼搞得,我老是覺得口渴!”!”

    他極力抱緊小蝶兒,道:“小美人,看來我還是斯文不了,嘿嘿他突然露出一線好笑,嚇得小蝶兒慌叫道:“你……想怎樣!”

    “嗤嗤”,小癲三兩下已扯光小蝶兒衣服,露出一具雪自粉嫩的侗體蜷縮着像一隻小羔羊。

    小癲猛地撲了上去,抱着小蝶兒雙乳就啃,這才覺稍微好受一些。

    小蝶兒慘叫道:“小癲,看來你這一輩於是斯文不了了!”

    小癲哼道:“和強盜過日子,將就啦!”一邊説還“啪”地打了一下她渾圓的雪臀。

    奇怪的是,小蝶兒雖然覺得他粗魯得要命,但心底那股慾火竟然越來越強烈。

    她忍不住叫道:“小癲,用力一點,啊……我……”快活得呻吟出聲。

    小癲的頭腦已一片虛空,彷彿自己正從懸崖上永無休止地跌落。

    粉紅的乳尖已鼓成拇指般大小,發着晶盈的亮光。

    小蝶兒已經沉醉在夢幻之中,一隻手不由自主地放下,在右乳上輕按着。

    她喃喃地道:“小癲,我……”本想説快要我,竟然不好意思開口。

    小癲也不知明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鳴鳴……”地哼兩聲,頭在雙峯之間埋得更深了。

    小蝶兒只覺腹內火球燒得她全身火熱,忍不住再次提醒:“小癲,我受不了了!”

    小癲用行動拒絕她的提議。

    他的手從她的大腿內側滑動,最後停留在腿根。

    觸手處早已是一片火熱潮濕。

    小蝶兒開始“嗯嗯哼哼”唱歌般呻吟。

    小癲在心中警告自己:“不能太急,不能太急……小美人的興奮總會有達到高亢的時候!”

    他在不停地研磨,不停地親吻着櫻唇。

    小蝶兒的雙峯飽脹到極點,鼓鼓得如同兩個吹足氣的大球,上面的櫻桃滾圓而又脹硬,彷彿隨時都會從峯頂脱穎飛出。

    這時就聽到“吱”的一聲。

    風小癲的手因溪水的潤滑,輕而易舉地伸人緊閉的雙腿中,毫無顧忌地摸索到花蕊處。

    “呀……啊!”

    小蝶兒顫叫着分開了玉腿,小癲重重地壓在了雪白的嬌軀上。

    小蝶兒不敢呻吟,只是哼哼嘰嘰,彷彿嘴中含了一個糖葫蘆。

    小癲邪笑道:“這裏是萬丈崖下,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聽見!”

    小蝶兒窘熱着臉,顫聲道:“那……我……叫了!”

    小癲更加有力地抖動身軀,道:“早該叫了,搞得我好沒面子!”

    小蝶兒激情地呻吟起來:“啊……嗷……哦……啊……”

    小癲戰至興頭,忽地想起靜元神功,暗道:“千佛老僧説可以一邊行歡一邊參佛,老子就試一試,奶奶的,這不如同一邊沉醉美色還一邊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不倫不類嘛!”

    靜元神功一運,心底慾火盡去,連下體也感到一片清涼。

    小癲大叫道:“真是意想不到!”一陣狂轟猛炸,爽得小蝶兒胸乳猛顫,那呻吟聲也變得短促而高昂:“嗷……哦……嗷……好爽……”

    小癲呵呵直笑,原來默運靜元神功後,他竟然有精元不泄的感覺,心中暗道:“怪不得千佛老僧説行歡無損功行,原來靜元神功有此妙用!”

    想到得意處,愈加戰得賣力,小蝶兒已是香汗淋漓,軟若無骨,直叫饒命。

    直到小蝶兒玉體泛紅,情慾已高脹到極點之後,小癲這才鳴鼓收兵,散去靜元神功,不一會,已狂泄而出。

    頭頂之上又傳來袋中仙的大聲:“兩個小娃兒,快活好了沒有!”

    小癲一抬頭,只見袋中仙又飄飄而下,仿若神仙,不由起了捉謔心情,大叫道:“爛布袋,你很神氣啊!”

    袋中仙也感覺美妙極了,得意地笑道:“大羅金仙下凡,也不過如此而已!”

    小癲笑道:“別得意,我馬上叫你漏氣!”

    他想起布袋若破,就會“咻咻”如蛇般向下急竄,一定會把這位神仙老兄嚇得屁滾尿流。

    袋中仙急叫道:“少宮主不可,氙氣一漏,大家就無法上崖了!”

    小蝶兒穿好衣衫,慌叫道:“小癲,不能亂來!”

    小癲邪邪地瞄了她一眼,目中盡是捉諺的笑意。

    小蝶兒頓時想起剛才自己不堪入目的動作,忙垂下頭,心頭如小鹿碰憧,卻又感到一種無與倫比的滿足。

    袋中仙已飄飄墜下,布袋上還揹着兩塊百斤大石。

    小癲怔愣地道:“你這是幹什麼?”

    小蝶兒笑着解釋道:“袋前輩説,為了負我們上崖,他把氙氣充得足足的,如果不負上這兩塊大石,就會很快飄到天外!”

    小癲怔楞地道:“那你豈不成了天外飛仙!”

    袋中仙刺耳地一笑,道:“所以我説經常和神仙喝酒,你以為是亂蓋的!”

    小癲解下一塊大石,袋中仙立即往上飛昇,嚇得他大叫道:“快抓住我!”

    小癲忙把它抓住,也覺得有冉冉飛昇的感覺。

    小蝶兒將另一塊大石解下後,一把抱住小癲,布袋開始飛昇。

    小癲在空中大叫過癮,甚至站在袋中仙背上,猶如騰雲駕霧。

    小蝶兒慌叫道:“小癲別亂來,你不會武功,要是失足怎麼辦?”

    小癲白眼一翻,呲牙道:“我不會武功?”

    他立即發狂似地揮出一股巨大的力道,“砰”撞到崖壁上,碎石四濺,布袋也因為推力而急驟地朝一側退去。

    小蝶兒嚇得尖聲直叫,猶如見鬼似地瞪着小癲。

    小癲得意地大笑,忽聽崖上藥罐子欣喜地大叫道:“小癲還活着!”

    小癲存心想嚇唬藥罐子,大喝一聲:“起!”猛蹬布袋,飛速竄向崖上。

    藥罐子和太上老君等人見布袋距崖頂尚有二十餘丈,小癲竟然能夠飛縱而上,一個個都如吃了瞪目丸,眼珠都快凸出來。

    小癲謙虛地一笑,那種既賣弄又故作謙虛的表情讓人好笑不已。

    他猛地瞥見藥罐子眼睛死翻,露出眼白,不由怪叫道:“你這是幹什麼?”

    藥罐子誇張地吐口大氣,道:“這叫士別三日,當凸目相看!”

    小癲忍不住笑罵道:“凸你的頭啊!”忽見他欲向自己撲來,忙揮出一股力道,阻得他身形一窒,小癲卻渾若無事地摸摸下巴,押笑着看着他。

    藥罐子怔道:“小癲,你身前怎會有堵牆?”

    小癲眼睛一翻,叫道:“什麼一堵崎,這叫罡氣,鄉巴佬!”

    忽地他聽到頭頂小蝶兒尖叫道:“小癲救我!”

    原來小癲離開布袋,袋中仙和小蝶兒便失去平衡,過了崖頂仍向上飄。

    袋中仙有些措手不及地叫道:“小癲,剛才你一蹬逼得布袋偏了方向,如果我現在降落,説不定會重新跌到崖下呢!”

    小癲聽得好笑,一副老大神清道:“放心好啦,風小癲今非昔比,看我的!”

    只見他雙手猛地舉上,叫了一聲:“吸!”他也真狂,動不動就用上十二層功力,布袋猶如生了根線般被他急快地扯回。

    小蝶兒嚇得尖聲急叫道:“小癲,你嚇死我了!”落地就緊抱着小癲。

    怔愣好一會的孫思邈道:“少宮主,你怎會突然變得這麼嚇人!”

    太上老君補充道:“簡直像魔鬼一樣有着不可思議的超能力!”

    藥罐子囂張地道:“小癲原來就有這麼厲害!”

    這次馬屁沒有拍對眼,反而遭來小癲一記響頭,只聽他叫道:“沒有我老爹,只怕我早已死了,還厲害個屁!”

    藥罐子一怔,道:“小癲……你找着了老爹?”

    太上老君等人驚聞其故。

    小癲遂把經過説了一遍,眾人聽得滿眼含淚,向崖下朝拜,齊呼“宮主”,悲啼聲不止。

    小癲嘆道:“好了,老爹最不喜歡別人流淚,大家笑一笑!”

    説着自己已勉為其難地笑起來,可惜笑得不大像。

    藥罐子在一旁呆立良久,摸着頭道:“這麼説,我已不是少宮主了?”

    小癲瞪着他,道:“做少宮主很好嗎?”

    藥罐子一怔,道:“你不是説,可以賣光歡樂宮,大發一筆嗎!”

    小癲臉色一紅,乾笑道:“大家別聽他的!”走近藥罐子,對着他耳朵道:“那時我以為你是少宮主,才騙你要賣光歡樂宮分成呢,現在我既是主人,還賣個屁啊!”

    藥罐子恍然一笑,讚道:“妙計,妙計!”被人算計還誇好,可謂天下第一愚忠。

    小癲又朝小蝶兒道:“你們是怎麼找來的!”

    藥罐子立即如連珠炮似地道:“小癲和霜兒姐姐一走數目,毫無言訊,奶奶以為你們被醫玉谷扣留,遂派我們來看究竟,誰知到醫王谷一問,根本沒見到你們,我們便在這裏一路搜尋,憑着我天生狗鼻,才嗅到小癲原來跳崖想不開啦!”

    小癲氣道:“什麼想不到,老子知道老爹在下面,所以下去相認!”

    他突然想起冷霜兒,不由心急如焚叫道:“大美人一定是被絕情谷抓去了,咱們快去救人!”

    孫思邈等人本能地跟在他身後,見他只奔出幾步,又停步苦笑道:

    “絕情谷在哪?”

    小蝶兒朝藥罐子道:“藥罐於,你快嗅嗅霜兒姐姐被抓到哪了?”

    藥罐子一怔,拉下臉道:“我只對小癲的氣味特別熟,天崖海角也能找着他,但是……別人……我平常不怎麼留意哦!”

    太上老君道:“少宮主,既然冷姑娘無法找尋,當務之急,還是請醫玉為武尊治病為好!”

    小癲點點頭,領着眾人直奔醫王谷,不時唉聲嘆氣,直道叫老大婆丈母孃不是滋味。

    小蝶兒死纏不休地道:“小癲,你娶了醫王女兒,我怎麼辦?”

    小癲瞥了她一眼,沒奈何地道:“只能做情人,搞搞婚外戀什麼的了!”

    小蝶兒一邊走一邊跺腳,一臉焦急不已的神色。

    孫思邈不忍地道:“小蝶兒老實,少宮主就別逗她了!”

    小蝶兒“嗯”了一聲,楚楚可憐,表明自己的確是個老實的丫頭。

    小癲邪笑道:“她老實,你們沒看見她在谷底那股騷樣,唉喲……”

    小蝶兒已羞窘得追打過去,小癲輕輕一縱,便已在十丈開外。

    袋中仙為免驚世駭俗,已卸下布袋,過了一會,藥罐子突然叫道:

    “小癲,醫王谷到了!”

    只見前面兩塊巨巖對峙,正是醫王穀人口。

    小癲尚未進去就大聲叫道:“逃婿帶到,一百五十兩黃金快快奉上!”

    忽聽一個好聽的聲音歡呼道:“你真的來啦!”

    只見一個着淡紫色衣衫的少女奔了出來,一見小癲就嬌呼道:“我就知道你不得好死,果然天可憐見,你真的沒死!”

    此人正是憐姑,仍然蒙着黑色面紗,只露出一雙秀美純真的雙眼。

    小蝶兒一聽大怒道:“臭丫頭,你敢罵小癲不得好死!”

    小癲驚道:“兩個老婆,一見面就爭風吃醋,以後還怎麼共侍一夫!”

    憐姑輕巧地跳開,神情微慌地道:“我天天祝他不得好死,難道錯了嗎?”

    小蝶兒更加驚怒,道:“當然錯了,哪有這種祝人的話!”

    憐姑十分訝異而不解地朝小癲看去。

    小癲窘然地一笑道:“沒事沒事,謝謝你祝我不得好死!”

    説着他還裝模作樣地朝小蝶兒和藥罐子客氣地叫了聲:“不得好死!”

    憐姑這才恢復高興神色,小蝶兒和藥罐子卻弄得莫名其妙。

    憐姑輕道:“你們跟我來,家母要見你們!”轉身朝谷里走去。

    藥罐子邊走邊道:“小癲,不得好死也是好話?”

    小癲神秘地一笑,道:“異邦話,你好的意思!”

    太上老君等人只道自己見聞淺薄,讚道:“少宮主果真才識淵博!”

    憐姑急道:“大家一步一步跟着我走,千萬別出差錯!”

    小癲知道一人谷就是九天大陣,上次吃過大虧,這次身懷絕頂內功,有心一試,叫道:“你們先進去!”

    等眾人過了九天大陣,他突然發狂似地衝天而起,挾起無邊掌力,劈哩啪啦一股腦兒向下打去,叫道:“我管你什麼九天八天大陣,經我一攪亂,保證連烏龜也困不住!”

    憐姑等人見小癲突發異舉,無不驚呼出聲。

    憐姑叫道:“危險!”語聲未畢,猝見小癲從空中栽下,不見了蹤影,芳心更是震駭,連忙掠人陣中,默唸口訣,小心翼翼來到小癲身邊。

    小癲昔笑不止,道:“奶奶的,老子在空中也一樣頭腦發暈!”

    憐姑嗅道:“否則怎會叫九天大陣,這是瑤琴宮的守宮之陣,只有我娘獲得宮主親傳!”

    小癲突然邪邪地看着她,道:“知道我來這的目的嗎?”

    憐姑純真地道:“知道啊,你做了我孃的逃婿,現在被抓國來呢!”

    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覺得小癲被通緝而回實在有趣。

    小癲一懵,道:“你知道逃婿是什麼意思?”

    憐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朝小癲道:“回去我問青霞姐姐!”拉着小癲小心翼翼出陣。

    憐姑天真地問小蝶幾何謂逃婿,小蝶兒紅着臉不答,小癲卻已笑得肚腸打結。

    眾人沿着婉蜒的小徑走着,忽聽“唆”的一聲,一隻灰頭灰腦但滿臉兇相的熊頭從林中探出,朝小癲吼了一聲,充滿敵意。

    小癲認出它是熊猿盼盼,他得了絕項內力無處使,猛地抬掌,運足十二成功力,熊猿霎時被託了起來,嚇得連連怒吼。

    憐姑驚叫道:“小癲,你……”忽聽一聲怒喝:“大膽逃婿,竟敢亂施妖法!”

    只見醫王騎着狗頭虎身的怪物走過來,冷冷地注視着小癲。

    藥罐子瞪了她一眼,叫道:“什麼妖法,這是罡氣,鄉巴佬!”説時得意地朝小癲瞄了一眼,終於取彼之道,還之彼身,出了一口氣6醫王氣得佝僂的身子連連咳嗽,叫道:“好……好一個鄉巴佬!”

    憐姑慌張地道:“娘,你……怎麼了!”

    醫王怒叱道:“還不是被你的好老公氣的!”

    小癲急叫道:“冤枉,罵人的是他!”瞪着藥罐子,突然劈哩啪啦揍起來,甚至拔出劍博士的寶劍砍他,看得醫王不寒而慄。

    饒她鐵石心腸,這時也看不過去,阻止道:“好了!”

    小癲猶自憤憤不已地猛刺藥罐子一劍,劍尖透進肌肉兩寸多,藥罐子誇張地慘叫一聲,叫得醫王心裏一咯登,小癲才罷手。

    如此一來,實在給足了醫王面子,只見她面色稍霋,道:“將逃婿帶到醫王軒!”

    説完,一拍狗頭,怪物掉頭而去,虎尾巴不停搖動,許是由於狐假虎威,故而特別招搖。

    一大羣人跟在小癲身後,卻個個恭恭敬敬,一點不像押解逃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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