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到公司時,趙擎陽竟然已經到了。
燕寧懷著志忑的心,敲門走進他的辦公室,環視四周竟沒見到夏蔓茵的身影,她想這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擎陽,你現在有空嗎?”燕寧小心翼翼地問。從日本回來後,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單獨相處。
“我說過上班時間不要叫我的名字。”趙擎陽冰冷傷人的話迎面而來,使得燕寧原本就不安的心更加沈重。
燕寧就像被澆了盆冷水,但她告訴自己不要被他的話語所傷!勉強自己又開口問。“總裁,能耽誤你幾分鐘時間嗎?”
“公事還是私事?私事的話就不用多說。”趙擎陽冷漠地答道。
“雖然是私事,可是與你有關。”燕寧忍氣吞聲地說道。
“說吧。”趙擎陽施恩似地說著。
“我懷孕了。”燕寧深吸一大口氣,鼓起勇氣說出。
趙擎陽眼底閃過一抹驚喜!但隨即轉為陰沈,他冷聲道:“是我的嗎?”
燕寧無法相信他竟會說出這種話!神情激動地說:“當然是你的!”
“事實怎樣?只有你自己最清楚。”趙擎陽的話冰得刺人。
“你懷疑我?你明明知道你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的男人,你這樣說等於是在侮辱我!”燕寧不敢相信他竟會懷疑她的清白。
“我憑什麼相信你?”趙擎陽滿臉怒意,他不相信她。
他原本還為自己因夏蔓茵的事故意冷落她、傷害她,而感到抱歉,想找一天跟她解釋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
若非前幾天她和方書寰背著他幽會被他撞見,他搞不好還被蒙左鼓裡。
她和夏蔓茵都是一樣的!嘴上說愛他,但背地裡卻背著他胡搞,他不會再相信她了!
“可是我真的只有你一個人啊!”燕寧再次強調自己的清白。縱使他們之間不會有結果,她也不希望他誤會她,更不容許自己的清白被誣衊。
“我不會要這個孩子的。”趙擎陽冷酷殘忍地說,他怎會要一個身分不明的孩子。
“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他是你的骨肉啊!”燕寧哀慟地落淚,悲憤地控訴。
“你跟我工作這麼多年,怎麼還跟其他女人一樣愚蠢,以為用孩子就可以綁住我,我如果要孩子的話,早就不知道是幾個孩子的爸了,哪還輪得到你來耍這花樣,這些把戲早就有人玩過了,而且伎倆還比你高段,你差得太遠了!”趙擎陽嘲諷地數落她。
看見燕寧的臉色因他的話而越來越死白,他的忿怒似乎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於是他更變本加厲地說:“再說,我就算要孩子,也不可能要你生的,憑你還不夠格做我孩子的媽!”
“你……”燕寧被趙擎陽無情的話語刺得渾身是傷,她極力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連嘴唇都因極力剋制哽咽而咬破。
“沒其他事的話,你出去吧。還有,別忘了將小孩拿掉,我不要有個孽種在世上。”趙擎陽雖然吐出傷人的殘酷話語,但在看到她衷感欲絕的神情時,他仍心生不忍而且還有罪惡感。
明明是她背叛他,為什麼她的表情可以這麼無辜、哀慟?
她的演技果然很好,難怪可以把他耍得團團轉。
聽完趙擎陽的話,燕寧整個人彷佛被抽空,連心痛的感覺都沒有,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茫然地望著趙擎陽,他竟說自己的孩子是“孽種”!
燕寧知道她無法忍受更多,就讓他們到此為止吧!
她勉強提起一絲力氣。“總裁,我決定辭職,等一下就將辭職信交給你。”說完,她轉身離開。
趙擎陽一聽到她要辭職離開他,心裡不禁一陣慌亂,他不准她離開。“我不准你辭職!”
“你憑什麼不讓我辭職?”燕寧倏地轉過身來質問他。
“我說不準就是不準。”趙擎陽一時想不出什麼好理由,只好耍無賴。
“你好自私!你從沒替我想過,當我看到你和夏蔓茵兩人在我面前卿卿我我時,我的心有多難受。我為什麼還要待在這裡受這種折磨?”燕寧終於吼出心裡的不平。
趙擎陽懷疑地看著她,她剛才話中的意思是說她還在乎他嗎?
那她和方書寰又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她想腳踏兩條船,同時擁有他和方書寰?
“我不准你去找其他男人。”趙擎陽酸味十足地怒道。如果他得不到她,別人也休想得到。他非常驚訝於自己反常的佔有慾,雖然明知她不貞,但仍不願讓她走。
“你……你到底想怎樣?”燕寧無奈地問。
她實在不懂他,她都已經決心放棄他、遠離他,不再痴、心妄想,他為何不乾脆讓她走。
“我要你做我的情婦。”趙擎陽回答她。
“情婦?我不要。”燕寧立刻回絕。她以前雖然只是他的女人,可是外界起碼還稱他們為男女朋友,現在他竟要她降格當個見不得光的情婦!
她拒絕接受。
“容不得你拒絕。”趙擎陽大步走到大門,將門鎖上,回身抱起燕寧走向休息室,動作快得讓燕寧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等到她回神時已躺在他的身下,而且幾乎一絲不掛。
“你做什麼?!你住手!”燕寧羞憤地想要擺脫他!可是卻徒勞無功。
“我要做讓我們都快樂的事。”趙擎陽邪笑道。
自從跟她交往後,他就對其他女人失去興趣,雖然這幾天他跟夏蔓茵十分親近,但其實他根本連碰都不曾碰過她。
積壓已久的慾望,已經讓他再也忍不住了。
“我不要,你放開我,讓我走。”燕寧扭動自己想擺脫他的箝制,但怎麼也掙脫不掉。
“不可能,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趙擎陽蠻橫地宣誓。
一想到她要離開,他的心就慌亂不已,他不會放她走的。
“你都已經有夏蔓茵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麼?!”燕寧怨懟地怒視他。
“她跟你無關。”趙擎陽不以為意地回道,因為他根本沒把夏蔓茵當一回事。
可是燕寧卻把他的話解讀成,她無權干涉他和夏蔓茵的事,這讓她更心灰意冷。
“你放開我……”
“休想,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趙擎陽怒不可遏,她就這麼想離開他去找方書寰嗎?他絕不允許。
他迅速脫去全身衣物,再度疊上她,他的慾火和怒火都亟需宣洩。
趙擎陽粗暴地親吻她,故意在她的身上留下無數個紅紅紫紫的印記,似乎想要藉此證明他還擁有她。
燕寧覺得自己的情慾已被挑起,但她仍奮力地想抗拒逐漸高升的情潮,既然決定離開他!他們就不應該再發生關係,否則只會讓她更放不開他。
“唔……不要……”
“真的不要?”趙擎陽懲罰似地故意輕咬她紅腫的胸,斜睨著她被情慾染紅的嬌顏,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抗拒得了他。
“你……”
燕寧已被情慾暈紅了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關係,她變得很敏感,尤其是胸部,在趙擎陽高超技巧的挑逗下,她早已忘了原本的堅持。
“你是我的。”趙擎陽在宣告所有權的同時也貫穿她,他已經忍不住了。
他努力剋制不讓自己太快發洩,但他懷疑自己還能撐多久,他積壓多日的慾望在碰到她的身體時!就如同找到出口般亟欲宣洩。
他已經好多天沒碰女人,除了燕寧外;沒有人可以激起他的慾望,這些日子雖然與夏蔓茵進進出出,但都只是在做戲!一出讓他更清楚自己不能沒有她的戲。
就像現在,明知道她背叛他,他仍想要她!
在慾望得到紆解後,他立刻將身體抽離她,站起來穿戴衣物,神情狂傲地說:“我不准你再去勾搭別的男人,還有立刻去把孩子拿掉,我不希望有任何東西敗興。放心,只要你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
直到現在,燕寧才知道他只把她當成享樂的工具。
“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曾經愛過我?”
燕寧的話幾乎輕不可聞,讓他不禁正視她,她看起來有些飄忽,似乎隨時會消失。
趙擎陽看著她好一會兒,硬下心說出了違心之論。“沒有,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燕寧在這一刻才真正死了心。
她終於領悟到自己是多麼不自量力,竟妄想得到他的愛!
她慢慢穿上衣物,起身走向門外,在她踏出趙擎陽辦公室門時,他叫住她。
“我剛才不是說你可以留下來?”趙擎陽不悅地說。
燕寧回過頭深深地看著他,那一眼飽含所有的愛戀痴狂和訣別。
“我不是供任何人享樂的工具。”
她說完話即旋身離去,在她離開的同時,所有關於他的一切,也被封印在她心裡的最底層。
趙擎陽被她那一眼的深情和決絕給震撼住,他無法置信這兩種極端的情感可以同時存在。
他隨即追出,在她進電梯時按住電梯門,威嚇道:“你如果走了,就別想再回來。”這一招用在女人身上一向有用!因為她們喜歡欲擒故縱。
果然,燕寧拉住他的手,可就在趙擎陽暗自得意時,她卻推開他的手,關上電梯門,走了。
趙擎陽得愣地瞪著已闔上的電梯門。
不敢相信她真的走了!
燕寧失神地走出大樓,她已經忘記她的車子還停在地下室,而且她的皮包也還放在公司裡。
她都忘了,她只是無意識地走在路上。
她的腦子裡都是趙擎陽那些無情傷人的話語。
但這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怨不得誰,只能怪自己太痴、太傻!
只是她可憐的孩子,還沒出世就註定沒有父親。
如果一切可以從頭來過,她寧願自己從不認識他。
精神恍惚的燕寧沒發現有輛車子正筆直地朝她撞過來,砰的一聲巨響,將她的意識帶到更深沈的黑暗裡。
她很慶幸自己終於解脫了……
趙擎陽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就後悔了,因為就算知道她與其他人有染,他仍然愛她!
而且他有種強烈的感覺,彷佛她就要消失了。
就在他要搭乘另一旁電梯追上去的時候,卻被夏蔓茵給攔住。他花了一些時間才擺脫她的糾纏,等他下樓時已不見燕寧的蹤影。
他立刻趕往她的住處,但一直等到隔天清晨都沒見著她。
他不相信她不回來,因為這裡是她唯一的住所,就他所知,她並沒有其他親戚朋友可以收留她。於是他先回家梳洗填飽肚子後,又回來繼續等,就這樣等了三天,她依然沒出現。
在這期間,他還找上方書寰,但方書寰堅持他不知道她的下落。
不過他從方書寰口中得知他誤會燕寧了,方書寰那天只是來接她去參加柳映雪的生日餐會,他們並沒有背著他交往,燕寧一開始就拒絕了方書寰的示愛。
原來他真的誤會她了!
她到底在哪裡?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吧?
他生平第一次亂了方寸,無法理出任何頭緒。
他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對她說那些傷人的話,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他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他就這樣慌亂地過了好幾天,直到林廷崴看不下去,找了幾家徵信社幫忙找人,才讓他慌亂無措的心暫時平緩下來。
結果徵信社花了一個星期,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但其中一家拿了一份關於夏蔓茵的調查資料給趙擎陽,那是他之前委託他們調查她這幾年的報告。
上面的報告不外乎是她又讓哪個名人或大佬包養,平均半年換一個金主,其實這也沒什麼好令人驚訝的,以她驚人的消費能力來看,養她是需要有些資產。
報告中顯示她不久前曾匯了一筆鉅款給“虹嗣”的李玉虹,幾天後李玉虹就開車追撞一個女人。
趙擎陽突然有一個不祥的預感,因為燕寧曾經揭發柯法克和“虹嗣”的勾當,斷了“虹嗣”的財路,李玉虹會不會因此懷恨在心而報復她。
他心驚地察看出事的時間和地點,正是燕寧離開那一天,時間相近,而且地點就在公司附近!
被追撞的人該不會就是燕寧吧!?
於是他立刻撥電話要徵信社去查被撞傷的人的資料,但完全查不到相關訊息,所有關於傷者的資料都被封鎖。
到底是怎麼回事?該死的夏蔓茵!
這件事若真的與她有關,他絕不會饒了她的。
他不動聲色地將夏蔓茵叫進辦公室。
自從燕寧離開後,他就命令夏蔓茵搬出他的辦公室,換到燕寧以前的座位,接替燕寧原先的工作。
沒幾天他就發現,她們倆之間的能力差異!只能用天壤之別來比喻。
他立刻當機立斷地將夏蔓茵束之高閣,以免公司被搞垮,再找來三個職員分擔原先燕寧手上的工作,他這才知道燕寧的工作量有多大!
原來他絕大多數的工作已在她手中被消化,他只需簽字和等待結果即可,難怪他可以到處尋花問柳不問事!公司還可以屹立不搖並且日益茁壯。
這一切都是因為有她!
他到底做了多久的睜眼瞎子,他竟把燕寧的一切付出視為理所當然,他真是個混蛋!
“陽,你找我?”一個酥軟嬌嗲的聲音將他從自責的情緒中喚回。
趙擎陽眯眼直視著夏蔓茵,看得她寒毛直立,手心直冒冷汗,但她還是大著膽走向趙擎陽,親熱地坐在他腿上,雙手環抱著他的頸,窩在他肩上嬌聲問:“陽你怎麼了?一直盯著人家看,讓人家心裡好慌。”
趙擎陽毫不留情地將她推落!任她難堪地跌坐在地。
“你認識李玉虹。”這不是問句!而是一個肯定句。
夏蔓茵聽到李玉虹這個名字時,眼底閃過一抹驚慌,身體也僵住了,但立即又恢復鎮定。“陽,我沒聽過這個人。”
夏蔓茵暗驚他打哪聽到李玉虹這個名字?他該不會是知道了吧!?不可能!他不可能會知道這件事,應該只是猜測而已,只要她矢口否認,他沒有證據也拿她莫可奈何。
她的所有反應都沒逃過趙擎陽銳利的眼。
“是嗎?事到臨頭還想嘴硬!”趙擎陽冷冷一笑,眼中的陰寒令人膽戰。
“陽,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夏蔓茵白嫩的雙臂又纏上他的頸,嬌笑地掩飾住心中的不安。
“不懂?還想裝傻!你如果不認識李玉虹,為何在上個月還匯給她兩百萬?”趙擎陽再次不留情地推開她,整個人也因怒氣而緊繃,顯得相當嚇人。
“那是因為……因為她跟我借錢。”夏蔓茵勉強地擠出一個錯誤百出的說詞,而且笑容已經有些僵硬,心裡也被他的問題搞得七上八下,他怎麼會知道她匯錢給李玉虹的事?
“你不是不認識她嗎?又怎會借她錢?”趙擎陽的聲音已經冷硬得足以凍傷人。
“我……你剛才問的時候,我臨時沒想到是在說她,她是我的一箇舊識,臨時缺錢用所以才找我借嘛!”夏蔓茵心慌地趕緊圓謊,接著就想將話題帶開,嬌嗲地抱怨。“唉呀!陽,你幹麼一副審案的模樣,嚇死人了,我又不是犯人。”
可惜趙擎陽根本不吃這一套,只見他冷凝著臉,粗暴地將夏蔓茵拽起,讓她可以輕易地看出他眼裡的風暴。
“我不想打女人,別讓我破例。李玉虹都已經承認,你還想騙我!”趙擎陽低聲威嚇。
“李玉虹承認了!她已經拿了我的錢,怎麼可以把我拖下水?啊!”夏蔓茵一急就說漏嘴,等她意識到時已經太遲了。
她驚恐地看到趙擎陽驟變的臉,瞧他一副要殺了她的模樣,嚇得她連連倒退直到背抵著牆。
“你終於承認是你指使的!”趙擎陽怒極反笑,卻只顯得更為陰沈和嚇人。
“我……沒……”夏蔓茵驚惶地看著慢慢逼近的趙擎陽,這是她第一次感到畏懼,她對籠罩在趙擎陽周身的怒焰感到害怕。
“你竟敢教唆李玉虹開車撞燕寧,她與你有何冤仇,讓你如此趕盡殺絕?”趙擎陽想到燕寧之前所受的委屈和傷害,而且現在還生死不明,他就覺得既心痛又忿怒,這一切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他氣得揚起手就想破他不打女人的戒,但被人從身後攔住。
林廷崴原本是來找趙擎陽討論幾個合約上的問題,碰巧撞見這一幕,他趕緊伸手擋住,他不樂見女人捱打,就算是他討厭的夏蔓茵也一樣。
“擎陽,鎮定一點別衝動。”林廷崴硬將趙擎陽拉開,擋在趙擎陽和夏蔓茵中間。
夏蔓茵雖然躲過趙擎陽的巴掌,卻因驚嚇而變得歇斯底里,她指著趙擎陽狂亂地嘶喊。“我不甘心!你人雖然在我身邊,但你的心根本就在那女人的身上,你只是在她面前才會跟我親熱,私底下你連碰都沒碰過我,你只是在利用我而已!”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在你背離我之後,你以為我還會要你這個只要有錢,就人盡可夫的虛榮女人?告訴你!我連碰你都嫌髒!
“外界一直誤以為我對你無法忘情,所以常有你的入幕之賓來跟我炫耀。他們還真是愚蠢,從你當年轉身的那一刻起,你我之間就已經結束,我只是拿你來警惕自己不要重蹈覆轍。”
趙擎陽毫不留情地批判,讓夏蔓茵的面子掛不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不相信你對我已經完全沒感覺!否則你不會讓我留下來。”夏蔓茵還在努力說服趙擎陽也說服自己,其實她早就感覺到趙擎陽的心都在燕寧身上,但她不甘心,到目前為止沒有她要不到的男人!
“要你留在身邊是想找個機會好好地‘回敬’你一番,沒想到你竟然敢興風作浪!而且還動到燕寧的頭上!”趙擎陽陰狠地瞪視夏蔓茵!要不是林廷崴一直拉著他,他一定不放過她,該死的女人!
“我得不到的男人,她也別妄想得到,哈、哈、哈……”夏蔓茵得意地狂笑。
“你——”趙擎陽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怎麼會沾惹到這個瘋子。
林廷崴拉住震怒的趙擎陽,冷靜地撥電話叫警衛上來。
“擎陽,你冷靜一點,我讓警衛先將她送交警察局處理。”
“李玉虹也不能饒過。”趙擎陽沒有忘掉這個幫兇。
不一會兒,警衛就進來將已陷入半瘋狂狀態的夏蔓茵帶走。
“你剛才不應該阻止我,夏蔓茵那女人真該給她一點教訓,她害得燕寧下落不明。”趙擎陽餘恨未洩地用力坐在沙發上抱怨著。
“你認為這整件事都是夏蔓茵的錯?”林廷崴也跟著在一旁落座。
“這全是她一手策劃的,不是她的錯是誰的錯?”趙學陽理所當然地應道。
“那你自己呢?難道你就沒錯?”
“什麼意思?”趙擎陽防衛性地反問。
林廷崴諷刺意味十足地說:“你是怎麼對待燕寧的,你自己心裡有數,不用我提醒你吧!你才是始作俑者!”
趙擎陽悔恨地聽著林廷崴嚴厲的指責,他無話可說,廷崴說的沒錯,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如果他能夠早點承認自己的心意,不要老是想著報復夏蔓茵的事,燕寧也不會受這麼多委屈,而且還生死不明。
這一切都要怪他,都是他的錯,是他害了燕寧,是他害了自己最愛的人。
“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她,都是我,都是我……”趙擎陽惱恨地猛力槌打自己,眼角已泛著自責的淚光,嚇得林廷崴趕緊阻止他傷害自己。
“你不要攔我,是我害死燕寧,我沒辦法原諒我自己,放開我!”一想到燕寧可能遭遇不測,就讓趙擎陽更加痛恨自己。
他奮力掙扎想擺脫林廷崴,林廷崴原本就沒有趙擎陽精壯,眼見自己快要無法制止瘋狂的趙擎陽,他只好奮力一拳擊向趙擎陽,希望能將他打醒。
他大聲喝道:“你夠了沒,你以為你這樣自殘,燕寧就會回來嗎?而且現在也沒有證據證明燕寧已經死了,你要殉情不嫌太早了點!”
不知是被打醒,還是聽進林廷崴的話,趙擎陽漸漸恢復平靜,但仍難掩悲慟地說:“燕寧現在下落不明,已經發動這麼多人力也沒有任何消息,我真怕……”
林廷崴拍拍好友的肩安慰他。“老外不是有句諺語說:‘No news is good news.’所以你現在不要想大多,只要你有心,總會找到她的?”
“嗯,不論要花多久的時間,不管她在哪裡,我一定會找到她!”趙擎陽立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