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來走到廚房外面,一見莫靈正在灶前生火,他不由猶豫道:「哇操!我該不該進去呢?她會不會揍我呢?」
卻聽莫靈嘀咕道:「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有什麼賬,等客人走了以後再算吧!」說完,立即起身切菜。
葛來心中略安,閃到灶前之後,立即開始生火。
兩人似在冷戰般默默的忙了一個時辰之後,終於做出了六道佳餚,突聽莫靈道句:「你不會自己添飯呀!」
說完,立即拿起一個空盤子,自六道佳餚中各撥出一部份菜餚入盤。
葛來一見她居然將多肉之精華撥給自己,不由暗怔道:「哇操!她是不是那條筋「阿達」啦?否則,怎會對我這麼好呢?」
莫靈將菜餚及餐具放入食盒,瞄了他一眼之後,將食盒一提道:「死阿來!」
立即默默的離去。
那句「死阿來」出奇的低柔,不但毫無責罵之意,而且隱有鎮嗲之味道,葛來聽得滿頭霧水啦!
他低頭瞧著自己的雙掌,忖道:「哇操!怪啦!三八查某明明只有十三歲,我方才卻好似摸到兩個小包子哩!
哇操!她怎麼突然想要救我呢?她可以看笑話呀!哇操!女人心,海底針,我實在搞不懂,管她的!」
心思一定,他立即翹起二郎腿悠悠哉哉的用膳。
由於今日加菜,菜餚甚為可口,葛來心情又好,因此,不到盞茶時間,他已經把飯菜解決得清潔溜溜了。
他吐口氣,道句:「好爽!」立即開始清洗灶具。
他忙了一陣子將餐具洗淨並排在院中晾曬之後,立即溜到湖邊涼亭,身子躺在亭中木桌,以掌作枕,片刻之後,即已呼呼入睡。
半晌之後,只見莫靈邊張望邊走過來,她一見到葛來居然躺在涼亭中呼呼大睡,立即暗啐道:「吃飽就睡,似頭死豬!」
她朝湖中打量一陣子之後,暗道:「還好那個怪人不在,否則,死阿來非被抓走不可,這個死阿來實在不知好歹!」
嘀咕歸嘀咕,足下可不閒著,只見她掠進亭中,伸掌朝葛來的後腦一按,將他攔腰挾起之後,逕自馳去。
她走入葛來的房中,將他朝榻上一放,則脫下他那雙略溼的布鞋,她立即後退一步,柳眉暗皺道:「死阿來,不知有幾天沒洗腳了,臭死啦!」
罵歸罵,她還是輕輕的扯被替他覆身之後,方始默默的離去。
少女心變化莫測,她與他平常鬥嘴慣了,方才一看見他被怪人拋擲落地之際,她突然發現自己挺關心他的。
於是,她奮不顧身的上前接住他。
偏偏那個死不要臉的阿來居然趁機揩油,在她那兩個椒乳按了一下,那一下,她好似遭觸電般酸,酥,麻,癢;……百味雜陳。
只見她將房門一關,脫去衣衫,站在鏡前,手託雙乳自顧自憐一陣子之後,低嘆道:「唉!我何時才能似大姐那麼美呢?」
倏聽房外傳來「噗嗤」一笑,莫靈羞得匆匆穿衣。
卻聽莫愁脆聲道:「丫頭,你別急,日後一定比我還迷人的啦!」
「大……大姐,有事嗎?」
「沒什麼!你待會把那包銀子交給葛來吧!」
「銀子?是不是給他分紅的,在那邊?」
「丫頭,你今兒個怎麼啦?就在門外啦!」
說話之中,聲音已逐漸的遠去了。
莫靈悄悄的打開房門,果然看見一個小布包,拿進房間打開一瞧,不由失聲叫道:「哎唷!一千多兩銀子呀!」
她仔細的清點一下,除了有一張一千兩銀票以外,尚有二百兩現銀,她不由暗暗咋舌道:「大姐怎麼如此慷慨呢?」
她思忖片刻之後,將小布包朝枕下一放,立即盤坐在榻上。
瞧她過了半晌之後,即已鼻息平順,可見她的內功修為不弱哩!
申初時分,葛來自熟陲中醒了過來,他一見自己居然睡在榻上,「哇操!」一叫,立即坐了起來。
突聽隔壁廚房傳來一陣輕細的「沙……」切菜聲,葛來暗道一聲:「夭壽!」
立即匆匆的穿妥布靴跑了出去。
莫靈正站在桌旁切菜,她瞄了葛來一眼,低聲道:「大姐請你吃紅,你把桌上那個小布包收下吧!」
葛來一聽她那語氣反常的溫馴,暗詫之餘,忙問道:「莫靈,你是不是還在生氣呀?我我向你道歉,失禮啦!」
說完,學著大人拱手一揖。
莫靈白了他一眼,道句:「討厭!」立即又開始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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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來走到她的身邊,道:「莫靈,讓我來吧!瞧你的柔荑又美又白又嫩的,萬一弄傷了,我怎麼忍心呢?」
「呸!烏鴉嘴,黑白講,童言無忌!」
「哇操!什麼童言無忌,我已經十四歲,你才只有十二歲,怎麼可以胡亂的數說我童言無忌呢?」
「你……算啦!我不和你抬貢啦!你先殺魚及生火吧!不……你先點銀子吧?」
「哇操!免啦!為了向你道歉及感謝救命之恩,送你啦!」
「送我?你知道里面有多少銀子嗎?你捨得嗎?」
「即使是黃金萬兩,我也不在乎。」
「真的嗎?」
「千真萬確!」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莫靈微微一笑,將小布包打開,往桌面一倒,「咚……」聲中,那些銀子及那張銀票紛紛出現,葛來的雙目也為之一圓。
莫靈含笑將銀票遞給葛來,道:「你瞧,一千兩銀子。」
「什麼?真的是一千兩銀子嗎?」
「是呀!後悔了吧!」
「哇操!太好啦!我原本擔心分紅太少,會表達不出誠意哩!」
「你……你真的如此想嗎?」
「是呀!來!收下吧!恭喜你又多了一份嫁妝哩!」
「呸!胡扯些什麼?我不要啦!這是大姐要送你的,我怎能收下呢?」
「怎麼不能收呀?除非,你看不起我。」
「這……郭巴的爹孃都在生病,你不是正在替他們籌醫藥費嗎?這筆錢剛好可以派上用場哩!」
「哇操!你怎麼知道此事?」
「嘻嘻!孫猴子雖有七十二變,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掌心哩!」
「哇操!你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啦!我警告你喔!下回不淮你偷聽我和郭巴的談話,否則,可別怪我口出髒話!」
「呸!你那張狗嘴何嘗吐過象牙呢?」
「哇操!象牙有何鳥用,能吐出金牙才了不起!」
「呸!你少臭美。」
「哇操!你才「在茅坑塗粉,臭美」哩!」
「塗粉?我什麼時侯塗過粉啦!憑我這付麗質天生的容貌,用得著塗粉嗎?你少侮辱我啦!」
「麗質天生?呃!呃!呃!」
「你少噁心啦!把錢收好,幹活吧!」
「不!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絕對不收!」
「這……那你就替我送給郭巴吧!」
「哇躁!你不會自己送呀!」
說完,蹲在灶前開始生火。
莫靈氣得雙目一瞪,不過,旋又忍了下來,只聽她放軟語氣道:「阿來,你別害我捱罵,拜託你收下啦!」
「哇操!你如果再扯個不停,我就把它們丟入灶中。」
「你……你真的不收?」
「不錯!打死我,我也不收!」
「好!我就拿去還給大姐!」
倏聽莫愁脆聲道:「莫靈,你要把什麼東西還我呢?」
莫靈神色一變,忙將小布包塞入灶旁,雙目一轉,立即拿起灶上的火腿,脆聲道:「是火腿啦!阿來說太油膩啦!」
莫愁俏立在廚房門旁,含笑道:「阿來,是真的嗎?」
葛來含笑道:「是呀!中午吃了紅燒蹄膀,糖醋排骨和香酥鴨,今夜若再吃火腿,恐怕會反胃哩!」
莫愁深深的瞧了他一眼,道:「阿來,你隨我來排練一下節目吧!」
莫靈忙問道:「大姐,要改變節目內容嗎?」
「是呀!」
「為什麼呢?」
「阿來知道原因,你待會再問他吧!阿來,走吧!」
說完,逕自離去。
葛來洗洗手,立則默默的跟去。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葛來方始低頭走了回來,正在將飯菜裝入盒中的莫靈立即偷偷的打量著他。
只見他滿臉通紅,雙袖微溼,額上及人中依稀尚有汗漬,莫靈內心一顫,立即顫聲問道:「死阿來,你和大姐「那個」啦?」
「哇操!沒有啦!你別黑白想啦!」
「可是,你怎麼滿頭大汗呢?」
葛來再度揮袖拭汗,低聲道:「哇操!我這個窮小子夠資格進入你大姐那個「金窟」嗎?你別黑白想!」
「不一定喔!很多姑娘喜歡吃「童子雞」,而且還給紅包哩,你沒有發覺大姐那個大紅包,其中另有隱情嘛?」
「哇操!我是鳥,你是雞,你才是童子雞啦!」
「快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和大姐「那個」啦?」
「哇操!沒有啦!要不要我脫褲子給你檢查?」
「呸!少不要臉,那你為何去那麼久?」
「哇操!排戲呀!」
「排什麼戲?」
「菜鳥偷香!」
「呸!羞死人啦!你真的要演嗎?」
「哇操!你大姐再三的拜託我幫忙,何況,我尚未恢復自由之身,能夠不聽她的命令嗎?你去替我說說情吧!」
「我……我才不敢哩!」
「那你就別管此事,對了,你大姐說她要入城一趟,咱們自己吃吧!」
「這……她幹嘛要入城呢?」
「哇操!我又不是她肚裡的蛔蟲,她沒有告訴我,我怎麼知道她幹嘛要入城呢?
趁熱吃吧!」
說完,立即擺設起菜餚及碗筷。
莫靈突然問道:「阿來,你知道大姐為何要改節目吧?」
「知道啦!不過,你最好少聽,免得長不大!」
「呸!黑白講,我偏要聽,快說!」
「好!我說,我昨夜將場地收拾妥後,就到湖中去戲水,後來,當我正要上岸之時,你大姐和餘公子已經走進涼亭。」
說至此,他立即住口不語。
聰明的莫靈雙頰一紅,立即默默的用膳。
葛來立即也開始用膳。
莫靈默默的用過膳之後,以手支顎問道:「他們相好以後呢?」
「餘公子被你大姐迷得迷迷糊糊的,居然再三要納你大姐為妾,不但要給她錢,還要將金陵酒樓交給她哩!」
「格恪!大姐的願望實現了,她答應了吧?」
「沒有,她為了面子問題,還要再演一個月!」
「格格!對!秦準河畔那群查某實在太瞧不起人了,可是,大姐何必要更換了節目呢?」
「哇操!餘公子挺會呷醋的哩,他不允許你大姐再被別的男人摸到身子,你想,昨夜的節目能夠不換嗎?」
「原來如此……那你今晚會不會摸上她的身子呢?」
「這……」
「快說啦!」
「會啦!」
「哎呀!這怎麼可以呢?餘公子會呷醋哩!」
「你大姐已經徵求他的同意,他說,我還是個娃兒,可以摸她的身子,哇操!
莫靈,我好不服氣喔!」
「你……你想幹嘛!」
「沒有啦!怪啦!你在緊張什麼呢?」
「我……我那有什麼好緊張的!」
「哇操!瞧你方才句句追問,那不是緊張嗎?」
「沒有啦!我只是關心大姐的表演而已,你也知道她為了此次的表演,已經把所有的錢財及面子放手一搏啦!」
「真的嗎?我覺得你好像很關心我哩!」
「這………呸!你少「在茅坑塗粉──臭美」啦!」
「哇操!莫靈,你倒真聰明,居然現學現買啦!告訴你,本公子乃是潘安再世,何必再塗粉呢?」
莫靈佯裝乾嘔的「呃……」連叫,立即跑出去。
「哈哈!大家快來看喔!莫靈在害喜啦!」
倏見莫靈尖叫一聲,「死阿來!」立即又跑了回來。
葛來立即拔腿跑出廚房外,探頭鼓掌叫道:「來呀!快來追呀!」
莫靈叱道:「死阿來,你如果不怕再遇見那個怪人,你就跑吧!」
葛來回頭一瞧,怯怯的跑進廚房,同時關上了木門。
「死阿來,你把這包銀子收下,咱何就扯平,如何?」
「哇操!好啦!我留著等你成親的時候,再送禮啦!」
莫靈雙頰一紅,啐聲道:「死阿來!」立即離去。
葛來哈哈一笑,倒了一杯酒,自飲自酌著。
戌初時分,葛來及莫靈帶著木牌箱及錢箱走到大門後面,立即聽見大門外面鬧哄哄的了。
葛來將大門一開,果然看見廣場上面站了黑鴉鴉的一群人,遠處停車場,更是停滿了馬車。
他正要估計人數之際,立即有人叫道:「少年仔,緊賣票啦!」
「對啦!大爺已經來等了半個時辰啦!」
「緊啦!聽說節目很贊哩!」
葛來低聲道:「莫靈,這麼多人,該怎麼辦呢?」
「沒問題,看我的,去把木梯拿出來。」
葛來點點頭,立即把大門後面的兩人高木梯扛了出來。
他剛將木梯擺在大門前面,莫靈立即逐級爬了上去,只見她側坐在丈餘高處脆聲道:「各位大爺,請安靜!」
現場立即一陣寂靜!
「各位大爺,很謝謝你們的捧楊,可是場中只有一百一十張座椅,因此,恐怕會有不少大爺會向隅,這該怎麼辦?」
東北角方向立即有人喊道:「我不要座椅!」
「對!我不要座倚,只要能瞧瞧莫愁姑演的「現揚秀」,即使站半個時辰,我也不會覺的累!」
「對!乾脆把座椅拿開,這樣可以容納更多的人!」
「嗯!有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皆是支持站著欣賞莫愁表演,莫靈一見如此快的達到預期效果,不由心中暗喜!
她等眾人逐漸安靜下來之後,立即脆聲道:「實在真「歹勢」(不好意思)居然令你們罰站,真不知該如何道歉?」
現場立即有人應道:「不干你事,大爺高興!」
「謝謝!那該怎麼收費呢?」
「哈哈!花錢找樂子,計較些什麼呢?小兄弟接住!」
白影一閃,一錠銀子已飛向葛來。
葛來伸手一接,道句:「多謝!」立即把銀子放入箱中。
那人哈哈連笑,自人群中擠了過來,立即大搖大擺的走入大門。
其餘諸人見狀,自動的投入銀子,然後入門而去。
莫靈見狀,立即笑嘻嘻的自木梯上爬下來!
不到盞茶時間,那批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那個小木箱幾乎已被銀子堆滿,葛來樂得嘴兒幾乎合不攏。
莫靈笑嘻嘻的道:「阿來,我這套不賴吧?」
葛來豎起右手拇指,點頭道:「哇操!頂呱呱,佩服!」
「格格!關門抬銀子吧!」
倏聽一陣「嘿嘿……」陰笑聲音,葛來只見一道人影自馬車群中走了出來,他尚未瞧出來人是誰,已聽莫靈低啊一聲。
「阿來,那怪人來啦!」
「什麼?那怪人來啦?你別騙我啦!」
莫靈低聲道:「我沒騙你,你先把箱子拖進去,我來對付他。」
「不!我曾和他拚過,我來對付他!」
「不!他的武功不凡,你不諳武,只有吃苦的份。」
葛來一見來人果然是昨天坐在小舟上面的那個怪人,心中暗暗叫苦之餘,立即硬著頭皮迎上去喚道:「大爺,歡迎光臨!」
怪人嘿嘿一笑,道:「小鬼,我能進去觀光嗎?」
「可以呀!歡迎!歡迎!不過………」
話末說完,望向那塊木板示意他付銀子。
怪人朝木板望了一陣子,低聲自怨道:「人老了,真是不中用啦!到底要付多少錢呢?」說完,右掌五指一屈朝木扳一抓。
「叭!」一聲,書有「一兩」的那塊木板好似被切割般自木板脫落下來,而且逕自飛入怪人的手中。
莫靈神色一變,立即退後兩大步。
葛來更是嚇得全身一顫,不過,為了面子,他硬著頭皮站立不動。
那怪人瞧了小木板一眼,道:「喔!原來是一兩呀!挺貴的哩!喂!小鬼,能不能打對摺優待一下呀?」
葛來怔了一下,回頭一瞧,立見莫靈連連點頭。
「哇操!大爺,你就隨意賞賜吧!」
怪人嘿嘿一笑,右腕一振,那塊小木板無翼自飛居然又嵌回原位置,嚇得葛來似見鬼魅般一直向後退著。
莫靈一見葛來一直退向牆壁,心恐他撞傷身子,立即上前扶住他,同時低聲道:「阿來,免驚,他無惡意!」
葛來尚末答腔,那人已陰陰一笑,道:「小鬼,老夫手頭不便,可否免費招待一番呢?」說完,雙眼卻瞧向莫靈。
葛來尚要回拒,莫靈已經應道:「老先生,你方才免費露了那手魔術,理該免費招待,請!」
葛來正感訝異,卻見怪人雙唇輕掀,怪的是卻沒有絲亳聲響,葛來立即以手指掏掏耳朵,偏頭欲收聽。
莫靈卻聽見一股清晰的聲音道:「娃兒,你很乖巧,顧傲天將來一定會以你為傲的,嘿………」
莫靈似遭電殛般,全身一震,整個的怔住了!
怪人卻含著陰笑緩緩的步入門後。
葛來輕輕一扯她的衣袖,低聲道:「莫靈,他已經進去啦!」
莫靈似大夢初醒般「喔!」了一聲,匆匆道句:「阿來,你自己把箱子拖進來吧!」立即跑去要替怪人帶路。
卻聽怪人陰聲道句:「別把小鬼累壞了!」身子一閃,居然已射出丈餘遠,莫靈神色一變,只好默默的走了回來。
「哇操!莫靈,拍馬屁拍到馬腿啦!」
「阿來,別胡說,記住!別得罪那人!」
「哇操!他是何方神聖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一定很厲害的,時侯不早了,走快點!」
兩人搬著木箱走入後臺,立即看見莫愁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紗縷翹腿坐在椅上,葛來慌忙低下頭。
莫靈將木箱放妥之後,立即附在莫愁的耳邊細語著。
莫愁雙目寒芒一閃即逝,道句:「莫靈,你今夜就彈「月夜情挑」及「萬焰焚心」吧!」立即站了起來。
只見她站在布幔後面朝舞臺下面人群中瞧了一陣子之後,方始眼珠連轉的走了回來。
只見她自椅上拿起一套灰色衣衫遞給葛來,同時含笑道:「阿來,那怪人沒有惡意的,別擔心吧!」
葛來點點頭,拿著衣衫走到臺上布幔後面去更衣。
莫愁趁機低聲道:「莫靈,那人待會若有何舉動,任由他去搞吧!」
「大姐,他是誰呢?他怎會知道咱們與師父有關呢?」
「我也不知道他的來歷,不過,我猜他一定是在昨天由你的身法瞧出咱們的來歷,咱們就靜觀其變吧!」
「好吧!大姐,方才大門外的熱鬧情景是你安排的吧!」
「不錯,在「賽潘安」史再俊未被引誘現身之前,咱們能撈多少就撈多少吧!
噓!阿來來了!」
莫靈聞言,頭也不回的逕自去調琵琶絲絃了。
葛來換上那套灰色衣衫,戴上一項破灰帽走到莫愁的身前,苦笑道:「姑娘,我扮得出老態龍鍾的模樣嗎?」
莫愁上下瞧了一眼,含笑道:「沒問題的!小老頭兒!」
說完,自桌上取一撮花白鬍子及山羊鬚,輕輕的在葛來的嘴旁張貼,並低聲道:「阿來,你平素口齒伶俐,今日可以自由發揮啦!」
「可是,我一想起那怪人,就渾身蹩扭!」
「格格!你乾脆就把自己幻想成他,好好的挖苦他一頓!」
「哇操!好點子!待我好好的改改臺詞吧!」
莫愁一見他的雙眼連轉,心知他一定又在打鬼主意,欣慰之餘,拿起眉筆仔細的在他的額頭及眼角勾描起來。
足足的勾了盞茶時間之後,只聽莫愁道句:「葛老頭兒,行啦!」
葛來拿起桌上的小銅鏡瞧了一眼之後,顧盼自若的在原地附近走動,同時低聲唸唸有詞。
莫愁在旁瞧得一直含笑點頭,半晌之後,低聲道:「行啦!莫靈,你先出去操琴熱鬧一下吧!」
莫靈頷頷首,立即上臺。
莫愁朝葛來含笑道:「阿來,今晚的重頭戲全在你的身上,記住,愈色愈好,我到榻上去啦!」
說完,立即嫋嫋的朝舞臺後面行去。
葛來搔搔頭皮,苦笑道:「哇操!我怎會遇上這種事兒,媽的!真是「木匠戴枷」,自作自受!」
嘀咕聲中,他已走上臺,從布幔後打量著臺上之人。
只見臺前四周站了密密麻麻的一堆人,雖然是擠得好似沙丁魚般,卻聽不見一聲怨言,人人皆四處張望著。
那些藤椅已被堆放在遠處,只見那位怪人將兩張藤椅平高疊起,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椅上。
「哇燥!好大膽的老鬼,怎麼不怕摔下來呢?」
琵琶聲音響了半個盞茶時間之後,葛來一見臺下,已有人面現不耐之神色,立即扯喉喊句:「哇操!男人真命苦!」
聲音方揚,他已拿著一隻竹掃帚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琵琶聲音一頓,隨著他的步伐「叮叮咚咚」的向著。
葛來走到舞臺中央,立即揚聲吟道:「月白風清午夜天,尋花問柳跪榻前。
兒孫不知餘心苦,笑餘偷閒學拜年。」
吟完,雙膝朝臺前一跪,喝道:「各位大爺好!」
臺下立即鬨然一笑!
葛來以掃帚拉起身子,苦笑道:「哇操!各位大爺,小老兒姓葛名叫來,葛來,葛來,擱再來的意思也!」
臺下立即響起一陣掌聲。
「各位大爺,你們一定認識小老兒吧!小老兒乃是本城東大街第一號廁所之所長,你們可別瞧不起小老兒喔,有詩為焉證哩!」
說完,揚聲吟道:「任你是英雄好漢,入此門也要低頭;任你是貞女烈婦,入此門也要脫褲!」
吟完之後,哈哈一笑!
臺下立即有人喝句:「妙!看賞!」
「叭!」一聲,臺上立即多了一綻百兩銀子。
葛來朝銀子飛來之方向打揖行禮,道:「謝啦!小老兒有此賞銀,明晚可以去莫愁館捧場了!」
臺下立即又鬨然大笑!
「砰……」聲中,臺上立即又多了七錠銀子。
「呵呵!謝啦!謝啦!小老兒昨晚去莫愁館捧場,回家以後,河東獅吼,被罰在榻前面壁,現在又要去受苦啦!唉!」
說完,立即轉身緩緩的走向紅布幔。
莫靈會意的閃入臺後,緩緩的拉起紅布幔。
一條粉紅色系列的豪華軟榻立即呈現在眾人的眼前,眾人從垂在榻前的粉紅色透明薄紗之中,立即發現一位女人面向內側躺著。
於是,立即響起如雷的掌聲。
葛來將掃帚往榻前一擱,轉身拱手作揖道:「多謝賞臉,多謝各位大爺對小老兒這位黃臉婆的捧場。」
「砰……」聲中,又有十幾錠銀子拋落在臺上。
「哇操!感動,小老兒太感動各位大爺的熱情捧場,真抱歉,這個黃臉婆一入睡,就好似死了般,無法起來向你們致謝!」
臺下立即哈哈一笑。
「哇操!各位大爺,你們不相信小老兒的話嗎?好!輸人不輸陣,輸陣歹看面!
來!小老兒就證明給你們瞧瞧!」
說完,立即要將軟榻拉近臺沿。
「喔!喔!這個黃臉婆又臭又重,小老兒抬不動,拜託,那位大爺行行好心,上來把這張破床抬近臺前。」
「我…………我來!」
「砰!」聲中,已有十餘人擠了上來。
梯階甚窄,竟有六人被擠摔下去,急得葛來忙叫:「歹勢,歹勢!各位大爺你們可以算是因公受傷。
各位大爺,為了發揮愛心,請你們慷慨解囊,咱們湊些錢讓他們去瞧瞧大夫,好不好?」
「碰……」聲中,一大堆的銀子已丟上臺了。
「謝謝!這位大爺,請你們上臺領取醫藥補助費吧!」
那六人一時疏失,致摔了下去,早已滿臉通紅,怎麼好意思再上去亮相呢?因此,紛紛喊道:「沒受傷啦!免啦!」
「哇操!那………這些銀子該怎麼辦呢?」
臺下立即有人喊道:「算啦!快點表演啦!」
「對啦!錢是小事,爽就好啦!」
「呵呵!謝啦!謝啦!多謝這幾位大爺幫忙將這張破床抬到此地,各位大爺,你們瞧,黃臉婆還在困吧!」
說完,開始掀開了榻前的薄紗。
那七名幫忙抬軟榻的中年人剛湊近榻前欲瞧,臺下立即齊聲叫道:「下來!下來!別妨礙表演!」
那些人臉上一熱,立即紛紛下臺。
葛來打揖道過歉,一見他們已經擠入人群,立即輕輕的一扳莫愁的肩膀,緩緩的將她扶成仰躺著。
「哇操!有夠重,各位大爺,你們瞧!她還在困吧?」
眾人此時皆盯著莫愁那兩座高峰,那有時間回話呢?
葛來拉起她身上那件粉紅色紗縷的下襬,叫道:「各位大爺,你們瞧瞧小老兒這位黃臉婆多會享受呀?
媽的!小老兒一天到晚看廁所,洗廁所,也撈不到一兩銀子,她卻捨得花一百兩銀子去訂製這套蠶絲袍哩!真氣人!」
右手一扯,「裂!」一聲,紗縷立即裂到雙乳下面。
那條雪白的左腿及柔細的腹部立即裸露在眾人的眼前,臺下諸人立即暴睜雙眼,捨不得眨眼!
突聽葛來叫聲:「夭壽!我怎麼把黃臉婆心愛的睡袍撕破了呢?該死!該死!
我得快點縫補起來!」
說完,立即將扯起的紗縷放了下去,同時搖頭晃腦,好似真的要找針線來縫,不由令眾人暗急。
立即有人叫道:「別縫啦!大爺替你賠啦!」
「砰!」一聲一錠黃澄澄的大元寶已經掉在臺上。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立即又有人叫道:「脫!快脫!」
「砰!………」聲中,銀子似雨水般紛紛飛去。
「哇操!為錢拚性命,小老兒拚著挨黃臉婆一頓毒打,也要把這件破紗脫掉,幹!幹…
…」
「裂……」聲中,那件紗縷已經被撕成細碎丟入榻上內側。
榻上立即現出下身紅內褲,胸罩紅紗的莫愁,玲瓏的曲線及雪白的肌膚,立即散發出迷人的氣息。
臺下立即傳出一陣急促的呼吸聲音。
葛來拭去額上因為興奮所流出來的汗珠,叫道:「哇操!各位大爺,你們瞧,黃臉婆還在困吧!真是困豬!
哇操!想當年,我對她一見鍾情,兩地相思,三心二意,四肢無力,五體投地,六神無主,七顛八倒,八封情書,久不回信,實在傷心。
好不容易將她迎入門之後,卻發現她是這付德性,實在令人火大!」說至此,右手抓著她雙峰間之紅紗往上一扯。
「裂!」一聲,紅紗立即應聲而斷!
臺下之人立即不約而同的啊了一聲,雙目一瞪,準備欣賞雙峰。
那知,居然還有一層紅紗,葛來不由輕咦一聲,道:「哇操!這個黃臉婆在搞什麼飛機呀!還層層設防呀!幹!」
「裂!」一聲,他又扯斷那條紅紗。
那知,居然又是一層紅紗。
「哇操!還有呀?累死我啦!」
說完上立即面向臺下坐在榻沿。
臺下立即有人喊道:「緊脫啦!看賞!」
「砰!」一聲,臺上立即多了一錠銀子。
「砰……」聲中,又有一群銀子跟著飛上來了!
葛來站起身子,道:「哇操!黃臉婆,拜託你別再亂搞啦!否則,你老公的這條手臂非累斷不可!」
「裂!」一聲,那條紅紗立即一斷。
白影一閃,兩個高聳,雪白的雙乳立即傲挺著。
臺下立即你推我擠猛盯個不停。
葛來站在榻旁邊以紅紗拭汗邊暗忖道:「哇操!還好姑娘有先見之明,將這個舞臺以木樁釘牢,否則,非被推垮不可!」
他等了刻之後,含笑吟道:「曲徑通幽處,雙峰在小溪。
洞中泉滴滴,巖上草棲悽。
有水魚難養,無林鳥自棲。
可憐方寸地,多少世人迷。」
他剛吟完,立聽遠處傳來一聲:「小鬼,好詩!有你的!」
葛來驚喜交集,立即拱手道:「多謝繆贊!」
說完,立即爬上榻去。
臺下之人立即又推擠起來。
葛來將莫愁的上半身移至榻內,又將她的小腿一併,然後擱在榻沿,使她的下身面對著臺下之人。
臺下之人瞧得心兒癢癢的,立即有人又丟銀子上臺。
接下去,居然也有銀票丟上來了。
葛來站在榻前拱手道:「謝啦!各位大爺,小老兒為了這位黃臉婆實在是歷經滄桑,犧牲慘重哩!」
「小老兒原本有一流人才,二等官銜,為了她三年任官,四次貪汙,五下公文,六上公堂,七大罪過,八大徒刑,久守廁所,實在悲哀!」
臺下立即鬨然一笑!
連那怪人也哈哈一笑,他那笑聲,中氣十足,分外的刺耳,立即有人回頭一望,可是,立即又回來瞧著榻上的豔景。
葛來含笑道:「各位大爺,請您們把照子擦亮些,好戲馬上要登場了!」說完,雙手已搭上她的褲頭。
臺下果然有人立即在揉眼睛。
「哇操!瞧仔細啦!」
「刷!」一聲,那條粉紅內褲立即被扯到雙膝。
臺下立即響起一陣「啊!」聲!
可惜,居然還有一條較小之紅內褲。
「哇操!黃臉婆可真會「看家」哩!」
「刷!」一聲,第二條紅褲又被扯下了!
那知,居然還有一條更小的紅短褲。
「哇操!不來啦!累死老夫啦!」
「砰………」聲中,銀子及銀票紛紛上臺了!
「哇操!愛拚才會贏,為了銀子,拚啦!」
「刷!」一聲,第三條紅褲又被扯下了!
葛來方才連脫三層紅紗,立即現出那對迷人的雙乳,因此,眾人深信,第三條短褲一扯下,必然可瞧見「妙洞勝景」。
那知,居然又有一條細小的短褲,眾人不由啊了一聲。
「哇操!那有這種事!」
「裂!」一聲,那條小褲已被撕破。
那知,居然又有一條小褲。
「哇操!英雄難過美人關,各位大爺,小老兒被打敗啦!」
臺下立即有人喊道:「美人難過金錢關,再脫呀!」
「叭………」聲中,銀票及一小部份銀子紛紛上臺了。
葛來將莫愁膝上的短褲卸下來之後,叫道:「哇操!這回若再剝不光,我就買一條面線來上吊,幹!」
「裂!」一聲,那條小褲應聲而破。
那知居然有一張紅紙貼在洞口,眾人不由一怔!
「一見大吉!哇操!黃臉婆,你可真會耍人哩!居然還在紙上寫這四個字,真是老三八!」
說完,立即氣呼呼的坐在榻沿。
「叭……」聲中,銀票相繼飛上來了!
葛來一見臺前幾乎已被銀子及銀票鋪滿了,不由暗一喜道:「哇操!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傻鳥呢?」
「葛來,緊脫啦!」
「呵呵!馬上脫!」
只見他伸出略顫的雙手撕開那張長方形紅紙之上方,緩緩的向下拉,那迷人的方寸之地漸漸的出現了!
當紅紙條整個的拉開之後,果然出現那迷人的妙洞,臺下一陣混亂推擠之中,突聽一人叫道:「哎唷!誰踩到我的腳啦!疼死我啦!」
突見莫愁坐起身子,只見她朝自己的身子一瞧,突叫一聲:「死老頭!」粉拳一揚,立即追向葛來。
葛來叫聲:「救命呀!」立即朝舞臺後面跑去。
莫愁連聲尖叫:「死老頭,別跑!」立即也追了過去。
紅布幔緩緩的下降之中,兩人已消失了人影。
莫靈笑嘻嘻的站在臺前中央朝四周哈腰,頻頻道:「多謝各位大爺的捧場,祝各位大爺有個春夢,明日請早。」
臺下之人在鼓掌之中,連連稱「贊」不已!
莫靈一見那怪人已混入人群朝外行去,不由暗暗的須了一口氣。
翌日晌午時分,葛來正要將菜餚及餐具放入食盒之際,突聽莫靈含笑道:「阿來,大姐又出去了,咱們在這兒吃吧!」
「喔!你大姐在忙些什麼呢?」
「她要出去探聽一下客人的反應,做為演出的參考呀!」
「哇操!何必這麼累呢?生意不是已經很好了嗎?」
「還早哩!大姐希望能夠客滿哩!」
「哇操!客滿?那至少有一千人哩!」
「不錯!大姐要讓金陵城的男人瘋狂,她要讓秦淮河畔的那些鴇母們後悔,她要叫她們以後不敢欺侮其他的姑娘。」
「哇操!話是不錯,不過,會不會出事呀?」
「安啦!不會啦!」
「哇操!莫靈,你忘了秦淮河畔每隔三兩天就有人藉故生事嗎?萬一有人鬧事,咱們只有三人,怎能罩得住嗎?」
「安啦!絕對不會有事的,即使有事,你儘量迴避吧!」
「哇操!怎麼可以如此呢?我葛來雖然不是孔武有力,可是,怎能臨難苟免呢?
你說對不對?」
「阿來,你別這樣子,我………我好想哭喔!」
「哇操!莫靈,你可別哭,你知道我最怕看見查某哭的哩!」
「呸!什麼查某不查某,人家還是清倌哩!」
「清倌?哇操!幼齒仔啦!」
「呸!你才是菜鳥哩!」
「哈哈!好,菜鳥請幼齒仔呷飯,開動!」
莫靈心花怒放,嫣然一笑之後,立即欣喜的開始用膳。
葛來乍見她那笑容,不由怔住了!
「咦!阿來,你在發什麼呆?」
「哇操!莫靈,你怎麼變得這麼「水」啦!」
莫靈雙頰一紅,含笑默默的用膳。
葛來不知是好奇?或是故意吃豆腐,用膳之際,不時的偏頭打量,瞧得莫靈一直羞澀的默默用膳。
突聽遠處湖邊傳來一陣宏亮的喊聲:「阿來!阿來!」
葛來放下碗筷,應聲:「來啦!」立即朝門外奔去。
莫靈立即將另外一付碗筷擺在桌旁,然後拉開廚房門含笑而立。
半晌之後,只見一位壯得似頭小犢,面貌忠厚的少年抬著一個大籮筐大步行了過來,立聽他喊道:「莫靈,謝啦!」
莫靈一見筐中裝有魚肉,蔬菜及一袋米,立即脆聲道:「郭巴,辛苦你啦!」
這名少年娃郭,單名巴,與其雙親在北城郊開一家雜貨店,乃是葛來「死忠兼換帖」穿同一條褲子的好友。
葛來抱著一罈酒及一小箱調味品跟著郭巴走進廚房,一邊叫道:「郭巴,你有沒有發現莫靈今天特別的雞婆呢?」
郭巴「這………」了一下,莫靈已經接道:「郭巴,趕緊把東西放好,然後來陪陪雞婆的孫子呷飯,好不好?」
郭巴低聲一笑,立即加快腳步行去。
葛來怔了一下,立即回頭瞪了她一眼。
莫靈倏自懷中掏出一小疊銀票,低聲道:「這是大姐給你吃紅的,你不是要幫郭巴的忙嗎?快拿去!」
說完,立即將銀票塞入小箱中。
「哇操!莫靈,你這兩天很反常哩!是不是………」
「呸!別黑白講,緊去啦!」
葛來匆匆的走入儲物間,一見郭巴己經將東西堆妥,立即將東西放下,然後問道:「郭巴,你老爸及你母的身子好些了沒有?」
「這………恐怕不行了!」
「哇操!怎會有這種事呢?前些日子還硬朗得很,怎麼說病就病,而且一病就垮,到底是什麼病呢?」
「這………宿疾復發!」
葛來打開那疊銀票瞧了一眼,立即塞入郭巴的手中,關切的道:「郭巴,去請「濟仁堂」那位老師父來替你阿爸及阿母治病!」
「不!我不能老是收你的錢!」
「哇操!收下,你放心,這些銀子皆是來路正當的!」
「大仔,我該怎麼報答你呢?」
「哇操!少噁心啦!記住,如果缺錢,儘管來找我。」
「大仔,謝謝啦!」
「走!出去吃點飯吧!」
「大仔,我………我還要回去替爹孃熬藥哩!」
「好!那就快點阿去吧!記住,趕快去找濟仁堂的老師父!」
「我知道!」
「好!我不送你啦!再見!」
郭巴感激的揮揮手上立即離去。
葛來剛回到餐位坐下,立聽莫靈問道:「阿來,郭巴怎麼啦?」
「哇操!他有什麼不對勁嗎?」
「我看他眼兒紅紅的哩!」
「哇操!他的爹孃病勢很重,恐怕不行了啦!」
「這………怎麼可能呢?他們的武……身子很好呀!」
「哇操!我也不相信呀!可是,郭巴說他們的宿疾復發哩!」
「不可能的,一定另有隱情!」
「這……你怎會知道呢?」
「這………你以後自然會知道啦!」
「哇操!莫靈,你幹嘛要神秘兮兮的呢?快說啦!」
「阿來,你等一下去郭巴家瞧瞧,就知道啦!咦?郭巴怎麼又回來啦?」說完,立即抬頭望看門口。
葛來回頭一瞧見郭巴果然已經匆匆的跑了過來,他立即起身問道:「郭巴,你怎麼又回來啦!」
郭巴入門之後,立即掏出那疊銀票道:「大仔,你那來的三千兩銀子呢?」
「哇換!安啦!來源正常啦!沒事啦!」
「可是,用不了這麼多呀!」
「哇操!儘量使用上等的藥材呀!」
「大仔,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錢呢?」
「哇操!是莫愁姑娘賞給我的啦!」
「大仔,你騙我,那有賞這麼多的?」
「哇操!莫靈,你替我解擇一下!」
莫靈立即含笑道:「郭巴,你也知道阿來是和大姐打賭輸了,要白乾一年的活,大姐這幾天有些收入,所以把前陣子該給阿來的錢,陸續付給他了。」
「可是,那有這麼多的呢?」
「哇操!行情不同啦,我這是賣身費呀!」
「賣身費呀?怎麼回事?」
莫靈噗嗤一笑,搖頭不語。
「哇操!郭巴,你那單行道腦瓜子也聽不懂啦!總之,你安心的用吧!大膽的用吧!不夠再來找我啦!快回去吧!」
「大仔,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啦!」
「哇操!王大娘的裹腳布,又臭又長,再見啦!」
郭巴離去之後,莫靈立即脆聲道:「阿來,你剛才怎麼扯出「賣身費」呢?聽出來挺蹩扭的哩!」
「哇操!我昨夜的表演不是已經賣身了嗎?」
「格格!阿來,你昨夜實在是唱作俱佳,精彩極了!」
「哇操!挺緊張的哩!你沒瞧見我一直在擦汗嗎?」
「阿來,你為什麼緊張呢?」
「哇操!我怕演得不好,臺下之人會拿銀子砸我呀!」
「還有沒有其他的原因呢?」
「哇操!我也擔心那怪人會搞鬼哩!」
「下面呢?」
「跟你一樣,沒有啦!」
「跟我一樣?………死阿來!你好可惡喔!」
說完,揚起粉拳,作勢欲捶。
葛來哈哈一笑上立即奪門而出。
莫靈叱聲:「死阿來,你可別進來!」雙手卻已在收拾餐具了——
玄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