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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洞房春色樂無涯

    戍初時分,畢吉抱著武林仙子所生之次子畢棟材跟著一品郎來到西山木屋前,一品郎立即道:“故人到!”

    不久,立見青年欣然啟門道:“參見駙馬!盟主!”

    二人一頷首,便向內行去。

    他們一入廳,便見老者已經含笑端坐於主位,畢吉下跪道:“畢吉叩謝您老浩恩!”說著,他立即叩頭。

    跪在一旁的畢棟材居然也跟著叩頭哩!

    老者含笑道:“吾承受不起駙馬大禮,請起!”

    “稟您老!在下與武林仙子所育次子棟材,可有幸承續蔣氏煙火?”

    老者頷首道:“吾永志此恩!別為難孩子,請起!”

    “材兒!叩頭!喚爺爺!”

    畢棟材果真邊叩頭邊喚爺爺!

    老者上前抱起他,便返座及抱他坐於膝上。

    老者沿小傢伙的頭骨一直摸到小腿,方始含笑道:“此子堪承衣缽,日後必是吾朝一員猛將!”

    畢吉答道:“在下一定會全力培植他。”

    “很好!爾二人分別在朝野造福蒼生,吾慰甚!”

    一品郎道:“您老豐釆依舊,可喜可賀!”

    “呵呵!吾尚未喝汝之喜酒,豈肯駕鶴西歸暱?”

    一品郎臉紅的道:“華山派掌門長女慧菁姑娘有意陪侍在下,在下卻不忍接受,因為,她才廿一芳齡呀!”

    畢吉不由一喜!

    老者含笑道:“以你之修為,儘可和她白首偕老,早日讓吾喝喜酒吧!”

    “是!屆時必請您老主婚!”

    “不妥!宜請駙馬主婚!”

    畢吉急道:“不行啦!他是我的頭仔呀!”

    老者含笑搖頭道:“你已是大富大貴大福之人,讓武林盟沾些福吧!”

    一品郎點頭道:“駙馬!請您在六月中旬撥冗為草民主婚吧!”

    “頭仔!你怎可如此說呢?”

    “駙馬一定要草民跪求乎?”

    “不!好!好!我答應啦!”

    “謝謝駙馬!”

    老者含笑道:“駙馬可否聽吾一言!”

    “請說!”

    “滿招損!駙馬宜謙虛沖懷,尤其御下不宜似以往之嚴厲,如此一來,駙馬必可終身持盈保泰。”

    “是!”

    “盟主歡迎吾二人定居武林盟否?”

    一品郎欣喜道:“求之不得!”

    “呵呵!很好!很好!”

    一品郎道:“駙馬明日和二公主成親,您老欲喝杯喜酒否?”

    “不!吾一入宮,便出不來了!”

    “此言何意?”

    “駙馬肯保密否?”

    畢吉立即頷首道:“願意!”

    老者沉聲道:“當今皇上該尊吾為皇伯!”

    畢吉二人不由大駭!

    老者吸口氣道:“三十七年前,吾原本已被立為殿下,卻遭人毒瞎雙眼,吾經此子之祖連夜護送至此,廝守迄今。”

    畢吉問道:“誰下之毒?”

    老者搖頭道:“駙馬必已體會宮內明爭暗鬥之情形,當事人皆已作古,吾何必再提此事呢?”

    “是!”

    “吾提出此事,意在提醒駙馬勿介入殿下太子們之爭權奪利紛爭,唯有駙馬保持中立,內宮才不會亂。”

    “是!”

    “吾朝好不容易才有如今之盛況,內宮若亂,朝綱必敗,天下必危,因此,駙馬一定要保持中立。”

    “是!”

    “盟主南下時,再來接吾二人吧?”

    一品郎立即應是。

    老者又輕撫幼童良久,方始道:“汝等來此,吾喜甚!請回吧!”

    說著,他已送出棟材。

    棟材卻立即連喚爺爺哩!

    “好孩子!很好!”

    畢吉抱子行禮,便和一品郎返宮。

    翌日巳時,畢吉和二公主拜過列先皇牌位,便向皇上、皇后及皇族們行禮,禮成之後,他們便前往福壽殿。

    文武百官及一品郎諸人和大公主們立即行禮恭迎。

    皇上入座欣然道:“平身!賜座!”

    眾人便欣然入座。

    皇上含笑道:“朕只有二女,如今全侍駙馬,足證朕肯定駙馬功績及依仗之殿,盼眾卿多協助駙馬。”

    “遵旨!”

    “今日盛會另有一批貴賓,喜甚!”

    一品郎諸人立即起身向眾人行禮。

    皇上又道:“武林盟成員勇退女真敵軍,固吾北邦,功不可沒,各卿日後出宮宜多禮遇該盟及加盟各派人員!”

    “遵旨!”

    “朕龍心大悅,眾卿暢飲吧!”

    “遵旨!”

    文武百官立即開始敬酒。

    場面亦開始熱鬧啦!

    這一餐持續一個半時辰,方始散席,畢吉率諸女返回駙馬殿,立即設宴招待一品郎諸人。

    他們一直歡聚到傍晚,方始散席。

    二公主已經微醉,畢吉入房之後,含笑為她御裝,立即熱吻著,她慌亂不久,亦熱情如火的回應著。

    沒多久,畢吉已引導她進入‘人生大道’。

    心願得償的她便亢奮迎合著。

    酒力之激發使她越放浪啦!

    畢吉見狀,便暢然騁馳著。

    殿內立即迴盪著隆隆炮聲及交響曲。

    一個多時辰之後,畢吉終於將她擺平啦!

    畢吉一送入‘紀念品’,她不由溢出淚來。

    她呻吟的連連道謝著。

    畢吉便情話綿綿的愛撫著。

    她終於茫酥酥啦!

    端節時分,畢吉設宴招待皇上、皇后及文武百官,因為,今日是他和大公主成親之日,大公主不但有二子,如今亦再傳喜訊。

    此外,二公主在畢吉‘耕耘’下,亦開花結果啦!

    這場盛宴便賓主盡歡的散席。

    翌日,畢吉宴請皇族,亦是皆大歡喜!

    如今,四海承平,將士用命,吏治清明,畢吉不但工作愉快,而且謙虛對待文武百官及皇族,他更獲人心啦!

    尤其皇上之八個寶貝兒子更視畢吉為長及為師。

    十八年後,大殿下登基,在畢吉輔佐之下,七位太子不但沒有怨言,而且和諧哩!

    五月二十日上午,畢吉率五位嬌妻、奶孃、孩子及九陰姥姥,端木生啟程南下,另有一百名騎軍隨行。

    他們所到之處皆是萬民迎送,熱鬧紛紛。

    他沿途視察各衙及拜會各盟派,各盟派亦派人沿途護送。

    他刻意帶諸女前往貧民居住處,他除了要濟助貧民,更要提醒諸女勿過於享受,二位公主皆頗有感觸。

    六月九日上午,他們尚距岳陽三十里,一品郎己率人前來恭迎,沿途官道兩旁更是站滿恭迎之百姓。

    畢吉便和二位公主在車轅沿途揮手致意。

    晌午時分,他們一入武林盟,立見數千人歡呼“恭迎駙馬”!畢吉揮手道:

    “大家好!”

    不久,他一入大廳就座,便見一品郎和一位娟秀女子入內道:“稟駙馬!她便是華山掌門長千金慧菁姑娘!”

    徐慧菁立即行禮道:“參見駙馬!”

    畢吉含笑道:“恭喜!你是全天下最幸福之姑娘!”

    “謝謝駙馬祝福!”

    畢吉含笑道:“仙妹!”

    武林仙子立即捧著禮盒交給畢吉。

    畢吉一拆盒,立現一個光華流轉的雕品,眾人不由雙目一亮,淨印大師更脫口道:“瑤池盛會!”

    畢吉點頭道:“大師果然博聞!此乃女真國上回所獻降珍寶之一,皇上賜給我,我特地呈獻給培植我之……‘氣頭仔’!”

    說著,他立即端向一品郎。

    一品郎下跪道:“叩謝隆恩!”

    畢吉忙下跪道:“頭仔!別如此!”

    一品郎道:“禮不可廢!吾若失禮,必受萬民唾罵!”

    “行!歡喜就好!”

    一品郎恭敬的受禮,便直接送入正面之櫃中。

    畢吉道:“距佳期尚有八日,你們別隻顧著招呼我們,我們會自行暢玩!”

    一品郎道:“是!請入明月軒稍歇,再行用膳!”

    畢吉便率諸女前往明月軒。

    一入明月軒,畢吉便含笑道:“前兩次住入此地,皆嫌它太寬敞,這回終於住滿它,真令人欣喜也!”

    武林仙子含笑道:“下次再來,便住不下啦!”

    眾人會意的不由一笑。

    他們在侍女侍侯下,便先行沐浴更衣。

    不久,他們神釆飛揚的和群豪歡聚著。

    豪邁的群豪便紛紛向畢吉敬酒。

    畢吉有妙技煉化酒氣,立即豪飲著。

    這一餐,一直延伸到天黑,方始散席。畢吉和一品郎在涼亭品茗重提前塵往事。

    不久,一品郎傳音道出他昔年買怨婦或寡婦增長畢吉功力之事,畢吉啊道:

    “該好好補償她們!”

    “吾皆已補償過。”

    “頭仔!你為何採行如此不人道之方式呢?”

    “非也!人皆食性,你正可供她們發洩,她們只會感激你哩!”

    “這……你呢?發洩過否?”

    一品郎低聲道:“吾每三個月便至歡場為處子開苞。”

    “好呀!你悶著玩呀!”

    “可別洩密喔!”

    “安啦!”

    “阿吉!咱們多少有虧於那些人,如今,咱們之努力已足以彌補這一切,今後咱們會更努力,你別不安!”

    “行!頭仔,我的錢太多啦!怎麼辦?”

    “萬順銀莊嗎?”

    “是呀!吾每月所收入之利錢多達上千萬兩銀子哩!”

    “難怪你沿途濟貧!”

    “是呀!我怕花不完呀!”

    “放心!世事多變化,備而不用吧!”

    “好吧!頭仔!那些良田開墾了吧!”

    “它們早已租給百姓耕種,如今改由本盟收租金而已!”

    “原來如此!皇上真不簡單!”

    “當然,他有這個命,便有智慧,他算是一位明君,而且很識相,你只要秉持中立,天下必可太平!”

    “行!老爺子呢?”

    “在後院靜修,別去打擾他,他遲早會自己來見你。”

    “好!皇上臨行時交代,自你大喜那天起,本城各飲食店設流水宴招待所有的人,而且要持續三天,由他付費!”

    “該不會是你付費吧?”

    “真的是他啦!知府必會通知他們。”

    “你返京之後,別忘了替吾致謝!”

    “我早就謝過啦!他經常望著你們那幅效忠榜微笑哩!”

    “當然!有朝以來,對習武之人又怕又恨,卻又奈何不得,唯有他能獲所有習武者效忠,他一定會吩咐吏官好好記一筆!”

    “對!咱倆之大名也被列入史冊哩!”

    “哈哈!很好!對了!你該走一趟紹興,尤其村民特別懷念你哩!”

    “咱們一起回去吧!”

    “也好!你明日要暢玩,回去歇息吧!”

    “不!我要和你多聚!”

    “阿吉!你是性情中人,天下蒼生始有福氣,好好幹!”

    “行!”

    兩人足盡又敘了一個半時辰,方始返房歇息。

    翌日上午,畢吉率妻子們僱船賞湖,二位公主首次搭船,而且欣賞湖景及百姓,她們既新奇又欣喜,不由眉開眼笑。

    當天中午,他們在船上嗜各種口味之鮮魚,人人叫好著。

    黃昏時分,他們方始盡興返武林盟。

    翌日上午,他們仍然搭船,不過,畢吉陪嬌妻們及四子釣魚,趣事紛生。

    一個多時辰之後,倏見一條快舟馳來,一名老者端坐在舟尾以掌催舟,雙目卻神光熠熠的望向畢吉。

    立見兩條快舟馳前,二位壯漠更暍道:“請退!駙馬在此!”

    畢吉循聲一瞧,只覺此老頗熟,一時卻想不起對方之身份。

    老者嘿嘿笑道:“駙馬!叫他來見吾!”

    畢吉乍聽聲音,立即忖道:“毒邪?”

    他立即喝道:“姚老!請!”

    二條快舟立即讓道。

    “嘿嘿!小子!你的記性不差!來!”

    畢吉向嬌妻一瞥,立即掠去。

    此老正是毒邪姚明,他原本被九陽真君逼入幽谷,今年初,一名丐幫弟子不慎墜谷,因而道出九陽真君死訊。

    毒邪立即復出啦!人物皆非,他不由到處逛著。

    此時,他一見畢吉輕若飄羽的前來,不由暗凜道:“此子之修為已入化境,又服過吾之避毒丹,吾識相些吧!”

    畢吉盤膝一坐道:“幸會!”

    “你真的貴為駙馬?”

    “是的!”

    “你真的消滅女真族十萬大軍?”

    “是的!”

    “黑道全減啦?”

    “是的!”

    “十二金釵也減啦!”

    “她們早死於九陽真君之手中。”

    “又是這老鬼,死有餘辜!”

    一頓,毒邪又道:“小子!吾要一棟莊院及一百萬兩銀子,你若肯孝敬吾,吾絕不提往事,更會安分養老。”

    “行!你欲住何處?”

    “西湖!”

    “行!我贈你二百萬兩銀子,你自行購莊院,如何?”

    “小子!夠大方!難怪你會成功!行!”

    畢吉立即道:“仙妹,送來一張二百萬兩銀票!”

    追風燕取出眉筆,當場開妥銀票射來。

    畢吉順手一彈紙,銀票便飛向毒邪。

    毒邪探手一抓,指尖立被震得發麻,他不由暗駭!

    他朝銀票一瞧,道:“一物還一物,收下!”

    立見他拋來一個瓷瓶。

    畢吉一伸掌,瓷瓶便落入他的掌心。

    “姚老可否指點用途?”

    “百毒皆可解,請吧!”

    畢吉道過謝,立即飄上大船。

    毒邪嘿嘿一笑,便催舟馳向岸邊。畢吉低聲道:“他便是毒邪!”

    武林仙子、追風燕及端木紫立即神色一變。

    畢吉道:“他曾贈我避毒丹,我贈他銀子,他已允隱居。”

    武林仙子道:“他真的肯隱居?”

    “不錯!他已被我的修為懾住,他只有一人,也搞不了大鬼哩!”

    他們便繼續垂釣。

    黃昏前,他們盡興的返回武林盟,畢吉立即會見一品郎道:“我打算以此解毒丹試試為老爺子治眼疾。”

    “毒邪所贈?”

    “是的!他收了銀票,已赴西湖隱居。”

    “吾會派丐幫監視他。”

    “小心些!別逼他造反!”

    “當然!去見見老爺子吧!”

    二人立即欣然行後院。

    不久,二人一近拱門,那青年立即含笑出迎道:“參見駙馬!盟主!”

    畢吉笑道:“瞧你印堂泛紅,莫非有喜事?”

    青年立即臉紅。

    一品郎哈哈笑道:“高明!他將和吾一起拜堂,新娘出身宇文世家。”

    “太好啦!恭喜!”

    青年立即臉紅的致謝。

    立聽廳內傳來呵呵笑聲道:“有請貴客!”

    畢吉三人便含笑入廳。

    “參見老爺子!”

    “呵呵!駙馬免禮!請坐!”

    “稟老爺子!在下今天遊湖巧遇毒邪獲贈解毒丹,您試試吧?”

    老者訝道:“他尚在人間?”

    “是的!不過,他已允隱居西湖!”

    “形勢比人強,他頗識趣!”

    “老爺子試試吧!”

    “好!先讓吾瞧瞧!”畢吉立即送上瓷瓶。

    老者倒出一粒黑丸,立即揑碎嗅著。

    不久,老者點頭道:“盟主可否取來女子月信穢血?”

    一品郎怔了一下,立即離去。

    老者低聲道:“駙馬!此藥必可解吾之毒,吾故意支開他,為了要將此物歸還大內,你交給皇上吧!”

    說著,他已取出一塊玉。

    畢吉問道:“如此一來,父皇豈不是要懷疑啦?”

    “不!駙馬下妨告以購自街坊或路攤。”

    “行!”

    “此塊龍玉自開朝以來,專供殿下持用,亦即,持此龍玉之人必可登基,駙馬一定要妥慎送回。”

    “是!”

    “吾之心事已了!”

    “老爺子!我私下翻閱過皇典內之圖像,您經過易容吧?”

    “嗯!駙馬太好奇,戒之!”

    “是!”

    “吾已淡然名利,一心向道,勿再提往事吧!”

    “是!”

    沒多久,一品郎端來瓷杯道:“幸不辱命!”

    “呵呵!盟主果真萬能!二位稍回,吾一復明,明日必會往訪!”

    畢吉二人立即退去。

    不久,二人便陪眾人用膳。

    膳後,畢吉便返明月軒和嬌妻們歡敘著。

    翌日一大早,畢吉正在院內賞花,果見老者單獨行來,他欣喜的迎前道:“老爺子!恭喜!恭喜!”

    “呵呵!你之俊貌和吾揣想一致,很好!”

    “老爺子!請!”

    “好!吾要瞧瞧棟材!”

    二人便欣然入內。

    諸女雖不知老者來歷,一見畢吉如此恭敬,便聯袂迎來。

    畢吉便一一介紹著。

    老者多在二位公主臉上瞧了一眼,呵呵笑道:“一龍五鳳,美談也!”

    畢吉含笑道:“請!”

    他們一入廳,武林仙子立即去牽來棟材。

    小傢伙一見到老者,立即道:“爺爺眼睛亮亮!”

    “呵呵!好!來!爺爺抱抱!”

    小傢伙便笑哈哈行去。

    老者抱他人懷撫首道:“惜福!汝等要惜福呀!”

    畢吉點頭道:“是!”

    “吾待會想出去走走,駙馬有空否?”

    “有!我們已遊湖二天,今天打算暢覽名勝。”

    “吾不會打擾你們吧?”

    “求之不得!”

    “呵呵!好!吾要攜棟材隨行!”

    “行!”

    他們歡敘不久,便欣然用膳。

    膳後,他們便攜四童搭車外出賞景!

    硝煙滾滾!鞭炮響震天,在畢吉和老者主持及各掌門人觀禮之下,以一品郎和徐慧菁為首的三百對新人一起拜堂。

    他們送新人人洞房之後,四、五萬人便在大廳及廣場入席,畢吉朝廳口一站,立即含笑望向廣場每一桌。

    只見他噓口氣道:“參加過山海關一役之弟兄,請起立!”

    立見一萬餘人由右前方一帶起身道:“參見駙馬!”

    “免禮!請大家為他們鼓掌!”

    各派掌門人立即由廳中掠出來跟眾人鼓掌。

    他們立即拱手致意。

    畢吉問道:“受殘的弟兄來否?”

    立見那批人中有二幹餘人應道:“參見駙馬!”

    畢吉鼓掌道:“請大家再鼓掌!”

    掌聲立即如雷響起!

    畢吉道:“謝謝!請坐!”

    眾人立即欣然入座!

    畢吉道:“昔年,若無他們之狠拼,必無今日之盛會,今後的天下,全仗各位維護安定及滅敵!”

    “是!”

    “請問,為山海關一役獻身九千餘名弟兄之親人來否?”

    立見一萬五千餘名男男女女由右側中央桌旁起身,眾人未待畢吉吩咐,立即報以最熱烈的掌聲。

    畢吉更深深一揖!

    “謝謝!請坐!”

    眾人一坐,畢吉道:“各地官衙及武林盟隨時會照顧你們!”

    “謝謝駙馬!”

    畢吉含笑道:“前人種樹,後人乘涼,咱們不但要惜福,而且要讓後人更幸福,請大家共同努力!”

    “是!”

    “今日之會,不醉不歸!請!”

    說著,他已陪各派掌門人入座。

    新人一入座,喜宴立即展開。

    不久,一品郎諸人先敬過大廳之人,他們一到廣場,立即各自前往每一區向賀客們敬酒。

    現場立即熱鬧紛紛。

    畢吉率五位嬌妻敬過大廳之每一桌,立即入廣場。

    他們便由右側逐桌敬酒,五女有喜,不但以茶代酒,而且只是輕啜,畢吉卻每桌各乾一杯。

    他敬完四、五千桌時,已費了一個半時辰,他不但面不改色,而且談笑風生,其實他的襪底已被酒汽泡溼啦!

    他便在眾人歡呼聲中返廳。

    黃昏時分,歡宴一故席,畢吉便和諸女返回明月軒歇息。

    七月七日上午,畢吉率妻子和一品郎夫婦返回歸泉村,立即受到萬人迎接及歡呼,二人不由含笑揮手。

    不久,他們重返那家酒坊,立見主人欣然出迎。

    二人入內逛了良久,方始欣然住入居民所預留之宅中。

    當天中午,居民不但家家戶戶炊制佳餚,而且連桌椅擺在路旁,沒多久,畢吉諸人已經含笑加入這種露天聚餐。

    畢吉含笑道:“本村現有三幹八百二十一戶吧?”

    “是的!”

    “吾贈每戶二百兩銀子,請派人前來領取!”

    “謝謝駙馬!”

    畢吉和一品郎便和六女迅速的取出一大疊銀票發放著。

    不久,百姓歡天喜地入座,畢吉便和他們用膳。

    道地的紹興酒立即令畢吉大樂!

    他們歡聚一個多時辰,畢吉諸人方始搭車離去。

    七天之後,他們一返回武林盟,再和眾人歡宴。

    散席之後,老者邀畢吉入後院,立即含笑道:“吾有幸目睹本朝立朝以來之最盛況,已經滿足矣!”

    “請您老日後隨時鞭策!”

    “客氣矣!汝現行之作為,若持續下去,吾必寬心矣!”

    “是!”

    “吾昨夜卜一卦,迄今仍不解,你不妨瞧瞧!”

    說著,他已遞出一張紙。

    “稟老爺子!我外行呀!”

    “您瞧瞧這句‘龍出海’,你有何感覺,便立即道出來。”

    “啊!皇上出巡!”

    老者一皺眉,便收回那張紙。

    畢吉問道:“怎麼啦?”

    “駙馬務必要為吾守密!”

    “遵旨!”

    “駙馬何時返京?”

    “明晨!”

    “吾不遠送!一路順風!”

    畢吉下跪叩頭道:“老爺子珍重!”

    “珍重!去吧!”

    畢吉立即起身離去。

    老者喃喃自語道:“他真的會來嗎?”

    八月十四日上午,畢吉諸人一返京,便見文武百官列隊迎接,畢吉含笑上前答禮,軍士已各送給眾端一份禮物。

    不久,畢吉率二位公主叩見皇上及二位皇后,皇上笑呵呵道:“朕由各衙奏摺,已獲駙馬此行替朕做了不少事!”

    “理該效勞!”

    “先返殿歇息,朕明夜設宴賞月。”

    “遵旨!”

    畢吉和二位公主一返駙馬殿,便抱著雙子逗著。

    良久之後,他一返尚書府,亦抱子逗著。

    不久,他便陪諸女用膳。

    膳後,迫風燕邀畢吉入書房道:“吉哥,這是咱們離京期間銀莊之收入,每月皆增收二倍餘哩!”

    “哇操!驚死郎!商人為何猛借錢呢?”

    “有利可圍呀!”

    “真令人不敢相信!”

    “咱們之財力已超過朝庫。”

    “天呀!真的!”

    “嗯!別洩出此事,以免遭妒!”

    “你真行!”

    她嫵媚一笑道:“時勢造英雄,英雄創時勢,吉哥生逢時,又有貴人相助,今生註定要大富大貴!”

    畢吉摟她道:“我該謝謝那叛徒撮合你我良緣。”

    “嗯!一切全是天意呀!”

    “不錯!”

    ※※※※※※明月當空,皇上、皇族和文武百官皆攜眷在校場取用點心賞月,足足到子時,方始欣然散席。

    畢吉摟著大公主上榻之後,立即情話綿綿著。

    良久之後,二人方始欣然入眠。

    翌日退朝之後,畢吉奉召隨皇上返御書房,立見皇上指著壁上道:“朕要駙馬由這八人擇一最優者!”

    畢吉朝壁上一瞧,不由暗暗叫苦道:“麻煩啦!”

    原來壁上掛著八位太子之畫像呀!

    “稟父皇!知子莫若父,兒臣豈敢放肆!”

    “不!當局者迷,駙馬是旁觀者。”

    “擇優標準是……”

    “綜合各方面。”

    畢吉立即望著畫像沉思。

    良久之後,皇上道:“朕已登基十年,八位太子亦皆成年,朕按皇律,必須在今年立殿下,俾培植他日後登基。”

    “八位太子各有所長,皇族亦各有所薦,唯駙馬最公正,八位太子亦信眼駙馬,朕始決定由駙馬擇殿下人選。”

    “稟父皇!此事非同小可,兒臣惶恐之至!”

    “無妨!其實,駙馬會輔佐任何一人,朕多慮矣!”

    “是呀!父皇決定吧!”

    “不!還是由駙馬決定。”

    “稟父皇!可否供兒臣考慮三日。”

    “準!”

    “謝父皇!”

    “駙馬!此事只有朕和你知曉,勿外洩!”

    “遵旨!”

    畢吉立即行禮退去。

    接連三天,畢吉皆在研閱皇典,這天退朝之後,他跟著皇上一入御書房,立即道:“稟父皇!兒臣已擇定人選!”

    “誰?”

    “本朝立朝以來,迄今一共傅襲十五位明君,其中九位明君皆由長者登基,故兒臣斗膽建議父皇立大太子為殿下!”

    皇上含笑道:“不謀而合,就此欽定!”立見他提筆朝名冊上打個圓圈。

    “恭喜父皇!”

    “駙馬!朕自前日起,接連兩夜皆夢見遊江南……”

    畢吉心兒一震,立即想起老者卦象中之‘龍出海’。

    立聽皇上接道:“駙馬一向反應敏捷,可否解夢?”

    “稟父皇!兒臣下擅解夢,不過,當今四海承平,民生樂利,大內亦更安定,父皇何不微服出巡?”

    “唔!微服出巡?”

    “兒臣願隨侍!”

    “嗯!朕早有意入民間瞧瞧!朕會三思。”

    “稟父王!您可識此玉?”

    說著,他由懷內取出一盒,再揭盒蓋呈上桌。

    皇上啊了一聲,立即整衫下跪。

    畢吉心中有數,立即陪跪。

    皇上連叩九個響頭,方始肅容起身。

    他將龍玉放入掌心,便反覆瞧著。

    “駙馬那來此寶?”

    “兒臣在街坊路攤購得!”

    皇上卻沉喝道:“放肆!”

    畢吉立即下跪道:“父皇恕罪!”

    “哼!此寶非同小可,持有者豈會容它流落在外?”

    “父皇恕罪!實因贈寶者再三叮嚀兒臣保密來源。”

    “駙馬可知持寶者之身份?”

    “不詳!”

    “放肆!據實招來!”

    “遵旨!他是一位老人家,一向代人易容,兒臣蒙他栽培過,此番重見他,他特地囑兒臣獻此寶給父皇。”

    “駙馬真不知他的來歷?”

    “是的!”

    “駙馬方才提及願意隨朕下江南,是嗎?”

    “是的!”

    “駙馬能再見此人否?”

    “能!他老人家目前在武林盟養老,兒臣可請他老人家入宮。”

    “不!朕要見他!”

    “遵旨!”

    皇上思忖良久,道:“駙馬回去備妥,朕明日退朝後,即刻微服出巡,除駙馬及車伕外,不許第四者隨侍。”

    “遵旨!”

    “勿洩此事,否則,按律重處!”

    “遵旨!”畢吉行過禮,立即離去。

    他一返尚書府,便召武林仙子三人入書房低聲道:“我明日陪皇上赴武林盟,此行勿驚動外面之人,此地交給你們啦!”

    三女立即點頭。

    “我必須出宮僱車及告訴二位公主,你們替我準備行禮。”

    說著,他立即離去。

    不久,他見過二位公主,立即道:“父皇要我明日陪他微服出巡,我去備車,你們去準備父皇行李,記住!保密!”

    二女立即點頭。

    畢吉立即戴面具出宮僱車。

    不久,他挑妥車及車伕,便吩咐車伕安排其他事項。

    他先交給車伕五百兩銀子,便直接返宮。

    武林仙子好奇問道:“皇上怎會突然要出宮暱?”

    畢吉含笑道:“二位公主玩得愉快,逗得他也想出遊呀!”

    “原來如此!”

    畢吉又聊了一陣子,便去吩咐兵部侍郎代理職務。

    翌日退朝之後,畢吉和皇上立即搭轎出宮,就在出宮之際,畢吉戴上面具,再提自己及皇上之包袱帶路。

    馬車及車伕已在遠處等侯,畢吉便陪皇上上車。

    馬車一啟程,皇上朝軟被及軟墊一靠,便含笑道:“很好!”

    由於皇上急於抵達岳陽,沿途之中,除了用膳及夜宿之外,他們未曾賞景,所以,他們在第十二天便抵達武林盟。

    畢吉一御面具,立即驚動門房。

    他正欲入內通報,畢吉已經制止。

    他和皇上直接步入大門,便見六幹餘人在廣場練武,皇上好奇的駐足一瞧,畢吉卻朝遠處的一品郎傳音道:“頭仔!我又來啦!”

    一品郎喜出望外,立即掠來道:“參見駙馬!”

    “免禮!老爺子在否?”

    “在!這位是……”

    “朋友!我去見老爺子啦!”

    “請!”

    不久,畢吉和皇上一抵達後院,便見青年迎出道:“參見駙馬!”

    “免禮!老爺子在否?”

    “在!請!”

    畢吉便陪皇上入廳。

    立聽右側傳來:“請駙馬暫避!”

    畢吉立即和青年夫婦及下人們全部離去。

    皇上循聲行去,他一見右側房門敞開,立即上前。

    立見一位威容老者端坐在椅上,皇上正欲多看一眼,老者已經沉聲道:“你是瑞旭?還是瑞暉?”

    皇上全身一震,立即跪在門前道:“瑞旭叩見皇伯!”

    說著,他立即恭敬叩頭。

    老者早已道句:“吾承受不起!”離席迴避。

    皇上一抬頭,便含淚道:“先皇駑崩前賜知昔年內情,先皇懺悔之餘,旨諭唳務必要尋到皇伯。”

    老者淡然站在椅旁道:“尋吾之後,加以滅口乎?”

    “不!請皇伯登基!”

    老者搖頭道:“你治理得宜,吾由衷賀之!”

    “請皇伯返朝,俾慰先皇在天之靈!”

    “痴!吾一返朝,昔年之事,如何交代?”

    “這……”

    “你有這份心,又走這趟路,吾已滿定矣!返宮吧!”

    “不!芳太后尚在慈寧宮侯皇伯!”

    老者全身大震,道:“她尚在人間?”

    “是的!先皇在世時,倍加禮遇,朕亦視如太后。”

    “這……她可有育子女?”

    “沒有!”

    老者道:“坐吧!吾必須三思!”

    皇上立即入屋就座。

    良久之後,老者道:“罷了!吾返宮吧!”

    “多謝皇伯玉成!”

    “吾稍後即啟程!”

    “不急!不急!朕外出恭侯!”

    說著,皇上立即出去。

    畢吉一迎來,皇上立即低聲道:“陪朕至清靜處!”

    畢吉立即帶他入明月軒。

    皇上一入座,立即道:“駙馬再立奇功,此老正是朕之皇伯,皇伯已允返宮!”

    “恭賀父皇!”

    “勿洩此事!尤其不準於宮內之人。”

    “遵旨!”

    “朕心事已了,歸宮途中可以探訪民隱矣!”

    “遵旨!兒臣會妥加安排!”

    半個時辰之後,二部馬車離開武林盟,畢吉仍和皇上共車,他在由車窗沿途介紹各地風光。

    沿途之中,皇上果真到各處民宅瞧著及訪問百姓,畢吉和老者一直含笑在旁作陪,他們存心讓皇上好好體認一番。

    皇上越訪問越上癮,行程亦一再延後著。

    十月初三午後時分,他們一抵達九門提督府,畢吉便安排三頂官轎送他們入宮,不久,他們已直接抵達慈寧宮。

    畢吉低聲道:“稟父皇!兒臣先返府一趟!”

    “不急!入宮吧!”

    “遵旨!”

    立見宮女們出迎道:“恭迎聖上!”

    “平身!”

    “謝萬歲!”

    “太后在否?”

    “稟聖上!太后正在禮佛!”

    “勿驚動太后!你們迴避!”

    “遵旨!”

    皇上便和畢吉陪老者入殿。

    磬聲伴著木魚聲低沉傳來,三人一入佛堂,便見一老嫗跪在案前輕聲唸佛,老者神色一震,立即默立原地。

    良久之後,老嫗方始膜拜起身。

    她一轉身,皇上立即欠身道:“參見母后!”

    “啊!皇上何時………”

    她乍見老者,立即說不出話啦!

    老者道句:“芳姐!”立即行去。

    老嫗雙目一溼,下跪道:“臣妾……臣妾……”

    話未完,她已泣不成聲。

    老者上前扶起她道:“苦了你啦!”

    “不!你……你才……”

    “往事已逝,勿再提起!”

    “遵旨!”

    “吾此次返宮,將終身陪你!”

    “謝謝!”

    老者吸口氣,轉身道:“皇上!”

    “恭聆皇伯聖諭!”

    “自即日起,除皇上及駙馬外,不準第三者入宮!”

    “遵旨!”

    老者望向畢吉道:“駙馬!吾由衷致謝!”

    畢吉下跪道:“不敢當!”

    “平身!”

    “遵旨!”

    “駙馬!吾當著皇上的面再提醒一次,汝乃吾朝大功臣及棟樑,勿負皇上所託!

    勿忘吾言!”

    “遵旨!”

    “吾若有事,必會召汝,下去歇息吧!”

    “遵旨!”

    畢吉便和皇上行禮離去。

    那知,他們一出宮,便見內侍在遠處下跪道:“賀聖上!賀駙馬!二公主在午時順利連添二子!”

    皇上哈哈笑道:“大吉也!帶路!”

    “遵旨!”

    不久,他們一抵達駙馬殿,便見文武百官及皇族們紛紛行禮恭迎,皇上笑呵呵的道:“平身!平身!”

    他一入廳,便見兩位皇后各抱一嬰笑嘻嘻行來,皇上抱過一嬰,立即含笑道:

    “大吉!大吉!取名否?”

    東宮皇后含笑道:“請皇上賜名!”

    “好!長子名吉!次子名祥!”

    畢吉立即下跪叩謝。

    皇上哈哈笑道:“朕今夜賜宴,眾卿攜眷出席!”

    “遵旨!”

    皇上便笑呵呵的來回抱著雙嬰。

    良久之後,他方始率眾離去。

    畢吉步入房中,立即坐在榻沿摟起二公主道:“辛苦啦!”

    “嗯!父皇似乎特別欣喜,是嗎?”

    “是的!”

    “何故?”

    “暢遊之樂加上一返宮便逢此大喜呀!”

    “原來如此!”

    “公主敢再育子否?”

    “敢!”

    畢吉立即吻上櫻唇。

    二公主一摟緊他,便緊吻不已!

    (全書完)——

    轉自21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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