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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老豬哥痛失功力

    哇操!女人進房,完太空這個老豬哥怎會害怕呢?難道這女人是母夜叉嗎?非也,她也算得上是美女!

    她的體態豐滿,腰肢卻細盈一握,配上“彼霸”般雙峯及渾圓的臀部,乃是標準的“戰將”。尤其那張冶媚臉孔,更是令人着迷!

    她姓胡,名叫金花,外號“金蛇”,不知有多少的英雄好漢葬身在她那蛇腰蠕動及峯臀旋動之下。

    完太空在十年前,曾玩過她,結果險些葬身在她的採補特技之下,當時,他可以説是落荒而逃。如今她在他受制之下現身,分明不懷好意。他立即想起“脱陽而亡”四字。

    他立即喊道:“不要!不要!”塗玉盆剛瞧見胡金花,眼前便一黑。少婦一制住她,便將她放在榻上。

    卻聽胡金花格格笑道:“完老哥哥,你可真薄情,十年前襄陽雲雨之温尚未褪,你怎可嫌棄人家呢?”

    “不要!不要!”“格格!你以為人家要幹什麼?”

    “不要!不要!”“人家要救你啦!”

    “你……別騙人,別過來!”“格格!事實會證明的,來呀!她立即以足尖挑翻完大空。接着,她熟練的褪去他的下裳。她七撥八弄之下,完大空下身異常反應啦!

    他駭乎道:“不要!不要!”她格格一笑,立即拂住他的“啞穴”。

    任蔚條戴回大圓帽,淡然道:“別拖延時間啦!”“格格!

    妹子,你在急什麼嘛?“

    “你發財。我強身,開始吧!”“可惜,千狐幫已破!藏寶可能已失哩!”

    “眼見為真,誰能在貴幫監視之下,取走那批藏寶呢?我明日另有他事,請你別拖延時間啦!”“妹子,你當真不肯加入敝幫?”

    “你該明白我的獨來獨往原則。”“你究竟在忙什麼?在找什麼?”

    “恕難奉告!”説着,她已經盤坐在完大空的左側,而且是背對他的左側,然後!雙掌合十,徐徐閉目及提聚功力。胡金花只好褪去下裳。

    她一上陣,便催動功力。不久,完大空已經全身顫抖!

    兩滴老淚倏然溢出眼眶。

    胡金花倏地將右掌按上任蔚條的背心,再徐徐吸氣。完大空的功力便沿着胡金花的下身及右臂流入任蔚條的體中,立見任蔚條的全身衣衫向外一鼓!

    胡金花凜道:“精純的功力,不行!”她立即閉氣及移開右掌。

    任蔚條不由暗罵道:“老狐狸,你給本姑娘記住!”她便繼續催功煉化“新生客”

    胡金花將完大空吸得氣若游絲,才起身到旁調息,因為,幫主指令要留下完太空的一條老命。少婦默默瞧到此地,便收回四顆明珠。不久,她已挾着塗玉盆由密道離去。

    口口口太原乃是山西省之省會,看倌們想必仍然對現代的“太原五百完人”,留有很深刻的印象吧!

    太原市氣壯山河,地勢甚為險要,自古以來即被人比喻為:“踞天下之肩背,為河東之根本。”

    太原有一作怪山,它名叫懸甕山,不但山如其名!而且是晉水之發源地,自古以來,即時常傳聞靈異事蹟。金龍幫就在懸甕山開山立幫。

    金龍幫成立之初,並沒有引起官方之反對,因為,他們似“好兔不吃窩邊草”

    一般,根本沒侵擾太原城。而且,他們的成員水準較高,作案之手法比較“文雅”、“細密”,不似其他劫匪般粗理粗氣。所以,他們秘密發展、壯大。

    如今,他們是黑道老大,官方已“不便”干涉。黑白兩道亦不願意干涉他們。

    所幸,他們仍然堅守“好兔不吃窩邊草”之原則,所以,太原城並設有被他們侵犯或擾亂。可是,金龍幫有個沒有公開宣佈,卻又一直嚴格執行的規定,那就是外人不準進入他們的“總公司”懸甕山。

    任何人只要進入該處,即被“驅逐出境”。若再反抗,鐵定會被扁一頓,再“驅逐出境”。

    任何人皆可以從山下遙觀山上之雄偉,華麗建築,可是,若想上山欣賞,那一定會自討苦吃。久而久之,也沒人敢輕易觸犯這項規定啦!

    辰末十分,巍峨的金龍幫議事大廳,在陽光照耀之下,更顯得堂皇、富麗以及氣勢非凡。八位魁梧大漢衣衫整齊,精神飽滿的挺立在廳前兩側,光是這份氣勢,膽小鬼一定會瞧得“尿尿”!

    倏見那少婦出現於廳前台階下。另有一位少女挾着塗玉盆及一位青年挾着完大空跟着出現,很沉穩的跟行於少婦之身後。

    他們沿階走到廳前!立見那八人肅立喝道:“參見邱護法!”

    少婦領首道句:“免禮!”立即入廳。議事廳甚為寬敞及豪華,正中央壁前有一張金光閃閃的寬大龍椅擺在二尺一寸高的平台上面。這張龍椅自從擺妥之後,就未曾移動過。

    因為,金龍幫幫主很迷信,建廳之一切事宜,皆請地理專家來鑑定及安排,這張龍椅更是大費心思!尤其椅下這塊平台更是大有學問。

    二尺一寸,“二一者…‘利益”也。金龍幫將會私益亨達,財源滾滾也!事實也是如此,金龍幫發達啦!它已經財大勢大啦!它已經是黑道的龍頭老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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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沒人敢亂動這張龍椅。即使金龍幫幫主也是小心翼翼的坐這張龍椅。這名少婦姓邱,單名梅,別看她長得秀麗高雅及平易近人,她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流星女”哩!

    不但如此,她更是金龍幫的護法。護法這個官兒若在別的幫派,並不值錢,甚至是掛個虛名而已,不過,金龍幫護法可就不同凡響啦!

    金龍幫護法就是維護金龍幫在外的聲譽及金龍幫弟子有否遵法,護法甚至還高於當今的“監察委員”哩!在金龍幫中,除了幫主及兩位使者管得到護法之外,其餘的七位護法之間誰也管不到誰哩!

    邱梅一入廳,便朝右側第二張虎椅行去。她一入座,便沉聲道:“將他們分別按坐在排尾。”

    那一對男女便將昏迷不醒的完太空及塗玉盆分別按坐在左右兩側排尾。再自動行禮退去。邱梅朝其他的空椅瞄了一眼,便望向龍椅。這是金龍幫的規矩!此舉象徵見椅如見人,永遠效忠也!

    不久,廳外八人宏喝道:“參見左使!”立聽一句低沉有力的聲音道:“免禮!”

    邱梅立即自椅上起立及望向廳外。

    立見一位滿頭亂髮,體態魁梧的老者昂首闊步入廳,他正是曾經和陶彥貴一起搭過連鎖車之人。

    他姓石,單名勇,外號金獅,目前擔任金龍幫的左使,乃是唯一與右使“金蛇”

    胡金花職位相當之人物。

    他一入廳,立即走向完太空。不久他已停在完大空面前打量着對方。

    “邱護法!”“屬下在!”

    “他是毀於右使手下嗎?”“是的!”

    “哼!此種卑鄙小人手段,若流傳出去,本幫如何解釋!”

    “……”

    “邱護法頗為正直,你有何觀感?”“此種手段固然不妥,不過,對付完大空頗為合適!”

    “你是指完太空的為人,還是他的身份而言?”“他的為人!”

    倏聽廳前傳來朦脆聲音道:“左使又有何高見啦?”金獅冷哼一聲,便行向左側第一張椅。

    “免禮!你們辛苦啦!”“謝謝右使!”

    哇操!她可算會“做人”,隨便一句“你們辛苦啦”立即使那八人精神大振,心中奇爽無比。

    她一入廳。邱梅便行禮道:“參見右使!”“免禮,妹子,他們何時可以醒轉?”

    “隨時可以醒轉!”她立即傳言道,“幫主已允許塗丫頭離去,她一定會先行返回壽縣,你就先行前往該處監視她吧!”

    “是!請提示任務。”

    “取回千狐幫藏寶,隋護法目前已經在壽縣,他歸你指揮,你可別放棄這個晉升總護法之大好良機。”説着,她已取出一面金牌。

    邱梅拱手行禮之後,方始接下金牌離去。胡金花得意的一笑,立即嫋嫋行向右排第一張座椅。她一入座,立即含笑望向金獅石勇。金獅卻一直正視那張龍椅,神情一副忠誠!

    胡金花含笑忖道:“這隻蠻獅挺忠心的哩!可惜,他的脾氣又臭又硬,否則,我會考慮摟摟他哩!”她的臉上立即現出媚態!

    心田亦微微一蕩!鼻息便稍稍一濁!立聽金獅冷冷一哼!不過,他仍注視龍椅!

    “喲!左使,你在哼什麼哼?難道染上‘鼻炎’啦!”“右使,你方才在打什麼主意,你的心中有數!”

    “格格!在此地!你還會偷窺呀?你不怎麼忠誠嘛!”

    “住口!”

    “格格……”“右使,你太放肆了吧?”

    “左使,你也可以笑呀!你為何不笑呢?”“請別忘了幫規。”

    “格格!幫規只是約束一般弟子,你我已經是一人之下,近萬人之上,何需再受這種約束呢?”“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本幫幫規,人人該遵。”

    “遵就遵,臭石頭!”“你説什麼?”

    “我在説茅坑的那塊臭石頭。”“你……”她微微一笑,立即望向龍椅。

    不久,龍椅右側壁上突然出現一道門户,一聲洪亮的“幫主駕到!”立即自門户中傳出。一名錦衣大漢立即先行步出。

    不久,又有五名錦衣大漢先後步出。他們六人分別挺立在龍椅左右前方之後,門户內又走出兩位清麗的妙齡少女,立見她們行向龍椅。

    不久,她們已站在龍椅左右兩側。不久,一位身材挺拔的黃巾蒙面人一身龍袍,龍行虎步般自門户步出,便直接行向那張龍椅。

    金獅立即洪聲行禮道:“恭迎幫主!”胡金花卻暗罵道:“多此一舉,吼什麼吼?哼!”

    這位蒙面人正是當今武林景神秘及最具權威的金龍幫幫主,他乍聞聲,便瞥了金獅一眼。那對目光立顯冷峻。不過!他立即又望向胡金花。

    胡金花立即嫵媚一笑。他的那對目光立即變為熾熱。

    哇操!重男輕女,變化挺快的哩!

    胡金花見狀,笑容更媚啦!挺立在兩側的六名錦衣貼身護衞,立即貪婪的望向她,每人的目光亦紛紛燃起原始的欲焰。蒙面人走到椅前,便小心的入座。

    金獅一直躬身行禮,此時立即變成九十度,同時再度洪聲喝道:“卑職石勇參見幫主!”

    胡金花立即躬身行禮道:“金花參見幫主。”哇操!典型的一剛一柔呀!

    蒙面人立即沉聲道:“免禮!賜坐!”“謝幫主!”兩人立即退回原座。

    蒙面人望了遠處的完太空及塗玉盆一眼,沉聲道:“右使策劃收伏完太空,甚為圓滿,很好!”“謝幫主,全賴幫主洪福及領導如神。”

    “嗯!左使!你返幫幾日啦?”“稟幫主,卑職已返幫兩日。”

    “你可知道本座為何至今未宣召你呢?”“幫主一定尚在責怪卑職阻止本幫並存崑崙派之事,稟幫主,可否容卑職面陳此事的利弊得失?”

    “哼!你還有意見?”“恕卑職堅持,卑職完全為本幫設想。”

    “哼!是你在幹幫主?還是本座?”“幫主請息怒,崑崙派碰不得!”

    “哼!本幫不是崑崙派之敵嗎?”“當然不是,即使三個崑崙派也非奉幫之敵!”

    “哼!本幫就敵不過四個崑崙派嗎?”“卑職不是這個意思!由於本幫距離崑崙派太遠,本幫若欲勝過四個崑崙派,必會付出不少的代價。”

    “胡説,千孤幫距離本幫夠遠吧,完太空及塗玉盆不是已經乖乖的在此地等侯本座的發落嗎?”“情況不同……”

    “有何不同,這位完太空及塗玉盆是冒牌貨嗎?”當然不是,不過,他們是光明磊落的送上,他們若動員千狐幫的人,本幫必然要付出代價,所以,情況不同!

    “

    “他們光明磊落?咱們就是陰險狡詐啦?”“本幫不該利用這種手段制服他們二人。”

    一聲“放肆!”之後,蒙面人已經忿然起身。他的雙足習慣的一挺直,立即將那張龍椅頂得向後滑去!兩側之侍女嚇得不由啊了一聲。

    右側侍女反應較佳,立即掠去欲抓椅。蒙面人全身一震,立即回頭望向龍椅。

    胡金花亦芳容變色。

    金獅雙目一皺,卻未見駭色,因為,他根本不信“風水”

    這一套,他只相信自己的拳頭及一股忠心。

    “叭!”一聲,那名侍女已拉住龍椅。她立即驚慌的望向蒙面人。

    蒙面人冷峻的道:“你們方才叫什麼?”“小婢知罪,幫主饒命。”二女立即跪伏在地。

    蒙面人冷哼一聲,雙掌齊揚,就欲拍向二女的腦瓜子。

    金獅立即喝道:“住手!”蒙面人冷哼一聲,掌勁立即一吐。

    “叭叭!”二聲,二女立即腦袋開花。不過,她們卻不敢再叫半聲,以免株連家人。金獅立即雙目爆睜。

    蒙面人轉身冷峻的瞪着金獅道:“方才是你喝止本座嗎?”

    “不錯!她們沒犯錯呀!”

    “沒犯錯,無緣無故在議事廳亂叫!是不是犯錯!”“她們是迷信風水,乍見……”

    “住口!別説了,你敢喝止本座!可見你的眼中已經沒有本座,若按幫規議處,你是不大逆不道?”“卑職情急失言,請幫主原諒。”

    “情急失言?你若非平日就藐視本座,豈敢如此。”“卑職豈敢藐視幫主……”

    “哼!你擅自阻止本幫進攻崑崙派,方才又藐視本座,按律該斬,念你昔年也有苦勞,革職入牢。”“這……”

    “你敢不服?”“幫主不嫌小題大作嗎?”

    “住口,來人呀!”那六名貼身侍衞立即行禮道:“六侍聽令!”

    “將石勇打入死牢,若有抗拒,格殺匆論。”“是!”

    “鏘!”一聲,六把寶劍已經抽出。六侍已逼向金獅石勇。

    金獅浩嘆一聲,立即起身低頭垂臂。

    六侍立即喝道:“還不跪下認罪?”“石勇無罪!”説着,他便朝廳外行去。

    六侍喝道:“放肆!”立即振劍刺去。金獅左足一抬,身子已滑出丈餘遠。六侍一劍落空,其餘五侍立即追去。

    金獅沉聲道:“石勇自會入牢!”説着,身子已至廳口。六侍立即疾掠而去。

    蒙面人恨恨一哼,道:“蠻夫只會賁事而已!”胡金花倏地低聲道:“可否容金花先將龍椅復位?”

    蒙面人立即沉聲道:“順便帶走屍體。”“是!”那張龍椅乃是由又重又厚的檜木雕刻而成,而且以前未曾移動過,所以,它已在台上留下四個“腳痕”。不久,胡金花便將龍椅抬回原處。

    她一見二具屍體旁各濺有鮮血,她便以屍體的衫裙擦淨地面,再挾起屍體掠入那道門户內。蒙面人一坐回龍椅,不由籲口氣。

    不久,胡金花已由門內掠出,她一掠回原座,立即傳音道:“幫主,是否要一併除去門前的侍衞?”

    “交給你辦吧!”“是,六侍呢?”

    “他們是本座的心腹,留着吧!”“石勇既有異心!何不除之!”

    “別急,他尚有不少的親信,逐步肅清之。”“是!完太空及塗玉盆是否仍依計行事?”

    “不錯!你是本座的唯一心腹,這陣子再辛苦你一些,來日本座必然會對你有相當的補償!”“不敢當,金花理該效勞。”

    倏見六侍聯袂入廳行禮道:“參見幫主!”

    “嗯!事情辦妥啦!”“是的!石勇已被關入天字牢。不過!他仍然不肯戴上銬鐐!”

    “無妨,勿泄龍椅移動之事,以免影響人心!”“是!”

    “下去吧!”“是!”六侍行過禮,立即聯袂而去。

    胡金花未待吩咐,便自動走到塗五盆及完太空的身前,解開他們的穴道,再掛着媚笑回座。塗玉盆的功力未失,她不但清醒較快,而且立即瞧清大廳的情形,她立即低頭思忖糟了。

    完大空一醒來,似乎瞧見有人坐在遠處椅上,他立即揉揉雙目,再瞪大雙目,希望能夠將那人瞧得仔細些。

    塗玉盆見狀,心中一慘,忖道:“他的功力顯然已經失散,否則,視力不會如此弱,金龍幫太心狠手辣啦!”完太空終於瞧見那位蒙面人,他立即喝道:“堂堂金龍幫幫主,不但沒名沒姓,而且不敢以真面目見人,真是好笑!”

    蒙面人冷冷的道:“笑呀!”“我……”

    “哼!完大空,你最好識相些,本座念你無知,只略施教訓,你若再放肆,別怪本座太過於心狠手辣!”“你……”

    “少羅嗦!本座給你們一個抉擇,你們二人必須留下一人在此地栽花植水,另一人可以離去,速作決定!”塗玉盆忙道:“我留下!”

    完大空這才發現她,他立即喚道:“盆兒,讓吾留下吧!”

    “不!恩師,你該返幫!”

    “不!吾的功力已失,返幫無益!”“恩師,本幫尚需要您領導呀!”

    “你可以代吾行事,何況,吾的功力巳失,返幫之後,好似只能瞧那件珍珠衫,根本沒辦法穿它!”塗玉盆暗怔道:“師父怎會做此種比喻呢?”

    倏聽蒙面人喝道:“你們決定了嗎?”完太空應道:“吾留下!”

    “很好!塗玉盆,你請吧!”塗玉盆望向完太空道:“恩師……”

    “多言無益,走吧!”“是!恩師珍重!”她立即起身面對蒙面人道:“家師當真可以確保無恙乎?”

    “不錯!除非他自尋短見!”“好!我會再來訪,希望你能守信!”説着,她立即轉身步向廳外。

    口口口豔陽高照,萬里無雲,好一個晴朗的日子呀!壽縣正在舉行環境大掃除。

    昨天中午剛貼出告示,昨天下午便有人開始在打掃户內,今晨更是全城總動員大掃除哩!那百餘名盜賊除了二十三人重傷在牢內休息之外,其餘之人分別被兩名團練成員押出去打掃水溝。

    由於壽縣城民以前都“自掃門前雪”,所以街道之水溝雜草亂生!淤泥堵塞,蚊蟲更是到處結窩定居。這百餘名盜賊故押往每條街去清掃水溝,不但聞盡臭味,更被蚊蟲叮咬得全身又疼又癢。

    他們不敢叫苦,因為,他們已被陶師爺整怕啦!所幸不少的城民自動加入行列,而且陶彥貴也僱六十部車運走溝中之污物,這羣盜賊才少吃不少的苦頭。

    陶彥貴帶着六十名團練成員跟着田永泰及百餘名太白村村民在城外四周掃蕩每位盜賊的老巢。這羣盜賊可真貪心,每人的老巢不但設備豪華,而且存放着不少的珍寶古董及黃金和白銀。

    可是,他們仍然在搶、偷。所以,他們才會得到報應。

    不出一個時辰,十五部馬車便裝滿贓物,浩浩蕩蕩的押送返縣衙供班鴨諸人清理及登記。

    田永泰一見贓物如此多,便派人回村求救。

    半個時辰之後,三十部運酒車在田九的指揮下,載着兩百餘名村民趕來加入掃蕩的行列啦!

    下午申初時分、陶彥貴和田永泰已經事先檢查過全部盜賊之老巢,城民便放心的入內搬運。

    田永泰遞過一個小葫蘆道:“解解渴吧!”“太白酒,真贊!謝啦!”他便撥開術塞仰口灌酒。

    田永泰取出另外一個小葫蘆灌了三口酒之後,道:“師爺,我有時候覺得你不是個普通的人哩!”

    “哇操!我也有這種感覺哩!我挺幸運的啦!”“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似有無窮的能力,任何事兒一落入你的手中,便似取塞灌酒般輕鬆容易哩!”

    “不敢當,全靠大家的配合,尤其貴村之全力支持,更是在下的最大信心和成功之所在!”“不敢當,你值得大家效力,就好似你有一股親和力及領導力!使任何人皆信賴你及支持你。”

    “謝謝!”“師爺打算如何處理這批贓物呢?”

    “列冊供失主認領。”“黃金及白銀並無記號!如何認領呢?”

    “在下打算建議大人召集各村裏保正開會,會後請他們列出貧困者,原則上,分給城民,貧困者分配多些!”“師爺,你真是令人佩服。”

    “不敢當,你可有更妥當之法?”“沒有!家父方才也曾和我提過此法!不過,家父擔心師爺不允,所以,我才會先探探師爺的口氣!”

    “哈哈!這叫做英雄所見略同也。”倏見田宜蕙掠來,陶彥貴的神色立變。

    田宜蕙一落地,便行禮道:“師爺,爹,你們在談什麼呀?”

    田永泰含笑道:“如此多的贓物若賞給一位女子做嫁妝,那位新郎一定會樂昏,是不是?”“爹又在開玩笑啦!”

    “哈哈!快搬光了吧?”“可能尚需要一個時辰哩!”

    “那不是已經天黑了嗎?你先回去通知你娘備膳,師爺……”陶彥貴忙道:

    “謝謝!在下尚需返衙協助清點及列冊。”

    “殺雞焉用牛刀,何況已有三十餘人在幫忙呢?家父一直迫切希望能夠再和你聚一聚哩!”“好吧!”

    “哈哈!謝啦!丫頭,多燒幾道菜喔!”“是!”立見她彈身掠去。

    “這丫頭,已經可以嫁人啦!卻還如此調皮……”陶彥貴心中一緊,只有暗自苦笑的份兒。

    □□□經過三天的忙碌,盜賊們之贓物卻只被認領走五分之一,可見大部分的失主是那些搬走之“有錢郎”。

    不過,那些嚇人的黃金及白銀統統有獎的分配到家家户户,貧困之人果然多領了兩份哩!班大人及陶師爺更被城民敬重啦!

    所幸,當班大人打鐵趁熱的招城民協助清理四周山區,以免再度被盜賊佔據之時,城民們便熱烈響應着。

    那百餘名盜賊當然亦“出公差”啦!人多,幹起活,特別快!

    何況,各村裏保正不但親自幹活,而且還指揮分配工作,所以,雖然人很多,卻絲毫沒有混亂的現象。

    陶彥貴從第一天一大早便帶着一把鋒利的寶劍“橫掃雜草”,他揮一劍至少抵得上五十人在割草。

    他已經不需再隱瞞身份,所以,他獨自在曠野雜草中,一邊除草一邊不疾不徐的練習劍法。

    這套劍法乃是最通俗的“十字劍法”,出招之際,完全是兩劍,而且那兩劍必定交叉或十字。他便由各種不同的角度練劍及除草。

    雜草漫地而生,不是一時片刻可以除完,所以陶彥貴不似殺人般迅速揮劍,他不疾不徐的揮劍。

    而且是左右雙臂輪流揮劍。

    田宜蕙和田宜全一直在遠處陪着村民除草,他們兩人的眼光卻不時的落在陶彥貴的劍上別人是敬佩陶彥貴除草之快。

    他們卻敬佩陶彥貴劍勢上之沉穩。這就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之道理。

    經過三天的通力合作。四周之雜草終於除淨,而且亦集中於十大地方開始引火徹底的燒草。

    第四天晌午時分,近百部馬車運送六十餘位“有錢郎”回到壽縣,因為,他們已經探得壽縣已經大大不同啦!

    整齊的四周山景。清潔的街道。城民的笑容。

    這些久違的美景一落入那些有錢郎的眼中,他們在驚喜之餘,更迫不及待的想見陶師爺及班大人。

    他們一下車,便發現住宅四周街道及水溝皆打掃的乾乾淨淨,不過,莊院內卻是野草雜生,高逾雙膝。

    他們沒有生氣,這種現象代表沒人進過屋中。他們便開始搬運財物入廳。

    可是,當他們到鄰近僱工除草之際,居然沒人肯賺這種錢,因為,他們開溜,大家覺得大大的不爽啦!

    幾經拜託,他們付出較以前貴三倍的工資,才有人肯來除草,不由令這些有錢郎暗暗的心疼不已!更令他們心疼的事兒又發生啦!

    他們此番回來,最主要的,便是要去縣衙認領他們失竊的珍寶,不過,他們自認與班大人不熟。

    他們這種人一向利用權勢結交關係,所以,他們不便亦不敢去見班大人及陶師爺。他們當然硬着頭皮去拜訪舊鄰及親人。

    人心是肉做的,陶彥貴及班大人出錢及出力又拼命的情形,早已深深的打動了壽縣的全體城民。

    尤其,班大人及陶彥貴往後尚需月支龐大的團練人員薪資,城民紛紛擔心不知能夠維持到什麼時候。

    所以,當這些有錢郎派人回來探聽消息之際,有心人便開始彼此商量該如何敲詐這些有錢郎。

    他們經過私下的交談,居然發現大家都有這個打算,於是,他們便將敲詐金額又提高三倍。

    所以,當這些有錢郎前往探聽之後,便聽見班大人及陶彥貴的偉大事蹟,他們也被勸“樂捐”一筆“保城基金”。

    這筆基金便專供於支持團練人員月薪,這些人以前也繳過,不過,金額卻遠不及此次的樂捐。

    他們為了取回失寶,更為了對鄉親有所交代,所以,他們不但完全同意,而且還回家以紅紙包妥銀票。

    翌日上午,他們便被親友陪着前往縣衙。沿途之中,他們皆瞧見那些盜賊在掃地。

    他們曾被這些盜賊搶過,此時乍見盜賊乖乖掃地的情形,他們實在太佩服班大人及陶師爺之神通廣大。

    所以,他們一入縣衙,便拘謹不已。他們大多數取回失寶。他們欣喜的“樂捐”

    啦!

    班大人及陶師爺早已知道城民私下在商量“敲詐”之事,所以,他們也早就商量妥當了。

    班大人便當場請三名仕紳收下那些樂捐,然後,再請他們通知保正在今晚會商如何健全團練組織。眾人便欣然告別。

    當天晚上,縣衙再度燭火通明,各村裏保正,仕紳以及剛返鄉的有錢郎皆聚集在縣衙中經過一番商議,現場之人皆在團練中擔任了大大小小的職務,另外推舉二十人一起管理團練。

    五名有錢郎亦被納入二十人所組織的決策小組。田永泰更是被人推舉為負責人。

    班大人和陶師爺則擔任督導之責。

    他們更決定以“自力更生”方式維持團練,為了“自力更生”,便在當場正式成立“保城基金”。

    為了維護“保城基金”,大家決定採取樂捐方式,陶彥貴更在當場捐出一百張面額為一千兩銀子之銀票。陶師爺捐出十萬兩銀子啦!

    那些“有錢郎”亦紛紛樂捐啦!現場之人亦多或少的樂捐啦!

    結果,共湊集十萬八千三百二十一兩銀子,眾人便決定於翌日將這些銀子送赴通財銀莊存放。於是,眾人愉快的散會啦!

    班鴨和陶彥貴一回後房,班鴨便低聲道:“阿貴,你怎麼如此慷慨呢?那些銀票快花光了吧?”

    “還早哩!”“保城基金一設立,咱們可以減輕不少的工作哩!”

    “不錯,由他們自己去管,咱們也可以輕鬆些,不過,衙中需要補充衙役及捕快!是不是?”

    “別愁,已經有人在召集人馬啦!”“真的呀?”“呂員外!”

    “呂賜德呀?”

    “不錯,他在前些時日不但熱心協助請點贓物,而且還答應多找些人到衙中來幫忙哩!”

    “太好啦!”

    “阿貴,我早就將那些搶賊之罪狀及名字造冊派人送入府城、為何至今尚沒有迴文呢?”

    “哇操!你真是‘菜鳥’,那有如此快呢?時局很亂,人心更亂,府城説不定也是很亂哩!”“既然如此,人們為何往府城避難呢?”

    “縣城先亂,府城剛剛在亂而已,我若沒有判斷錯誤,再過些時日,府城之人會來此地避亂哩!”

    “會嗎?”“會,除非你升官,咱們去管府城。”

    “愛説笑,我如此年輕,才出任知縣,又沒有人事背景,我這輩子別想升官啦!

    何況,我也不想升官。”

    “不一定喔!你的氣色不錯哩!”“別糗我啦!我全靠你在支持啦!”“你也幹得有聲有色呀!”

    “阿貴,平心而論,我很慚愧,我每次聽到城民當面或私下在讚美我,我就想起你,全沾你的光哩!”

    “免假仙啦!你不是喜歡如此嗎?”“別糗我啦!”

    “板鴨,咱們別再談這些沒有營養的話題啦!我打算從明天起,到附近縣城去探探盜賊的行動,行否?”“這……此地真的沒有盜賊嗎?”

    “安啦!他們早已經到別處去避風頭啦!”

    “你何必浪費時間去管別縣之盜賊呢?你還記得千狐幫幫主去金龍幫嗎?他會不會回來呢?”

    “哇操!我差點忘了此事,還有一位塗玉盆哩!”“是呀!

    你就在此地守株侍兔吧!“

    “有理,他們兩人一回來,稍一探聽,一定會想到是我取走他們的財物,我可得事先防衞哩!”

    “是的!別亂跑啦!”“媽的!這兩個人不大好惹哩!”“阿貴,你可得小心些哩!”

    “安啦!我福大命大,至少可以活一百歲啦!”“人妖!”

    “人瑞啦!”

    “好!好!陶人瑞,您好!”“哈哈!謝啦!託您之福啦!”

    “阿貴,我昨晚夢見家母來此地叱責我,結果,你竟和她打起來,而且,你居然失手打死她哩!”“哇操!黑白夢,你可不能以此夢判我的罪哩!”“阿貴,別開玩笑啦!”

    “別黑白想啦!我出去瞧瞧!”説着,他立即開門離去——

    雙魚夢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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