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京亮,它是人名。他乃是當今安徽府知府大人。顏京亮今年才四十一歲。
可是!他的“眼睛亮”善察言觀色,知進退,加上長袖善舞,人際關係棒,所以,他已是知府大人啦!正值陶彥貴藏在石後偷聽邱梅與那位特使交談之際,顏京亮正坐在書房皺眉望著那疊案卷。
這些案卷少部份為失竊案件。另外大部份皆是殺人劫財的案件。府城的治安日益惡化。至今已有二十一名捕快被砍傷。
顏京亮本人更接到兩封恐嚇他別多管劫案。否則,他非腦袋搬家不可。他開始減少應酬,以免在外挨砍。他開始增調衙役站崗,以免在睡中丟腦袋。
今晚亥初時分,隋毅軍被魏河擒走,在場另有二十三人被魏河擊斃,十三人負重傷,此訊立即震驚全城。顏京亮此時正是為這件事在傷腦筋。他開始在為他的前途擔心啦!
他倏覺窗外好似怪怪的,他立即偏頭瞧去。
立見一位眉清日秀的陌生青年站在窗外。四日一接,對方立即微微一笑。顏京亮卻嚇得全身一顫。因為,四周至少派有二十名衙役,對方是如何來到窗外,那些衙役難道已經成為死人嗎?
想至此,他不由打個寒噤。“刷!”一聲,他立即眼前一花。那青年居然已經坐在書桌對面之椅上。顏京亮嚇得立即起身。
對方悠悠哉哉的一揮雙手,窗扉立即關上。窗幔亦自動的垂下。屋外之人再也瞧不見屋內的動靜啦!顏京亮嚇得忙奔向房門。
“叭!”一聲,顏京亮剛覺右腰眼一疼,便無法動彈。他嚇得忙欲叫人。倏覺喉間一麻,他的雙顎再也合不上啦!他立即嚇出一身冷汗。青年微微一笑,右臂一揮,顏京亮便似穿上“溜冰鞋”般滑到青年身前,嚇得他“起加侖損(打哆嗦〕”。
青年微微一笑,徐徐自袖中取出一個信封。他將信封拋在桌上,便遙扣顏京亮。
顏京亮立即恢復行動。他試咳一聲,心知自己已能說話。
他不愧為“眼睛亮”,他立即取信瞧著。字跡蒼勁有力,可見書信者有不低的書法造詣。
“顏大人:謹附銀票一張,請你於明日辰時送兩人至壽縣。
知名不具“
信中果然另附一張銀稟,他朝面顛一瞥,不由心兒狂跳!
因為,這張銀票不但是官方經營的通財銀莊,而且居然是五千兩黃金,夠他吃喝一輩子哩!
他稍一思忖,使低聲問道:“是閣下和令友欲赴壽縣嗎?”
“不錯!”
“好!本官久仰陶代縣令政績卓越,該前往視察一番,就偏勞閣下和令友明日準時至此搭車吧!”
“敝友已和尊夫人在房中。”“當……當真?”
“別怕,只要你合作,人畜皆安。”“是!本官馬上吩咐下人速辦此事!”很好。信留下,銀票,帶走吧!“
“是,本官告退!”說著,他立即匆匆離去。青年立即含笑啟門。他一走入斜對面房中,便瞧見顏京亮跪在榻前駭然轉身。“別怕,讓尊夫人多睡一陣子吧!等你從壽縣回來之後,她一定會以最美麗,最欣喜的臉孔相迎。”
“是!本官告退!”說著,他立即匆匆離去。青年微微一笑,便自榻上拉出一人。此人正是昏迷不醒的隋毅軍。這青年正是魏河,他將隋毅軍朝地上一放,便取出一副中年人面具戴上隋毅軍的臉部了。
他一聽四周已經有不少人在走動,他心知這些人必然已經在準備顏京亮出巡之事,他便熄燭調息。
口口口未申之交,一部馬車在十六名軍土全付武裝跨騎護送之下,浩浩蕩蕩的接近壽縣,這群人立被二名團練成員瞧見。
按理說,顏京亮若欲出巡,通常會事先通知,縣令亦必須在城外三里處迎接,可是,如今完全不同了!
魏河沒同意,顏京亮那敢要派頭呢?那二名團練略一商議,一見馬車已經過去,兩人立即取出竹哨吹出信號,而且是“緊急狀況”之信號。
因為,他們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歷,不過,能夠坐在車中由十六名軍土護送之人,必然大有來頭。這種人得罪不起呀!所以,他們希望衙中能夠預作準備。
此情此景頗似當今某些人在應付上級之抽查哩!哨聲迅速的沿途的傳去,沒多久便傳入衙中。
陶彥貴原本決定在今日赴太白村田家求親。因為出現一位神秘特使,他為了預防萬一,便打消此意。他向田永泰取得諒解之後,便坐在衙中等著魏河送來隋毅軍。
根據他的判斷,金龍幫之人必會在中途攔截魏河,所以,他以“演習出操”
的名義動員全部的團練人員。
尤其在府城與壽縣之間,更是佈下三百餘人。據團練人員先後以哨音傳汛十三次,共有四十餘名可疑人物在壽縣與府城之間出現過,不過,雙方皆相安無事。
想不到卻在此時傳來警訊,衙中不由一陣慌亂。
陶彥貴沉聲道:“各就各位!”
“是!”
倏聽南城傳來一陣忽長忽短的笛音,田永泰邊聽邊翻譯道:“十六……軍士…
…騎馬……和馬車……入城……似大官……”
陶彥貴不由一怔!
田永泰立即道:“可能大官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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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彥貴道句:“出去瞧瞧吧!”便朝外行去。
立見衙前兩側街上已經站了三百餘名團練人員,一身武打勁裝的他們一集中起來,居然頗為雄壯哩!這些人屬於最近增選的五百人,陶彥貴立即低聲道:“大叔,來人若是大官,這些人可否露一手呀?”
“可以呀!交給我吧!”
“謝啦!”
田永紊便走到行列中喝道:“兵分兩路,上!”
那群人原本排成六列,此時一聞言,立即排成兩列,立見兩條長龍迅速的各轉過一條街延伸過去。田永泰立即躍上牆遙觀。不久,他已經瞧見十六名軍士跨騎護送一輛馬車自右側遠處馳來,他立即喝道:“敬禮!大人金安!”
眾人立即舉起兵刀喝道:“大人金安!”
喝聲亢揚,頗具震撼力!車中的顏京亮不由打個冷顫!
他在沿途之中,不但坐立不安,而且食不知味,因為魏河一直盤坐在他的對面望著他,可是卻不吭半聲。
另外一人則似死狗般昏睡著。他由篷縫向外一瞧,立即瞧見挺立在街道兩側之人,他們那整齊的服裝及飽滿的精神,不由使他暗佩。
馬車一轉過街角,他便遙見一位便服青年含笑站在衙前,他不由暗讚道:“這才是真正的青年!”
他立即回頭問道:“請問閣下欲在何處下車?”
“隨你入衙!”
“這……”
“放心,我只是逗你而己,我不會讓你為難,你下車之後,就吩咐車伕將車駛人馬廄吧!”
“可是,此衙並無馬廄!”
“停在衙前!再吩咐四人護送馬車,勿讓任何人接近。”
“是!本官何時可以返城呢?”
“你打算趕夜路嗎?你不怕發生意外嗎?”“這……”
“明晨再走吧!”“是!本官先下車啦!”
“請!”馬車立即緩下速度。立見一名衙役下馬上前道:“你是陶代縣今嗎?”
“正是!”
“府城大人抵此視察,請迎賓!”“是!”馬車一停,陶彥貴便上前行禮道:
“恭迎大人!”
車伕一停車,立即在旁掀廉。
顏京亮強擠笑容,下車道:“免禮!”“大人,請!”
顏京亮朝車伕道:“車停此處,吩咐四人護衛四周。”
“是!”顏京亮便昂頭入衙。陶彥貴陪笑道:“大人請上座!”
“別客氣,本官想先探視班大人!”
“是!請!”兩人便行向衙後。未久,兩人已經進入班鴨的房中,班鴨立即道:“辱蒙大人探視,下官無法起身行禮,尚祈大人鑑諒。”
顏京亮朝榻前座椅一坐,道:“別多禮,你因公負傷,本官原該早來探視,奈因公務繁忙,延至今日才成行,尚祈海涵!”
“不敢當,稟大人,下官可否請示一件事?”“可!”
“本朝尚存捐官制度否?”“有!”
“陶代縣令之政績。大人該必清楚,下官已殘,擬具呈請辭,所遺縣令之職,可否由陶代縣令員接任?”
“這……本官尚需參閱相關法令規章,始可作出決定!”
“一切偏勞大人,下官今日就提辭呈吧!”
“你何必急著辭官呢?按本朝朝律,你可以先養傷,即使無法從事公務,亦可以領取補恤!”
“下官打算返鄉療傷!”“好吧!你多珍重,本官尚需視察公務。”
“謝謝大人之探視。”顏京亮立即跟隨陶彥貴離房。兩人一進入書房,陶彥貴便道:“大人慾視察何種公務?”
顏京亮朝椅上一坐,問道:“方才在外迎接本官之人,是何組織?”
“本城的團練組織。”
“唔,本官明白啦!聽說你捐鉅資促成一組織,是嗎?”
“不!是班大人出資,卑職只是掛名而已!”
“唔!班大人真是有心人哩!”“是的!可惜,他卻遭此意外,致抱憾辭官!”
“不錯!本官亦深感惋惜,你是否有意接任目前之職?”
“實不柑瞞,我毫無此意,我當初只是因為要‘掃黑’,所以才和班大人來此地,如今已有小成,班大人又欲辭官,我也該走了!”
“你不會覺得惋惜嗎?”“不會,不過,傷害班大人之兇手尚未伏誅,我不甘離去。”“你是因為此事!才打算接任縣令嗎?”
“非也!我若接任縣令,一直在暗處,反而不方便緝兇!”
“既然如此,班大人方才為何請本官協助你接任縣令呢?”
“那完全是班大人之私意,他根本沒有和我商量,不過,我明白他欲我以縣令之名讓傷害縣令之人伏誅!”“原來如此,那你意下如何?”“我不會讓班大人遺憾!”
“好!本官力保你接任縣令,若無耽擱,兩個月之內,公文必可到你的手中,希望你能儘早緝兇。”
“是!”“聽說最近有不少人移居此地,是嗎?”“是的!至少已逾二千戶矣!”
“這些人可有列籍?”“有,我己吩咐他們多列一份名冊,過些時日,必會呈閱。”
“很好,本官明日就帶走這份名冊,並且將它附呈上級參考。”
“謝謝!”“本官今日來此視察至今,甚表欣慰,甚盼你繼續努力。”
“遵命!”“本官明日返城,今夜就在此打擾!”
“榮幸之至,請先至客房稍歇,待會再請大人用膳!”“很好!”
“大人,請!”
“請!”
口口口酉末時分,陶彥貴在班鴨榻旁替他換藥道:“班鴨,你的傷勢固然已經大有起色,可是,你尚不宜返鄉。”
“我知道,可是,總管已來此,我便非返鄉不可。”“只要你不走,他便無法帶你走!”
“阿貴,你不明白!”“他敢來搶人嗎?”
“唉!我該如何說呢?我是走定啦!你就替我寫一份辭呈吧!”“不行!任何人要帶走你,必須先過我這一關!”
“不要!”“有何不妥?”
“唉!就算是我自己要返鄉,你別阻止吧!”“這……班總管如此神通廣大嗎?”
“你別知道太多,總之,咱們的理想完全靠你實現啦!我會在遙遠的故鄉天天為你祈禱!”
“不要,我不要你走,你一走,我就走!”“阿貴,別刁難我,好嗎?”“除非你把真相告訴我,否則,我也不幹啦!”
“這……我……唉!”“班鴨,咱們是生死之交,有何需要隱瞞呢?”“我…
…我只能說總管會來搶人,何必造成雙方的死傷呢?”
“我來擋,我來死!”“不!不要!不要逼我,求求你!”
“好吧!你歇會吧!”“阿貴,對不起!”
“算啦!我回房啦!”說著,他便帶上房門離去。
他剛走近自己的房門,倏聽房中傳出鼻息,他立即提掌護胸,再上前疾推開房門和向右側牆壁閃去。
房門向內一退,卻倏地停頓。陶彥貴不由暗凜道:“好厲害,居然頂得住我的功力哩!”他一見房門半掩,便探頭瞧去。
房中黝暗,陶彥貴卻瞧見有一人坐在椅上,立聽一縷傳音道:“陶大人,魏某的支票兌現啦!”
陶彥貴不由暗道:“哇操,原來是他,厲害!”他便推門而入。
果見隋毅軍似木頭人般靠坐在壁前,他的雙眼雖睜,眼色亦一變,可是卻未說半句話,可見他已被制住“啞穴”。
魏河卻端坐含笑不已。陶彥貴拱手道:“高明,佩服!”
“你想不到我是搭顏京亮的座車來此吧?”
“高明,難怪金龍幫的人攔不住你!”“你想不到我能讓朝廷命官送我來此吧?”
“的確想不到,佩服!”“很高興能得到你的佩服,坐呀!”
陶彥貴朝几旁坐椅一坐,便含笑道:“在下如何回報這份情?”“不必,你已經回答過我的問題啦!”“要不要再問一個問題呢?”
“食髓知味啦!”“你難道已經明白天下事啦?”
“當然沒此能耐,不過,你尚有何值得我發問呢?”
“有!”“不可能,瞧你的跟珠疾轉,你分明在胡扯!”
“你錯了,你一定很想知道此事。”“不可能!”
“好。你知道我的來歷嗎嚴”這……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扯平啦!再聊些什麼?”“你怎知我不會立即離去呢?”
“當然知道,因為,你坐得很穩,吐納也很勻稱。”“好吧!
聊什麼呢?“
“金龍幫有一位特使將於今晚子時在本城向近百名弟子吩咐任務!你想不想去瞧礁呢?”
“會有此事?”“再過兩個時辰,便可得證!去不去?”“你為何要邀我去?”
“因為,這批人今晚要商量如何搶回隋毅軍。”“喔!你挺有良心哩!”“將心比心啦!去不去?”
“好吧!不過,這不算是欠你喔!”“當然,你說不定又會幫我哩!”
“你的算盤撥得真精,那批人若知道姓隋的在此地,可就熱鬧啦!所以,你存心把我拖下水,是吧?”
“冤枉,你隨時可以走,怎能拖你下水呢?”“有理!抱歉,我冤枉你啦!”
“你很‘阿抄力’,很好!”“阿沙力?什麼意思?”
“豪爽,乾脆!”“不錯,我不喜歡拖泥帶水,不過,我不是粗枝大葉哩!”
“我明白,我體會得出來!”
“體會?”“不錯!你的雙手至今未曾動過,證明你自制力很強,你不但不是粗枝大葉,而且細膩敏銳哩!”
“你……觀察如此細微?”“習慣所致,抱歉!”
“難怪你會成功,而且成功得如此迅速!”“不敢當!”
“我有些想多瞭解你哩!”“別糊塗,當心,你又會欠我一件事哩!”“少來這套欲擒故縱!”
“逗著玩啦!”“你想不想知道顏京亮如何就範的?”“不想知道!”
“你不屑這種行為?”
“當然不是,我只是對這種人沒興趣!”“沒興趣!他很紅哩!”
“那是他家的事。”“你想……算啦!不問啦!”
“你一定尚未用膳吧?”“我在途中用過了,不餓!”
“對了,謝謝你贈送那瓶冰蟬散!”“小意思!”
“你有否覺得咱們這種交談方式挺彆扭呢?咱們別再記帳啦!能答,就答,否則,別勉強,如何?”
“你沉不住氣啦?”“不是啦!我覺得這不是待客之道啦!”
“好吧!你先來吧!”“你在太原可有遇到拘魂真君”
“沒有!”“他替我宰了八人,極可能會去太原宰那八人之主兒!”
“當今世上,只有你能夠讓拘魂真君效力,不簡單。”“緣份吧!”
“你重視緣份嗎?”
“重視極了,我自從懂事以來,雖然吃了不少苦,也遇上不少善緣,所以我才能夠混到今日的局面。”
“你滿足啦?”
“當然不會滿足,誰願意幹這種礙手礙腳的芝麻小官呀,何況,世局如此亂!
官兒不好當哩!”
“既然如此,你何必留在此地呢?”“為了一口氣,為了一個理想,班大人和我認識三年,我倆由結交而成為知己,他當官,我就捧場當師爺。”“有意思,什麼理想?”
“掃黑,打擊犯罪!”“你們不會覺得力量太單薄嗎?”
“不會,你,拘魂真君!還有此地的眾多父老不是已經在幫我的忙嗎?這就是‘吾道不孤’呀!”
“你很樂觀,聽說你冒了不少險,又花了不少錢哩!”“小意思,壽城居民如今已能睡得著,我就欣慰啦!”
“今後有何打算?”“繼續掃黑!”“你不怕金龍幫?”
“怕?能解決問題嗎?”“夠氣魄,不過,金龍幫非比千狐幫這類幫派,它的組織嚴密,成員素質高,你又在明處,甚為不利哩!”
“我另有朋友在暗處!”“有否包括我?”“求之不得,不敢言爾。”
“我考慮看看,你對金龍幫瞭解多少?”“不多,幫主一人,左使,右使,八位護法,如此而已!”“你知道幫主是誰嗎?”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左使及石使不和,另外二千餘名幫眾除了有三百名在總舵外,其餘皆散在各處。”
“總舵在何處?”“太原懸甕山,佔山為王,地下另有暗道,你可別輕易涉險!”
“謝謝!”“你為何不問我為何如此瞭解金龍幫?”“事關隱私,我不便發問!”
“你很細心,我曾在該幫待過一個月又三天!”“原來如此,佩服!”
“小意思!”“可有破解金龍幫之策?”“三年內,破不了!”
“三年呀!太久啦!我不信!”“別螳臂擋車!”“假若有人肯在該幫內部臥底,行嗎?”
“哪人必須是護法以上之職,始有希望。”“那人正是護法。”“真的呀?你真是神通廣大,佩服!”
“小意思!”“喲!”一報還一報啦!“”好玩嘛!該如何處理隋毅軍呢?““一刀了斷,太不甘心,留之,又怕成為禍害,是嗎?”“是嗎?”“趁早宰掉吧!”
“我會建議班大人作此決定,謝謝!”“太客氣了吧?有所求吧?”
“不錯!班大人想辭官返鄉養病,他卻希望我以縣令掃黑,顏京亮有權決定我能否成為縣令。”
“沒問題,不過,你不會一直混跡宦場吧?”“當然不會,我隨時可以掛冠求去。”
“好!我包下此事啦!”“謝啦!我能幫你什麼忙?”“這……太現實了吧?”
“讓我安心些吧!”“好……你成親否?說實話!”“尚未成親,不過,快啦!”
“當真?”“你說不定可以喝喜酒哩!”
“這……恭喜!”“謝謝!”
魏河朝外一瞧,道:“時辰差不多啦!我想先調息一下!”
“請!我帶這傢伙去給個賬吧!”
他立即挾著隋毅軍步向班鴨房中。他一入房,班鴨便醒來道:“阿貴,有事嗎?”
“別出聲瞧瞧,他是誰?”說著,他立即引燃燭燈。
“啊……”“噓!別被金龍幫的人獲悉這老鬼已在此處!”
“阿貴!我要咬他的手指!”
陶彥貴立即將隋教軍的右手食指故入班鴨的口中、因為,右手食指通常是一個人使用兵刀之所在。
“卡!”一聲,班鴨居然咬斷手指。隋毅軍雖然被制住“啞穴”及“麻穴”,亦疼得肌肉連抖!
班鴨恨恨的嚼碎手指,再呸一聲,將碎肉吐在隋毅軍的臉上,陶彥貴不由暗凜這麼濃烈的恨意。
“阿貴,我要咬……咬破他的下身。”“這……何必呢?一刀宰這種老廢物吧!”
“不行,我咬刀戳破他的下身,可以吧?”
“好吧!”隋毅軍不由滿臉駭色。
陶彥貴扶班鴨靠坐在被上,便取出一把水果刀給他含在口中,立見班鴨的雙眼射出怒芒。
陶彥貴邊褪隋毅軍的下衫,邊低聲道:“老鬼,這叫做報應,既有今日,何必當初呢?你可別怪我。”
說著,他便捧著隋毅軍的下身湊向班鴨的嘴前。班鴨立即頻頻點頭猛戳。鮮血猛噴。肉屑紛飛。
沒多久,隋毅軍的下身已是血肉模糊。班鴨吐出水果刀喘道:“殺……了……
吧!”
陶彥貫立即一指截向隋毅軍的死穴,以免他再受苦。接著,他以水果刀在班鴨的榻下掘坑埋掉屍體。
“阿貴,謝啦!”“小意思!”
“阿貴,別忘了寫辭呈……”“我知道、你歇會吧!”他便關門步向書房。
他一進入書房,便提筆替班鴨寫妥辭呈,再蓋印密封。
弄妥之後,他一見已是亥中時分,便步向房間。他尚未推門,魏河已經開門道:“我先到北門候你吧!”
“一起去吧!”“不必,附近說不定有金龍幫的人在監視。”
“別驚動我那些手下!”“小意思!”她微微一笑,立即轉身欲去。
那整齊雪白的貝齒不由使陶彥貴脫口道:“姑娘……”話一出口,他悚然住口。
她直覺的應聲回報,卻又警覺不妥,她急忙回頭。“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刷!”一聲,她已疾掠而出。立聽後院有人喝道:“誰,站住!”
陶彥貴急忙掠去沉喝道:“沒事!”那人立即住口止身!
魏河卻破空掠去。
陶彥貴自責道:“該死!”大嘴巴!“他立即掠上屋頂遙觀她的去向。
不久,他目送她消失,四周別無他人跟蹤之後,他才疾追而去。他一出城,便掠入林申隱伏不動。
不久,立見兩位黑衣人自左後方掠來,兩人入林搜索一陣子之後,立即轉身一起掠向左前方。
陶彥貴心知這兩人必然是要赴晉祠的金龍幫弟子,他為了避免撞上另外一批人,便又隱伏不動。
沒多久,果然又有十七人分成六批掠往同一方向,陶彥貴一見子時將到,他便尾隨跟去。
他們剛掠到距離晉祠半里遠處,便有兩名黑衣人現身喝道:“驗證!”陶彥貴只好繞往別處。
他在四周繞了一圈,便明白對方企圖四十四人封鎖半里範圍,他暗一冷笑,便隱在一株樹後觀察。
沒多久,他已施展輕功疾閃而入。他又前進二十丈,便又瞧見兩人距離四十餘丈而立,他耐心等候一陣子,倏聽祠前傳來沉喝道:“會見特使!”
那兩人立即回頭望去。陶彥貴便趁機疾閃而去。
當那兩人回頭之後,他已經由一塊石後繼續掠去。不久,他已經隱在樹旁望向祠前廣場。
只見近百人分成十排凝立,祠前正傳出深沉聲音道:“據本幫弟子和府城地面黑道人物遭查,至今仍無隋護法之蹤跡。
“本使懷疑對方借顏京亮知府來此之際,一併混入此地,所以,必須設法由那十六名軍士及車伕口中證實此事!”
立聽邱梅道:“卑職願意執行這項任務。”“好,明日此時之前,必須回報。”
“是!”“此外,班鴨必須逐走,以敬效尤!”見一名老者沉聲道:“卑職願意執行這項任務。”
“記住!生擒,不準動一根寒毛。”
“遵命!”“萬昌!”
“卑職在!”
“明日,辰時前往鐵橋會合石俊等一百人,已時一到,入城逢人就殺,俾另外兩批人趁亂執行任務!”
“遵命!”陶彥貴不由神色大變!
“幫主對本幫弟子最近的表現很不滿意,各位必須利用此次任務立功,若有延誤,按幫規處置!”
“遵命!”“解散!”
“恭送特使!”蒙面人立即與另外一位蒙面人騰空掠起。
陶彥貴凝神一瞧,晴悚道:“哇操!此人的嗓音與身形頗似班總管,這……這究竟怎麼回事呢?”
倏聽邱梅沉聲道:“池明,你挑二十人隨本座來!”
“是!”陶彥貴退入林中,便掠上枝啞間隱妥。
倏聽東北方傳來一悶哼,接著,另外一人喝道:“刺客,來人呀!”
祠前之人紛紛疾掠而去。立聽東北方又傳來一聲慘叫!
陶彥貴一聽聲音來自兩位蒙面人掠去之方向,他不由忖道:“哇操,難道是魏河出手的嗎?”
此時,正有那些原先擔任放哨的人疾掠而來,陶彥貴只好隱伏不動。立聽邱梅喝道:“追!”那批人便紛紛追去。
陶彥貴忖道:“她故意帶領眾人追去,分明要給有心人開溜。她可能已經料到我會潛來此地。”
他略一思忖,便掠向流雲庵。
以他的修為,不出半個盞茶時間,他便接近流雲庵,他小心的默察四周之後,便潛入密室。
“貴!”“玉盆!”
兩人互一握手,便走向箱後。“貴,你昨晚離去不久,曾有一人潛入暗道……”
“啊!險哉!”她—聽他如此關心,心中不由一甜。
“那人被笛聲引走啦!”
“那人一定是金龍幫弟子,因為,那笛音正是一名金龍幫特使在召集這一帶的弟子哩!”“特使?”
“不錯!我方才瞧過此人,功夫不錯,不過,他好似遇刺及被擄走,目前正有百餘名金龍幫人員在追殺!”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今天先後瞧見不少陌生人入城!”
“玉盆,既然已有金龍幫弟子發現此地,你別在此留太久,你今晚就易容跟我返衙吧!”
“方便嗎?”“我自有安排!”
“嗯!”“玉盆,可以開始了吧?”“嗯!”
兩人便各自服下綠液及紅液!不久,青春火焰再度引燃了!密室上又再度洋溢旖旎春光了——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