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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娇情堪怜 取五毒真经

    路铁鼎的“无刃剑”也只能推进至飞烟身两尺,再进时似乎那剑端已发生阻力,再无理的挺进,则需布注功力至剑上,这是一招无招之剑,是一式无赖剑,任何一名敌人也不容他如此放肆,轻易的尽占优势!如是他占个便宜,已测知飞烟的功力护身的罡气只能布达两尺为止,再多了个也许力有不及,以她的年龄来计算,这已经是得天独厚了!立即缩臂收剑,长剑斜横胸前,轻颤一下开口道:“老朽蒙夫人抬爱,准予比艺,尽吐所学,虽死无憾!”“先生多虑,本座习剑至今,别说是人,便连只鸡也未宰过,何况其人,而且尚是初次与人对手!”“如是老朽其罪深矣!”“不相干,身为武林世家子之妇,总应与人干戈对搏,焉能尸位素食!”“老朽亦有感叹,艺高已震主,好在了然一身,了无牵挂,那死那埋!”“先生富贵鼎食,军权在握,你家大王荣宠正隆!”“正因如此、无功而退,已无容身之地!”“本座若失招于先生,亦必血染当道,恐难生还!”“你我只好委诸天命吧!”话已说绝,各不相让,路铁鼎神情一肃,双目放精,功弥全身,射向飞烟!而飞烟似无形之有影,绝无秒慢分毫,凝神以待,气贯六合,静如止水无波!路铁鼎棒子,亦在微微跃动,真力贯注,其中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变化,令人难以捉摸,不明他出何招何式,何方何向,攻进门户!因此,飞烟将“九转玄功”提至十成,“天雷掌心诀”之运用之术,在双臂之中,穿流不息,全身似一具石翁中,凝立不动,衣脚如铁!生像是一具石雕的美人、血聚心房,脸色冷冻如冰似玉,目似明珠,便连气息也消失了,像是恒古以来,她便立化在这里似的!路铁鼎其名铁鼎,那身子当然也可似具铁铸的人鼎,他的护身罡气,远远浸布到飞烟的身前,而被一道气墙给碰了回来,阻截了他的锐气,使他无法再进一寸!双方之佣战功夫已是旗鼓相当,各无强弱之分,防身保命,已至无懈可击之境!在气势上是相等的,人虽有男女之别,但战搏之来,乃有心智之通灵,动作上的变化,各自以剑来竞其功!而“天龟族部”的内功基础是建立在“天龟神功”便是效法了龟息之法!苦修练至登峰造极之时,人形已具龟相,头骨收缩而少,胸背显得宽厚,四肢似弱而实强,身似龟壳,全身穴道已封闭,几乎凡铁已不惧!只有其练功之罩门,及小部份之穴道,多在身侧,对易为敌所乘,若不明其源始,盲目挥剑,如何能建功制敌!再者,他们五宫各有一物为属,其武功之源,便是由此形化而成!路铁鼎身属“明堂宫”汤氏之本部,以猿为本,轻功特佳,身体灵活,“猿公剑法”为族人必修之绝艺,不过那是有等级的,而且也不止一套!因为猿族大小智愚,有数十种,因之这“猿公剑法”也有几套,各有特性!而飞烟出身于茅山派,份属江南,故国吴越,因之茅山剑术之源流出之“越女剑”即是“狐女剑”,带有媚意,灵中含巧,狡狐多智,极尽变化之能!两人就这般相对僵持了一段时间,路铁鼎忍不住了道:“夫人请进招!”飞烟霭然一笑道:“上次乃本座先乎,校悻占了上峰,这次应让与先生先请!”“老朽一旦出手,夫人或许就没有机会还手了!”“也许是罢,本座认为后动比先动有利呢!”“噢!夫人有这自信吗?”“当一个自认为称得起是名剑手,最重要的便是应具有那份自信!”路铁鼎似乎无辞反驳,气为之夺,气息因言语而稍弱,可以看出他有调整自己,由守势,而变化为攻势,这其中怕是有些秘密的情究!陡的,虎吼猿啼一声,算是招呼,也是气势,挥剑“无奇不有”,如同雷光一闪,剑已攻出,宛若疾风迅雷,立下毒手,功聚劲足!飞烟待其接触到布列于身周之罡气时.应机而出剑,“花落谁家”!“铮”的一声激响,虽是在光天白日之下,局外人山能看见激出的一蓬火星!双方同时被劲力所震得腰身向后倾倒,不过,尚未到能令他们移动脚步的程度!下盘稳健,都用了传功移挪之术,力传足下,令下盘更形稳固!两人也就此口中各发出行动助气声音,一声娇叱中,间夹着冷哼!再次令剑进击,剑与剑,各施绝招奇式,交缠在一起,但听得“叮当”之声不绝,剑影飞舞,一条白龙,一条黑龙,幻化莫测的八方纠缠,四足虽然未动丝毫,而身影却回旋个不停,如风摧残荷,晃闪个不止不休。人影剑影都在增加速度,因为立地生根,逃避的限度是有一定范围的!两人必须在晃动中,争取剑招之施展,攻守自如!路铁鼎剑发“无”字诀,“无风起浪”“无中生有”“无在无纵”……剑出纵横,如钱塘生潮,火起无萌,直攻斜出,时聚时散!而飞烟则以“大风剑”为主,手起“轻罗少扇扑流萤”“落花凄迷残颜色”“春湖带雨晚来急”“一行白鸳上青天”各演绝学,势如排山,形如倒海,如电光闪烁,剑气寒生青烟袅袅!有时白龙穿云而攻入黑影之中,陡的,黑影已星散无踪!那知乍眼之间,黑影又斜出侧击,立还颜色,抢占中宫,白影已花残满地!好一场武林罕见的凶险恶斗,其方位之变换,令人叵测高深,叹为观止!因之敌我双方上下等人数百人,看傻了眼,看痴了心,看迷了神,他们都被这神奇的高沓的搏斗厮杀惊得呆了!自发红颜,各不相让,剑虹已幻出数千道闪光流星,明灭不定,战圈之中空气被撕裂得片片,被切割得丝丝,热火激荡中被燃烧了,雾化着,烟迷着,云合着……从一团朦胧中,快得令人目眩,无法分辨出什么了,生死须臾,险象横主,谁有些小差错,必定被分尸碎骨,碧血四溅,骨肉飞爆!这可以算得是武林中一场别开生面,顶尖高手的一次凶猛恶毒,神奇独特的一场大搏杀,霎时——异变陡生,两人同时剑虹大飞动,右手换左手!“花痕处处感时溅泪”“送酒东南去,迎琴西北来”“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飞烟两手忽移中,招式中带有诗意,曲尽精微之妙,已杀得她心舒意畅!而路铁鼎又怎肯示弱,“无忧无虑”“无因无果”“无始无边”“无法无天”!演至尽处又来了一招“无所不为”,尽是放荡情怀,豪气大壮,今日他有幸能与一名绝世的美人,天香国色,争锋对剑,乃是此生一世之光采!他是一身臭汗已淋漓,有污佳人之玉体,但嗅兰麝已入鼻,那是琼瑶已撒露!久斗之后,己到分际,但闻飞烟一声尖音嘹亮的长啸凤吠!突然——剑啸有异,有剑气在波动流荡,“风剑”上已多出了一段尺长的剑芒,虽在白日青天之下,那剑晶莹剔透,映日幻生实气霞光!然后是“锋”的一声脆响,火星飞溅,幻影吞吐……人影乍分,剑虹倏剑!路铁鼎已侧倒出他原来的位置,留下了两只数寸深的脚印!云已升空、烟已熄灭,雾已消散——风也徐徐而止,雷也悄悄而息,尘埃沉沉落降!路铁鼎歪倒在路侧,脸色苍白,似身上每一条肌肉都冻结了,胸协之间流射出一股血泉,如小儿之撒尿似的,热血是沸腾着泄出,随泄随化为血雾,血雾腥红逐渐在扩大中,他那身影已在模糊不明中!他持剑之巨掌,略现颤抖,而那支“无刃剑”长铁杆子已被剑截断了三分之一去,只剩下两尺多长的一截粗铁杆子!他目中的精芒消失了,口角含着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是安慰?是痛苦?飞烟脸上一片潮红未退,惊吓得像一只兔子,星目圆睁,喘息未已,心里叨念着:“我!我!我杀人了,血!那血!那血已飞动……飞舞……”待她喘息方定,陡的冷呼厉叫一声:“快来人呀!来!来人呀!”女值位小童除儿一个抛球般的弹跳而出,来至路铁鼎身旁!“快!快!替他止血,扶他回垒吧!”除儿飞快的下指封穴,一把抓住他的背衣,像是只老鸭子似的,也没见她怎样,带着比她大有四倍的人体,一跃回到沈瑶琴面前!飞烟姬没有纵身,向汤辛望了眼,看他似乎无便转过娇躯,脚下平着官道虚空数寸,一泄千里,缩地而回!像是冬日儿童在冰湖上溜冰似的,一起脚就滑了回去,那风姿美极了!她给现场敌我数百人一个安慰、痛爱、怜惜的微笑!不笑她别的,只笑话她太嫩了,嫩得令人怀疑她身上这一身高超绝俗的上乘武功,是怎么练出来的!剑已吐一尺多长的剑芒了,其内功之强、剑艺之高,已是全场拔尖儿的大人物了!给敌人的手身上穿了个小洞洞,流了没有两斤血,看吧!竟把她吓得花容失色!好幼稚的表现,连魂都快吓掉了似的,好嫩!好嫩!而那个“大将军”却赖在地下装死狗,那是一口咬定了她了,你听:“大姐!二哥!这人怎么办!”“恭喜弟妹子,第一次出手,便有这般成绩,二哥道劳了,累吧!”“不累!谢谢二哥!”“这人死不了,妹子勿需担心!”石家大妇声明死不了,她才素手抚胸,渐渐镇定下来,臻首连摇,不胜遗憾!她一生不但是鸡没杀过,连只苍蝇都没杀过,而今天却突然杀人了,这怎能不令她惊恐失措,显出她那娇柔不胜的本性来,她太善良了!她除了让人将她搂抱在怀中痛爱怜惜之外,似乎是别无一用,杀戮蝶血,应离她越远越好,在她来说别人杀人与她自己杀人那感受,有天壤之别的!沈瑶琴伸臂搅着她的柳腰儿,来痛爱她了,替她将手中的“凤剑”归鞘,顺手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作为奖励,心忖:“让这屁股分去了石哥哥的情与爱,连老娘也心甘情愿,是只怎的乖巧的小狐狸精,连老娘都想搂在怀里逗逗你,开心死了!”是的,沈瑶琴越来越有男性化的表现,与她初出道时判若两人!她是属于“武则天”那个中国唯一的女皇型的人物,美能感主,艺压群豪,智慧如海,专握兵符,生杀由之,创制立法,文采武略,世无其匹了!且说金叶夫人手提郝武进入一座小蓬帐中,将他摔在地上!她名下的四个小婢立刻入帐,那大丫头铡儿躬身行礼道:“夫人吩咐,这人要怎生处置?”“去请路姥姥来!”路姥姥便是路五娘,她名份上的干妈,现在的职责是管带一众尚未成年的小丫头们,由八槐堂中带来了几百人,她的组织大了,人员多了,权威也高了!一路上忙得不亦乐乎,虽然操心些,却也顶写意自在,这教养训练之责,便落实在她姥姥身上,她似一只老母鸡,要保护这些小雏儿们!她老娘手提头铁杖,凌身穿入帐中,哑声亲切地道:“俺的宝贝,外在情况还好么,怎的回来了!”“娘!女儿擒来了个贼骨头,大姐吩咐要将他洗洗,女儿想求娘来代劳了!”“那是!以你的身份怎能做这种事,这正是为娘份内之事!”“这人不同等闲,铡儿她们年龄太少,不懂事,再者,大姐有些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呢!也不容小孩子们知道!”路五娘在欢畅中神情陡的一顿,轻点她那头兔尾巴辔儿,袅杖插下土中,回身出帐,吩咐那四个丫头小铡、链、铃、锁她们在帐外站班等候!回来时已放下了帐帘、帐中之暗、锁她们在帐柱上的吊灯!目光盯着地上的死囚道:“宝贝,你且坐下来,咱们娘两商量着办!看是怎生零碎了他!”金叶安坐在吊灯下面一张可折叠的木椅上,手中多了一把绢面团扇,半遮着那芙蓉也似的面颊儿,羞怯怯地低沉道:“这人是那批山民们的一宫之主,是个玩‘蛇’的老干,施“毒’的孽种!大姐的心意,是想搜搜他身上可带得有什么‘五毒真经’之类东西没有!”“啊!那是,少夫人心细如发,这臭头的一些毒物也真多,早一阵子,为娘的还提心吊担,无一为计,少夫人只手腕一转,来了个驱虎吞狼之计,使得那批虎豹财狼,自窝乱,嘿嘿!可真是高段呀!”“咱们家中,正是缺少,这方面的学养,因之,要挖出他的老根老本来!虽然咱们也用不着,可也不得不佣,以防万一!”“那么老娘就开始剥了他的皮子!仔细的搜查!若有不到之处,你提示一声!”她挽起袖口,就待下手来剥郝武身上的衣服!举手梳弄了一下鬓角下垂的发梢!一支四寸长的金钗已暗中落入她姥姥的右手中!目似毒蛇般的……”“且慢!这人一身是‘毒’,咱们最好小心些才是!”“乖宝贝!为娘在江湖上打滚五十年!这放心!绝失不了手!”在地上蟋卧着的郝武,不但活着,而且他是个极有心计的人!当时,金叶虽然从他背后,以剑尖,刺中了他“夭宗穴”,自认为已经得手了!却怎知他们“天龟族部”中的人别有一功,身体前后已修练得似只大龟壳一般,胸背上的肌肉已练得硬化了!穴道封闭,已失去知觉!是对不住他的血脉!不过,金叶是小心人,那一剑可点的不算轻,以郝武的年龄还不足以完全封闭着自身的穴道,只是封闭了一半,经此一点,却令他气血涣散,不能畅通!他这时正在急得要命,拼命的运功解冲血脉!因为,时间太急迫了,令他本打算的深入虎穴,伺机而动的希望将要落空了!沈瑶琴是剑及履及,身前人手不少,对眼前的打烂仗,不以为意!金叶已出过手了,那有再出手的机会,而“五毒真经”却是比什么都重要!逼供搜身,便一总托付给金叶来执行了,她是顶相信金叶的能力的!“让老娘看看这杂碎是怎的个施‘毒’法!呵呵……”她躬下身去,右手也不用力;那支金镊已飞快的点中了他的后脑,玉枕、玉柱、连带着头颈侧的廉泉穴!立即将郝武弄昏迷了!这时才真正的令他便有是千条毒计,一时之间,也是无力可施了,而路五娘却陡然一怔,转头望着金叶骇然的道:“孩子!老娘觉得不对劲这复杂忡的皮粗肉厚!钗子去似刺在牛皮上似的!”金叶已拿开了遮在脸上的团扇,眨着媚眼儿追思着,哺喃地道:“这怎么可能,女儿的剑下点一处穴道,怎会失手了呢!”“这次便不怕他作怪了!让老身先剥了他再说!看看究竟是怎么搞的!”如是,路五娘解脱了他身上的蛇皮软甲!这是由一条珍贵的“青皎蛇”的皮所制成,蛇皮上已生成密布的细鳞片,硬度相当高:普通刀剑是刺不透的!而石青玉的大妇们身上所佩的都是“九天玄铁”宝刃!因之,飞烟才能剑出生芒,斩断路铁鼎的“无刀剑”,金叶也能刺透郝武的穴道!而这件软甲的背后附着一个背兜儿,其中的零碎不少,有些竹筒被封盖着!她们母女两人不敢动!但知其中定是藏得有“毒”物!现在暂时还顾不了他们!一旦放出,不明手法,怕是招呼不了!连内衣鞋子也统统给剥了下来,成了个赤裸裸的光身了!只听金叶“啊!啊!”的惊叫着,她以团扇遮着秀脸儿,不看不成,看了又令她心里恶心!一个大毛汉子,全身都刺了花,身前刺的两条毗牙吐舌的青色毒蛇在盘绞者!肚皮上刺着一只大红蝎子!头部刺在丹田上,两只前脚刺在大腿上!尾巴弯弯的,另一只是大蜘蛛!而背后是只大蜈蚣,正好刺遍了脊椎骨,身侧是些小蜘蛛!两个屁股蛋子刺的两个独角赡!大臂上也刺得两条盘蛇!全身非红即青,整个的人,像一只魔鬼似的可怕!已失去了人形!金叶偷瞧着那支大棒褪上也刺了条小蛇!心忖:“若石哥哥那白玉似的身子也弄成这种怪像,便要了她的老命也提不起欢情密爱来!人的肌肉一活动,便似身子的毒物也在活动!”而路五娘这老妖婆却口中“咂!咂!”的轻叫着,像是激起一些情绪,满兴奋似的,脸泛红潮!表露出她的本性来!令金叶在她身后,暗自打个冷颤!心里一阵骇疑!对她更留了命!所谓:本性难改,她!她本来便是个“邪”人,现在的她,那是受石府中蕴含着一股强大的,不可抗拒的一投正义的力量压制着!目下所见的皆是纯良的人,迫使她不敢向邪魔处走!再者是大姐凡事察察为明!一件事情、平常人能前看三步,金叶能看七步,而沈瑶琴能前看十步!然而,若论邪事,她的经历没有,则不如她金叶了!因为她小金叶是从“聚花宫”那座邪窝里爬出来的人!邪事虽然没做,却耳儒目了四五年!这!这!改邪归正,谈何容易!现在的她那只有一层伪装而已!在不经意!或具有强烈的诱因之下,她的本性立即隐隐透露出来!看!那两只枯爪于在郝武身上摸抚着!就像摸着心爱的宝贝似的!所谓洗身!当然是将人脱了身来搜查,其中有无假带之物!尤其是武功秘笈之类的那至高无上的宝物,在特殊的人物,或者特殊的环境下的人,多半是存放在自己身上!是不信任何人或别人的地方!因之,沈瑶琴算定了,郝武等这些先民们的大酋长们,身上一定有“宝”!不是她不信任老爹,而是她老爹的功力及处世的态度,不易保护这些贵重的物品,没的让人骗了去,或者因此而丧命!最安全的办法是带在自己身边!当然是不能永远挂在身上!因之,石府大妇的座车上,养了一只会言语的大白鹦鹉,及一只最忠心的狐狼犬!她对他们放心的很!绝不会吞没及打劫她的宝物!有百利而无一害!只要她那只狗活着,她的宝物便不会失去!而人,不论是何人,便令她靠不住了!可是现在,路五娘将郝武身上摸了个遍!也没查出什么来!金叶虽然没有亲自动手,绝不马胡,不时的提出来指示!例如!脚底板、小脚肚、腋下、头皮、甚至那只“卵蛋包”……她也听石哥哥说过“十大万妙相相姑”的“铁僵尸大法”是在大相姑的卵蛋子中搜出来的(见拙着雷霆江湖)!那本石府现在最高的武功“九鼎神功”,现在石青玉是尚未修习完毕,是由身居“枫园”中的孟浩然老爷子的小脚肚中割出来的!而身潜“武胜堂”中‘病虎”的“铜僵尸功”,是由她亲自在鞋垫中搜出来的!路五娘摸弄了一遍,傻了眼了!双手空空一无所获!那只老鸡爪子摸弄郝武的死棒褪,心里已泛起性潮,她老也曾是在欲海中打过滚的老干,经验丰富,当年那些爬上身的死鬼!都是邪派人物!可是这支棒槌与众不同,握在手中壮实的很!人有七魂已去掉了六魂了!本应是具软皮条才是,怎的这时其硬度不减!弹力也足!怪事!她暗自忖道:“若是人清醒着,岂不是一条大毒棒褪!狠劲可足着哩!饶死人了!”她虽已年过甲子,这时也不免情潮汹涌,心湖动荡,不克自持!男女都是一样,男人年过甲子,对性的需要,方兴未艾!而女人又何独不然呢?那些武功高手,面目己不怎样了,下面那具“宝货”却保养的比面目要周全得多了。因之,路五娘经此一拔弄,还真难过难熬哩!金叶却没顾虑到这一层上,不承认她失败了!正在运用智慧来分析这个“毒”人,究竟将“宝物”密藏在何处!蛇皮宝甲、鞋袜头饰、凡是他身上的东西、都找了个遍!不见踪影!她小妹望着这具刺了一身“花”的邪魔发愁!思绪千转万回!陡的,她想起了康青峰大兄的三位女娇娘,是折穿了她一脸大胡子,一具具的毛棒糙而揭开了女儿家的真象!她想到这里不由得“嗤!嗤!”的轻笑着!路五娘也陡的从情潮泛滥中清醒过来!像是个小偷被人捉到了似的,醉着老脸,转首向后望去!对这乖干女儿,她是比亲生的还亲上十分!便是她看穿了,也没什么!母子吗!怎知看金叶的神色,便知自己想左了!“老娘!女儿想这死囚身上‘花’兼会一身‘毛’,是不是那个,那个!”“唉!孩子!男人,有些杂种但是这个毛样子!”“我石哥哥可不是这付德性,吓杀人的!”“不满你说,相当年老娘年轻时,也经验过这种毛人儿,可狠着哩!”“苍天!若女儿,打死我也不干!摸一把摸条狗似的!”“呵呵!说、是!说的是!你是好命人!咱少主那人儿,那是天下无双!”“话扯远了,女儿没这经历,今生今世只看到石哥哥的全身!”“好的不需多,一个便够了!”“噢!这人的体毛多了,应是尚未开化的表徽,有些野性,有多有少,各自不同!有时候还觉得满刺激性感着呢!”“苍天!若是容得个毛人爬上身来!总感到同只野兽似的!弄得心惊胆颤!”“呵呵!依老娘的经验嘛——这毛人还满对胃口的!”“嘻嘻!若是有可能的话,便送给老娘点心,点心!”“还有那份心情么?”“这!很难说!由不得咱们娘们家!便是他能活,也看不中老娘去!”“听说不是有些药物可以刺激他一番!”“有是有!可是这环境不对!果真能那样,老娘会让咱们家里的人笑话死!乖孩子,不成,那会乱了章法!”“咱们已白忙活一场!这人到底怎么办!你得拿个主意!说定了便由老娘下手!”“不忙!女儿尚未放弃他!”“你只管说明白,不必自己动手,别脏了乖孩子你的手!”“这人的形象比例,有些不属人类,怪怪的!”“说的是!老娘五十年来,吃得可多了!”“怎没说呢!”“人有高矮肥瘦、畸形残缺!你认为这死囚那里不对!老娘便割了他!”“女儿认为这死囚身上的毛大多了!是否有假的呢!”“呵呵!让老娘给他拔毛!”“再者,这‘刺花’也是怪怪的!”“给他剥皮?”“女儿认为这也许是一种掩护!咱们得再仔细将他调理一番!”这话说得路五娘脸上一怔!忙转身向郝武的身子望去!心忖:“也许真被小娘子说着了!这死囚是有些怪怪!”她知道有些有便是将他的神功口诀等、刺在自己皮肤上!多半是在胸腹,及大腿等处!如是他在这几处,仔细的来搜寻!”但,所刺的花,没有半个“字”,图形也怪异!这几处地方的毛也给他拔了!一切正常!又难倒了她!“老娘,翻个身子看看,若再没有什么发现,只有放弃了!大姐现在可能忙得很,也不便再去打扰她!”路五娘本来对这工作,是满兴奋的,搜取的“秘笈”来,首先自己可以看两眼?知道是些什么东西,谅这乖女儿也不好意思,不给她看一下!那知自己福薄,不但白忙了一阵子,还弄得心头痒痒的难过!自己怎能将口诀刺到背上去!这不是说白梦么!她没想到,若是父子相传,老子将口诀刺到背上也大有可能,其目的只在保存!怕其失传!并非是要传授!而在刺在背上也容易保密!因为一旦人死了,九分之九十九是仰天向上,背部着地!没有人去理会!一旦尸体被运送回来!秘笈也跟着回来了!保险无差错!她慢屯屯地将郝武的身子翻转过来!那只大蜈蚣的刺花!刺得阴森森的,蓝汪汪的十分可怕!她低首睁目,仔细检查!却没甚怀疑之处!她叹口气!表示她的失望情绪,对这上作,已失去兴趣!若非是替她乖女儿办事,早便挪腿走人了!脊背上光溜溜的!还要找个“尸”!但,金叶却!杏眼一闪,面显喜色!找到了!八九不离十!路五娘一回首,她呆住了:为金叶的神色而呆住了!不必言说也知道她发现了!小狐狸可真刁呀!自叹不及!等待她交待了!“娘!女儿对大狙可以交待了!”“那是,凭我的女儿能输给她去!别卖关子了孩子!这死囚,究产将“宝物’藏在那里,看你高兴的那样!可真能甜死人了!”“这死囚的背脊太厚!东西一定存放在背脊中,不是刺在背上面!”“老夭!可冤死为娘的了!要怎的下手呢!者娘半丝也看不出个名堂来!”“这背脊是两层,一层准是别人的!下刀子由身侧边角部分来割!慢慢的便剥下来了!边角上的刺花,便是掩护粘合部分的障眼法!”如是就像掀开了一只大乌龟壳!秘焚封存在一识薄薄的膜袋中,而秘友也是用这种膜片做成的,写满了一张,又加以漆过,若是他背部受伤出血,也不会浸染了秘笈!这薄膜也许是牛马之属大动物的尿胞,生时张干起来的!总共有二十五张之多!其内容不但是“毒经”,而且是“蛇经”!其他的毒物,种类繁多!历代相传,时有增加,笔迹书法字体,多有不同!乖乖!这是套他们先祖们集体大创作!足够称为“宝物”的资格了!路五娘也拿起几份看了看,可惜,她的学养不足,望宝与叹!空欢喜一场!最后金叶道:“老娘!你的功夫,未得大姐许可不能传习石家的武功!但,你老便是再怎么苦练也来不及了,女儿想将他这套‘宝甲’送给老娘,穿在身上!久后咱们进入大漠,便安全的多了!普通的刀剑箭矢,准伤不着你老人家。!算是女儿对你老尽一份孝心!这种事,女儿还作得了主!我们这晚一辈的人,多数是用不着它了!”路五娘自是喜欢!向金叶道谢了!她的工夫比起小辈们差远了,在石家也只能管管小丫头们!让她们知些规矩、了些江湖门道!“娘,这死囚,不能容他活命,我想将他丢进兽坑里算了!也好喂喂那几只剩下来的大虫!那几只虎豹,看大姐的心意,也许会带着他们上路呢!大战不死者,已经成灵了!”路五娘满口答应着,金叶便离开了这座小帐,回到她自己的座车中,将“秘笈”及那些竹筒藏好!才回到垒外,向沈瑶琴点首报命!两人心照不宣!“大姐!妹子觉得这批死囚的背、胸练得特别厚屯,也可能将肌肉已练死了!”“嗯!这是个大发现!凡出场搏杀拼命的人都得注意,别让他们给骗了!”金财看到自她离开后,石府又逮回来两个死囚,都是身上已负伤,像是奄奄离死不远的德性,而现在场上战搏中的是后素娥大姐!与她对搏的人是个极雄壮的大毛汉子!那是“青龙宫”的大公,东方大阳!汤辛老酉长在金叶下扬擒回郝武之后,他老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测知石家这位大主妇,是要以柔灭刚,派遣些美得令人心痒口馋的女将们上场!令他手下的这些粗人看看美味儿,不舍得开宰、人家飞凡个媚眼儿,自己便骨酥肉软,失魂落魄的着了人家的道儿!如是将计就计,走下了这条,诈降苦肉之计,搏杀至适当分际,拼着受些伤残,作呆卖傻,留存于敌人的心脏之中,等待机会,来个突变刺杀!他利用的方法便是依仗他们待有的内功心法,凡是身列大将者,胸腹各部的穴道已练得封闭了穴道,皮似象皮,有如厚厚蹄甲!能够硬化!身上具这么神妙的保护层,怎怕他对穴刺剑呢?因之对俘虏了去的人,他也不以为意!还想多送几个给石家呢!人多了刺客的势力相对的更加雄厚!石家一旦失去了主脑,势力再强也必溃败无疑!当金叶回到阵中,挨着沈瑶琴嗲声嗲气的喊她“大姐”之后,述说了发现郝武的皮膏特徽时,令她心头狂狂震!暗忖:“这是一条敌人的‘番犬伏窝’之计,故意送些人来想暗地里造反了!”她对小金叶的话,每每都是三复斯言,审思明辩,不敢刚复自用!可怪的每次都去机暗伏,匿祸发伏,先发制人,力挽狂澜!而彼此之间就像打哑谜似的,她不明言争功!事情往往会急转直下,正如所料!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沈瑶琴略一思付,便采取霹雳手段,绝不犹豫不决,立即持行弥补这个大漏洞!伸素个将云鬓上的“金步摇”风钗取下,递给了除儿,并对她耳语了几处头部上的奇门穴道!这些穴道都是“九鼎神功”中的特殊穴道,不同于一般!可说是石府独家专用的穴道,一旦封闭了,无人能解!她为防万一,狠狠心,已对俘虏们采出了非常的措施!要他们丧失了有反履作怪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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