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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小白菜以色杀敌

    徐州,长江以北的大府镇,地据津浦的要道,陇海路的枢纽,古名鼓城,乃是西楚霸王项羽的故都。

    徐州在形势上虽然重要,但在风景上,除了云龙山一处风光以外,乃是一座标准的土城,并没有什么迷人之处。

    不过,一提到徐州燕子楼,人们自然会记起一段艳闻,因此,倒能吸引一些诗人雅士前往一游,替徐州赚些“外汇”。

    这一天,夕阳伴我归时分,寂落的燕子楼前,突然来了两个一胖一瘦,一黑一白,年约十七、八岁的布衣少年。

    只见那位又黑又胖,狮鼻海口,细目如鼠,头发散乱的少年朝四处望了一下,问道:“大仔,咱们到此地干嘛?”

    那位又白又瘦却长得秀里秀气的少年慢条斯理地答道:“细仔,我问你,你一向最崇拜谁?”

    胖黑少年立即一挺胸,收“大腹”,右手一拍胸脯喝道:“楚霸王项羽!力拔山河,气贯九霄,大丈夫当如是也!”

    瘦白少年笑道:“细仔!别拍得那么用力,小心伤到‘顶八卦’,我再问你,项羽的故乡在何处?”

    “徐州呀!”

    “门牌号码几号?”

    “大仔!老和尚没有对我说几号啦!”

    “妈的!我想趁机问一个‘大家乐明牌’,飞啦!”

    “大仔!我又不是神仙,那……”

    “妈的!算啦!言归正传,此地正是徐州西南城角的燕子楼,你还不跪下!”

    胖黑少年被对方一喝,“噗嗵”一声,跪了下去,随又觉得不对,立即叫道:

    “大仔,我干嘛要跪下?”

    说完,腰一挺,就欲站起来!

    瘦白少年右足倏抬,踩在他的颈后,喝道:“细仔,你今日来到你最崇拜的英雄的故乡,岂可不拜!”

    “嗯!有理!大仔,拜几下?”

    “少罗嗦!听我的口令做!”

    他说完,转身跑到三丈外的凉亭内,坐在石椅上,喝道:“拜!”

    胖黑少年果真恭恭敬敬地拜伏在地。

    瘦白少年自怀中掏出一个硬馒头,咬了一口,嚼了一阵子,吞入腹中之后,喝道:“起!”

    胖黑少年果真站起身子,双掌合什,目不斜视地瞧着天空,眼中好似见到威风八面的项羽正站在云端瞧着他。

    “拜!”

    他立即又拜伏下去。

    瘦白少年当然又偷咬了一口馒头。

    一直到夕阳西沉,明月长挂当空,瘦白少年吃完了那个馒头之后,他擦擦嘴唇,喝道:“好啦!”

    胖黑少年又连拜三下之后,才高高兴兴地跑进凉亭,坐在另一侧,问道:“大仔,咱们是不是可以开饭了?”

    瘦白少年抛过两个硬馒头,以手作枕,躺在石桌上,问道:“细仔,你刚才干嘛又多拜了三下?”

    胖黑少年正咬下一大口硬馒头嚼了两口,闻言之后,差点被噎住,只听他呃了一声,道:“大仔,喔!我差点‘嗝屁’!”

    “妈的!你这个饿死鬼,咬那么大口干嘛!我又不会和你抢,说!”

    “是!是!大仔,你一直最照顾我了,每次有东西总是让我先吃,你再吃剩下的,我实在感动极了!呜!呜!”

    他说着,果真掉下两滴泪水,哭了起来。

    “停!”

    “是!”

    “妈的!感动就感动,干嘛掉泪痛哭呢?说!”

    “是!咦?大仔,你要我说什么?”

    瘦白少年哭笑不得,喝道:“妈的!我早晚会被你气死!你刚才干嘛多拜了三下,说!”

    “喔!不错!就是这句话,还是大仔你比较聪明!不像我满脑子猪脑,记不住东西,哎唷!惨了!我……”

    瘦白少年心知他又忘了,只见他身子一弹,射了过去,夺过那两个硬馒头,骂道:“妈的!想起来再吃!”

    说着,他将那两个硬馒头放在胖黑少年的右腿旁,重又躺在石桌上,眯着眼睛,等着他的回话。

    胖黑少年瞧了硬馒头一眼,吞了吞口水,立即低头苦思!

    好半晌之后,只听他双掌一拍,叫道:“大仔,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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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

    “哈哈!这么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我怎么可以把它忘掉呢?老和尚还一直骂我猪脑哩!

    真是不长眼睛,没知识!没水准!“

    “那你就说呀!”

    “我……唉!”

    只见他胀红着脸,又抓头苦思着!

    “妈的!卢梭,你很聪明吧!你很有水准吧!你说呀!”

    “大仔,拜托你别骂了,我再想呀!”

    “妈的!我再告诉你一遍,等一下你如果想起来了,就直接说出来,免得又噜哩噜嗦两三句,便又忘了!”

    “谢谢大仔你的提醒,细仔一定照办!”

    好半晌之后,只听胖黑少年双掌一拍,叫道:“大仔,我告诉你,我这一次一定不会忘记了……我……”

    他的眼睛余光一触及到那两个硬馒头,顿时又忘了!

    瘦白少年气得掏出一个硬馒头,掷向他的脑瓜子。

    胖黑少年见状急忙张口一咬!

    “砰!”一声脆响,竟让他咬住了来势甚疾的馒头!

    好快的动作!

    好硬的牙床!

    胖黑少年取下馒头,叫道:“大仔!对了!我方才就是拜托项羽暗中帮忙我们能够不饿肚子,所以才多拜了三下!嘿嘿!”

    “妈的!傻笑!”

    胖黑少年急忙收住笑声,开始“享受”晚餐了!

    瘦白少年被他方才那句“不饿肚子”引起了愁肠,只见他伸手人怀,摸摸那剩下的一串制钱,沉思不语!

    半晌之后,只见胖黑少年持着一又四分之一个硬馒头,走到石桌旁,道:“大仔,请用餐!”

    瘦白少年收下那个硬馒头,将剩下的那小块硬馒头平分对半,道:“拿去吃吧!”

    说着,将那小半塞入口中。

    胖黑少年张口欲言,旋又以那小块馒头堵住了自己的话!

    他知道大仔的脾气,所以不敢噜嗦。

    半晌之后,只听瘦白少年问道:“细仔,月又圆了,你打结了没有?”

    “啊!我差点忘了!”

    说着,他取下那条绕了两圈犹垂下两截的麻绳,仔细地又打了一个结,数了一下,道:“大仔,已经有六个结了哩!”

    瘦白少年喃喃自语道:“六个结,半年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呢?唉!”

    胖黑少年系好麻绳,问道:“大仔,你在叹什么气?”

    “没事!睡吧!”

    说完,他双目一闭,不再说话。

    胖黑少年朝石桌旁的地面上仰身一躺!

    一!二!三!立即鼾声大起!

    瘦白少年心中有事,又被鼾声一吵,心烦之下,跃下石桌,踏着月色,徘徊独思,逐渐远去。

    皓月逐渐东移,大地更加明亮!

    一个时辰之后,瘦白少年又自林中行了出来,突听远处传来一声厉啸,瘦白少年急忙又闪入林中。

    半晌之后,只见一位面目姣好,体态迷人,年约双十的白衣少女被一名神色狰狞,身材硕伟的四旬大汉追了过来。

    “嘿嘿!小白菜,你逃不了啦!”

    只见大汉身子一掠,一个“大鹏翻身”,已经挡在白衣少女的面前!

    “姓田的,你穷追着姑奶奶,是何用意?”

    “嘿嘿!小白菜!明人眼里揉不进沙子,见者有份!”

    “休想!”

    “嘿嘿!真的吗?”

    只见他右手倏伸,探向她的右乳!

    小白菜轻叱一声,闪身截臂,一气呵成。

    田姓大汉嘿嘿一笑,右手一缩,左足尖踢向她的下阴。

    小白菜又羞又气,闪开之后,迅即还击!

    月色之下,两道人影跃落下来。

    瘦白少年津津有味地瞧着,双手情不自禁地跟着比划着。

    两人拼斗之中,突听小白菜闷哼一声,摔落在地!

    田姓大汉阴笑道:“嘿嘿!小白菜,你终于落入大爷的手中了吧!大爷今天是人、宝皆得,大丰收哩!”

    说完,他走了过去。

    小白菜神色慌乱地叱道:“姓田的,你可曾考虑到后果?”

    “嘿嘿!此地荒凉无人,天知!地知!神知!鬼知!你知!我知!还有谁会知道呢?你认了吧!”

    说完,他又逼了过去!

    陡见他身子一顿,朝凉亭瞧来。

    瘦白少年见状,内心大骇,暗忖道:“妈的!大棵呆,鼾声那么响,看样子他已经被姓田的发现了,怎么办?”

    田姓大汉双目暴射凶光,喝道:“谁,滚出来!”

    鼾声依旧!

    田姓大汉阴笑道:“好家伙!好大胆!”

    说完,他足尖一踏,扑了过去。

    瘦白少年心一紧,就欲出去!

    迟了!田姓大汉已循声一掌拍过去了!

    “砰!”一声,结结实实地劈在卢梭的腹部!

    “哎唷喂呀!大仔!你那么用力干嘛!”

    叫声之中,卢梭早已跳了起来!

    田姓大汉一见自己那八成功力的一掌,居然伤不了这个丑小子,一怔之后,立即喝道:“丑小子,你是谁?”

    “卢梭啦!大仔!大仔!你在哪里?”

    他说着,跑出凉亭,边喊边跑了出去!

    别看他长得胖嘟嘟的,跑起来挺快的,迅即跑得不见人影。

    田姓大汉被卢梭骂了一句“噜嗦”,又见了他的怪异行为,怔了一下之后,重掠到小白菜的身边。

    只见他挟起她,迅速地掠向林中。

    瘦白少年一见他掠了过来,慌忙躲在树干后面。

    所幸田姓大汉情急之下,未加留意,只见他迅速地自瘦白少年丈余外掠了过去,迅即驰人林中。

    瘦白少年好奇之下,悄悄地跟了过去。

    “嘿嘿!小白菜!果然不愧为万人迷的小白菜!嘿嘿!这对奶子起码有十斤重吧!啧!

    好香喔!“

    瘦白少年悄悄地拨开枝叶一瞧,只见小白菜已被剥得光溜溜地躺在地上,田姓大汉正猴急的脱去衣服。

    小白菜那身细皮嫩肉在稀疏射进来的月光照射下,显得更加的迷人,瞧得瘦白少年也全身怪怪的!

    那对高耸又浑圆的奶子随着她的呼吸颤抖着!

    田姓大汉脱光身子之后,伏在她的身旁,双唇在她的脸上又嗅又吻的,好似饿狗看到美食一般,令瘦白少年一阵呕心。

    半晌,只见他含住她的右乳狂吻着!

    右手则在她的左乳搓揉着!

    不久,怪手移到她的下身,犹豫片刻之后,中指一戮,往她的下身探了下去。

    小白菜似乎忍受不住这种挑弄,只听她“嗯!嗯!”呻吟着!

    田姓大汉闻声,得意地笑道:“小白菜,你就好好地陪大爷玩一次,大爷会留你一命的!”

    小白菜双目紧闭,气喘连连,未见答话。

    田姓大汉知她心中不甘,阴笑一声之后,立即伏上她的身子,立即开始耸动起来。

    “啪……”之声好似撞击着瘦白少年的心田,令血气方刚的他口干舌燥,浑身直感不对劲!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小白菜“嗯……嗯……喔……喔……”呻吟起来,那声音似乎是隐忍不住才发出来的!

    田姓大汉阴笑道:“小白菜,你这个千人胯,万人骑的浪蹄子,你尝到美味了吧!好好地摇一摇吧!”说完,拍开了她的麻穴!

    只见他以双肘撑身,右掌贴在她的胸口,一边掠抹,一边提防她出手袭击,真是爱爽又惊死!

    小白菜却一把搂住他,反而采取主动了。

    她好似全身酸痒难耐!已受不了啦!

    田姓大汉见状,得意地阴笑着!

    不过,他的手掌仍然按在她的胸口。

    “喔……喔……喔……哎唷……哎唷……”

    田姓大汉果真全力冲刺!小白菜却悄悄地、逐渐地将右掌移到他的“命门穴”

    了!

    田姓大汉虽然仍有戒意,可是,他忽略了男人在“这方面”的耐力毕竟比不上女人,他开始哆嗦了!

    小白菜迅即掌力一吐!

    田姓大汉闷哼一声,立即寂然!

    小白菜恨恨地推开他的身子,又在他的“死穴”点了一指,然后阴声道:“姓田的,你以为姑奶奶是好欺侮的吗?”说完,开始着衣。

    瘦白少年被这突然的变化吓了一大跳,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口,暗忖道:“好毒的查某!

    好深的心计!“

    只见小白菜自地上捡起一个小锦盒,阴声道:“姓田的,你就再多看一眼吧!

    免得你死后不甘心!”说完,她将盒盖一掀,旋又合上。

    瘦白少年虽见金光一闪,却不知是何物。

    小白菜将小锦盒塞人怀中,冷笑一声,迅即离去。

    瘦白少年等到她不见了人影,才悄悄地跑到田姓大汉的身边,只见他双目暴睁,嘴巴大张,似乎死得意外且又极不甘心。

    那根原本顶呱呱、嗄嗄叫,杀气腾腾,将小白菜“修理”得呻吟求饶不已的“长枪”,此时已变成一小截“刀削面”了!

    又小又软,歪着头倒在大腿内侧,不敢吭声。

    瘦白少年暗骂一声:“妈的!谁叫你要做‘猪哥’,死得好!免得‘嘿嘿’乱叫,又刺耳!又吓人!”

    心中骂着,手中却没有闲着,三翻两翻之下,竟给他在田姓大汉的衣衫内找出了一个小袋子。

    他情不自禁地吹了一口哨,打开一瞧!

    哈哈!一锭五两重的银子,还有三块碎银哩!

    只听他“啧!”的一声,亲了那又冰又硬的银子一声,喃喃自语道:“妈的!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方才我还在发愁哩!”

    就在这时陡听远处又传来:“大仔!大仔……”地呼叫声!

    “妈的!大棵呆,还在叫!”

    他迅速地将银子放入袋子,揣入怀中,轻拍三下之后,仰首叫道:“细仔,我在这里啦!

    鬼叫什么?“

    “喔!大仔,原来你躲在里面大便呀!”

    声音未歇,卢梭已跑到他的身前。

    瘦白少年瞪了他一眼,骂道:“妈的!我方才只吃一小片硬馒头,连塞肚子都不够,哪里还有粪可拉呀?”

    卢梭擦去脸上的汗水,咧嘴一笑,道:“是!是!大仔,你不会拉粪的,只有我才会拉粪!嘻嘻!”

    “妈的!光吃不拉,岂不是要胀死了!”

    “对!对!我每次一拉,至少有五、六斤重,如果一直不拉的话,哇!够恐怖!

    还是该拉!”

    “妈的!一见面就提‘拉粪’,臭气冲天!细仔!你认识躺在地上睡觉的这个‘老包’吗?”说完,一指田姓大汉。

    卢梭一张“眯眯眼”,立即叫道:“妈的!大仔!我忘不了他,刚才他还揍了我一下哩!

    到现在还在痛哩!“

    他说着,忍不住揉了揉肚皮。

    “哈哈!细仔,我替你出过气,把他摆平了!”

    卢梭脚尖一扬,立将田姓大汉的尸体踢得翻滚三下,只听他叫道:“不错!大仔多谢!

    阿里阿多(日语)!“

    说完,他哈腰鞠躬着!

    “哈哈!咱们出去吧!”

    “是!是!不要陪这个家伙,让他自己死!”

    瘦白少年仰头一看天色,已是子末丑初时分,立即坐在凉亭内,道:“细仔,饿不饿?”

    “这!有一点点啦!没关系,我睡着了,就不会饿了!”

    瘦白少年掏出怀中仅剩的两个硬馒头,抛过一个,笑道:“细仔,你刚才跑了不少的路,一定饿了,吃吧!”

    “大仔!世间只有你最了解我!呜……呜……”

    “妈的!莫名其妙,你又不是‘苦蛋’,哭什么哭!”

    “是!呜……是!我不哭,妈的!也真莫名其妙,我最近特别地爱哭!”说完,擦去泪水,开始啃硬馒头。

    瘦白少年啃了两口硬馒头之后,突然瞧着“燕子楼”吟道:“满窗明月满帘霜,被冷灯残拂卧床;燕子楼中霜月夜,秋来只为一人长。

    细晕罗衫色似烟,几回欲看即潜然;自从不舞霓裳曲,叠在空箱十一年。

    今春有客洛阳回,曾到尚书墓上来;只说白杨堪作柱,争教红粉不成灰。“卢梭见状,连屁也不敢放了!

    他自幼即和大仔一起被老和尚养大,他知道只要大仔在吟诗时,心情一定特别的怪!

    心情好的时候,把他抓起来往空中乱丢,吓得他魂儿掉一半。

    心情不好的时候,若见自己吭声半句,不是被臭骂一顿,就是被揍得鼻青脸肿,一直要难受三天哩!

    怪的是,老和尚特别的支持他,任他揍自己哩!

    他很想找机会修理大仔一顿,可是,每回皆惨败而归,吓得他学乖了,永远不敢再得罪大仔。

    瘦白少年长叹一声之后,问道:“细仔,要不要听故事?”

    卢梭欣喜地道:“好呀!”

    瘦白少年指着燕子楼,沉声道:“这栋楼,名叫燕子楼,细仔,就是尾巴好似剪刀的燕子,懂吗?”

    “大仔!我懂!这里全部给燕子住的!”

    瘦白少年笑骂道:“妈的!不是啦!住在这里的原本是一个很会跳舞的姑娘,她身轻若燕,翩翩飞舞!”

    “喔!原来如此!那怎么叫燕‘子’楼呢?应该名叫燕‘女’楼,或者是燕‘娘’楼才对呀!”

    瘦白少年瞪了他一眼,骂道:“妈的!应该名叫‘噜嗦楼’才对哩!”

    “这……失礼!失礼!大仔,请说下去。”

    “在唐贞观元年间,有一个名叫张惜的在做父母官,有一个歌妓名叫关盼盼,以舞霓裳曲出名,美艳为一时之冠。”

    “张惜怜爱她,便收她为侍妾,日子过得挺爽哩!”

    “可惜,由于他‘劳累过度’,数年后便‘嗝屁’了,他的那些大中小老婆便带着财产去倒贴小白脸了!”

    “只有关盼盼不但没有改嫁,而且独自居于张惜生前最喜爱的‘燕子楼’,不但如此,她还一直没有下楼哩!”

    卢梭叫道:“哇!这个‘官叛叛’才不叛哩!想不到她也和我一样!大仔,我绝对不会背叛你,我也不会改嫁的!”

    瘦白少年心知他生性憨直,不由又好气又好笑,道:“妈的!我倒希望你早点背叛我去改嫁哩!妈的!那么能吃!”

    “咳!咳!大仔!细仔我以后就‘节食’一点点啦!”

    “妈的!这餐少吃一点点,下餐多吃三点点,不是‘灾情’更惨重!算啦,睡觉吧!”

    “大仔!晚安!”

    瘦白少年正睡得又香又酣之际,陡听卢梭“哎唷”

    呼叫一声,他急忙自桌面上坐起身,四下一瞧!

    只见两名满脸横肉,敞着胸膛,露出黑茸茸胸毛,下身穿着扎着脚裤子的大汉,正站在凉亭两边瞪着自己二人。

    卢梭坐在地上,正揉着肚皮啧啧呼疼!

    看样子他那个“八堵”又被光顾啦!

    只听站在入口的大汉喝道:“肥猪,你有没有看见小白菜?”

    卢梭在这半年来,已经数十次听过别人唤自己为肥猪了,因此!他立即道:

    “小白菜?

    这里有小白菜吗?“

    说完,他站起身子,四处寻找着。

    另外一名大汉阴声道:“嘿嘿,肥猪,少来这套‘水仙不开花——装蒜’,你难道没有看过长得又白又细白的小白菜!”

    卢梭这阵子一直以啃硬馒头过日子,一想起小白菜,双目立即一亮笑道:“看过!看过!

    挺好吃的!“

    “什么?你吃过小白菜了?”

    “是呀!真的是又细又嫩,水挺多的哩!”

    “妈的!小白菜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丑肥猪,喂!我问你,你在吃小白菜的时候,有没有别人在场?”

    “嘻嘻!没有!没有!我偷偷吃的!”

    “妈的!有这种事?”

    卢梭瞧了瘦白少年一眼,道:“大仔,你不会怪我骗你吧?”

    瘦白少年闻言,心知双方皆会错意了,他已经忍耐好久了,此时一有机会,只见他哈哈笑了一阵子之后,道:“不会!”说完,他又笑了数声。

    卢梭一见大仔那么高兴,他也随着笑了起来。

    倏见那两位大汉凑在一起低声道:“老二,看样子老大并没有逮到小白菜,反而便宜了这头肥猪。”

    “嗯!有理,再问问他小白菜如今在何处?”

    “好!”

    “嗯!肥猪,别笑啦!小白菜到哪里去啦?”

    “它!被我吃了以后,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妈的!她没有跟你说要去哪里?”

    “怪啦!小白菜怎会说话呢?”

    那人以为小白菜必然怕日后被这肥猪认出声音,因此才故意不出声,因此沉声问道:“肥猪,你真的不知道小白菜哪儿去啦!”

    “真的啦!我骗你们干嘛!”

    “哼!希望你说实话,否则下回遇上,非榨出你的猪油不可!”说完,转过身子,“咻!”

    一声疾掠而去!

    “大仔!他们会飞哩!”

    瘦白少年想不到一场惊险的风波,竟会被这个憨小子误答误中,化为无形,不由哈哈一笑!

    卢梭一见大仔一大早就这么高兴,看来自己今天一定也会很舒服了,因此,他也跟着哈哈大笑了!

    林中飞鸟吓得吱吱直叫,四散飞去。

    好半晌,瘦白少年止住笑声,道:“细仔,吃饭去!”

    “哦!万岁!”

    ※※※卢梭随着瘦白少年进城中之后,只见瘦白少年左右瞧了一下子,问道:“细仔,你想吃什么?”

    “大仔,咱们还有什么可挑的?还不是硬馒头?”

    “哈哈!不对!今天加菜!”

    “大仔,为什么要加菜?”

    “哈哈!细仔,咱们今天来到你最崇拜的大英雄项羽的故乡,如果不捧点场,未免太不给你面子了!”

    “这……大仔,我真感动,呜……”

    “妈的!又来啦!不会难为情呀?”

    “是!是!失礼!”

    “走!进去吧!”

    说着,两人朝一家门前挂有一个大“酒”字招牌的酒店走进去。

    此时正值辰初时分,人们刚吃过早餐不久,因此店里面只有店主人王二麻子一人伏在柜台上打盹!

    瘦白少年昂头挺胸走近柜台,不言不语。

    卢梭会意地叫道:“头家,我们要吃饭!”

    王二麻子好似听到焦雷暴响一般,吓得跳了起来,口中习惯性地道:“客官,请坐!请坐!”

    瘦白少年哼了一声,朝一副座头走去。

    卢梭哼得小声一些,随后跟去。

    他事事尊重大仔,连哼声也要比大仔低一些!

    王二麻子一见他们那一身黄中泛黑的布衫,忍不住要往地上吐口水,心中暗骂道:“干你娘,穷鬼,穷骚包!”

    这种客人,他见得多了,一斤烧酒,几块豆干,两碟茴香豆,一喝就是老半天,总共也赚不到十文。

    可是,他这次却看走了眼!

    瘦白少年掏出田姓大汉的那个小袋子,取出那锭银子,叫道:“头家,捡些拿手菜,送壶酒来,要快!”

    王二麻子看得双目发直了!

    哇!成锭的银子哩!一点边子也不缺哩!

    他慌忙道:“请客官原谅……小店……今天……还没有做多少生意……这块银子……只怕……只怕……无法找开……”

    “哈哈!到时候再说吧!快去上菜!”

    “是!是!大爷请稍候!”说完,他快步入内!

    “大仔,你怎么会有这锭银子?”

    “哈哈!昨天晚上我在和那个家伙打架之前先和他打赌,结果,他被我摆子了,这袋子当然就被我没收了!”

    “是!是!大仔,你实在罩得住!”

    “哈哈!细仔,你听我的话,错不了的啦!”

    “那当然!那当然!”

    瘦白少年心中一爽,拿起两支筷子,敲着碗碟,唱道:“咱们二人做阵遮着一支小雨伞,虽然双人行相偎,温着风雨这呢大,坎坷小路又歹行,咱们小心走,你甲我做阵遮着一支小雨伞,雨愈大,淋得淡糊糊,心情也快活……”

    卢梭见状,接着唱道:“咱二人做阵遮着一支小雨伞,雨愈大,我来照顾你,你来照顾我,你我双人同行走,不惊风雨这呢大,黑暗小路又歹行,咱要小心走,你甲我做阵遮着一支小雨伞,雨愈大,淋得粘糊糊,心情也快活!”

    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唱着那句“心情也快活”,双手敲得更起劲,桌上的两副碗碟及汤匙已被敲成粉碎了。

    王二麻子提着食盒,来到近前一看,不由心中一疼,立即眉头一皱,叫道:

    “大爷,你们可否歇会再唱?”

    瘦白少年笑道:“可以呀!咦?怎么全敲破啦?”

    “是呀!头家,下回最好买铁碗!”

    “是!是!下回改进,大爷,请到这桌来吧!”

    “哈哈!头家,你为何面忧?为何心忧愁?安啦!

    方才敲破的那些碗碟记在帐上吧!“

    王二麻子欣喜得哈腰鞠躬不已!

    卢梭打开盒盖一瞧,立即叫道:“大仔,怎么只有一咪咪呢?”

    瘦白少年一见盒内只有四菜一汤两碗饭及一壶酒,失声笑道:“头家,把整桶饭拿过来吧!”

    “天呀!整桶饭?”

    “不错!多退少补!”

    “什么?还要补呀?”

    卢梭叫道:“快去!快去!”

    他说完,自己动手端菜,立即开饭!

    当王二麻子抱着饭桶走过来时,已是盘底朝天,点滴不剩,那壶酒也壶盖掀起,清洁溜溜了!

    他吓得目瞪口呆了!

    卢梭却一把取过饭匙,一边盛饭,一边叫道:“少发呆啦!快去切一些卤肉,豆干及鸡腿来!”

    “是!是!”

    当王二麻子再度回来之时,却见那桶饭已经消失了一半,他不由偷偷地瞧着二人的肚子。

    瘦白少年哈哈一笑,道:“看什么!去拿三斤酒来!”

    王二麻子掏了掏右耳,不信地问道:“几斤?”

    卢梭叫道:“三斤!一!二!三!三斤!听见了没有?”

    “是!是!”

    “大仔!想不到头家会如此地听话!”

    “哈哈!少自我陶醉啦!他是在听这锭银子的话!”

    “是!是!早知如此,当初下山之时,该向老和尚多要些银子!”

    “妈的!少作梦,你休想能够从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身上多拿一文钱,喔!吃得真饱!”

    “是呀!大仔!我觉得我的肚子好像小多了哩!”

    “哈哈!才只剩下三碗饭而已!你只要随便把胃肠挪一挪,自然就吃得下了,哈哈!烧酒来了!”

    王二麻子将那坛酒放好,一见桶已见底,好似见到鬼魅一般,匆匆离去。

    “大仔!来!咱们先干三大杯!”

    “哈哈!细仔!你可要小心点!”

    “大仔,小心什么?”

    “妈的!你忘了上回咱们在后山偷喝‘猴子酒’的事吗?妈的!你拼命地喝,结果醉得好像龟孙子一样!”

    卢梭胀红着脸,嘿嘿直笑!

    “妈的!傻笑!”

    “大仔!失礼啦!我敬你啦!”

    他说完,仰首喝个精光!

    瘦白少年不以为然,哈哈一笑之后,亦一饮而尽!

    两个人视若无人地边喝边“扯蛋”,笑声频起!

    午初时分,两人终于把那坛酒干光了,只见瘦白少年打了一个酒呃笑道:“细仔,要不要再吃什么?”

    “不!不!够啦!再吃下去,肚皮非胀破不可!”

    说完,他摸了摸那鼓起的大肚。

    “头家,买单!”

    王二麻子吓得站在柜台后,叫道:“一共一两八钱!”

    瘦白少年叫道:“便宜!拿去找!”

    “这……这……找……找不开呀!”

    “细仔!咬!”

    “好!看我的!”

    说完,他接过那锭银子,凑进口中。“卡!卡!卡!

    卡!卡!“五声连响之后,那锭银子已被咬成五块。

    瘦白少年叫道:“头家,这下子找得开了吧?”

    “这……这……”

    卢梭叫道:“妈的!你在搞什么玩意?再不过来拿的话,没收!”

    王二麻子呐呐地道:“大爷,我再去包一只烤鸡及一只烤鸭,你们就留下两小块银子,好不好?”

    瘦白少年叫道:“好啦!”

    王二麻子如释重负般,迅即跑了进去。

    “大仔,他到底有没有毛病?”

    “妈的!他被你吓坏啦!”

    “怎么可能呢?我又没有吼他,瞪他,也没有说要揍他!妈的!我看他一定有点不对劲,咱们走吧!”

    “妈的!他是被你这个大饭桶吓坏的!”

    “妈的!开饭馆,还怕大食汉!”

    此时,只见王二麻子拿着一个纸包走了出来,一见两人一起瞧着他,吓得将纸包放在空桌上,立即跑了进去。

    瘦白少年拿起那个纸包,叫道:“头家,我们走了,下回再付钱吧!”

    说完,低声一笑,朝外走去。

    卢梭不解地瞧着桌上那两小块银子,暗忖道:“怪啦!大仔明明已经付帐了,怎么说下回再付钱呢?”

    王二麻子一听瘦白少年之言,惊慌之下,急忙跑了出来,可是一见到卢梭,他立即又躲了回去。

    “细仔,走啦!再不走,可要被扣下来了!”

    王二麻子闻言,顾不得害怕,边跑出来边叫道:“喂!喂!你们别走呀!付过帐再走呀!”

    话音一歇,他已冲到卢梭的面前。

    卢梭瞪了他一眼,吼道:“你要干什么?”

    “我……我……要收帐!”

    “妈的!收你的头!不会看看桌上呀?”

    王二麻子一见到桌上那两块银子,立即松了一口气。

    卢梭骂了一句:“眼睛糊屎!”立即走了出去。

    卢梭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店门,一见大仔被两名大汉拦住,立即大吼一声:

    “住手!”

    立即冲了过去。

    只听一名大汉阴声道:“很好!肥猪,总算让我们找到你了!”

    卢梭站住身,仗着几分酒意,叫道:“你找我干嘛?”

    “嘿嘿!肥猪,你的胆子不小哩!嗓门竟然这么响?”

    憨直的卢梭一发酒性,胆气一壮,喝道:“妈的!

    笑好听一点!好像鬼在叫哩!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瘦白少年一见他居然将自己骂他的话“转口”骂别人,心中颇觉好笑,若非另有一人盯住自己,他早就哈哈大笑!

    这两人与昨夜死去的田姓大汉乃是川中人氏,由于心狠手辣,劫财又劫色,被称为“川中三毒”。

    官府虽然想缉捕他们,怎奈他们武功高强,又行踪飘忽,因此一直无法得手,因而更助长了他们的声势。

    想不到他们三人会出现于其中。

    更想不到田老大会栽于小白菜的手中。

    此时,三毒一听肥猪竟敢对自己如此的无礼,怒火爆发之下,只听他厉喝一声,双掌微曲,掠了过来。

    瘦白少年见状,大喝一声:“扫!”

    身子一纵,右拳捶向二毒的头顶!

    三毒一见他此种打法,不由一怔!

    哪知,卢梭听到那声:“扫!”之后,一个右前翻,以背着地,腰一旋双足似一对铁棍朝二毒的膝间扫去。

    别看他长得似头肥猪,这招“扫堂腿”却又疾又猛,加上事出突然,二毒被逼得只好向上一跃!

    这一跃,右胸正好自动凑上瘦白少年的拳头!

    “砰!”一声,只听他一声闷哼,踉跄后退三大步。

    三毒暴喝一声:“大胆!”右手疾抓瘦白少年的右肩。

    瘦白少年叫声“压!”

    身子迅疾一闪,右手抓住三毒的衣袖,往外疾甩。

    右足亦悄悄绊向他的足尖。

    “砰!”一声,三毒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三毒尚未搞清楚自己怎么会摔得如此狼狈,只觉一阵疾风飘过,他的背上陡然被一座“小山”压住。

    他不由“哎唷”大叫二声。

    原来,他已被卢梭仰身压住了!

    卢梭喝声:“压得你屁滚尿流!”只见他双肘顶住三毒的双臂,腰一挺,臀部往上一掀!

    他的臀部刚掀起两尺余高,倏然往下一压!

    “砰!”的一声巨响,三毒立即惨叫一声。

    “再压!用力压!”

    “好!好!”

    “砰!砰!”两声连响之后,三毒已静悄悄了!

    胯骨迸裂,“蛋黄”挤破,腰脊也断了!

    即使能救活,也是一个“废物”了!

    地上立即溢出一滩鲜血!

    二毒见状,不由大怒!

    当下再也顾不得胸口的疼痛,只听他暴喝一声:“小鬼,大爷与你们拼了!”

    立即疾扑了过来。

    瘦白少年见状疾喝一声:“上冲!”

    卢梭立即弹起身子,喝道:“下袭!”

    二毒距离瘦白少年较近,一听他喝声“上冲!”由于有前车之鉴,立即刹住身子,护住上身。

    哪知瘦白少年却一个“左前翻”,朝前翻了过去,双足在翻身之际,顺势疾踢向二毒的下身。

    卢梭则是身子疾射,双掌一骈,十指紧握,捶向二毒的上身。

    顾此失彼之下,二毒的胸口已被卢梭击个正中,只听他惨叫一声,鲜血连喷,身子倒飞出去。

    卢梭却迅速一扭腰,“砰”一声以臂部着地!

    地上立即一阵颤动!

    只见他歪着嘴站起身,抚着臀部叫道:“喔!好痛!

    大仔,那家伙逃到哪儿去了?“

    瘦白少年指着对面那间面店,笑道:“他进去吃面了!”

    就在这时,面店内杀猪般地传出:“救命呀!出人命了!”

    瘦白少年立即喝道:“三十六计!”

    卢梭接道:“溜为上策!”

    声音未歇,两人已一溜烟地跑出数丈外了!

    现场立即围了一大堆人。

    ※※※瘦胖两位少年一见闯了祸,由于担心被人追来,因此,连头也不敢回地朝前疾跑,马拉松长跑!

    临出城门之际,瘦白少年一见两位身着军服的军爷手持长枪,瞪着自己二人,立即笑道:“肥猪,追不上吧!”

    卢梭突闻此言,不由一怔,抬目一见远处那两位军爷,心中即恍然,立即叫道:“瘦猴!

    还没到终站,早得很哩!“

    就在嘻笑之中,两人顺利地跑出城门。

    两人又接连跑出数里之后,一见路上无人,立即折入右侧的树林中,只听卢梭叫道:“大仔,休息一下吧?”

    “不行!再跑一程!”

    说完,他径自朝林内深处奔去!

    两人自山下,跑过山腰,继续朝山顶爬去!

    卢梭好不容易憋到山顶,只听他叫道:“大仔!拜托!暂停五分钟,让我拉一拉再跑!”

    瘦白少年一见立身之处甚为平坦,山下也没有人追来,松了一口气之后,笑骂道:“妈的!猛吃猛拉!应该去‘肥料厂’上班!”

    卢梭胀红着脸,疾奔到远处!

    半晌之后,立即传出“劈劈噗噗”的声音!

    随即有一股臭味飘了过来。

    “妈的!臭死了!滚远一点去拉!”

    “是!是!”

    这下子,果然未再闻到臭味了,瘦白少年不由松了一口气!

    只见他走到棵树下,以肘支首,侧躺在草地上,暗忖道:“妈的!好不容易打了一次牙祭,却差点挨一顿揍!”

    “小白菜身上的那个小锦盒究竟装的是什么宝贝?

    于嘛会有人要拼命抢夺,她宁可陪人睡觉也舍不得放弃呢?“思忖至此,眼前立即浮现出小白菜那对又白又大的奶子,不由暗骂道:“妈的!

    她应该叫做‘高丽菜’才对!”

    只见他微微一笑,双目一闭,进了梦乡!——

    双鱼梦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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