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只要把他们消灭掉,必然可以重挫金方的士气及阻止吾族投机份子投靠金方,我非拼不可!”
“别太冒险!”
“放心!此事的胜算颇大!”
他立即低声叙述着。
“啊!原来各派所失踪之少女皆被金方糟塌到这个程度呀!”
“我原先欲利用这些少女刺激各派,却又担心少女会自尽,各派为了颜面,反而更加保守,所以,才采用此计。”
“此计颇不人道哩!”
“不错!若非金霜坚持及一劝再劝,我也不会同意!”
“唉!全怪大内无能,致令生民涂炭呀!”
说着,她不由满脸的悲戚。
他的心儿一颤,付道:“以她的尊崇身份,原本可以无忧无愁的享乐,她却如此的忧国忧民,我绝对不能辜负她。”
“郎!”
“嗯!什么事?”
“按计行事吧!她们死后有知,一定会很欣慰!”
“是!”
“郎,那位元族公主目前在何处?”
“不详!可能和她的族人返回大漠吧?”
“她应该尚有二千余名手下,我会留意她的行踪,不过,你也要留心她们会去找你!”
“是!”
“你待我忠、情两全,我不能负你太多,我只要再奔波三个月,我便会在西湖待产,你日后就到西湖找我吧!”
“是!我该走了!”
“好吧!虽是依依不舍,却已稍安悬挂之心,望你为国、为我以及为孩子多加的珍重!”
“是!你也珍重!”
说着,他已徐徐起身。
“恕吾不远送,珍重!”
“珍重!”
倪安一出房,便见统领及任石站在对面房中,他立即上前道:“一切仰仗你多费心,在下会全力以赴!”
“是!在下誓死完成任务!”
“谢谢!告辞!”
“恭送!”
倪安及任石便先后由窗掠出。
不久,他们已经掠回客栈外。倪安一见他的房中尚点燃烛火,他便苦笑道:
“她尚没歇!今晚又要吵了你!”
“无妨!在下另有任务,告辞!”
说着,他已经疾掠而去。
倪安便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只见金霜坐在桌旁写字,字上赫然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慧剑该往何处寻?”
她放下毛笔,便苦笑道:“好久没写字,生疏了!”
“当然!何况,在自寻烦恼之下,更是不好写。”
“自寻烦恼?”
“你一向乐观,怎会写出这种悲观的字呢?”
她苦笑一声,道:“我回来一见不到你,心中一慌,便………”
“别胡扯!你见过多少大风大浪,岂会心慌!”
“我………我最近也觉得自己变了好多!”
“再怎么变,也不会因为这种‘小卡司’就心慌,对不对?”
“我………”
“小烟胡说八道些什么?”
“没有!她还急着要见你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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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吗?”
“她想见识你的神威呀!”
他轻搂着她道:“你到处在替我宣传啦!”
“不是啦!她瞧奴家春风满面,又一再的追问,奴家才告诉她嘛!谁知她就急着要来见识一番!”
“她又说些什么?”
“这…………”
倪安嘘口气道:“小蓉方才来邀我去见她。”
“啊!她们来啦?”
“嗯!除了她们三人之外,尚有十余人,不过,她们也探听到北五省黑道联盟之人聚集在霸王庄,可能会有行动。”
“她没说!”
“我没问!她当然没说!”
“她为何找你?”
“她要我助她复仇及返回大漠享福!”
“高招!你没答应吧!”
“所幸我没答应,不然,你会被小烟害死!”
说着,他立即封住她的樱唇。
她的心结已解开,便热情奔放的回应着。
烛火熄了!
战火已燃!
他想不到她用情如此之深,他担心会在这个要紧的关头发生事故,所以,他更用心的“加班”啦!
她当然陶醉啦!
她自动招供道:“老公,奴家方才不该怀疑你!”
“的确不该!是小烟在‘大嘴巴’吧?”
“是呀!她认为你只是在利用奴家而已!”
“你认为呢?”
“奴家错啦!”
“你当然错啦!”
“奴家下次不敢啦!”
“别如此说!我若只是在利用你,我随时可以远走高飞,我不愁找不到美人。
因为,我有钱!有武功!有人品!”
“老公,奴家知错啦!”
“好!咱们不再提这件事。不过,时局如此乱,你我即使有心要厮守,万一不能如愿,也该坦然面对现实!”
“是!老公,即使时局没影响咱们,你若嫌弃我,就直接告诉我,我已经有这段回忆陪伴我,我不会怪你!”
“胡扯!我才舍不得离开你这种尤物哩!”
“那位元妞挺正点的哩!”
“比不上你啦!光凭外表是不行的啦!经验最要紧啦!”
“格格!奴家听得好窝心喔!”
“小烟会不会扯咱们的后腿呀?”
“不会!她的一切私房钱完全放在奴家这儿哩!”
“但愿如此!否则,难以收拾这一大票人哩!”
“老公,你还有再战之力吧?”
“有呀!你要找她来呀?”
“不错!痛宰她一场,你就会更乖啦!”
“好吧!”
金霜匆匆穿上女靴,便欣然离去。
倪安立即起来调息!
妈的!大嘴巴的小烟,今晚非海宰你一顿不可!
不到半个时辰,金霜果然已经带着小烟入房,金霜格格一笑,轻轻推小烟一下,便自动走向邻房。
小烟一见倪安全身赤裸的躺在榻上,她立即兴奋的宽衣。
不久,战火已经再度点燃!
将相良才,旗鼓相当!
倪安默察不久,便知道小烟一定盗采不少男人的功力,所以,她的修为居然比金霜稍胜半筹哩!
由于担心被有心人偷听,两人便似哑巴般厮拼!
这是一场不亚于擂台拼斗之肉搏战!
倪安豁出去的猛拼啦!
有恒为成功之本,他获胜了!
她满足的长喔了一声,便闭目回忆着。
倪安却含笑默依口诀验收方才的“进帐”。
良久之后,她嗲声道:“奴家明夜可以再来领教吗?”
“我很欢迎!不过,尚需经霜的同意!”
“好!奴家会和大姐商量,时辰不早,奴家该走啦!”说着,她自动送上一记香吻,再穿衣离房。
倪安不由苦笑道:“妈的!我和男妓何异呢?”
不久,金霜春风满面的入房道:“老公,搞定啦!”
“她满意吧?”
“乐死啦!明晚再宰她一次吧!”
“没问题!”
“你一定偷吸她的功力吧?”
“不错!她太彪悍啦!”
“格格!奴家的妹子岂是弱者!”
“厉害!”
“你运功吧!奴家该歇息啦!”
“好吧!”
翌日上午,霸王庄的演武台之中,正有三百人在比武,霸王庄和小烟担任裁判,获胜的人,便可以到房间去“泡妞”。
胡天刀等一百五十名“超级大哥大”则各搂一女正在房中拼斗着。
小烟已经积极展开除邪行动啦!
那一百五十名少女在今天一大早,便各自吃下一包药,同时,她们也在和男人亲热之前,先在禁区内侧抹药。
男人接近此药之后,并不会觉得有啥不对劲,不过,只要他们再沾到第二幅药,他们便会内外毒发。
这是魔教的禁药,而且已经禁了二百余年,这些人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成为“牺牲品”!
这就是猪哥的代价!
比武获胜的人便自动到“销魂房”去找乐。少女们送走男人,又抹妥药,便开门迎接这些“英雄”。
天气不错!
比武的气氛更不错!
销魂屋中更是不错!
少女们除了用膳稍歇之外,便不停的应战!
小烟在黄昏时分暗一统计,便知道一百五十位少女已经共“招待”二千三百余人,进度已经超出预期啦!
当晚,另有近千人自动找人“单挑”比武,俾明天早些进入“销魂屋”快活,小烟不由瞧得暗自冷笑不已!
她便吩咐一百五十名少女抹妥药,再去“招待”胡天刀等一百五十名“超级大哥大”,因为,他们非死不可!
她自己则热情的痛宰霸王庄一番。
亥中时分,庄中一片黑暗啦!
小烟兴奋的带着两包珍宝溜出去啦!
她一接近倪安的窗外,金霜便已经启窗招她入屋。
她一入屋,便将两个包袱交给倪安道:“收了吧!”
倪安含笑道:“霜,收了吧?”
“格格!好呀!霸王庄可真有钱哩!坐呀!”
小烟朝倪安的左侧一坐,道:“江湖传闻没错,他的老祖父的确干了一票大买卖,密室中还有不少的宝贝哩!”
金霜问道:“你瞧过啦!”
“没有!他自己说的!我非捞光不可!”
“格格!你可真狠哩!事情办得如何?”
“太顺利啦!已经搞了二千余人,今晚又重点式的搞了胡天刀诸人。”
“格格!太好啦!后天晚上可以进行第二个计划吧?”
“应该不成问题!”
“格格!你们好好庆祝一下吧!”
说着,她立即离去。
小烟立即迫不及待的解除装备。
倪安果真和她好好庆祝着。
小烟的胃口可真大,居然“连庄”哩!
她一直到寅初时分,才满足的离去哩!
倪安立即又运功炼化取来的功力。
翌日天二兄,少女们便开始忙碌着。
销魂屋中又战火不熄啦!
院中的比武更是积极进行着。
晌午时分,六十余人搭车到大门外,立见下人奔到霸王庄的面前行礼道:“禀庄主,刘当家的来访!”
“喔!快!快迎接!”
说着,他已经和胡天刀及小烟走到门前。
只见一位威猛老者和六十余名中年人含笑站在门口,胡天刀一出现,老者立即行礼道:“盟主!你果真在庄老弟这儿呀!”
“呵呵!刘老弟,你真有福气!入内再说吧!”
“请!请!”
霸王庄便低声道:“宝贝,速安排美女们好好招待刘当家的!”
小烟立即嗲声应是离去。
老者低声问道:“庄老弟,你何时又续弦啦?好迷人喔!”
“哈哈!还不是胡盟主携来的大礼物!”
两人便低声交谈着。
嘿嘿淫笑不时的出自他们的口中啦!
此人姓刘,名叫一义,年青时的外号是“流氓”,现在已是桐柏山的山大王,人人尊称他为刘当家的!
他受霸王庄及胡天刀飞函邀请,除了带山上的重要干部前来之外,更邀请附近的有头有脸人物前来。
他们入厅不久,便听小烟入内嗲声道:“恭请指教!”
他们便兴奋的前去“报到”啦!
一场销魂之后,他们中了暗镖啦!
他们却不知情的取用酒菜。
席间,他们畅谈方才之战况妙味啦!
小烟心中暗自冷笑,却叹责他们不知怜香惜玉,整得那些少女死去活来,哎唷连连的求饶不已!
那群人更乐啦!
男人就是如此的爱臭屁呀!
膳毕不久,少女们便又“开工”啦!
小烟则陪着那群男人听他们吹嘘昔年的往事。
当天晚上,少女们拨出三十人“侍候”这群桐柏山老大,另外之少女则仍然“侍候”胡天刀等“超级大哥大”。
她暗一估计,少女们应该可以在明午之前,便让这群人全部“中镖”。于是,她希望明天另有人前来报到。
如此一来,后天上午便可以一网打尽啦!
这一夜,她侍候过霸王庄,便欣然入眠。
倪安却在此时默默的坐在椅上望着一位青年,这位青年正是小蓉所乔扮,立听她说:“姑爷,小婢找你找得好苦喔!”
“公主还好吗?”
“尚好!不过,她………她瘦了!”
“瘦了!不舒服吗?”
“身心皆疲!”
“是因为王爷及族人遇难吗?”
“这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是………是………”
“因为我吗?”
“是的!公主以为你可能变心啦!”
“傻!傻透啦!我会变心吗?”
“可是,你接受虎姑婆的口诀及飘然失踪!”
“我一直在江面运功及等侯金霜送迷药之解药呀!等我取到解药之后,你们已经走了呀!”
“虎姑婆逼我们走的!”
“我一找不到你们,我就朝南赶,那知,仍然挽救不了王爷及族人,我便潜伏在此地准备消灭这群人。”
“当真?可有计划?”
“不出三天,你们便可以瞧见成果。”
“当真?”
“带我去见公主吧!”
“不妥!公主目前与族中之重要人物一起,小婢待会带她来此吧!”
“好吧!请你转告族人一件事,千万别在这三天内采取任何的行动,以勉影响我的行动!”
“是!小婢告退!”
说着,她立即掠出窗外。
立见金霜自邻房走到倪安身前道:“老公,别再和她扯啦!”
“霜,你是汉人吧?”
“是!我是泰安县人。”
“你为何会走上这条路?”
“我………我………”
“没关系!我不会取笑你!”
“好吧!先父在我六岁那年殁世,家母守寡半年,便带着我和一位杀猪的男人离开泰安到开封继续杀猪。
“我十三岁那年,便被后父夺去贞操,家母却不敢吭声,我含恨欲跳崖自尽,幸被先师祖制止及携去学艺。”
“十八岁那年,我悄悄返家一瞧,却见后父另结新欢,家母却似婢女般侍候他们,于是,我杀了他们。”
“家母斥责我一番之后,竟然嚼舌自尽。我经过这番刺激,便继续返回师门专心一意的练武。”
“艺成之后,我原本欲下山行道,却遇上一个负心汉,一度春风之后,他发现我不是完壁,居然欲杀我。”
“我含恨杀了他,便一直走上偏邪之道,一直到遇见你之后,我的感情终于有了归宿,老公,你不会笑我吧?”
“不会!绝对不会!”
“谢谢你!”
“霜!值此乱世,类似你这种遭遇的女人,一定不少吧?”
“不错!金军每攻陷一处,便奸淫无数的女子。”
“霜,我打算宰掉金军!”
“这………他们的气数已成,难矣!”
“尽人事,听天命吧!”
“我明白了!你欲联合元方的力量对付金军吗?”
“不错!元军之公主已对我钟倩,我甚有机会影响他们!”
“这………听说元人反覆无常,不易相处哩!”
“我已掌握住公主,她是未来的唯一继承人。”
“未来,南宋恐怕撑不了那么久哩!”
“尽其在我吧!”
“老公,你何必如此累呢?南宋的皇帝为了自己享受,居然不肯接回被金军掳去的二帝,你也该享受一下呀!”
“不!我不是那种人!霜,我已经决定如此做,我需要你的支持。不过,你有自主权,我不会勉强你!”
“老公,我舍得离开你吗?我支持你!”
他激动的立即搂住她道:“霜,抱歉!”
“老公,我又骄傲又矛盾呀!”
“我明白!我知道!我会补偿你!”
“她可能快来了,我到邻房吧!”
“霜!等一下!”
“有何吩咐?”
“霜,霸王庄之事一结束,我一定要向她提及你的功劳,我要她对你刮目相看,我要她向你致谢!”
“老公,我不要!我只在乎你!”
说着,她已经离房。
倪安忖道:“我该重新检讨我对她的感情啦!”
他便默默调息。
亥子之交,四周一片寂静。倪安却听见两人掠入院中,他便轻轻启窗,默默的望向逐渐行来之两人。
不久,小蓉已经停在原处,易容为青年的竹岚却继续行来,那双凤眼却不争气的浮现出泪光。
倪安向窗后稍退,她便扑入他的怀中!
她紧搂着他,咽声道:“郎!郎!”
“岚,你真的瘦了!”
“郎,我好怕你永远离开我呀!”
“我会吗?我是那种人吗?我当时不是她的对手,我只有暂避其锋,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呢?”
“我相信!可是,我又矛盾!偏偏王爷及那么多的族人又遇难,我几乎崩溃,我好惶恐!好怕呀!”
“别怕!我会在近日内替他们复仇!”
“谢谢!”
“父王有何命令?”
“族人愤慨的纷纷请战,父王尚在考虑!”
“你的意思呢?”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目前尚有多少族人在中原?”
“二千三百余人。他们申请赴汉口袭击金军。”
“再等几天,如何?”
“好吧!”
“我正在进行一个歼恶计划,你别外泄!”
“我知道!我会藉故留住他们!”
“谢谢你!”
“郎,你的功力似乎更进步啦?”
“有吗?”
“有!”
“你怎会瘦如此多呢?”
“我………我可能………可能…………”
“什么?”
“我最近胃口不佳,却偏爱酸食,可能…………”
倪安全身一震,暗道:“哇操!她千万别有喜呀!”
那知,她却低头道出:“有喜!”二字。
“真………真的?”
“可能!”
“我………我…………”
“你高兴吗?”
“当然高兴!可是,你怎么向父王交代?”
“我………想请你陪我一起回去见父王,好吗?”
“应该!应该的!我该备份重礼!”
“不必!父王不喜欢俗礼!”
“我打算以近日之行动成果做为见面礼!”
“太好啦!太有意义啦!我本来计划让族人先分批前往汉口,再由你率领他们复仇!”
“这………可以呀!”
“他们可以先去吗?”
“可以!不过,恐怕逃不过虎姑婆的监视哩!”
“走山径!”
“好吧!吩咐他们先启程吧!不过,你别去!”
“这………”
“万一有喜,岂可乱动!”
“我………好吧!我让小蓉届时陪你去和他们接触吧!”
“好吧!”
“郎,我得走啦!珍重!”
“珍重!”
两人又拥吻一阵子,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立见金霜入房道:“郎,你真高明!元人非帮南宋不可啦!”
“但愿如此!”
“歇息吧!”
“嗯!”
小烟没有估计错,不到中午,北五省黑道联盟所有的人全部中镖啦!桐柏山那群人色迷迷的又要求上阵啦!
小烟慷慨的答应啦!
于是,整个下午,便由桐柏山之人及重要干部轮流玩。
欢乐时光过得特别快。天黑了,不过,少女们一用过膳,仍然被纠缠的必须“加班”才可以歇息。
小烟一入夜就缠着霸王庄要珍宝,霸王庄已经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便带她进入密室供她自己挑。
她挑了两大包,方始回房。
她当然得“报答”他啦!
于是,他又乐昏啦!
她却一直点燃烛火及把玩着珍宝。
子初时分,金霜带着倪安及任石进入小烟的房中,小烟便带他们来到厨妇们的歇息处。
没多久,他们三人已经制住两位中年人及一位妇人,他们便各自易容及默默的在房中调息。
天尚未亮,他们三人便先行进入厨房,他们一一制住那二十一名仆妇,再以点穴手法逼迫他们就范。
他们三人便在每道佳肴及酒中一一加入第二幅药。
半个时辰之后,那二十一名仆妇送出酒菜啦!
倪安三人开始担心那二十一名仆妇会告密啦!
他们是瞎操心啦!因为,那二十一名仆妇对这五千余人实在恨得要命,他们巴不得那批家伙早些嗝屁哩!
因为,那些家伙一来,他们就累得半死!
尤其有人在三更半夜还来厨房要酒菜,他们岂敢不依呢?
所以,他们恨透这批家伙啦!
加上他们被制住穴道,他们为了保命及泄恨,便不吭半声的送上酒菜,然后,再溜回厨房报到。
倪安三人便解开他们的穴道,不过,却不准他们离开厨房。
小烟和少女们习惯性的殷殷劝酒,男人们的豪放“干杯”声,便一声紧接一声,一声高过于一声。
不久,小烟率领诸女进入大餐厅敬酒,哇操!不得了啦!那群人兴奋的猛灌酒,猛呐喊着干杯!
小烟便举杯频喊干杯。
诸女亦举杯猛喊干杯。
那群人更兴奋啦!
所有的酒在刹那间,便被喝光啦!
立即有五十余人兴奋的掠向厨房欲取酒。
那知,他们刚掠出十余步,立见他们惨叫一声,踉跄落地。
接着,他们猛抓下身啦!
刹那间,他们便把下身抓得血淋淋!
皮肤一见血,外界空气立即跟着涌入,毒气迅即涌向全身,立见他们惨叫连连的全身猛抓不已!
功力较弱者迅即死去。
毒气迅即随着空气散播入厅。
惨叫声中,已经有二百余人倒地猛抓下身。
接着,便又有不少人跟着惨叫倒地。
立即有不少人惊慌的掠向厅外。
他们打算避开传染,可是,他们一掠行,毒气发作得更快,立见他们踉跄落地及惨叫求救不已!
刹那间,他们便猛抓下身!
整个厅中立即惨叫连连!
至少已有一半人毒素发作啦!
桌倒!人也倒!
餐具碎!人也抓碎!
恐怖!
好似人间地狱哩!
小烟心中暗乐,却率诸女惊慌的退出厅外。
立见胡天刀诸人在远处餐厅惨叫出声,小烟立即佯作惊慌的率领诸女掠向胡天刀诸人的餐厅。
她们刚掠到餐厅门口,便有一名少女惨叫倒地,小烟暗暗松口气道:“好极了!
我还以为你们不怕毒哩!”
她便匆匆掠入厅中,立见百余人已经倒地惨叫及猛抓着,甚至连胡天刀这种功力精湛的人也避免不了!
立见霸王庄掠来道:“小烟,怎会这样呢?”
“一定有人下毒,去厨房瞧瞧!”
“妈的!吾非生撕下毒人不可!”
两人便向后掠去。
那知,他们一掠入厨房,倪安立即扣住霸王庄的“麻穴”。小烟突然格格一笑,立即一掌拍碎他的首级。
小烟双目寒芒一闪,立即沉喝道:“不准留下活口!”
倪安三人知道她不愿虎姑婆事后追查出真相,所以,她才要灭口。于是,他们便先朝二十一名仆妇开刀。
以他们的身手,刹那间,便解决那二十一人。
小烟便带他们去找霸王庄的大小老婆及子女。
她们早已经被骇得躲入密室中,而且也收拾妥包袱,小烟四人便不客气的一一除去他们!
哇操!真是报应呀!
此时,另有十二名由大内侍卫统领的率领之人,分别在霸王庄四周拦杀逃出庄外之人,以免消息外泄!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倪安四人各携四个包袱掠入餐厅,立见众人皆已经成为血淋淋的尸体。
他们便引火焚庄。
没多久,他们已经消失于远处林中,立见小烟沉声道:“七桃郎,我已办妥你的事,你满意了吧?”
“满意!”
“你对我如何交代?”
“你要我如何交代?”
“你准备如何交代?”
立见金霜道:“小烟,别如此冲,你怎么啦?”
“大姐,虎姑婆迟早会查出此事,我必须自保。”
“咱们易容,她能找上咱们吗?”
“可是,我的体中尚有毒呀!再过三个月,我若不服下解药,我便会肝肠寸断,惨嚎至死呀!”
“这………老公,你该说话!”
倪安正色道:“小烟,我一定会在三个月内除去虎姑婆及取出你的解药,否则,你可以先宰掉我,如何?”
“好!我相信你!咱们欲去何处?”
“汉口!”
“什么?你仍要宰金军呀?”
“不错!而且是联合二千三百余名元人一起下手!”
“这………我…………我…………”
金霜忙道:“你若不忍心伤害族人,你就留下来处理这些财物,我们事后再到此地和你会合!”
“这………我一起去吧!”
“先埋妥这些珍宝吧!”
“好吧!”
他们便掘地埋下珍宝。
倏见一道人影自远处火场出现,倪安立即道:“是小蓉,她是来替咱们带路,我招呼她来此吧!”
他立即掠在林梢唤道:“小蓉………小蓉!”
立见一位青年疾掠而来。
倪安一掠回小烟三人面前,一见小蓉已经掠来,他不愿她和小烟起摩擦,立即道:“小蓉,咱们走吧!”
小蓉立即折身掠向山上。
倪安四人便尾随掠去。
他们刚掠去不久,大内侍卫统领便率人前来掘出那批珍宝,然后再欣喜万分的离开现场。
夜黑风高,天寒地又冻!
野外一片寂静。
二千余名魁梧劲装大汉整齐的站在荒庙前,一位老者则正在与小蓉以土语低声交谈着。
小蓉以树枝在地上划了一阵子,老者便向众人解说着。
不久,他们已经分成十六队及迅速离去。
小蓉沉声道:“军营中一共有三千余人,小婢已经请他们由十六个方向进攻,偏劳四位直接攻向中路。”
倪安点头道:“大家别分散,以免被人潮压退!”
小烟三人立即点头。
倪安便率领四人掠去。
小烟三女已经分别扮成男人,而且各持一剑紧跟着倪安及任石驰去,没多久,他们便已掠到军营正面里余远。
立见正面已经布下拒马及三道巡视网,倪安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抽剑一削,立即削去一个首级。
惨叫声一扬,便是一顿喝声!
接着便是尖锐的竹哨声!
倪安五人一马当先的疾攻猛挥,刹那间,便已攻到门前,立见三排弓箭交叉疾射向他们的四周。
倪安及任石挥剑一扫,五人便已通过箭雨。
立见四十余名军士振枪攻来。
倪安五人便一字排开的攻去。
右侧远处亦在此时传出惨叫声及杀声。
那粗犷的喊声,立即使金军知道来人不是江湖高手,而是他们的世敌元人。于是,厮拼更激烈啦!
倪安全力猛攻,刹那间已冲破人墙。
他一旋身,立即由军士的背后猛攻。
刹那间,龙渊剑的寒芒,便宰掉六人。
他知道自己的功力大增,立即信心十足的猛攻。
远处立即又冲来二百余人。
倪安五人一宰光眼前之人,立即联袂再向前攻。
这是一场“杀人比赛”!
任石边宰边观察倪安的招式及功力,没多久,他已经甘拜下风及佩服得五体投地,暗叫侥幸不己!
因为,他若依柴活的吩咐去宰倪安,他非死不可!
只见倪安左掌右剑猛攻,金军的一张张脸儿不是被劈碎,便是被戮死,招式之猛,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不出半个时辰,他们便已经除去八百余人,立见两批“拐子马”已经从左右两侧“轰隆”冲来啦!
倪安喝道:“避开正面!”
立见小蓉一马当先的斜冲而出,只见她疾扬双袖,一排排的毒针便疾射向骑士们的脸部。
一阵惨叫之后,骑士们已经全部“嗝屁”!
不过,健骑仍然疾冲而来。
倪安诸人向两侧一闪,任由它们冲向远处。
他们便由两侧及背后痛宰另外一队“拐子马”骑士。
没多久,他们已宰光骑士继续冲去。
立见又有三百余人疾冲而来,倪安五人不慌不忙的挥剑疾攻,同时密切结合在一起,以免被冲散。
倪安更是游刃有余的随时协助左右两侧的金霜及小烟宰人。
此时,元人已经全部投入战场,立听惨叫连天!
杀声震天!
另有二十四匹拐子马更是来回的屠宰元人。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基里古路”喊声,立听小蓉道:“他们对付不了拐子马,咱们可否前往协助!”
倪安立即喝道:“好!冲呀!”
龙渊剑顿时疾吐出寒虹。
当场便有六人被劈死!
寒虹疾扫,刹耶间便扫死三十余人,倪安五人全力一阵挥杀,立即杀出包围圈及掠向西南方。
倪安掠上半空中匆匆一瞥,便瞥见西南方及西方共计有十二队拐子马在冲杀元人,另有八百余名金军则在旁捡便宜。
他再朝东方及东北方一瞧,便发现同样的状况。
他立即疾扑道:“各自行动!杀!”
他掠过人墙,迅疾跃上拐子马的一匹马首。
立即有四支枪疾刺而来。
他便挥剑斩枪及疾戮向那四名骑士。
惨叫声中,那四人已经嗝屁。
不过,另外之骑士却掷枪疾射而至。
他向上一跃,便立即弹身扑杀。
地面之金军迅即射枪而来。
他纵跃如飞!
他挥剑如风!
他运掌如山!
没多久,另外的骑土便赶往鬼门关报到。
倪安便一拉缰绳,催动拐子马冲向附近的一队拐子马!
沿途之金军骇得纷纷闪躲。
那些元人便趁机猛报仇。
另外一队拐子马之骑士见状,吓得勒缰急欲跃离马身逃去,可是,他们的装备太重,冲速又太快,来不及啦!
“轰………声中,马对马!
悲嘶声中,骑士们活活的被卡在上面。
倪安不客气的挥剑一一点名啦!
他匆匆回头,便瞧见小烟四人果然正在各自攻向一队拐子马,他立即掠过去协助金霜。
没多久,他们又宰了四除拐子马。
其余的六队拐子马居然掉头疾逃而去哩!
倪安哈哈一笑,便疾冲向东方。
可是,沿途之金军却奋不顾身的疾冲而来。
他们只好再度合力冲锋啦!
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已冲到东方,却见元人已经死伤殆尽,另有三百余名金军则凶猛的冲来。
倪安立即率众凶残的屠杀!
却听大门远处传来一阵尖竹哨声。小蓉骇呼道:“他们的援军来啦!”
倪安喝道:“别慌!杀!”
他全力的出击啦!
他冲到十余丈外,催功猛扫啦!
一条条丈余长的寒芒,似十余位厉鬼般凶残的捉拿鬼魂,立听倪安的四周惨叫连天及血肉纷飞!
没多久,他的四周已经形成尸墙啦!
他一掠立在尸墙上,一见一队拐子马已经冲来,他不客气的自尸体手中拾起利枪,便疾掷而去!
一个灯!
二个灯!
三个灯!
拐子马尚未冲到,那些骑士便已经完全嗝屁!
第一七章惊天动地大车拼杀声震天!
三、四千名金军似潮水般疾冲入大门。
蹄声隆隆!五队拐子马自远处疾冲而来,马上之人除了骑士尸体之外,赫然是倪安等五人。
惊呼声中,金军纷躲!
随后冲入大门的金军立即迎上拐子马。
倪安五人并未出剑,他们只是催骑猛冲,铁蹄便冲倒不少的军士及不客气的予以践踏着。
军土们惊慌闪躲之中,纷纷互相误伤着。
可是,亦有不少的军士疾攻向马匹。
所以,不到盏茶时间,五队拐子马之马匹已经全死,不过,至少已经有八百余名军士死伤。
倪安五人立即叉聚集在一起屠杀金军。
金军在混乱之中,纷纷惨死!
不过,另有近千人已经冲破木墙前往夹攻元人。
哇操!天寒地冻,此处却是热气滚滚飞上天哩!
热血含烟!
汗水含烟!
呐喊声含烟!
惨叫声含烟!
哇操!难怪会烟气冲天!
他们这儿杀得不可开交,四周更杀得惨烈,因为,那些元人已经激发起原始的,粗暴的拼斗狠劲!
他们在人数上已居于劣势!
他们已负伤却斗志昂扬!
他们的体力己经消褪下少!
他们已经被重重围住!
可是,他们凶狠的拼着!
拼一个够本!
拼两个,赚啦!
拼三个,发啦!
而且他们在临死之前,皆凄厉的呐喊着倪安听不懂之话,而且是每人临死之人皆呐喊着同样之话!
他听不懂!
小蓉却听懂!
她热血沸腾!
她猛杀猛攻!
她只攻不守!
倪安知道不对劲啦!
他冲到她的附近暗中防护她啦!
那知,她却更抓狂的拼杀!
终于,她的心口中了一枪,立见她尖喊一声,振剑疾砍死三位金军之后,方始仆地气绝!
倪安因为被另外三百余人冲敌,只能目睹小蓉壮烈成仁。他又恨又怒,立听他振吭厉啸一声!
高亢的啸声顿使附近之人耳鼓生疼!
他们纷纷捂耳欲后退!
可是,身后之队友却又冲来,他们不由一阵晃动,倪安立即挥掌疾拍及运剑疾戮!
惨叫连连!
鲜血猛喷!
刹那间,便又倒了二十余人,形势更乱。
倪安立即趁机猛攻!
他足足的又宰了五十余人,倏见剑尖一颤,他已经后继乏力,他慌忙以剑戮地撑住身子剧喘着!
金军正在混乱,并未把握机会冲来,倪安吸口长气,匆匆塞入三粒灵药,便又攻向金霜身边之金军。
元兵之呐喊声此起彼落,倪安的热血又逐渐的沸腾,他的耳边不由又响起小蓉垂死前的凄厉喊声。
他立即又振剑猛扫!
寒虹迅即吞噬着三十余条金军的生命!
附近之人纷纷骇退!
远处之人却奉命猛冲过来,混乱之中,人墙纷倒!
没多久,小烟尖叫一声,已被冲倒在地。
倪安厉吼句:“小烟!”便疾攻而去。
杀!他疯狂的杀!
终于,他连宰了百余名金军及逼使他们暂退丈余外,却见小烟的身上又被十五只利枪戮中。
她的双目暴瞪!
血水仍自嘴角溢出!
她却已说不出话来!
她一生玩弄男人,如今被十五只“真枪”戮死,报应乎?倪安立即厉吼道:
“小烟!”
却听任石吼道:“冷静些!”
“刷!”一声,任石已经掠来。
倪安悚然一醒,立见十余支利枪掷来。
他向外一闪,立即冲向金霜。
只见金霜被重重包围,他和任石拼命疾攻一阵子,终于看见金霜喘呼呼的疾掠而来啦。
立听任石喝道:“走!”
倪安一咬牙,便运剑疾扫!
寒虹再度猛绞金军!
人影纷退之中,任石及金霜分别刺杀两侧之人,不到盏茶时间,他们已经疾冲出大门!
却听“梆!”一声,利箭似雨般射来。
三人舞剑护身疾冲而去。
一阵喊杀之后,五百余名金军疾冲而来。立听任石喝道:“稳下来,别太耗费内力!”
三人便依品字形而向前推进。
这是一场艰困的持久战,因为,金军的人已经团团围庄四周,倪安却又开始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偏偏天色又逐渐的破晓,天若亮,他们便更难逃脱啦!
倏听金霜道:“老公,奴家送你们走!”
“不行!绝对不行!”
“可是,再耗下去,咱们皆没命!”
倏听左侧远处林中传来呐喊声道:“郎大侠休慌,孔泉来也!”
孔泉?哇操!是玉笛客哩!
倪安立即喊道:“孔泉,谢啦!”
立听:“老夫董欢率儿郎们来也!”
“董老,谢啦!”
“杀!”
“杀鞑子呀!”
“杀鞑子恢复中原呀!”
立见百余人疾冲而来。
立即有五百余名金军攻去。
倪安士气大振,功力顿振!
他们三人立即攻向左侧。
不出盏茶时间,倏见远处城门内喊杀连连。没多久,一大群人已经拿刀舞棍,挥动锄头奔来。
这是城民被激发出来的抗暴怒潮。
立即又有三百余名金军冲去。
倪安三人趁着金军慌乱之际,又猛攻盏茶时间,终于与董欢诸人会合,却见他们只剩下六十余人。
“董老,谢啦!”
“呵呵!真爽!能与大侠一起宰鞑子,真爽!”
“孔兄,还有诸位大哥,谢啦!”
“别客气!”
“咱们先往山区突围吧!”
“是!”
众人一致猛攻,金军立即急速的伤亡。
不过,董欢带来的人亦有三十余人壮烈的牺牲了!
天一亮,他们已经突围而出,却听城门方向惨叫连连,倪安偏头一瞧,立即发现城民正被屠宰着!
他厉啸一声,立即扑去。
任石诸人迅即跟去。
那些军士一见满身是血的倪安挥动熠熠生光的宝剑飞来,他们吓得纷纷向四周逃去。
城民立即趁隙逃散!
倪安一落地,立即吼道:“大汉不灭!”
任石诸人立即振嗓吼道:“大汉不灭!”
远处的金军立即止步不动!
任石低声道:“留个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吧!”
倪安朝地上的三百余具城民尸体一瞧,立即吼道:“同胞们,你们英灵不远,瞧吾替你们复仇吧!”
说着,他已疾掠而去。
那群金军方才凭着人多势众冲动的猛攻,此时一冷静下来,乍见处处是尸体,已是暗自心寒。
此时乍见倪安扑来,立即有人先行逃逸!
其余之人见状,亦纷纷逃逸!
倪安诸人立即上前追杀!
哇操!兵败如山倒,金军丢盔弃甲,减轻负荷的猛逃,连军营中的军士亦拼命的逃!
倪安诸人足足的追宰了五百余人,方始掠入林中。
立见倪安身子一晃,立即按住大树稳身!
金霜更是乏力的趴倒在地上。
任石晃了一晃,徐徐靠着大树滑倒在旁。
董欢嘘口气,道:“大家先包扎伤口吧!”
倪安上前扶起金霜,便塞入三粒灵药道:“霜,你不要紧吧!”
“还好!你呢?”
“没事!”
董欢上前道:“大侠!你真是神人也!”
“不敢当!谢谢你们的及时驰援!”
“不敢当!老夫接获你的飞书召集,因为要多找些帮手,加上要闪避鞑子之检查,致险些误事哩!”
倪安含笑道:“谢谢!”
他的心中却忖道:“究竟是公主还是竹岚藉吾名义召集他们来此呢?好险!今日险些丧命在此地!”
孔泉道:“大哥,你可真神勇,三国时代的张飞也比不上你哩!”
“不敢当!谢谢你!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没事,皮肉之伤而己!”
“大哥,这位是………”
“金霜金女侠!”
“啊!她…………”
倪安卸下金霜的面具道:“她是吾妻!”
金霜激动的立即目泛泪光!
方才之疲累顿时消失一空!
董欢拱手道:“一个女流之辈能够在千军万马之中厮杀,这份胆识及功力,委实令人佩服!”
金霜羞喜的道:“不敢当!”
孔泉道:“是呀!小弟才拼了半个多时辰,便挂彩,大嫂激斗如此久,却身无寸伤,委实令小弟佩服!”
那句“大嫂”顿时令她满睑通红!
倪安道:“金军实在彪悍的可怕!”
任石欣然道:“金军固然彪悍,不过,方才仍有城民起来抗暴,可见吾朝中兴有望,真是可喜可贺!”
众人立即颔首应是。
倪安接道:“在下担心金军会愤而屠杀无辜哩!”
任石道:“城民必会先行逃去!金军若如此做,反而会激发众怒,对吾朝之中兴大有助益矣!”
“唉!乱世儿女,可悲呀!”
董欢道:“大侠,咱们何不留在此地歇息,再伺机突袭金军,此举必然可以使金军忌惮的不敢滥杀无辜!”
“好呀!”
董欢便吩咐六人入城购物。
那六人离去不久,便有百余名军士由远处林中张慌的行来,倪安怒吼一声,众人立即上前大开杀戒。
不出盏茶时间,那群军士便全部嗝屁!
远处更是有一大群军士慌张的逃去。
倪安诸人便在原处调息。
不久,那六人已经携回干粮及开水,立听其中一人道:“城民皆在议论大侠之壮举,反应甚佳!”
另一人应道:“在下已经私下告诉城民别和金军正面作战,不妨采取以大吃小,宰了就走的战术!”
众人立即欣然点头。
他们刚喝过水,便又有三百余名军士整队沿着官道奔来,他们立即冲上去不客气的予以扑杀。
金军的士气已经“跌停板”,岂能再战,立见他们纷纷夺路而逃,倪安诸人立即到处追杀着。
可是,没多久,城中便已经涌出一大群骑兵,倪安诸人立即集中军士之利招,不客气的猛掷向骑士。
那群骑士多达六百余人,而且皆刚从远处调来,他们一翻身下马,立即成群结队的猛冲过来。
倪安振起全身的功力,振剑猛扫!
刹那间,他便扫倒六十余人。
幸存的三百余人识相的立即后退。
倪安立即一马当先的冲去。
任石诸人更是掷枪长打不已!
没多久,军士已经四故逃逸。
倪安诸人立即到处追杀!
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各抱着一大堆利枪回到原地用膳啦!
倪安嘘口气,道:“金军一定会再来,大家把握时间调息吧!”说着,他已服下三粒灵药,便开始调息。
不出一个时辰,又有五百余名逃兵聚众回来,倪安诸人立即不客气的先掷出利枪当作见面礼。
刹那间,便射倒百余名军士。
其余的军士再四散逃逸啦!
倪安诸人再度追杀啦!
倏听一阵怒吼,接着便是震地的蹄声,只见潮水般的金军纷纷执枪策骑彪悍的自城门驰来。
倪安立即喝道:“入林!”
众人便集中掠入右侧林中。
金军一驰近林旁,立即下马奔来。
倪安诸人便一字排开的攻去。
金军最擅长骑战,对于这种碍手碍脚的林战甚感不便,倪安诸人却灵活的攻击着。
所以,他们虽然已经被近千人重重包围,他们却不慌不忙的攻击,因为,他们存心要挫败金军的士气呀!
他们好似在剥香蕉皮般,一圈圈的宰着,外围的金军虽然猛吼猛推,可是,仍然冲不倒倪安诸人。
金军的惨叫声却一声接着一声!
一具具的尸体更是紧接不断的倒着。
倏听远处传来城民喊叫声道:“小心!拐子马去啦!”
倪安哈哈一笑,喊道:“杀!”
寒虹大盛,立即砍死三人。
众人立即加劲猛攻!
惨叫连天!
血肉纷飞!
拐子马的轰隆声迅速的接近着,倪安哈哈笑道:“免惊!咱们有神木可以阻挡拐子马呀!”
果然不错,那四十队拐子马一冲到林沿,便被大树阻住,急得那些骑士猛催林中之金军逼出倪安诸人。
林中金军立即催他们下来帮忙!
倪安诸人便哈哈连笑的猛攻着!
那群拐子马骑士见状,反而不敢入林啦!
他们便眼睁睁的瞧着自己的战友挨宰!
倏听倪安喝道:“任兄,咱们去招待他们吧?”
“好呀!”
二人立即弹身疾掠而去。
拐子马骑士立即掷枪猛射向倪安二人。
倪安二人踏枪翻身疾掠,没多久,便已掠上一队拐子马,他们立即不客气的疾戮向骑士的颈项。
刹那间,那群骑士立即嗝屁!
倪安二人便仗着灵活的身法及诡异的招式来回的收拾着拐子马骑士,急得其余的骑士束手无策!
因为,拐子马转动不便,他们刚转妥方向冲来,倪安二人便又掠到别处去宰人,搞得那些拐子马几乎“车祸”哩!
不久,城内又冲出一大群骑兵,倪安立即喝道:“撤!”
说着,他便与任石疾掠入林中。
拐子马骑士便掷枪猛射。
可惜,倪安二人身法迅速,那些利枪只能“欢送”他们啦!
他们一掠入林中,便瞧见金霜诸人正在向林中深处突围,剩下的两百名余名金军则拼命的拦阻!
倪安二人便从左翼剧攻。
一阵惨叫之后,倪安诸人已经扬长而去。
他们接连掠过两个山峰,方始停下歇息。
孔泉边拭药边道:“过瘾!杀得真过瘾!”
董欢道:“老夫今天所宰之人已逾今生所除之恶人,真是大快人心,太令老夫欣慰啦!呵呵!”
孔泉道:“董老,你的家人已撤了吧?”
“早就撤往河南投靠岳家军啦!”
“佩服!在下太佩服啦!”
“呵呵!不敢当!今日重挫金军,较之沙场拼斗更具意义。”
任石点头道:“敌军已丧胆,经此重创,他们的攻击必然会延后,对于吾朝大有助益,至少可以恢复信心!”
倪安点头道:“不错!任兄何妨把破解拐子马之技转告岳大帅。”
“是!”
董欢道:“听说吾朝军士重创于拐子马,是吗?”
任石点头道:“拐子马一直所向披靡!”
董欢道:“史大侠是在为朝廷効劳吗?”
“不错!在下原名任石,先前隐瞒之罪,尚祈海涵!”
“言重矣!任小哥儿年纪青青,便尽忠国家,佩服!”
“不敢当!”
“郎大侠亦是为朝廷做事吗?”
“不是!在下只是协助任兄而已!”
“老夫打算号召同门一起对抗金兵,可行否?”
“大有可为呀!”
“任小哥儿,外界谣传当今天子只图苟安,是否属实?”
“在下一向在外活动,不干涉朝内之事!”
“老夫明白!不过,上面若能澄清此事,必可振奋民心士气。”
倪安沉声道:“董老,恕在下直言,吾辈习武人士一向不和官方来往,何必去理会官方之作风。”
“目前生民受铁蹄蹂躏,吾人正该奋起抗暴,别管官方是何作风,不知你以为然否?”
“老夫支持!否则,老夫不会散尽家产,投入这个行列。”
“佩服!各门各派皆如此做,何患鞑子不除呢?”
“不错!老夫誓愿奔波号召群豪起义!”
“佩服!”
“大侠今后有何计划?”
“见机行事吧!”
“任小哥儿呢?”
“奉命行事!”
“这………老夫希望二位之中能有一人出来领导呀!”
倪安摇头道:“在下只适合于游击而已!”
“好吧!老夫自有打算!”
孔泉道:“大哥,可否容小弟追随?”
“欢迎!”
“谢谢!”
众人又歇息不久,便继续赶路。
破晓时分,倪安和任石、孔泉及金霜一接近霸王庄后山,便瞧见大内侍卫统领和一位青年自右后方行出。
倪安知道对方是公主,立即止步。
统领行礼道:“诸位辛苦啦!”
众人便还礼道谢。
青年行礼道:“在下可否与大侠一谈?”
倪安含笑道:“请!”
两人便掠向霸王庄后院的一处屋中。
青年立即搂着倪安道:“郎,谢谢你!”
“不敢当!所幸有董欢他们百余人前来协助,否则还真麻烦哩!”
“我知道!金姑娘曾准备牺牲,是吗?”
“是的!金军太多啦!”
“据他们飞书禀报,你们一共杀了五千八百余名金军,这份辉煌的成果,目前正在向各地散播着。”
“元人呢?”
“全部阵亡,他们够彪悍!”
“汉口城民曾自动起来抗暴哩!”
“我知道!这份火苗已经被你们点燃,对吾朝甚为有利!”
“是的!董老还准备号召同门起来抗暴哩!”
“太好啦!”
“董老曾建议大内出面澄清苟安之事哩!”
“唉!岂止是他,另有多人亦向我提起此事,可是,皇兄已被奸相诸人所惑,只图苟安,我亦无法作主呀!
“我明白!我打算利用岳大帅作号召,可以吗?”
“当然可以!咱们不妨抽空去见见他!”
“别急!我先除去虎姑婆吧!”
“对了!她在昨天下午抵达嘉兴哩!”
“喔!她一定是为了霸王庄而来。”
“不错!她和六十余人彻夜在此地检查哩!”
“她目前在何处?”
“走啦!可能赶赴汉口啦!”
“太好啦!她一定身心俱疲,快疯啦!”
“她的修为甚高,别轻敌!”
“我知道!”
“我可否请教你一件事?”
“别客气,请说!”
“你打算如何对待那位公主?”
“我…………”
“我不是量狭之人,我甚至愿意接纳金大姐,可是,她是元族之公主,她可能也不会接受我吧?”
“我不详!”
“她知道你和我之事吗?”
“没有外人知道此事!”
“我不会为难你吧?”
“不会!不过,我打算利用她诱使元兵对抗金军。”
“妥吗?元兵一入关,便先经过吾朝之地带呀!届时难保他们不会骚扰百姓,甚至先发生冲突呀!”
“这………他们可依以前之方式潜入关!”
“你好好考虑一下,驱狼吞虎固妙,引狼入室可不妙,你可要好好的研究元人之习性及心理!”
“这………公主反对吗?”
“是的!”
“可是,依照那二千三百余名元人在金军誓死不退之情形,他们甚为愤怒金军杀了他们的王爷。”
“什么?元族有王爷死啦?”
“是呀!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倪安便叙述事情之始末。
公主听得皱眉啦!
她徘徊沉思啦!
倪安忖道:“她毕竟顾虑太多,我该打消主意吗?”
良久之后,公主道:“你若欲执行此计,一定要陪她返回大漠吧?”
“是的!”
“她们会不会扣留你呢?”
“理该不会!因为,她可能………有喜啦!”
公主立即皱眉不语!
倪安不由想起竹岚道:“她目前一定又喜又忧,我若不再陪她,她受得了吗?
我该如此狠心吗?”
他便皱眉低头。
公主瞥见此景,忖道:“他可能已对她生情,我若再执意反对,他即使同意,今生必然会引以为憾!罢了!”
她便道:“你先去见她吧!”
“我………你………”
“我想通了!你去吧!”
倪安立即陪她向后行去。
立见统领诸人站在远处,他便上前道:“霜,你先歇会儿,我必须先去见见她,顺便探探她的心意!”
“快去吧!我在此地候你!”
倪安朝众人一拱手,便立即掠去。
役多久,他已经掠入客栈后院,立见小娟疾自房中掠出,倪安不由暗怔她为何会如此的激动。
小娟一掠落在倪安的身前,立即低声道:“快………快来!”
说着,她已经匆匆的掠去。
倪安一跟入房中,便见小娟跪在榻前泣道:“公主,他回来啦!公主,他回来啦!你听见了吗?”
倪安朝榻上一瞧,立即骇然掠去。
因为,竹岚已经躺在榻上。
而且是面无血色的躺在榻上。
他立即上前搭上她的腕脉唤道:“岚!岚!你醒醒!”
立听小娟咽声道:“公主,你醒醒呀!”
倪安一见她仍然没有反应,指尖立即吐出功力。
立听小娟道:“不可!不可!”
立见竹岚身子一颤,喉中呃了一声!
小娟忙道:“公主,你醒醒呀!他回来了呀!”
“小娟,她怎么啦?”
“虎姑婆伤了她!”
“什么?虎姑婆怎会找到你们!”
“是小婢收信鸽时,不小心被盯了梢!”
“这………她伤了何处?”
“奇经八脉皆断,只存一口气!”
“好狠的虎姑婆,我和你誓不两立!”
倏听竹岚呻吟一声,倪安立即唤道:“岚!岚!你醒醒!”
“郎……郎………”
“岚,我宰了霸王庄五千余人,我又宰了五千余名鞑子,岚,我可以陪你返回大漠了,你撑着些!”
立见她露出一丝笑意,弱声道:“我………知………道!谢谢!”
“别客气!岚,撑着些!”
“冷………好………冷…………”
“岚!撑着些!”
他立即取出灵药欲倒入她的口中。
却见小娟阻止道:“没用!别糟蹋灵药!”
“我…………”
“郎………我………冷………抱………抱我………呃………”
立见黑血自她的嘴中溢出。
倪安立即搂着她道:“岚………岚………”
她倏地一笑,便溘然长逝!
他喊句:“岚!”不由泪下如雨!
小娟拭泪道:“公主走了!节哀!”
“岚!我一定会为你复仇!岚!”
“节哀!这份草图乃是公主屯藏财物之处,它位于‘状元卡拉欧克’后林中,就交由你处理吧!”
“你………你欲携尸返大漠?”
“唉!时局不同,只能送骨灰回去!”
“我………如何和你连络?”
“小婢若有必要,会自行找你!”
“唉!我………我只能尽力为岚复仇!”
“谢谢!您请吧!”
“珍重!”
说着,他便黯然离去。
他刚掠出墙外,便瞧见一位青袍中年人自街角闪出,他一吸气,立即默默的朝对方行去。
对方抛来一信,立即转身掠去。
倪安倏地拔剑,振功疾扫!
寒虹乍现,那人惨叫一声便已被寒虹斩成两块,肠脏立即随着鲜血“哗啦!”
连连的洒落一地!
街上行人立即惊呼闪避!
倪安将剑归鞘,立即沿着屋顶疾掠而去。
不久,他已经掠到峰顶,他嘘了一口气,立即提聚功力于指尖,再小心翼翼的拆开那封信。
信封中有一张信纸,信纸中有两行娟秀的字迹道:“欲知杀害倪健明凶手,且到帅哥卡拉欧克来。”
倪安立即全身大振!
那对虎目立即暴睁!
为父报仇乃是他今生最大的愿望。可是,时值乱世,他知道难觅仇踪,所以,他一直默默的注意着!
想不到却突然有了头绪!
他不由激动半分!
良久之后,他才冷静的忖道:“此字条出自女子,却交由那人送来,分明已经早已知道我的行踪!这………”
他立即想起虎姑婆,不由啊了一声!
他再一想,又啊了一声!
因为,他想起他在红东楼遇见虎姑婆的奇妙感觉!
她………她居然是他的生母呀!
他不由神色大变!
他全身连抖!
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他不敢面对这个事实!
他的生母与姘夫追杀他及他爹之情景便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不由咬牙切齿及握紧双拳!
他的双目怒火熊熊!
他的额上青筋猛跳!
他终于仰天长啊一声!
那呻吟声立即在峰间廻荡不已!
他又吼句:“不是!”便痛苦的抓着头发。
他太不敢相信啦!
她的生母不但偷人,而且还帮鞑子调教五百余名少女来谄媚男人,捞财,甚至为金方吸收人才!
她…………可恶透顶!
他想至此,不由厉吼道:“杀!”
立听远处山下传来:“大侠!”
他吼句:“我不是!我不配!”立即疾掠而去。
“大侠!稍候!稍侯呀!”
倪安却头也不回的疾掠而去!
满腔的痛苦及怒火催逼他不停的掠去。
当任石诸人掠上峰顶之时,已经不见倪安。
他们只好怅然下山。
第一八章为爱绵绵无绝期夜黑风高,汉口城内外却是火把闪烁,一批批的军士正在挨家逐户的搜索,只要瞧不顺眼,便挥枪杀人!
他们正在寻找凶手!
他们正在借题发挥的杀人!
倏见一道灰影疾掠过城墙,守城的军士以为自己眼花,揉揉双眼再瞧,却没见到任何人影。
他不由暗骂自己活见鬼!
那道人影正是倪安,他发泄的在群山中奔驰好一阵子,神智稍一平静,立即发现已经接近汉口。
他便决心痛宰一番。
他戴上面具在城外小吃店用过膳,便到林中歇息。
他服下六粒灵药,又歇息大半天,方始在刚才醒来。
此时,他一入城,立即疾掠向城中央。
因为,他知道鞑子之首脑便在原先的府衙指挥大局。
他尚未接近府衙,便瞧见军士们似拖死狗或垃圾般拖着城民的头发,或以利枪边戮边追逐着。
他怒火万丈!
不过,他硬是忍了下来。
他终于由后街掠入府衙的后院!
立听男人的淫笑声及少女的呼疼求饶声,他一咬牙,便先行将后院的两位军士送回鬼门关。
不久,他由窗缝中瞧见一位魁梧中年人正在一位少女的身上发泄,他由挂在壁上的官服知道中年人的官儿不小!
他立即震破窗扉及掠入房中。
中年人的反应够快,他一掷出少女,便上前拔剑。
倪安一接任少女,便将她放在一旁。
中年人生硬的喝道:“尼………死………水…………”
倪安一抽剑,迅疾戮去。
中年人忙挥剑挡来!
“卜!”一声,倪安的剑光已戮入中年人的“子孙带”,中年人惨叫一声,立即抛剑抓着倪安的宝剑。
立即有一名军士破门而入。
倪安左掌一按,军士便惨叫一声及脑袋开花倒地!
不过,中年人却叫得比对方响亮及凄惨,因为,倪安深恶痛绝,在出掌之际,右腕疾速一旋,中年人抓剑之手立即被绞碎!
更疼的是“子孙带”被旋得更加破碎啦!
此时,另有两名军士破门而入!
倪安一抽剑,便疾速挥扫而出。
两名军士便身首分家的倒地惨死。
中年人却趁机忍疼奔向大门。
倪安振剑疾削两下,中年人的双臂立即齐肩而脱落,立听中年人惨叫一声,重心不稳的立即仆倒。
他这一仆倒,立即撞疼下身!
冷汗立即随着惨叫声迸出!
不过,他的身子底子硬朗,平日又懂得保养,此时又急于逃命,所以,他立即一直爬,爬到房门外。
地上立即有三条血线!
那是他的断臂处及子孙带伤处鲜血之杰作。
倪安默默跟到门外,立见十余名军士从远处奔来,中年人怪叫一声,腰一挺,便立即挺立起来。
倪安立即振剑再削!
中年人的右小腿便齐膝而断。
中年人惨叫一声,立即又仆倒!
那些军士乍见他们老板的惨状,立即冲来。
倪安一弹身,便振剑疾戮!
惨叫连连!
血箭纷飞!
尸体迅即堵住通道!
中年人好不容易爬起来,乍见前路已经被尸体堵住,他立即向后转及以单脚蹦跳而去。
四股鲜血立即自伤处进喷着!
他边蹦边喊着!
立见二十余名军士循声奔来。
倪安立即“照单全收”的上前戮死他们!
另一侧通道立即又被尸体堵住!
中年人又怕又绝望,立即仆倒!
倪安振剑戮入中年人的背部,立即将他挑过尸体上方,只听“砰!”一声,中年人便在地上惨叫不已!
倪安冷哼一声,便掠立在中年人的身边。
中年人不敢再叫,立即似臭虫般翻滚三下,方始起身,立见他惨叫一声,便咬牙向前蹦跃而去。
立即又有十余名军士街来。
倪安冷肃的振剑疾戮着!
他尚未宰光那些军士,便又有三十余名军士奔来,同时另有两名军士欲上前扶住他们的老板。
倪安振剑疾扫,便扫到中年人的面前。
中年人立即下跪吃力的叩头求饶!
倪安振剑再挥,立即削断对方的最后一个交通工具——左小腿,立听中年人惨叫一声昏去。
倪安一转身专心的屠杀着。
公堂虽宽,却立即被闻声而来的军士占满,他们挥刀振枪吼叫不己,胆子稍小之人,一定会被吓倒!
倪安却利用地利,左掌右剑的猛拍狠戮着!
他连宰六十余人之后,终于领悟道:“哇操!金军习惯于在空旷地方猛冲,似这种小地方,他们反而碍手碍脚哩!”
他立即又想起和董欢诸人在林中宰金军的情形。
于是,他不再蛮干啦!
他决心充分利用地形来制敌啦!
他有的是“美国时间”可以和金军好好的玩!
他不急着去见他的生母,因为,他知道她欲害他,他才不会傻得自行去送死,他甚至要让她来找他。
他边宰边灵感百出的忖道:“我只要把汉口的鞑子宰光,他的上级必然会逼她来找我,我何必现在去送死呢?”
想至此,他更安心的掌剑疾攻。
又过了半个时辰,整个公堂几乎全部被尸体塞满,外面却仍然杀声震天,到处站满着金军。
倪安嘘口气,便吞下三粒灵药靠在柱旁瞧着远处的金军,心中却暗忖今夜该在何处收工,收工之后,他该至何处呢?
他必须立于不败之地,始能继续宰金军。
倏听一声竹哨,三十余支利枪已经疾射向倪安。
倪安向后一闪,尸体便替他挡住利枪。
不过,立即又有上百名军士冲来。
倪安左掌疾扫,尸体便疾飞而去。
军士们迅即慌乱的闪躲着。
倪安疾掠过去,立即混水摸鱼的掌剑齐攻。
又是惨叫连连!
血箭又再喷射啦!
不过,金军却不停的补充着兵力!
他们存心要累垮对方。
此地是他们的指挥部,亦是他们的权威象徵,他们若不逮住此人,否则,他们就别想再此地混下去啦!
何况,他们的老板被宰成那付惨状,他们岂可纵容凶手呢?
可是,没人认出倪安,更没人连想到这个煞星!
所以,他们拼命的冲!
倪安却不慌不忙的掌剑齐攻着!
那些被逮来之城民悄悄的被人放走啦!
远处的城民纷纷左邻右舍彼此通报这件轰动事儿。
有心抗暴之人更是在暗中连络啦!
半个时辰之后,公堂又是“客满”啦!
军士们又退出去啦!
倪安坐在一具尸体上,隔着尸墙望着金军。
金军却一直束手无策!
因为,他们试了好多种方式,却一直失败呀!
偏偏此地是指挥部,否则便可以利用拐子马街垮对方!
不用半个盏茶时间,倪安自动掠入院中,事出突然,军士们匆匆掷枪,不但射不到倪安,更被他冲入人群。
这回,他存心大宰半个时辰,便要进入山区歇息,所以,他催动功力疾自龙渊剑尖幻出丈余长的寒虹。
寒虹猛扫!
血肉纷飞!
内脏猛洒!
惨叫连连!
立即有军士以土话喊道:“雷魔!电魔!”
此语一出,军士们立即大骇!
他们已经听太多“电魔”大宰军营之传闻,此时,一见“电魔”居然来到此处,现场立即传出一阵惊呼声音。
倪安立即振嗓长啸!
啸声当场使五名军士吓昏!
附近之军士更是心惊胆颤!
他们正在手脚发软,倪安却已大开杀戒!
寒虹猛扫!
他每扫出一剑,便有五名军土丧命,附近那些幸活的军土立即吓得掉头就跑或者瘫软在地上。
现场更加的混乱啦!
倪安怒吼连连啦!
他全力扑杀啦!
却听南方远处传来厉喝及急骤的蹄声,显然已经有大批的骑士正在朝此地疾赶而来。
倪安置之不理的继续大屠杀!
那些军士一听援军已至,胆气稍壮啦!
可是,他们仍然不敢太过于逼近!
倪安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逢人便宰!
没多久,密密麻麻的骑士们冲到右侧街道远处,他们一见到满地的尸体,只好勒住座骑及执枪结队而来。
倪安置之不理的继续宰着附近之军士。
终于,百余名骑兵排成六列执枪疾冲而来。
倪安弹身跃入院中,立即迅速的掠落向骑士的后方。
寒虹再闪!
惨叫声再起!
刹那间,便有八名骑士惨死!
其余的骑士纷纷转身冲来。
远处亦冲来二百余名骑士。
倪安疾跃上半空中,便扑向那些健骑。
他尚未落地,便左掌疾拍向前方那八匹健骑之臀部,立听它们悲嘶一声,痛得向前疾驰而去。
八名军士站在诸马中央,他们原本在控制马匹,此时一见马群已经负伤受惊驰出,他们慌忙向外奔去。
倪安朝一匹马之背上一弹,便又掠上半空中。
弹身之际,他飞快的拍向三匹马之臀部。
那三匹马一悲嘶,它们附近诸马便向前冲。
于是,诸马疾冲向那些骑兵。
惊慌之中,已经有十余人被撞倒在地上。
其余之人不停的推、挤、闪躲着!
诸马却惊慌的一直冲。
骑士负伤了。
金军亦负伤了!
无奈之下,他们执枪戮马啦!
诸马在悲嘶之中,混乱的冲撞着!
军士及骑士的伤亡更剧烈啦!
倪安站在墙上目睹此景,一见远处正有二百余名军士在逃奔,他立即掠过去拦住他们予以痛宰!
不久,马群已经奔来,金军便惊慌的闪躲着。
倪安立即追杀着!
马群刚冲过去,金军尚未定下魂及喘过气,倪安立即又掌剑齐施的上前大肆屠杀着!
兵败如山倒,军士及骑士惊慌的逃窜啦!
倪安一直追向城外,当他一出城,便疾掠入林中。
没多久,他已经在山腰的小洞中歇息。
天亮了!
金军好不容易清理妥现场,立即各就各位的戒备。
因为,他们的老板“升天”啦!
重要干部正在开会,小喽罗们只能待命!
他们受了一夜的惊吓,此时又要戒备,可谓身心交疲!
所以,城民们反而没被迫害啦!
倪安套上面具,便在城郊买了两套布衣裤及干粮。
他返回山洞更衣及用膳之后,立即服药及调息。
今晚,他要再度出击!
黄昏时分,各地的城门便已经关闭及重兵戒备!
倪安绕了一大圈,直接来到西门外的军营附近,他存心要在今晚好好的除去此一军营的拐子马。
所以,他的两侧腰际已经装满小石子。
肉香阵阵,显然,他们正在用膳,倪安暗道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双手便扣石子疾弹而去。
惨叫声中,在大门前巡视的三十名军土便各自印堂喷血倒地惨死,立听到处响起尖厉的竹哨声。
人影连晃!
倪安疾掠到大门口,便被五十余名军士拦住!
他不客气的又掌剑齐施着!
远处纷纷奔来执枪军土,倪安却迅速的屠宰着。
倏听一声怒吼,近百支利枪已经掷来。
倪安迅即抽身掠出大门外。
利枪立即落空!
倪安再度掠入大门内,双手已经以“满天星手法”猛洒石粒,立见三十余名军士捂脸倒地惨叫不已!
其余的军士纷纷以手护睑。
倪安暗自冷笑,便上前掌剑疾攻。
他一接近军士,其余的军士便无法掷枪远攻,不过,他们立即似蟒蛇盘身般团团围庄倪安。
倪安就是希望他们来这一套,只见他催功振剑疾扫,附近之军士立即纷纷被寒虹扫掉生命。
“雷魔!电魔!”
军心动摇啦!
前面的人猛退啦!
现场混乱啦!
倪安却振剑猛扫着!
寒虹便凶残的吞噬人命!
军土已经乱成一团!
死亡人数急剧的上升着!
哇操!简直已经“涨停板”啦!
良久之后,远处已经传来一阵厉吼,立听东南两个方向传来轰隆连响,倪安心知拐子马即将冲来啦!
四周之军土猛逃向西方及北方。
倪安不留情的一直追杀向西方。
立听一阵喊声,又有两批军士冲向倪安!
这批军士奉命冒着被拐子马冲杀之危险而来缠住倪安。他们的心中可谓既怕又恨,却又不敢不冲来。
倪安冷哼一声,便直接冲向发号施舍之处!
立听一阵阵急吼!
沿途之军士纷纷冲来拦止!
倪安左手抓着石粒猛洒一阵子,便洒倒八十余人,他自己则趁乱疾掠向半空中,再翻身疾冲向指挥所!
立见弓箭疾射!
立见利枪疾飞!
篷前更是挺立着六排军士严加戒备。
倪安有了上次之经验,立即再次“鹞子翻身”再疾掠落向篷后,立见篷后只有六名军士在防守。
他不客气的挥剑疾扫,立即宰掉那六人。
不过,另有三十余人正由布篷两侧奔来,倪安疾掠入篷中,立见两名少女惊慌的躲在厚毯之中。
他立即疾掠而过。
他刚掠到篷口丈余外,便瞧见二十余名军士执枪而立,他立即一剑砍裂右篷,再直接冲破右篷而出。
立见三支利枪戮来。
他一挥剑,便削断那三支枪。
他再次挥剑,便腰斩两名军士。
另外那名军士刚骇退,倪安已疾射向篷前。
立见五十余名军士护送一位四旬左右的魁梧中年人向外奔去,他厉吼一声:
“杀!”立即疾掠向半空中。
那声厉吼顿使那批人双耳嗡嗡连响及心慌意乱!
他疾掷出龙渊剑,便在半空中猛掷石粒!
“啊!”一声惨叫,龙渊剑已经贯穿魁梧中年人的后心,立见对方抓剑踉跄的朝前奔去。
三粒石子立即射入他的后颈。
一声惨叫,他已经仆倒。
其余的军士亦在中石之后仆倒及惨叫逃去。刹那间,那些军士便已经逃离那位魁梧中年人。
倪安掠去抽出龙渊剑,便挥剑追杀。
惨叫声中,附近的军士慌乱的倒地或逃逸!
不过,东方及南方的三十二队拐子马却已经列队冲来。
倪安匆匆一瞥,便继续的追杀。
由于指挥官已死,没人指挥加上军心慌乱,军士虽多,却在见到倪安掠来,便自动向后转及跑步走!
倪安便又追向西方。
那些拐子马被逼尾随追逐着!
倪安不停的追杀及逗着拐子马的骑士。
一个时辰之后,那些拐子马已经出汗啦!
拐子马的队伍也渐乱啦!
倪安见状,倏地转身收剑疾掠而去。
他的双手一扣住石子,便边掠边注视那些马。
不久,他弹石疾射向马首!
悲嘶之中,第一队拐子马之马,已经惨死!
它们一仆倒,骑士便栽团!
第二队拐子马慌忙紧急刹车。
倪安立即又弹石射向马首!
悲嘶声中,又死了一批马。
骑士当然也仆倒啦!
第二队拐子马刹不住冲势,立即践踏而过。
那些骑士当场被踩死!
倪安便趁乱继续以石击马。
他不断的闪身弹石,顿听一阵阵马嘶及骑士吼声。
远处的军士却不敢上前阻止!
倪安迅速的以石凿马。不出一个时辰,三十二队拐子马便已经全部被他解决,更有五十余名骑士伤亡!
倪安抽剑上前痛宰骑士。
他知道他只要多宰掉一名拐子马骑士,守军日后至少可以多活十人,甚至百人,所以,他凶残的杀着!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怒吼声及蹄声,另外一批军队已经冲来,倪安一见已经宰光骑士,他便朝远处疾掠而去。
没多久,他已经消失于林中。
不到半个时辰,六、七千名军士持枪及火把展开搜山,倪安刚调息完毕,立即又开始捏造石粒!
不久,他开始施展“流弹攻势”袭击金军。
刹那间,便有二十余人倒地。
不过,漫山遍野的人却已经冲来!
火把掩映,一时蔚为美景!
倪安哈哈连笑,频频洒石猛攻着!
不久,石子已用光,他立即转身掠向峰顶!
军士们便纷纷以弓箭及利枪射杀!
可惜,倪安身形灵活,他们根本伤不了他!
山道越来越窄,军士们只能并肩追来。
倪安突然推落一块大石,顿时砸死二十余人。
他便在半山腰推落大石滚下去砸人。
军士们纷纷闪避啦!
现场又是混乱不堪啦!
倪安趁隙弹射入人群,立即又挥剑猛扫!
惨死连连!
现场之人纷纷闪避!
呐喊连连!远处之人被逼冲来。
倪安振剑疾扫盏茶时间之后,便冲破包围人潮疾掠向山顶,立见其余的军士们被逼惊慌的追来。
他没隔多久,便又以滚石伤人!
他足足的推掷三十余块大石之后,方始扬长离去。
这一役,金军至少又折损一、二千人!
幸存之人却不敢合眼的分别搜索及埋尸!
天亮了,金军认为“电魔”会在今晚才再来,他们便准备歇息,那知,倪安却又鬼魅般前来挥剑疾扫。
阳光映着寒虹,倍加恐怖!
那群军士又累又怕,只有拼命的逃!
倪安便拾起利枪猛射。
一个时辰之后,另外一批军除已经跨骑来到林外,他们一入林,倪安便以石子先向他们“问安”致意!
他那两袋石子一弹光,至少已伤了一百名军士!
他再度振剑上前屠杀着!
没多久,另外两批援军又赶来,倪安立即突围而去。
他掠过两个山峰,便在荒洞中歇息。
黄昏时分,他尚未接近军营,便听见杀声及惨叫声震天,他立即长啸一声,挥剑疾掠入军营。
立见任石及孔泉并肩对付一队拐子马,董欢和另外的二百余名陌生人则正在和金军狠拼。
立听孔泉道:“大哥,小弟来啦!”
倪安立即觉得无颜面对这群人。他吼句:“杀!”立即冲向一队拐子马及不客气的小石伤马。
他便似独行客般以石弹杀拐子马!
军士们似遇上鬼魅般闪避着他!
不出半个时辰,二十队拐子马已经全部被解决,不过,金军的援军则似潮水般不停的自大门冲进来。
倪安立即迎面冲去。
他疯狂的挥剑及拍掌!
金军被逼得纷退!
可是,远处的喝叱声,立即又逼他们攻来。
倪安心知必须先宰掉发号施舍之人,否则,董欢诸人一定会被累死。于是,他再度冒险弹射向半空中。
远处果然疾射出弓箭。
他一翻身,便挥剑削断来箭。
足尖朝箭身一踩,他立即翻身疾掠而去。
一批批的弓箭却不停的射来,倪安一咬牙,便继续挥剑斩箭及翻身朝远处那排人墙疾掠而去。
“刷!”一声,他的左大腿已经被一支箭射入。
金军立即一阵欢呼!
倪安忍疼,便疾冲向人墙。
那六排人墙至少有三百人,倪安尚未落地,第一道人墙便疾掷来四、五十支利枪,立听一阵“呼………”剧响。
倪安振剑一扫,便利用震力斜掠向右侧。
他一落地,便有四十余人振枪制来。
他的左脚一踏上地面,大腿便一疼!
他一咬牙,挥剑扫断枪头,便扬掌疾振!
立即有八名军士被枪头射死!
倪安便趁乱疾攻而去。
那群军士齐声呐喊,振枪猛刺!
倪安立即掌剑疾攻下已!
他那充沛的功力便和金军的蛮力对冲着!
激斗之中,他的左小臂又挂彩!
不过,金军已被他宰了近百人。
那位指挥官一转身,便跨骑逃去。
其余的军士立即吆喝的追去。
表面上,他们是在护送他们的老板,其实,他们是趁机开溜,倪安便不客气的上前追杀着。
不到盏茶时间,他回头一见大门口一阵混乱。他心知一定是任石诸人正在冲出。
他立即疾掠入林中。
没多久,他已经躲回洞中疗伤。
他一拔出腿上之箭,不由疼得眉头一皱!
他急忙止血及上药!
不久,他已默默取用干粮及沉思。
他的腿伤足以影响他日后的行动,他原本该静养,可是,他担心任石诸人,他不由皱眉苦思!
倏听一阵衣袂破空声音,他立即抓剑戒备。
却听:“是在下任石!”
他嘘口气,便归剑入鞘。
人影一闪,任石已经拿着一块衣角掠入洞中,倪安一见衣角之泥土及血迹,立即明白任石已替他拭去沿途之血迹。
“任兄,谢啦!”
“别客气!公主吩咐在下送来此信,请!”
说着,他便自怀中取出一信。
他一递出信,便转身面向洞外。
倪安吸口气,稳定过心神,方始拆信。
“郎!苦了你啦!
吾已向客栈小二探知她仙逝之事,甚表惋惜!
事已至此,望您为吾及孩子珍重!
颐颂成功!
信尾仍然是“知名下具”。
倪安徐徐撕信,忖道:“她并不知道吾之心事,吾何必多言呢?”
他吞下信片,方始沉声道:“任兄为何来此?”
“在下奉公主之命令前来接应你,途中遇上董老诸人,便联合他们一起袭击金军,果然引来你。”
倪安苦笑道:“在下已经负伤,近日可能无法共襄盛举。”
“无妨!董老已经改采游击战术!”
“很好!希望大家能够暂保元气!”
“你请放心!董老表示在近日内至少会有三百余人前来此地,此外,他已经派专人广邀各派共襄盛举!”
“董老古道热阳,令人佩服!”
“他受你感召甚深!”
“不敢当!”
任石突然道句:“驸马!”便欲行礼。
“啊!你别如此!”
任石坚持的行礼之后,道:“属下临别之际,蒙公主召见及指示属下协助驸马完成任务,今后请您多指教!”
“不敢当!不敢当!”
“驸马是否仍将歼灭虎姑婆列为首要工作!”
“是的!我在此地之所作所为,正是要逼她来此地。”
“高招!金军屡遭重创,她非来不可!”
“她可能在今晚或明日抵达此地,小心!”
“是!”
他道句:“歇会儿吧!”立即开始调息。
任石便面向洞外调息!
晌午时分,倪安尚在调息,任石已带着卤味及水果入洞,倪安徐徐嘘气,立即问道:“发生了何事?”
“这…………”
“你的气息欠匀,一定有事,别瞒我!”
“董老已遭擒!”
“她下的手?”
“不错!她在一个时辰之前,利用二百余名军士诱出董老之人,她再亲自下手制住董老及扬长而去!”
“她没有留话吗?”
“留下一封信指名要转交给你!”
说着,他便自袖中抽出一封信。
倪安拆信一瞧,立见只有一张信纸。
同样的笔迹,同样的语气道:“欲救董老头这条老命,申前亲自至府衙一趟。”
倪安忖道:“果真是她!好吧!该作个了断啦!”
他将信递给任石,立即默默用膳。
任石瞧过信,便道:“他们研判董老被押在府衙。所以,已经分别潜至府衙附近,驸马可以放心前往!”
倪安点点头,取出草图道:“元人曾将财物藏于‘状元卡拉欧克’后山林中,烦你转交给公主吧!”
“这………你…………”
“别胡思乱想!我只是预防万一而已!”
任石立即应是收下草图。
“在下若有不测,烦你代为照顾公主!”
“理该効劳!不过,驸马并非夭折之人,请别泄气!”
“我知道!用膳吧!”
任石便默默陪他用膳。
膳后,两人便缓缓离洞下山。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已经接近城门,只见三十名军士正在持枪粗鲁的搜索出入城门之行人,倪安立即冷哼一声!
军士们立即骇然奔入城。
任石叹道:“神威慑人,足以流芳万世矣!”
“不敢当!就此一别吧!”
“属下诸人会在衙后接应!珍重!”
“谢啦!珍重!”
说着,他立即缓步行去。
他尚未入城,方才那二十余位城民突然下跪叩头不已!
他慌忙道句:“请起!请起!”
立见一名中年人道:“大侠,小心!城内到处是鞑子!”
“谢谢!我知道!你们快走吧!”
“是!”
城民一走,倪安便缓步入城。
只见街道两侧之商家及住户皆关门大吉,墙后则凝立着军士,雪亮的枪尖不时映闪出阳光。
倪安置之不理的前行。
没多久,他终于接近府衙,立见大门敞开,门前却空无一人!
他抬头一望天色刚是未中时分,距离申时尚有半个时辰,他便默默的站在衙前观察着公堂。
公堂之中,空无一人,上回拼斗之残迹依稀尚存,他便上前坐在台阶上。
一阵步声之后,街道两侧已经站满了军士,倪安不屑的一笑,便取出龙渊剑悠悠哉哉的修剪指甲。
附近的军士立即提心吊胆啦!
不久,公堂内传出一阵步声,立见八位魁梧中年人跟随一位魁梧老者步出,一名媚丽妇人则与老者同行!
立即有十名军士端椅快步进入公堂。
老者十人立即依序入座。
倪安一见到媚丽妇人,立即双目喷火!
因为,她正是他的生母胡仙。
此时,她却挂着媚笑坐在老者的身边,瞧她的鬓发微乱,眼角留春,分明刚陪男人上过床。
而且可能就是陪这位老者。
倪安岂能不怒呢?
他怒,老者和八位中年人更怒。因为,他们从未遭人如此重挫,而眼前之人竟是令他们重挫之人呀!
老者立即恨恨的一拍桌面。
媚丽妇人冷冷的道:“七桃郎,进来吧!”
倪安便起身步入公堂。
媚丽妇人冷冷一哼,便喝道:“带人!”
立见董欢五花大绑的被两名军士推出来。
“七桃郎,你为何要与本朝为敌?”
“本朝?你是那朝人?”
“放肆!你在霸王庄毒毙吾苦心训练之人才及吸收来之人,吾今天必然要你尝尝那种滋味!”
“少废话!动手吧!”
“别急!时辰未至!你不想知道吾如何整那位番妞吗?”
倪安一咬牙,立即冷哼一声。
“别气!吾是为你斩断祸根,番妞难惹,番仔更难惹,你别妄想利用他们来对付本朝!”
“少废话!我想知道你当年为何做那种抉择?”
“吾会告诉你真正的答案,不过,你必须先回答一事!”
“何事?”
“柴活死了吗?”
“不错!死在吾剑下!”
“报应!格格!报应不爽呀!格格…………”
她那笑声又嗲又甜,立即吸引那九人的目光!
她那两座圣母峰隔衫剧抖,那九人的目光已经射出火焰!
她却走到董欢的身前聚指一挥,绳索立断。
董欢立即踉跄两步。
她冷冷的道:“走吧!别忘了把门带上!”
董欢立即低头带上公堂之门离去。
九人立即疑怒的望向她。
她稍一耸酥肩,外袍一滑,一座丰腴迷人的胴体一出现。那九人的目光立即充满了欲焰。
倪安立即皱眉避开目光。
却闻一阵臊香,他急忙摒住呼吸!
她却张腿格格连笑不己!
那九人的呼吸更急促啦!
倏听胡仙止住笑声道:“霸王庄之局是小烟的杰作吗?”
“不错!”
“格格!这贱人可真聪明,她居然连老娘这一套也学会了五成,可惜,她没有学会以味引毒!”
倪安心中一动,立即望向她。
不过,他立即避开目光。
她却徐徐转身走到老者身旁。
老者迫不及待的搂住她。
她便坐在他的膝上道:“他是大金王朝的金副帅!”
老者立即得意的嘿嘿一笑!
“他们八人便是副帅的八大猛将!”
那八人立即嘿嘿一笑!
“格格!他们九人虽猛,老娘更猛,因为,老娘昨晚以寡击众,将他们九人一一的摆倒在石榴裙下,格………”
老者淫笑的伸出魔掌揩油啦!
另外八人却贪婪的盯着她的胴体。
倪安忖道:“哇操!她语无伦次,却又话中有话,难道她会先与他们九人交合,再以香味引发他们之毒吗?不可能!”
立听她道:“柴活便是副帅之义子,他当年在无意之中发现一人,便设计暗中奸污那女人。”
“那女人曾和他动手,所以,那女人知道她和其夫联手也非对方之敌,因此,她为了其夫及其子,一直任人践踏。”
“可恨的是,柴活以迷神药物控制那女人,更进而杀死那女人之夫,再利用那女人替他训练少女。”
说至此,她的媚眼倏地寒芒一闪。
不过,她旋又掩饰的格格连笑。
倪安冷冷的道:“那女人在恢复神智之后,为何又苟活?”
“她不甘!她要复仇!”
“哼!胡说八道!她贪恋富贵声色,她助纣为虐!”
“这是她的手法!如今,那女人该复仇啦!因为,她无憾啦!”
“她无憾!她的孩子却抱憾终生!”
“那孩子真傻!这是什么时代啦?有几人知道他母亲之事?更何况那孩子尚有很多事要做!”
“那些事?”
“那孩子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同胞想!”
“局面已发展至此,大势已去!”
“这是一时的假象,邪永远无法胜正!”
“上面不图振作,下人如何做事?”
“不尽然!回想历代之兴衰,必可明白!何况,若有人将一批重要人物一举除掉,情况可能会好转!”
“没人敢作白日梦!”“不是白日梦!真的不是白日梦?”
倏见老者急促连喘,便抱她起身。
她格格一笑,突然在老者的怀中乱搔痒!
老者嘿嘿连笑啦!
倏见她的右掌自老者的怀中抽出,立即洒出数蓬白粉!
老者首当其冲,立即惨叫一声!
其余八人乍闻异味,正欲闭气,胸口已经一窒!
下身便接着一阵绞疼!
惨叫声中,九人已经猛抓全身!
胡仙从容的跃去穿上外袍,道:“你相信了吧?”
倪安仍然冷哼一声及避开一眼。
胡仙叹口气,道:“他们在后面候你,吾已支开守军,你走吧!就当作世上没有吾这个人吧!”
说着,她已经拔出一名中年人的腰刀疾掠而出。
此时,正有军士破门而入,她一掠去,立即挥刀疾砍!
五名军士立即身首异处!
她一闪身,立即在人群中挥刀疾砍。
倪安一见她那灵活的身法及凌厉的刀法,不由暗悚!
倏听一阵惨叫,老者九人已经挖抓得全身是血及到处翻滚,倪安一皱眉,便拔剑戮向爬窗而入的军士。
三声惨叫之后,那三人已经了帐!
却见任石及董欢自后门掠入,立听任石道:“大侠,走吧!”
“你们先走,我要多宰些鞑子!”
“这………大局为重呀!”
“不!你们先走!”
“刷!”一声,他已经掠入军士中大开杀戒。
任石二人只好也加入战斗。
立听胡仙喝道:“快走!”
倪安冷冷一哼,便戮死两名军士。
胡仙喝道:“你再不走,吾立即自尽!”
“你原本就该自尽!”
“放心!吾在事后会自行了断!”
“我不信!”
“好!你就拭目以待吧!”立见她双手紧握刀把,全力挥刀猛砍!
刀光似闪电般闪烁!
血肉纷飞!
惨叫震天!
那声势居然比倪安还要凌厉哩!
军士们骇然疾退啦!
她立即疾追猛砍!
倪安三人当然也穷追猛打啦!
不出半个时辰,两条街道已经填满尸体!
鲜血更流出三里余远!
现场只剩下他们四人啦!
立听她格格一笑道:“你满意了吧?”
“自行了断吧!”
“你当真要吾死?”
“你还能活下去吗?”
“好!吾可以死,不过,你先听吾一言!”
“说吧!”
她立即传音道:“故乡吾房中有一批藏宝,它虽然不是富可敌国,却足以让你逍遥一、二十代,取走吧!”
倪安沉声道:“吾会安葬你!”
她突然传音道:“安儿,唤句娘,好吗?”
说着,神色立现企盼!
倪安沉声道:“你配吗?”
她立即传音道:“娘也是受害者呀!安儿,给娘一丝安慰吧!”说着,她突然朝北徐徐下跪!
倪安立即双颊抽动!
却听她喃喃自语道:“相公,贱妾来啦!”
说着,刀尖倏扬,便已戮入她的心口。
她闷哼一声,嘴角立即溢血。
他突然上前下跪,默默的叩三个响头。
她凄然一笑,立即掷出弯刀!
血箭一喷,她已经倒地。
他立即上前趴跪在她的身旁,双唇一凑近她的右耳,立即颤抖双唇,生涩的唤了一句:“娘!”
她急促的一喘,双目倏亮!
“安………儿!”
“娘!娘………娘………”
凄厉的唤声令人闻之悲切!
胡仙却道句:“好………孩………子………”便溘然长逝!
他厉喊句:“娘!”立即泪下如雨!
任石暗暗一叹道:“好悲惨的结局,难怪他会那么难受!”
他立即上前道:“请节哀!”
倪安拭去泪水,立即捧起胡仙。
一阵惨叫之后,公堂那九人已经惨死!
倪安便含泪缓缓行去。
沿途之军士一见到他,立即逃得不见人影。
不久,另有八十余人上前与董欢会合,董欢长叹一声,右手一挥,便有三十余人掠前去开道。
其余之人则默默跟在倪安的身后。
没多久,他们已经出城,立见一位青袍书生疾自右侧林中掠出,立见她卸下面具及那顶皮帽。
赫然是金霜。
她庄容上前,道:“节哀!”
“霜,她…………”
“奴家心中有数!她很伟大!”
“可是,她…………”
“你能接受奴家,为何不能接受她?”
“我………已经接受她!”
“那就没事啦!”
说着,她便取巾替他拭泪。
“老公,告诉你一件喜事!”
“什么事?”
“你………你…………”
“我怎么啦?”
“你可能………要当爹啦?”
说着,她已经羞赧的低下头。
“当………当真?”
“嗯!”
“这………太………太好啦!太好啦!”
任石立即上前道贺!
董欢呵呵笑道:“一死一生,缘灭缘生,妙哉!”
任石抬头含笑道:“好美的阳光呀!”
董欢呵呵笑道:“是呀!不过,眼前之景更美哩!”
孔泉上前行礼道:“大哥、大嫂,赏杯水酒吧!”
金霜啐道:“酒鬼!先来一曲凯旋归再说吧!”
“遵命!”
孔泉立即凑笛入口昂头阔步的吹奏行去。
众人亦欣然跟去。
本书便在跳跃音符中谢幕!——
玄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