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乃是历朝立国之处,它原本繁荣,可是,天灾及人祸仍然使不少贫民蜗居在城外之小木屋中。
这天下午,刘瀚二人便在此地赠送一大批米粮、油及白银,不少贫民喜得连连的申谢以及流泪着。
黄昏时分,刘瀚二人已送光所有的物品。
他们便在贫民们申谢及跪送中离去。
他们刚步离一里余远,立见一对夫妇和一位青年及姑娘站在前方,而且皆注视着他们哩!
枯木老僧便上前合什道:“四位施主有何指教?”
立见俊逸中年人合什道:“在下孟峰久仰大师平抑粮价,雇工清水道,如今又目睹此善举钦佩之至!”
“阿弥陀佛!不敢当!”
“这位是……”
刘瀚便拱手道:“大叔!我姓刘,单名瀚,浩瀚的瀚!”
“好人品,好善行!”
“不敢当!”
刘瀚之硕健及中气充沛立即使孟峰四人注视。
孟峰道:“她是内人,他是小犬健翔及小女惠娟!”
刘瀚便一行礼着。
孟峰道:“夜色已近,二位若不嫌弃,请在蜗居小歇一晚!”
枯木老僧点头道:“打扰!”
“客气矣!请!”六人便沿官道入城。
不久,他们已经进入华丽的孟府之中,大厅之华丽使枯木老僧定神默坐,刘瀚却忍不住的张望着。
不久,他们被迎入客房,立见浴具皆已备妥。
刘瀚不由轻抚既干净而豪华的白色浴池。
良久之后,他方始大开眼界的浴毕。
又过半个时辰,他们已和孟峰一家四口共膳。
华丽的餐具又使刘瀚大开眼界。
可口的素肴使他吃得津津有味。
良久之后,他们方始欣然散席,刘瀚一返客房,便瞧着华丽的寝俱。
良久之后,他方始练掌及身法。
一个时辰之后,他已欣然入眠。
翌日上午,孟峰四人陪刘瀚二人一入相国寺,寺僧立即向这位年迈又瘦又干的大师行礼。
枯木老僧便合什答礼。
不久,他率刘瀚在殿内上香膜拜着。
良久之后,刘瀚把一叠金票送入功德柜中。
然后,他们才一起高去。
当天晚上,他这叠价值三十万两黄金之金票使大相国寺上上下下二百余名僧人为之震憾哩!
他们未辜负刘瀚期盼的在日后协助不少急困人员。
且说刘瀚六人离寺之后,便沿街而行,盏茶时间之后,刘瀚瞧见街上大排长龙,他不由好奇的瞧着。
不久,他已瞧见开封银庄内延伸出这条排队之长龙,厅内更是有大批人或站或立,他不由好奇的止步。
不过,他见枯木老僧续行,便跟着行去。
当他们走过街角,他忍不住低声向孟健翔问道:“孟大哥,方才那些人为何排队呢?厅内挺忙哩!”
孟健翔忙道:“不敢当!小弟今年虚长十七!”
“唔!我二十!”
立听孟峰道:“方才那批人等待向银庄借钱!”
“借钱?这么多人要借钱呀?”
他的脑瓜子倏闪过天娇女所说过之话。
他立即问道:“那银庄是西北大侠的吗?”
孟峰点头道:“是的!由于缺雨逾二年来,使各行各业多受影响,借钱的人因而比较多!”
“西北大侠真的靠这方式成为钜富吗?”
“是的!他该已是天下首富!”
“这样呀!”刘瀚渐相信天娇女啦!
却听枯木老僧问道:“利钱标准为多少?”
“百分之十二,三年前尚保持百分之十!”
枯木老僧道:“若借十万两,一年必须付一万二千两利钱吗?”
“是的!”
刘瀚道:“真骇人,八年便增加一倍啦!”
“是的!”
枯木老僧问道:“为何自三年前调涨利钱?”
“物价上涨!”
枯木老僧不语啦!
刘瀚却道:“涨得没道理!”
孟峰不愿多语啦!
不久,枯木老僧合什道:“谢谢四位施主,老衲告辞!”
孟峰忙道:“大师多歇几日吧?”
“心领!老衲尚须瞧瞧各地排水情形及多协助一些人!”
“大师不啻佛菩萨转世矣!”
“不敢当!施主乃是有福之人,天下乱兆已更明显,盼施主为天下苍生多尽些心力,阿弥陀佛!”
“遵命!”
“阿弥陀佛!告辞!”
“恭送大师!”双方便互相行礼。
不久,刘瀚二人已经出城。
立见枯木老僧步入右侧林中二里余之后,便止步转身望向远方,刘瀚怔道:“老师父,怎么啦?”
“老衲方才瞧见那二位女施主!”
“啊!天娇女吗?”
“是的!出家人不打诳语,汝自行设妥说词吧!”
“好!”果见二位青年匆匆掠入林。
刘瀚乍见是女扮男装的天娇女二人,他立即含笑迎前道:“兰芷,你也来开封啦?幸会!”
天娇女一掠前,便崩脸沉声道:“汝为何不告而别?”
“我以为你已离去,何况,我急于出来瞧瞧排水情形!”
“哼!谁相信,此乃官方这事,汝太鸡婆啦!”
“是!对不起!”
“汝当真以为吾已离去?”
“是呀!你那晚那样子……”
“别说啦!汝怎会和孟家的人在一起?”
“我和老师父昨天在城外帮过一些人,他们便邀我们入宿呀!”
“汝和开封一美谈过话啦?”
刘瀚怔道:“谁是开封一美?”
“孟惠娟!”
“是她呀!没有,我只和孟大叔父子谈过话!”
“汝和孟健翔谈什么?”刘瀚便道出谈话内容。
天娇女得意的道:“汝已相信吾之言吧?西北大侠已是钜富,却仍在一年前调涨利钱二成,他是善类吗?”
“他不应该如此做!”
“汝相信他不会私下行善吧?”
“这……是的!”
“格格!很好,汝欲赴何处?”
“沿黄河北上,顺便帮些人!”
“汝会到兰州吧?”
“会!你住在兰州吗?”
“是的!听过流云堡否?”
刘瀚稍忖便答道:“是不是屋顶泛光之堡?”
“对!屋顶全铺琉璃瓦!”
“难怪你是天娇女!”
“格格!汝一定要来找吾!”
“这……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天桥女欣然离去啦!
不久,刘瀚问道:“老师父,我方才有没有做错?”
枯木老僧含笑道:“没错,既然避不了,便坦然面对它,不过,汝必须把握原则,勿受外力所诱!”
“好!”
不久,两人也疾掠而去。
※※※※※※
艳阳高照,刘瀚与枯木老僧各戴斗笠一进入西安大同城中,立听“少堡主英明!”及清朗的哈哈笑声。
立见一部华丽的高篷马车由八匹马驮着缓驰,马车,两侧及后方至少有一百名青年随行哩!
车上则有一位锦服俊逸青年正哈哈大笑着。
刘瀚二人忙跟着路人避向道路两侧。
不久,车上青年哈哈笑道:“去尝尝滇瓜吧!”
“谢谢少堡主,少堡主仁善!”
青年们诌媚的呐喊着。
青年不由又哈哈大笑。
不久,这支队伍已经远去。
立听一名老者道:“少堡主远逊堡主矣!”
“是呀!堡主也未曾如此炫耀过呀!”
立听另一人道:“谁叫他有着个命呢?”
“是呀!任何一位年青人皆爱炫呀!”
“对呀!何况堡主待大家如此好,算啦!”
众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离去。
刘瀚却默默的行着,因为,他经过这阵子之走过各地,他对人生百态已经有更深刻的体验啦!
良久之后,他们走近王家堡,立见堡门正上方三个“王家堡”多金字熠熠,二名青年更精神饱满的挺立着。
不久,刘瀚忍不住瞥向大门内。
立见青石道路亮得发光。
厅前之石阶亦逐级的泛光。
厅前之二支高挑圆石柱高达六丈,倍添气势。
他不由暗佩着。
枯木老僧却在略瞥之后,便宣句佛号离去。
不久,他们便已掠离开大同城。
入夜不久,他们已在一家小客栈沐裕。
不久,他们含笑取用着素面。
物质的口欲对他们而言,多余矣!
没久,他们便正经返房行功。
刘瀚又练武一个时辰,方始歇息。
西北地区多是黄土高原,此时又是夏秋之交,天气既热又时见黄尘滚滚,人车皆灰头土脸的。
这天下午,他们正经过西安西北城郊之际,倏见一队骑士与一部华丽马车由后方远处驰来,他们便退向左方。
不久,骑士已和马车卷起黄尘驰去。
刘瀚二人便低头而行。
不久,他们抖落黄土,便继续前进。
他们一入城,便见那批骑士及车夫正在一座大堡门外清理黄尘,厅中正传出哈哈笑声,刘瀚忍不住望去。
立见门前之二位青年注视他。
他淡然一笑,便望向前方行去。
立听:“堡主不愧为西北大侠矣!”
“不敢当!”刘瀚忍不住又望向门内。
立见一对夫妇率六人与一位俊逸青衫人正沿厅前之右阶行下。刘瀚乍见青衫人,立即想起在大同见过之少堡主。
因为,此二人颇貌似哩!
他不由多看这位西北大侠一眼。
立见门前二位青年各自手按剑柄的行向刘瀚。
刘翰识相的立即离去。
立听一人嘀咕道:“这点子挺新鲜哩!”
却见一名骑士大步行向枯木老僧及拱手道:“参见大师!”
“施主多礼矣!”
“敢问大师便是去年及今年雇工清天下水道之高僧否?”
“不敢当!老衲确曾做过这点小事!”
“啊!失敬,请大师稍候!”
说着,他已经匆匆掠入大门。
立见其余的骑士们纷纷前来有礼请安着。
枯木老僧便合什一一答礼。
那二位门房瞧得先怔又惴惴不安啦!
不久,果见那名骑士引导那批人前来,现场之骑士们立即含笑回避,枯木老僧则仍然含笑合什。
立见草上飞一上前便翻金山倒金玉的下跪道:“在下大同袁品扬,谨向高德大师申敬!”
骑士们立即跟着下跪。
另外一批人稍犹豫,方始下跪。
枯木老僧却已经合什跌跪道:“不敢当!”刘瀚早已经跟跪在侧。
草上飞肃容道:“禀大师,您如此高龄,却仍然到处协助贫困人员,您不啻佛菩萨再世矣!”
“不敢当!”
“禀大师,您睿智于先,慈心于后,各地水道因您而顺畅,此份功德已高逾须弥山矣!”
“不敢当!”
“禀大师,在下久仰大师慈悲高行,时盼睹法颜,如今一偿此愿,尚盼大师莅驾敝堡赐教一段时日!”
“不敢打扰!”
“大师若不允,在下不敢再起!”
说着,他已仰首企盼的望向枯木老僧。
枯木老僧倏地双目如炬,草上飞不由一阵心虚。
枯木老僧道:“阿弥陀佛!施主乃大智之人,既知老衲之行为,当知老衲不习惯世俗大礼!”
“是!恭聆大师开示!”
枯木老僧却叹道:“如今有多少人向开封银庄借钱?”
“约十二三万人!”
“施主助如此多人应急,此德不小!”
“不敢!”
“施主可否酌降利钱?”
“遵命!”
“阿弥陀佛!功德无量!”
“禀大师,在下可否见贤思齐?在下欲经由全天下四百八十五衙济助贫困人员,可否?”
“阿弥陀佛!有此一念,已动天下泣鬼神矣!”
“谢谢大师,在下一定速办此二事!”
“阿弥陀佛!施主功德无量!”
“谢谢大师,这位是……”说着,他已望向刘瀚。
枯木老僧立即道:“他姓刘,单名瀚,关外人士!”
“好人品,大师之徒乎?”
“不!老衲无福收弟子,不过,他一直随侍老衲!”
“难怪能薰陶出这份气质,谢谢大师!”
说着,他立即起身,众人便一一起身。
草上飞恭敬的道:“盼大师他日莅堡赐益!”
“不敢当!告辞!”
“恭送大师!”
枯木老僧—答礼,便率刘瀚离去。
草上飞便再度躬身一礼。
倏见地上之靴印轻浅不一,他不由瞧向左侧之细浅靴印,不久,他的目光已定在刘瀚的背上。
因为,他已发现刘瀚身怀精湛的武功。
他的心中一动,忙掠前一礼道:“抱歉!另有一事请教!”
“请说!”
“请大师赐知住处,俾在下前往请益!”
“不敢当!路途逾千里,不敢劳驾!”
“客气矣!请大师赐知!”
“郑州枯木寺!”
“承告!恭送大师!”
说着,他已侧身行礼。
枯木老僧答过礼,使从容前行。
这回,草上飞已仔细查过刘瀚啦!
他决心吸收这位顶尖高手啦!
不久,刘瀚二人已消失于夕阳中。
立听:“堡主令人敬佩!”
“不敢当!世上已罕见有德高僧矣!”
“的确!”
双方略叙不久,草上飞便搭车离去。
他一返堡,果真立即下达两个命令,其一,他以两人为一组的携三万两银票赴天下各衙捐济贫困人员。
其二,开封银庄之利钱降五成。
此二件决定,立即震撼天下。
西北大侠另添一个仁善大侠的万儿啦!
他礼遇枯木老僧之情形亦技巧的传遍天下啦!
他的声望又直线上升着。
他已达到预期目标啦!
如今,他思忖如何吸收刘瀚效忠他啦!
且说刘瀚二人当天晚上投宿之后,两人仍先沐浴用膳。
不过,枯木老僧在膳后却问道:“汝对西北大侠印象如何?”
“从善如流,罕见之豪杰!”
“有缺点否?”
“缺点?我没注意哩!”
“眼为心之神,下回多观察!”
“仍有会见之机会乎?啊!他会来寺吗?”
“一定会,拜访流云堡之后,便直接返寺吧!”
“是!”
“歇息吧!”
“是!”
不久,刘瀚又在房内练武啦!
翌日上午,他们便在城外协助贫困人员。
三天之后,他们终于在夕阳余晖中接近流云堡。只见堡顶流霞飘闪,刘瀚不由道:“真美!”
枯木老僧却淡然一笑而已。
立见一名中年人掠来拱手道:“恭迎大师,公子!”
“不敢当!打扰矣!”
“大师客气矣!自昨天便殷盼二位莅驾矣!”
“不敢当!老衲因事耽搁矣!”
“堡主知大师及公子忙于济贫,深表敬意!”
“不敢当!”
“请!”
“请!”
三人便含笑行去。
不久,他们一近大门,立见天娇女与二位青年陪一对中年夫妇跟在一名老者身后,门后则有二列人站在道路两侧。
立见老者呵呵一笑道:“大师,久违啦!”
“池老施主,久违啦!”
“呵呵!岁月不留人,吾也年迈啦!”
“老施主仍与昆仑时差不多!”
“呵呵!大师添此“老”字即已明证矣!”
“不敢!此乃尊敬矣!”
“不敢当!吾一向尊敬大师,此番由小孙女口中获悉大师平抑粮价,清天下水道及济贫,更加钦仰矣!”
“不敢当!”
“可否容吾与这位小兄弟一叙?”
“请!”
刘瀚立即下跪道:“叩见老爷子!”
“呵呵!不敢!老夫不敢受此大礼,请起!”
“谢谢老爷子!”
刘瀚立即恭敬起身。
老者便含笑注视刘瀚。
刘瀚脸红的抚脸道:“一身黄尘,老爷子海涵!”
“呵呵!风尘仆仆,全为贫户,佩服!”
“不敢当!”
老者含笑道:“吾叫池森,兰芷是吾孙女,汝乃当今世上唯一让她心服口服之男人,很好!”
说着,他已含笑搭臂扶起刘瀚。
天娇女羞得脸红低头啦!
不过,她仍偷瞥刘瀚之反应哩!
刘瀚便点头道:“谢谢池爷爷!”
“呵呵!想不想闯个局面,吾支持汝!”
“谢谢!我很喜欢目前之生活方式!”
“呵呵!吾观汝之长相,绝非平淡之人哩!”
“谢谢!”
“也好!我在此住几日吧!”
“好!”
“呵呵!欢迎!大师!请!”
“请!”
刘瀚一入大门,立见地面金光耀眼,地面全是金光闪闪之物,他仔细一瞧,立见它们完全是一块块的金砖及金条。
他不由忖道:“哇拷!以金铺路,有钱,不过,太骚包了吧?”
立见池森道:“此条通道长一里半,宽十六尺,加上十八级金阶,完全以金砖及金条铺成,它叫黄金大道!”
刘瀚点头道:“富甲天下矣!”
“呵呵!昔年,老夫在兰州探到二个金矿,老夫因而奠定财基,这些金砖及金条完全自铸,颇具纪念价值!”
“有福气!”
“呵呵!其实,汝和大师为天下两度所撒出之金票,已经足以铺平本堡,汝二人之心胸及器度,没话讲!”
“不敢当!”
“汝善采参?”
“尚可,家母最行!”
池森边走边含笑道:“有句话供汝参考,给鱼吃,不如救他钓鱼!”
刘瀚稍怔便道:“池爷爷认为我们该改变济贫方式吗?”
“呵呵!果真聪明,有些贫民因好吃懒做而贫,亦有不少人因赌而贫,汝所赠之物品只能供他们吃喝一段时日而已!”
“汝若能以田地或店面供贫民耕种及经营,必可先助肯上进的贫民进而激励前二项贫户,汝认为如何?”
刘瀚拍掌道:“有理!”
“何况,汝如此做,可增粮收,粮源及粮价更可稳定!”
“对!对!好点子!”池森不由呵呵一笑。
刘瀚立见枯木老僧也边走边点头。
“池爷爷可有良策?”
“呵呵!当然有!参!”
“啊!售参置产?”
“正是!”池森不由呵呵一笑。
刘瀚道:“可是,据家母表示,长白山上恐怕已罕见成形之人参!”
“无妨!只须采到上百年之参即可!”
刘瀚喜道:“没问题,比比皆是!”
“当真?”
“不错,我每日至少可采一千株此种参!”
“太好啦!汝采参,其余之事交给吾,如何?”
“好!”
“呵呵!够阿沙力,很好!”
说着,他们已沿金阶上厅。
他们便在夕阳余晖之中进入一间豪华又宽敞之大厅,立见厅中列摆着一百张太师椅,椅旁各附一几。
主位上则摆三套几椅。
居中之椅既宽又大,更披一张虎皮,倍添威势。
壁前整齐的摆着两排长柜。柜内摆着大小不一,金光闪闪的金饰,最醒目的是十二生肖铸品。
柜之上方则悬着名家之字画。
刘瀚立生恢宏之感。
池森邀他们坐上客位,方始入座。
立见侍女送上清香的参茗。
池森便招呼他们品茗。
天色一暗,大厅倏地更亮,因为,壁上之明珠映着金饰呀!
池森含笑道:“委屈大师被这些俗物所沾!”
枯木老僧含笑道:“客气矣!老施主懂得品尝人生!”
“呵呵!说得好!吾一生别无嗜好,只喜欢黄金矣!”
枯木老僧便含笑点头。
不久,池森已送他们入客房。
刘瀚一入房,便心儿剧跳的忖道:“真美,孟家远逊矣!”
他一时不敢把满沾黄尘的包袱放下啦!
不久,他步入屏风后,立见一间豪华浴室,它完全以白石砌成,雪白的浴池中,尚可供垫脚、搁臂及垫头哩!
池中放满清水,三条大巾及三条方巾垂手可得。
他便在池旁抖落身上及包袱之黄尘。
然后,他由头到脚冲洗着。
清凉之水使他全身皆畅。
不久,他忍不住的躺于池中。
哇拷!有够赞!他不由眯眼享受着。
功力亦自动运转着。
良久之后,他方始离池拭身。
立见柜上有一张字条写着“试穿看看”三个娟秀的字,他会意的启柜及穿上柜中之衣靴。
立见它们合身又舒适。
不过,首次穿绸缎的他不由觉得怪怪的。
良久之后,他方始启门。
立见一名侍女含笑道:“请用膳!”
“谢谢!”他便跟着侍女离去。
不久,他已登上一座高楼,立见楼内中央有一桌圆桌,枯木老僧与池森一家六口皆已在座,他立即加快脚步。
他一上前,便拱手致歉。
“呵呵!坐!”
刘瀚便坐上枯木老僧与天娇女间之太师椅。
池森含笑道:“下人罕炊素宴,勿嫌弃,请!”
枯木老僧含笑道:“委屈各位矣!”
“呵呵!大师莅驾,本堡之光也!”
“客气矣!”
“请!”
众人便开始取用素宴。
刘瀚吃得初次觉得素宴如此可口哩!
他并不知道流云堡自开封雇来六位素宴名厨及备妥大批素材准备要好好的招待他这位贵宾哩!
夜风由纱窗徐徐入内,流萤在纱窗外盘飞,够美!
半个多时辰之后,众人方始散席。
天娇女陪刘瀚沿着白石花道散步及赏花,不久,刘瀚忍不住道:“流云堡可说是兰州第一胜景矣!”
“它更不逊于姑苏名宅!”
“我虽然没有入过姑苏宅,我相信!”
“汝今日特别客气哩!”
“是吗?”
“汝干嘛向爷爷下跪?”
“向长者致敬呀!”
“汝常下跪吗?”
“不!我只跪过三人,家母、老师父及令祖!”
天娇女愉快的道:“爷爷今日所提之点子,不枉汝之下跪吧!”
“是的!真高明!”
“吾和汝去采参吧?”
“不妥,长白山上冰寒,周遭百里皆无住户!”
“汝如何维持的?”
“食参!”
“吾也可以食参!”
“你再考虑一下吧!”
“不必,吾已下定决心!”
“好吧!”
“汝可知爷爷打算如何售参?”
“运到京城出售?”
“错!就地炼参丹!”
刘瀚的双目乍亮道:“好点子,不过,那要动员不少人力及物力哩!”
“小事一件!”
刘瀚点头道:“令祖雄才大略矣!”
“格格!服了吧?”
“心服口服!”
“汝在西安遇上西北大侠啦?”
“是的!你听人说过啦?”
“是的!聊聊此事吧!”刘瀚便略述经过。
天娇女冷笑道:“草上飞,汝休想打刘瀚之主意,吾直接带他出关,汝就在郑州痴痴的等吧!”
她立即故意肯定的道:“他已经派人到此地济助贫民!”
刘瀚喜道:“他开始行动啦?”
“是的!他把三万两白银交给各衙济贫!”
“哇!他一下子便撒出一、二千万两哩!”
“对他而言,九牛一毛矣!”
“不!他肯做,便不简单!”
天娇女点头道:“听说他把利钱降五成!”
“哇!太好啦!不少人可以受惠啦!”
“嗯!他这一手够凛亮!”二人便边走边聊着。
此时的池森正在书房庄容道:“大师,吾已金盆洗手,小孙女喜欢刘瀚,盼大师能够居中撮合此事!”
“阿弥陀佛!老衲不便做主!”
“至少,大师勿道及吾之身世!”
“老衲答允此事!”
“谢谢大师!”
“老施主之霸心似仍未熄?”
“不!吾只在自卫而已,因为,天下乱兆已明显矣!”
“老施主无法节制其他的施主乎?”
“年头变啦!人人各立山头,谁也不服谁!”
“阿弥陀佛!苍生之劫也!”
池森道:“草上飞必须为此事负全责!”
“老施主此言何意?”
“他昔年毁青狼及三光二帮之后,便连连扩充势力,他已经引起黑道势力之不安,迟早必会有一场火拼!”
枯木老僧不由宣句佛号道:“我佛慈悲!”
不久,池森道:“大师,吾打算在长白山下炼丹,可行否?”
“可行!盼勿过度谋利!”
“大师放心,吾会视对象订价,甚至可免费赠贫!”
“很好!长白山下埋有刘小施主之亲人及刘家屯人员,盼老施主在搭屋之际,勿毁损这些遗骨,以安亡魂!”
“没问题!”
二人又叙一阵子,方始歇息。
翌日上午,枯木老僧便先直接返郑州。
天娇女一大早便陪着刘瀚畅游兰州胜景啦!
大批流云堡人员更是一大早立即离去。
刘瀚便似流云堡之乘龙快婿般受人招待着。
第四天一大早,他便与女扮男装的天娇女施展轻功离去,刘瀚更采纳天娇女之建议,首次戴上面具啦!
因为,天娇女要与草上飞捉迷藏啦!
这天上午,他们携着相关物品一接近刘家屯旧址,便见数千人正在右侧搭建房屋,他们心中有数啦!
刘瀚首先祭拜爷爷、奶奶及亡父。
天娇女有心的跟着持香跪拜着。
半个时辰之后,她穿妥御寒衣物便与他携物上山。
不到半个时辰,天娇女已亢奋的抓着挖出之参啦!
她便好玩的寻参及挖参。
刘瀚则专心的忙碌着。
因为,他忘不了各地贫困之人群呀!
入夜之后,天娇女迫不及待的啃干粮啦!
刘瀚吃过一参,便继续干活。
深夜时分,天娇女吃不消的下山啦!
她一到搭妥之屋内,便到炕前供火。
她又连喝三杯酒,方始身子一暖。
不久,她钻上炕内歇息啦!
此时的刘瀚正在雪地上的挖参哩!
翌日上午,天娇女送来烤肉道:“歇会吧!”
“谢啦!”二人便饮酒及取用烤肉。
不久,她来回的送走诸参。
不出半个时辰,便有三十人在屋内启炉炼参丹啦!
从此,参香日夜飘散着。
此时,天下各地贫民或多或少的受到草上飞之恩惠,他们大喜之余,纷纷替草上飞打“知名度”啦!
一个月之后,一块御赐“仁泽四方”金匾已悬上王家堡大厅。
鼓掌声及鞭炮声随之大作。
草上飞便含笑招呼贺客们入席。
一场大吃大喝盛宴正式上场啦!
草上飞已达预期目标,不由意气风发的率子逐桌敬酒。
结果,袁宇寿醉得“抓兔”啦!
草上飞不愧自年青便跟矿王“操酒”,他今夜喝得比爱子多,可是,他如今从容指点及协助爱子善后。
良久之后,他方始含笑返房。
立见他的爱女袁仙子端茗入内道:“孩儿以爹为荣!”
“好莹儿,爹该留意汝之终身大事啦!”
袁仙子低头道:“孩儿愿长侍爹……”
“哈哈!胡说,爹岂可如此自私呢?”
说着,他已含笑品茗。
他的脑海中倏地闪过刘瀚,他不由忖道:“此子配吗?”
他立即含笑道:“歇会吧!”
“是!爹保重!”
袁仙子便行礼离房。
草上飞习惯的锁妥门窗,便边品茗边沉思着。
良久之后,他自言自语道:“先探探他的修为吧!”
于是,他宽衣漱洗着。
不久,他已含笑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