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灵奇、敖红、华陀与洛平公主一同坐马车往洛阳城医治太后。到洛阳城门时,张灵奇默运神功,食指一动,一道金光仙符飞符传书透出车外,往皇宫方面飞去。车内敖红无聊好动,掀起窗帘,东张西望。但见城内建筑都仿造楼中楼格局建造,正门两扇大门,大门上有防雨瓦片斜四十五度角,墙上铺设红砖,红砖上印有凤马形图画,富丽高贵。斜顶红瓦上面左右两边,各有小阁(是以后修建寺庙的钟鼓楼样式)。经过大门,后面是庭院,庭院后才是建屋,约二丈高,大厅宽敞,以木架支柱为商家,明石壁或土墙分隔为住家。壁约一丈八尺高,高处开有方形气孔面向街道,四、六、八孔不等,视屋及开窗大小,从二楼屋顶起才有防雨瓦,延伸约五尺,围绕四周,再往上加盖二层,大约有现代五楼半建筑,可见当时建筑兴盛美极。汉朝初期,书信来往都用竹简,称为“汉简”。没有书,只有在长形小竹片刻字穿线串起来,所以当时未央宫中会有“天禄麒麟阁”藏历代记载资料和秘密历史文件。更建一座“石渠阁”专藏自秦国宫廷所获得的典籍资料,这两座图书馆都是萧何建造。东汉末年蔡伦发明造纸术后,纸渐渐为人所采用,快速盛行全国。后来汉兵士与外族打仗被俘者,内有会造纸术的士兵,才得以传到欧洲,广传全世界。汉朝酒器叫‘尊’,酒器盖上雕塑仙山花鸟图案,精致可爱──山在虚无缥纱间。尊身浮雕奇珍异兽,奠下三角鼎足立,可见当时道教神仙深植民心。言归正传。排列凤銮马车驾驶太监总管张冲,见宫内紫微道观道士约百名,整装摆设香案皇宫大门口,似乎迎接什么人物,马上勒马停车,极为惊讶,询问领班道长道:“坤龙真人可好?刘冲有礼,数十年来未见如此隆重仪式,到底是迎接那位贵客?”坤龙真人恭敬作揖答道:“是本教教主第十代掌门亲临,所以率领门下弟子,恭迎法驾,并且启奏皇上,特准在此摆设香案恭迎。”太监总管张冲失声笑道:“坤龙真人,你搞错了吧!车内是‘洛平公主’邀请神医要医治董太后疾病的。”这时候张灵奇已离开马车,脸带微笑,到坤龙真人面前,作揖为礼后,运功十指,伸出五色光华,显示身分,说道:“师兄!师弟张灵奇在此有礼。”坤龙真人见五色光华,微怔后,率弟子伏地跪拜,喊声道:“教主圣寿无疆,道业千秋,无量寿佛!”百名弟子齐呼,声势宏大。张灵奇微笑点头说道:“师兄与众弟子免礼,请起!”后面洛平公主已由太监总管刘冲扶到旁边,娇声说道:“张教主,不应该自瞒身分,父皇好道修真,若知道此事,会降罪本宫不敬教主之罪的。”张灵奇转身说道:“岂敢!洛平公主千万别自责,本教济世救人为先,身为教主应该以身作则,不可空谈理论,我们先入宫,拜见皇上再谈,你以为如何?”洛平公主微笑称诺。坤龙真人命弟子移开香案,分班站立两旁。马车驶入宫内,随后跟在马车后面。此刻早朝已过,马车停在御书房石阶前,皇帝及太子,嫔妃数名已恭候门口。见张灵奇下马车,一干人惊见皇上步下石阶,还来不及跪拜,已抓着张灵奇兴奋说道:“张教主非世俗人,不可施大礼,会折损寡人福报的,四十年前见过上代教主老神仙一面后,牵挂得很呢?不知老神仙高寿可好,快进书房说给朕听!”洛平公主惊讶,心想道:“父王平日刚愎自大,二十年来,从没有对人如此礼遇过,可见道教在父王心中非一般宗教所可比拟。”张灵奇见皇帝五十岁左右,体态龙钟,面黄饥瘦,双眼无神,心里有数。一同进御书房内,皇帝赐坐张灵奇,奉上参茶后,开口说道:“老神仙历朝五代先皇、国师,功在社稷,但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寡人未能时常请益,深感遗憾。皇后病重,听公主说过神医之事,想不到西郊‘嵩阳书院’的神医竟是教主阁下,早知道的话,寡人亲自迎接。”洛平公主撒娇说道:“这是父皇鸿福齐天,见贵人国运必定昌隆,四海升平之兆。”皇帝听洛平公主的恭维话,龙心大悦,笑呵呵称是。后面嫔妃出声道:“皇上!难得见您开展笑颜,几乎把我们都遗忘了,既然贵客光临,何不顺便介绍一下,妃子才不会失礼。”皇帝哈哈大笑后说道:“应当!应当!寡人今天真是高兴,精神又好,见到教主,差点把你们给忘记,来来!快来参见张教主。”从皇帝背后走出三女一男,男的作揖,女的躬身万福,见礼后,男声说道:“太子刘衡参见教主,以后请多指教!”张灵奇起立回礼,见太子满脸晦气,体弱多病,酒色过度,乃短命相,说道:“太子殿下请勿多礼,改天专程到府拜访!”太子妃手抱皇孙,向前说道:“听闻张教主亲临,特抱皇孙给教主观相。”即抱前往张灵奇面前。皇孙天庭饱满,大眼无邪,天真可爱,本来极为安静,一见张灵奇,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吵闹不休。太子见状,讶异说道:“奇怪,刚才奶母已喂饱,现在怎么吵闹不休?”皇帝闻言怒道:“是否奶母不干净,来人啊!把奶母处死,另换他人!”张灵奇即刻说道:“皇上!别急!待我看看皇孙再说。”默运神功开法眼,观视片刻后,微笑面对皇孙说道:“皇孙!皇孙!既然转世入帝王家,有何不满意,上苍既然派你来应世,就是要尽心达成任务,不可反悔!”婴儿有如会意,停止哭啼。皇帝、太子及太子妃等人甚感神奇。都以敬佩眼光看着张灵奇。皇帝说道:“张教主神通广大,皇孙听你话后即不哭啼,是何因缘?”太子及太子妃关心倾听。张灵奇说道:“皇孙为天界天人转世,在此遇故人,以哭声表示言语,并无他意,与奶母无关!”皇帝闻言龙颜大悦,笑道:“张教主乃真人也!我就知道嫡传皇孙不是普通人,是上天派来凡尘,恢宏我大汉江山,看他长得圆头大耳,相貌非凡,今日有此因缘,就以张教主名讳,取其中字名叫刘‘灵’吧!列入族谱。”张灵奇心里暗叹道:“末代嫡传皇孙汉‘灵’帝会为曹姓人氏以挟天子而令诸侯,最后遭杀害绝后。此天机不可泄漏!汉朝有名无实,应在此子身上应验!”心念转毕,一名娇艳嫔妃到前福礼,说道:“张教主!小妃曹氏,望教主指点迷津,可否告知家族昌盛否!”张灵奇屈指一算,微怔片刻,笑道:“曹妃娘娘千万别客气,曹氏一门会有一个公侯将相之材名留千古,一个修真道人留传后世。可喜可贺!”曹妃高兴,转头向皇帝娇嗲道:“皇上!你可亲耳听见张教主金言,我就说胞弟曹阿瞒,字孟德,一名吉利,自幼聪明,过目不忘,有孟子之德行,又大吉大利,现长大成人,若能在皇上左右,为君分忧解劳,做姊姊的我也了心愿!人品如何皇上您也是知道的。”皇帝龙心大喜说道:“好的,张教主既开金口,朕就封他为大学士兼司隶校尉,暂管御林军之职。”皇帝又说:“张教主听封!朕封你为‘太子太保’,要太子以师礼奉张教主教诲。”张灵奇说道:“修道人是云鹤之身,一官半职在身,会挂碍修真的,请皇上收回成命!”皇帝笑道:“不成!不成!令师老神仙也是如此说法,所以先皇就没有策封,使寡人没有机会亲近就教,况且令师仍然健在,国师一职对你也不恰当!只有‘太子太保’最合适,就这么说定!”张灵奇感觉皇上向来刚愎自大,也不推辞,说道:“遵旨,恭敬不如从命!”曹妃感激皇恩浩大,跪拜谢恩,心里想到:“张教主一句金言媲美我下功夫一年,此人要好好拉拢!”转身向张灵奇说道:“多谢张教主美言,小妃改天恭请张教主到府奉茶,顺便诊治家母疾病!”此时洛平公主不满,插嘴说道:“曹妃娘娘!你的话也太多了吧?张教主一路辛苦不说,你生母未曾听过有病,倒是母后卧病多年,应该先诊治才对!”曹妃入宫才一年,对皇帝的掌上明珠洛平公主畏惧三分,说道:“是的!皇后应先行诊治,昨天家人来报才知道家母生病!真的,不敢欺骗公主!”突然一个如出谷黄莺声说道:“妹妹!别烦张教主,也应该换我请教了。”只见绝色美女莲步轻移,走到张灵奇面前,躬身万福作礼。瞬间食指一弹,急速射出一道凡眼不可见的紫色光芒,迅速透入账灵奇胸口。一股妖气咬住心脏,要断其心脉,好狼毒的手段!只见张灵奇一怔,“开口”把刚才射入胸口的一道紫色光芒,更急更快,打入绝色美女胸口中庭穴。一来一往,如电光石火,其快非笔墨所能形容……张灵奇笑道:“贵妃是天界转世,人间少有,命的好坏自然明了,何必明知故问?”一语双关。好个张灵奇,暗算的贵妃身体一顿,差点倒地。强支身体,唇锋相对过招,说道:“承蒙张教主的‘金口’,燕妃铭记在心……唉……呀……皇上……我的心……绞痛……又犯了……”皇帝紧张离座,抱紧燕妃,轻抚燕妃高耸双峰,轻声道:“宝贝心肝……你没事吧……是否请张教主马上替你诊疗!”燕妃心想到:“现在给这小子诊治!那不等于要了我的命……”脸色苍白,轻声说道:“皇上!您亲抚我的胸口,现已好多了,回寝宫休息就可以,这心绞痛是老毛病了,过一会就好。张教主旅途劳顿,需要休息,改天再请张教主看病吧……”皇帝紧张说道:“你就是这么善良,处处替别人着想,也不替寡人想想!寡人不能没有你啊!”话毕,马上命宫女备床,送进内宫寝室。燕妃眼角瞄一下张灵奇,表示说你这小子如何跟我斗?敖红在旁,那能瞒得了她,立刻展开灵眼观察──只见燕妃一团紫色云雾包围,看不到原形,很是惊讶。回头看张灵奇,只见他眨眼,心里有数,此刻也不敢追问。皇帝说道:“寡人先回寝宫……晚上替张教主摆宴洗尘。”说完匆忙离去,往寝宫探视心肝宝贝燕妃!正宫太子轻叹道:“太子妃!你先带皇孙灵儿回府。张教主见笑了!父王这两年来迷恋燕妃,超乎平常。我送您先回紫微道观休息,晚上赴宴,明天再诊治母后,并介绍朝中大臣给‘太子太保’师父您认识!”洛平公主说道:“哥哥!我也一道送张教主,在路上顺便请教一些养气修真的道理。”御书房外面已有三辆马车等候。前辆载太子妃、皇孙先回太子府,张灵奇、太子、华佗与坤龙真人坐中间车辆,后面车辆坐洛平公主、敖红及两名侍女,一同飞奔东北方向紫微观。紫微观高五丈,往于皇帝早朝的正心大殿之后,墙贴壁砖,浮雕各种神仙形态,庄严又豪华。道观弟子列班恭迎。大众进入正殿后,见地面以云南大理石铺地,光亮清凉又洁白如玉,可见历代皇帝对道教的信仰崇敬程度。祖师爷老子李耳像耸立于大殿,高约二丈,右手拿拂尘披肩,左手拿本“道德经”,慈眉善目,凝视众生,庄严肃穆,见者慑服。张灵奇带领一干人等参拜过后,入偏殿,分宾主坐下奉茶后,张灵奇向坤龙真人说道:“出家修道人,最怕的是应酬礼节,染上五欲六尘而迷失自己,就离道远矣!但入世度家众也在所难免,只要每日觉照当中,随缘不变,不变随缘,即可入道。”转头向正宫太子说道:“太子殿下脸色不佳,应保重身体,待我开副药单给你,派御医照单抓药即可,恢复后应注意保健自身,才是根本。”张灵奇边写药方边想道:“可怜下一代的短命皇帝,酒色过度,已入膏盲,如给药十分,自贱十二分,仙丹也没有用。”洛平公主叹声说道:“张教主,实不相瞒,现在边疆外族侵犯国界,抢夺、杀烧、虏掠,无恶不作,历朝派公主和番,赐年付,弄得国库空虚。父王宠信宦官,刚愎自用,小人当道,弄得民怨四起,怨气冲天。如刚才随便册封曹操为大学士兼司隶校尉,统管御林军,如外姓思变,则皇城危矣!”正宫太子插嘴说道:“妹妹,怎么可以这样说父王呢?就是父王平常宠爱你也不能如此放肆!要是被太监听见,搬弄是非可就麻烦!”洛平公主忿忿不平说道:“哥哥!你就是这样懦弱怕事,不思振作,才使宦官弄臣日渐坐大,知不早日觉醒,国将亡矣!皇孙灵儿刚出世,岂可无靠,汉家刘氏血脉得代代相传啊!”张灵奇安抚说道:“洛平公主人中之凤,不让须眉,大家同心协力,招贤纳良,保住本朝元气,应同仇敌忾,争吵无益。晚上皇上赐宴,大家回府准备一下。”话毕,正宫太子及洛平公主告辞后各自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