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时,善待遇上的人;失意时,你会遇上他们。’牛头山,它是一座小岛,它可能是世上最迷你之小岛,岛上只有一户人家,总共只有三个人,二男一女。
牛头山位于浙江东方最尖顶之处,它属于鱼山列岛中之一个小岛,它距离浙江最东方之城温州约有二百余里。天晴时远眺它,状似一个趴伏牛头,它因而得名。
由于它经常被海气笼罩,加上它又小,罕有人注意它。
不过,在东海捕鱼之渔夫却牢记着它。
他们不称它为牛头山,他们称它为魔鬼岛。
因为,它的四周乱礁密布,激流回旋,任何船只只要接近它十里内,必会被漩流吸入再触礁破船。届时,即使跳船欲逃,必被漩沉撞礁而亡。
如果不跳船,任何船只皆会被乱礁撞碎人也亡。
所以,渔夫不敢接近此地。
可是,这三人是如何摸上此岛呢?提起此事,挺有趣的。
它该是‘一加一等于三’吧?
距今十八年余之八月十五曰上午,时值中秋节,家家户户多在准备过节,出门在外之人也多欲返乡团圆。
位于杭州市场里之豆腐西施却正在拭泪哩!
豆腐西施姓施,名叫宛儿,其父施彬承传祖业制售豆腐,一家四口倒也过得和乐融融。
施彬相貌平凡,其妻是位卖菜女,相貌倒是挺清秀的,可是,他们却生出人见人赞的大美人施宛儿。
施宛儿自幼便眉清目秀,加上女大十八变,使她变成杭州人公认的大美人,大家甚至称她为‘豆腐西施’。
她自幼便懂事,她不但乖巧而且勤快。
她不怪其父重男轻女,她天天向其弟施再传学字。
由于她学得勤又追问,施再传白天皆在塾里勤学,她们这对姐弟俩因而有满腹经学及写得二手好字。她们每逢过年,皆写春联及画门神出售。
不少人为瞧瞧豆腐西施,三不五时便跑来买豆腐,过年时,更是来回买好几趟的春联哩!
不少公子哥儿为博她一笑及听她脆声道谢,几乎天天前来买豆腐,所以,施记豆腐一直供不应求。施家的生活也大为好转。
可是,一个月余之前,王媒婆跑来说亲,对像居然是浙江巡抚陶百年之独子陶千秋,偏偏陶千秋已经娶妻逾五年。其妻是杭州大美女,嫁入陶家后,迄今却不出一个蛋哩!所以,陶千秋可以名正言顺的娶妾。
所以,他挑上‘幼齿仔’施宛儿。
施家四人乍听此讯,好似晴天霹雳般惊慌。
王媒婆趁机软硬兼施,连哄带拐的游说着。
施彬夫妇却连连婉拒着,王媒婆只好离去。
不到一个时辰,王媒婆不但再度出现,而且率来队,立见十名大汉扛着大箱小箱,排队跟着王媒婆入内。这十人,每人皆比施彬高出一个头及壮硕,他们一见到旋彬,便似债主遇上债户般横眉竖眼及沉容。施彬夫妇不由骇得低头。
施彬大妇刚开口,那十人立即哼了一声。
施彬夫妇不由骇然低头。
王媒婆含笑道:‘二位既无异议,那就恭喜二位啦!’立见她作揖申贺。
然后,她率众离去。
施彬夫妇不由急怒慌乱着。
施记豆腐因而歇业啦!翌日起,施彬父女到处请教,可是,人人皆摇头婉拒。
因为,陶巡抚权大势大,陶家又有无数的大汉,这些人不但孔武有力,而且飞来飞去,谁敢惹他们呢?施彬夫妇不由天天唉声叹气。
豆腐西施亦天天以泪洗面。
杭州人却敢怒不敢言。
暗恋豆腐西施之人更是只能暗怒。
伤心归伤心,十五日上午,施氏仍劝妥爱女为她梳扮。
豆腐西施越想越不甘,不由流泪不已。
施氏为之化妆不已及频劝着。
此时,杭州城内外有多人在比评此事,午前时分,一名青年在酒楼用膳不久,便听到这件消息。他立即向酒客们探听着。
然后,他结账再住入上房。
不久,他居然变成一位秀丽少女离房。
她直接由后门溜走,便前往施记豆腐。
她一近后院,便听见女子哭泣声。
她一见附近没人,倏地耸肩飘墙而人。
她向附近一瞥,立知此地是制造豆腐及存放材料之场所和后院,而且这附近别无他人。
她便循声行去。
不久,她已看见一位中年人正与一名青年搬箱向前厅,她立知他们在搬嫁庄;她便趁机溜向右侧。不久,她已由房门缝望向房中。
只见一妇及一位少女互搂而泣,那位少女虽然哭得杏眼红肿,却未影响美态,反而做‘梨花带泪’哩!房内女子不由瞧得心生同情。
她不由忖道:‘死狗官!竟敢仗势欺压百姓,算他倒楣遇上吾胡娇娇,吾非好好教训他不可!’她便退入邻房内思忖着,不久,施彬敲门道:‘午时啦!’说着,他便低头离去。
其实,施彬最想大哭一场。
因为,身为父亲竟保不住女儿,他今后如何混呢?施氏咽声道:‘宛儿,认命吧!走!’施宛儿点点头道:‘娘,你们仍要待在此地吗?’‘当然要走,不过,不能在眼前走!’施宛儿便取巾拭脸。
不久,她侧脸欲由其母化妆。
倏见房门一开,胡娇娇含笑步入,施宛儿神色一变,她立即起身道:‘为何入此?’胡娇娇却笑道:‘可真巧!身材相若!’
施宛儿不由一怔!
施氏却叫道:‘孩子的爹,传儿快来!’
胡娇娇却只是打量着施宛儿及自已。
不久,施彬父子已经冲入房中。
胡娇娇转身笑道:‘别紧张!吾来帮忙的!’施彬沉声道:‘免!请吧!’
‘你当真要把女儿推进火坑?’
施彬一见此女离奇出现。不由怀疑陶大人派她来此监视,所以,他立道:‘吉时将至,请勿打扰,请走吧!’胡娇娇含笑道:‘吾代令嫒入陶府吧!’
施彬四人不由一怔!
胡娇娇仍笑道:‘吾看不惯狗官如此欺压百姓,吾已订妥一计,你四人先行参考吧!’她便道出内容。施彬之子施再传不由脱口道:‘可行!’施彬却道:‘万一被识破,必死无疑!’
胡娇娇道:‘你二人先出去一趟!’
施氏父子二人便默默出房。
胡娇娇便含笑朝铜镜前一坐。
立见她取出一瓶倒出糊物于碟上。
然后,她取出一盒,再启盒取出小尺,小剪及小刀。
她便望着施宛儿道:‘坐!让吾瞧仔细些!’施氏急忙起身站在一旁。
施宛儿便依言入座。
胡娇娇注视道:‘你真美!’
‘红颜薄命!’
‘没这回事,别相信男人之胡说八道。’
说着,她已起身到盆架前洗脸。
不久,她一返座,便以小尺把糊抹上整张脸。
然后,她熟练的以刀剪修饰着。
施氏母女不由诧奇的瞧着不到半个时辰,施氏母女已经目瞪口呆。
因为,胡娇娇那张脸已变成施宛儿。
胡娇娇又注视一眼,便再作修饰。
然后,她起身坐上榻行功着。
施氏母女不由惊诧!不久,她们便发现胡娇娇的脸色已经白里透红,方才因为抹上易容膏之白色已经完全消失。她们不由更诧。
不久,胡娇娇一收功,便走到盆架前拭脸。然后,她含笑道:‘来比比身高吧!’施宛儿便默默上前。
胡娇娇便转身贴背靠臀道:‘大娘瞧瞧!’施氏不由左顾右盼着。
不久,她点头道:‘姑娘略矮近寸,不过,此乃小女梳发之故,姑娘若再梳发,别人就看不出来啦!’‘行!不过,吾之发较长,该削剪一番。’
‘我来吧!’
‘行!二位有信心了吧?’二女便默默点头。
胡娇娇道:‘请先洗净工具。’施宛儿便洗净尺、刀、剪放上。
施氏便替胡娇娇剪发。
胡娇娇趁机取出一张面具道:‘瞧过此物否?’施宛儿摇头道:‘没有。’
‘它叫面具,它可遮去你之面貌,你只须再穿上男装及剪去长发,便可以从容离开此地。’‘当真?’
‘先试戴!’说着,她以双手撑开面具指点着。
不久,施宛儿已亲手戴上面具。
施氏为之大喜。
施宛儿对镜一照,双眼不由泛出欣喜之芒。
胡娇娇含笑道:‘取下面具,先备男装吧。’‘好!’施宛一取下面具,便欣然离房。
不久,她已和老弟在房中取男人衣物。施氏道:‘谢谢姑娘!’‘小事一件。吾最爱管这种事!’
‘谢谢!可以啦!’胡娇娇注视镜中不久,使点头道:‘备浴!’‘好!’施氏便欣然离房。
不久,她们母女已送入浴具及清水。
胡娇娇道:‘先穿男装学习步法及嗓音。’施苑儿便欣然陪母离去。
胡娇娇关妥门窗,便宽衣洗头浴身。
然后,她一件件的穿上喜服。
‘真受不了!嫁个人还要穿如此多衣裙,不过,如此一来,反而可以方便我的冒充行动哩。’她便启门召入施氏。
施氏关妥门,便替她先梳发再整装。
午末时分,施氏起身道:‘真美!’
‘该是令嫒美!’
‘不!姑娘的身材真美!肌肤又美!’
‘谢啦!吾该学习令嫒的仪态。’施氏便召入爱女。
不久,胡娇娇便学习着几句客套嗓音。
然后,她由施氏指点礼仪。
施宛儿便由老爸及老弟指点男人之仪。
时间便在忙碌中消逝着。
未中时分,施宛儿一身男装向胡娇娇叩谢,胡娇娇扶起她道:‘趁早搭车离去,走得越远越好。’‘是!谢谢姐姐,请问姐姐芳名?’
‘吾姓胡,古月胡,复名娇娇,勿向外人提及此名。’‘是!’施宛儿便拜别双亲。
施彬沉声道:‘务必在一年内,返此一趟。’‘好!’不久,施再传已送老姐到后门。
姐弟俩互道珍重,她便匆匆离去。
不久,她已瞧见一队伍,她仔细一瞧,立见王媒婆跟在一顶八人花轿旁,陶千秋则搭车率车队同行。她心虚的避入人群中。
良久之后,她才再度启程,盏茶时间之后,她雇一名忠厚中年人之车离去。
她一见对方没认出她,不由安心。
她虽然首次单独远行,却充满着自信。
她即将到山东邹县暂时投靠堂叔施文。
她曾在大前年陪双亲及弟返邹县故乡扫墓,亦住过施家三日,她相信施文一定会收容她。
且说胡娇娇整装之后。便低声指点着施彬夫妇。
终于,锣鼓声遥传而来。施彬倏地率妻下跪叩头,胡娇娇急忙回避道:‘别行此大礼,该准备啦!’‘是。’施彬夫妇便径直入厅。
又过不久,果见王媒婆含笑入内。
接着,迎亲队伍已到。
施氏便入房替胡娇娇戴妥凤冠及系妥红巾。
然后,施氏扶她出来。
不久,胡娇娇已别双亲。
王媒婆便依俗扶她上花轿。
由于大汉们早已把嫁妆搬上车,陶千秋一见大美人已上花轿,他便入厅含笑塞给施彬一个大红包。然后,他登车率走队伍。
炮竹声为之大作。
左邻右舍便默默散去。
施再传便上前关门。
施彬立见红包内有六张一万两金票。
他便向施氏道:‘我送衣裙时再交给她。’
‘是的!但愿一切能够顺利!’
不久,二人已在祖宗牌位前下跪默祷着。且说陶千秋春风满面的迎走大美人之后,他便率队伍直接出城,然后到达西湖怡情庄。炮竹声大作。
贺客及下人纷纷列队恭迎。
良久之后,王媒婆才扶胡娇娇下轿及入庄。
不久,她已被送入一个华丽的房中。
王媒婆便出房领赏。
不久,她已欣然离去。
一名待女便一直站在胡娇娇的附近。
胡娇娇便从容的偷窥着房中。
陶千秋却与心腹们在厅中大吃大喝着。
不久,另一侍女送入酒菜,便行礼离去。
房中之侍女便劝她进食。
她便利用进食时,进一步观察此房。
良久之后,以方便为由支开侍女。
她先入内室方便,再开始搜索。
不久,她已由柜底夹层搜出一束束的银票以及个锦盒,她正欲启盒,乍听步声,便小心的恢复原状。她便再坐于榻沿。
她的心花朵朵开啦?她思忖该如何下手啦!入夜之后,陶千秋已打着酒嗝而来。
侍女便启门迎接。
陶千秋入房一瞧,便点头道:‘下去!’
‘是!贺公子!’陶千秋便抛出一个红包道:‘下去!’谢谢公子厚赐,祝公子早添贵子!’‘哈哈!很好!’他不由顺手一按她的臀儿。
侍女格格一笑,便拾起红包扭臀离去。
陶千秋便反手关门。
然后,他含笑步到榻前。
他一掀起红纱,便哈哈笑道:‘真美!宽衣!’说着,他已先宽衣解带。
他方才之畅饮,使手脚有些不听使唤,他居然在卸裤‘金鸡独立’时,一晃身便摔倒在毯上。砰一声,他反而哈哈一笑。
他便又起身继续卸裤。
胡娇娇见状,便缓缓摘下凤冠及霞披。
陶千秋一剥光全身,便欲搂她。她先让他一搂,再迅速抚嘴及并指戮上心口。
陶千秋震了一下,双眼乍瞪,立即断气。她又一指才抱他上榻。她一听厅中仍在划拳闹酒,便放心的启柜。
不久,她已瞧见盒中有一颗明珠,她乍见珠光,暗忖道:‘它究竟是何种宝珠呢?’管它的,先出去再说。于是,她合盖收盒入怀袋。
然后,她把所有的银票放入每件衣袋中。
她这才发现穿如此多衣之好处。
她便启窗探视。
圆月当空,厅中仍在闹酒,园中空无一人。
于是,她关窗启门。
不久,她已在另一房中找到男靴。
她便塞布再套穿而上。
然后,她再返新房。
她便穿着男靴又启柜再上柜。
她走过榻前及在二支红烛中央各戮一个指洞再放在榻沿及榻前。
然后,她启窗跃落窗外再关窗,她便小心的沿右墙角掠出。
立见不少人在散步赏月,她便沿柳林小心的离去。
良久之后,她才绕入寺后之林中。
不久,她便见施彬由树后出来及奔来。
‘谢谢姑娘!行啦?’
‘嗯!镇静应对!’
‘是!谢谢姑娘!’施彬留下包袱,便匆匆离去。
胡娇娇便拎着包袱边走边瞧。
良久之后,她才在丛林中换回自己的衣靴。
她便聚功力于掌心搓脸。
不久,她已卸下易容膏。
她便以喜服包妥男女靴及异容膏再劈坑埋地。
她拿起那个红包,立见金票。
她不由含笑忖道:‘大丰收哩!’
于是,她包妥红包及一束束的银票和那个锦盒。
她又小心的望过现场,才含笑掠去。
此时,怡情庄中仍在闹酒哩!一批批的贺客纷纷涌入西湖漫步赏月哩!又过二个多时辰,。怡情庄新房中之二支红烛一烧到指洞处,烛油便沿着烛身向外滴流。
前之烛油便流上红毯。
榻沿之烛油则由榻沿滴落榻上。
不久,火势已由烛油向上燃。
烛油便沿着烛身向外滴。
毯及榻上之锦被迅即引燃。
火势迅由烛油沿毯及锦被蔓延。
陶千秋被引燃了。
油臭及尸臭迅即惊醒侍女。不久,她们乍见火光,便惊叫不已!醉睡之大汉们纷纷被叫醒。
他们一近现场,不由骇退。
因为,怡情庄里装潢华丽,这些装潢多是易燃品,火势如今已经蔓延到另外二个房间。
他们惊慌而退。
他们纷纷提桶装水欲灭火。
却听轰轰连响,喝剩之二十瓶酒已爆。
六人当场被炸伤。
其余之人为之惊退。
火势却由酒气迅速蔓延。
不久,冶情庄已成火海。
众人所泼之水,根本无济于事。
众人便纷纷外出求援。
那知,游客纷逃,附近之住户正在惊慌的搬出财物,而且有人在趁火打劫搬财物哩!现场只能以一个乱字加以形容。
良久之后,才有衙役及军士匆匆赶到,此时,火势已经波及四个庄院及柳林,众人为之纷退。
终于,有人呐喊:‘退火路!’军士们乍醒,便纷纷在远处伐树。
闻讯而来之军士及衙役一到场,便忙着伐树。
又过良久,浙江巡抚陶百年才率众赶到。
二名大汉立即上前报告。
陶百年盛怒之下,便一阵拳打脚踢。
那二名大汉不敢叫也不敢躲的挨扁着。
陶百年又发泄一阵子,才率众近火场。
只见火势虽被截断,却仍甚旺,空气中之余味及灾味,使陶百年那脸为之五官扭曲。
因为,他的独子已死呀!因为,他辛苦得到的大部份财物皆毁啦!
浙江巡抚总捕头叶基却早已召来侍女及大汉们详询,因为,他发现这场火烧得太快又太离奇啦。如今,他已发现疑处。
据一名侍女表示,陶千秋入新房不久,她便听见陶千秋摔倒却又哈哈大笑的继续宽衣,然后,便无声音。她甚至未听见行房声音。
叶基便吩咐侍女道出她听见的每个声音。
然后,他再向大汉询问陶千秋喝多少酒?有否醉?三名大汉表示陶千秋喝酒及微醉。
叶基正在研判,陶百年已经行近。
叶基便上前密报着。
陶百年沉声道:‘你认为此火源来自外力?’‘不无可能,须再瞧瞧现场,方可认定!’
‘庄已全毁,从何查起?’
‘总有蛛丝马迹!’
‘嗯!偏劳!’
‘卑职该效劳,大人先歇息吧!’于是,陶百年召来一吏指示着。
不久,他已怒容离去。
叶基便追问火势出现时之异状。
侍女及大汉一致摇头。
因为,他们当时自顾不暇呀!叶基便吩咐勿破坏现场。
大亮之后,火势只剩下余烟,原先之秀丽景色及五座华丽庄院,如今已经惨不忍睹。
叶基便派人瞧冶情庄之现场。
良久之后,他由侍女指引,走入原先之新房。
他迅即发现一具焦尸。
他一查之下,立知是男尸。
不久,又有六位捕头赶到,叶基便详加指点。
七人便小心的搜索原先之新房一带。
又过良久,陶百年又到现场。
叶一基便道:‘禀大人!未见女尸!’
‘嗯!会不会是她纵火?’叶基答道:‘禀大人!可能性甚低,因为,她不识武,公子并未烂醉,她若有暗举,公子至少可以出声。’‘喔!你研判另有凶手?’
‘是的!她可能被劫走?’
‘会不会是她串通外人行凶?’
‘不可能!新房早已清查过,而且,侍女小芳在公子入新房前,一直在新房,外人不易进入。’二名大汉便补充清及巡视之情。
陶百年沉声道:‘可有财物被焚之迹?’
‘有!请大人过目。’叶基便陪他入现场瞧着。
陶百年边瞧边忖,良久之后,他才沉声道:‘现场无纸张烧化残迹,足见银票已先被取走。’‘谢谢大人!案情明朗不少矣!’陶百年沉声道:‘派人去一趟施家。’‘是!’不久,二名捕头已匆匆离去。
陶百年望向四周,道:‘无法追查凶手去向矣?’‘是的!游客及混乱,已毁去线索。’
‘可……’
‘禀大人!公子可能被凶手潜入制伏再遇害。’‘何因?’
‘禀大人!卑职不解凶手何时潜入新房,因为,侍女一直在新房,公子一入内,她才离房,公子却又迅即无声。’陶百年沉声道:‘当时距离发火多久?’‘二个时辰余,凶手可能先杀人再入庄纵火。’大汉及侍卫们为之变色。
陶百年哼道:‘当时没人巡庄?’大汉们纷纷低头。
陶百年怒道:‘全部押入大牢,本案一日不破,你等一日不见天日。’大汉们不由跪地叩头求饶。
叶基便派一名捕头率人押走大汉们。
陶百年沉声道:‘到施家挖挖线索。’
‘是!’不久,陶百年已走入另一现场。
他注视不久,便发现所藏珍宝皆已被烧毁,他便召来叶基道:‘凶手只取走银票并未取宝!’‘禀大人!凶手可能一来不知此地有宝,二来时间匆促,始未取宝,足见本案非出内部人员之手。’‘喔!你多费心些!’
‘是!’不久,陶百年才派人收尸而去。
他一见独子惨死,不由怒火万丈。
叶基便率三名捕头在现场详搜着。
且说胡娇娇昨夜拎包袱离去之后,她自忖已经有那些银票及宝珠,她已不必再留下红包,所以,她再入施家。施彬夫妇尚未入眠,便启房门迎她入内。
她又吩咐一阵子,才把红包交给施氏。
然后,她飘然离去。
施彬夫妇为之既感激又担心。
二人商量良久,便唤醒爱子‘串供’着。
所以,他们一直从容接受二位捕头之询问。
当第三名捕头告知施宛儿之尸不在现场,施氏便先下跪边哭边叩头求官方早日找到爱女。
施彬父子亦跟着跪求着。
他们唱作俱佳的表演着。
这一天,他们便一直被三名捕头各自疲劳轰炸的询问着。
他们交出那个红包及所有的聘礼,仍被反覆搜索着。
他们豁出去的从容应对着。
翌日上午,叶基单独会见施彬三人,他送出那个红包以及代表陶大人表示关切一番。
然后,他又询问一遍。
施彬三人便又详述前天之行踪。
一个多时辰之后,叶基方始离去。
施记豆腐又正式开张,由于扯上凶案,加上豆腐西施不在,生意足足的减大半,施彬夫妇却不以为意。他们早知有此情形,所以,他们天天减量供应。
他们早已发现日夜被人盯上,他们便如昔般作习。
施再传早已加紧读书,准备参加明年科试。
他早已通过举人之试,他决心努力一博。
怡情庄血案便外弛内张的密查着。
陶百年为破案,便自浙江各衙调来好手反覆的暗查着。
其中三十人便专门追查车行,他们向各车行追查十五日入城及六日出城之人,而且以男人为主。他们因而漏失胡娇娇这条线索。
此外,陶百年动员心腹结合亲友在城中各行各业默查着。
因为,他誓必要把凶手粉身碎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