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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幸运的,琉璃终于得以离开“玉香阁”了。

    事后她才明白原来是那位赫连公子买下了她,并命老鸨当日就将她送人赫连府。乍听闻这个消息,琉璃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她终于可以脱离纷杂又肮脏的玉香阁,忧的是不知他将她买进府中做什么?

    如果他居心不良,买下她只是为了侵犯她的话,那么她的结局不是一样悲惨?

    事到如今,她只有祈祷是他大发慈悲,收买她这个孤女为奴为婢、脱离苦海。

    就这样,琉璃拿着当初带来的小包袱来到赫连府。当她进入大厅,正好看见老管家福伯在厅里指挥下人。

    “这位大爷,我……我是赫连公子买进府的奴婢,不知该做些什么?”琉璃见他没瞧见自己,于是走向前轻声说道。

    福伯回头看了眼,霎时被琉璃的美给摄了魂!

    心想:这姑娘真是美,宛如沉鱼落雁,又不落俗艳,真是好看!

    “大爷,请问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

    自从她踏进府中,便发现有不少下人进进出出、来来去去的,状似十分忙碌,唯独她站在一分,一点忙都帮不上。

    这时福伯捻须笑了笑,“别叫我大爷,我可担待不起,这里的人都喊我一声福伯。

    你就是那位琉……琉……”他拒着脑门,不得不承认自己年纪大了,竟把少爷出府前叮嘱他的话给忘了?

    “我叫琉璃。”她发现这位福伯非常有趣可爱,不自觉地掩嘴笑了。

    福伯一见她的笑容更是惊艳,这才明白少爷会买她回来的原因。

    “小菊——小菊——”他立即朝内厅喊了两声,不一会儿,从帘内走出了一个小丫鬟。

    “带这位琉璃姑娘到客房休息。”他立刻嘱咐道。

    琉璃纳闷不已,“我不需要休息,大家都在忙,我也来帮忙吧!”想休息,宁愿靠自己的劳力度日。

    “这是少爷吩咐的,老奴必须照办。你先下去歇会儿,我有事得离开了。”

    福伯笑着解释,随即快步走出大厅,指使门外两个下人扫除梁下那截蜘蛛网。

    “姑娘,请跟我来。”小菊露出可爱的笑容。

    琉璃无奈,只好回以一笑,跟着她来到位于西翼的客房。

    “你坐会儿,我先下去了。”安置好琉璃。小菊便退下了。

    进入房间,琉璃才刚坐下,门扉又开启,她以为是小菊又折回来,立刻绽开一抹笑……但当房门完全敞开后,她的笑容猛然僵住了!

    是他!赫连令野。

    “你笑起来很美,应该常笑才对。”

    他不清自入,浓眉下那双深沉的眼有着一抹讪笑,盯着她发愣的表情。

    “请……请你出去。”瞬间,这小小客房内已充塞他那粗犷的男人味,沁入她鼻间,令她神情恍惚。

    孤立无援的琉璃登时发觉这个男人很危险,她不能太靠近他。

    “我说琉璃姑娘,这里可是我的府邰我的地盘,你要我去哪儿啊?”

    “那我走。”

    才刚跨出一步,她随即被他挡下,“你是我以五百两银子买下的,这价码贵得让我咋舌,但是我还是二话不说的付了银子,如果就这么让你给跑了,我岂不亏本了?”

    他的模样状似漫不经心,语气却锋利得直戳人心。

    “那么你想做什么?她倒退一步,因紧张而呼吸频促,那傲人的胸脯变得更起伏诱人。

    “我想你不会笨得连我想做什么都不知道吧?既是生在青楼,就算还是个清倌,也该见识过才是。”

    赫连令野撇开嘴,邪气地一笑,那笑意让她摸不透。不过琉璃强烈的感觉到他对她的鄙视。

    “我不是妓女。”她仓皇解释道。

    “没有一个女人在脱离青楼后,还会承认自己是妓。”他漫不经心地走近她,霎时一股属于男性特有的昧道窜入琉璃的鼻间。

    她惊惧地后退一步,碎着嗓音,“请问……你买我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该不会要她待在这宽敞的府邸,只为了满足他的私欲吧?!

    不……她不要……“你说呢?我不惜重金买你回来是为了什么?”他深遂又狂放的眼凝聚着几许讪笑。

    他真不知是该笑她放作天真,还是笑她的表演弄错了对象?

    想在他赫连令野面前装清纯,她还是回去多练个几年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不会再那么容易受骗了。

    “琉璃愿意为奴为婢。”她低下头,诚挚地表达自已的意思。但为何她从他眼中看见的却是强烈的讥讽?

    “你当真只愿意为奴?或许做我的妾也不错啊!至少有不少奴婢供你使唤,甚至——”赫连令野难解的眼中暗藏冷酷的锋芒,霎时已将她缚紧在怀中,温醒的嗓音诱哄着她,“还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探出舌轻划她娇软的耳线,舔机着她秀气的耳垂,温热的阳刚之气对她勾抚又挑起,押玩着她香郁的身子。

    “不……不要啊!”

    她两条纤细的胳臂抵着他的胸,拚命抗拒着他,一个用力过猛险些脱臼!

    他一把抓住她的柔美,将她的纤纤玉指含在口中,湿滑软热的舌头不停燎烧着她的指尖——“呢——”她的小脸漫上红嫣,脑袋瓜突然像裹了泥,僵住了!

    “你不仅笑得美,连脸红的模样也美极了!还有你这双不停抚弄我胸膛的手……这算诱惑吗?”赫连今野撇嘴邪笑,滚烫的喉结动了动——琉璃一惊,没料到自己的推拒竟会被他视为诱惑?!

    她连忙抽回手,“你别乱说,我……我没有——”

    “没有吗?”

    他一双邪肆大掌突地复在她胸前的软丘上,“连这里都抖成这样,不是诱惑是什么?

    果真是个诱情技巧高明的妓娘啊!”

    “你--”

    她愕然地张开小嘴,却让他乘机含住她,狂吻了起来。

    “晤……”琉璃慌了,不懂他为何三番两次咬她的嘴,而且一次比一次更激狂,而她竟有点头晕目眩?

    他将她推住案上,让她舒服地躺着。接着,他的手指划过她滑腻的颈子,千措灵巧地在她耳窝轻划,掬弄……

    “不--”她全身被他压缚得动弹不得,才一开口,她的唇又再一次被她紧紧吸住,含在口中,仿佛要将她给吞噬了般。

    直到琉璃软化了,被他的热情所蒸融,忘情的吟哦出声,赫连令野才放开她,嘴畔凝着拥笑。

    “终于激起你的本性了吧?”他残佞地说。

    琉璃涨红了脸,胸口因愤怒和窘迫而起伏着,“你……你好过分!”

    “我过分吗?这只是皮毛,还有更激狂的呢!”接着他居然撩起她上半身的儒衫,钻进她短兜内狎玩起诱人腴白的娇软双乳,两指拨弄搓捻着她敏感俏好的乳峰。

    她身子一紧。呼吸急促起来,心口顿时都热了!

    “你的身子好烫啊!”赫连令野嗤笑。低首埋在她双乳中央吸了口她甜蜜香郁的甜沁味儿。

    “你放手啊!”

    琉璃揪着心口,一颗心梗在喉头怦怦跳着。

    “我偏偏不放,”他耍赖道,咧开嘴笑,手中放肆的动作却久停歇。

    “公子——”她的脸墓然红透。

    思想向来单纯的琉璃不明白为什么男人都要这么对她?

    蓦地,她思及大哥淫邪的模样,心头赫然一惊!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道推开他粗鲁的手。

    “别碰我——”但她的娇躯仍被他控制在案上,她只能抓紧衣衫,一双蓄满水气的大眼怔怔地望着他。

    赫连今野并没动怒,脸上的那抹邪笑更为狂炽!

    “有些鸨娘为了骗财,往往会找个最会伪装的丫头来冒充处子,你是吗?”

    赫连令野揉搓着手下娇嫩的肌肤。

    “什么?”她呆住了!为什么他要这么污蔑她?

    “不懂?”

    他惹然晒笑,执起她的手摆在唇边道:“换言之,你是不是早已身经百战,却为了骗取我的好奇,摆出一副青涩样?”

    “不!你不能这么说我……”她已吓得结结巴巴,语不成句。

    她明白他只将她视为一个鸨儿在戏耍,可是她不是啊!

    谁来为她说句话、证明她的清白?

    “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了?要不要证明一下?”他嘴角漾开轻笑,动手撩起她的长裙。

    “不要——”琉璃双腿拚命踢动,泪水与羞愧全都交织在脸上。

    “现在我要索回买你的代价,不管你是也好,不是也罢,等会儿就能完全明白了。”

    “赫连令野阴柔浅笑,突然抓住她的脚踝,试图拉开她的双腿。

    “不要……公子——”

    琉璃惊恐地瞪大眼,拚了命也不愿张开腿,但他的力道强劲,根本无意松开她。

    “我就不信你当真这么难搞。”他露出一抹深沉的笑意,忽地抓住她的小脚往外猛力一拽!

    “啊--”她全身一僵。

    清脆的声响告诉他,她的脚踝因为他的拖动而扭伤了!赫连令野这才松开手,“你……好个你——”

    她直揉着脚踝,疼得流泪不止,又因他的一声沉吼,又吃了一惊,全身抖擞得厉害!

    “公子,不要,求你放了我……”琉璃哭哑了嗓,眼底出现前所未有的恐慌。

    “我可以工作,凭劳力偿还你帮我赎身的代价。

    “我想知道你是只抵抗我而已,还是对每个男人都如此高傲?”

    他愤懑地站起,甩开她的身体,“无论你是真矜持还是对我演戏,总有一天我会得到你的。既然你要当奴婢,我就成全你。”

    赫连令野走到门边,突然转首说道:“你现在就去“安恰园”,我分派你照顾老夫人的工作。”

    “老夫人?”

    琉璃翻下桌面,由于扭伤的右脚无法使力,只能靠在桌边喘息。

    “对,不过我提醒你,她老人家性情不好,你最好自求多福。”他唇畔凝着一抹厉笑,随之挥袂离开了房间。

    琉璃见他一走,立即拖着脚伤将门关上,她背抵着门板,暗自饮泣,久久无法回神……天,他居然摸了她的胸、抚过她的肌肤,那她还算清白吗?

    她是该恨他,可为何在想起他时,她心底仍会隐隐悸动?

    琉璃带着脚伤,经人指点后来到了“安恰园”。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每个人经她问到“安怡园”时,都会出现一种奇怪的神情?犹记得赫连个野曾提醒她,老夫人的性情不好,难道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不过,她相信只要有爱心,一定可以化解所有的心结。所以,琉璃对老夫人的坏脾气一点儿也不以为意。

    当她到了安恰园,立即被一位大婶拦下,“这位姑娘请止步。”

    “这位大婶,我叫琉璃,是听从少爷的命令来侍奉老夫人的。琉璃客气的表明来意。

    “侍奉老夫人?!”

    大婶先是诧异,随即笑一片笑说道:“不用了,老夫人有我伺候就行了。少爷也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老夫人的个性,为何要叫你来受苦呢?”

    “大婶,我不怕苦。”琉璃说道。

    “唉——我叫李婶,已伺候老夫人三十年了,老夫人的心事只有我懂,你还是请回吧!”李婶长叹了一口气。

    “心事?我不懂什么心事,但我一定会竭尽心力照顾她。”琉璃纯真无垢地说,脸上带着稚气的笑意。

    “你这孩子!”李婶摇摇头也笑了,“由于我年纪大了,少爷一直希望找个人来分担我的重担,但没有一个人做得来,往往不到半天就打退堂鼓,所以我才会叫你离开。

    说起老夫人的脾气之所以会变得这么古怪,是因为她年轻时一个不慎给弄瞎了一只眼。老爷嫌她破相,将她关在深宅内,从此没有再去看过她,除了李婶陪伴在侧,完全无人理会,就连下人也不将她放在眼底。

    时光茬苒,纳妾无数的老爷虽然膝下有众多子女,却只少爷一人成才,如今少爷接承家业,老夫人又重见天日,只是过去曾受过的伤害始终无法抹去啊!

    所以她讨厌外人,更不喜欢接触任何陌生人。

    “我不怕,李婶,您就让我试试吧!”

    琉璃只希望谋得一份工作,即使再难再苦她都不怕,只希望少爷别再……一想到这,她的脸儿蓦地转红,窘赧地垂下。

    “好吧!那你就进去看看老夫人,我也正要去厨房端些她爱吃的软糕过来。”

    李婶说不过她,只好依了她。

    “是。”琉璃屈膝应和,便往里头的大屋走去。

    一推开门,她便看见一位穿着贵气的老妇人坐在主位,听见开门声便道:“李婶吗?你动作还真快啊!”

    琉璃一愣,遂道:“我不是李婶,我是来侍奉您的奴婢。”

    “奴婢?”

    老夫人眉一蹙,立刻转过脸。这时琉璃亲眼目睹了她那只残缺的眼,因为没有心理准备,惊吓地喊了声。“啊--!”

    “我很可怕是吗?”她执杖的手一敲,发出沉重的击地声。

    “不!您一点儿也不可怕。”琉璃心颤地说。

    其实她那模样真的很骇人,神形苍老不说,右眼仿似被团东西糊住,黏稠又恶心!

    琉璃不敢伤她的心,只能说着善意的谎言。

    “虚伪!”

    老夫人注着拐杖走向她,用拐杖指着她,“走,出去!”

    “不!老夫人,求求您,别赶我走!”琉璃迅速跪下,低声恳求道。

    “不走是不?那我就打死你!”老夫人高举拐杖。

    重重打下,疼得琉璃直嚷着:“老夫人,别打了,求您别打了,好疼……”

    “怕疼就赶快离开这里,安怡园不欢迎你。”

    惧老的身影看似瘦小,但力道十足,打在琉璃身上的每一棍都是这么扎实,疼得琉璃的身体几乎要碎裂!

    但她绝不能被老夫人吓跑,因为她这一走绝对会被赫连少爷取笑,永远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所以她必须忍耐,也一定要忍。以往嫂嫂的毒打她都能忍受了,何况是这一回?

    无计可施下,琉璃只能抓住拐杖,急切恳求道:“我不会走,既然少爷派我来这儿伺候您,您就是我的责任。”

    虽然琉璃已疼得直冒冷汗,但她仍忍耐着不肯退缩。她可是抱着十足的信心来的,又怎能临阵脱逃?

    “你竟敢违抗我!待会儿我就叫令野把你逐出府。”老夫人抽不回拐杖,气不过的叫骂道。

    但不可否认的,她看实佩服这小丫头的勇气,这些年来她已不曾见过敢当面反抗她的下人了。

    不过,她更相信琉璃的这份勇气过不了多久就会溃散,如果她真要待下碍她的眼,她将有数不尽的办法折磨她。

    “他绝不会赶我走的。”琉璃突然冲口而出。因为她可是他耗费五百两银子买来的。

    “哦!看来你对自己挺有信心的嘛!”

    老夫人索性不要拐杖了,一个碎步一个碎步地踱回位子。

    琉璃眼见她行动困难,赶紧站起来想将拐杖交给她,哪知道自己脚踝的伤未愈,才刚站起来又摔倒在地。

    “啊--”她整个人跪倒在地,眸底溢出疼痛的泪水。

    “怎么,你受伤了?”老夫人蹙起白花的眉。

    琉璃偷偷的拭去眼泪,带着一抹牵强的笑容,“我没事,这伤过两天就会好了。”

    她困难地站起,咬着牙一步一步走向老夫人,将拐杖交还给她。

    老夫人看着她痛苦万分的表情,不禁得意地笑了笑,只剩一只眼的眼珠子诡异一转,道:“我年纪大了,两只腿又麻又酸,你过来给我捏捏。”

    “是。”琉璃连忙跪在她身边,细心地为她按摩小腿。

    记得还在老家时,嫂嫂只要稍为不舒服,总会叫她帮她按摩,而且嫂嫂对于力道大小又极为挑剔,琉璃因而懂得不少按摩的技巧。

    老夫人不自觉地闭上眼,感到被他小手触摸过的地方特别温暖,仿似血液都顺畅了,那酸麻疼痛的感觉也渐渐消除!

    但当她一睁开眼睛,看见琉璃殷勤的模样,就猛然想起她根本不需要一个外人跟在身边,于是两腿突然一弓,朝琉璃的胸前踢了下去!

    “啊--”琉璃喊出声,直抚着胸口在地上翻滚,小脸也由白转青!

    这一幕正好被端着甜糕回来的李婶瞧见,她连忙放下竹篮,扶起琉璃,瞧见她白玉似的额头都布满了细汗,不禁担心地问:“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阿!”

    李婶又怎会不知道老夫人惯用的那几招招数?她劝过老夫人好几回,可她总是不肯听哪!

    “我——咳……我没事……”琉璃愈说愈无力,最后竟瘫倒在李婶怀里,再也说不出话了。

    “真糟糕!我说老夫人,您以后下手能不能轻点?”李婶摇摇头,立刻到外头唤来几名下人,帮她将琉璃扛进房里休息。

    老夫人从头到尾脸上不带一丝愧色,在她而言,她没一脚踹死琉璃,就已是那个贱婢的福气了。

    李婶亲自检查了琉璃的身子,才发现她不仅浑身是伤,脚踝也是又红又肿,就连那雪白的胸前也都是瘀青一片!

    琉璃睡了会儿,终于清醒过来,但当她一睁开眼想起一切后,却说什么也不肯休息,硬是要到大屋照顾老夫人,任李婶说破了嘴都没用。

    李婶算是领教了琉璃的拗脾气,也不禁为她这股傲气所折服。

    当琉璃带着浑身的伤再次来到大屋时,老夫人已经就寝。她叹了口气正打算离开,却听见内属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

    她止住步子,颇为不安地折返内屋,想瞧瞧老夫人的状况。

    这一瞧她才发现屋里有扇小窗宽敞开着,徐凉晚风吹进屋里,年迈的老夫人当然会受不了了!

    她赶紧走过去将小窗关上,不料这个动作意发出一阵吱嘎声,惊醒了老夫人!

    “谁?”老夫人立刻转过身。当看见是琉璃时,不禁皱眉道:“那么晚了你进我房里干嘛?想报我白天打你的仇吗?”

    “不……不是,我是想进屋看看老夫人,却发现这扇窗没关,无意吵醒您。”

    琉璃委着小脸赶忙解释。

    “你不怕我?”她颦着额,眼露诧异。往常那些奴婢丫共只要经她的拐杖教训过,哪个不是夹着尾巴逃之夭夭,这个奴婢是怎么了,竟打不怕、赶不走?

    “琉璃是来伺候老夫人,不是来害怕的,您需要什么尽管吩咐。”琉璃露出一抹贴心的微笑。

    “我没什么好吩咐的,你给我出去。”奇怪的是,她冰封多年的心怎会在看见她的笑容时感到有丝暖意?

    “好,那您休息,明儿一早琉璃再过来看您。”

    当她打算步出屋子时,老夫人却又瞄见她微破的脚步。“等等,你的脚伤是怎么来的?”

    “只是扭伤而已,谢谢老夫人关心。”感觉老夫人已不像白日那般凶恶,琉璃宽心了不少,自然而然绽出的微笑,也就更甜美。

    老夫人眉一皱,立刻撇开脸,“谁关心你来着,我只是要告诉你,明儿个是赫连少爷的二十五岁生日,将会有人前来庆贺,你就给我乖乖待在安怡园,别乱跑,懂吗?”

    不知为何,当琉璃听见赫连个野的名字时,心头竟有一丝丝的想念……她摇摇头,立刻挥去这种感觉,更是暗笑自己的傻气。

    不过,老夫人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不就是答应留她在安怡园了吗?她不禁咧开了嘴角,再坏她也有个安身之处了。

    “你还愣在那儿干嘛?听明白了就退下。”老夫人睨了她一眼。

    “是,奴婢听明白了。”

    回到房里的琉璃却兴奋得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她偷偷走出安怡园,来到不远处的亭子,坐在那儿看着月娘发呆,脑海里竟不停流转着她逃家的悲哀、阿富哥的收留,以及误被老鸨所骗拐并阴错阳差被少爷收买的所有过程,一切仿若历历在目,让她难以忘怀。

    正在她恍神之际,却听见有脚步声朝这儿过来。琉璃连忙站起,快步躲进事后的花丛内。

    “令野,明儿个为了帮你庆祝,我和几位弟兄为你安排了一样特别大礼,你一定会喜欢的。”远远地,朝亭内走进了三名男子,其中一名便是赫连令野。

    他蹙着俊眉,以微醉的眼光回睇他们,“我只是请你们来吃一顿,别给我胡搞啊!”

    “我们哪敢在你的地盘上撒野?你放心接受吧!”其中一名大笑道,表情中还怀着狎肆的颜色。

    “去你的。”赫连令野脱了他一眼,揉揉眉心,“都是你们硬抓我去吃酒,害我现在头疼死了!”

    “我也是,两只眼都快睁不开了,得先回房睡一觉,明儿个才好再与你狂饮一番。”

    另一名男子弯起唇道。

    “也对,那我们先回房了,你也早点儿睡吧!明儿个才有体力承受我们给你的贺礼。”

    独留下赫连令野一人,其余两人搭着肩摇摇晃晃的离开亭子。

    他暗碎了声,随即坐下,突然听见花丛内传来的些微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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