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儿一面坐下,一面娇腔地问道:“大爷贵姓呀?”
“我姓曹,希望妳记住,下次再来,别忘了招呼介绍好货!”黑牛邪笑道。
“当然!大爷第一次光顾,奴家一定尽你欢的。”
“虽然是第一次,如果妳今晚招待不周,也就等于最后一次!”
“格格!大爷一派君子,嘴巴却不饶人,奴家怎受得了呢?”
“哇操,受不了就快拿出妳的绝活吧!”
“大爷再喝两杯,奴家绝不会令您失望的………”
“好!”
于是,黑牛便喝起酒来。
怎料,刚才和船老大咬耳根的大汉转过头来,向老鸨儿说。
“云姐!妳们的头家娘呢?那儿去啦?”
鸨儿向四下略一打量,摇头回答道:“刚才还在这里,现在奴家不知道哩!”
那大汉耸耸肩,然后又和船老大咬耳根了。
黑牛心中一动,笑道:“你们的头家娘一定是水当当(漂亮)的骚蹄子,是吗?”
鸨儿吃味地道:“何以见得呢?你又没有见过她,未免太武断吧?”
“哇操,难道是个丑八怪?”
“倒也不是!”
“哇操,那么是怎么的一个骚蹄子?既莫水(不漂亮),又莫歪(不丑),该是满街都是平平庸庸的啰?”
“这个也难说。”
“哇操,什么意思呢?”
鸨儿娇嗔解释道:“你们男人所谓‘水’的查某,都得脸蛋清秀,身材婀娜,才称得上水。可是我们的头家娘,脸蛋不太难看,身材却胖得很。”
“有多大棵(胖)?像杨贵妃?”
“像杨贵妃就好啰!”
“哇操,难不成像周美仪?”
“半斤八丙。”鸨儿道:“所以这教奴家怎么回答你的问题呢?还是您自已去想象吧!…………”
“哇操!”黑牛喃喃地道:“像周美仪的话,不就有两头母猪胖啦!”
从一连串的问题结合起来,在他的脑海里,已浮现了一个答案。
船老大应了张新发之命,为吩咐手下搬运私盐的事,走进了花中花。
当初黑牛进入花中花时,就晓得船老大的伙伴必在这里面。
因为这里的嫖客,大多数是外地来的。
这点,从刚才船老大与那大汉咬耳根的情形看来,他认为自已的猜测并没有错。
可惜,他们交谈的内容未曾听到。
说不定船老大认为时辰尚早,先到这里来泡泡妞也未尝不可的事。
然而,当鸨儿说出头家娘的身材像周美丽时,黑牛的猜测就更加有力了。
因为,船老大当不会找个胖得像只河马的女人,来消遗无聊的时间?
同时,也可以证明花中花的头家娘,和那批私盐有着密切的关系。
黑牛向四下略一打量,有几个张新发的船夫他是认识的。
为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他向鸨儿试探说:“妳们今晚的生意蛮不错嘛!一向如此吗?”
鸨儿笑道:“这倒不一定呢!”
“怎么说呢?”
“今晚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张大爷船上的手下,他们明天就要离开了!”
“噢!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妳们头家娘一定人面很广哟!要不然,大部份的船夫怎会全光顾妳们这一家呢?”
“不但这一次,下次他的船一拢岸,照样光顾我们的!”
黑牛故作惊讶道:“哇操,除了头家娘会做生意外,难不成花中花的红牌是个顶刮刮的骚蹄子?”
“这个倒不是!”鸨儿媚笑道:“奴家听说这些外来客,都是阔嘴狮拉的关系!”
“谁是阔嘴狮?”
“刚才叫奴家那个就是阔嘴狮!”
“我早该想到,他嘴巴特别大。”黑牛说道:“哇操!他凭什么关系拉生意?”
鸨儿为了留住黑牛这客人,对他所问的事,不由一一答复,真的是招待周到。
“刚才和他说话的汉子就是船头老大,他和船老大感情很好!而且阔嘴狮和头家娘很有交情,就凭这一点关系。”
黑牛恍然大悟,不由朝那个大汉偷瞄了一眼。
他正与船老大打哈哈划酒拳,身边还有两个姑娘陪伴。
他笑起来确实嘴巴大,差不多有个驼鸟蛋般大,难道有“阔嘴狮”的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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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妖艳的胖女人。
黑牛一看,这胖女人的面貌,长得还算妖艳,柳眉凤眼,皓腕徐舒。
可是体态看起来真令人作呕,确实胖得像只大河马,尤其屁股大的像大锅盖。
黑牛悄悄地问:“哇操,那只大河马就是妳们的头家娘?”
鸨儿回头望去,回答道:“对对………。够份量吧!”
“哇操,要是跟她上床的话,她一动准被弹下床去!”
“格格…………。”
此时,阔嘴狮已经看到头家娘了。
他忙举手招呼道:“嗨!尤丽姐!客人等着妳呢!”
叫尤丽的头家娘往这边一看,满脸堆着笑,两眼挤成两条缝道:“哎哟!阔嘴狮,怎么不早告诉我有客人等着呢!真歹势(不好意思)!”
她一面向阔嘴狮与船老大的台子,姗姗走了过来。
当尤丽坐定之后,阔嘴狮便和她咬耳根起来。
他们咬耳根的内容,黑牛自然不会知道,不过,以他们诡秘的举动,绝不会谈正经事的。
黑牛伸了个懒腰,道:“骚蹄子,妳不是有什么绝活要给老子开开眼界吗?”
“对对对!咱们现在就去!”
鸨儿起身,黑牛取出一锭银子丢在桌上,然后搂着她的纤腰,情意绵绵走了进内室。
鸨儿云姐顺手关上门,便帮黑牛宽衣解带。
工夫不大,黑牛便被剥光,露出精壮的体格,和一根粗老二。
随之,云姐由他的嘴,一直往下吻,其实是用舌尖点。
他被这样由上往下点,全身说不出的舒服。
黑牛不禁称道:“老骚货,妳可真不简单,弄得我舒服极了!”
“没有一点绝活,怎么侍候男人啊!”
“有理,哈哈——————————”云姐舔到他肚子上,就把黑牛翻过来,叫他趴着屁股朝上,便向屁股沟中舔起。
黑牛笑了,笑道:“哇操,我的老天爷,连那儿妳也舔啊?”
云姐抬头望着他,道:“要你痛苦,是不是不舒服?要是不舒服我就不舔了。”
“哇操,谁说我不舒服?我正爽呢!妳就赶快舔吧!”
云姐听了,又在屁股沟中舔了起来,舔着冷不妨的,就对他在屁眼上用力地一吸。
“哎——————-哟!”
黑牛被吸得吓了一跳!
“哇操,我的妈呀!痔疮都被妳吸出来了!”
闻言,云姐不禁“格格”乱笑。
黑牛忙制止道:“哇操,我领教过了,妳别再吸了,还是吹喇叭好一点!”
云姐又将他翻了过来,黑牛老二还是硬得像根铁棒似的。
她趴下用手握着老二,跟着伸出了舌尖,对老二头上舔了几下。
黑牛把腰一抬,老二挺得很高。
云姐把小嘴一张,一口就把他老二吸到嘴边。
“哇操!”
黑牛抖了两下后,向下一看,老二被吞进口里。
“哇操,好舒服,快用力咬!”
云姐吸着愈吸愈有劲,就把整根内棒都吸到自已嘴里去了。
黑牛一看云姐太帅了,竟用嘴吮肉棒,这真是妙不可言。
只听说肉棒是插穴的,却还没听说过还能吸。
云姐她愈吮愈长,把整根的肉棒都吞下去。
吮得他的肉棒都是口水,云姐把头前后的动着,用嘴巴弄肉棒,套弄得她口水直往外流。
黑牛忍不住道:“老鸡巴,躺下来让我插穴!”
“再咬一下嘛!”
“你真是太差劲了,昨个晚上我给一个男的吹喇叭,吹了顿饭的工夫,人家乳酱喷得半天高。”
“哇操,我是我,人家是人家,干嘛相提并论!”
“好吧,你躺下来我来侍候你。”
云姐把他的双腿拉直,就往黑牛身上一跨,倒头的骑上他身上。
深夜。
二更天时。
本来星空罗棋布的天空,此时却被漫天的乌云遮住。
凉风挟着蒙蒙细雨。
给黑夜增添了寒意。
街道静悄悄地,在这沉寂的深夜,显得格外阴森。
但在花中花的侧巷,却人影幢幢,三三两两,在侧门进进出出,忙得团团转。
只见巷内停放着一辆四匹马的马车,不时有个低沉声音催促着。
那些进出的汉子,一个个地把一箱箱的东西搬上马车。
原来,是船老大以低沉的声音说道:“快点,快点,慢了给人发现就不妙。”
私盐是犯法,万一被抓到毫无讲情的余地,立即凌时处决!
蓦地!
从妓院侧门走出了一条大汉,气喘喘地道:“船老大!不好了,东西被人调包了!”
“什么?”船老大大吃一惊,问道:“怎么一回事?”
他指着马车上的箱子道:“东西………这些东西都被人调包了!”
这一下把搬运的大汉吓住了。
船老大更是显得狼狈。
他楞了楞,方才吶吶地道:“把………。东西搬回去,我来看看!”
几个大汉又忙着把一箱箱的东西搬进去。
巷内恢复了平静。
只有那辆马车,淋着蒙蒙细雨,在黑暗的巷内停摆着。
在花中花的地窖里。
张新发面对着一箱撬开的木块发呆。
船老大眼看着满箱的木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地窖里的气氛非常沉闷。
张新发手掌青筋暴凸,脸色非常难看,他强忍着,压抑着快发作怒火。
良久,他脸色才稍缓和,终于打破沉寂向船老大道:“小高,你搞什么鬼?”
船老大道:“大爷!这一切我都不知道,这是意外!”
“这怎能说意外呢?你知不知道看守地窖的人也不见了?”
“啊!刚才我来时还在呀!那是胡豹!”
张新发暴跳如雷,指着船老大怒道:“胡豹?胡豹早被人打晕在那堆酒糟后呢!
哼!要不是我发觉的早,把这些木块运回新疆,那笑话就闹大了!”
“咦?那么,刚才那人不是胡豹?”
“哼!那家伙也是冒牌货,早乘机溜啦!”
船老大走到酒糟后一看。
乖乖!
胡豹被人捆绑在那里,身上的衣服都被人剥光了,只穿着内衫内裤,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
船老大忙命几个船夫把胡豹解捆,然后把他弄醒来盘问。
据胡豹醒来报告说:“当他正在看守时,突然从后面出现了一个幪面人扼住咽喉,接着,脑袋被人敲了一记,以后的事他就一槪不知了。”
张新发又命手下把所有的箱子撬开,然而,所有的箱子都装着木块、石头,也就是说,全部的私盐都被人换为木块、石头了。
他叹了一口气,颓丧地道:“完了完了!小高,咱们里面一定有奸细!”
船老大向胡豹问道:“胡豹,你说那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胡豹略一思索,才回答道:“当我发觉后面的动静有异,正要转头的剎那,那家伙已扼住了我的咽喉,我翻眼一看,只看到也的脸上幪着一块黑巾,就这么一点发现而已!”
“没有别的发现?”
“没有了!”
船老大又向张新发道:“大爷,这地窖咱们本来就不该利用!”
“为什么?”
“因为这地窖的门,是从巷内进去的,而且这里本来是花中花堆藏杂物的地方,门户的设备非常简单,容易被敌人侵入。”
张新发责备道:“当初是你出的主意,你为什么早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是我委托阔嘴狮找的地方!而且事先也微求过你的同意!要是早晓得有这么一着,难道我会这么傻吗?”
张新发若有所悟地道:“嗯!对!一定是他!”
“谁?”
“阔嘴狮!一定是他捣的鬼!”
“濶嘴狮?”
“八九不离十,你得给我找回东西!”
船老大略思片刻,道:“阔嘴狮和我是多年老友,他怎敢和我们过不去?”
“哼!朋友口银子是两回事!要知道,那些东西起码值五万两黄金!”
这一下,船老大为之语塞!
五万两的黄金确实是大数目,俗语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张新发的见解,也不无道理。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你赶快把失物找回来!”张新发道。
船老大担忧道:“可是我们仍得研究对策!弄得不好,只有打草惊蛇而已!”
“现在只有两方面有捣鬼的可能,第一就是阔嘴狮!第二就是你说的约定,你从他们两人下手保险错不了的!”
“不过,据我看起来,如果那姓周的小子是官差的话,你说他有调包的必要吗?”
张新发听了也有同感。
他频频点头道:“对对对!如果他是官差,既然查出大批私盐,是没必要调包!
他尽可以禀告上面,没收!”
“这么说来,可能不是周定搞的鬼!若是他搞的鬼的话,那他就不是官差了,咱们可以毫无顾忌干掉他!”
“嗯!那只有阔嘴狮的嫌疑最大!”
斯时,一个大汉带来了一位肥胖的女人进来。
她是就花中花的头家娘。
尤丽!
她神色十分惶恐,一见船老大就说:“哎哟!小高………听说你们出了事情,是吗?”
原来是船老大派人把她找来的。
张新发严厉的说:“咱们的东西全被人调包了,这是怎么回事?”
尤丽抖着浑身的肥肉,道:“哎哟你们到底什么东西被调包了呢?我又不晓得你们寄在我这里的是什么东西!我当初问你们又不肯说,现在出了事情找我有什么用呢?”
船老大冷笑一声道:“嘿嘿!妳别水仙不开花,穷装蒜!咱们都是妳的老顾客,看在过去的情份上,还是把东西交出来吧!咱们不会为难妳的。”
尤丽顿时气得脸红耳赤,跺着肥大的脚,嗔道:“哎哟!你凭什么一口咬定老娘拿你们东西?简直气死我了!要不是体念老顾客份上,老娘怎么会随便让你们寄放东西呢?哼!老娘告诉你,别含血喷人啊!”
这一下把船老大搞胡涂了。
若要他拿出证据来,那就比登天还难了。
方才他是以试探的性质吓唬她而已,却没想到她竟如此凶猛。
张新发却不管她气得七荤八素,喝道:“臭婆娘,少泼辣,妳那个阔嘴狮那里去啦?”
谁知,尤丽却伶牙俐嘴道:“哟!你这武大郎蛮不讲理的!阔嘴狮不过也是我窑子里的常客,你么我的你的?”
“矮冬瓜,你讲话倒要小心,老娘是个有夫之妇,万一你这话传到我尫(丈夫)
的耳里,你得给老娘负完全责任!再说,他那儿去了,老娘怎么知道?”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这里又不是他的窝,他不回去睡觉,难道老娘真的搭上他了不成?简直是岂有此理!”
尤丽喋喋不休地说了半天,别瞧她肥头肥脑,嘴巴还是挺不饶人的。
在场的人,不由听得呆若木鸡,一时不知所措。
船老大是个见风转舵的人,眼看张新发下不了台,便笑道:“哎!尤丽姐,这也难怪咱们大爷焦急,咱们会把东西寄放在妳这里,完全是瞧得起妳。
“而且又是阔嘴狮介绍的,咱们大爷只不过问他的落脚处罢了,妳又何必那么生气呢?如果妳知道他的住所,不妨告诉咱们,好吗?”
尤丽气愤未息,噘着嘴道:“阔嘴狮也是你的朋友,难道你不知道?”
“他是渡口的混混,我们因为把船停在这里才认识的,他的家在那里我从没问过!”
“你都不知道,而他不过是我的常客,我更不会知道了!”
“妳既然不知道,咱们当然不便为难妳,好吧!请便!”
船老大双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
尤丽放软语气道:“你们都是我的顾客,对于你们的失物,我当然也是关心的,刚才我讲话过份了点,还请你们多多包涵!”
“不过,要是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们!尤其碰到阔嘴狮时,一定立刻差人通知,那么恕我失陪了!”
她就这样走了!
船老大忙向一个船夫使了个眼色。
那人立刻会意,跟踪而去。
室内恢复了沉寂。
过了半晌,张新发才气愤地骂道:“哼!好个臭婊子!她倒是个问题人物!”
船老大附和道:“大爷!我和你的看法相同,我认为她与阔嘴狮是共谋的!咱们且别打草惊蛇!”
张新发焦急道:“明天就要启程了,一点都不能耽误!”
“如果明天不能解决,请您把我留下来,我可以继续侦查!”
“这怎么行?那边等着咱们的货!”
“当然我会尽力去做,能够赶上明天的启程当然更好!可是,万一赶不上,难道您愿意放弃?”
这句话不无道理,但是张新发仍严厉斥道:“这次的过失,你得负完全责任!
无论如何,一定要赶上明天的时辰,别忘了你是如何留在我身边的!如何提升船头之职!”
船老大低下头,嘿嘿地答道:“大爷,我知道,我一定将功赎罪!”
此时,方才跟踪尤丽的手下,匆匆走进来禀告。
“船老大,尤丽要出去了!”
“你快跟着出去呀!小心点,千万别让她发现跟踪。”
“船老大,应该多派一个好照应!”
手下说时调头就离去。
船老大觉得有理,忙一摆下颚,另一个手下随后而去。
蒙蒙细雨,仍然“悉悉索索”翻个不停。
虽然雨飘个不停,停在花中花边巷里的马车,却悄悄地滑上街道。
张新发等一伙人要回船了。
他脸上的神色,有如今夜的天气,笼罩着一层愁云惨雾。
天色将近黎明。
然而,昨夜的细雨,仍不断地飘着。
凉爽、舒适的气候把熟睡中的人们,带到最遥远的梦乡。
黎月嫦的华丽大宅,在这阴雨笼罩的气氛里,显得更加死寂。
但是,在这死寂中却有条黑影,顺着围墙蠕蠕而动,转眼间已绕到后面的墙角,只见他不时向四周打量,大有越墙而入之势。
俄顷,他突然身形一拔,纵上墙头,掠入后院。
他在黑暗的院子里走着,来到楼房的下面,依然拔身纵上楼去。
看他的举动,对于院内的环境非常熟识,有如夜归的人走后门似的。
他是谁?
原来他就是黑牛。
他曾经住过这幢宅子,莫怪对于环境如此熟识了。
他上了楼榭,轻轻一推楼榭的门户,竟是从里面锁着。
这是意料中之事,因此,他早已准备开门的工具。
俄顷,门即被打开了。
不带丝毫声息,这是特种工具的效果。
黑牛进入小厅,里面漆黑一片,他摸索着往以前住住过的房间。
这房间在黎月嫦的隔壁,他相信花枝必被关在里面。
一想到她,心房不由砰然跳动起来。
可是,再想到住在邻房的黎月嫦,又不由升起一股异样的意念。
房门自然是闩着的,他拿出一柄飞刀,从门缝中伸进去一动,毫不费劲地将门打开来了。
他一面倾耳细听里面的声音,一面把门徐徐推开。
然后,从身上取出千里火打亮。
怎知,当他千里火一照之下,不禁使他怔住了。
室内空无一人,连床上也看不到人影,既然如此,何需将门闩上?
突然,一个答案闪现于脑际,他下意识地朝门后看去。
剎那间,一只粗壮的手臂已从门后伸了过来,眼看就要向他袭击了。
黑牛是何等人物,一把抓住那条粗壮的手臂,使劲一甩,扬起千里火的手,朝着对方的脑门击下。
被他敲击的家伙,不妨他有此一招,不声不响地躺在地下了。
在千里火照耀之下,他认识这人。
原来是胖妞。
哇操!
胖妞竟会住到这房间来?
据黑牛知道,楼下有仆人房,难道她高升了不成?
或者是来监视花枝的?
黑牛找遍了整个房间,仍不见花枝的踪迹。
床上的被窝里还有余温,既看不见其它人,显然地,胖妞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
胖妞既然住在这里,那么,楼下的女仆房必然是空着的,也许花枝就被困在那里。
他知道黎月嫦善用心计,说不定这是她故布疑阵,有意作弄他一番呢!
谁知,当他走到楼下,打开女仆的房间时,又使他怔住了!
原来,睡在床上的女人竟是黎月嫦呢?
在千里火照耀之下,黎月嫦穿着肚兜睡觉,不涂脂粉的俏脸,显露出纯洁的美貌。
现在她睡得正甜,构成了一幅睡美人的图样!
看女人的睡态,在男人的眼中,该是一种享受。
何况,对于熟识黎月嫦身上每一部份的黑牛,顿时起了一阵酥痒的感觉。
他恨不得扑上去抱她狂吻一阵才甘心。
但是,花枝的倩影出现于脑际,教他打消邪念,再说今天的目的,是来救花枝的。
于是他调转身子方要离开,突听黎月嫦娇嗔地道:“大鸡巴大鸡巴你好狠心”
闻言,黑牛一怔。
他忙回头望去,只见黎月嫦翻身,继续寻她的美梦,原来是在说梦话。
由于她的梦呓,不禁使黑牛多逗留了片刻,想到她对他的一番恋情,内心不觉起了愧疚。
他心中暗说:“骚蹄子,原谅老子吧!”
说完,终于狠起心肠离开了房间,向着楼上奔去。
因为他早已猜到,黎月嫦故弄玄虚,莫非是有意作弄,所以,花枝必然是在黎月嫦的房间了。
来到黎月嫦的房间,他又如法泡制,以飞刀启门,轻轻推门进去。
果然,一点也没错。
花枝已经除去脸上的易容,从她那安逸的睡姿看来,黎月嫦并没有虐待她。
黑牛轻轻掩上了房门,朝着床上的花枝地了过去。
“阿枝”
他悄声地唤着她,一面轻轻把她摇醒。
“嗄!谁?”
花枝睁开睡眼,十分惊愕。
黑牛忙按住她,说道:“阿枝!另声张,是我!”
花枝一听是黑牛,喜出望外。
她立刻揭开被褥跃起身子,道:“真的是你,原来她没有骗我!”
她欢喜欲狂,一下扑他黑牛的怀里,有如小鸟依人般娇弱可爱。
黑牛轻抚着她幽香的秀发,诧异地问道:“哇操,她!是谁?”
花枝撤娇地回答:“你还吃大蒜,就是你那个骚女人嘛!”
黑牛恍然大悟,原来黎月嫦已预料到他会来,只是不知道黎月嫦对花枝怎么个说呢?
他唯恐黎月嫦伤了她的心,忙道:“阿枝,她对妳怎么说呢?”
“哼!她说,在那木筏上等到了你,结果”
“结果?她她怎么说?”
“她说,结果你上了她的当!”
黑牛听了,暗舒了一口气,还好,她没把荒唐事说了出来。
花枝疑信参半问道:“黑牛,你上她什么当?”
黑牛含笑掩饰回答道:“她冒充了妳,这岂不是上当了?”
“可是,她说上当的时候,她那么眼神我看得出来!你别瞒着我!”
“什么眼神?”
“得意的眼神!是女人得意的眼神!”花枝加强语气道。
“我们上了她的当,她当然得意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她对你并没有敌意!”
黑牛解释道:“哇操,那是我的手腕呀!好了好了,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妳应该快把衣服穿上,天快亮了,我们得趁早离开。”
突然,房里亮了起来。
黑牛猛一转身,只见黎月嫦穿着肚兜站在门口。
在灯火的照耀之下,她婀娜多姿的躯体,毕露无遗的展现出来。
黑牛一时看傻了眼。
花枝娇羞地离开黑牛的怀抱,以忌嫉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复又打量了黑牛一番。
黑牛结结巴巴地道:“哇哇操,骚蹄子,妳,妳来干什么?”
黎月嫦冷哼一声,缓缓起了进来道:“妈的,我来干什么?这是老娘的房间,难道我不能来吗?哼!想走?这么简单就想走?哦,你有手腕,你的手腕果真厉害!
哈哈”
哇操!
黑牛着急了,原来刚才的话她全听到了。
他宛如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在两个女人面前,他应该如何解释呢?
黎月嫦看着他的窘态,仍狂笑不已,不由使黑牛束手无策。
花枝不是笨蛋,她那有看不出的道理?
一时悲从中来,双手掩面哭了起来。
黑牛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睛下雨。
他看看黎月嫦的狂态,看看花枝的蕜愤,一股怜香惜玉之心油然而生,忙扶住花枝颤动的双肩,安慰道:“阿枝,妳这又何苦呢?快别哭啦!又不是小孩子!”
黎月嫦见状,妬火高炽,讽刺地道:“哼!就因为她是小孩子才会哭,哈”
黑牛忙向她使眼色,一面厉声道:“哇操,妳这是什么意思?快闭上妳的臭嘴!”
黎月嫦不理睬他的眼色,冷笑道:“嘿嘿,你这也是一种手腕吗?”
花枝哭得更伤心,她甩掉黑牛的双手,不顾一切地朝房外奔去。
“阿枝!”
黑牛一面追过去。
谁知,花枝奔到小厅就有人出其不意地将她一把搂住了。
原来,是被黑牛击昏的胖妞,早已苏醒过来。
她本来想冲进房间向黑牛加以报复,适遇黎月嫦在房间里,没有她的命令,胖妞是不敢劲自行动的。
现在眼看花枝奔出房外,正可以乘此报复一番。
于是,她把花枝抱住之后,一手将她的手臂扭转背后。
花枝正在气头上,双手虽然被她扭转,但两脚仍不断朝她窜去。
“胖妞,妳不得胡来!”
黑牛一面向胖妞扑了过去,一把扳开她的双臂。
胖妞是个力大如牛的女人,想板开她的双臂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七扳八扭,只有增加花枝的痛苦。
黑牛一急,不做到手辣是不行了。
他想着,朝着胖妞的脑袋又是一掌。
这一下才有了效果,胖妞把双手一松,人也同时躺了下去。
怎眼,他才抱住花枝的娇躯,只听背后一声娇喝:“不许动!”
黎月嫦手持一支银铸的凤凰展翅的长烟枪,冷冷的站在背后。
黑牛一愕,没想到黎月嫦却一时翻脸动起武来。
黑牛放开花枝,温和道:“哇操,骚蹄子,妳妳翻脸不认人啦?”
黎月嫦噘着嘴道:“妈的,老娘再上你当的话,就该撞头自尽了!”
黑牛沉住气,笑道:“哇操,每次上当的都不是妳,而是老子!”
黎月嫦仍扳着冷冷的脸孔,烟枪依然瞄准着他们两人,一面走到刚才胖妞睡的房间,命令道:“妈的,快给老娘滚进去!”
黑牛道:“哇操,这又何必呢?我们有话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快给老娘滚进去,要不然老娘就不客气啦!”
花枝毕竟是善良的,为了自已,为了黑牛的安全,她径自走了进去。
黑牛欲将她拉出,却被黎月嫦喝住说:“慢着,不会教你们那么便宜,你以为老娘会把你们关在一起?作梦!”
黑牛回头望了她一眼,讶异地道:“哇操,妳要把我分开?”
“自然有我关你的地方!”
黎月嫦说时,已把房门“砰”然一声关上了。
黑牛无奈,耸耸背道:“哇操,想把老子关在妳的房间,是吗?”
“哼!你做梦,走,到楼下去!”
黑牛立刻明白,便潇洒地走到楼梯口。
黎月嫦也不放松,握住烟枪紧追过去。
正当他俩到楼下正厅时,黑牛突然迅雷不及掩耳,一个箭步纵向后去,把黎月嫦住烟枪的臂膀,挟在腋下,自已的飞刀已顶在她的乳壕之间了。
黎月嫦顿时惊惶失色。
她还来不及发射暗器,黑牛冷笑道:“奶奶的,该缴械了吧!”
黑牛说着,已将腋下的烟枪夺下。
由于如她的娇躯贴得紧紧,只隔着肚兜,软绵绵的躯体发出阵阵温热,传到黑牛的身上。
女人特有的阵阵体香,直冲他的鼻际,含情脉脉的两眸,射出诱人的神采。
花枝的影子登时从他的脑海消失了。
他迷惑了。
她曾经对黑牛动过真情,刚才只是为了争风吃醋发怒而已。
黑牛收起了飞刀,一手把她搂拢过来,爱怜的目光望着她。
良久她任由他摆怖。
秋水汪汪的两眸微微了,樱桃小口微张着。
这是女人的期待,无言的奉献。
黑牛把嘴唇凑过去。
于是,四片热烘烘的嘴唇,便如胶似漆地贴在一起。
两人紧抱着。
黑牛的铁臂,把她的纤腰束得更紧。
黎月嫦的玉手,把他的脖子抱得更牢。
两人的身躯几乎熔化为一体。
只听两个跳动的心房,倾吐彼此的心声和爱意。
不知过了多久——————-黑牛索性把黎月嫦的娇躯抱起,往女仆的房间里而去。
旋即,房里传出呻吟销魂的声浪。
天终于亮了。
从远处传来了鸡呜声,划破了沉寂的晨空。
熟睡中的人们,也被从遥远的梦乡,拉回现实的境界。
在女仆房里,黑牛轻轻推开了黎月嫦缠绵的娇躯,温柔地道:“骚蹄子,妳真的脱离不开洪兴社吗?”
黎月嫦余兴未尽,一把抱住将要离开的黑牛,娇嗔地道:“我早说过嘛!我已过惯了那种生活,用不着你为我操心!只要”
“只要什么呢?”
黎月嫦羞人答答地道:“只要你常和我聚聚,我就感激不尽了!”
黑牛真为她叹息,和她接触以来,他认为她并非十恶不赦的女人,陷入那种暗无天日的秘密组织,未免太可惜。
他觉得有解救她的义务。
突然,一种意念涌上了他的心头:“哇操,我爱了她不成?她值得我爱吗?”
当初,他未对她动用过真情,然而,她却为爱冒了生命的危险,暗中帮助他,脱离那八卦阵式的地道。
感情是一种有生命的东西。
用死来报爱,也就如同飞蛾扑火般的愚蠢。
但这种爱,却是最纯洁、最深刻、最感人肺腑的。
因此,它深深铭刻在他心底里,永不磨灭。
黑牛深吸了一口气,温柔地问道:“骚蹄子,妳还喜欢我吗?”
黎月嫦嫣然一笑,道:“我从未真正去喜欢一个男人,可是这次”
“怎么样?”
“唯有对你却是例外!”
这句话深深的感动了他的心。
“那么妳既然喜欢我,为何不听我劝告?妳自甘折磨自已?”
“阿牛”黎月嫦感动地道:“我有苦衷,我会照顾我自已!”
“妳有什么苦衷,是不是为了幪面人”
“别说了!”
黑牛无奈,他知道她倔强,再说下去也没用。
于是,他轻轻溜下了床,推开窗户,让清新的空气流进来,冲淡室内污秽的气息。
细雨终于停止了。
天空的乌云正在渐渐散开,东方露出的晨光,把院内的青翠花木照耀得更加鲜艳可爱。
面对着优美景色,黑牛有着无限的感慨。
突地,他想起了此行的任务,不由涌起一股内疚,回头望了黎月嫦一眼!
她已闭起了双目睡了。
他穿上衣服,悄悄走出房外,轻轻掩上了门,朝花枝被关的房间走去。
黑牛打开了花枝的房门入内,她在躺在床上,一见黑牛进来,忙跃起身子急切地问道:“黑牛,你逃出来了?”
黑牛感慨万千,为了不伤她的心,只得向她撒谎了。
“当然,我堂堂的大丈夫男子汉,怎能栽在查某的手里?”
花枝深深瞄了他一眼,不知信还是不信?但她还是高兴道:“那么我们可以走了?”
“嗯,走吧!”
废宅辰时方过,黑牛已带着花枝等在那里。
这是作晚黑牛和胡一筒约定的时辰。
昨晚黑牛临出门时,曾交给胡一筒一张纸条,上面就写着地点与时间。
片刻,胡一筒应约而来。
他今天易容成两根大板牙的丑汉,他面露笑容,跨进了废宅。
他见花枝已救出,露着大板牙道:“花姑娘,恭喜妳!我在黑牛给我的条子上,知道妳被绑架的消息,正在替妳躭子呢!”
花枝笑道:“三月桃花————————谢了!”
她朝黑牛看了一眼,不由红着脸低下头,因为她看见胡一筒的目光有些异样。
花枝自从认识黑牛以后,特别容易脸红。
胡一筒看在眼里,笑在心中,忙向黑牛报告道:“张新发的船就要离开,咱们该可以抓人啰?”
黑牛摇了摇头道:“不急!”
“为什么?今天再不抓人就来不及了!”
“私盐可能无法运走了!”
“怎么回事啊?”胡一筒讶异道:“是不是你已经”
“我慢了一步,私盐早已被人调包了!”
闻言,胡一筒大吃一惊,道:“被人调包了?谁干的?”
“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你放心,我已查悉其中秘密!”
原来,昨晚张新发在花中花侧巷搬私盐,而发现被人调包时,黑牛正躲在面屋脊上窥视,甚至他们在地窖里的谈话,他也都听到了。
现在主要的行动,便是查私盐落在谁手中?
藏匿何处?
趁着东西还未流出市面之前,接收起来。
关于这点,黑牛和胡一筒商讨片刻,同时交待几样任务之后,留下花枝和胡一筒,匆匆离去。
午时。
张新发的大船,终于缓缓划出渡口。
他双手撑在栏杆,脸露忧郁之色,两眼显露期待的目光,向着送行的船老大和女儿点头告别。
他的女儿“张小珍”,流着两行泪珠,挥着手帕,依依不舍地望着渐渐渺小的张新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船终于离去了。
船老大侧头望了身边的张小珍一眼,和霭地道:“小珍,我们走了吧!”
张小珍如梦初醒似的,用手帕擦拭脸上的泪珠,道:“嗯!走吧!高大叔,你有把握找到阔嘴狮吗?”
船老大下意识向四周打量一下,低声说道:“嘘!小心被人听见,这里不是咱们谈话的地方!”
他一面搂着张小珍的纤腰,脸上露出邪笑。
然而,张小珍却拂开他的手,道:“高大叔,别这样!”
看她表情,十分冷淡,几乎对他有点厌恶。
船老大无奈,勉强堆出傻笑,说道:“也许妳在为妳爹的事操心,情绪有点不稳,是吗?我敢发誓保证,绝对替妳爹解决这个问题,妳相信我吧!”
张小珍冷冷地道:“我先替我爹谢了你。”
他们边走边谈,已经来到马车旁,双双进入车厢,车夫立即吆喝马匹,一溜烟扬长而去。
就在他们离开的同时,从树林里奔出一匹马来,向着他们的马车跟踪而去。
上面坐着的人,正是黑牛。
柳园三十里外一个小村。
村里只有十几户人家,全是用石块砌的石屋,村里的人都是靠守猎为生。
就在靠近山脚的一幢石屋前,此时停了一辆普通的马车。
马车里钻出了一位肥胖的女人。
她穿着薄纱露臂的蝉翼衣裳,摆动着肥大的臀部走进去。
原来,她就是渡口附近的花中花的头家娘。
尤丽。
尤丽直接走上前去敲门。
看她对于这里如此熟识,就知道她并非初次来此。
门开了,探出头来的正是阔嘴狮。
他裂开着狮子般大的嘴,笑着把尤丽迎了进去。
他们有说有笑,愉快地谈了约一刻钟工夫之久,却突然发生口角,互相争吵起来,情况闹得非常激烈。
没一会工夫,终于阔嘴狮先放软了口气,又以恳求似的语气轻声细谈起来。
好像是在向尤丽求和呢!
于是,尤丽也平静下来。“叽叽呱呱”说了一阵子,双方好像是和解了。
“啊——————————”可是,经过盏茶工夫之后,尤丽却发出一声尖叫。
尖叫声,又尖又高,似乎惊吓发出的。
就此,室内恢复了平静,再也听不见什么动静了。
有顷,房门打开了个缝。
尤丽慌慌张张探出头来,看她脸无人色,显然发生了什么大变故。
就在她探出头的剎那,一见右前方的路上走来一男一女,却又突然吃惊似的把头缩了回去。
原来,出现在路上的一男一女,正是船老大和张小珍。
船老大已瞥见尤丽吃惊的表情,对小珍道:“妳看!我猜的并没有错!她就是花中花的头家娘尤丽,那石屋是阔嘴狮住的,我今天打听过,他们一定是共谋。”
张小珍兴奋地说道:“那一定是的。怎么办?”
“别慌,咱们进去瞧瞧!”
“东西该在里面吧?”
“这个难说!他们这些人狡猾异常。”
于是,他们上前敲门。
船老大叫道:“尤丽头家娘,开门哪!”
半晌,张小珍不耐烦道:“怎么不开呀?”
“奇怪,明明看到她才把头缩回去!”
“喂!濶嘴狮濶嘴狮”
由于他的嗓子太大,敲门声也过烈,把邻居都引出来了。
“喂!你们找谁呀?”
船老大抱歉说道:“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找这一家的人。”
那邻居奇怪道:“咦?他们刚才还在吵嘴呢!”
“吵嘴?”船老大讶异问道:“跟谁吵嘴?”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一男一女!”
“女的我晓的。”船老大说:“她叫尤丽,是花中花的头家娘。”
那邻居一耸肩,道:“那我就不晓得啦!我知道阔嘴狮是光棍一条,有女人当然是外头来的,那么,他们应该还在里面。”
“叫不开呀!”
“那可能是从后门出去了!”
“后面有出路?”
“嗯,有条小道!”
船老大当着邻居的面前,轻轻把门一推,原来门没闩,一推就开了。
“咦?开了!”那邻居诧异地道:“奇怪!如果他们从后面出去的话,前门怎么没上锁?”
“我们进去看看!”张小珍道。
那位邻居正在疑心,刚才明明听见吵嘴声,平息之后又听见一声尖叫,现在却没有人出来应门,这岂不怪哉?
“好!我们进去看看!”
人总是好奇的。
岂料,当他们三人进去房里一看,却看见阔嘴狮全身光溜溜地躺在床上。
就他一个人。
那怜居自告奋勇,朝着床前走去,一面唤着:“阔嘴狮,有人找你啦!怎么一下子睡着了?”
张小珍插嘴道:“是啊,怎睡得那么沉!”
突然,那邻居尖叫着说:“哎————————我的天!他他嗝屁了!”
船老大和张小珍二人,大吃一惊。
船老大更是着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邻人惊叫:“他被杀了呀!”
“被杀?”
“是呀!可能就是那女人!她一定是凶手,我们应该快报官!”
船老大一看阔嘴狮,两眼是睁开的,脸色狰狞,尸体还没硬化,但垂在床绿的手臂却是冰冷的,显然已经断了气。
但是,乍看之下并没有伤痕。
船老大沉思了许久,才诧异地说道:“你怎么知道阔嘴狮被杀?而且,怎么一口咬定尤丽是凶手呢?”——
玄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