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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追魂圣手

    那个小黑点倏然停了下来,二人立即又听到那苍劲的声音问道:“神鹰?你们见到神鹰啦?”

    “是呀!它,断头啦!”

    “什么!断头啦?可恶!”

    倏见那粒黑点朝上一射!小流浪忙低声道:“哇操!小花子,你千万别胡说八道,否则我们非死不可!”

    “我知道!”

    就这一阵耽搁,“刷!”一声一位鹰目魁梧老者已掠上崖,他一见鹰尸,厉呼一声:“鹰儿!”

    立即掠了过去。

    小流浪不知是福是祸,正在惶恐之际,突觉腹中一阵绞疼,大叫一声:“哎唷!”

    立即倒在地上了。

    方才二人因为急着求救,此时心情一放松,“断肠子午丸”立即发作,只见二人捂着肚子一直在地上滚。

    这名鹰目的老者正是为人亦正亦邪,一身武功骇人的“阴曹魔王”傅济天,午前时,他在三门峡中景致幽美的大营谷欣赏风景。

    哪知,一向未曾离过一个时辰的神鹰却反常的没有按时回来,他又等了半刻之后,立即沿峡找了过来。

    沿途之中,他频频以啸声呼唤!哪知,却一直没有回响,不由令他心急如焚!此时,他一见爱鹰居然惨死,暴怒之下,出声喝道:“住口!”

    小流浪及小花子只觉双耳雷鸣,心儿狂跳,骇得不敢出声。

    “是谁下的毒手?”

    “哇操!这……”

    “快说!”

    “是一个姓铁的老人和一个姓花的女人……”

    “姓铁的老人?姓花的女人?莫非是铁老鬼及那淫妇,他们长得怎么样?”

    小流浪心恨铁、花二人加害自己和小花子,即将二人的容貌说了一遍之后,又道:“他们还在你站的地方,妖精打架’,说要庆祝一下哩!”

    傅济天朝地下的“秽物”瞧了一眼,立即相信九分,只见他鹰目暴睁,喝道:“铁英岸,花雪芳,老夫与你们誓不两立!”

    说完,仰头怒啸。

    那啸声既高吭,又悠长,立即将二人震昏过去。

    傅济天怒啸过后,一见那两捆柴,立即掠到二人的身边,在他们的“命门穴”各轻拍一下之后,立见他们悠悠的醒了过来。

    傅济天鹰目一瞪,喝道:“小鬼,你们是铁老鬼的什么人?那两捆柴是不是要拿来烤老夫的那只爱鹰的?”

    “哇操!我们根本不认识他,我们原本在山下捡架,却被他们两人抓到这里来,起初他们叫我们去那个洞里走一阵子……”

    小流浪又开始胡编起来:“然后他们才进到里面,也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东西,那老鬼在找不到东西之后,就怒气冲冲的出来了……哇操!刚好你这只神鹰飞来了,那老鬼拿起三块石头把它击下来之后,立即出手将它的脖子扭断了!”

    傅济天听得身子一颤,双踝立即陷入那坚硬的岩石内。

    小流浪见状,不由神色大变。

    傅济天越想越气,只听他怒吼一声:“铁老鬼!”

    右掌一挥,“轰!”一声,崖边那块大石立成碎石,飞射出去。

    小花子吓得双腿一软,立即跪倒在地,求道:“老前辈,饶命……”

    此时,他们二人已吓得忘记了腹内的绞疼啦!傅济天双足一拔,扛起那只神鹰就欲离去。

    小流浪忙道:“哇操!老前辈,那老鬼给我们服了一粒药丸,害我们肚子疼得要死,求求你救救我们!”

    傅天济冷冷道:“哼!老夫没有这个心情!”

    说完,再度提足一掠!“哇操!你是不是怕老鬼?”

    敢情,小流浪在情急之下,已经豁出去了!他小子居然用了个激将法。

    傅济天刹住身,喝道:“小鬼,你的胆子不小哩!”

    说完,缓缓的走了过来。

    “哇操!不是我胆子大,是那老鬼的口气太大,他说普天之下绝对没有人能解去他的毒药,即使有,也没有人敢出手!”

    “他真的如此说?”

    “哇操!我敢跟他对质!”

    “哈哈哈!小鬼,老夫就做给你看,把嘴巴张开!”

    傅天济说完,左手食指朝大鹰的腹部一划,立见鲜血流了出来。

    他寒着脸各将鹰血摘满二人的口中之后,喝道:“吞下去!”

    二人只觉鹰血甚浓,不由眉头一皱。

    陡听傅济天之喝声,立即吞了下去。

    鹰血一人腹,二人的肚中一阵雷鸣。

    “嘿嘿!小鬼,算你们有福气,老夫这只鹰不知服食过多少的灵药珍草及毒蛇内丹,今后你们可不惧百毒了!”

    傅天济说完,身子一掠,倏然不见。

    小流浪二人闻言根本没有时间去看他,因为,他们早巳拉下裤子,蹲在地上,“劈哩叭啦”拉出一团又黑又腥的东西了。

    拉过那些毒物之后,两人不但觉得肚子不疼了,而且,全身热乎乎的,立听小花子低声说道:“小流浪,那老鬼好似没有骗我们哩!”

    小流浪心有余悸道:“哇操!先离开此地再说吧!”

    说完,小心翼翼的自崖上攀了下去。

    “肠断春江欲尽头,杖藜徐步立芳洲。

    颠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

    关落道上,陡见两位瘦削少年愁眉苦脸前行着,他们正是为了寻找武圣岳飞的神功秘芨和遗宝差点一命呜呼哀哉命丧荒峡的“流氓兄弟”小流浪及小花子!两人自从离开三门峡之后,沿途躲躲闪闪,担心会遇铁英岸、花雪芳或者傅济天这三个恐怖的人物。

    只听小花子低声道:“小流浪,你的肚子有没有在唱歌?”

    小流浪心知他在避讳说出“饿”字,立即苦笑道:“哇操!有啦,它一直在唱‘牛奶会有的,面花也会有的’哩!”

    小花子苦笑道:“小流浪,我的肚子在唱‘绝食进行曲’哩!小流浪,我看咱们必须设法找户人家打工啦!”

    “哇操,不行!一上班打工,咱们哪有时间去找宝剑及秘芨呢?如果没有找到宝剑或秘芨,咱们如何报仇呢?”

    “唉!报仇?抱着肚子发愁喔!”

    小流浪闻言瞪了他一眼,骂道:“哇操!小花子,是你自己要跟我出来的,你如果熬不下去的话,请便!”

    小花子急道:“小流浪,我不是这个意思嘛!失礼啦!”

    小流浪冷哼一声,朝前大步行去。

    小花子慌忙跟了上去。

    此时,正是午后时分,路上行人稀少,两人闷不吭声的前行半个时辰之后,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及车轮转声。

    小流浪警觉的回瞥一瞧,只见一辆双骑华丽马车正由一位四旬青衫大汉驾着自远处平稳的驰了过来。

    他一见那位大汉并非自己心目中头疼的人物,立即掉头继续前进。

    半晌之后,马车掠过,身边带来一阵肉香味!

    二人“咕噜”吞了一口口水之后,贪婪的瞧着那辆马车,可惜由于布帘密布,不知车内坐的是何方神圣!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车上定有好吃的东西。

    二人情不自禁的快步跟了过去。

    马车顺着平坦的道路朝山上行去。

    小流浪二人跟着通过一片柏树林之后,立见马车停了一下来,接着一位白须垂胸的慈目和颜锦服老人自马车上走了下来。

    只见他和声道:“蔡贵,把牲礼拿下来吧!”

    说完朝前行去。

    那位名叫蔡贵的驾车大汉恭应一声:“是!”

    立即挑着两个大食盒随在锦服老人的身后行去。

    肉香味道更浓了。

    小流浪抬头一看,只见一座宏伟的殿宇耸立在远处,仔细一看,不由失声叫道:“哇操!阴司鬼庙!”

    说着,不由后退一大步。

    小花子也骇叫道:“小流浪!咱们怎么跑到阎罗王的家来了?”

    只见这座奇特的阴司鬼庙,殿宇巍峨,外面围着一道石砌高墙,两扇巨大的木门大大打开,似有阴气涌出。

    锦服老人和蔡贵早巳跨人大门了。

    “哇操!他们敢进去,我们也进去!”

    “小流浪,我……”

    小流浪低声道:“哇操!小花子,那老鬼……”

    “小流浪,拜托你别提那个鬼字!”

    “哇操!你真是心里有鬼!畦操!惊啥,你不怕鬼,鬼必怕你,走!咱们进去找机会揩点油!”

    小流浪说着,大步行去,小花子考虑半晌,肚子里面的“饿鬼”终于战胜阴司鬼庙的“大鬼小鬼”,只见他也快步跑了过去。

    两人跨进大门内,只见迎面是一片亩许的广坪,当中一条青石板铺砌的通道,直通达“阎罗宝殿”。

    广坪上遍植苍松翠柏,两排东西配殿,掩映于松柏之间,情景十分清幽,毫无阴森恐怕之感。

    “哇操!小花子,你自己看,有啥好惊的呢?”

    小花子点点头,胆气不由一壮。

    走完通道来到“阎罗宝殿”前白石丹墀。

    只见本福正忙着在殿内摆置祭品,那位老者则默然不语。

    两人相视一眼,拾阶而上。

    两人跨时殿门之际,不由为殿中景象,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来这阴司鬼庙殿内,约有百数十丈广阔的地面,耸立着无数支粗约两人合抱的青石巨柱。

    环殿每隔数丈,便塑着“秦广乇”、“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摩王”、“变成王”、“秦山王”、“平等王”、“都市王”

    及“转轮王”等十殿阎罗的神像。

    每一殿阎王的神座周围,都配塑有一群判官、鬼卒以及拘魂使者,个个栩栩如生,狰狞可怖!阎王公案的前面均有一个数尺方圆的坑穴,冒出闪烁不定的绿色火焰,将大殿映照得鬼气森森。

    此外另有许多刀山、油锅、炮烙、拔舌,锯身及蛇池等地狱的惨象,罗列殿中,恍惚耳闻受刑厉鬼在哀鸣!二人明知这些都是泥塑木雕的偶像,但由于塑工精巧与光影的配合,不禁有置身于阴曹地府之感。

    小流浪口中不怕鬼,心中却暗念“麻婆豆腐”不已。

    小花子更是吓得紧跟在小流浪的身后。

    陡听“喳!”的一声,殿内倏然亮起一道黄火。

    一直身处紧张状态的小流浪郎及小花子二人,突然听到那声音,不由吓了一大跳,慌忙朝火光之处一瞧。

    原来是蔡贵已燃起火摺,正在点香。

    悠悠的檀香味道,顿使恐怖气氛减低不少。

    小流浪一瞧十殿阎王的桌案上各摆着一幅牲礼及一壶酒,不由暗吞了一口口水,双目连闪正在想点子。

    那一只只被弄成白净,细嫩,隐隐泛油的大公鸡虽然已经瞑目,却好似不停的对小流浪招呼:“紧来喔!真好吃哩!”

    那一节节烘得“面红满光”,“油光四溢”的香肠,以及一颗颗卤得黄中带黑的卤蛋,更是令他垂涎三尺。

    那条炸得黄酥酥,香喷喷的大锦鲤更是令他的双目一亮,恨不得能够马上在它的肚皮上咬一口。

    还有那香酥炸排骨,不由令小流浪暗叫道:“哇操!我会被‘色’死!”

    于是悄悄的一拉小花子的右手。

    小花子会意的随着他走到第一殿“泰广王”前,在那张木制斜面长形拜垫上“三跪九拜”起来。

    这是他们两人的一贯伎俩——与神明共享祭品!

    这也是他们这一年多宋最大的谋生方式。

    两人目不斜视的先后向十殿阎王行过“三跪九拜”大礼之后,只见锦服老者正自案前取来一付拜杯。

    蔡贵则站在殴外好奇的瞧着小流浪二人的举动,小流浪朝小花子使了一个眼色之后,转头见那锦服老者闭着双目,跪在拜垫上手持“拜杯”捂在心口,正念念有词,他不由暗暗发笑:“哇操!听听他在说什么,”

    于是悄悄的跪在拜垫上,嘴唇一掀,轻念着:“麻婆豆腐!麻婆豆腐……”

    装模作样的,右耳却仔细的听锦服老者在念些什么,只听锦服老者念道:“……弟子蔡中书今年六十逾九,一向乐善好施,怜悯生灵,连一只蚂蚁也不忍心踩死……

    “即使是蚊子在叮弟子,弟子也不忍心将其拍死,充其量将他挥走而己,可见弟子是如何的慈悲为怀了……”

    小流浪听到此处,暗笑道:“哇操!这个蔡中书真是老糊涂,怎么跟阎王提这档子事呢?难道要叫阎王失业吗?”

    他忍住笑,续听下去,又听边传来道:“……弟子准备了以上所报告的这些祭品后,除了感谢诸阎王过去的保佑以外,请诸阎王继续保佑弟子能够长寿万年……”

    小流浪心中更加乐了,暗忖:“哇操,长寿万年,那岂不变成人妖啦!有够贪心!”

    锦服老者蔡中书最后拜道:“阎王爷,弟子今天准备这些祭品,你们如果满意的话,就赐个拜杯!”

    说完,双手高举拜杯,躬身一礼!

    拜杯落下,“当!”,一声,两个拜杯皆是杯心朝上!这是笑杯。

    蔡中书不由神色一变。

    他慌忙爬起身,捡起拜杯,重又跪下,道:“阎王爷,弟子蔡中书方才可能没有报告清楚,请你再听一遍!嘿!”

    说完,果真又仔细的说了一遍。

    小流浪听得又好笑又好气,暗道:“哇操!这个老鬼一定是日子过得太舒服啦!所以才会舍不得死,哇操!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哩!”

    只听“当!”一声,又是一笑杯。

    蔡中书不由满头大汗。

    蔡贵见状,慌忙走了过来,取出纱巾让他拭去汗水之后,又替他拾拜杯,同时跪在他的身后。

    小流浪暗道:“哇操!这个蔡贵真是一个标准的奴才哩!”

    只听蔡中书惶恐的又念了一遍之后,“当!”一声,拜杯又落地。

    这回却是杯心皆朝下。

    是怒杯,阎王爷火大啦!蔡中书吓得身子一颤,神色若土。

    蔡贵也吓得连连叩头,口中直念:“阎爷,求求你别生气啊!我们员外是诚心诚意来此祭拜的呀!”

    说着,说着,泪水也掉下来了!

    蔡中书也一直拜个不停!

    小流浪心中一动,朗声道:“哇操!阎王爷,判官爷,牛爷,马爷,大鬼爷,中鬼爷,小鬼爷,你们好!”

    “我姓流,流浪的流,单名浪,波浪的浪,我想代这个蔡老神仙,蔡大善人请教你一个问题——“哇操!请问你们是不是因为还没有吃饱,所以才不允杯呢?”

    说完,也双手举杯过顶,躬身一拜!“当!”一声,又是“笑杯”!蔡中书不由又身子一抖。

    小流浪道喝道:“哇操!阎老爷,你们是不是同情我肚子饿得要死,要邀请我一块吃呢?”

    说完,又是“当!”一声!哇操!杯心一上一下,允杯哩!蔡中书不由神色一松!小流浪拾起拜杯,望向蔡中书。

    蔡中书急忙拱手道:“小兄弟拜托你,赶快去吃,别让王爷等久了,心里又不高兴啦!”

    “哇操!这怎么好意思呢?”

    蔡中书倏然掏出一张银票,塞人小流浪的手巾,求道:”小兄弟,求求你行行好心,帮个忙吧,拜托!拜托!”

    说完,连连拱手,充满一片企盼之色,小流浪简直乐歪啦!只见他点点头,果真爬起了身子。

    仙走到案前,装模作样的双掌合什朝阎王爷一礼之后,抓起一截香肠,咬了一口,立即掹嚼着。

    咽下那口香肠之后,他不由“啊!”了一声,若非有外人在场,他早就乐得又叫又跳,欣喜若狂了!他立即又咬了一口。

    那条香肠在他的闪电“进攻”之下,早巳陷入他的腹中了。

    蔡中书及蔡贵一见他这么急的吃着,不由面泛笑容。

    小花子——见小流浪居然能够大大方方的享受着美食,立即走了过来,朝蔡中书一揖,道:“大善人,小的是不是也可以吃点东西?”

    蔡中书不由一怔。

    小流浪忙叫道:“哇操!可以呀,不过,要看阎王爷要不要请你呀!”

    蔡中书忙点头道:“对!对!老夫一向乐善好施,很欢迎你们一起吃,可是,我怕阎王爷不高兴,你还是掷杯请示吧!”

    小花子忙哈腰道:“大善人,谢谢你!”

    说完,拿起桌上的拜杯,口中念念有词之后,双手高举过顶,躬身一礼,“当!”一声,拜杯立即掉在地上!

    小流浪大笑道:“哇操!笑杯,小花子,你完啦!”

    小花子一见果然是笑杯,差点掉下泪来。

    小流浪双目一转,立即有了主意,只听他叫道:“哇操!小花子,别伤心,可能是秦广王爷怕东西太少,所以不请你,你到楚江王爷那儿试试看看!”

    小花子神色一喜,问道:“大善人,可以吗?”

    “呵呵!可以!当然可以!”

    哪知,当拜杯落地之后,仍然是笑杯。

    小花子那张脸立即变成“苦瓜脸”了!

    小流浪咬了一口鸡腿,叫道:“哇操!小花子,到宋帝王爷那儿试试看!”

    蔡中书慈声道:“对!对!心诚则灵,不要慌!”

    哪知,小花子又接连在“五官王”、“阎摩王”

    及”变成王”那儿掷了三个笑杯,他不但手脚发软,泪水也掉下来了。

    小流浪暗道:“哇操!小花子真的这么衰呀!连掷四杯,居然碰不到一次允杯,这下子该如何才好?”

    他抓起酒壳灌了一口之后,突然有了主意,立即叫道:“哇操!小花子,你要大声说出来呀!别嘴巴咬着卤蛋啦!”

    蔡中书附和的道:“对!对!流小兄弟方才就是大声说出来的!”

    小花子突然又燃起一丝希望,立即走到“秦山乇”案前,先恭恭敬敬的躬身一礼之后,才拿起案上的拜杯,只见他长跪在拜垫上,大声道:“秦山王爷,小的是小花子,小小的小红花的花子弟的子,请你赐些吃的东西吧!”

    说完,行礼如仪,“当!”一声。

    哪知,却仍然是“笑杯”!小花子身子一软,立即趴在拜垫上掉泪!

    “哇操!小花子,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汨,快点起来,把泪水擦干,好好的向平等王爷商量一下,口气放软一点嘛!”

    小花子点点头,果然爬起了身子。

    哪知,任凭小花子喊是喉咙快要沙哑,泪水也流了满面,“平等王”、“都市王”及“转轮王”却仍然一致赐他笨杯!三轮出局。

    小花子不由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蔡中书叹道:“万般皆由天,强求不得也!”

    蔡贵也同情的一直摇头。

    小流浪已经吃得半饱,只见他走到转轮王案前,道:“哇橾!小花子,起来跪好,拿着拜杯,我替你说情!”

    “小流浪,我……我……”

    “哇操!起来,有气魄一点!”

    小花子深请小流浪的脾气,立即拭去泪水,持杯跪好!

    小流浪瞪着阴气森森的“转轮王”及判官朗声道:“哇操!转轮王爷;小花子快要饿死了,你赐他一个卤蛋吧!”

    “当!”一声,竟是允杯哩!小花子呜咽的唤声:“小流浪,谢谢你!”

    说完,拾起拜杯,取了一个大卤蛋,整个塞人口中。

    小流浪笑道:“哇操!慢慢吃,呛死了可划不来!”

    蔡中书及蔡贵却瞧得暗诧不已。

    小流浪等小花子吞下那个卤蛋之后,叫道:“哇操!小花子,到都市王爷这儿乞些香肠吃吧!”

    “当!”一声,是怒杯!四人不由一怔。

    小流浪立即叫道:“哇操!都市王爷,你一向住在都市,最慷慨的呀!你是不是要请小花子吃一只鸡呢?”

    “拍”一声,竟是允杯。

    小花子不由怔了!蔡中书及蔡贵也看得傻眼了!

    小流浪轻轻拍拍小花子的肩膀,笑道:“哇操!小花子,好好啃鸡吧,不过,除了这只鸡以外,不准吃别的‘鸡’喔!”

    说完,走回“秦广王”案前,抓起那条鱼,津津有味的吃着。

    小花子早已三两吃光了半只鸡。

    蔡中书瞧得一直微笑不语。

    蔡贵则一直瞧着小流浪,神色充满着神秘。

    小花子啃完那只鸡以后,立即叫道:“小流浪!”

    小流浪忙道:“哇操!先跪下。”

    说着,含笑朝蔡中书二人点点头,又走到“平等王”案前,只听他朗声道:“哇操!平等王爷,求你赐给小花子一条鱼吧!”

    “当!”一声,果然又是允杯!小花子欢天喜地抓起那条鱼,津津有味的吃着。

    小流浪哈哈一笑,朝蔡中书一礼之后,道:“哇操!蔡大善人,让你们等这么久,你们要不要吃点什么?”

    蔡中书笑道:“呵呵,别客气,老夫并不饿,小兄弟,听你的口音似是江南人,怎么跑到这儿来呢?”

    小流浪原本笑容满面,闻言之后,立即神色一黯!

    蔡中书瞧他长得一表人才,却衣衫褴楼,三餐不继,心知必有一段难言的遭遇,立即道:“小兄弟,请恕老夫多嘴!”

    小流浪一醒,忙道:“哇操!大善人,请原谅我的失态,我本来是湖南衡阳人氏,家中也颇为富有,可惜,先父及先家母却不幸在一年多前离奇死亡……”

    “喔!怎么死的?”

    “哇操!先父先母一向甚为健康,前”天夜晚也没有什么不适,那知天一亮,却全身无丝毫伤痕的死在卧房门口!”

    说完,双目一红,就欲掉泪!不过,他硬生生的吸了一口气,止住了泪水。

    蔡中书瞧得暗暗称许不已。

    小流浪续道:“在先父母死后三天,伯父卢敬神即匆匆将行父母埋葬,并开始替我接管家业了。

    “从那天开始,每夜均有披头散发的大在我窗外晃来晃去,我的耳边也时常听见阴森森的鬼叫声。

    “那些婢仆们,不是这儿疼痛,就是那儿难过,还死了好几人,而且,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因此,人人立即认为府中在闹鬼了。

    “半个月内,所有的婢仆下人就走得只剩下自幼被先父母收留的孤儿小花子了,我们二人就在骇怕之中又过了三个月……”

    陡听小花子喊道:“小流浪,我吃光了……”

    小流浪随口道:“哇操!你自己向秦山王爷求吧,只要不太贪心,一定会允杯的啦!”

    说完,又道:“哪知就在一个夜晚突然来了一个黑衣蒙面人……”

    “哈哈!小流浪,允杯啦!”

    三人一瞧,果然是允杯,不由相视一笑!只见小花子拿着案上的那条香肠,吃得“啧啧!”直响。

    小流浪笑道:“哇操!那个蒙面人一见到我们二人,一句话也不说的抽出长剑,追着我们二人一直砍着。

    “我们拼命逃走之后,再也不敢回家,于是就一直流浪下去了,想不到今日会遇上老先生你这个大善人……”说着,喉咙一咽,语不成声了。

    蔡中书听得肩一耸,双目突然射出灼人的光,不过,旋即隐去,只听他沉声道:“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狠毒的人!”

    蔡贵接道:“员外,此人留不得……”

    蔡中书突然轻咳一声,蔡贵倏然住口!小流浪点头道:“哇操!我及小花子经过这一年多来四处流浪,也见识不少的世面,我明白这些全是卢敬神在暗中搞的鬼。

    “哇操!我一定要寻得明师,好好的练会武功,好好的和他算算总账厂说着虎目圆睁,煞气透顶。

    蔡中书瞧瞧暗凛:“此子好浓的杀机!”

    突见小花子以袖拭嘴走了过来,道:“呵!有够爽,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会吃得这么爽快!”

    蔡中书呵呵笑道:“小兄弟,只要你肯随我回府,保证你天天大鱼大肉,吃香的,喝辣的,任你挑选!”

    小花子闻言,神色一喜,忙道:“好呀……”

    可是,当他一瞧见小流浪,却突然住口。

    小流浪却取出那张银票,感激的道:“老先生,我们二人已经受你恩赐太多了,这张银票,请你收回吧!”

    说完,双手一捧,递了过去!蔡中书呵呵一笑,道:“小兄弟,你太客气啦!这是阎王爷赐你的,老夫每年清明节必来此祭拜一次,今日偶然相逢,实属有缘,你们不妨随老夫回府,老夫府中聘有几位武师,老夫可以请他们指点你们几招!”

    小花子急忙叫道:“小流浪!好啦!”

    小流浪自从一见蔡中书之后,虽见他一付慈祥模样,心中却觉得有点与他合不来,所以,一直推拒他。

    此时,仍是难以出口答应。

    蔡贵突然说道:“小兄弟,你向阎王爷请示一下吧!他如果允杯,你就答应,否则,也别太勉强!”

    小花子闻言,一想小流浪随便一掷就是允杯,立即叫道:“小流浪,有理喔!阎王爷能够知过去,卜未来,只要他答应,一定妥当啦!”

    蔡中书含笑道:“小兄弟,十殿阎罗灵验无比,去年老夫承蒙他们在梦中指点避了一劫,所以今日特来答谢祈求哩!”

    小流浪心中不以为然的暗忖:“哇操!黑白讲,泥塑木雕的东西,岂会托梦,哇操!反正只有三分之一的机会,我就试看!”

    于是,他点头道:“哇操!老先生,你就请示你自己的事吧!”

    蔡中书含笑一点头,果然拿起拜杯,重新念了——阵之后,双手捧杯高举过顶,躬一礼,双手一分,“当!”一声,又是笑杯。

    四人不由一怔。

    小花子立即恼道:“秦广王爷,蔡老先生这么好心,也请你们吃了这么多了,你们还不允杯,太不上路了吧!”

    蔡贵忙道:“小兄弟,别无礼!”

    蔡中书拾起拜杯,说道:“秦广王爷,你如果认为老夫必须请小流浪及小化子这两位小兄弟回府,才会长寿万年,就请允杯吧!”

    “当”一响,果真允杯了!“哇操!这……这……”

    小花子欣喜的道:“小流浪,妥当啦!已经允杯啦!”

    小流浪立即取过拜杯,跪下道:“哇操!秦广王爷,你方才如果没有打瞌睡的话,一定知道我的遭遇啦!“哇操你如果认为我到蔡老先生大善人的府中去,会有助于我报仇的话,就允杯吧!”

    “当!”一声,果真允杯。

    小花子立即欢呼出声:“阎王爷万岁!”

    小流浪道:“哇操!这么巧!”

    他不信邪的又拿起拜杯,说道:“哇操,秦广王爷,你可不能乱允杯呀!否则我报不了仇,我会来骂你的!”

    “当!”一声,又是允杯!小花子忙道:“小流浪!好啦!妥当啦!秦广王爷要睡午觉啦!别吵他啦!”

    “哇操!小花子,你少黑白讲!”

    小流浪说着,拾起拜杯又道:“哇操!秦广王爷,别喂了你酒,头昏昏沌沌的乱允杯,算清楚再允许杯吧!”

    说完,持着拜杯,瞪着“秦广王”的塑像。

    只见它两眼暴睁,相貌威武,令人不敢仰视。

    哇操,小流浪心中一凛,双手一松,“当”一声,又是允杯!小花子鼓掌叫道:“小流浪!秦广王爷没有喝醉啦!好啦!”

    小流浪苦笑一声,拾起拜杯,放上案上,恭恭敬敬的朝蔡中书一揖,道:“小流浪见过员外!”

    说完,跪伏在地。

    小花子欣喜万分的跟着跪伏在地,道:“小花子见过员外,祝员外长寿万年,天天笑呵呵!”

    说着,叩了三响头。

    蔡中书呵呵连笑道:“小流浪,小花子,你们起来吧!”

    小花子道过慌忙爬了起来。

    小流浪却一本正经的道:“员外,小的答应随你回府,日后如果另有机会的话,请让小的能够自由离去!”

    蔡中书暗赞他年纪虽轻,却颇为老成,立即笑道:“呵呵!没问题,老夫从来不会限制下人的行动。”

    说完,瞧了蔡贵一眼。

    蔡贵忙道:“小流浪,员外一向慈祥,绝不会骗人的,就连府中的丫环要出嫁,员外还另外赠送嫁妆哩!”

    小流浪道过谢,立即站起身子。

    蔡中书呵呵笑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小流浪二人闻言,立即开始帮忙收拾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