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卢敬神立即口吐鲜血,坠了下去。
小流浪身子一掠,伸手一抄,将他挟在手中,左掌在他的“气海穴”一拍,笑道:“哇操!卢敬神,这下子你可要虎落平阳了!”
说着,将他掷给一名衙役。
事出突然,县大人及师爷立即神色大变。
高大人一瞧到卢敬神六人被五花大绑跪在台下,立即沉声朝县大人道:“阎昆,你做得好事!”
阎大人闻言,身子一软,立即跪了下来,颤声道:“大人,下官有何失职,尚请大人明示,下官一定改过!”
“哼,改过,你还有机会吗?”
说完,将那本小册子及一本帐册掷在他的面前。
阎大人一见卢敬神居然将送给自己的每一件物品的时间、地点及事由记载得一清二楚,慌忙叩头求道:“大人饶命……”
“哼!知道犯法,罪加一等,邦智,拿下!”
“是!”
“成师爷!”
“小的在!”
“本官念你乃是从犯,着你速将此案造好案册,详报上来,事后,迳行到本府处领罪,你可心服?”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小的愿戴罪立功!”
“下去吧!”
“是!”
“周冲!”
“小的在!”
“本官念你也是从犯,着你速带人往卢府查封其财产,并按册将卢公子之祖产,归还事了之后,迳至本府认罪!”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说完,就欲退出。
小流浪倏然喝道:“大人,且慢,小民有事待禀!”
高大入神色转成和悦的道:“卢公子请说!”
小流浪说道:“多谢大人洗刷小民的冤曲及取回祖产,目前本城贫民甚多,小的愿将祖产如数补助贫民!”
高大人神色一耸,问道:“卢公子,你可知令尊的遗产有多少?”
“小民曾经阅过帐薄,若依时价,连田地在内,约值五十万两,小民孑然一人,毋需那么多的遗产!”
高大人闻言,立起身子,朝小流浪一揖到地之后,正色道:“卢公子,本官代表朝庭及本城的贫民多谢你的义举!”
小流浪忙回礼道:“不敢当!”
高大人走下台来,紧握着小流浪的双手,道:“卢公子,本官必将此事启奏圣上,请他赐勒匾额褒扬你之义举!”
“哇操!大人,你千万别如此,在下不愿落个沽名沾钓誉之议!”
“卢公子,本官自会处理,可否请贤伉俪移驾寒舍奉茶?”
“哇操!谢啦!在下另有要事,恕在下先告退!”
请完,一揖而退。
“夜合花开香满庭,夜深微雨初醒。
远书珍重何由答,旧事凄凉不可听。
去日儿童皆长大,昔年亲友半凋零。
明朝又是孤舟别,愁见河桥酒幔青。”
笛音袅袅,吟声倏扬!
小流浪及傅娇娇易容成一对三旬相貌普通的兄弟据案对酌低声交谈之际,突听后院传来笛声及含带愁怀的吟声,二人不由一怔!
只见傅娇娇推开窗户,瞧天上的明月,叹道:“浪弟,值此深夜,传来此和笛音及吟声,令人闻之心伤!”
小流浪叹道:“哇操!娇姐,闻声知意,对方似乎也正在找人哩!”
说话之中,也走到窗旁。
“浪弟,咱们进入中原已是月余,怎么一直没有燕妹的消息呢?”
“哇操!不但没有燕妹的消息,更无青松大师师徒及石庄主之消息,好像这些人已自这个世上消失了!”
就在此时,笛音再起,吟声又现:“佳节清明桃李笑,野田荒冢只生愁。
雷惊天地龙蛇蛰,雨足郊原草木柔。
人乞祭余骄妾妇,士甘焚死不公侯。
贤愚千载知谁是,满眼蓬蒿共一丘……”
吟至术了,语音已颤,隐带悲泣!傅娇娇情不自禁的依在小流浪怀中。
小流浪默默的搂着她,神色一片凄然!陡听一声暴喝:“操你奶奶的!三更半夜不睡觉,猛吹这种催魂调,莫非真的活不耐烦了!”
声音未歇,院中已出现二位身材魁梧的白衫骷髅中年人,瞧他步法踉跄,频打酒嗝的模样,分明已有酒意。
“唰……”连响,立见三名白衫骷髅大汉掠了过来,只见一人拉着中年人的右手低声道:“老大,少惹事,别忘了咱们另有要事在身!”
那笛音依旧袅袅,吟声却已杳然!白衫骷髅中年人手腕一抽,挣开那人的手掌,边朝前行去边叫道:“怕个鸟,当今武林有谁敢惹咱‘白衫骷髅门’!”
笛音倏然中断!小流浪的心儿倏然一震:“哇操!‘白衫骷髅门’?难道傅老鬼已经大刀阔斧的干上了?”
他立即凝视着那四人。
只见白衫骷髅中年人踉跄的顺着青石地面,朝后院的圆拱门行去,另外三人默默的跟在后头双手却已悄悄的半握着。
敢情,他们已暗聚功力,防卫着了!他们四人刚踏人圆拱门,倏听一声娇叱:“滚!”
“轰……”
连响,他四人已经手抚胸膛暴退了。
只见白衫骷髅中年人口一张,喝道:“丫头,你……啊……”
话未了,他的胸前又中了一掌,身子疾飞而去!“叭!”
一声,落地之后,双足一蹬,立即偏头咽气。
圆拱门下赫然走出一位神情冷傲,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
另外三人骇呼一声:“玉笛仙子!”
立即向后暴退!白衣少女叱道:“留下记号再滚!”
那三人闻言,硬生生的刹住身,只听前头那人颤声道:“姑娘,咱们三人乃是‘白衫骷髅门’手下,尚望姑娘看敝门主……”
声音未歇,白影朝前疾扑!白影一阵连闪之后,立听一阵惨叫声,只见那三名大汉手捂右耳,鲜血淋漓,神情一片狞厉!白衣少女将手中之三个耳朵掷在地下,喝道:“滚!”
只听一名大汉狞声道:“玉笛仙子,你可敢见本门副门主?”
“哼!何不敢!”
“好!明日午时,铁树岩见。”
“滚!”
那三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挟起白衫骷髅中年人的尸体,立即离去!白影一晃,倏然消失白衣少女的影子。
小流浪却情不自禁的颤抖着身子。
傅娇娇柔声问道:“浪弟,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
“浪弟,夜深了,休息吧!”
说完,缓缓的朝榻上行去。
小流浪身子一震,关上窗户,放下布帘之后,唤声:“娇姐!”
傅娇娇刚卸下面具,闻言之后,转过身,强作笑颜的问道:“浪弟,有事吗?”
小流浪内心一颤,足下一掠,搂住傅娇娇柔声道:“娇姐,我的心很乱,先让我冷静一下,好吗?”
傅娇娇柔声道:“浪弟,我知道你为了找不到燕妹,心情一直很乱,我不会怪你的!”
说完,轻轻挣开身子,开始脱靴。
小流浪心中一阵绞痛,暗忖道:“哇操!这些日子以来,我为了燕妹,实在冷落了她,天呀!我能把我和春香的事告诉她吗?”
他不由痴立不动。
傅娇娇上榻之后,背转身子,躺了下去。
小流浪见状,身子倏震,一咬牙,迅速脱靴上了榻。
只见他轻轻的扳过她的身子,柔声道:“哇操!娇姐,我说个故事,讲给你听吧!”
傅娇娇默默的颔颔首,深情的瞧着他。
小流浪将自己入蔡中书府中的情景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说子一遍,说完之后,他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浪弟,方才那位姑娘就是蔡春香吗?”
“不错!她瘦了,都是我的错!”
傅娇娇摇头道:“傻浪弟,这件事怎能怪你呢?这全是周杏林搞的鬼呀!事实上香姐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呀!”
小流浪乍听傅娇娇称蔡春香为姐,身子一震,颤声问道:“哇操!娇姐,你……你肯接纳她吗?”
傅娇娇嫣然一笑,道:“浪弟,她比我早和你在一起,应该是由她决定肯与不肯接纳我及燕妹!”
小流浪欣喜的紧抱着她,喃喃道:“娇姐,你真是宽宏大量!”
说完,右手一伸,朝她的胸前探去。
傅娇娇按住她的手掌,低声道:“浪弟,今天不行!”
“哇操!为什么呢!”
傅娇娇红着脸低声道:“人家的‘那个’来啦?”
小流浪茫然的问道:“哇操!‘那个’是什么啦?”
“你……唉!我该怎么说呢!人家不舒服啦!”
小流浪苦笑道:“哇操!娇姐,这阵子为了寻找燕妹,我一直将你冷落了,今晚本想弥补一下,哪知,你却挂起‘免战牌’了!”
“浪弟,真对不起,明晚就可以啦!”
“哇操!明晚可不许再黄牛喔!”
傅娇娇低声笑道:“浪弟,瞧你这付模样,人家就是‘方便’也不敢惹你,明晚有香姐帮忙,人家就不怕了!”
“哇操!娇姐,你方才说她会谅解我,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由她方才吟诗中相思及黯然心意,即可证明,只要你明天暗中帮她一把,我敢担保明晚你一定爽!”
“哇操!娇姐,你越来越黄啦!”
“格格!人家本来就是黄种人嘛!”
说完,格格低笑着。
小流浪一阵心神摇颤,立即吻住她的樱唇!半晌之后,傅娇娇喘呼呼的推开他,道:“浪弟!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说完,坐起身子,立即盘起双膝。
小流浪低声叫道:“哇操!娇姐,你今晚真的要‘罢工’呀?”
傅娇娇浅浅的一笑,立即瞑目开始调息。
小流浪苦笑一声,亦开始调息。
这是座不高的山,但却十分的峻险,山上山下除了嶙峋嵯峨的怪石,便是生满了一种密密的铁树了。
铁树开花,千年难得一次。
但树叶却特别的浓茂青青,枝干是灰百色加杂着褐斑点。
此岩便因而命名为“铁树岩”。
从岩下往上看,那些遍布的奇形怪岩石间全被铁树给占满了,只有一条四五尺宽的小道蜿延通上山去。
顺着小道往上行,大约半个时辰即可抵达山顶。
山顶却意外的平埂,只见用岩石围砌着靠南的大半块地方,围墙至少也有超过一丈来高。墙里是一排排纵横整齐的石造房屋。
正对那座生铁铸造的大山门是一片广场,广场上高高竖起一根刁头,飘在上面的是一面狭长的白旗。
白旗上面,什么字也没有,只赫然以黑线绣着一具骷髅!此地正是“白衫骷髅门”的分舵“铁树岩”。
任谁也想不到,仅挂牌亮号月余,即已造成连番血雨腥风的“白衫骷髅门”之分舵居然会在如此偏僻、险峻之处。
晌午时分,一身白衫的蔡春香及一身青衫的蔡和平来到了山下,只听蔡春香脆声道:“爹,此地就是‘铁树岩’吗?”
蔡和平颔首道:“不错!我在去年曾经来到此处,当时正有一批人在山上造建石屋,想不到竟会是‘白衫骷髅门’的巢穴。”
“除恶即是行善,爹,咱们走吧!”
“香儿,留神些!”
说完,踏前行去。
倏听一阵细微的破空声音自两侧树荫之中传了过来,蔡和平一瞧那些篮汪汪的毒针,不由发出一声冷笑!右手一圈,朝前一推。
数蓬毒针似遇见磁石一般,朝中一聚,迅聚又朝树荫中疾退而去,“唰、唰、唰、唰!”
连响中,立即现出五名白衫骷髅人。
那是五个体魄修伟的彪形大汉,五个人全是一脸的络腮胡子,手中也各自执着一把奇异的兵器。
那是由两只尺许长,牛角形的尖利武器,中间以小指粗细的铁链缀连而成,乃是白衫骷髅门的独兵刃“骷髅杵”。
它是前锐后丰;十分的沉重,可以握在手中攻敌,也能以铁流星的招式飞旋纵舞,伤人于十步之外。
蔡和平冷笑一声,自背上的包袱之中,取出一把三尺长的钢杖,双手一扯,它立即变成一柄六尺长的钢杖。
杖头缀结着月形闪亮薄片。
那五人不由骇呼一声,“逍遥秀士!夺命杖!”
蔡和平微微一笑,道:“念在你们识得本人的份上,待会本人会让你们留个全尸!”
说完,腰肢一挺,凛若天神。
只听为首的大汉狂厉呼道:“上!”
声音尚在空气中飘扬,十只“骷髅杵”有如十条蓝汪汪的流水,挟着锐利的破空声音自十个不同的方向暴射而出。
“夺命杖”杖头上薄片猝然一声脆震!震响在这边,蔡和平的身形却似鬼魅般闪进到另一头,杖头薄刃以超逾肉眼的速度,飞快擦过两名敌人的后脑。
“啊!啊!”
两声惨叫,已有两名大汉朝前栽倒!热血似箭般往后溅射!
蔡和平倏然大旋,“夺命杖”幻起条条银龙暴翻,在薄片的脆响中,四只回击过来的“骷髅杵”被震上半空。
似一道闪电划过般,薄片又透进另一名大汉的咽喉!两只“骷髅杵”疾射而来。
“夺命杖”疾迎而上。
但是,蔡和平在攻出的刹那间又倒折骤翻,随着回杖之劲,他整个的身子骤然又反弹九尺。
“夺命杖”蓦地再颤!风如鬼号,杖影漫天!嚎叫声中,又有一名大汉被活活的开了膛!当曲折的肚肠有如怪蛇般拖洒一地之时,蔡和平的“夺命杖”已经一连十七震开了仅存那名大汉的猛攻。
月形的闪亮薄片,抖成各式的光圈在蔡和干的上下腾扑之中,杖影一闪,解决了最后那名大汉的性命!拼斗起自瞬息,结束于一刹,令隐在远处的小流浪二人几乎透不过气来,两人不由默然无语。
此时,小流浪脑海中只有蔡和平方才的招式。
傅娇娇却一瞬也不瞬的打量着伫立一旁的蔡春香。
蔡和平朝那些尸体瞧了一眼,道:“香儿,走吧!”
蔡春香抽出背上的宝剑,跟随而上。
两人前行数丈,立即又遇到六名大汉的袭击!打斗声中及惨叫声中,蔡氏父女缓缓的朝山上行去。
一波波的白衫骷髅人相继拦截着。
在蔡氏父女朝山上挺进之际,且容笔者掉转笔杆交待一下蔡和平自小流浪口中获悉家中有变,疾驰回去以后的情节。
蔡和平入夜时分闪入蔡府院中之后,立见院中反常的有婢女回来回巡视,他的心中立即一阵子紧张!他闪过大厅暗处,只见蔡中书及蔡春香正在听蔡家驹叙述他失足被花雪芳引诱,又被面覆黑巾的小流浪救出来的情景。
蔡中书听完之后,立即陷入沉思。
蔡春香却急问道:“大哥,你可知是谁救你的?”
蔡家驹摇头道:“那人以为黑巾覆面,身材修长,听那声音,不会超过二十岁,可惜他不肯透露身份!”
蔡春香惊喜的问道:“爷爷,会不会是他?”
蔡中书颔首道:“一定是他!除了他以外,又有谁知道咱们府中有变?”
蔡春香惊喜万分的道:“天呀!他果真谙武!”
蔡中书颔首道:“在‘气华陀’周杏林的超凡医术之下,他当然谙武啦!”
蔡家驹插嘴问道:“爷爷,你们口中所说的他究竟是谁呀?”
蔡中书含笑道:“小流浪!”
“什么?原来是他呀!怪不得他会认得我!爷爷,咱们府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呀?对了,娘怎么不在呢?”
蔡中书神色一黯,缓缓的道:“驹儿,周杏林突然袭击,伤了数名婢女及你娘之后,被我劈死了!”
蔡春香及府中诸人早已接获蔡中书的交代,绝对不可泄露那晚之事,(她当然不知娘及爷爷会发生逆伦之事)因此,一直默然不语。
蔡家驹听完之后,问道:“爷爷,我是不是可以去看看娘?”
“过些日子吧!她正在静养之中!”
蔡和平隐在暗处听完之后,恍悟道:“原来那位少年名叫小流浪,不知他有没有脱离傅西施那淫妇之手?”
他沉思半晌之后,立即闪到秋玉娥的房外。
却见秋玉娥正盘坐在榻上,瞧她的气色分明没有受伤之状,他不由一怔!秋玉娥自从遭遇那次“乱伦’惨变之后,真是恸不欲生,若非为了怕人启疑及除去傅济天这个强敌,她早就自尽了。
不过,自那夜起,她就一直足不出门!此时,她正暗运功潜听厅中三人之交变,突觉房外飘来一阵轻灵的细响,她不由暗暗一凛!那细响若非她正运功潜听,根本无法察觉,来人的超绝功力立即使她以为是傅济天上门了。她暗暗的将功力娶于右掌,倏地一扬!“砰!”
一声,窗外立即传来一声闷哼!蔡和平想不到爱妻会猝然下手,尽管他闪得快,左胸已中了一掌,闷哼一声,迅即转身掠去。
“唰!”
一声,秋玉娥已推窗疾追而去!厅中的蔡中书三人闻声也疾追过来。
秋玉娥乍见蔡和平的背影,全身一震,倏然叫道:“平哥!”
蔡和平身子一震,冲势立即一顿!就这一顿,蔡中书已拦住他,只见他身子连颤,唤声:“平儿,是你吗?”
蔡和平闻声,双膝一跪,唤声道:“爹!不孝儿回来了!”
秋玉娥倏又想起那件惨事,立即黯然的掠回屋中,同时将窗户关上,蔡中书暗暗一叹,拉起蔡和平重回客厅。
蔡家驹兄妹亲热的向爹请安之后,立听蔡中书道:“平儿,你回来得正好!爹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房中的秋玉娥闻声,以为他要道出那段惨事,不由神色一惨!却听蔡和平道:“爹,孩儿方才已有厅外听见你们说的话了!”
“那就好!省了我又要费一番口舌,平儿,你怎么凑巧在时赶回来呢?”
“爹,孩儿是在‘公狐山庄’遇见小流浪,听他道及家中有变,才专程赶回,所幸皇天保佑爹及家人皆安然无恙!”
“喔!可真巧!你也遇见小流浪了!”
“不错!爹,你可知道‘公狐山庄’乃是‘公狐狸’铁英岸的巢穴,一向机关重重,飞鸟难入,想不到却无端的被一把火烧光,孩儿正在地下室寻找有无可疑痕迹之际,却被小流浪一掌惊出,在敌友难分之下,孩儿竟与小流浪拼斗起来……”
蔡春香忙问道:“爹,他有没有受伤?”
蔡家驹笑道:“妹妹,你别紧张,爹不会轻易伤人的!”
蔡和平苦笑道:“恰好相反,我在力拼之下,竟然不是小流浪的对手,若非他猜出我的身份,我已受伤了!”
蔡家驹不信的道:“这怎么可能呢?”
“驹儿,爹会塌自己的台吗?”
蔡春香听得双目异采连闪,含笑不语!蔡中书欣慰的道:“太好了!正义一方又多了一个高手啦!”
蔡和平却沉重的道:“爹,据孩儿暗中观察,傅济天已经暗中网罗高手,咱们不可不慎!”
若非他不敢提及他与傅西施之事,他一定会进一步说明傅西施以色引诱黑道高手加入“白衫骷髅门”之事。
蔡中书沉思半晌之后,道:“平儿,你可知小流浪目前在何处?”
“这……不知道!爹,你为何提起他?”
“平儿,小流浪虽有一身超绝的武功,却缺乏江湖经验,如果被傅济天网罗,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蔡和平闻言,立即想到小流浪被傅西施缠住之事,心中一凛,立即说道:“爹,孩儿想去找小流浪!”
“这……你又要走啦?”
蔡中书此话一出,立即又想起那段惨事,神色不由一黯!蔡和平以为老父不忍自己乍回家又要离别,心中不由一阵刺痛,可是一想起自己的遭遇,他坚毅的道:“是的!”
“唉!好吧!你顺便带香儿出去增加点阅历吧!”
蔡家驹急道:“爷爷,可否由驹儿陪爹出去?”
“不行!你必须留在家中精练武功!”
蔡春香体会出爷爷要自己去找小流浪之心意,默默的回房整理行李之后,立即走入秋玉娥的房内。
秋五娥双目含泪的轻轻拉着她的手,柔声道:“香儿,娘祝你早点找到小流浪,见面之后,别怪他,知道吗!”
“娘,孩儿知道,当初若非他解救,孩儿岂有命在!”
“那就好!你走吧!”
“娘,你不送送爹吗?”
秋玉娥倏然泪下如雨,低头不语!蔡春香双膝一跪,求道:“娘,你与爹究竟有何误会?可否让孩儿求情,你们早点和好如初吧!”
秋玉娥泣不成声的道:“香儿,等你找回小流浪以后再说吧!”
说完,返身抚面暗泣!蔡春香陪着掉了一阵子泪之后,泣道:“娘,孩儿走了,你多保重!”
说完,一狠心,掉头奔出房间。
秋玉娥暗叹一声,立即又掩面暗泣!蔡春香陪着爹爹赶到“卧虎庄”之后,当然已经找不到小流浪了,两人立即到处寻找小流浪的踪影。
她在心烦意乱之下,对于那些窥觑她的美色之徒及作奸犯科之徒毫不客气的出手痛惩,因此,立即赢得“玉笛仙子”之号。
且说小流浪及傅娇娇暗掇在蔡和平父女的身后,一见他们二人已经杀上岩顶,两人立即也悄悄的跟了过去。
突听一声厉啸,一身白衫骷髅的铁英岸已经现身挡在蔡和平,只听他阴声问道:“你就是‘逍遥秀士’吗?”
蔡和平乍见铁英岸,立即暗暗调运功力,同时朗声道:“不错!想不到阁下名列‘武林四绝’,竟肯屈居‘白衫骷髅门’!”
“嘿嘿!‘逍遥秀士’,你究竟是何来历?”
“无可奉告!”
“嘿嘿!没关系,老的不说,这个小娘儿会说!”
蔡春香闻言大怒,叱道:“无耻老贼!”
“嘿嘿!美人儿,打是情,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多骂一点,待会儿老哥哥一定会更疼你的!嘿嘿!”
蔡和平双目一冷,身子一闪,“夺命杖”疾攻而出!铁英岸阴阴一笑,使出“阴阳混元三十六招”
抢攻着。
另外十二名大汉立即布下阵式,使出“骷髅杵”攻向蔡春香,蔡春香挥动宝剑迅即抢攻。
另外三十余名手持“骷髅杵”在旁掠阵。
小流浪瞧着紧张万分,急欲出手。
傅娇娇传音道:“浪弟,他们一时还不会有险,你先听我解说破阵之法,以便一举尽歼强敌!”
两人立即退回半山腰低语着。
“花钱要花在刀口上,救人要救在临危时”,傅娇娇故意拖延了半个时辰之后,才和小流浪重回到岩旁。
却见蔡和平步法散乱,“夺命杖”被震落在地,到处闪躲,铁英岸虽然也是气息粗浊,却已占了上风。
瞧那战况,不出三十招,蔡和平非受伤不可!蔡春香的情况更惨,只见她的鬓发散乱,全身汗下如雨,若非那些大汉打算生擒,她早已身亡了!尽管如此,她也已进入“倒计时”的阶段了。
小流浪见状,“哇操!”大叫一声,立即扑向铁英岸,身来落地,双掌一扬,两道掌劲已朝他劈了过去!铁英岸乍慌闻那声“哇操”,立即想起小流浪,心中—凛,慌忙收招闪避,侥幸避过了那两记如山的掌劲。
“轰轰!”
两声,坚硬的石地立即出现两个大洞!碎石飞溅之中,小流浪早已使出“天刚克柔”
掌法朝铁英岸攻去,十招不到,即已将他逼得他左支右绌!铁英岸以久疲之身被小流浪攻得险象环生,立即喝道:“你们这些王八蛋,只会在一旁看戏呀!”
那三十余名大汉闻言,立即蜂涌而上!“骷髅杵”迅即朝小流浪的身上要害射去。
奈何,小流浪功力通玄,身形又滑溜,他们又顾忌会伤到铁英岸,因此,根本无法产生牵制的威力。
又是十招过后,只听“砰!”一声,铁英岸左胸中了一掌,鲜血狂喷之下,身子疾飞而去。小流浪正欲追去,那些大汉已将他缠住了。
小流浪怒吼一声:“哇操!挡我者死!”
双掌狂劈着。
蔡和平早已将铁英岸拦了下来,与他厮拼着。
傅娇娇在小流浪跃出之际,饯手连挥,两蓬毒针飞过之处,立听两声惨叫,已经有两名白衣骷髅大汉栽倒在地。
傅娇娇趁隙自阵外疾攻,盏茶时间之后,又让她劈死了三名白衣骷髅大汉,阵式立即溃散。蔡和平精神陡振,宝剑再度现出寒芒。
半个时辰过后,那七名大汉已被悉数击毙!傅娇娇朝那剩下的二十余名与小流浪拼斗的白衫骷髅人瞧了一眼之后,脆声道:“香姐,你去接应令尊吧!”
说完,拾起“夺命杖”自阵外攻去。
蔡春香一见这位三旬男子称呼自己为“姐”,怔了一下之后,立即知道她乃是一名经过易容的少女,心中不由一阵酸涩!当她的目光一见铁英岸和爹正陷入胶着苦战之际,叱声:“老贼,看剑!”
立即一式“天马行空”朝铁英岸的左腰刺去。
铁英岸被小流浪一掌击成重伤,仗着一口真气勉强与疲累的蔡和平厮拼,伤势却越来越恶化。
陡闻蔡春香叱声,他慌忙一闪。
蔡和平趁隙一掌劈去!“砰!”
一声,铁英岸的胸前又中了一掌,整个的身子立即飞了出去,殷红的鲜血随即自他的口中喷洒出来。
“老贼,送命吧!”
右腕一振,宝剑立即劈了出去。“啊!”
一声惨叫,宝剑穿过铁英岸胸膛,将他钉死在地。
倏见一名白衫骷髅人右腕一振,一道掌力朝蔡春香劈了过来,蔡春香甫歼强敌,心神一懈,竟然毫不知情!小流浪喝声:“哇操!快闪!一掌朝那道掌力劈去。
蔡和平却挺身冲了过去,迎向那道掌劲。
“啊!”
一声惨叫,蔡和平腹部中了一掌,立即飞了出去。
蔡春香悲呼一声:“爹!”
立即扑了过去。
她接住蔡和平之后,只见他嘴角挂着血迹,含笑道声:“香儿!”
鲜血一喷,立即昏迷不醒。
蔡春香顾不得拭去脸上的鲜血,匆匆的取出药丸,塞入他的口中之后,急叫道:“爹!你醒醒!你醒醒呀!”
蔡和平身负重伤,兀自昏迷不醒。
小流浪及傅娇娇在蔡和平受伤之后,尽展全身功力,猛攻击,盏茶时间之后,即已歼灭十余人。
剩下的那六人见状,拼命逃散而去。
傅娇娇喝道:“浪弟,这些人交给我,快去救人!”
身子立即追了出去。
小流浪快速掠到蔡春香的身边,道:“哇操!小姐,我是小流浪,你替我护法!”
说完,立即替蔡和平把起脉。
半晌之后,只听小流浪松口气,道:“哇操!还有救!”
蔡春香神色一喜,道:“真的呀!浪……”
她本想叫出“浪弟”.却又羞涩的闭上嘴!小流浪急于救人,无暇注意这些,道句:“哇操!小姐,请你回避一下!”
立即开始脱卸蔡和平的衣衫。
蔡春香会意的退出五小远处,仗剑监视着四处。
小流浪解开蔡和平的上衣之后,将他的下裳往下一褪,目光一见到那个乌黑的掌印,不由暗暗一震!哪知,当他见到蔡和平经过“白宫”的胯下之际,不由惊呼出声,慌忙将他的下裳朝上一提。
蔡春香乍闻小流浪那声惊呼,心神大骇,忙掠了过来。
小流浪忙喝道:“哇操!小姐,你别过来!”
“可是,家父他……”
“哇操!没事!没事!你走远一点!”
说完,又将他的下裳朝上一提!蔡春香虽然诧异万分,却默默的退了开去。
小流浪忍住心中的惊讶,略为回想“气华陀”
周杏林所授过之医术之后,双掌立即在蔡和平的身上连拍。
半晌之后,只见他吸口气,暗暗调匀真气之后,右掌按在蔡和平的“膻中穴”,双目一闭,缓缓的将真气渡了过去。
蔡春香见状,立即小心戒备着。
盏茶时间过后,只听“唰!”的一声,傅娇娇已经手持“夺命杖”出现在岩旁,蔡春香忙示意噤声。
傅娇娇会意的放轻身子,掠了过来。
两人立即默默的戒备着。
日落之际,只听蔡中书闷哼一声,悠悠的醒了过来,耳边却听见小流浪沉声道:“大叔,请起来调息吧!”
蔡和平身子一挣,正欲站起身子,倏听小流浪急道:“哇操!且慢!”
他不由诧异的朝小流浪瞄了一眼。
小流浪倏然站起身子,故意拉拉衣裳,同时朝二女行去。蔡和平见状,抬头一瞧,不由魂飞魄散!
蔡春香一见爹已获救,心中一喜,唤声:“爹!”
立即掠了过来。
小流浪忙道:“哇操!小姐,大叔尚需调息,别去惊动他,对了,你的气息不大好,也必须调息了一下!”
蔡春香低声道:“谢谢你!”
吞下一粒药丸之后,果真开始调息,小流浪见状,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傅娇娇关心的道:“浪弟!你的功力损耗不少,休息一下吧!”
小流浪转头一瞧蔡和平穿妥衣衫开始调息,心中一宽,朝傅娇娇一颔首之后,立即开始调息。
傅娇娇精明过人,一见小流浪的神情,立知他一定隐瞒了什么事情,她立即暗暗瞧着小流浪及蔡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