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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太饱了。」从意大利餐厅出来,思俞抱着胃大叫,「都是你,吃了面还叫了一个大圣代,撑死我了。」

    「我哪知道,不是女孩子一碰到圣代都没辙吗?我以为-也爱吃呢!」元皑担心地看着坐在身侧的她。

    「我是爱吃,可刚刚叫的面已经太多太饱了。」她痛苦地拍拍肚子。

    「要不要去我住的地方?我那儿有消化剂,吃一颗会舒服些。」他实在不忍见她这么难受,于是建议道。

    「你家?」她扬起眸。

    「哦!不是我爸妈住的那里,是我在公司附近另外租的房子,好方便上班。」元皑望着她,「别误会,只是单纯去坐坐。」

    「瞧你紧张的,你以为我会想歪啊?」她掩嘴一笑。

    他瞅着思俞,闲适地撇撇嘴。

    「那快走吧!我真的撑得好难受。」她露出一抹苦笑。

    「OK,那就走-!」他发动引擎,直往住处驶去,「我一直想问-,像-其它伙伴做点心找伴侣,如今都幸福吗?」

    「嗯,很幸福呀!有一位还结婚了。」思俞抱着肚子托腮笑着,「大概只有我是例外吧!」

    「我想,嫁给一个医生应该不错。」他-起眸子,淡淡一笑。

    听他这么说,思俞只是敛下眼,无法告诉他这样的结果究竟好或不好,因为她真的从没想过自己会走上婚姻道路。

    「今天别提这些事好不好?我现在只想吃颗药让自己舒服些。」她皱着眉说。

    「真抱歉,下次我不会再叫圣代的。」他见她似乎更严重了,只好加快车速。

    「不是圣代的错,以后我还是要吃。」她偷偷一笑。

    「好,-这丫头还真会撒娇,幸好我不是-男友。」元皑撇唇一笑,专心开着车到住处。

    一到停车场,他问她,「现在好些没?」

    「是好多了,可为什么变成肚子疼了?」她皱起眉说。

    「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元皑紧张的绷起神经。

    「不……不要。」她勉强自己坐直身子,「我真的没事,可能……可能……我看你还是送我回去好了。」

    「可能?-到底怎么了?」元皑着急地直问着。

    「呃……」思俞一张脸陡地变得潮红,神情有点窘迫,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赶快送我回去吧!」

    「-不是说只有-一人看店吗?不行。」他终究还是把车停下,绕过助手席将她抱了出来,进入电梯直登十五楼住处。

    「来,先在这里躺一下。」一进大门,他立刻将思俞放在沙发上,「需要什么吗?」

    「我想喝杯热水。」她抬头虚弱的一笑,「对不起,让你麻烦了。」

    「说什么麻烦,跟我计较这么多做什么。」元皑赶紧到厨房为她倒了杯热水出来,「喝一口吧!」

    思俞接过手,一口气就喝了半杯,「谢谢。我……我借一下洗手问,可以吗?」

    她有点担心自己是「那个」来了,由于自己的体质关系,通常那时候都不能吃冰,刚刚吃了一堆圣代,跟着又感到腹部极不舒服,该不会就这么巧吧!

    「就在那边,要不要我扶-过去?」元皑看着她的脸色愈来愈难看,怎么都无法放宽心。

    「下用。」她直摇头,然后抱着肚子朝那儿走过去。

    一进洗手间,经检查才发现真是「月事」来了,虽然量不是挺多的,可也不少,伴随着腹部绞痛,还真难熬。况且,她还需要卫生棉呢!

    唉……天公还真是不作美!

    「怎么了?」一打开门,没想到他就等在外头。

    见他这么关心自己,可她能告诉他实话吗?那实在是太丢脸了!

    「我想我还是回去好了,今天不方便留在这里。」

    「怎么说?」元皑急问。

    她不自在地动一动,小脸顿时出现了尴尬与难为情综合的线条,「我……我……哎哟!」

    就在这-那间,他似乎懂了,「-那个来了?」

    「啊!」她没想到他会猜得这么准,害她当场傻了眼,虽没回答,可如此一来却等于默认了一切。

    「-需要那种……-感觉不到它存在的东西吗?」为了不让她难为情,他已尽量说得很含蓄了。

    「我回去就有了。」她忍不住又抱着肚子微弯下腰。

    「-等一下,我去帮-买。」他走到门口又转身问:「需要止痛药吗?呃……她有一次也痛得很厉害,是我帮她去买止痛药的。」

    思俞无法形容此刻内心里流窜的千百种滋味,只好点点头,「麻烦你了。」

    他扯唇一笑,「我马上回来。」

    眼看他离去后,思俞几乎已痛得两眼昏花了。突然,她看向前方的玻璃墙里头摆放着一座座高尔夫奖杯与证状,心底对他的佩服也更深了。

    在他绝魅俊挺的外表下有的不是自命不凡、高傲风流,而是一股让她无法形容的温柔与体贴。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何跟她印象中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想着想着,她的心渐渐混浊了,似乎无法再这么肯定的告诉自己,她是个不需要男人的女人了。

    吃了药、洗过澡后,思俞穿上元皑的运动服,可他仍不允许她回去。思俞说不过他,只好留在这里过夜了。

    夜里,他将床让给她,而他只好睡到客厅的沙发上。偏偏思俞只要一到生理期,情绪就会变得紊乱,往往会因梦魇而呓语,整个晚上元皑已不知进进出出房间几次了。

    此时他就坐在她身旁,望着她微蹙的眉与不安的小脸,想喊醒她却又不忍,为了能及早发现她的状况,他只好坐在她身边的地毯上看顾着她。

    「呃……呃……」她忍不住动了动,小嘴里又开始喊着,「别……还我,不要抢走它……你们这些臭男生……」

    「思俞,-怎么了?」元皑坐到她身畔,紧搂住她。

    「不要拿我的东西,还我……」她居然抽噎出声。

    「没人拿-的东西,不怕,不用怕。」抱紧她,他轻轻诱哄着。

    她含泪的小脸微微挣扎着,一转首,那冰冷的唇就这样和他的触及了。

    元皑心一动,竟然就放任自己吻住她,轻吮那粉嫩的唇瓣,恍似在这一刻,他忘了自己和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思俞轻轻颦额,喃喃呓语下似乎震醒了他,让他在她转醒前放开了她。

    她的小嘴像留恋似的抿了抿,接着才慢慢张开眼,当看见他时她先是一愣。「元皑!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见-在说梦话,而且是断断续续的,怕-怎么了。」他的神情中带着一抹怪异,就像个偷吃了糖的孩子担心被发现似的。

    「对不起,我只要一不舒服就会乱说话。」她垂下脸。

    「别这么说,快睡吧!我出去了。」他撇嘴一笑,这才站起身。

    「元皑,刚刚--」思俞突然拉住他的手。

    「嗯?」他脸色一变,难不成刚刚的「出轨」被发现了!

    「谢谢你照顾我。」她对他微微一笑。

    「别这么说,难道知音是做假的?」对她露齿一笑,他为她盖好被子便走出房间,顺手将门掩上。

    确定他离开后,思俞便拉高被子抵在下巴处,伸出指轻抚自己的唇……

    那灼热感依旧,暖暖地刺激着她的心……

    他为什么要吻她?是喜欢上她、爱上她了吗?如果是,他为何不说、不开口表示?或者,这只是夜的迷惑,在这样的情境氛围中,情不自禁地发生了一个不该发生的吻而已?

    糟糕的是自己,她扪心自问着,却无法对自己说谎……她早在这阵子的相处下对他产生了依赖和眷恋。

    怎么办?她能告诉他,他的知音,那个不爱男人的自恋狂……有可能已经爱上他了吗?

    缓缓闭上眼,思绪不禁飘到十几年前--

    那时她刚升国中二年级,少女情怀总是诗,就如同其它女同学一样偷偷暗恋着班上的一位男同学,却不敢诉诸于口,只能将爱恋他的心事写在日记里。

    没想到的是,同班其它男生偷走她暗藏在书包里的日记本,非但要挟她拿钱买回去,还蒙骗了她,事后将它影印多份分送出去……

    当那日记本内的男主角知情后,非但不同情她,还耻笑她愚昧,说他这辈子最讨厌这种笨女人。

    这对一个刚对爱情产生懵懂依恋的女孩而言,可说是种很深的打击。大学期间,她是曾试着与其它男同学交往,可每每看见他们骄傲又不可一世的一面,她就会作呕想吐,于是她告诉自己,别被男人所驾驭,她的人生不需要男人,只要多爱自己,她也会过得更愉快。

    可他,这个谜样的男人居然如此轻易地打动了她,让她的心出现了不该有的涟漪,就连他刚刚亲吻她的感觉,都是这么的甜蜜、温暖……

    江思俞,-该怎么办?

    「哇……近来都贪睡,好久没有看见清晨的阳光了,没想到金光闪耀,好迷人耶!」思俞趴在阳台的围栏上,看着东方隐隐出现的晨曦。

    「可见-也是只小懒猪,就会睡懒觉。」元皑拿了件外套出来为她披上,「才刚好些,别着凉了。」

    「呵……」听他这么说,思俞忍不住偷笑出声。

    「-笑什么?」元皑皱起眉。

    「我笑你搞不清楚状况,我是因为生理期才不舒服,而你的口气就像是我生病着凉呢!」她往后靠向栏杆,对着他无辜的眼笑出一抹青春气息。

    「我是搞不太懂,可我感觉-们女人生理期可要比生病还严重。嗯……这事就等我下辈子做了女人才会比较清楚。」他对她扯出一抹笑痕。

    「你做女人!」她-起眸,「好像不太适合喔!」

    「为什么?」

    「因为温柔的女人太多了,不缺你一个。可温柔的男人缺货,你说不定可以待价而沽,谈个好价钱喔!」她反而开起他的玩笑。

    「哦!是这样吗?」元皑赶紧后退一步,对她深深一鞠躬,「谢谢江思俞小姐看得起我,本人一定会秉持温柔的特点,继续找个可以拥抱的女人。」

    「哈……」她掩嘴大笑,可笑容背后却暗藏着一丝心事与泪影。「那我会学你,也勇敢去接受刘少炎的爱,说不定哪天我真能变成一位『先生娘』喔!」

    「那么-我各自努力吧!」

    他别过脸,不去看她一脸喜色,心想,或许刘少炎真的能给她快乐吧!如果真是如此,只要她能快乐,那就够了。

    其实元皑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莫名其妙地喜欢上她,偏偏在她心中他是个专情等待着一个女人的男人,这让他如何开口对她示爱呢?

    如果示爱不成反而吓跑她岂不糟了,他喜欢和她在一起时的轻松与快乐,如果弄到连朋友也做不成,他铁定会很伤心的。

    那他……宁可成为她一辈子的朋友、知音。

    「嗯!我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会被我那几个手帕交发现的。」她赶紧溜回屋里,打算把昨天换下的衣服换上。

    「-们的感情真不错。」他也进了屋,顺便把阳台的窗户关上。

    「当然,大学四年同寝室的感情了。」她撇嘴一笑,「知道吗?我接受刘少炎又与你分手的事发生后,她们狠狠的把我训了一顿。」

    「怎么说?」他瞪大眼。

    「她们都比较喜欢你。」睨了他一眼后,她便噘着嘴说:「就说嘛!温柔的男人总是女人的致命伤。」

    「哈……听-这么说,我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觉得悲哀。」他抚额一叹。

    「怎么说?」

    「那样我会太抢手,拒绝女人是件非常残酷的事耶!尤其像我这么体贴的男人。」他笑着回答。

    「嗯~~你不要让我呕吐。」她装模作样的抱着胃。

    「喂喂喂,-还真不赏脸,我看我的魅力来到-面前就会自动碰壁反射回来。」他摇着头、皱紧着眉。

    「哈……」思俞忍不住大笑,「幸好我是块镜面,可以将你反射回去,才能享受一辈子当你朋友的乐趣。」

    「哇塞,-太毒了吧!镜面……表示我的魅力一到-那儿就变得一滴不剩了?!」他自嘲一笑。

    「呵呵,开玩笑的啦!我去换衣服-!」

    思俞赶紧冲进卧房,将门紧紧关上,她背抵着门板,在心底暗暗说着:我是镜面,而且是面凸透镜,不但能凝聚你对我的关心、你的一颦一笑,渐渐化为爱,还可将你的温柔、你的好放大,抚平我内心曾被男同学戏弄嘲笑的创痛,让我怎么也忘不了你的好。

    而你说,早被你迷惑了的我,该如何是好?

    明知你的爱早已不能给予其它人,如果我还傻得去触碰,到头来会不会什么都不剩,就连「知音」的身分也不存在了?

    换好衣服,她走了出去,见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元皑……」

    「嗯?」他霍然回首。

    「你那位女同事……就是在书店遇到那位,是你新尝试的恋情吗?」本不想过问,但她突然想知道他对「她」的情是否够坚定。

    「别开玩笑了,她纯粹是同事,不过她有点儿喜欢我就是了。」他眨眨一只眼,展露俏皮模样。

    「哇~~我就说你当红嘛!说不定真的可估个好价钱。」她摇摇头说。

    「完了,听-这么说,我可是愈来愈沾沾自喜了,搞不好会将自己的价码提高到天价。」他拿起车钥,顺手披上外套。

    「我告诉你,如果真是这样,你就等着打一辈子的光棍吧!」思俞走到门边,等着他开门。

    「那也不错,一个人的日子不也挺恣意的吗?」打开门,他非常绅士的往外一比,「请。」

    「看来你是真的无心去接纳其它女人,『她』如果知情,不知会不会深感愧疚?」如果是她,有个男人如此专情地守着自己,她还有什么好等待的,早就摆脱一切投入他的怀抱了。

    「不必愧疚,她根本不用愧疚。」他扯唇一笑,因为他爱「她」的心,早没有思俞所想的这么深,那只是种假象罢了。

    「好吧!如果你真打一辈子光棍,我也会是你一辈子的朋友,无聊想杀时间时尽管来找我这个知音吧!」她仰起下巴,非常大方地笑说。

    「Oh,真该谢谢有-的存在,否则我未来的路还不知该怎么走下去,只是……到时候-那位医生老公不会说话吗?」在电梯里,他欺近她的小脸问。

    「这个嘛……如果我要嫁他,一定会先跟他约法三章,第一章就是他不能干涉我交朋友,否则免谈。」她抬头挺胸道。

    「我希望-不要订下这条规定,怕会影响到你们夫妻感情。」他弯起嘴角,「其实-能这么想我就很开心了。」

    「可是如果……」

    「如果他真不想让-我见面,就依他吧!在我心底-还是那唯一的知音。」电梯门适时开启,他与她一块儿走了出去。

    思俞放慢脚步,看着他与她的身影愈拉愈远,她好怕有一天他们会连心都愈离愈远了。

    「咦,-在做什么?快来呀!」他停下脚步等她。

    就这个一个简单的动作,让她摆脱刚刚的胡思乱想,快乐的跟上。

    思俞在元皑的护送下,回到面包坊时,意外的是大家居然都在!

    非但如此,她们还用一种怪异的表情望着她和元皑,好像他们是一对偷情被逮的男女。

    「我将思俞送回来了。」元皑笑意盎然地对着她们说。

    「你们……」凌羚指着思俞又指着元皑,「昨晚都在一起?」

    「没错,思俞昨天一直跟我在一起,晚上就睡在我那儿。」元皑坦言不讳地,却招来思俞一记大白眼。

    「拜托!」她拉着他到角落,「你这样说是想害死我吗?」

    「我又没说错。」他一脸无辜。

    「可她们会想偏。」思俞深提口气。

    「我……」

    元皑自辩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凯欣喊道:「思俞,-到底在想什么?是想用这种自我作贱的方式来报复我们吗?」

    「对不起思俞,我当初只是想到这办法就说出来,-如果不赞成,可以告诉我们呀!」小菲可是自责极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思俞从头到尾都持反对票,是我们太过自我,一直沉浸在这份计划中,完全没听她在说什么。」

    凌羚也皱起一张漂亮的脸蛋,「这样好了,-不用一会儿跟元皑,一会儿跟那个刘医师,-不必照着计划做了,没关系的。」

    元皑这才明白自己的「实话」弄出多大的风波与误会了!

    「不不不,-们几位听我说,我跟思俞现在只是好朋友,她在我那儿只是借住一宿,不该发生的事完全没发生。」他走上前,用力说道。

    可思俞却瞪着他,心想:什么叫作不该发生的事?难道你吻了我也不算数吗?

    「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凯欣再一次求证。

    「Nothing。」他笑着点点头。

    「呼,真是吓坏我了。」小菲松口气地走向思俞,「-昨天手机没带,那个刘医师--」

    「别说了,我知道。」深怕自己对元皑说的谎言被揭穿,她赶紧阻止小菲继续说下去。跟着转身对他说:「谢谢你收留我一夜,我已经回来了,那你……」

    「我懂,我是该回去了。」他帅气地朝众美女们笑了笑,便很自然地走出大门。

    「我刚刚是要说,刘医生找了-一天。」小菲好像不说完很难受似的。

    「我猜也是。」她气馁一叹,开始瞎掰,「我昨天练完球后就和他去小喝两杯,谁知道就这一醉不省人事。」

    「没关系,只要-没事就好。」凯欣拍拍她的肩。

    这时候大家都看得出她有心事,也怪她们最近各忙各的,都没去注意她。

    「我有点累了,想去楼上歇一下,如果他来找,就说我还没回来。」思俞丢下这话便踏上楼,完全处于逃避的心态。

    「喂,她到底在想什么?-觉得她喜欢刘少炎吗?」凌羚托着腮思考着。

    「非但不喜欢,还有点躲着他。」这是小菲依她的数理脑袋所做的分析……经程序解答的结果,不喜欢是喜欢的两百倍。

    「是这样吗?」凯欣摇摇头,「可我觉得她改变了,以前她是很讨厌与男人接近,甚至会看不起他们,但是现在她更少会试着和刘少炎与元皑碰面吃饭,无论是哪一个,我们都乐见其成。」

    「嗯,我也这么想。」凌羚伸了个懒腰,「今天是我和凯欣值班,小菲,-要约会就去吧!」

    「哪有那么多会好约,我留下帮-们的忙。」小菲留下了,一方面是不放心思俞,一方面也好久没看她们一起挤烘焙室了。

    「哇……小菲不去约会,哪还少得了我,我也加入吧!」思俞从楼上蹦蹦跳跳的下来,也拿起围裙穿上。

    「-不是要休息?」小菲问。

    「躺着也睡不着,不如和大家一块儿玩,时间可以过得更快些。」

    「那么我就来分配工作-!」凯欣开始指派各人该负责的份内事务,这幕情景就好像回到从前--

    四个可怜女孩一边努力做面包、一边抱怨没人爱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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