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奇珍总算见识到贺老虎的身手,手中的蝴蝶刀,那里还来得及招架?
“唰唰唰!”
来不及招架,她乾脆掷出蝴蝶刀,激射向贺老虎咽喉!
这一招也是大出人意料之外!
贺老虎的右手,竟然还是按在刀柄之上。
他的身形虽然够快,拔刀还是太慢!
现在,他就算拔刀也来不及了。
董奇珍冷笑道:“贺老虎,这下本姑娘可要剥下你的皮,做虎皮大衣啦!”
“嘿嘿,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福份穿!”—
贺老虎居然还有闲情说话,说话的同时,左手一翻,连刀带鞘迎了上去!
“铮铮铮!”
在蝴蝶刀撞击之下,贺老虎的刀,竟然出鞘。
在众人眩目之下,一道寒光就已袭上了董奇珍的胸膛!
刀光暴闪!
血光刹现!
“哎!—怎么会这样?”
“有什么不对吗?”贺老虎冷笑。
董奇珍一脸痛苦又懊悔,说:“我失算啦!”
蝴蝶刀才撞上刀鞘,贺老虎的刀便己出鞘,速度快得连杜小虫也为之震惊!
“奶奶的,比飞弹还要嗄嗄叫!”
贺老虎一笑,说:“多谢黑洛(夸奖)!”
董奇珍没有理会,目光落在杜小虫的面上。
“小杜,失礼(对不起)啦,你若要怪我,我在下面等你,再见……”
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伹笑意才在唇边出现,她的人便倒了下去!
杜小虫叫道:“哇操,我话还没说,你怎么说走就走,太不够意思了!”
发达星说:“别急,有的是机会,她不是说在下面等你再相见。”
“叉你个仙草牛奶冰,咒我死啊!”
“不是我,是你的老相好,老厝边(邻居)!”
“算了,算了,她都已跟我赔失礼(对不起),跟死人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贺老虎却在叹息:“唉——”
杜小虫又纳闷道:“哇操,我纯情的心被骗了十几年都不计较了,你还叹什么气?”
贺老虎答说:“我不是在对你叹息,我是在对鷄大妈、朱万春和牛杂三人叹息。”
L他们又没嗝屁,又无呷亏,要你叹什么气?““他们三个虽然还不太坏,但对我做出了这些事情,如果我就此让他们离开,倒教司徒骚那三八婆看扁了,以为我怕了他。”
说到这里,贺老虎转向他们三人,又道:“这样吧!你们三个人,各给我留下一条臂膀,右臂左臂拢无要紧!”
语声陡落,大刀已出手,一刀劈向鷄大撼左臂!
刀很快,鷄大妈却很镇定。
司徒骚在江湖上赫赫有名,除了她的骚味外,当然武功也要高强,能做她的徒弟,乾弟弟,武功当然也不会烂到那里。
所以,鷄大妈可是土地公不惊风台(不怕台风),老神在在。
贺老虎这一刀,她可算死了。
这一刀只要劈下,她的左手自然会就势—沉,让开刀势,右手再一翻,应该就可以将刀背揑住。
就算捏不住,这一个空隙,一旁的朱万春,应该可以一击得手!
就算朱万春失手没得手,还有牛杂。
因此,她一点也不担心。她知道只要她出手,朱万春、牛杂必然同时出手。
他们三个人,这已不是第一次台作。
在江湖上,他们三个向来有合作无间的赞誉。
刀果然劈了下来!
而且,一切也都在鷄大妈预料之中。
她一沉左手,果然就将刀势避开,一翻右手,把那刀背抓个正着。
失万春、牛杂也很有默契,同时从左右扑了上来,向贺老虎腰上、下部招呼!
这两处地方都是要害,都是会要人命的。
朱万音和牛杂二人,功夫全练在手上、一双手不伹可以入白刃,拆祠堂(抓卵蛋)当然就更容易了!
杜小虫和发达星两人见了,不禁摇头道:“哇操,这一下要中了,贺老虎不就玩完了!”
发达星说:“的确没得玩了。”
“奶奶的,这两个家伙可真他妈的不是普通的狠啊!”
“无法度,他们要不狠,就得付出三只手臂,做个独臂人,凡事可就不方便啦!”
“哇操,好像有道理吔!”
“本来就是有道理。”
只见贺老虎这一刀好像已拚了吃奶的力。“
朱万春、牛杂这一击,得手似乎九成九没什么问题。
“老不死的,见阎王去吧!”朱万春立即冲口一声大喝。
贺老虎却还未见阎王,朱万春、牛杂二人的身子却飞了起来,撞在大厅的两条柱上!
“轰!轰!”
整座大厅猛然一下巨震,差一点没有塌下!
朱万春、牛杂二人身子应声反弹开去,鲜血眼泪如泉水似的涌出,整个身子都好像要散掉!
贺老虎笑道:“你们既然都已骂我老不死,我又怎会死,不会死当然就用不着见阎王了。”
其实,鸡大妈的判断并没错,只不过贺老虎没将刀握稳,鷄大妈右手一翻,不单将刀背揑住,甚至整把刀已从贺老虎手中夺去。
贺老虎整个身子,就势往前一栽!
这一栽,朱万春、牛杂一击就落空了。
贺老虎右手撑地一按,两脚如青蛙往後踹出,正中朱万春、牛杂的下部。
因此,这两脚就算没有千斤之力,他们两个也是死定了。
他这两脚踢出,贺老虎整个身子就弹起,鷄大妈臃肿的身子正好旋了几下,好死不死,却旋到了他的面前来。
鸡大妈使尽全力,将刀夺了过来,她整个人反而失去了重心,陀螺似打了几个旋子。
一转回来,他就看到贺老虎似笑非笑的老脸,连惊呼也还来不及出口,大奶上已吃了贺老虎两拳!
“哎——垮了!”
惊呼出口立时变成惨叫!
贺老虎这两拳的力道,并不在那两脚之下。
贺老虎笑道:“你们既然舍不得三条手臂,那我就改变主意要你们三条性命!”
一口气轻轻松松杀了四个仇人,他实在应该开心。
但是,他并没有忘记还有一个——曹操理。
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放过曹操理。
董奇珍掌管的是一间妓院,又是个女人。、女人再大的野心,也赶不上男人。
鷄大妈、来万春和牛杂三人,对开封根本陌生,对他知道的更少,五个人之中只有曹操理一个人曾经出入金珠城银楼。
因此有机会,认识贺美云,有那个条件勾引自己女儿。
他也知道曹操理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曹操理的样子,的确很帅,朱万春口中的帅哥,不是曹操理还会有谁呢?
这家伙若放过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刚才的话是另一回事,没有刚才的一番话,鷄大婿、朱万春、牛杂、董奇珍五个不难同时出手。
他应付起来一定非常吃力,手刃仇人的心愿也难以如愿。
有了刚才的那番话,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贺老虎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任何人!
董奇珍和鸡大妈四个人的武功,都比曹操理强,所以他先搞定这四个人。
他从没把曹操理放在眼里。
因为,他知道曹操理有多少斤两。
“飕飕飕!”
就在他还在考虑要如何处置曹操理之际,忽然听见机簧声响,猛觉得後背一阵刺痛,一阵麻痹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脸色一变,他霍地转身!
一转身他就看见曹操理,右手按在左腕,“桀桀”狞笑的望着他。
“你真行!”;
贺老虎说时,左手在背上一扫,扫下了五支青色袖箭,紧接着连点七处穴道。
“乌鲁木齐(马马虎虎)!”
曹操理的笑容更狰狞,更可厌!
“一支毒袖箭?”
“好眼力,有见识。”
贺老虎闭上嘴巴,一张脸已在发青。
在旁的杜小虫对发达星感叹道:“哇操,代志(事情)的变化,真是戏剧化。”
发达星说:“想要出言通知都来不及,大让人感冒了。”
“慢点感冒,也许代志(事情)的发展,还会有叫咱们跌破目镜(眼镜)的呢!”
“说的也是!”
只听曹操理得意的笑道:“朱万春和牛杂不是肥得像条猪,就是瘦得像吊死鬼,那张脸更不用说了,而鷄大妈、董奇珍两个是查某,查某又怎能强奸查某?
那件事当然是我干的,你当然也想到,你又怎么会肯放过我?“贺老虎没有吭声,脸色更是惨青。
曹操理继续说:“刚才那番话动机何在你知道,我也知道,你聪明,我也不是傻瓜,但我还是非常感激,要不是你这么处理,我又怎会有这个好机会?”
贺老虎还是不吭声。
曹操理摇头道:“你吭声也没有用,这袖箭上所喂的毒药,可是我花了一百两买来,你就算封住穴道,逼出毒气,也得瘫痪上三、五个月,乖乖,我实在不忍心让你受这么大的痛苦。”
贺老虎一张脸由青转白。
“昨夜我以毒药,成全了你那个宝贝女儿,想不到今夜我又要以同样手法成全你这个老子,人生真像一出戏!”
言毕,曹操理缓缓抽出剑来。
“唉!”;
突听一声轻唤,曹操理闻声回头!
“哇操,这个操操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吔!”杜小虫正在那边和发达星唱双簧。
发达星故意问:“啥米代志(什么事)?”
“他好像忘了我们的存在。”;
“我是来凑老熟(热闹),存不存在都不重要,你呢,这件事好像与你也没什么关系呀?”
曹操理接口道:“星哥说的对,这件事与你无关。”
杜小虫笑着说:“哇操,你忘记了一件事。”
“有吗?”
“怎么会没有。送我一条手绢,骗我去搁加来妓院的是啥郎(什么人)?”
“我!”曹操理说:“这件事实在抱歉,好佳在你没有任何损失。”
“哇操,谁说没有损失,人家把我当傻瓜,寃大头,这是精神上,很难平复过来的。”
“不,你若往好的一方面想,你还得感谢我,让你见识了探食查某(妓女)嘴脸,俗话说,呷一次亏,学一次乖,下次你就会变聪明了。”
“哇操,这是那一门论调?”
“曹氏高论。”
“这一件算了,不起诉你,还有一件事你又忘记了。”
“这一次我又忘记了什么?”
“哇操,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曹操理一笑,道:“你以为你是谁?皇帝老子?还是我老子?你是一只小虫,当然我也没有忘记你姓杜罗。”
杜小虫,只有你老母才会给你取这么瘪三的名字、切,没品味!““哇操,这么臭厌(神气)!”杜小虫说:“奶奶的,我要不告诉你老子是谁,你脚仓(屁股)就会放香屁啦!J”说的也是,我己经开始闻到香味了。““开封府失踪的少女,以及郑州几个大富被开刀的案子,是谁干的你大概也宰羊。”
“当然知道,就是富人闻之破胆,查某听了掉裤子的飞天猫。”
“老子就是那只飞天猫!”
曹操理愕了愕,不信的说:“真的还是假的?你可别青瞑(瞎子)放炮,黑白弹(乱吹牛)!”
杜小虫一脸正色这:“哇操,你看我像是黑白弹(乱吹牛)?”
曹操埋似乎有点怕了,说:“那这件事你管定了?”
“放屁!”杜小虫道:“操你舅舅的,你什么人不好嫁祸,偏偏要嫁祸给飞天猫,你说我能不管吗?”
“就连现在我这一剑也要管?”
话声中,曹操理突然一剑向贺老虎剌了出去!
“哇操,管!”
杜小虫这一声出口,人已落在贺老虎身旁。
而曹操理那一剑却是虚招,剑剌出一半,他人已凌空一个倒翻,撞开了一扇窗户飞了出去。
“拜拜!”
“哇操,被噱了!”
杜小虫叫声中,转扑窗前。、他人才扑近,厅外已传来曹操理一声暴喝:“射死他!”
“飕飕飕……”
弓弦声应声暴响,一排燃烧着羽箭,如冲天炮般的破空射到!
“哇操,那按捏(怎会这样)?”
杜小虫吃惊之下,扔出三颗石子,三支火箭欲飞入窗口,就被他挡了出去。
“笃笃笃”的一阵乱响,窗外闪起几团火光。
火光不断闪动!
曹操理撞开的那扇窗户,也飞入七、八支火箭。
厅内立时多了好几处火头。
“哇操,火烧脚仓(屁股)了!”
“不是,是烤小鸟啦!”
发达星一面叫,一面闪躲还击。
杜小虫偷眼朝窗外一望,只见雪地上不知何时燃起了一个个火盆,每一个火盆旁,最少都有五、六个手执弓弩的汉子。
显然,这座厅堂已经给包围起来。
“哈哈——刺激,刺激!”
曹操理的大笑话声在厅外响起。
杜小虫骂道:“哇操,笑得简直像舞男,好——贱——哟!”
曹操理的语声更得意叫说:“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一直就没有忘记你这个人的存在了吧!”
杜小虫不承认也不能。
曹操理又朗声道:“凭你们的本领,要冲出来大概还不成问题,大不了变成半生不熟的烧猪,但还有一个贺老虎,你们这些有侠义心肠的大侠:相信怎么也不会丢下他,一定会带着他冲出来!”
发达星听了,笑着对杜小虫说:“他娘咧,他又不是我们八堵(肚子)里的蛔虫,怎知道我们会这样做?”
杜小虫道:“很简单,只要有侠义之心的人,都会这么做。”
“哈哈,那他猜错了,我就不会冒险去做这种儍瓜的事。”
“为什么?”
“第一,我自身都难保,那来侠义之心;第二,我可没收贺老虎半毛钱,所以没必要替他卖命。”
“别忘了,你喝了他不少波斯葡萄美酒。”
“哈哈,撤泡尿,全没了。”
“哇操,你到底是不是人?”
“莫宰羊,逃出去了才宰羊,也许逃到一半就变成烧猪啦!”
杜小虫本想和他合力,将贺老虎救出去,听他这么一说,气得差点七孔吐血。
此时,又听曹操理叫道:;
“杜小虫,不是有翅膀吗,干嘛不飞出来?你若能冲出来,我就真的跟了你这只飞天猫,我这一番苦心就算是白费了,我还叫你一声爷爷!”
在四大老板之中,最年轻的是他,最工心计们也是他!
杜小虫骂道:“橾操你,老子若冲出去,小鸟没被烤焦的话,老子就操翻你十八代祖宗,外加你的脚仓(屁股)!”
“青菜(随便)!”曹操理放声大笑:“我在厅外已准备了一百张强弓,五千支的利箭,若不把你们射成蚂蜂窝,随你们操,哈哈——”
笑声陡落,又是一阵弓弦乱响,火箭乱飞。
一百张强弓,五千支的利箭!
杜小虫、发达星和李楚红等,连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冲出去。
“他娘咧,欺负人嘛,连我也都想要操你脚仓(屁股)!”
发达星嘀咕後,便大声朝外面叫道:“操操你,把脚仓(屁股)洗乾净,等着我操吧!”
曹操理回应说:“品质保证,绝对没有爱你死的病。”
“他娘咧,气死我啦!”发达星气得直跳脚。
斯时,杜小虫转望贺老虎。
只见贺老虎脸上已无血色,突然开口道:“你们紧(快)走,不要管我!”
语声短促而微弱。
一支毒袖箭果然是厉害。
他说不要管,杜小虫更就非管不可。
谁教他是真牌飞天猫。
杜小虫一个倒退,抓起了一张交椅,由窗口扔了出去!
“飕飕飕……”
交椅一飞出窗外,立刻变成了火椅,上面少说插了一、二十支火箭。
“哇操,大条了!”
杜小虫的一个头,又大了十倍!
“哈哈——”曹操理大笑道:“你以为我这一百张强弓,五千支利箭是蒙(骗)人的!”
“本来就是蒙人的!”
一个银铃般的语声,突然打断了曹操理的话。
“哼,我看你这里最多也不过三、四十人,就算每一个人都可以两手开弓,加起来也没有一百张强弓,五千支的利箭,你实在他妈的有够爱凸风(吹牛)!”
娇笑声随之飘扬起来!
“嘻—嘻—嘻!哈—哈—哈——”
“哇操,好熟的笑声……”
杜小虫话声没完,人突然倒在地上抽筋了。
发达星连忙上前,这:“小杜,你怎么啦,羊癫疯发了?”
“我歹命哟!”
杜小虫叫了一声,便扑在李楚红怀里哭了起来。
发达星一头雾水,叫道:“你娘咧,哭妖,大男人有泪不轻弹,你这是干什么?”
李楚红此时已完全恢复神智,解说:“这个是他第十三任老婆‘连蓉包’的笑声,她的笑声特别独特,小杜只要一听到她的笑声,四肢就会无力,倒地抽筋。”
“峨嵋豆腐(阿弥陀佛),杜小虫怎会看上这款婆娘,真夭寿(短命)!”
“你误会了,连蓉包的笑声,并不是你所想像的这么惊郎(怕人)!”
“笑声都把小杜吓得四肢无力,倒地抽筋,还不惊郎(怕人)?”
“小杜怕的不是她的笑声,而是她的‘性’!”
“性?”
“她的‘性”特别饥渴,每次一碰上小杜。非把他压榨乾了,才肯罢休。““难怪、难怪,要是我的话,早成了人乾。”
“哎!”
“呀!”
笑声中惊呼惨叫突起!
发达星心中一动,叫道:“小杜,快起来,机会来了!”
杜小虫哀声说:“哇操,我快虚脱,不来了!”
“不是上床,是逃命的机会来了。”
“逃命!”
闻言,杜小虫跳了起来,挟着贺老虎,“砰”的撞破一扇窗户,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了出去!
李楚红和发达星,紧跟着他後面冲出!
一支箭也没有射向他们,这个方向的弓箭手,最少己倒下了三分之二。
连蓉包一面笑,一面双剑齐施,剩下来的三分之一,不是在她的笑声中,就是在双剑之下东倒西歪。
她一见到杜小虫冲出,也不管敌人如何,一个纵身,便飞奔投入杜小虫怀里。
“老公,好想……”
不等她说完,杜小虫忙制止道:“停!”
“老公,人家还要……”
“我不是叫你没事就别往外跑,无聊的话,就陪老大、老二、老五三缺之一,你干嘛不听?”
连蓉包娇嗔道:“人家出来还不是因为你!”
“我?”杜小虫纳闷说:“我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霍水派人来求救兵说,红姐人和她失去了连络,可能发生了什磨意外,要大姐派人及时赶来,我就自告奋勇罗!”
“霍水人呢?”
“她说你把她搞得太爽了,困了一觉,然後找人打麻将去了!”
“哇操!”
杜小虫一听,身子又险些倒了下去,幸连好蓉包及时扶起,道:“老公,别脚软,你还没”上“我呢!”
“哎唷,男人真歹命哟!”杜小虫央说:“求求你,你就饶了我吧!”
连蓉包道:“卖屎(不行),我已经渴了快半个月,我今天非要不可!”
“哇操,渴,你也要看看场合,众目睽睽之下,我的小弟弟那跳得起来。”
“叫他们全都闭上目蜩(眼睛)不就得了。”
说着,便对发达星等人,叫道:“喂,我和我老公要办事,把你们的目绸闭上,不许偷看。”
发达星骂说:“你这个查某。三八到无药医,小杜要能在这里‘上’你的话,我小弟弟便割下来送给他。”
“好,这可是你说的,别後悔啊!”连蓉包道:“老公,让他们开开眼界,快搞我!”
“哇操。你当我是什么?卖鸟的?”杜小虫道。
李楚红笑了笑,上前劝说:“好了,别闹了,先把正事办完後,你们爱怎么闹,都没有人会说话。”
这时,曹操理见大势已去,趁着他们说话,蹑手蹑脚想要溜。
“你娘咧,这个欠操的家伙,居然想走。”
发话的人,竟是发达星。
杜小虫循声望去,即道:“谁都可以走,就操操你卖屎(不能)走!”
“他这个洞,你操还是我操?”发达星问。
杜小虫还未开口,已有人抢着回答。
“当然是由我来操!”
哇操!
答话的人竟是贺老虎!
像死鱼一样挨在杜小虫身旁的贺老虎,应声突然箭一样标出,刀鞘朝曹操理屁眼狠猛捅去!
事出突然,杜小虫、发达星以及李楚红、连蓉包等人,全都怔住!
曹操理也不例外!
他一直防备着杜小虫、发达星,早就忘记了贺老虎这个人。
他也想不到贺老虎还有气力出手。
屁股被捅,他人飞了起来。
贺老虎人也随之飞起,半空中贺老虎又击出致命的一掌。
曹操理听到自己身上的骨头,发出了奇怪的声响,他却一声也没吭就倒了下去!
像一堆烂泥一样。
连蓉包人叫一声:“帅毙了!”
“哈哈——”
贺老虑却大笑起来,这一捅一掌,简直就是他生平最得意的一次!
笑声嘶哑而低沉。
笑声未了,贺老虎人已倒下,一张脸比白面团还要白!
李楚红急忙上前,一口气最少点了他十三处穴道。
杜小虫对发达星道:“哇操,想不到这老小子的性子,比年青人还要刚烈,明知道这一来毒气攻心,最少得在床上躺上半年,他还是要亲自出手!”
“换成是我,有人替我出手,我情愿在一旁凉快。”
“所以你一直活得很逍遥,没有压力。”
“也所以我一直没有什么惊人事故。”
“那也是一种福气,赌神周润发说的。”
“多谢!”
此时,杜小虫发现有一群人,在风雪中疾奔而来。
领头的两个,赫然是莫大毛和麦皮鼓!
杜小虫不禁大笑道:“哈哈——两位大捕头这次又搭末班车了。”
莫大毛气喘如牛的走到杜小虫面前,说:“刚才守城的兄弟报告江山楼这边火烧厝,所以我们赶来一看,想不到又在这里遇上两位大侠,不知到底发生了啥米代志(什么事情”?
“
发达星一旁大笑答道:“我们两个刚好和贺老虎,联手在这里斗你们口中的那只小淫猫。”
“小淫猫!”莫大毛精神大振,急问:“小淫猫在那儿?”
“是啊,那一个是搞得我们灰头土脸的小淫猫?”麦皮鼓也问。
“喏,就是这个小白脸罗!”
发达星抬手一指,倒在地上的曹操理。
莫大毛上前踢了曹操理一下,駡道:“这个臭小子,老搞男女关系,老子早就瞧他不顺眼,果然是只淫猫;情形到底怎样,说来听听,我好向上面交代。”
发达星说:“详细的情形你最好问贺老虎,他只是中毒昏迷,总会醒来的,我们斗脚手(帮忙)到此为止,现在就只想去喝一杯!”
“两位大侠这样热心斗脚手(帮忙),那一杯我们还请得起。”麦皮鼓连忙接口。
“哇操,你们的好意心领了!”杜小虫道:“拜托下一次,别再把尸体放我床上,我就峨嵋豆腐(阿弥陀佛)了!”
“歹势,歹势(不好意思)!”麦皮鼓说:“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三月桃花,我先谢了!”
“老公——我还没‘泄’,我要——”连蓉包叫道。
“要你妈的春,我栓啦!”
话声未了,杜小虫拔腿便跑,刹那间,消失在风雪中。
真假飞天猫落幕後,飞天猫杜小虫的名声大噪,连带着他的女人——十八女金刚,也成了家喻户晓,茶余饭後的人物。
其实,十八女金刚只有十七个,还差一个,杜小虫四处寻找对象,总是没有对眼的。
他一点也不心急。
有十七个女人等着他。
他当然一点也不急。
这天,他突然很想念“阿冰”。
阿冰是他十七个女人中,又爱又心疼的,虽然容貌没有林青霞漂亮,但她温柔,善解人意,在十七个女人中,永远是文文静静,笑脸迎人,很舒服!
他飞鸽传言,约阿冰三天後,在黄河南岸渡口上见面。
离那天还有二天时日,杜小虫闲着无事,便在城里闲逛。
不久,忽然瞧见一个小姑娘坐在护城河的桥边,她不是乞丐婆,也不是在做买卖。
杜小虫喃喃地道:“哇操,难道是落翅仔?”
只见这小姑娘穿着短裤,短上衣、长马靴,露出个肚脐眼半截,年龄看起来大约十三、四岁。
活像个性感小猫。
来往的人们,都要忍不住的要多看她一眼。
人们所以忍下住要多看她一眼,除了她像个性感小猫外,还有她的模样长得漂亮,机伶,樱桃小嘴、黑白分明、水汪汪的眼睛,皮肤白得可以拧出汁来。
这小姑娘不仅秀色可餐,她一双秀目还东飘西荡,不安份地!
“哇操,她到底在干些什么呢?”
杜小虫也忍不住好奇的停下脚步。、斯时,这小姑娘居然对他瞟了一眼,很暧昧的一眼。
拄小虫心中动了一动!
“哇操,对我抛媚眼,什么意思?想泡我?”
小姑娘的身边站着一个老者,白发黑肤黝黑,肌肉结实,一点也没有老态模样。
老者持着一柄长剑,张开两只脚站立,活像个门神似的。
“卖剑!”
老者看到杜小虫驻足观看时,不禁拉开嗓门叫道。
声音虽然沙哑,但内劲雄厚。
“卖剑,卖剑,家传古董剑,历经大小战役一千零八次。”老者提高了声音。
那个小姑娘也闪着眼睛,银铃般的喊道:“各位请来买剑呀!”
“卖剑,锋利无比。”
“买剑,身经百战的剑。”
看来,他俩并非在向众人兜售。
其实,那一抦剑,并非任何人都买得起,就算眼光再差的人,只要瞄一眼,也知道那是一柄不寻常的剑。;
剑鞘是古铜打造,剑柄上镶满了闪闪的宝石,少说也有一百颗,剑身虽看不到,但只有剑柄上的宝石,就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所以,往来的人,很少去看那柄剑,他们的目光全集中在小姑娘身上。
“哇操,极品,极品!”
杜小虫看得几乎入神。
一旁的人说:“当然是极品,尤其是柳腰前的小肚济眼,真是性感极了,见到了小肚脐,不禁叫人对那个‘洞’想入非非!”
“神经病!”杜小虫道:“没水准,我是说那柄剑!”
说完,杜小虫排开群众,走到最前面,道:“老伯,你的剑要卖吗?”
闻言,老者的眼睛睁得好大,说:“老汉的‘剑’不卖,要卖的是这支剑!”
“哇操,你的‘剑’是又老又钝,连枝老树干也砍不掉,我买它割脚毛呀!”
“那你问的可是这柄剑?”老者扬了扬手上的剑。
“废话!”
“小伙子,这可是一柄名剑,楚留香用过,三少爷的剑中的男主角也是它,在百晓生兵器谱中,它是名列第三的。”
“哇操,老伯,我只是问它是不是要卖,你就鷄歪(噜嗦”一大堆,好烦哟!““它可不能青青菜菜(随便)卖的!”
“你的意思是说,必须选择买主了?”
“正是!兵器是有灵气的,尤其是一柄好的剑,若不卖给身份相当的人,它的灵气会消失,那这柄剑跟一般的剑就没两样了。”
“哇操,说得真神,让我瞧瞧啥款(怎样)?”
“好吧,看你像识货的人,就让你瞧瞧!”
杜小虫接过来时,感到重甸甸的。
“哇燥,这么重!”
“名剑都是很有份量的。”
此剑打造得很精致。
剑鞘上有纹路,整齐有致,还有栩栩如生的蟠龙图形。
“剑鞘上有龙形,龙足皇帝的专利品,你不怕砍头?”
“只是龙形,并没有造反的意思。”老者说:“龙代表着男人,希望拥有这柄剑的人,像龙一样超凡、勇猛!”;
杜小虫心中暗想—“男人身上没有像样的东西,不算男人。”
想罢,即道:“哇操,我买了,多少钱?”
“等等,我还没有说要卖呢!”
“哇操,你不是说要卖吗?”
“是要卖,可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卖给你。”老者伸手说:“把剑还给我吧!”
杜小虫欲递给他,又缩了问来,爱不释手,有如小孩子拿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
“我不还你,我非把它买下来,这剑跟我紧有缘(很有缘)!”
“要买可以,请报上名来,我看够不够份量。”
“哇操,难道份量不够,你就不肯卖?”
“不错,我说过它是支名剑,如果配了菜鸟、软蛋包,那就太寃了。”
杜小虫暗骂:“叉迪个仙草牛奶冰,门缝里瞧人,看扁老子,好,我就让你知道我是谁!”
旋即,杜小虫道:“老头,你看看我的脸!”
老者凑近看了下,说:“你的脸上都是小肿瘤,有什么好看?”
“哇操,不是小肿瘤,是青春痘。”杜小虫很傲然道。
“青春痘就青春痘,有什么好拽的?”
“嘻嘻,有青春痘便表示我还年青,年青的感觉真好,爱困(睡觉)就困,爱泡妞就泡妞,真是帅!
你呢?一张脸老的像鳄鱼皮,两脚软趴趴,想泡妞乾瞪眼,想上床,流口水,唉,真可怜哟!“
闻言,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骂道:“臭小子,年轻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要掂掂重不重?”
杜小虫一笑,说:“你听好,我乃是打遍大江南北,轰动大小人家,拥有千娇百媚一十七个查某,一只有——翅膀的——”
杜小虫话还没说完,老者已抢着大叫:“飞天猫!”
“正是,份量够重吧!”
“够!”
“卖不卖?”
“卖!”
“多少钱?”
“黄金一千两!”
杜小虫一听,身子不稳,差点摔了一跤。
“哇操,敲竹杠嘛!”
“一点也不贵。”
“哇操,还说不贵,一般人家一千两黄金,可以用一辈子也用不完,你一支剑开价就一千两,太贵了,算便宜一些。”
“俺说不贵就不贵,因为俺还有附赠品。”
“什么附赠品?”
“俺的孙女儿,阿琴!”
阿琴!
就是那个性感小猫!
她像这老头一样,有着一股邪气,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杜小虫。
听到老者说的话,阿琴眼神闪过一抹喜悦,妩媚一笑。
但杜小虫听了这一句话,却吓了一大跳!
“哇操,夭寿夭寿!我只要这柄剑,我并不想要查某。”
“你有了名剑,值得骄撤,但你本身的那一支‘剑’,若是不锋利,那就虚有其表,有辱名剑的雄风。
所以,你那支“剑”若要锋利,就必须有个查某来磨,这就是俺附赠品的用意。“杜小虫看了一眼他的孙女,虽是美貌如花,可是年纪似乎太小了。
他是喜欢女人,但对幼齿的可没什么兴趣,一方面也像是有虐待儿童的愧疚。
“我查某多的是,我这支‘剑’几乎天天都在磨,可说是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不需要你孙女来磨了。”
“不管你要不要,她就是附赠之物,你非带走她不可!”
“哇操,还销的,真他妈的玄了!”杜小虫摇头道。
老者得意的说:“老实告诉你吧,俺的孙女绝对不会叫你失望,保证包君满意。”
“你送给别人吧!”
“俺这个孙女强过一般的查某,她最善於劈腿、磨剑……”
“三月桃花,谢了,老子对幼齿的没兴趣……”
杜小虫转身欲走,谁知,他的衣领被人一把抓住,同时传来娇喝声:“可是,本姑娘跟定你了!”
杜小虫回头一看,抓住他衣领的人,竟是阿琴,一个头不由两个大。
“哎唷,我的妈呀,那啮按捏(怎么会这样)!”
只见阿琴似乎笑得特别开心,特别娇媚。
老者也在笑!
四周不少看热闹的人,也在那儿皮笑肉不笑的瞧着热闹。
他们好像是在笑他:“有这么一个水查某附送,居然还不要,真是天字第一号的大蠢蛋!”
杜小虫为什么一反常态,拒绝这飞来的艳福?
而卖剑的老者,又为何要强迫推销?是他孙女有什么暗疾?或是有惊人的答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