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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边,场中,李爽抱拳说道:“在下丐帮传功长老——李爽,来到贵宝地,不巧遇上两位格斗,斗胆询问,可有李某可以调解之处?”
柯鑫一听是丐帮的大人物,虽不知其由来,却已拿定主意,忙答:“在下是村里的庄稼汉,因故得罪漕帮,”手指姜步川,“漕帮派了杀手来这儿取我性命,恳请诸位英雄出手搭救啦。”
姜步川冷笑道:“呸!去你个庄稼汉。”意谓柯鑫拿假庄稼汉的身分自保。
黎胡子听得此语,当作姜步川瞧不起庄稼汉,心甚不喜,于是朗声打岔:“你这公子哥儿,哪里不好谋生,偏要去投靠漕帮?”
姜步川扬剑喝道:“这是漕帮的恩怨,丐帮的朋友们,请让开吧!”
黎胡子也上火气了:“天下人管天下事,我若偏要不退呢?”
姜步川看出这伙丐帮人物,全系七袋以上的辈分,身手必然不俗,况且众寡不敌,自己肯定占不了好处。
遂道:“哼哼,瞧你说的,似这般倚多欺少,还充什么好汉?有种的,就同我放对单挑吧。”
黎胡子走了近前,将柯鑫拦在身后,慨然道:“单挑就单挑,来吧。”
李爽等人苦笑,也不排解,径自退往场边。
叶宗留还拉着柯鑫一起退,笑谓:“走走走,咱们一边凉快,看戏去。”
柯鑫苦笑指问:“这位大胡子前辈,还行吗?”
叶宗留睨了一眼场中,说:“你放心,黎胡子会手下留情的,他呀,从来不乱杀人。”
柯鑫一凛,心想:“好大的口气……”
姜步川“咿”了一声,仗剑疾攻,当当当当当当当,黎胡子竟以徒手接剑,发掌相抗。
再一次看得柯鑫瞠目,瞧得孙龙三人结舌,更吓得藤井等人再揉一遍眼睛。
藤井暗忖:“这、这是某种异能,还是魔术?竟能用手对剑!”
藤井稍早已见识过姜步川剑锋之利,而今再见黎胡子如此,岂不诧异?
同样诧异的姜步川边打边问:“你用得什么硬功?”
黎胡子边挡边答:“这不是硬功,这叫铁砂掌。”
且看姜步川剑法百变,时而快如闪电,时而冷若冰霜,时而诡异怪奇,时而取巧花哨,黎胡子均能徒手一一拆解,或者发功反震,或者隔空格挡,或者掌风突发,或者指夹剑身。
二人剑来掌去,一时无分轩轾。
暴躁的李爽一旁喊道:“黎胡子,别玩啦,快快将他了结,夜都深啦。”
“好!”黎胡子纵身闪过剑刺,就在半空运气,出手劈风——
噗的一声轻响,姜步川顿觉暖风罩顶,赶忙躲过,但仍被拂中右肩,震得佩剑脱手落地。
胜负就此分晓。
黎胡子拾起姜步川的长剑,走了过去,带笑归还:“咱们……别打了吧。”
姜步川忍住右肩疼痛,左手接剑,问道:“刚刚你使的那是铁砂掌?”
黎胡子说:“刚刚那是魔动掌。”
姜步川质疑:“你会铁砂掌,同时还会魔动掌?你不是丐帮的吗?”
黎胡子笑笑:“我姓黎,现在绰号叫黎胡子,长胡子以前,人们管我叫‘黎三掌’,因为我能使一招铁砂掌,一招火焰掌,以及一招魔动掌。三种掌法,各会一招,而且仅此一招。倘使出完了三掌,敌人还没玩完,那我可就玩完啦,懂了吗?”
姜步川惊异于对方的厉害与坦白,黯然收剑,抱拳说:“后会有期。”
黎胡子还礼:“后会有期。”
姜步川转向柯鑫撂话:“等着,下回,会有更厉害的人来收拾你!”语毕,径自离开。
东海三雄赶紧跟着走人。
群丐转与柯鑫聊起,相互做了介绍。
柯鑫心存感激,连忙转告村长,接应丐帮众人,还把李爽等人迎到了自己家里,摆了酒菜款待。
吃吃喝喝,李爽寻思起徐濯非来,忙问:“徐先生哪里去了?”
张公义说:“哦,他遇上一个老朋友,同那朋友聚会去了。”
徐濯非确实是与沈超聚到了一块。
他二人交情不能算深,总是沈超有求于他,殷勤地将他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