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一番攻守袭防,使的全系怪异功夫,看得围观众人为之失神,一片静默无声。
李爽回顾身畔黎胡子说:“妈的,这两妖怪,一个是打不死的九命怪猫,一个是摸不透的八爪章鱼。敢情老天收拾不了,才让他们在此相遇,斗个你死我活。”
黎胡子笑笑,旋问:“咱们就这么看着?”
李爽反问:“不然呢?”
黎胡子说:“司徒云相在这儿,那李长老呢?”
李爽想了起来,搔头说道:“对哟……”
徐濯非此时走了近前,笑谓:“想找李长老,何不问他?”手指场边疗伤观战的柯鑫。
李、黎二人一见徐濯非,立时都把目光移向司徒云相,再移回来,反复看了两遍,心底都说:“真像,这两人长得还真是像。”
当——
司徒云相与旋风斩二人刀剑三度交撞,巨响行空,有如龙吟。
此番,旋风斩又退半步,司徒云相开始反击,使的乃是华岩百裂斩。
“嗬!”司徒猛一纵身跃高,急坠而下,趁势抖剑,好似长鞭,啪!剑气如千钧之重,直压对方。
旋风斩横刀飞旋,藉以抵抗,然则华岩百裂斩的剑气灵动尖细,断难强挡,嗖——司徒云相一击不中,第二击也就中了,打中旋风斩的右腕,令之刀落。
群丐喧哗叫好。
经过一夜的轮番激战,夜色慢慢转淡,晨曦已在云端内闪耀。
远方近处,鸡鸣犬吠,猪骨头村渐渐苏醒,村民们也一一起床了。
场中,一身黑袍的司徒云相高拔挺立,相对旋风斩的巨大,却又显得小了一号。
旋风斩弯身拾起落刀,挥舞两下,尚且不愿认输。
司徒云相一怔:“嘿嘿,好哇,再来再来。”
旋风斩猛一咬牙,忍住右腕伤痛,上前冲杀:“呀!”
司徒云相心想:“天啊,这厮究竟是什么做的?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打?”
刀剑将要四度交撞之际,那旋风斩忽地离柄而出,拖着一条铁链,兜了个圈,绕了开去。
司徒云相长剑扑空,暗叫惭愧,却也不慌不忙,逆转肩骨,右手伸到背心,当——扬剑格住了回绕逆袭的刀锋。
旋风斩亦不稍歇,一个纵步,连施两掌,隔空猛夯司徒云相。
司徒云相使了个鹞子翻身,仗剑击刀,把那旋风斩回击给了旋风斩。
旋风斩使劲抽回链子,就在半空翻转逆射。
那刀所牵铁链颇长,操纵长链,旋风斩攻击的范围大为扩张。忽而波及旁观者,殃及无辜;忽而掠过民房宅,坍墙断柱。场面愈见火爆激烈。
场外,李爽等人正与柯鑫打探李天夺的种种琐细……
柯鑫沉吟回答:“我并不知所谓李天夺是谁,不过,一年多前,有个大汉扛着一名伤员,就是他喽,”说到这儿,手指场中的旋风斩,“来到我们村子,被我们收容了。那汉子未知何故,浑然失去记忆,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我管他叫‘忘兄’。”
李爽等人一愣:“忘兄?”
柯鑫点了头续说:“是啊,忘兄人很不错,一直都住在我家。”
徐濯非脑袋里转了一转,忙问:“可否请柯兄带我们去你家瞧瞧,会会那位忘兄?不定,他就是丐帮的李长老呢。”
柯鑫苦笑:“若是,你们也慢了一步,忘兄昨儿个出门,上杭州啦。”
李爽等人为之扼腕。
徐濯非又问:“那么,他还会回来吗?”
李爽点头:“这个自然。”忽笑:“老实讲,忘兄还满喜欢我们村子的,这一年来,跟着我们种田、干活,看他非但不以为苦,还很满足呢。”
反问群雄:“如果他真是你们那位长老,是个武林高手,能是这样子吗?”
李爽、黎胡子都笑答:“是这个样子没错。”“我们李长老啊,最爱庄稼事了。”
听得柯鑫哑口无言。
正说间,天色已然大亮,日出东方了。
柯鑫看了看天色,说:“诸位,我得回家一趟,彻夜未归,家里那口子怕要嘀咕啦。”
李爽等人均抱拳相送,或有慰问伤势、馈赠伤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