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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天作良机脚抹油

    时间像流水,过得快,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北双的伤势在牛妞姊妹的专心照顾下,不到三天,那严重的伤势,敷上那不起眼的草药,竟然痊愈了。北双心中感激之情自是不用说,但心中系念着他的师母,第三天伤好之时,便曾向牛家姊妹辞行;无奈外头风声甚紧,红苗帮的人马到处设伏埋椿,欲擒北双,再者牛小妹对北双很有好感,强行留住北双。北双眼视情势,虽心急似焚,也只好留下,一晃,又过了十二天。北双明白了红苗帮与牛家帮是代代世仇,水火不容,在苗疆属称二大帮派,两帮互相仇视、攻击,争夺地盘已久,实力互在伯仲之间,不相上下,各拥劲旅。红苗帮在西北雨崛起中原的两个月之后,看出西北雨实力强大,有侵吞整个武林的可能,于是见风转舵,自个先行臣伏西北雨,卑膝奴颜,听命于西北雨,西北雨便出动人帮助红苗帮对敌牛家帮,牛家帮自是不敌,遂被瓦解,牛帮主“鬼吼”牛世丰被生擒,其女牛妞带着一百多名的残属,走避山中,以图复兴。牛妞为了救出其父,屡次出动攻击,皆未得机。适巧阴阳斧把红苗帮给劈得损失惨重,牛妞握住这千年难逢之良机,趁红苗帮惊魂未定,整顿方毕,来个猝出不意,用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潜入地牢,顺便把北双救出来。北双想不到西北雨的魔掌竟深至苗疆,对自己今后的路程,更加忧心忡忡!他并不是怕死,他认为这样死去太不值得了,如此死去,不是太冤枉么?再说,他的杀妻之仇,这样死,不是太不甘心么?说真的,他现在倒有点后悔离开单桂珠了,他不应该这样做的,他不否认,他是被她的纯情打动。这日,牛妞带着部下去袭掠红苗帮的草粮,山洞里只剩下几名老弱妇孺,北双陪着牛妹在洞口里玩耍。牛家帮藏身的地方很隐密,是在一座大瀑布的后面,从正面看去,决不会知道有百多人藏在里头,北双本想来个不辞而别的,无奈身无武功的他,无法飞越过这水帘。但见这瀑布虽言不上千军万马般的狂涛怒浪,却也足称水势浩大,为所罕见,冲下之水,几欲震耳,水溅人身,疼痛难当。北双和牛妹玩耍累了,倚在洞口坐着观看疾飞的水帘,煞是美观。牛妹不知什么时候竟在北双怀里睡着了。北双望着她那天真无邪的笑容,轻轻的在她红如苹果的脸颊亲了一下,他想,他现在如果武功没有失去,他一定帮她重振家园。事实上,北双也本就应该挑红苗帮的了,这是他有生第一次遭到如此地毒打,他腹中已想好待他恢复武功后,如何“回敬”红苗帮的腹案。北双望着蒙蒙的冰雾,脑中又想起了他的老朋友川枭,还有死心塌地爱他的单桂珠……有时,他也会想起被他“抛弃”的严梦柔,虽然他极力控制自己不想她!也不知坐了多久,想了多久,北双只感一阵寒意袭来,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正想把怀里的牛妹抱进里头……“刷,刷,刷刷……”忽地从水帘外射进了十几条人影……“牛姑娘,你回来了?”北双笑着说道,十几天来,他和牛妞相处得还不坏,牛妞对他蛮有好感,北双觉得她虽是长得很动人,却觉仍稍嫌不够成熟,此成熟非指生理上之成熟也,乃指“智龄”上的成熟,其实牛妞生理之成熟,早就大大的超过“应有之幅度”耳。“是的,李兄,舍妹又缠你了?”牛妞虽是穿射水帘而进,身上滴点未湿,见牛妹睡在北双怀里,甜甜一笑,露着白齿问道。“事情办得顺利吧?”牛妞玩弄着辫发,回道:“够吃他半年了。”北双和牛妞走进洞里,这口山洞呈角道型,然后两旁用人工凿成一小间一小间的石房,倒有像一个大家庭,至少,对逃难的人来讲,已是很不错了。北双走到“自己”的房门口停了下来,自从他来之后,这原本是牛妞的“闺房”,暂且给北双“霸占”下来。“咦,怎不见安大哥?”北双把怀里的牛妹交给牛妞,皱了一下眉,问道:“莫不是出事了?”安大哥便是替北双敷药的牛安,他是现存的牛家帮里头的第二把交椅人物,换句话说,除了现在当家的牛妞,轮下便该是他。“没关系,有办法救他的。”牛妞笑笑,把牛妹抱进怀里,说道:“刀剑无情,都会折一点人马的。”北双不禁急问:“那安大哥在否?”“没有,他力敌红苗帮主,被逮了去。”牛妞见北双如此着急,感激的说道:“我已留下一部分人在红苗帮四周,一俟有机会,便行抢救。”北双不禁愤骂了一声红苗帮,他痛恨自己现在没有武功,否则他一定马上冲进去把他给救出来。他也说不出他为什么对牛安有如许的牵挂无存,他只觉半个月来,他和牛安相处的很熟络,已有不浅的感情存在,牛安虽是一条粗汉,但却很豪迈而且善良,常用生疏的汉语和北双交谈,北双从他那里学会了不少简单的苗语,并且从他那里懂得不少的苗人风俗习惯等等。北双躺在竹床上,望着壁上两支闪烁的火把,习惯的眯着两眼,肚中在打转……依目前情势所看,红苗帮纵算没有西北雨做后台,牛家的残兵败将绝不可能打败红苗帮,重振牛家帮威,至少,短时间内是如此,而且,如此局面维持下去,牛家帮自个便会先行崩溃,牛家帮每次出击,人数每次削减,在此兵马有减无增的情况下,牛家帮还谈啥中兴大业?北双清楚的知道,牛家帮的复兴与覆灭,那一线生机完全系在他身上了。不是么?只要一待他恢复他昔日的神功,他敢一万个夸下海口,定叫红苗帮片瓦不存,倾巢覆卵!更何况牛家帮对他有救命之恩,江湖一鼎素来恩怨分明,决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所以,他认为自己不应该再呆下去,应是即早起程天母潭,叩见他的师母天母仙姑,以图恢复自己的武功。这么一来,他“还账索债”便可欲意所为了。北双越想越觉得应该马上离开这里,拍了一下床板,正欲起身。北双眼帘映入牛妞的倩影,牛妞正扭着腰姗姗而入。“牛姑娘,你还没睡?”北双赶忙坐起身子,堆笑问道,心中却狐疑,已是子夜,牛妞只身找他,不知有何事?“李兄,你怎地也不睡?”牛妞甜甜一笑,毫无顾忌的在床沿坐了下来。牛妞仍是穿着露肩露腿的苗女装,那种欲隐欲现的调儿,令北双感到有点口干。“牛姑娘,敢是有事指教?”北双艰辛的挪开视线的“焦点”,只觉牛妞浑身散发着引人“犯罪”的气息。“李兄……”牛妞两眸忽地怪异的注视着北双。“唔……”北双的心跳了一下,茫然的望着牛妞。“告诉我你是谁?……”牛妞唇角漾起一丝奇异的微笑,启齿道:“别再告诉我你是李阿水,那不是你的真名,是不?”“啥?……”北双的心猛又跳了一下,微张着口,呆望着牛妞,说不上话来。“是不是有隐瞒的必要?”牛妞抚弄着发辫,两眼沉沉注视着北双。北双心中迅快的转了一念,潇洒的摊了一下手,爽朗的说道:“牛姑娘,你以为呢?”牛妞料不到北双如此刁滑,避重就轻的反问自己,忡怔了一会,随即不在意笑道:“当然,这是你自家事儿,不过……”牛妞说到这里,轩了一下柳眉,顿住不语。“不过怎样?”北双含着轻逸的微笑,接着问道。牛妞轻荡着一只赤足,睨着北双说道:“这关键是我们二头目牛安的生死。”“什么?”北双脑中轰了一下,一脸吃惊相,稍会,眨了一下眼皮,不解的问道:“这话怎讲?”“刚才哨丁被姓朱的妮子逮去,但又把他放回来了……”牛妞似是有意卖关子,睨着北双慢吞吞道:“并且传话过来,欲以你交换牛安。”北双又是一震,但随即爽朗一笑,那么毫不在意,那么洒脱的说道:“想不到那骚货竟是这么死心眼,啧。”牛妞被北双没头没脑的话,听得有点莫名其妙,怔怔不解的呆望着北双……北双朝牛妞笑笑,笑得令牛妞感到一阵浓深的迷茫,以及一阵微微的心醉。“牛姑娘,什么时候交换呢?”牛妞更是一怔,两只美眸微微眯着,像是朝北双深沉的凝注,又象是空洞的张着,什么也没看……真的,这并不是她预先想象得到那么容易,噢,北双竟然一口答应下来了。她原本以为北双会她哀号,恳求,没有,完完全全没有,那么干脆,那么轻逸,干脆得那么潇洒,轻逸得那么令人心迷。她开始对眼前这个“奇怪”的人更奇怪,她也开始怀疑他原先的念头是否应该?……“再过一个时辰。”牛妞有点后悔说出来,她不明白自己何以有这种感觉?“噢,想不到那妮子如此心急。”北双仍是那副令人心迷的微笑,笑得令牛妞感到有点憎恨,他不应该笑得这这么自然的。北双离开床上,转头环视着四周,这粗陋不堪的石室,半个月来,他也说不出自己何以有一股留恋之感?“牛姑娘,至于我是谁,我想你大可不用知道……”北双把视线停在牛妞脸上,两眸漾起真挚诚恳的眼神,那么令牛妞听不下去的说道:“你姑妨当做没有我这个人,我感激你把我从红苗帮手里救出来,虽然……但你是不得已的,是么?而且你也应该这样做的……”牛妞熬忍不住的站起娇躯,北双摇了一摇手,示意牛妞不要说话,径自接着说:“如果你歉疚把我送给姓朱的,那么我便会歉疚安大哥为我而死,你不该让我歉疚的,对不?”牛妞呆呆的,不,应该是说痴痴的望着北双,突然冲向北双,一把把北双给抱住,吻住北双的嘴唇。北双唔了一声,压根儿没搞清是怎么一回事,牛妞已冲出门外。北双怔怔发呆,带着牛妞留下的唇印,芳甜诱入的唇印。羞,羞羞羞!不知什么时候牛妹站在北双的背后,朝北双做着可爱的鬼脸,两支小手滑稽的刮着红扑扑的脸颊:“李哥哥和姊姊在相抱,羞羞——”北双忍不住轻笑出来,抱起牛妹,如慈兄般的说道:“小丫头,这么夜了,你怎不睡觉?”“哟,李哥哥,你脸红了,你在害羞。”牛妹在北双怀里,摸着北双的下颔,乖巧可人至极的打趣着北双。北双被她天真无邪的语音引得又是一阵轻笑,亲了下牛妹的脸蛋,柔声说:“乖,快去睡觉。”“不,李哥哥,我要你说中原好玩的地方给我听。”北双爱怜的捏了一下牛妹小巧的鼻子,笑着哄道:“乖,明儿一定……”牛妹不等北双说完,扭着腰,撒娇的抢着说道:“不嘛,李哥哥,我要你现在说给我听。”北双没法,只得坐在竹床上,把他曾经游历过的地方说给牛妹听……“噢,西湖那么好玩,李哥哥,你会不会带我去?”牛妹听得津津有味,小脸露出向往的神色,摇着北双的手说道。北双不禁一怔,呆然的望着牛妹脸蛋。“不嘛,李哥哥,什么时候你带我去西湖玩?”牛妹扯着北双的衣角,见北双不说话,赌气的把小嘴翘得比鼻子高。北双如梦初醒,连忙堆笑说道:“一定,一定,李哥哥一定带你去。”北双接着又说些中原的名胜古迹,牛妹竟不知不觉的在北双怀里睡着了。北双望着牛妹纯朴无邪的睡脸,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触。牛妹在他的怀里睡得是那么甜,那么香,嘴角挂着幸福而又无忧的笑意,宛似睡在北双的怀里能给她无比的完全感。“牛妹妹,只要你的李哥哥不死,一定带你去西湖玩。”北双说不出他的鼻尖为什么会有一阵酸意,他并不是那么懦弱的人,北双望着牛妹均匀而安逸的呼吸声,心中苦涩的说道:“再见,牛妹妹。”这时北双眼角瞥见牛妞走过来,便站起身子,把熟睡的牛妹轻轻放在竹床上,并且轻轻的替她掩上被单,爱意不舍的做最后一瞥,然后傲然的转过身子,唇角噙着泰然的微笑,朝向他注视的牛妞说道:“咱们是否该走了?”牛妞两眸一直凝注着北双,涩苦的嚅动嘴唇:“你不给她说再见?她会很想念你的……”牛妞停了一下,朝北双浮起一个微笑,北双可以看出那笑里包含着什么。“我也会。”北双别过她的眸光,不在意的笑笑。“咱走吧。”说毕,当先走出门外,牛妞箭步跟上,和他并肩齐走,握住北双的手,柔声说道:“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北双也握住她的柔荑,回以感激的笑意:“我会惦念着你们。”这时北双和牛妞已走到洞口,轰轰的水溅声冲刺入耳,洞口已站着五六名牛家帮的好汉。一名大汉背起北双,身形一跃,射出水帘。接着,牛妞和另五名大汉也穿越而出。北双的衣服已溅湿,牛妞深情款款的替北双扭干衣服,口中说道:“红苗帮的规定只能七人同行,君子交易,在山神庙进行,不过我还是布署人马,以防他们有诈。”牛妞说至此,咬了一下银牙,不顾男女之嫌,把北双背在身上,莲足一弹,当先向黑黝里射去,六名苗汉也跟随而上。北双只觉触着牛妞之娇躯,丹田一股“怪气”涌上,连忙一咬舌尖,长吸一口气,硬是把那股“怪气”给咽息下去。约摸半盏茶时间,牛妞等人在一座破旧荒芜不堪的土神庙前停下。藉着微明的月光,北双可以依稀的看到庙里头有七八只人影在闪动。正是朱妮和六名红衣大汉,以及受制的牛安。朱妮笑盈盈的走了出来,朝北双古怪的说道:“多日不见,敢是无恙?”“好说,倒是少爷思念你太紧,寝食不安,衣带松宽是也。”北双凛然不惧的朗声一笑,宛似多情之郎,乍逢爱侣般的蜜意说道。一旁的牛妞不知是否看得醋火中烧,怒声和朱妮用苗语说了一句。朱妮也用苗语回答,接着推着牛安走前来。“再见。”牛妞朝北双深深的望一眼,也和北双走至朱妮前面,当两人交换过人质之后,牛妞闪着泪光,颤着声音向北双说了一句。北双朝她微笑着颔首回道:“再见。”牛妞北双浮出一个苦涩的笑意,银牙一咬,娇躯一跃,和牛安等人身形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朱妮见北双望着牛妞失去的身影—阵失神,拍了一下北双的肩胛,唇角勾着古怪的笑意,望着北双说道:“看来那妮子爱上你了?”北双冷冷瞟她一眼,他想到曾被这妮子整得半死,心中滚起万丈怒火,巴不得一把把她的头给捏断,叫她一命呜呼,但心中虽是如此想,口中却轻浮的笑了两声,两眼色迷迷的在朱妮身上不住溜转,含着又是鄙夷又是挑逗的话音,轻佻说道:“骚货,想我不?”“还用说,可真把我给想死了。”朱妮凝视着北双,冷气寒霜的说道:“可是并不想你那两字眼。”北双嗤笑了一声,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忽地噫一声,六名红衣大汉已不知什么时候不见。北双狐疑的望着朱妮,冷声问道:“你们不守信约?”“你以为我会这么傻么?”朱妮轻嗤一声,冷冷瞟了北双—眼,说道:“斩草必除根,无毒不丈夫,刀剑无眼,兵不厌诈,哪能让她们一走了之?”“贱货。”北双听得血脉浑身喷张,双拳紧握,朱妮竟然悔约,乘机跟随牛妞,中途截杀。北双两眼冒着愤怒的血丝,气得浑身发抖,真恨不得一拳把朱妮捣个变泥。“你心痛?”朱妮见北双那副咬牙切齿,怒愤填膺的模样,得意的娇笑两声,睨着北双道。“你这无耻贱人。”北双一挫钢牙,怒骂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向朱妮。朱妮娇笑一声,不闪不避的伸手朝北双拦腰一抱。北双只觉身子一轻,整个身子被朱妮抱个正着。北双不禁一怔。朱妮轻笑连连,两只美眸含着奇异的眼神,斜睨着北双,嗲声娇道:“你不是想我么?”“放下我,你虽他妈的辱了我少爷的……唔……”北双话音未完,唔了一声,朱妮已把诱入的红唇堵住北双。北双本能的挣扎着,但朱妮死死用力抱着北双不放。其实天晓得北双是在“挣扎”,那小子挥动的两手反而紧紧搂住朱妮如水的娇躯,而且,还那么“轻车驾熟”般的游动起来。良久——几乎是两人透不过气的那么久——朱妮娇哼着推开北双。“不错。”北双似是意犹未竟,说了一声,反而变成主动的又把朱妮往怀里一抱,吻住她的香唇。北双那记长吻,可把朱妮吻得浑身颤抖,几要软瘫下去。朱妮娇笑着推开北双,脸上泛着一片红潮,微微喘息佯嗔说道:“想不到你不过是假正经,急色鬼一个。”“哼,谁要对你假正经,谁要不对你急色,谁便不是男人。”北双轻笑一声,吊儿郎当的耸了一下肩,含着轻笑的眼光瞅着朱妮,随即冷冷一笑,声音转沉的说道:“你何必赶尽杀绝?得饶人且饶人,牛家帮已不足以对你们构成威胁,再说我也被你们掳过来了,黑门豹自会对你们大加赞赏,为什么一定要把牛家帮诛绝杀尽?而且,用得是如此不光明的手法。”“姑奶奶偏要。”朱妮粉脸一沉,怒声说道:“你是不是心痛那婊子,哼……”“贱货,你把姑奶奶估计得太低了。”忽然一声娇叱传来,接着自神庙屋顶跃下一条纤小的人影。北双与朱妮一怔,撩目一看,竟是牛妞。朱妮一见是牛妞,惊声问道:“你,你没有死?”牛妞傲然冷笑一声,鄙夷说道:“姓朱的,你如意算盘敲得太简单了,你五十余名的红苗狗腿,全叫我牛家蛟汉给吃了。”朱妮俏脸一变,退了一步,吃惊的脱口道:“什么?”牛妞得意的娇笑两声,随即语音一沉:“现在轮到你了。”语音方结,娇躯出之不意的射向朱妮,玉手五指如钩,狠厉的抓向朱妮面门,两腿卷起一片风声,毒辣的踢出十四腿,勾向朱妮下盘。朱妮怒哼一声,腰肢一扭,急飘七尺,让过牛妞的攻势,随即两足一弹,拔起六丈来高,两掌用足十二成劲力,怒喝一声,猛然吐出,卷出一片虎虎之声,朝牛妮当头劈下。“死的该是你婊子。”“贱货,叫你尝尝姑***厉害。”牛妞回骂一声,不慌不忙的娇躯一蹲,稳住阵脚,两支玉掌倏然迎胸而出,运足全部功力,猛挫银牙,接向朱妮凌厉的一掌。“蓬”一声碰响,两股掌力猝接,威力之大,出乎北双的意料,只见那破烂的土神庙,屋顶上的瓦被削去一大片……但看来两人似是功力相当,不分成败,皆是安然无恙。“接姑***。”牛妞不待朱妮有所攻势,银牙猛挫,单手一劈一拐,招到途中,忽地一翻猛沉,那么诡谲辛辣的扣向朱妮胸前正中的“鸠尾穴”,左脚奇异已极的一勾一划,像一把镰刀似的卷向朱妮。“现丑了。”朱妮冷冷一撇唇角,娇躯像轻燕般的轻轻一跃,闪过牛妞的镰刀腿,单手凝足劲力,不闪不避的迎向牛妞的劈手。“啵。”两支玉掌,正中对着。牛妞闷哼一声,退了一尺。朱妮娇哼一声,退了一步。但两人随即娇躯一弓,互欺而上,展开切近之搏。北双只见眼前扬起一片的玉腿粉臂,撩人眼乱。“喝。”陡地,朱妮娇喝一声,身形让过牛妞的小擒拿手,娇躯像疾飞的风筝,倏地射出一丈远,拉开贴身之战,不等牛妞欺身,一咬银牙,两掌挡胸,用力一挫,推出千军万马的一掌。“哼!”牛妞冷哼一声,身形一顿,从容不惧的一抬双手,嘿然一声,对准朱妮打来的两掌,蓦然劈出惊天动地的一掌。“碰。”噢,此掌真谓天崩地裂,风云变色,只见两掌相接,卷起一片飞砂走石。“哼!”“哦!”两声闷叫,随着两条娇影倒弹而去,叭一声,摔在地上。庙旁一颗拦腰合抱的大榕树,竟然喀嚓一声,截腰而断,飞出三丈远。一旁的北双可惨了,身形随着劲风翻滚出几近丈远,滚得他龇牙连连叫妈不止……朱妮与牛妞两人似是皆负了一点小伤,两人粉脸一阵苍白,但稍稍互调息体内真气,随即娇叱两声,又互缠而斗。须臾,两人已对拆了三十招。一旁的北双变成唯一的旁观者,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个娇娃在打斗。“对了,我他妈的还呆在这里,真不知死活,此时不走等待何时?”北双忽然拍了一下脑勺,暗暗骂了一声。北双心念一转,便拔腿狂奔,来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只见北双的身形逐渐消失不见。只剩庙前两支人影一上一下,互相来往交织——xmwjw扫描一兆OCR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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