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潮会知道舒梓嫣的存在,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龙门人脉之广,即使龙潮不刻意派人去找,所有有关舒梓嫣的事也能传到他的耳中。
“对。”而杨墨非也不隐瞒。
做这行,最忌讳的就是怕死,要不怕死,才可以在绝望之中继续地前进,才可以完成其他人无法完成的任务。
然而,现在他变得怕死,他不想舒梓嫣在他死后,会感觉伤心难过,他答应过舒家的人,绝对不会让她伤心,包括他自己也不可以。
而且,这次的任务,因为他分神想了她,所以才会差点酿成大错。
他知道,不会只有这一次的分神,遇上她后,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的,他想她,疯狂的想,他几乎可以确定,即使往后再出任务,只要是多过一天的任务,他都会忍不住地分神想她。
所以,他的确不再适合待在前线,这样的他不但会玩掉自己的小命,还有可能会害到其他兄弟,陪着他一起陪葬。
他不能这样做,也不想这样做,退下来,是他唯一应该做的.
“你要退下,可以,但你不可以离开公司,转为教练,帮我训练新加入的人,我不要有任何一个人,因为出任务而死。”
这其实是不可能的事,尤其他们每一次的任务,都是那么的危险,但如果这事交给杨墨非,不可能也会变成可能,而且他还可以在其他人出任务时,远距离控制队员的行动,减少他们因资历尚浅而犯错的机会。
龙潮是聪明人,一早就将杨墨非将来的可能性想好了,而对策更是早早已经订好了,绝不会让人才白白的油走。
“谢谢你,三少。”真心地露出一抹笑,杨墨非说。
龙潮大可以拒绝他的要求,因为他欠了龙潮一条命,可是龙潮却答应了。
“早一点带她回来让其他人认识一下,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能让身为『牢笼』的你,心甘情愿地从前线退下。”
“牢笼”是业界给杨墨非的称号,因为他的保护做到滴水不漏的地步,莫说别人伤不到他要保的人,甚至连被保的人,也无法从他的保护中逃脱,连世界上最顶尖的牢笼也比不上,所以“牢笼”一词,便渐渐响亮了起来,业界内无人不识,无人不晓.
“我会的。”
想起了心爱的女人,杨墨非唇边的笑变得温柔而多情起来,看得其畲的人以为自己又再一次见到世界奇迹,开车的人又再一次开出一道S路线。
一到达机场,杨墨非便马不停蹄地直往租屋处赶去,连公司也不回,报告什么的全扔给霍青霆去做。
分开了整整一个星期,他想她想得快要疯掉,再见不到她,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来。
杨墨非风尘仆仆地回到家,那已经是半夜两点多的时间,他停在她家大门前,有些冲动想闯进去,将她压在床上,狠狠地爱她几回,以解这段日子以来的思念。
可是,他一看到自己的浑身灰尘,再加上脸上新鲜热辣的伤口,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得先回去梳洗,再替伤口上药,才可以摸进她的屋子里,抱着她睡觉。
所以他毅然地转身,掏出钥匙打开自己的门,走了进去。
他的家里,除了wii跟电视被动过之外,其他一切都还好,那说明舒梓嫣除了在他客厅里打电动外,她并没有动过其他的地方,这其实让他有点失望。
他一早就想她搬过来跟他一起住,因为她房间里的双人床不够大,当他们睡在一起时,他总得小心翼翼,以免自己把她挤了下床,而且他也想要自己这个太过阳刚的租屋,加入属于她的女性化,从而变成一个温暖的家。
家,对于从小就是孤儿的他而言,就像是一样遥不可及的东西,它就像是一个虚无飘渺的名词,但渐渐地,这个名词好像变了质,因为从她的身上,他看见了,“家”其实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家,就是有一个愿意等你回来,愿意收留你飘泊不定的心的人。
杨墨非走进睡房,他打算快速地洗净自己,然后再到她那一边,可是一走进睡房,敏锐的直觉便感觉到他的睡房里,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警戒地扫了睡房一遍,轻而易举地发现,那躺在他的床上的美人儿。
凛冽的目光瞬间如冰遇见火一样的迅速融化,他看着她躺在自己床上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满足。
杨墨非忍下爬上去的冲动,他先转身走到浴室,把自己彻底地洗净,身上的水滴随便地拿起毛巾擦干,便往那教他最向往的地方走去。
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街上路灯的光线透了进来,他藉着微弱的光线,仔细地检查着自己想着、念着足足一个星期的人儿。
可下一刻,他皱起了两道浓眉,因为他瞧见了,床上人儿原来丰美的小脸,变得憔悴,而且还瘦了不少,脸颊也微微凹陷了下去,即使还是习惯性地把一手垫在脸下,但却没有了那圆圆的可爱感。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只出去了一个星期,原本被他养得有点肉的小脸,却瘦得连肉也没有了?
大掌沿着大腿往上抚,每抚过一寸的肌肤,他的眉就皱得更紧,原本已经纤细的腰肢,现在只剩下皮包骨,过去的几天,她到底是怎么样照顾自己的?
他气恼,却舍不得发泄在她的身上。
纵使在她身上游走的手劲再轻,但这阵子睡得极不好的舒梓嫣还是醒了,甫睁眼,还没有瞧清悬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她便一腿踹了过去。
杨墨非见她醒了,原本还想好好地问她这阵子发生什么事了,但话还没有问出口,一只修长的腿便往他下盘踹来,那狠劲,绝对是想要人绝子绝孙的。
他反应敏捷地避开,并在她想瑞来第二脚时,连忙压制住她的腿。
“梓嫣。”他轻映她的名,“是我,我回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还有熟悉的体温,舒梓嫣紧绷的身子一瞬间便放松了下来,她静静地被他压在身下透过微弱的光线去看着他的脸。
但她的视力没有他的好,在这样昏暗的光线底下,她除了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之外,什么都看不到,所以小手一伸,扭开了床头灯。
昏黄的灯,亮了起来,照亮了房间里的一切,看到自己想了足足一个星期的脸,舒梓嫣第一时间不是情深地楼住他,亲吻他,而是抓起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倒抽一声冷气,她下口之狠,直接将他咬出血来,饶是他再皮粗肉厚,还是会感觉到痛楚。
但她不管,她就是要他痛,就是要他流血,因为在这一个星期里,她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她难受,他也不许好过。
直到尝到了血腥味,直到咬得牙也发酸了,她才松口,放开他的手臂。
不理会还在冒着血的伤口,杨墨非的掌,捧着她的脸,小声地问:“怎么会瘦了这么多?你没有准时吃饭?”如果有乖乖的按时吃饭,又怎么会瘦成这样?_
舒梓嫣没有回答他,只是垂下脸,盯着他被自己咬得出血的伤口。
如果她跑去帮他包扎,就会显得是她做错事,会显得她的举动非常的无理取闹,她不要承认自己是做错,更不要承认自己是无理取闹,可是他的确是没做错事,他只是去工作而已。
她气恼地瞪着他,内心挣扎不已,可是一听到他关心的问句,她的心竟然软得一塌糊涂。
舒梓嫣隐隐地感觉到自己眼眠泛起了泪雾,她从不觉得自己会这样脆弱,从小到大,只有她让人家哭,不会有人让她哭的,但为了眼前的这男人,她居然变得连自己都快要不认识了。
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如此儒弱的一面,她果断地吻住他,小舌热情地住里头探,为的就是掩饰自己的异样。
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杨墨非求之不得,然而他还是在意她瘦得过分的身子,所以别开脸,不给她吻。
他会吻她,但在他弄清楚她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并在她向他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把自己弄得如此瘦以后,他便会好好的吻她,好好的爱她,将这段时间以来的想念一一的告诉她。
舒梓嫣翻身,坐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木头,我要你。”她犹如女王般的宣告,一双小手扯着身上的睡衣,瞬.间便将自己剥个精光。
“梓嫣?”今晚的她,似乎热切得有点过头,她虽然热情,除了初夜几遍外,床第之间她一点也不会害噪,怎么舒服,就怎么做,跟她做爱是一件很棒的事,可是,现在的她像要掩饰什么似的。
“闭嘴,木头,你太多话了。”她再次俯身,吻住那两片喋喋不休的唇,小手则往他身后探,拨开他围在腰际的浴巾,大胆地从男性的底部缓缓地往上抚。
他一哼,所有的话全部含在嘴里。
男人就是这一点悲哀,所爱的人一点小小的刺激,就会把自己弄得理智全失,激狂到只想她好好地爱抚自己。
杨墨非暗黑的眸,看着她嫣红的两颊,没有动作。一
她没有看向他,所有的专注力,全部都放在抵在她身上的那根男性上,柔软的小手,徐徐地滑到男性的顶端,迟疑地用指尖抚过那圆润的头,而后扶握他渐渐变硬、变得更烫的男性,上上下下地来回套弄。
她回忆着那一夜,他是怎么教导她、取悦他,他教过的那些手段,她再一次用在他的身上,耳边听着他越来越粗的喘息,小手渐渐圈得更紧,套弄的速度渐渐加快。
太过想念,也禁欲太久,所以不消一会,他便在她的手里释放,弄得她一手都是。
虽然解放过一次,但那不足够,他知道,她也知道。
……
杨墨非捧着她的臀,进得更深、更重、更快,配合着她一下又一下的收缩,下一刻深深地埋进她,在她的深处释放。
两人重重地吩息着,他趴伏在她骨感的身子上好一.会后,翻身而下,就怕瘦弱的她承受不了他的体重,可是,反倒是她,他一挪开他的身体,她便如影随形地靠近他、贴近他,半秒都不想跟他分开。
他的掌,眷恋地在她的背上游走,完全不想挪开,他真的无法相信,自己怎么可能可以离开她足足一个星期之久,幸好,他已经向三少耍求调职,往后,他便只会是一个有稳定工作时间的普通上班族。
虽然要他放弃前线的工作是有些可惜,但为了她,值得,而且人不可能永远处于颠峰的位置,所以他退下,只是提前而已。
感觉呼吸渐稳,激烈的心跳也慢慢地平稳下来,舒梓嫣趴伏在他的胸前抬头,角度刚好看到他脸上的新伤,“你的脸,怎么了?”
她不说,他也忘了自己脸上的伤。
“不小心伤到了。”杨墨非尽量的轻描淡写,以免她会太过担心。
但,他的性子是怎么样,她早就猜到了七、八分,知道他是不想她担心,所以她也聪明地装不懂。
“拜托你,你已经长得不帅,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穿得跟一个老阿公一样没有分别,如果没有本小姐的巧手,帮你弄得勉强像个型男,你以为本小姐会看得上你吗?现在你毁容了,我要再想想,是不是该退货了。”她故意打趣地说,只是想要他下次小心一点,别再弄伤自己。
“你想要退货?你确定?”他的手掌抚过她的胸前,暖昧地挑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