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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比翼双飞

    我驾着骡车,继续穿过疏玉林之旅。

    荣淡如紧靠着我,头枕到我的宽肩上,默默思索着。

    初阳洒入林里,造成一个幻象般不真实的美丽世界。

    我柔声道:你在想什么?

    荣淡如以她甜美诱人的声音半嘶哑着道:恨你!恨你在收伏了人家后,不理人家身软力竭,还将人抱进帐幕里恣意蹂躏,弄得人现在半点精力也没有了。

    往日这些诱人话儿会令人心惊胆颤,现在则是最高享受,我哈哈大笑道:你的妖法把我弄得惨了,不如忍得多么辛苦,怎可不连本带利取得我的补偿。

    荣淡如狠狠道:取吧!取吧!由今天开始,我的媚术只用来对付你,我们的战争永远也没完没了。

    我道:你只能代表你自己,不能代表巫帝。

    荣淡如道:假若我还有半分力气,使用那半分力气狠狠咬你一口,到现在你仍不相信秀丽吗。

    我道: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荣淡如忽地惊喜地道:看!那边有只小白兔儿,雪白的毛多么可爱,唉!我有很久没有留心大自然里各种有趣的事物了,在接受『开灵窍大典』前,我最爱各种小动物。

    我道:你还没有答我。

    荣淡如娇嗔道:不要这么咄咄迫人好吗?昨夜你破去邪灵时,我的心神回到了巫帝座前,再次经验到由巫帝眉心肘出来那电火刺在脸上的痛苦,然后一切都解脱了。成为巫神后,我执行巫帝的命令时,毫不怀疑那是否理所当然的事,直至遇上你,才感到情绪不稳,内心充满矛盾和挣扎,媚术发挥不出平日的五成,否则还有你好受呢。

    我道:那你现在仍留下几成功力?

    荣淡如发出摄魄勾魂银钤骰的娇笑道:好像比以前更好了一点,往后有你消受的了。

    我心中一荡道:不要那么有自信,我一碰你便情动,那还记得什么媚术。

    荣淡如吃吃笑道∶我才不肯克制自己的春情哩我的媚术是靠那春情催动的。

    这次轮到我大感吃不消,威吓道:若你再以媚术引诱我,莫怪我停下车来,再对你不起。

    荣淡如叹道:唉!男人!

    我们静默下来,享受着互相热烈的爱恋,那无声胜有声的温馨感觉。

    黄昏时分,我们终于走出了疏玉林。

    我以心灵的力量召来了飞雪,让它和我们一起度过漫漫的长夜。

    这家伙感应到荣淡如体内的异能,对她亲热得不得了。使我完全放下心来,巫帝再不存在于她心里,现在她心里只有我。

    我们谨守行军的法则,在一高丘上扎营休息,那处寒风刮得特别起劲,但却影响不了我们。

    天河在前方远处轰流着,河的另一方丘峦起伏,诸神谷便是在其中一座大山里。荣淡如的精神气力回复了大半,协助我竖营生火,不知多么起劲。

    我策着飞雪,在附近打了头黄獐回来,去掉皮脏后,用铁枝串了起来,放在树枝扎成的架上,以慢火烧烤,浓烈的肉香,随风飘荡。

    荣淡如忽地沉默下来,呆看着火焰上渐转赤红,不住冒出油液香喷喷的烤肉。我问道:你有什么心事。

    荣淡如两眼一红,掉下泪来道:我想起过往被我害惨了的人,觉得自己满身罪孽,怎样也补偿不了。

    我将她搂入怀里,一对大手爱抚着她的粉背,解慰道:罪不在你,而在于巫帝,将来你若能助我杀了巫帝,带来三大洲的和平幸福,不是作出了最好的补偿吗?这美女稍微振作了点,坐直娇躯,俏脸竟红了起来。

    我续道:在某一个情况上,你反是帮了对方一个大忙,只有你的媚术才可免去人民战争之苦,你应感到自豪才对。

    荣淡如低声道:兰特!你是否也懂媚术,为何你的手摸来,我像着了魔似的兴奋起来。

    我知道这是向她施展迷魂大法催眠后的效果,到现在仍有效,心中大乐,却不点破,拔出黄金匕首,割下了一截獐腿,递过去给她。

    荣淡如娇嗔道:这么热!教人家怎样拿。

    我说了声对不起,撕下腿肉,送进她小嘴里,这艳女乘机嗨了我指尖一下重的,才眉开眼笑地吃了我的贡品。

    她又开始以媚术挑逗我。

    我道告诉我!怎样才能接近阴风法师?

    荣淡如道:本来我是不安好心的现在当然不同了,路上我想出了好几种方法,最后拣了最好的一种,可以告诉你,但却是有条件的。

    我呆道什么条件?

    荣淡如抿嘴一笑道:不准把我抛弃。

    我仰天长笑道:荣小姐请放心,没有男人肯做这种傻事。心中大乐,这美女现在真的着紧我了,但回心一想,又怀疑这只是她媚惑讨好我的高明手段。

    荣淡如看穿了我,嗔道:莫要疑神疑鬼了,我真的担心你只是在利用我和骗我,因为大剑师是第一个使我半点信心和把握也没有的男人,所以我要你亲口的保证。

    我正容道:那你现在得到了。

    荣淡如惊喜道:那我安心点了。

    我道:可以说出你的妙计了吧!

    荣淡如俏脸魔术般升起两朵使人心摇魄荡的红晕,两眼****盈盈,低声求道:我们到帐里一边享受一边说好吗!

    我的欲火轰然狂升,才了解到始终敌不过她控制我上床去的媚术。

    九天后,我们穿过了诸神谷,进入大平原,凭着超人的灵觉,避开了几队日出城来的侦察骑兵,无惊无险地向日出城推进。

    也过了九个荒唐透顶、****无边的晚上。

    我对她的迷魂法逐渐失去了效用,她对我的热恋却与日俱增。

    她像个纵清狂恋的女孩,把自己一点也没有保留地献出来,配合着她天下无双的媚术,使我完全失去了自制的能力。

    放恣一下也可以吧!

    这日出城之旅,比之与采柔的净土之旅实毫不逊色。

    有时连白天也会停下车来,就在荒野溪边觅地欢好,若她要害我,真是十条命也不够断送呢。

    秀丽法师荣淡如有一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习惯,就是喜欢在男欢女爱的当儿才谈正事,筹谋定计,那时她想出来的既是疯狂大胆,但又实际可行奇谋,连我也要拍案叫绝,使我首次感到如虎添翼的助力。

    我也得到很多宝贵之极的资料。

    在不知多遥久的岁月前,大元首远赴巫国,想刺杀巫帝。

    当时巫国共有十三个巫神,竟给他干掉了八个。他们虽有万马千军,仍拦他不住,给他闯进巫宫里去,与巫帝展开决战。

    结果不用说也猜到。

    大元首被巫帝的邪力控制了,反派他回来对付废墟的异物。

    于是异物创造出魔女百合,阻止了大元首的扩张。

    大元首始终是有超能力的人,离开了巫国后不肯再回去,也不肯接受巫帝的遥控,只想建立自己的霸业。

    于是巫帝在五年前,另外派了三个人来,那就是巫师、黑寡妇连丽君和丽清,专门对付魔女百合,利用智慧典布下陷阱,弄至目前的局面。

    丽清和连丽君的地位仅次于十大巫神,被称为巫帝八妃。

    看来当她们踏入帝国这片异物所在的土地后,都生出了微妙的变化,使他们逐惭叛离巫帝,这是否因为受到废墟里那异物灵力笼罩范围所影响呢?

    看来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不得已下,巫帝终于派出了最受他宠爱的秀丽法师,和稍后的阴风法师及鹰巫到帝国来对付我及废墟内的异物。

    现在鹰巫死了,秀丽法师在我的爱情攻势下成为情俘,黑叉人又大败而遁,只要再收拾阴风法师和他的阴风大军,巫帝怕在短期内再难以挥军来侵,那时便是我依循大元首的方式,到巫国和巫帝一决雌雄的时刻了。

    在离日出城二十多里外的一个山头处,我们不敢生火,吃饱乾粮后,在明月映照里,爬到高处,并肩而坐,远眺前方日出城辉煌的灯火。

    在这片大地上,没有比日出城更伟大和具规模的城□。

    我遥想着童年时在城内度过的岁月,不胜欷□。

    也想起初见公主时那惊艳的感觉。

    寒风呼呼里,我伸手过去搂着秀丽法师荣淡如,问道:大元首的女儿是否落到了你们手里?

    荣淡如娇躯微颤,有点惶恐地道:说出来你可不要怪我!

    我心中一寒,道:我早说过不怪你以前做过的事。

    她嗫嚅道:公主是给我的游女掳走的,一年前被送到巫国去了。

    我一震抓着她的香肩骇然道:什么?

    她垂头道:你抓得我很痛!

    我松开了手,沉声道:为何要抓她?

    荣淡如惶恐地道:年半前我奉命潜来帝国,其中一个任务,就是要将公主掳到巫国去,只因大元首虎视眈眈使我下不了手,才到望月城开了温柔窝,等待良机,最后终给我等到了。

    我愕然道:公主对巫帝这么重要吗?

    荣淡如瞪着我好一会后,才奇道:原来你并不知道公主是魔女百合的女儿。

    我剧震道:什么?

    荣淡如惊慌地伸手按着我的肩膊,叫道:兰特!不要激动!

    我喘着气道:那大元首是否真是公主的父亲。

    荣淡如反松了一口气,摇头道:不!原来你爱上了魔女百合。

    我并不想否认这事实,胸头像给一块千斤重石压着那样,连呼吸也感困难,追问道:谁是父亲?

    荣淡如玲珑透剔的慧眼看穿了我的心事,微笑道:放心吧!我的好夫君,魔女百合并非常人,她体内有着奇异的种子,不需任何男人,也可以在体内自动成孕。当年你的父亲和祈北往魔女国意图刺杀她,她刚诞下一对女婴,当时正值她暂时失去了异力,故给两人乘虚而入,抱走了两个女婴,一个成了大元首的公主,另一个则随祈北不知所踪。

    我的脑袋轰然一震。

    西琪竟是魔女的女儿,公主的姊□!

    荣淡如的说话继续传进我的耳朵里道:公主体内潜藏着巨大的能量,假若巫帝得到了她,可以制造出一个远胜我们四大法师的可怕邪魔出来,所以巫帝才特别派我来把她擒回去。

    我的手足冰冷起来,一时间什么也想不到。

    荣淡如受惊小鸟般投进我怀里,凄然道:兰特啊!你若要怪我的话,不要藏在心内,尽避骂我打我。以前我是着了巫帝的魔,现在则完全着了你的魔,再也不能自拔,更不可忍受丝毫你的讨厌,就算藏在心里都不可以。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惶然和震骇,紧紧搂着她道:你反对我在这里占有你吗?

    荣淡如一阵颤栗,拚命点头表示她的心甘情愿,但懊悔的热泪却溪流般滑下她粉嫩的脸蛋。

    她一直不敢主动告诉我这件事,就是怕我怪她。

    我的确在怪她。

    怪以前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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