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酸痛的一觉醒来,蝶依除了懊恼,也只能责怪自己,“方蝶依,你真是天字第一号大白痴,护照、机票没拿到手也就算了,竟然连自己的贞操都送给人家,你哦,实在有够愚蠢!”
这的确愚蠢,可是,她又能怎么样,事实就是事实,改变不了了。
拾起床边的衣服,蝶依将衣服穿戴整齐,临走之际,忍不住将染红的床单揉成一圈,想来个眼不见为净,突然,她瞥见沙发脚下有个绿色的小本子。
“护照!”迅速冲过去拾起护照,蝶依翻开护照,确定是她的,不禁手舞足蹈地欢呼道:“我拿到了,我还是拿到了!”
将护照贴在自己的胸口,她在高兴之余,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护照是拿回来了,可是……其实,她也没什么好埋怨,昨晚发生的事虽然不是她想要的,但她又何偿不是心甘情愿的呢?也许,她并不想承认,但是对雷昊,她的感觉的确不只是生气那么简单而已,这里头还有很多复杂的心情,不过,不管是怎样的心情,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雷昊对她来说是否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也都不重要了。
虽然机票没拿回来,不过,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她身上的美金应该足以买她回程的机票,要不,她身上也有信用卡。
事不宜迟,她愈快走人愈好,要不然等雷昊发现她拿到护照,她可就麻烦了。
蝶依快步地折回房间,拿了一套轻便的衣服,做了简单的梳洗,然后检查一遍,皮包里的信用卡和美金,又拿了另一套衣服塞进皮包里。马不停蹄,她接着走出房间,由客厅到了玄关,准备开门溜之大吉,却让阿彬给挡了下来。
“方小姐,你要去哪里?”他狐疑地看着斜背在蝶依身上的皮包,那个皮包塞得鼓鼓的,好像装了所有的家当似的。
“我……想去透透气啊!”该死!她一心急,都忘了有人守门。
即使对蝶依的话抱持怀疑的态度,阿彬也聪明地不作表示,只道:“方小姐,对不起,我没接到老大的命令,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答应让你出去走动。”
“那你现在去问他啊!”
“方小姐,我不是告诉过你,老大出门从来不交代行踪,我不知道他人在什么地方,你教我上哪里问?”其实要联络老大很方便,阿超身上有行动电话,不过,不用问也知道答案,没老大自己陪方小姐,老大根本不放心她出去,可是,他又不敢明白的告诉她,否则方小姐又要跟老大生气了。
“雷昊之所以不让我单独出去,是怕我有危险,既然你现在找不到他,那就由你陪我下去走几圈好了,我想,有你在,我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这……”
“你这个人也太小器了吧,由你跟着,你还怕我出了什么意外不成吗?”
阿彬还来不及表示,雷昊的声音已经穿插了进来,“我来陪你。”
“老大!”仿佛雷昊是一场解除旱灾的及时雨,阿彬开心地喊道。
不像阿彬,蝶依是担心地咬了咬下唇,不安了起来。
走到蝶依的面前,雷昊玩着皮包的带子,说:“你用不着皮包。”然后将皮包从她的身上取下来。
连忙抓住雷昊的手,蝶依慌乱地道:“我……我自己拿去放就好了。”她好不容易拿到护照,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拿走。
看这情形,雷昊心知肚明她已经捡到护照。轻轻一笑,他表示道:“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拿走皮包里头的任何一样东西。”是他自已被昨夜的激情冲昏了头,疏忽放在西装口袋的护照掉了,才会让蝶依有机会拿走,他认了,反正他整天都派人守门,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才没有紧张呢!”蝶依力图镇定地道。
静静地看着她,雷昊像是想将她看穿,过了三十秒钟,才拉开蝶依的手,将皮包交给阿彬,“帮方小姐拿去房间放好。”
“是,老大。”
“阿超,你去把车子准备好。”雷昊接着又命令道。
“是。”欠个身,阿超迅速地走开。
雷昊很绅士的对蝶依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们可以走了吧!”
抿了抿嘴,蝶依转而道:“我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我不去了。”也不知道雷昊是否已经发觉到护照回到她的手上,她还是留下来看住她的护照比较妥当,他这么小人,谁知道他会不会乘机又把她的护照拿走。
似乎早就料到她会临阵脱逃,雷昊不慌不忙地说:“那还真是太凑巧,这样子好了,我今天下午就留在这里陪你。”
留在这里陪她……不好,这个主意一点也不好,现在,她最怕的就是单独面对他,如果到外头去,至少还有云琛他们跟在一旁。
“我……我想,我还是出去走一走,呼吸新鲜的空气好了。”
邪气的笑了笑,雷昊好脾气地道:“也好,在屋子待久了,不生病也会闷出病来,出去走一走或许可以让你舒服一点。”紧紧地握住蝶依的手,仿佛怕她跑掉似的,雷昊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她往电梯走去。
☆☆☆
看着云琛坐进前座,隔开后座和前座的深色玻璃缓缓升起,把后座营造成密闭的空间,蝶依开始坐立难安了起来。她怎么算也算不过雷昊,本来以为出来就不须单独面对他,谁知道,云琛这一回没坐在雷昊的身旁,她和雷昊还是得独处。
“我们两个之间有这么陌生吗?”看着紧贴在车门边,努力地想跟他保持距离的蝶依,雷昊不带任何情绪的问道。压抑着内心的紧张,蝶依吞了吞口水,反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们两个会单独的隔在这里,一定是雷昊刻意安排,这当然有他的目的。
“你希望我说什么?”
“什么都不要说,反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
一把将蝶依抓进自己的怀里,雷昊冷冷地瞅着她道:“这么快就忘了昨晚的事?”
闪避雷昊的目光,蝶依故作潇洒,“我是忘了,那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忘了?”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雷昊突然毫无预警地捧住蝶依的脸,攫住她的嘴,疯狂蛮横的吸吮、侵夺。这个吻像是在惩罚,却充满激情,在快要窒息的前一刻,他才放开她嫣红的小嘴。
没让蝶依有任何喘气的机会,雷昊接着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让她跨坐着,跟着急切地伸手解开蝶依衬衫的扣子。愣了一下,蝶依慌慌张张地抓住他的手,想阻止他,“雷昊,你要干么?”
“既然你说忘了,我就帮你恢复昨晚的记忆。”不理会蝶依,雷昊依然故我的褪去她的衬衫。
“雷昊,你疯了啊!”双手抱着自己裸露的身体,蝶依惊慌地叫道:“这里是车上……”
再度封住蝶依的嘴巴,吞噬她所有的言词,雷昊扯开她的内衣,抚上她美丽的双峰,现在谁也别想阻止他,他雷昊要的,谁也阻止不了,她必须认清楚,她抗拒不了他,她的身体无时无刻不渴望着他。
她不想回应,可是意识愈来愈模糊,身体也不再是她所能控制,激情的呢喃不能自抑地从嘴里流泄出来,呼应着雷昊狂野的欲望,跟他一起投身在情欲的天堂,她疯了,跟雷昊一样疯了……
蝶依不知道车子为什么开了这么久还没停下来,她只是全身虚脱地瘫在他的怀里,为刚刚那场狂热的情爱颤抖。
握住蝶依的下巴,雷昊执拗地问:“再告诉我一遍,你忘了吗?”
顺了顺被捣乱的气息,蝶依无奈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抚着她的脸庞,雷昊一字一句地宣示道:“你是我的,就算你回到台湾,你也别想摆脱掉我。”
轻叹了口气,蝶依沉重地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跟你有任何交集。”他让她觉得害怕,他总是可以轻易的主宰她的身体,让她违背自己的理智,可是,他却不会因此而感到满足,他要的更多,他想掌控她所有的一切,面对他,她犹如掉入蜘蛛网的虫子,愈是想挣扎,愈是不能自拔。
“我不准你有这种念头。”
“我的命是你救的,你是我的恩人,但是,我并不是你的东西。”她不想跟他吵架,可是这个男人实在教人生气。出乎她的意料,雷昊只是耸耸肩,什么话也没说。事实胜于雄辩,她是他的女人,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他们注定要纠缠不清。
她讶异地看了雷昊一眼,这个男人她只怕永远也摸不透。
明白蝶依此刻的感觉,雷昊轻轻一笑,重重地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后拿出放在西装口袋里的机票,递给蝶依,“你已经把护照拿回去,机票再留在我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
将机票放进裤子的口袋里,蝶依坦承道:“我并没有打消离开的念头。”
“我知道,不过,就怕你走不了。”其实再过十天他就要回台湾,届时,他还是得带她回去。
“这可难说。”天无绝人之路,总会让她想到法子离开这里。
笑了笑,雷昊一副不在意地说:“那我们等着瞧啊!”将蝶依从自己的脚上移到一旁,雷昊按下隔开前后座的玻璃。
看到雷昊那副没当一回事的样子,蝶依不服输地说:“好,我们等着瞧,我一定会离开这里。”
她当然会离开这里,不过,是他带她走的。
不再对此事发表意见,雷昊只道:“等一下用餐的时候好好吃饭,什么都不准想,知不知道?”
说到吃饭,蝶依不禁摸了摸肚子,她还真是饿惨了,不过,这也难怪,经过雷昊昨夜和方才的需索,她身上的热量岂有不消耗殆尽的道理,这会儿,她就算想策划什么逃跑计划,只怕也没办气,现在她只想饱餐一顿。
过了没多久,车子终于在一家餐厅前停了下来。
☆☆☆
一转眼,又过了三天。
“昊哥,过一个礼拜就要回台北了,对方小姐,你有什么打算?”
沉吟了半晌,雷昊反过来问云琛,“你认为应该怎么做?”
“就常理来说,方小姐突然失去消息,方家应该报警处理才对,不过,他们对此事却不闻不问,我在想,这一来可能是做贼心虚,怕报警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二来是还没听闻任何有关方小姐被杀的讯息,他们为了避免日后行动有所障碍,所以暂时不动声色。如果我们想确保方小姐的安全,最好是带她回‘湘之园’。”“湘之园”是雷家的宅第,是雷孟天为妻子戚湘宁盖的庄园,因此取名叫“湘之园”。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就怕蝶依不会接受我的安排,再者,方家跟蝶依被追杀是不是真的有关,这还是个疑问。如果说,此事跟方家真的无关,我们不让方家知道蝶依安然而恙,他们届时找上警察,可能会带给‘狱天盟’不必要的困扰。”
“昊哥,关于方家,我想,你必须让方小姐回一趟高雄,这样,我们也可以藉机了解方家在此事所扮演的角色,究竟是不是敌人。”
摇了摇头,雷昊毫不考虑地说:“太冒险了。”
“我们可以派人暗中保护啊!”
“不妥,就算派了人暗中保护,也有疏失的时候,这还是很危险。”除了他自己,把蝶依的安全交给任何人照顾他都不放心。
“昊哥,这事多少要冒点险,而且我盘算过,当真方家是敌人,也绝对不敢轻举妄动,要不然,又何必挑在方小姐人在国外的时候下手?”
即使不愿意冒那么一丁点的险,但是雷昊也不能不同意云琛的话,“看来也只能这么做,那么剩下来,就只要说服蝶依接受我的安排。”
忍不住莞尔一笑,云琛调侃道:“昊哥,我看,这才是你最头痛的问题吧!”
斜睨了云琛一眼,雷昊呕道:“你倒是挺幸灾乐祸的嘛!”谁会想到,他竟也有被取笑的一天。
“我不敢。”
甩了甩手,雷昊无奈地坦承道:“算了,那个女人的确很难搞,要她接受我的安排,只怕得玩阴的。”碰过的女人这么多,哪个女人不是自动贴上来的,从来也没使过任何手段,而她方蝶依却教他吃足了苦头。
“昊哥,”云琛突然严肃了起来,“我在想,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的身分告诉方小姐?”
顿了一下,雷昊有些魂不守舍地询问道:“有这个必要吗?”说到这事,教他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跟蝶依相处也有一小段日子了,可是,她却从来没主动关心过他的身份,对他,她似乎一点好奇也没有。
“昊哥,除非你只当方小姐是你众多女人之一,否则我认为,你最好让方小姐知道你的身份。”就他对方小姐的认识,他相信她足以胜任“狱天盟”盟主的妻子,不过,她毕竟是个千金小姐,黑道对她来说,也许是她一辈子最不想沾上的关系。
蝶依是特别的,她绝对不是他众多的女人之一,可是……“等她住进了‘湘之园’,我自然会告诉她。”说起来还真是可笑,他竟然也会担心蝶依知道他是个黑道分子之后,对他产生反感。
看到雷昊眉宇之间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沉重气息,云琛心里不由得发出感叹,也许,这才是昊哥最头痛的问题,必竟这不是耍手段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
“方蝶依,你说,你像不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自己依然若无对策,蝶依也只能喃喃自语地自怨自哀,“像极了,人家小鸟关在笼子吱吱喳喳的叫个不停,你呢,自言自语念个不停,你们都一样的可怜!”
说她是一只被关在笼子的小鸟,那还得上好听,事实上,她更像一个犯人,待在房里的时候,门口有人守着,出去透气的时候,身旁有人陪着,摆明要她插翅也难飞,这不是跟犯人没两样吗?只是,一般的牢房大概没这里漂亮、舒适。
其实,不管她是关在笼子里头的小鸟,还是个犯人,她都已经习惯了,也没什么好心烦,真正教她烦躁的是她跟雷昊的关系。她和雷昊看似彼此对立,可是,却又彼此相契合,他们像敌人,又像情人,简直是乱七八糟,她都快被他们之间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给搞疯了,试想,白天要绞尽脑汁离开这个男人,晚上却又忙着回应他热情的需索,这种昼夜两极化的心情谁会受得了?
她必须赶紧摆脱这种矛盾的纠缠,可是,她有什么方法走出这里?
这个恼人的问题在她的脑海已经转了好久、好久,转得她头都快爆掉了,可是无论如何就是转不出个头绪,教她这个一向不肯认输的人,都有一股放弃的冲动。
重重地叹了口气,蝶依将自己往沙发一摔,而就在这个时候,整理房间的清洁人员推着工具车从房里走进客厅,她脑袋瓜顿时清晰了过来。
天啊!她实在有够呆的,她怎么都没想到,如果可以冒充清洁人员,来个鱼目混珠,她不就可以避开外头的监视,离开这里吗?
不过,有个问题很头痛,如果守门的人是阿彬,她想躲过他的耳目,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所以,她绝不能挑在阿彬守门的时候,也就是说,她必须选在下午的时候,可是,清洁人员一向都是早上来整理房间,这两边的时间根本无法错开啊!
该怎么办才好呢?
想了又想,突然,蝶依脑海闪过一个念头,既然无法错开,那就想个法子让他们错开,意思就是说,她必须让其中一边把时间调到下午。阿彬这边,她最好是不动声色,否则打草惊蛇,只会前功尽弃,所以她只能动清洁人员的脑筋。支着下巴,蝶依摇头晃脑了好一会儿,忽然,她从沙发跳了起来,“有了!”
其实这一点也不难,她只要在清洁人员整理房间的时候躺在床上睡觉,教清洁人员下午再来整理,她就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行她的逃跑计划。
太棒了,这么说,计划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
她是怎么了,早上还兴高采烈,她就快可以离开拉斯维加斯了,怎么,才过了几个钟头的时间而已,她的心却紧紧地揪着,觉得怅然若失?
难道,她舍不得离开这里……才不,她归心似箭,恨不得回到自己的家园,就算有人要杀她,她也不怕……是吗?那为什么她的心会有那么一点痛?
眺望着窗外霓虹闪烁的赌块夜景,蝶依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你也会叹气?”雷昊悄然地来到蝶依的身边,他的语气听似调侃,眼底却盛满关怀。
懒懒地瞥了他一眼,蝶依好脾气地道:“人是很平凡的,再怎么强悍,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会叹气那是正常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天晚上,她不想跟他起任何的争执。
微微扬起眉,雷昊一副很稀奇地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不像你哦!”
一阵心虚,蝶依生怕心事被察觉,故作不满地噘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我这个人很不正经哦!”
“你不要故意扭曲我的话,我可没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雷昊似笑非笑地道:“你好像有心事。”
心一惊,蝶依吞了吞口水,慌乱地道:“我哪有什么心事,你别乱说。”
“你干么这么紧张,我只是说‘好像’有心事,又没说‘一定’有心事。”锐利的眼神瞅着蝶依,雷昊好笑似地道。
有些不知所措,她转身朝床铺走去,“我懒得跟你说,我要睡觉了。”
轻轻一笑,雷昊慢条斯理地跟蝶依走回床铺,然后在她身旁的床沿坐下来,发出惊人之语,“你是不是怀孕了?”
“咳!”轻拍着差点岔了气的胸口,蝶依两眼圆睁地瞪着雷昊,“你才怀孕呢!”可恶的家伙,想诅咒她啊!
对蝶依的气话,他一点也不以为意,径自又道:“现在说这个是太早了,不过,我们两个每天晚上都做爱,你怎么可能不怀孕?”
酡红着脸,蝶依狠狠地瞪了雷昊一眼,然后气呼呼地倒进被窝里,侧过身子,背对着他,她迟早会让他给气死,讲话这么露骨,一点也不知道修饰。
看到蝶依那副又气又羞的模样,雷昊忍不住逗道:“不要动不动就生气,怀孕的人,要注意胎教,我不希望儿子像你一样,总是沉不住气。”
坐起身子,蝶依吼道:“雷昊,你给我闭上嘴巴!”
“遵命!”说着,雷昊立刻封住蝶依的嘴巴,狂野的夺取她嘴里的甜美。
蝶依直觉的想伸手推开雷昊,然而双手一碰到他的胸膛,忽然改变主意,转而圈住他的脖子,探进他的发丝,热情回应雷昊的侵吞,跟着,仿佛这样的接触不够似的,她的双手更是急切地扯开他的衣服,抚摸他结实的肌肤。今晚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的缠绵,就让它成为最美丽的回忆吧!
难得蝶依第一次如此主动,雷昊的欲望立即被点燃,很快的,他再也受不了她的诱惑,快速地解开彼此身上所剩的束缚,跟她一起跌入璀璨的情爱之都。
☆☆☆
“昊哥今天心情好像特别好?”虽然云琛不喜欢多话,但是看到雷昊这一整天神情和悦,也忍不住一阵好奇。
“是吗?”一想到昨晚蝶依一改以往的被动,转为主动,他就忍不住心喜,这意谓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以前更加亲密了。
雷昊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听他说话的语气,云琛已经明白了,“方小姐的魅力真大。”
笑了笑,雷昊转而交代道:“云琛,我们晚一个礼拜回台湾,我打算带蝶依到西雅图玩玩。”
所有的行程都排好了,后天他们就要回台湾了,雷昊突然作出这样的决定,云琛不免觉得奇怪,“昊哥,怎么突然决定去西雅图?”
“就要回台湾了,我得说服蝶依接受我的安排,不是吗?”其实他可以强行把蝶依押进“湘之园”,不过,这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原则上,他还是希望她心甘情愿接受他的安排,所以他想藉着西雅图之旅,先软化她的心,再进行说服的工作。
了解雷昊的意思,云琛于是道:“我等一下通知皓杉,教他后天不用派人来接机。”关皓杉是“狱天盟”的左护法,专管“狱天盟”的外务。
“叩!叩!”就在这个时候,门上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阿彬仓皇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老大,是我,阿彬。”
“进来。”
阿彬急忙地推门而入,慌忙地道:“老大,不好了,方小姐逃跑了。”
压抑住心里的震惊,雷昊冷静地问道:“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饭店的经理来告诉我,有位清洁人员去整理你房间之后就不见了,我跑进房里,才发现方小姐把清洁人员打昏,跟她交换衣服,冒充清洁人员躲过门口的守卫,离开饭店了。”
仿佛被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雷昊心寒得无法言语,他终于明白蝶依昨晚为什么那么主动、热情,她是在向他告辞。
“昊哥,方小姐应该离开不久,她人可能还在机场,我们现在去追她回来还来得及。”见雷昊沉默不语,云琛只好赶紧提议道。
“不用了,她想走,就让她走,命是她的,要死要活跟我雷昊没有关系。”
“昊哥……”
“你去叫个女人来服侍我。”他要把那个女人忘掉,彻彻底底的忘了。
云琛一点移动的意思也没有,他很清楚昊哥正在气头上,说要找其他的女人服侍,其实只是一时的气话,过一会儿,昊哥心情平静下来了,找女人发泄的念头也会消失,当真叫个女人来服侍昊哥,到时候只怕是让昊哥给赶跑。
看着云琛,雷昊冷冷地问道:“云琛,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你也想造反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云琛说:“我去。”
“云哥,这事交给我好了。”看了雷昊一眼,阿彬示意云琛留在这里陪雷昊,然后转身退出房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琛就这么默默地陪着雷昊,直到敲门声再度响起。
“昊哥!”不见雷昊有任何反应的意思,云琛轻轻的唤道。
沉静了半晌,雷昊才平静地道:“叫她滚蛋,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说着,云琛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又走了进来。
“云琛,你先查一下蝶依在洛杉矶会搭哪一个班机回台湾,再通知皓杉,教他派人暗中保护蝶依。”那个女人已经侵入到他的骨髓,牵制到他的情绪,他就算找再多的女人,也忘不了她,何况,他根本放不下她,又怎么忘得了呢?
“是。”
“还有,我们照原订的时间回台湾。”雷昊挥了挥手,默示云琛先出去。
欠了身,云琛退了出去,让雷昊一个人独自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