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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爸爸,他明天还要上班,别留他了。”童子琳摇摇头,拒绝父亲的提议,而且留下来能说什么,不是商场的事情,就是他们两个的婚姻大事。

    “这样呀,好吧,阿横,下次一定要进来坐坐。”比起黑箬横的叔叔白慕轩,童飞宇是很喜欢黑箬横的,没办法,生了一个刁钻的女儿,他总觉得谁喜欢自己的女儿,就是亏待了那个人。

    童子琳无助地翻翻眼皮,有没有搞错呀!每个人都以为黑箬横是一个老实人,她要是说他是一个坏人,只怕没人相信吧。

    “好的,童爸爸。”黑箬横乖乖脾的模样深得人心,他很清楚童父在童子琳生命中的角色,要与童子琳长期发展,必须要博得童父的喜爱,这个道理在白慕轩被童父恶整的时候,他深刻领会。

    “爸爸,我们进去吧。”童子琳挽着童飞宇的手往房子里走。

    黑箬横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他们走进房子,才缓缓地发动车子离开。

    时间过得很快,他们很快就确定了彼此之间的关系,黑箬横也从试用男友荣升为正式男友,除了名称上有所变化,实质上没有多大的改变。

    而在很多人眼中,黑箬横配童子琳多少有些可惜,这么一个脾气不好的千金小姐轻易地让钻石单身汉深陷情海不能自拔。

    所有人都以为是黑箬横脾气很好,才能容忍童子琳,其实不然,这种事情是生黑箬横的黑爸爸最了解,以及跟黑箬横相处了很久的童子琳。

    “你太可恶了!”童子琳此刻正站在他家中的客厅中央。

    “怎么可恶了?”男人穿着格子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处,一手在笔记型电脑上移动着,一手撑着下颚。

    童子琳磨了磨牙,深吸一口气,“听说你昨天跟我爸爸吃饭了?”

    话说她昨天约他一起吃中饭,结果他说没空,中午一过,父亲就打了电话过来,问她是否好事将近,话语中带着催促的意味。

    通常情况下,童飞宇不会催女儿的,所以童子琳坚定地认为是某人煽风点火的缘故。

    “是,童爸爸说很久没有见我,要跟我一起吃饭。”这是实话。

    “中间说了什么?”童子琳两手叉腰,像母夜叉般的凶狠。

    “说了很多话……”黑箬横漫不经心地说。

    “总有重点吧?”童子琳步步紧逼,不轻言放弃。

    “嗯……”他状似沉思。

    童子琳一把火烧上心头,还哪管他怎么想,直接上前按住笔记型电脑的关机键。当黑箬横慢条斯理地转过眸子,看向童子琳的时候,童子琳突然有了一种做错事的错觉,可她随即丢开了错觉。

    “人家跟你讲话,你干嘛傻傻地不说话!”她试图找借口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辩解。

    “你没看见我在工作?”他沉稳地说。

    “是你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能谈工作上的事情。”童子琳反应迅速地反驳。

    黑箬横低下头,不在这个话题上绕圈,“你刚刚说什么?”

    终于得到了他的重视,她单纯地一笑,话中有话,“我爸爸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聊天罢了。”他还没有把事情原原本本讲清楚的觉悟。

    童子琳领悟地点点头,状似惊讶地说:“那么爸爸怎么会突然我有关我们婚期的事情?”

    黑箬横眼眸闪了闪,也跟着惊讶道:“是吗?我倒是没听童爸爸说起过。”

    童子琳要是相信他此刻的无辜,那么她就白白认识他这么多年了,一个箭步上前,童子琳撩起短裙,动作利落地坐在他的身上,膝盖架住他的大腿,半跪半站地倚靠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说:“真的?”

    要不是此刻氛围奇怪,黑箬横差点就要笑出来了,可是他止住了嘴边的笑意,严肃地说:“真的。”

    事实不然,昨天中午,童飞宇确实问过这个问题,而他也很“乖”地说,一切由琳琳做主,言下之意就是他完全赞同童爸爸的想法。

    理所当然的,童爸爸就把逼婚转到童子琳身上。黑箬横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是完全尊重童子琳,他时刻准备着,只要童子琳一点头,他就拉着她进礼堂。

    同时,他是故意的,他想试探一下她的反应,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你不想跟我结婚?”

    童子琳眼神锋利,“这不是我想不想结婚的问题,而是你这个混蛋,竟然把一切都丢给了我!”

    她压力很大呀!

    “那干脆就结婚呀!”他扬着狐狸狡诈的笑容。

    狠狠地掐住他的脸颊,用力地往外一拉,童子琳看着他吃痛的模样,心里一阵痛快,“我就知道你打这个鬼主意!”

    “这算鬼主意吗?”他艰难地开口,两颊被她拉得痛死了。

    童子琳又一阵用力拉扯,“你要真的娶我,你干嘛不向我求婚,难道还要我先跟你求婚?”

    原来是在纠结这个……

    “你都是我的人,还要这些繁文缛节干嘛?”黑箬横耍着嘴皮子,心里己经开始想着如何求婚。

    童子琳松开了手,脸上一阵热烫,他们早就己经体会过水乳交融的感觉了,而他们因为第一次,都显得笨拙不己。

    第一次的疼痛自不在话下,最让童子琳心甘情愿地被他“蹂躏”的原因,是他对她的珍惜。他的动作青涩,却又不敢弄疼她。

    她疼得哭出声,他吓得不敢再做下去,想草草了事,要不是她坚持,他也许就会半途而废了。

    反正都疼了,总不能白疼吧。几次以后,他们方能一起体会到欢爱的愉悦。

    只是她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这种话都敢说!手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喝道:“胡说八道!”

    开过荤的男人似乎比较容易激动,而童子琳如霸王硬上弓的气势,更是触动黑箬横的情欲。

    大掌偷偷地钻到她腿根处,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我说的是事实。”

    “你!”童子琳被气的说不出话,正想要揍他一顿,感觉到私处一阵痒,她低头一看,无可避免地红了脸。

    她半站着的姿势,给他的偷袭有了绝佳的机会,他的大掌隔着内裤摸到了她的花瓣,她腿脚一软,顺势坐在了他大腿上,而他的大掌更为亲昵地包住她的下身。

    他凑到她的耳边,坏笑,“怎么不动了?」

    童子琳憋着气说不了话,一双眼睛都要凸出来了,可也不见他收敛。

    “啧啧!”他忽然惊奇地看着她,“你似乎湿了……”

    这个臭男人!童子琳火大地看着他,她是一个坦诚的女人,对自己坦诚,对别人也坦诚。他一碰她,她的身体就会化为一池春水,软弱无力,而他显然是知道她的罩门,还不断地装惊讶。

    ……

    他们是初尝情欲的亚当和夏娃,黑箬横决定在还没有闯出祸之前,迅速将这个女人抱回家当老婆。

    一个求婚计划在他的脑海里诞生,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维,他抬头一看,是黑父,“爸?”

    “阿横呀……”黑父柔着嗓子唤道。

    黑箬横一个激灵,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爸,你直接讲吧,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他还是比较习惯父亲的大嗓门。

    黑父“嘿嘿”笑了几声,“我呢,今天有一个宴会,我希望你替我去。”

    黑箬横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知道了,我会替你去的。”其实这种事情大可以交给公关部解决,不过父亲亲自要求了,应该是宴会主人的面子大,是推不掉的。

    “好,那我先走了。”目的达成,黑父开心地离开了。

    黑箬横无奈地摇摇头,发了一条简讯给童子琳,告诉她,今天的晚上不能一起吃饭了。

    收到她的回复后,他便把手机放在一边,专心工作。

    只会是黑暗……

    童子琳来到黑箬横的套房,拿着他给自己的钥匙,打开他的房间。难得的周末,应该出去游玩才对。

    推开他卧房的门,当水眸看见他赤裸着半身地躺在床上的时候,嘴边扬起一抹捉弄他的心思。

    只是眼神一瞥,望见了另一边的女人时,她脸上的笑意冻结,她傻傻地站在那里,两眼睁得大大的。脑袋一阵空白,聪明的大脑此刻突然罢工了。

    床上的女人动了动,转了一个身,她看见那个女人的脸,胃部一阵蠕动,她不舒服地捂住嘴巴,往浴室跑去。

    黑箬横是被一阵干呕声给吵醒的,他迷糊地睁开眼,坐起了身子,手撑着不断发胀的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可他却看清了趴在了床上的女人。

    童子琳的身子,他早看了不下数十遍了,但他印象中不该是这么的瘦,这么的……令他不熟悉……

    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他下意识地拉紧床单,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此刻是赤裸的,脸上多种情绪交杂着。

    可再多的情绪也比不上被捉奸在床!

    童子琳一脸苍白地拉开浴室的门,看见床上深沉的男人,她的愤怒显而易见,“黑箬横,我们完了!”

    理智?童子琳小姐是没有理智可言,特别是在她生气的时候。

    而黑箬横有,他是理智的人,即使脾气不好,在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理智。他非常理智地看着童子琳气愤而去,他理智地叫醒了床上另一边的女人,有些惊讶于她就是上次餐厅的那个女生。

    “怎么了?”她惊恐地坐起身体。

    黑箬横己经做好了最差的打算,却看见床单从她的身上滑落,她身上穿着一件性感的露背礼服,不,应该说她衣衫完整。

    她趴睡在那儿,很自然地让人联想到了她同他一样赤裸。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黄子月一愣,“黑同学,你不记得了?”

    “请你讲清楚。”他礼貌地说,可眼里的晦暗直让人害怕。

    黄子月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眼睛,“昨天你喝多了,是我开车送你回来的。”

    “我记得我有司机。”

    黄子月咬着下唇,似乎有苦难言,过了一会儿,倏然地抬头,豁出去地讲道:“……我是你的礼物。”

    上流社会上的人喜欢玩这一套,总喜欢在美女脖颈上打一个蝴蝶结,送给互有利益的人,很不幸,昨天的他碰到了。

    “我不知道你是干这一行的!”他出言讽刺。

    “我……”黄子月是有一刻的开心的,因为她的第一个客人是他。只是童话是童话,现实是残酷的,她知道,这个男人很不悦。

    如果不是他的修养够好,也许她会被羞辱。

    “我们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肯定地说。

    犹豫了片刻,她点点头,即使她真的想与他发生什么也不可能,她替他脱光了衣服后,他早己醉得趴在那里。

    黑箬横盯着她片刻,冷冷地开口,“你需要多少钱?”

    她咬着下唇,开不了口,出来做这一行的人身后都有一个故事,她的故事很普通,也很悲惨,但是她不需要在此刻说出来,因为这个男人对她没有任何怜惜。

    把故事说出来,只不过是自取其辱。她轻轻地吐了一个数字,眼睛不敢去看他。

    “我给你双倍,你去跟我的女朋友说清楚。”

    黄子月惊讶地抬头,“你女朋友误会了?”她刚刚睡得很死,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他没有开口,等着她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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