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菁惊问青衣书生是否长生老人,“太极真君”笑道:“不错,正是这老杂毛。”
这一下又使于菁芳心一震,她万万想不到“长生老人”根本不老,看起来只像四十岁的人!她激动地道:“老前辈,我要找您!”
“长生老人”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在找我,把他们两人先放下吧!”
于菁与“太极真君”同时将手里的“玄衣女侠”与王文青放了下来,长生老人望了于菁一眼,道:“于姑娘,你找我是关于令尊之事?”
“正是!”
“你想知道什么!”
“我父亲与王世烈当年是一齐失踪的,失踪江湖之时,你曾见到他们两人?”
“不错!”
“何以后来王世烈出现了江湖,我父亲却没有回来?他是不是死了?”
“大约没有死!”
“大约?”
“因为这件事,我事后既没有再见到王世烈,自不敢肯定说你父亲‘玉面侠’是否死亡,不过,我一生从事星象,卦理之研究,据我判断,令尊尚活于人世!”
于菁问道:“如果他还活着,又为什么不回来?”
“这一点很难说,不过,假如他不死的话,在最近之内,你们可能会见面了。”
于菁道:“多谢老前辈指示。”
“这算不了什么。”他笑了笑,向“太极真君”道:“曾兄,我当初之言如何?假如你当时不留下我那两颗丹药,大约早已命登黄泉了吧!”
“太极真君”叹道:“这一下我算真佩服你了。”
“佩服不敢,记得‘天残尊者’之言?”
“记得!”
“是不是,该实现之期?”
“看时日差不多了。”
“当初王世烈与‘玉面侠’来找你干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当初王世烈偕‘玉面侠’来找我,问我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问我‘无情洞’在哪里?”
“无情洞!”
“不错,我告诉了他们‘无情洞’的去处”,我笑着对王世烈说:“王世烈,树大招风,你得小心哪!”
“太极真君”道:“难道你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
“自然知道”他又问我:“难道‘无情洞’有何难去?”我说:“王世烈,凡事不应苛求,否则易招无妄之灾,你小心就是了!”接着又道:“他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找过我!”
“他们究竟去那里?”
“无情洞府。”
“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见。”
“长生老人”说道:“说明白一点,‘无情洞府’就是‘黑魔影’住处。”
“你说也就是‘神剑’藏处?”
“对了!可惜王世烈命中注定早死,并非‘神剑’得主,所以我告诉他凡事不应苛!”
“那么,谁是‘神剑’得主?”
“第二次问我‘无情洞’在什么地方之人,这‘天残尊者’当初留言,至于此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你知道幽灵老人”?
“知道你吃了他的亏是不是?好在你功力深厚,否则,势必也中了他的‘移神大法’”。
“你知道‘无极老人’?”
“知道,他该有此难!”
“据你所知,天下何人能破他‘移神大法’?”
“这个你放心,到时候自会有人,倒是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江湖浩劫之起,你与这娃儿应负最大责任……”
“这话怎么说?”
“我问你,你们见过了‘死亡魔姬’?”
“太极真君”说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真有神算之能?”
“实不相瞒,我是随你们背后刚回来,而且我曾杀了一个‘幽灵人’,得悉你们一切情况!”
“太极真君”道:“不错,我们见了她。”
“她的功力如何?”
“确实是至高无上!”
“这就是了,带毒之下,在每一个时辰之内,必闻‘慑心之曲’是不是?”
“不错!”
“请问你,这娃儿是不是用琴?”
“不错呀!”
“如我所料不差,区区‘慑心之曲’,这娃儿听三遍之后,大约便能学会是不是?”
“不错,这有什么关系?”
“曾老友,你还是没有想通,假如,王文青学会‘慑心之曲’,‘死亡魔姬’就不必长困在那地室之中,听那‘慑心之曲’,她可以出现江湖,只要王文青在每一个时辰之内,弹一曲‘慑心之曲’就行了……”
“太极真君”脱口而叫:“不错不错……”
“假如王文青这娃儿会了‘慑心之曲’,此时大约不会有‘幽灵门’的存在了。”
“太极真君”被“长生老人”这一句话说得脸色大变,这的确是一件不曾想到之事。
是的,假如他,当初想到了这问题,不但“死亡魔姬”能够脱困,以她功力手毁“幽灵门”决非一件困难之事。
只是,他们不曾想到,而让“幽灵老人”得去了“黑魔经”,对这件事,他们应该负点责任!
他十分悔恨地说道:“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唉!”
“你们已失去了机会。”
“对,我们再去!”
“不必去了!”
“为什么?难道‘死亡魔姬’已遭毒手?”
“遭毒手不至于,不过她可能被关在另一个地方了。”
“唉……”
“长生老人”道:“或许这是天意,江湖该有此劫!”
“太极真君”又恨又气,道:“怎么办?这怎么办?”
“除非‘神剑’出土,否则,难挽浩劫……”
“太极真君”沉声说道:“那么,你看看我们所中之毒是否有救!”
“长生老人”颔了一颔首,当下说道:“关于你们两人所中‘灼心之毒’,我无法救治,至于‘玄衣女侠’所中之毒,却需让我先看看。”
“长生老人”拍醒了“玄衣女侠”,分别寒喧一阵之后,“长生老人”才摸落了“玄衣女侠”的穴道!
久久,“长生老人”才站了起来,说道:“她的不妨事,我可以救!”
“玄衣女侠”感激落泪,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太极真君”问道:“难道我与王文青两人的‘灼心之毒’,已无药可解?”
“有,不过,很难。”
“什么很难?”
“我这里只有一半药,另一半药却不在我身上!”
“在那里?”
“南海!”
“什么?南海?”
“不错,在南海!”
“太极真君”闻言,整个傻了下来,当下“长生老人”拍开了王文青的穴道,王文青开始幽幽醒了过来。
他凝视眼前一眼,愕了一愕,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长生居!”
“‘地狱魔花’呢?”——
当然理智恢复的一刹那,他依旧问起了“地狱魔花”陈凤凤,所有之人不由同感一怔。
他喃喃道:“我起来了,她走了是不是?”
“是的,她走了。”“太极真君”说道:“不过,以后我们会找到她的。”
王文青木然地,悲郁地颔了一颔首,对于“地狱魔花”陈凤凤,他感到无限的愧疚与怜爱。
为了自己,她付出了任何一个女人所不能付出的代价,他将以什么还给她?才能弥补她为自己所失去的?
那是补偿不了的,永远补偿不了。
王文青想到这里,不由喃喃自语:“欠她太多了……”
“是的,你欠她太多了。”于菁说道:“只要你以后好好待她,相信可以稍慰她破碎之心。”
“恐怕难了!”
他神伤地又叹了一口气。“太极真君”说道:“目前别想这些了,快起来见过这位‘长生老人’杜老前辈!”
王文青一听“长生老人”,心头大大一震,目中精光骤视,迫视在“长生老人”的脸上,脱口而出:
“你就是‘长生老人’!”
“不错,正是老夫。”
“那么……”王文青似有千言万语欲问,但一时之间已不知从什么地方问起,当下“长生老人”说道:“是不是关于令尊之事?”
“不错。”他的目光,落在了于菁的脸上,道:“当年我父亲与她父亲‘玉面侠’真的来找过你?”
“不错!”
“他来找你干什么”
“问一个地方,我告诉他们之后,他们便走了,可是,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我这里。”
“据说我父亲可能找到了‘黑魔影’的住处?”
“可能!”
王文青沉思了一阵,目光一扫在场众人,说道:“你们是不是知道,江湖人物为我父亲有一件至宝藏在我身上?”
“知道!”
王文青向“长生老人”问道:“老前辈,我是不是可以问你一件事?”
“但说无妨?”
“你知道‘无情洞’在那里?”
“什么?”——
所有之人。均为之脱口叫了起来,这包括“长生老人”在内,因为他刚才说过。第二次问起“无情洞”之处的人,可能就是“神剑”主人!
王文青一见,他们在自己问了一句话之后会显得如此吃惊与错愕,不由大感不解!
他愕了一愕,问道:“有什么不对?”
“长生老人”在惊愕中醒了过来,道:“你问‘无情洞’在什么地方?”
“长生老人”缓和了一下情绪,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武林人物所找的宝,大概就是这地方,因为我父亲在我的一双脚底上,写了这些字!”
“真的?”
“不错。”
“长生老人”望了“太极真君”一眼,那一眼无限的用意与忧虑,因为“天残尊者”所留之言,终于实现了一半!
他轻轻-叹,道:“曾老友,‘天残尊者’真是一代神人呀!”
“不错。”
“你我……”
“是的,你我……”
你我什么,他们没有说出来,然而从他们那焦虑的脸上,不难看出,事情包括他们在内。
王文青愕然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生老人”笑道:“没有什么!”
“那么,‘无情洞’在什么地方?”
“‘无情洞’正是当年‘黑魔影’的潜身之处!”
“啊!”王文青亦为之脱口叫了起来,道:“这话当真?”
“不错,你父亲当初也是来问过我这个地方‘神剑’正是在‘无情洞府’之内!”
王文青似想不到“无情洞”果是“黑魔影”藏身之处,当下不由愕在当场。
“太极真君”道:“如此说来,王文青应该是‘神剑’得主了?”
“不错,如‘天残尊者’预言不差,大概错不了。”
“可是,我们所中‘灼心之毒’如十天不解,岂不是一身武功全失?”
王文青脱口道:“什么?我们会失去一身武功?陈凤凤不是解去了我们所中之毒么?”
“太极真君”道:“不,这‘灼心之毒’‘幽灵老人’尚无药可解……”他将情形告诉了王文青一遍。
王文青闻言至此,整个人为之傻了下来,天!十天之内,他能做什么?一旦功力全散,报仇雪恨,一概免谈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长长一叹,道:“我们真已无药可解?”
“有是有,只是不容易取到。”
“药在什么地方?”
“南海!”
“什么?在南海?此去南海,岂不是要数月之久?哦!在南海什么人手里?”
“南海教主!”
“什么?‘南海教主’?”王文青脱口大叫。
因为“飞魔帮”代帮主之父,曾是南海教主,只要此药为“南海教”教主所有,这是代帮主自然也有!
当初他离去之时,说不愿意再求于她,如果他为了此药而有求于她,岂不是颜面扫地。
不可否认的,那位代帮主“金罗刹”是一个绝色佳人,可是他曾为她的高傲及手段不满,也曾为三剑败在她手下而难堪。
王文青与她有婚约,他不想撒懒,只是他要以胜利者的姿态占有她,否则,那对他不是一件光荣之事。
所有之人见他怔怔出神,“太极真君”不由问道:“怎么了?”
王文青苦笑了一下,道,“没有什么,杜老前辈,我再问您,南海教主手里的是什么药?”
“‘万年血鳗散’!”
“其实,南海并不远!”
“这话怎么说?”
“因为‘飞魔帮’帮主就是‘南海教’教主的女儿!”
“太极真君”脱口道:“这话当真?”
“不错,而且,她与我还有婚约。”
“婚约?”所有之人均为之齐声而叫。
王文青将他父亲与“血海骑客”之事,以及“龙凤佩”之婚约,他见了“金罗刹”的事,告诉了他们一遍。
“太极真君”道:“这倒是一件出人意料之事,不过,你是不是再去求她?”
“不!”
“那么,你打算让功力尽失!……”
于菁突说道:“这不但是一个问题,而且,你们还不知道近日‘飞魔帮’数日以来,对江湖所造的栗人手段吧?”
王文青心头微微一掠,脸色微微一变,道:“什么栗人手段?”
“据我所闻,‘青衣帮’‘雷风教’前曾被其所灭,但近来该帮变本加利,华山、雪山、点苍等三派,均为该帮造下了惊人血劫。”
王文青骇然道:“这话当真?”
“不错,而此情势,昆仑、峨嵋等派看来,也难免遭其毒手!”
王文青脸色一变,怒容骤现,如情形照此下去,当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这“飞魔帮”帮主“金罗刹”手段也未免太过毒辣了。
他冷冷一笑,道:“我不灭‘飞魔帮’誓不干休!”
“太极真君”说道:“不管如何,解药终在她的身上,如果你答应跟她结婚,或许能挽回武林浩劫也说不一定!”
“可是我王文青却不容易在这种方式之下,与她结婚。”
“你要用什么方式?”
“当我武功,地位高过于她之时,不过,我王文青可以弄到解药。”他语锋略为一顿,向“长生老人”问道:“老前辈,如在十天之内,不服解药,我的内毒是否会影响功力?”
“有一点,但不会太大。”
“那么,‘无情洞’在什么地方?”
“在‘雷云门’的北麓,距天魔山不远!”
王文青咬了一咬钢牙,道:“那么,晚辈就此告辞了。”
“你去那里。”
“去取解药。”
“太极真君”道:“我跟你一道走!”
“长生老人”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有急事在身,我不便挽留,‘玄衣女侠’就留在这里让我为她疗毒便了。”
“也好。”
当下“长生老人”取出了两颗黑色的丹药,交给了王文青,说道:“此药在取得‘万年血鳗散’之后吞服,即可解去‘灼心之毒’,你拿去吧。我不多送了!”
当下王文青、“太极真君”与于菁别过了“长生老人”向长生林外奔去,出了绝谷,取道赶往铁牛山。
是日——
他们一行三人已到了铁牛山不远之处,于菁突然停丁脚步,她的脸上,挂着那忧郁之色,说道:“老前辈、王少侠,我们就此而别吧。”
“你要去那里?”
“回家!”
“也好,你珍重。”
她幽色地看了王文青一眼,在这一眼之中,有无限的忧郁之情,也有淡淡的情意。
她终于幽幽说道:“你也珍重。”
话落,弹身一跃;飞奔过去。
对于,这临行的最后一瞥,任何人都看得出来,那是带着多么浓厚的情意!
王文青木然站在那里。
“太极真君”说道:“我们走吧!”
王文青,微然地颔一下首,当下弹身向铁牛山中奔去,不久已来到通往“飞魔帮”的山崖小路。
沿着崖间小路,不久,已遥遥望见了那建筑在崖上的楼宇。
刹时之间,已到了楼宇的大院之外。
倏然——
一声冷喝之声传来;“什么人?”
随着喝话声中,两条蓝衣人影,疾如电光石火,泻落面前,来人是两个蓝衣人。
这两个蓝衣人均认识王文青,当首之人一望王文青,脸色一变,随即含笑道:“原来是王少侠,不知何事驾临本帮?”
“我来找你们帮主。”
王文青话声甫落,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不知阁下找本帮帮主何事?”
一条锦衣人影,闪电地飘入了场中,王文青目光一扫,但见来者赫然是“血海浪子”!
王文青脸色为之倏变!
是“血海浪子”夺取了“地狱魔花”的一切,是他用那魔鬼般的手,造成了他们之间的悲剧!
他夺去了他的一切“地狱魔花”为他毁去了一切,他岂容这个心计毒辣之人活着?
王文青几乎忍不住内的心杀机而猝然下手,但他终是一个十分沉着之人,当下冷笑道:“是你!”
“血海浪子”笑道:“王兄此来,不知何事?”
“第一,找贵帮帮主,第二个却要找阁下。”
“不知找我何事?”
“算一算旧账!”
“不知你我之间,有什么账好算?”
王文青冷冷一笑,道,“阁下不是谈过‘地狱魔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么?”
“不错!”
“那么,你也是跟她有一手之人罗?”
“对了!”
“不知你阁下用什么方式跟她相好?”
“这个……”
王文青突然厉声一喝:
“邓昆,你纳命吧!”
喝话声中,他一个掠身,已向“血海浪子”扑了过去,出手一招“黑夜魔影”猝然攻出。
王文青此时心中充满了杀念,选出手一击之势,已用了全部功力,其势何等之快。
“血海浪子”那里会知道王文青会猝然出手,在毫无防备之下,不由暗吃一惊。
他终究是一个极为沉着之人,右手摺扇一拂,迅如闪电地攻出了一招。
“血海浪子”似根本不将王文青放在心上,在这刹那之间,王文青的第二掌已经攻出。
“黑魔神掌”变化无穷,威力之猛,犹如电奔雷骇,如非王文青身受内毒,威力大打折扣,否则,“血海浪子”大约难于接下三招。
在王文青第二招攻出之际,“血海浪子”发觉王文青的掌势变化,太过玄奥与雄猛,不由大吃一惊。
他摺扇疾拂,连攻三招。
这三招虽然勉强迫开了王文青的攻势,可是,王文青的第三掌“魔鬼抢尸”,已迅然攻出。
倏地——
“砰!”的一声,紧接着一声闷哼,一条人影,如电飞泻而出,叭哒一声,栽倒于地。
这栽倒的人,正是“血海浪子”邓昆。
在“血海浪子”身子弹了出去之际,王文青挟着一声厉喝,掠身射了过去,探手抓向了“血海浪子”。
王文青这一抓之势,是何等之快,人影一闪,已把“血海浪子”提了起来,他就在提起“血海浪子”之际,一口鲜血已喷了出来。
王文青本是一个内毒甚重之人,这一阵交手,真元无法平衡,而他强按一丝真气,压住了毒气使不致于爆发,但血气上冲,他终于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太极真君”见状,大吃一惊。
王文青喘了几口大气,镇静了一下情绪,这时,“血海浪子”已幽幽醒了过来,王文青的脸上骤现杀机。
他右手举了起来,喝道:“‘血海浪子’,你为什么奸淫了陈凤凤?”
“血海浪子”脸上泛起了一丝奸险笑容,道:“你说我奸淫她?”
“难道没有?她的清白就是毁在阁下之手!”
“可是这有代价的……”
“代价?”
“不错,这是有代价的,我给了她四枚‘死亡钱’,这不是代价是什么?”
王文青一想不错,“血海浪子”邓昆以四枚“死亡钱”交换,而这件事也是“地狱魔花”陈凤凤愿意,他能说什么?
被“血海浪子”这一问,王文青不由怔立当扬。
“血海浪子”冷冷一笑,又道:“而这又是‘地狱魔花’甘心情愿之事,你岂能怪我!”
他的话,令王文青无法反驳。
当下冷冷一笑,怒喝道:“那么阁下奸杀其他女人,又作何解释?”
“我奸淫过其他女人?阁下亲眼目睹么?”
“没有!”
“既然没有,别人之言,怎么可以深信呢?”
“这么说来,你是一个大好人了?”
“好人谈不上,不过我还没有做一件丧尽天良之事……”
“好个邓昆,我说不过你,不过,我有很多理由杀你,当初你阁下不是也打了我一掌吗?”
“不错!”
“凭这一点仇恨,我就可以杀你。”
“那你下手好了。”
“不过,在下手杀你之前,我还要先讨回一记耳光。”
话犹未落,啪的一声,一记耳光,已打在了“血悔浪子”邓昆的脸颊上,这一记耳光打得十分之重,使“血海浪子”口血飞溅。
王文青冷冷一笑,道:“邓昆,一记耳光还你一记耳光,并不为过吧?”
“不为过!”
“那么,我要下手杀你了!”
王文青一语甫落,一掌猝然拍下之际,一声冷喝之声传来!
“住手!”
挟着喝话声中,一个蓝衣龙钟老婆子,已到了场中,那老婆子望了王文青一眼,问道:“阁下是谁?竟有这个胆子到本帮来寻仇?”
王文青哈哈一笑,道:“‘飞魔帮’又不是龙潭虎穴,我王文青又有什么不敢来?”
“你就是王文青?”
“对了。”
那老婆子脸色一变,冷冷喝道,“阁下到此为何?”
“找‘金罗刹’。”
“既然是到此找人,为什么向门人寻仇?”
“他跟我有仇。”
“阁下最好还是别杀本帮门人,邓堂主是本代帮主亲信之人,你如杀了他,对你不会有什么好处。”
王文青冷冷一笑,右手突然拍下——
就在王文青右手拍下之际,老婆子突然欺身,以迅猛无匹之势,手中拐杖捣出了一拐。
对方出手,快逾闪电,站在一侧的“太极真君”突然欺身,攻出了一掌,这一掌正好封开了老婆子的攻势。
倏地——
一声惨叫之声骤然响起,但见“血海浪子”邓昆肋血飞溅,应声惨死于王文青之手。
这也是他一生作恶诡计多端之报。
老婆子见“血海浪子”被杀,一声厉笑,喝道:“好呀,你竟敢到本帮来杀人。”
拐杖疾挥,连攻三杖,击向了“太极真君”。
倏地,一声冷叱之声传来:“住手!”
随着叱喝之声,数条人影,已到了场中,抬眼望去,但见来者赫然是“飞魔帮”代帮主“金罗刹”及四个蓝衣少女。
老婆子及二个蓝衣人忙稽首为礼,道:“参见代帮主金安!”
“免了!”
“谢代帮主!”话落,退开一侧。
“金罗刹”依旧是粉腮如花,艳光照人,她眸子一扫地上邓昆尸首,粉腮一变,冷冷一笑,喝道:“谁杀了他?”
“我!”
金罗刹的目光,落在了王文青的脸上,笑了笑,笑得非常迷人,她一敛笑容,问道:“这位老丈是谁?”
“老夫是王文青的朋友!”
“金罗刹”微微一笑,道:“王文青,你到我这里杀人,是何道理?”
“我与他有仇!”
“难道你不看在我的情面上?”
“我与你毫无关系。”
“金罗刹”冷冷一笑,道:“王文青,你似乎还不了解我,我为你打天下……”
“好意心领。”
“我为你争霸武林天下,目的是将这地位给你,你何必如此不识好人心?”
“多射好意。”
“再说我虽没有倾国之貌,但总还配得上你,你总不会吃亏吧!”
“姑娘花容绝代,我王文青高攀不上。”
“在这里成为一帮之主,总比你在外面闯荡的好!……”
“在下担不起这帮主之位。”
“金罗刹”脸色一变道:“你来此做什么?”
王文青道:“找你。”
“找我干什么?”
“找你……”一时之间,王文青:竞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如何开口说到此求药?
一时,他不由楞楞地注视着“金罗刹”。
“金罗刹”得意一笑,道:“王文青,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这一件事的确叫王文青难于启齿,一生之中,他从没有求过人,何况此人又是他所不满之人。
“金罗刹”是何等之人,当下冷冷笑道:“莫非你王文青有求于我?”
王文青咬了一咬钢牙,说道:“不错!”
这一句话答得出乎了“金罗刹”的意料之外,她不由怔了一怔,随即冷冷地笑了起来,道:“原来你是有求于我,才到我这里来。”
这一句话说得令王文青大为难堪,他是一个极为高傲之人,岂能容忍“金罗刹”这口乌气。
当下脸色一变,突然转身举步行去。
王文青这突然一走,使“金罗刹”感到一怔!
“太极真君”也为之一愕。
倏地,“金罗刹”冷喝道:“站住!”
王文青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子,脸上充满了怒容。喝道:“‘金罗刹’,不错,我王文青是到此求你,不过,你别太自鸣得意,我王文青并不是如你想像那一种人!”
他与她,并不是一对仇人,可是情势的演变,却使他们都有变成了仇人的情势,这情势的发展,是十分微妙。
王文青为什么会不满意于“金罗刹”,说来很简单,“金罗刹”并没有把王文青看做一个男人。
这男人的地位是十分重要的,而“金罗刹”忽视了,王文青有他的人格,他不是受人摆布的工具。
而“金罗刹”没有想到这一点。
“太极真君”见场面再弄下去,必然要糟,当下含笑道:“帮主请了!”
“金罗刹”的双目,骤然落在了“太极真君”的脸上,冷冷道:“什么事?”
“据说你帮主与王文青有婚约,凡事何不慢慢商量,何必各走极端?”
“这是我们的事!”
“太极真君”碰了一个软钉子,讪讪一笑,“金罗刹”向王文青冷冷问道:“王文青,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要二包‘万年血鳗散’!”
“什么?‘万年血鳗散’?”
“不错!”
“原来是为了这个,可是你知道我会给你么?”
“我要是一回事,你给与不给是一回事,你给是不给,干脆说一声。”
“金罗刹”冷冷一笑,道:“要我‘万年血鳗散’不难,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接我三掌。”
王文青闻言,心头一震,他此时是一个身中内伤及剧毒潜伏内腑之人,三掌之赌,他百分之百接不了。
“金罗刹”似乎也看到王文青的伤势,这三掌王文青必然无法接下。
她冷冷一笑,道:“这条件假如你办不到……”
“没有我王文青办不到的事。”
“那么,你是愿意接我三掌了?”
“不错!”
“很好!”
王文青又走了回来,这三掌纵是叫他走向死亡,他也要接着试试。
他有足够的勇气接她三掌,虽然他内伤沉重,剧毒潜身,他依旧要向死亡挑战。
他走到了“金罗刹”面前三尺之处,停了下来,道:“假如我接下了你三掌呢?”
“交给你‘万年血鳗散’,你杀死‘血海浪子’之仇,也一笔钩消。”
“很好。”
“假如你接不了我三掌呢?”
“这任由你!”
“很好”她应了一声!
功运掌间,粉腮含煞,望着王文青,道:“你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
“太极真君”目睹此情,砰然心惊,他自认王文青如非中毒及内伤,接“金罗刹”三掌,当不是一件困难之事。
可是现在不同了,这三掌可能叫他死亡。
“金罗刹”冷冷一笑,道:“王文青我要出手了。”
“请!”
“金罗刹”一声叱喝,身形一划,突然攻出了一掌,但见掌影一闪,以三种不同的方式,分击王文青三大穴。
出手甚快,招式凌厉。
王文青叱喝一声,攻出了一掌,掌势倏扬刹那,人影连闪,“金罗刹”的第二掌已再凌厉攻出。
王文青也攻出了第二掌。
人影疾转中,王文青被迫退了七八步。
这当儿,“金罗刹”在王文青甫自退出之际,第三掌已凌厉扫了过去。
这一掌出得大快,使王文青难于招架,当下一咬钢牙,左手一招“魔影鬼爪”,猝然射出。
人影疾闪,砰然一声大响,王文青与“金罗刹”疾退了七八步,方才各自拿桩站稳。
王文青脸色一片苍白,额角骤现汗水。
“金罗刹”也为之粉腮惨变,她望着王文青,她似是估不到王文青在身负重伤之下,还能接了她三掌不败。
倏地——
哇的一声大响,王文青口血飞溅,身子仆倒下去。
“太极真君”大吃一惊,他一个弹身,欺倒了王文青的身前,右手急拍,封住了王文青三处大穴。
这一下也令“金罗刹”吃了一惊。
显然,王文青对于这三掌,在不能为之下而为之,他不顾内伤加重,把生命置之度外,硬接了这三招。
她芳心一痛,悲哀不已。
“太极真君”冷冷道:“帮主,王文青是不是已接下了三招?”
“不错,他接下了。”
“那么,你也该如约将‘万年血鳗散’交出。”
“金罗刹”从怀中取出了两包“万年血鳗散”,交给了“太极真君”说道:“这是‘万年血鳗散’,你拿去吧!”
“谢帮主!”
“金罗刹”的粉脸上,骤现凄色,道:“你可以带他走了。”
“太极真君”扶起了王文青,突向“金罗刹”问道:“帮主很爱王文青?”
“不错!”
“那么,你用的办法错了!”
话落,他一弹身,向崖间小路,飞奔而去,“金罗刹”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木然入神……
再说“太极真君”挟着王文青下了铁牛山之后,在一处林中把王文青放了下来。
此时的王文青,已似死亡一般,“太极真君”深长地叹了一口气,暗道:“这真是一段孽缘。”
他摸过了王文青一下穴道,但觉他有几处穴脉已停止跳跃,他皱了一皱眉头,在王文青的怀中,取出了“长生老人”交给他的丹红,他取过一颗与“万年血鳗散”同时吞服。
“万年血鳗散”为稀世难得真晶,功能起死回生,“太极真君”服下一颗之后,运功疗毒。
他将毒气迫出体外之后,不但精神畅达,而且功力大增,他再以内家真元,为王文青疗伤……
倏地——
就在“太极真君”以内家真元在王文青疗伤紧要关头之际,一声冷笑之声,倏然破空传来!
“太极真君”闻声,脸色倏地一变。
他明知自己在此时不能停手,而又不知来者是敌或友,如果来的是敌人,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他额角,冒出了丝丝汗水。
这当儿,冷笑之声已到了三丈之外,白光一闪,四个白衣人影,已到了场中。
来人赫然是“闪电人”。
“太极真君”此时已没有心情去看来者是什么人,他闭目运功,场面情势,一片紧张。
倏闻一个“闪电人”说道:“果然是他们!”
“不错,擒下他们!”
语音犹未落,倏地,白光一闪,两个“闪电人”以闪电之势,扑向了“太极真君”与王文青。
猝然发招,其势惊人无比。
蓦然——
一声断喝,在闪电人扑身之际,响了起来,人影乍闪,寒光乍闪,惨叫之声,猝然响起,一个“闪电人”栽了下去。
这情形令所有的闪电人均为之吃了一惊,举目一望,但见一个青衣人,横剑立于当前。
来人,正是“魔鬼圣剑”彭北文。
彭北文冷冷一笑,道:“朋友好不要脸的手段。”
一个“闪电人”冷冷一笑,道:“朋友好快的剑法,何不报上名来?”
“不用了,四位可是你们门主派来找王文青的?”
“不错。”
“假如你们有本事,为什么不等他们疗完伤再说?”
“我们没有这个耐性!”
彭北文脸色一变,骇人的杀机,骤涌脸部,喝道:“不要命的再过来试试。”
白光乍闪,其中一个“闪电人”以疯狂之势,射了过来,出手一掌,击了过来。
“找死!”彭北文低喝一声,一剑已凌厉攻出。
就在此时,“太极真君”为王文青行功已毕,王文青悠悠醒了过来,“太极真君”闭目略为调息之后,精神已复。
他心放下了一颗石头。吁了一口气。
王文青目光一扫,愕然问道:“老前辈怎么回事?”
王文青话犹未落,两个“闪电人”分以左右向“太极真君”与王文青扑了过来。
“太极真君”大喝一声:“找死!”
他的身子一跃而起,左右双掌,同时攻出,这两个“闪电人”料不到“太极真君”为何人,也想不到他在为人疗伤之后,还有力出手!
这极快的一瞬之间,“太极真君”力猛如涛的掌力,已如电攻出,出手快猛无伦。
一经发觉,闪身已自不及,两声惨叫应声而起,叭叭,两个“闪电人”飞栽一丈,惨死地上。
另外一个“闪电人”与彭北文打得难分难解。
“太极真君”缓和了一下杀机,目光落在了王文青的身上,这时王文青已缓缓坐了起来。
王文青冷冷道:“又是‘闪电’人?”
“不错!”
王文青阴冷冷地笑了一下,目光,徐徐落在了“太极真君”脸上,问道:“我与‘金罗刹’赌招如何了结?”
“她已将‘万年血鳗散’交给我们了,你快服下疗毒吧。”
王文青取过两种药物,分别服下,闭目坐地疗毒,约顿饭时间,毒气已迫出了体外。
他一个弹身,已站了起来,那与彭北文动手的闪电人,武功似十分厉害,彭北文只能与对方打个平手。
王文青大喝道:“住手!”
被王文青这一喝,两个人不由同时收身后退,王文青目中射出了骇人杀机,迫视在“闪电人”的脸上,喝道:“阁下对我王文青,好像是不杀死不甘心?”
“不错!”
“阁下是奉命而来!”
“不错!”
“你们门主呢?”
“在本门之内!”
“他为什么不敢来找我王文青,而派你来送死?”
“送死?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预料呢?”
王文青狂声一笑,道:“阁下在‘闪电门’中,充当什么角色?”
“只是一个门人!”
“那么,你现在回去告诉你门主,说王文青即刻可到,你敢再说一个不字,我就杀了你。”
“你办不到?”
王文青大怒狂声一喝,身子已经射出,此时他内毒去尽,伤势已复,出手何等之快人影一闪,王文青的掌力已经攻到。
“闪电人”身形一划,也出手一掌,封向了王文青的掌,在对方一封之下,王文青第二掌已再攻出了。
这一掌用的黑魔神掌中的“魔鬼抢尸”!变化之奥妙,出手之快,真是骇人咋舌。
“闪电人”大骇,闪身避招已自不及,惨叫一声,脑血飞溅,死于非命。
四个闪电人,已全部死在了他们手里,无一幸免。
王文青向彭北文道:“多谢前辈援手之情。”
“太极真君”也说道:“多谢朋友相救之恩,如非阁下,我们可能早已没有命了。”
“不必多礼,前辈莫非是‘太极真君’?”
“正是老夫,阁下是谁?”
“晚辈‘魔鬼圣剑’彭北文!”
“阁下大名,老夫早有所闻,今日真是幸会。”
彭北文向王文青道:“王文青,关于我为你所查的事,武林天下只有一个人知道,这地方,这人据说当年还见过你父亲……”
“是不是‘长生老人’?”
“正是!”
“前辈,我已经见过了他,也知那是什么地方了。”
“真的?”
“不错。”
“这倒是一件出人意外之事,那大概就是‘神剑’藏处了?”
“正是!”
“你现在就去取剑?”
“不,先到‘闪电门’,我要找闪电门门主报仇,以及在‘天魔峡’内找‘血梨’!”
“找血梨干什么?”
“救‘死亡魔姬’……”他把自己经历之事,告诉了彭北文一遍,彭北文说道:“此去‘闪电门’,危机重重,我就跟你走一趟吧!”
“太极真君”道:“好极了,走吧!”
当下一行三人,直奔天魔山“天魔峡”而来,是日,他们已到了天魔峡之外。
举目内望,天魔峡内,阴雾惨惨,巨林如峰漫延,王文青到了谷口,望了“天魔峡”之后,当先奔入。
入谷,穿过了一片树林,转入了一片高耸入云的峡岩,当中只容一人出入。
地势阴恶,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
王文青到了峡岩之前,停了脚步,“太极真君”一望两片高耸入云峡谷,不由说道:“这里真可说是地势险恶,如他们用下流手段,倒是一件令人担忧之事。”
王文青冷冷一笑道:“我倒不信他们施出什么毒辣手段来!”
彭北文道:“曾前辈说的甚是,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这时,王文青已弹身跃出,“太极真君”与“魔鬼圣剑”彭北文也双双跟入!
峡岩之中,只容一人出入,“太极真君”一想,假如上面用巨石一类东西滚下,他们倒是难找藏身之所,防不胜防。
就在三人飞身狂奔之际,一声冷喝之声,倏告破空传来:“站住?”
王文青等三人闻声,不由把脚步停了下来,抬眼望去,峡道之中,一个人也看不见。
那声音又传来道:“来者何人,竟敢闯我‘天魔峡’?”
王文青哈哈一笑,道:“在下王文青,有事拜访贵门门主。”
“阁下就是王文青?”
“不错,烦请通报贵门主。”
“阁下有本事尽管进来好了,本门主已恭候阁下多时!”
王文青冷冷一笑,一咬钢牙,再度弹身射入,这峡道长约四五十丈,刹那间,三人已到了一半。
倏地——
就在三人弹身之际,一声暴喝声起,人影乍闪,数道掌力,迎向王文青劈了过来。
猝然出手,使王文青及“太极真君”,彭北文都有不胜防之感,这时,王文青已劈出了一掌。
王文青一掌攻出,人已退了开去,这当儿六条人影,从石岩中泻落,以泰山压顶之势,扑击而下。
这些猝然下手之人,均是“闪电门”中的第一流高手,出手何等之快,三个人大有出手不及之感!
人影翻飞中,暴喝之声,震耳欲聋!
挟着暴喝之声,也传起了惨叫。
王文青怒喝道:“我杀了你们这些不知死活之辈!”
出手狂击三掌。
不久,惨叫声停了,暴喝声也逝去了。
峡道上多了六具“闪电人”的尸体,王文青举目一瞧,暗吃一惊,但见“魔鬼圣剑”彭北文的口角,溢出了鲜血。
他脱口而问:“彭前辈,你怎么!”
鼓北文苦笑了一下,道:“受了一点内伤,算不了什么。”
当下,“太极真君”从怀中取出了一颗丹药,递给了彭北文,道:“这是我特制灵丹,你服下疗伤吧。”
彭北文服过了丹药疗伤一阵之后,“太极真君”向王文青说道:“‘闪电门’之行,果是危险重重。”
“太极真君”话声甫落,倏地,一声洪笑之声,破空传窄,但见数条身着白色银衣的“闪电人”,已到了场中。
当首一个胸前衣服刺绣了一个红字:“刑”,此人不问可知是“闪电门”刑堂堂主。
“刑堂堂主”面上依旧蒙着一块白色面纱,冷冷一笑,道:“朋友神功,果然令人敬佩,本门门人唐突,尚祈恕罪。”
王文青冷冷一笑,道:“这就是‘闪电门’的亲矩么?出手偷袭……”
“这一点本刑主尽向各位致最深的歉意,王大侠可是来找本门门主?”
“不错。”
“本门门主有请。”
这一句话说得大出王文青与“太极真君”的意料之外,难道这就是“闪电门”的“先兵后礼?”
“刑堂堂主”冷冷一笑,道:“既然你们到这里,想必敢到本门一行吧?”
王文青傲然一笑,道:“区区一个‘闪电门’,我又有什么不敢之理?”
“那么,三位请。”
王文青傲然一笑,走了过去,“太极真君”,彭北文也相继走去,“刑堂堂主”及三个门人紧随其后。
这时,三人已走过了狭长的峡道,里面是一座盆谷,谷内耸立一座古座古堡似的楼宇。
“刑堂堂主”说道:“这就是本门人了!”
王文青冷冷道:“气派果然不凡!”
“区区一座楼宇,算得了什么,请。”
一条碎石小路,通向了楼宇,这时王文青等三人已来到了大门十丈之外。
大门之口,分立八个白衣人!
“刑堂堂主”冷冷一笑,道:“阁下请。”
王文青咬了一咬钢牙,欺步向大门之内,走了进去,但见大厅之内,也分立了十几个“闪电人”。
“太极真君”以传音入密之法,向王文青道:“小心,别中了他的计!”
王文青微微颔一颔首,道:“我会小心!”
穿过了大厅,殿前两侧,站立了数十个“闪电人”,王文青抬眼一瞧,但见大殿之上,坐着一个蒙面白衣人!
他的身后,分立两个白衣人。
这殿上之人,不问可知是“闪电门”门主了。
这当儿——
王文青等一行三人,已到了殿前一丈之处,“刑堂堂主”向“‘闪电门’门主”稽首一礼,道:“禀告门主,王大侠已请到!”
“哼!”
“谢门主!”话落,退开一侧。
王文青冷冷一笑,道:“好大气派呀!”
“闪电门”门主突然冷冷一笑,道:“阁下是王文青?”
王文青闻声,心头一跳,因为对方发话竟是女人的声音,这怎么不令王文青意外地吃了一惊?
这一下也令“太极真君”与彭北文大感到意外?
王文青愕然道:“你是‘闪电门’门主?”
“不错。”
“你……是女的?”
“不错呀!”
这一下可令王文青感到无比的惊恐,因为“闪电门”门主是一个男人,与邵惠雯有奸情,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呀。
怎么现在会变成一个女人?这一下不由大大叫王文青感到了意料之外!
一时,他不由犹如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茫然地望着这个蒙面的“闪电门”门主发呆!
而“太极真君”与彭北文也楞在当场。
“闪电门”门主冷冷一笑,道:“阁下发什么呆?”
王文青在骇然中,惊醒过来,当下傲然笑一笑,道:“这出乎了我意料之外!”
“什么事出乎阁下意料之外?”
“我有事问你,与邵惠雯有染,害死我父亲‘四海狂客’的是你手下那位门人?”
“阁下到此寻仇?”
“不错!”
“闪电门”门主冷冷一笑,道:“阁下自信有此能耐么?”
“这个只要试一试就会知道了。”
“很好。”她冷冷应了一句,随即沉声喝道:“副门主!”
“弟子在!”
殿前,闪出了一个蒙面的白衣人,王文青的目中,骤然落在了对方的脸上,喝道:“就是阁下吗?”
“副门主”冷冷一笑,道:“就是我什么?”
王文青的脸上,骤现杀机,喝道:“阁下就是邵惠雯的情夫?”
“不错!”
“害死我父亲的也就是阁下?”
“不错!”
“武林六大门派六部经典,也是落在阁下之手?”
“不错!”
“如此,我杀了你!”
王文青此时仇人见面,那里咽得下心头怒火,一声狂喝,出手一掌,迅厉攻向了“副门主”。
王文青出手一击,挟以毕生功力所发,其力道之猛,非同小可,“副门主”一掌拂出之际,猛听“闪电门”门主喝道:“住手!”
这一喝使王文青与“副门主”同时把手收了回来,王文青目射杀机,喝道:“不知门主还有什么吩咐!”
“阁下既然到此寻仇,我并不出手阻止,不过,我却不准你们在此动手!”。
“在什么地方?”
“本门有一处供门人搏斗之处叫‘断魂崖’,阁下敢去么?”
“这有什么不敢?”
“那么,请!”
“闪电门”门主一语甫落,人影一闪,已出了大门,其身法之快,骇人咋舌,“太极真君”也不由感到心头一寒。
接着,“副门主”也掠身射了出去。
王文青、“太极真君”与彭北文紧随其后奔去,出了大门,“太极真君”又低声向王文青道:“今日之事,看来危险重重,应付得宜,可能还有出‘天魔峡’之望,否则,我们三人说不一定都会丧命于此。”
王文青点了点头。
这时,但见副门主掠身向后山一座高崖奔去,不久,已到了崖上石壁,写了三个大字:
“断魂崖”
崖下,是一片茫雾,看不见有多深。王文青一望“闪电门”门主,冷冷一笑,道:“这倒是一个好地方。”
“闪电门”门主阴恻恻一笑,道:“王大侠既是为报杀父之仇而来,本门也不以人多取胜,给你们公平交手,不过,你们如果败的一方,可能有粉身碎骨之劫!”
王文青向“副门主”欺了过去,道:“副门主,我问你,六部经典在什么地方?”
“闪电门”门主应道:“在我身上。”
王文青脸色一变,道:“‘闪电门’门主,假如你们副门主死在我手里呢?”
“你认为我会再出手攻你么?放心,如你胜了‘副门主’,我不但放你们出‘天魔峡’,而且还把六大门派六部经典交还给你!”
“这话当真?”
“决无虚言!”
“很好!”
王文青说话声中,已欺到了副门主三尺之处,场面情势,倏现骇人的杀机。
从“闪电门”门主这些话判断,不难知道,这“副门主”是一个武功十分高明之人,否则,“闪电门”门主不会如此镇定。
这一战,关系了生命存亡。
王文青冷冷喝道:“副门主,你叫什么?”
“雷天仇!”
“你为什么用一箭双雕之计,害死了我父亲及‘鬼琴书生’?”
“这个你不用知道,阁下可以出手了。”
王文青一咬钢牙,功力运足双掌,一声厉喝,出手一招“黑夜魔影”,猝然攻出。
这一击之力,挟以王文青毕生功力。
“闪电门”门主不避反进,右手一封,一招“闭目拒虎”,硬接了王文青这一击之力。
王文青估不到对方会硬接硬挡,当下右手一掌,已出全了十二成功力。
砰!一声巨爆,尘土飞射,狂飚如涛,两条人影乍然而分,王文青退了一丈,雷天仇退了五六步!
这一掌,胜负已分!
王文青的功力,的确尚不及雷天仇,这一战,王文青必然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