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两利好不容易引得玉东皇父子回到东佳客栈。
能暂时摆脱张天师这码事,倒可稍稍轻松,毕竟尚有半月决斗期,双方将不再相互争斗,如此可专心用来对付钱英豪。至于日后决斗之胜负,全凭双方本事,自己将不再介入,倒是有关张美人一事,得想办法趁她脱离天师府时,抓来逼灵洗脑,否则对玉天君难以交代。
玉天君父子勤于练功静养,准备日后决斗。
宋两利亦找得清静房间盘坐下来,想以通灵大法慢慢窃引张美人,也好骗出天师府,来个大洗脑,解去这场麻烦。
正盘坐中,莲花师太素云飞却已奔来,急道:“不好啦!钱英豪这混蛋已被阴是非救走了!”
她原是跟着宋两利潜往天师府,然在事情解决后,自行先探查钱英豪下落,也好计画暗中收拾,谁知方一打探即-来不利消息,她急忙赶往茅山宫,却已慢了一步,唯今只有找向宋两利,希望以其超强通灵大法,搜出对方藏身何处,再伺机收拾,故返转寻来。
宋两利闻言诧道:“怎会?钱英豪分明受制,除非是方虚默另有图谋,始让阴是非有机可乘。”
素云飞道:“听说方虚默想逼钱英豪交出老怪武功秘诀,故未立即处死,阴是非一来,即把人救走了。”
宋两利道:“又是盗人武学,方虚默最喜此道,难怪会出错!”然既已让钱英豪开溜,一切将变得更棘手,道:“钱英豪可能离开京城,也许已投靠金国。毕竟他已和童贯翻脸,京城甚难容下他!”
素云飞道:“你找找看,若在附近,咱去杀了他!”咬牙切齿,昔日恩怨仍让她怒火高炽。
宋两利立即运起通灵大法摄去,赫然传来极乐圣王回应,宋两利诧道:“圣王怎会是你?”
极乐圣王笑道:“好久不见,稍稍问候,毕竟你也算是本王义女婿,自该问候?”
宋两利诧道:“圣王身在何方?”
极乐圣王道:“你不是已恢复通灵,难道查不出本王藏身处?”
宋两利道:“你已二次出兵?太宗吴乞买并未死去?”
极乐圣王道:“不错!太宗活的很好,上次流星几天,亡的是辽国天祈帝,跟金国无关,金国内忧事已毕,迟早要回到大宋,你该知天命,别做无谓抗争。”
宋两利冷道:“我什么都不知!金国胆敢再犯大宋,要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极乐圣王笑道:“恐怕不成了,中原武林早就是一盘散沙,抵挡不了大金入侵。认命吧!三月之内,京城岌岌可危!”笑声甚是刺耳。宋两利赶忙斩断感应,莫要让他乘虚而入才好。
素云飞道:“找到钱英豪了?”
宋两利道:“没有,方才被极乐圣王干扰,他可能已再次出兵,大宋江山可麻烦了。”
素云飞道:“赵佶本就乱七八糟,不亡才怪,且先找到钱英豪,斩他羽翼,否则两妖合作,谁都抵挡不了!”
宋两利但觉有理,遂再运起通灵大法,纵使极乐圣王仍干扰不断,然他经过九鼎震音洗礼,已懂得十数法门,终突破干扰,脑波搜向四面八方。
极乐圣王诧道:“小子你当真修至天人之界?能通八万四千法门?”缘龟法王化身让他备感忌讳。
宋两利嘿嘿邪笑:“又非如来佛,怎能通得八万四千法门,但一二十法门倒是有之,大金敢来犯,我全叫他们跳崖去了!”
极乐圣王哈哈怪笑:“好个二十法门,你终究还是我唯一对手!”说完闪身不见。
宋两利诧愕,不知泄了底是对亦或大错特错,极乐圣王一向神秘莫测,难道已计画要由何招法对付自己么?
素云飞虽能感应,然双方高手过招,脑波凌乱跳动不断,她可无法捕捉清楚,急道:
“别受任何人干扰,专心找出钱英豪下落!”
宋两利呃地拉回心神,被圣王一搅,的确乱了目标,于是再次凝神搜去,终搜得钱英豪正在某一石洞中,然对方已有防范,立即斩去。
宋两利改搜阴是非,对方正在熟睡,梦境乱七八糟。宋两利突地发现玉采仪,怔诧不已,她怎会跑到贼窝?强波摄去,此时为中午时分,玉采仪正在烤鱼,宋两利喝道:“你在何处?”
玉采仪心神一楞,道:“飞狐岭!”
宋两利赶忙斩断感应,免得玉采仪说溜嘴。
玉采仪心念年起,暗道:“宋两利在找我么?还是爹在找我?嘿嘿,他若敢来,叫阴是非宰了他!”一股报复快感直涌心头,并未将此事说予阴钱二人知晓。
宋两利转向素云飞,道:“找到了,人在飞狐岭,大概在北峰吧!”
素云飞欣喜:“咱晚上去偷袭!”
宋两利道:“凭你我两人,恐制不了对方,那阴是非也是厉害角色。”
素云飞道:“横竖道尼可凑上一脚!”
宋两利笑道:“她是了不得,但还是不够!先前光只钱英豪一人,即已动用天师派三天师,以及玉东皇父子,如今多了阴是非,恐更为棘手!”
素云飞道:“难道要再邀三天师?亦或放弃他?”
宋两利道:“张天师恐也不肯帮忙。毕竟半月决斗,他得全力以赴,至于张朝英可能参加,但斗下来,必两败俱伤,且钱英豪想逃。谁都挡不了。”
素云飞冷哼:“当真要让他苟喘活命?”
宋两利道:“倒有一计可用……,只是……”
素云飞道:“何计?快说!”
宋两利道:“钱英豪喜欢你,你可以把他引往某处陷阱,然后逮住他。”
素云飞不禁脸红,她最是洁癖,打从看穿钱英豪真面目后,已视若垃圾,连其意淫自己皆受不了,何况再用色相勾引,想来即龌龊上身,然对方已获赐阴阳老怪武功,实非常人所能比拟,不用非常之计,恐难逮着,冷牙一咬,道:“好,我便牺牲一次,务必换他脑袋一颗!”
宋两利不忍:“要如此勉强么?照我算法,他多行不义,迟早还是会报应,毋需我们动手,终死路一条!”
素云飞靳钉截铁道:“我容不下他多活片刻,你计画收拾就是!”
宋两利道:“好吧!收拾了他,也好让极乐圣王断了手臂!”起身行往隔壁房,告知玉东皇父子,出去办点事,明后天始回。父子俩只顾练功修养,无暇兼顾,当然同意,宋两利始跟素云飞潜回横竖茶铺。找向横竖道尼。
横竖道尼见及素云飞平安现身,终嘘气道:“你可打了童贯一耳光,禁军来此搜得三趟,幸好没门路,让我打发走了,下次要打,干脆把人打死算了,省得麻烦!”
素云飞冷道:“快啦!”
横竖道尼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小神童有何高见?”
宋两利道:“带你去当肉垫!钱英豪逃了,得再把他抓回才行!”
横竖道尼苦笑:“好吧!当年你救我一命,现在可得一辈子还债,此乃因果,躲都躲不掉。”
宋两利笑道:“无此严重,只是得利用你一身兽皮罢了!”
素云飞倒是默然不语,当时害她自废武功即是自己,此时欲逮钱英豪,亦跟自己有关,和宋两利反倒不相干,横竖道尼这番话多少听入耳,只是她不善交际言词,只能故作听而未闻,否则实难面对对方。
宋两利道:“编的蛟筋网还有么?借来用用!”
横竖道尼笑道:“你倒是神算,知我另编一网,这就去取!”说完转身入内,不久抱出布袋,里头正装着蛟筋网,宋两利道:“那走吧!”
三人遂潜由城,直往北峰掠去。
及近北峰,再寻飞狐岭,已近黄昏。
宋两利但觉寻人容易,但因捕高手可难了,得找个理想地方。四处转行,忽见一处大凹合。此谷地形怪异,宛若平原突然变动地层,四面裂开形成深坑断崖,冷风竟由裂缝倒灌而上,站在断层口,衣衫列列上飞,若穿裙子恐要曝光。
宋两利怔道:“九幽之谷?通往地狱之道!”
横竖道尼道:“别吓我啦,竟来到地狱门口,让人头皮凉凉的!”
宋两利笑道:“这是道家术语。地狱之道多的是,但如此明显倒是难得一见,此地在山崩地变时,必定死去无数生灵,方能成此格局,白天阴风往上吹,夜晚往下吹,甚至有吸人入洞威力,倒适合布阵了。”
横竖道尼道:“越说越玄,且带我见识见识如何?”素云飞亦觉兴趣,她原是修行佛法,后来碰及道家丰富玄幻之术,藉此掀开眼界亦好,毕竟穿得衣裤,不怕巨风掀裙,入此秘谷,应无问题。
宋两利通灵大法顿开,搜向秘谷,但觉阴魂虽多,然皆受制天然秘阵,得夜晚方能发作,遂道:“走吧!若是挺不住,得抱颗大石头,免得被吹走!”两女欣笑,无此必要!
宋两利这才找得小缝隙,直掠秘谷。此谷深约二十余丈,宛若烂八卦,亦若蜘蛛网,居中较宽较平坦,分裂四处之深崖则若鱿鱼脚般,东甩西转,既深且长,劲风即从鱿鱼脚处反冲过来,凝聚于中心八卦处,变成龙卷风般直往上冲,三人得施展千斤坠功夫,方能脚踏实地,不被吹走。
宋两利行往东方,见及风雷滚滚,呼隆呼隆甚是猛烈。偶见泥石弹起,击中身子,疼痛不已,三人总得东躲西闪,狼狈不堪。
宋两利道:“此为东方幽冥格,乃东方震卦九气所化,又称“风雷狱”,风雷动,天崩地裂,十分厉害!”两女倒若置身风雷之中,频频点头,不敢擅闯一步。
宋两利再移东北处,道:“此为幽都格,乃东北艮卦梵气所化,又称“镬汤狱”,劲风吹来若蒸气,热得能脱层皮,只是被其他风劲所中和,故热气较弱。”
横竖道尼道:“当真么?我试试!”素云飞亦感兴趣,两人直往此风口掠去,然风劲太强,不得不尽全力冲去,这一冲又冲得过猛,竟钻入风口三尺,蒸气热劲登往两人扑来,直若烫猪肉般穿衣灌肤,疼得两人唉呀尖叫,倒喷跌退,撞往对岸山石壁,一张脸面已通红似血,两女直叫完了完了!赶忙爬上九幽奇谷,急欲找冷水清凉清凉。
宋两利急道:“还好么?”赶忙掠出奇谷,见及两张红脸,呵呵笑道:“没事没事,只是发红,还有得救!往那“溟冷狱”吹冷风即可!”带着两人往北方冷风吹去,跪于裂崖口,不断让冷风洗面,红相始退,火热渐失,终能保住容颜。
横竖道尼自嘲一笑:“我已变得又老又丑,红着脸可还过得去,素姑娘如此漂亮,若变成红面关公,要她如何见人呢?真是自找麻烦!”
素云飞仍两手抚脸,急切问向宋两利:“我的脸毁了么?”状若小孩,瞧来让人心疼。
宋两利道:“若不疼即没事!”
素云飞道:“可是有点疼……”
宋两利道:“大概吓疼的!你在道尼后面,看看她脸容。即知状况啦!总不会后头比前头严重吧!”
素云飞急往横竖道尼脸面瞧去,血红已褪,然冻白印处,倒是留了指痕,素云飞急道:
“指痕会消失么?”
横竖道尼道:“不清楚,大概我脸皮较厚,通血不良吧!”
素云飞怔道:“脸皮厚?”自己未练无上魔功,脸皮自薄了。
横竖道尼笑道:“没事啦!若被烫坏,找小神童算帐就是!”
素云飞这才敢拿开双手,脸面冰热混杂,心头亦若十五吊桶七上八下,不敢面对两人,宋两利笑道:“漂亮多啦,红润润地!”
横竖道尼笑道:“似若洗三温暖,变得晶莹剔透。”
素云飞方自安心,道:“要命!以后说什么也不试了!”两女感受大自然威力实是无法挡。
宋两利道:“可要下去再瞧瞧?”
两女同声应道:“不不不!你自个下去瞧好了!”
宋两利笑道:“只要不乱闯,应该没事。”两女仍拒绝。
横竖道尼道:“你且把这奇阵说个明白即可,若再下去,毁了我等美女容颜,你赔不起呢!”
素云飞道:“说了即可,我不玩了!”
宋两利笑道:“不玩怎能逮人呢?待我把此奇阵说个明白!”
他带领两位走向断崖裂缝处,一一加以说明,道:“九幽秘阵分为九幽,即方才所提之东方“幽冥”局,又称“风雷狱”,二为南方“幽阴”局,乃南方离卦三气所化,凡火数至为阳极阴生之道,故又称“火翳狱”,三为西方“幽夜”局,乃西方兑卦七气所化,乃一日之光凝聚,设于酉夜之地,为金,为杀戈至刚之道,故又称“金刚狱”。四为北方“幽酆”
局,乃北方坎卦五气所化,为阴极阳生之水,旺于子时,故称“溟冷狱”,即方才你们吹脸息热之狱。五为“幽都”局。即是你们被烫着之“镬汤狱”。六为东南“幽治”局,乃东南巽卦梵气所化,乃如火炽旺之乡,足可烁烁熔铜熔簌,故称“铜柱狱”,尤以巳时最为厉审。七为西南“幽关”,乃西南坤卦梵气所化,充满肃杀之气,又如利刀割体,故又称“屠割狱”。八为西北“幽府”局,乃西北乾卦梵气所化,为天轮运转之象,故称“火车狱”。
尤为中央“幽狱”局,及中央一气所化,是中宫土皇所掌,为中央总制之处,故又称“普掠狱”,其贯欲破此九幽秘阵,仍在中央格局之中。”
横竖道尼道:“原来九幽之解,竟是如此玄奥,难怪我会渐渐喜欢道法。”
素云飞道:“此阵如此厉害,我看把钱英豪往下一丢即可!”想及差点毁容,余悸犹存。
宋两利道:“你不引他,如何能叫他来?何况不往下跳,他岂会上当?”
素云飞道:“可是我走在前头,岂非先遭殃?”
宋两利道:“待黄昏日夜交界处,此阵将平息半刻钟,我再带你走一遭,自能了解状况,放心,你要是毁容,我还舍不得呢!”
素云飞为之窘涩,道:“好吧!只要阵势不再发动,我便下去探探,要真是遭了意外,你可欠债难还了。”
宋两利直道不会不会。
瞧及天色,夕阳渐西沉,黄昏终近,三人等待片刻,已见得阵区风势渐弱,始敢靠近,再等数分钟,阵区终归平静。
宋两利道:“咱快下去转转!”先行掠入阵区,一切平安,横竖道尼道:“也罢,顶多再烫一次脸面啦!”壮胆落去。素云飞怎好意思独立上头,硬着头皮掠下,运得真劲护体,免遭意外。
宋两利亦只从道书中得知状况,实际并未亲临,故凭经验行往方才之“镬汤狱”,只见得丈余宽崖壁深处,另有无数裂缝,蒸气即从此裂缝渗出,偌大一条-崖所凝聚威力,可想而知。
横竖道尼道:“原来是从裂缝渗气,难怪常保火热。”只敢以脚底探去,免得热气呼噜又窜出,烫伤双手。素云飞则走在正正中中,不敢靠近双壁,以防万一。
宋两利但觉虽有热气,但洞口太小,只要钱英豪拚命脱逃,仍奈何不了他,遂寻往“溟冷狱”亦是相同情景,得封住顶空,方能困住对方,看来仍颇费事,故另找“屠割狱”肃杀之气强烈,但一时仍无法裹住超强高手。再寻下去则为东南“铜柱狱”,方至近处,已听得呼隆呼隆似是火舌呼喊声,仔细瞧来,终发现崖壁深处有一三尺大洞,里头热气腾腾,复往洞中瞧去,竟是地火滚滚涛掠,如若涌出,足可熔金化铜,难怪热劲如此之强。
横竖道尼诧然道:“好个地火深坑,如若把人丢进去,不到半刻钟恐怕得烧焦。”
素云飞道:“用它来烧钱英豪,最是恰当,任他武功高强,恐也抵挡不了!”
宋两利道:“不错!就是要把他引入此洞中,才有可能将其制住!”
横竖道尼道:“问题是他非呆子,怎会平白甘心送死?”
宋两利道:“得靠素姑娘引人啦!咱在洞壁左侧凿个藏身处,只要素姑娘转入此洞,立即躲往藏身处,钱英豪强劲追来,必定无法得知状况,而旋入深坑,能被烧死则省事,若未被烧死,我看也不成人形,咱再套他网子,丢到“镬汤狱”蒸个半死,或砸到“溟冷狱”冻死他!”
横竖道尼道:“此计甚妙!”
素云飞则皱眉头,躲在洞口应无危险,但万一火苗窜出,岂非自焚身亡?
宋两利感应其想法,道:“夜晚风向转变,是往里头吹去,自无火苗反窜之虑,你若不放心。午夜子时,仍有几分钟静止时刻,你再进入,将万无一失。”
素云飞原是提议逮人者,怎好意思退缩。终点头道:“好吧!我自会小心应付。”
宋两利大喜,立即忍着火热,往洞口左侧挖陷三尺凹坑,要素云飞试着藏身,但觉不够深,又挖一尺,且特别加强手脚卡位处,免得一时失着,被吸入火坑,性命难保。
挖妥后,素云飞试得几次,但觉顺畅,宋两利方始罢手,道:“可惜我非女的,否则倒愿代替素姑娘耍此险招!”
横竖道尼道:“我太胖又丑啦!否则也愿当替身!”
素云飞窘道:“不必多说,我来收拾,非得叫那家伙付出代价不可!”
说话间,阴风已起,宋两利急道:“快快起来!”三人直掠二十丈高峰处。逃出此只见时辰一到,阴风滚滚呼来,扫向深谷,随又被吸往各处断崖,和白天蜂涌窜出,形成强烈对比。
素云飞再探阵势状况、方位后,已知该从何处引人,以及掠入阵区方向,以免出差错,前功尽弃。
宋两利但觉若一时慌张,且深夜视线不良,若出意外,恐甚不利,遂决定于“铜柱狱”
裂崖处,种得一株小松树,随风摇曳,目标更为明显。
素云飞见及此景,窝心已极,暗叹若早二十年前识得他,恐嫁予他了呢。不敢多想,道:“我这就去,午夜子时必回!”含情一视,飞身而去。
横竖道尼道:“素姑娘可和陈(千灵)姑娘一样,朋友少之又少,她把你当知心者,小神童莫要辜负她啊!”
宋两利道:“我对她好,总也男女有别,你对她好,才能长长久久,虽然另有清风师太事件,但日子一久,谁都不在乎啦。”
横竖道尼干笑道:“希望如此!其实,我亦缺少友人照顾交往呢!你当我男朋友如何!”
宋两利一愣,此问题似乎严重些。
横竖道尼呵呵笑起:“吓着么?此朋友非彼朋友,应称“道友”最为恰当!来吧!九幽秘阵神奇无比,趁此空档一一说予我知,尽尽道友本分!”
宋两利干笑着,终配合她,绕着奇阵解说不断,也好排遣漫长等待时光。
素云飞想及将以色诱钱英豪,心灵即觉作恶!然若让其逍遥法外,更是嗔恨,两相权宜,终取其轻,硬着头皮前往妖人秘洞。
那秘洞燃有柴火,黑夜瞧来甚是显眼,素云飞寻来并不困难。此时已近二更,阴是非和玉采仪早办完了事,否则素云飞当场见着,必定把持不住而拚命以对。如今潜来,却见钱英豪倚坐洞口,目露邪样,瞧来即恶,怎还要得出色诱,冷哼一声,抓起石块猛砸过去。
飞石迫近不及三尺,钱英豪这才惊觉,赶忙反掌打去,冷喝:“是谁!”飞石击掌,竟然生疼,吓得他不敢大意,仔细瞧来,竟然是冷艳美女素云飞,诧道:“是你?”
素云飞冷道:“不错!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钱英豪正意浮着如何非礼玉采仪,谁知第一心上人竟自动送上门,实是老天恩赐,邪声笑道:“怎想着你,就来了?真是有缘!”立身而起,准备逮人以逞兽欲。
阴是非亦被喝声惊着,道:“师兄来者何人?”
钱英豪道:“不碍事,我以前老相好。”
阴是非道:“自个解决吧!”倒头再睡。
玉采仪甚想出来瞧瞧,阴是非冷道:“人家老相好幽会,凑何热闹?”迫得玉采仪不敢擅动,只好作罢。
钱英豪但觉阴是非不动,暗自嘘气,对方愿把玉宋仪公开分享,自己可不想把相好者让出,素云飞如此漂亮,若被对方看上,岂非麻烦一大堆?倒不如不见的好。唤向素云飞:
“咱找地方聊聊!”
素云飞求之不得,冷道:“没什么好聊!”转身即奔。
钱英豪急道:“小飞飞莫要走的太快,我追不着啊!”飞追不放,却也紧浏四处,以防另有埋伏。
素云飞心想先抢至九幽秘阵附近,纵有变化,亦有支援,故奔得甚是快速。
钱英豪追得二里,突有所觉,登时停步,道:“小飞飞你想叫我去哪里?”
素云飞暗道果然老奸巨猾,冷道:“引你去阎罗殿!只要你离开那兽人,叫你葬身无地!”
钱英豪道:“原来是怕我找了帮手?呵呵,放心,你是我的人,怎会找帮手来对付你呢?小哥我一向怜香惜玉,你难道忘了吗?”
素云飞嗔怒难消,猛地回身一掌,水神刀第五式“灿光夺月”欺斩过来,掌劲暴闪白气,映在月光下直若白箭,千波射去。
钱英豪当知水神刀厉害,赶忙运功抵挡。闪电魔指开打,但见电蛇截掠若龙,或卷或捣,硬将白气截于三尺罡网之外。
忽闻咻咻声响。
钱英豪脸色大变:“你又偷袭螺旋针?”此针旋状发出,最能截破护体罡气,钱英豪吃过大亏,怎敢硬接,猛地往地面扑去,螺旋针飞头而过,咻咻击落发梢数寸,吓得他恼羞成怒:“我百般相让,你却千般恶毒,看来得先逮你再说了!”在美人面前伏跌地面,实是颜面尽失,老脸挂之不住,猛地运足十成功力,全劲反扑。但见身化狡龙,窜若流星。快捷似电扑来,一掠十余丈,已迫近素云飞不及三丈,双劲猛打,阴阳怒流捣至,素云飞诧然硬接。却已过慢。
一阵暴响,素云飞胸口受击,唉呀跌退数步,差点呕出鲜血,幸隔三丈,否则必受重伤,尽管如此,胸口仍自闷疼,血气涌腾不已。
钱英豪一招得手,哈哈黠笑,尤其又是击中其胸口,那意淫摸着粉嫩胸乳快感,使他浮乐不已,“过瘾过瘾,飞妹妹,二十年前如此丰满,二十年后仍处女无缺啊!”原想高雅面对,然已落地沾泥,且深山野无人在旁,奸邪淫猥本性已露,占得言词便宜亦觉过瘾。
素云飞最恨听及淫词及飞妹等字,猛地咬牙再攻,用的仍是水神刀第六式“干坤幻灭”,此功最为厉害,当年钱英豪即为练它而走火入魔。且见左阴右阳,一隐一现,一左旋一右旋,奇特无比。掌劲方自套来,钱英豪顿觉遍体生寒,犹似掉落万丈漩涡之中,任自己亦有阴阳诀可用,但方击出去,竟被吞噬狂流之中。眼看漩涡已自发作,强袭自身,迫得他抱元守一,硬是运出十成功力往地底撞去。轰地一响,人若强锥钻地,乾坤狂流亦卷缩击来,混着轰声捣-,捣得尘灰冲天,激烈已极。
钱英豪二次落地,已是灰头土脸,怒不可遏,厉斥:“不收拾你,当我是瘪三么?”抱元守一,强冲而去,相准既爱又恨美女,猛劲劈之。
素云飞数击无效,知实在难以制伏对方,猛地射出螺旋针,挡去对方冲势,拔腿即逃。
钱英豪哈哈虐笑,一掌击落螺旋针后,猛虎扑羊,苍鹰掠兔扑去,那股皇上追戏宫女快感立即上身。狂追中相着素云飞浑润臀部,不断发掌击去,那意淫非礼快感,让他直叫过瘾。
素云飞冷哼不断,强忍侮辱,故做东闪西跌,引得钱英豪戒心全无,猛劲追来,哈哈虐笑不断:“天下之大,唯有你敢单枪匹马找上门,难道是暗恋本人口难开么?亦或思春无人可解愁?我自帮你一解数十年情欲之火!”说完哈哈再笑,追得更猛。
素云飞一劲咬牙急退,唯那九幽奇阵方是他葬身之地。一掠百丈,再掠数百丈,逃得拚命。
宋两利、横竖道尼已闻虐笑声,登觉双方已近,赶忙伏潜凹地,准备突袭。
素云飞猛地追来,忽见九幽奇阵劲风呼噜呼噜强吹,距那子时静止时仍有段时差,然她已恨极钱英豪,哪顾得可能毁容丧命之危,猛地相准那株吹得弯曲欲折古松,强势冲落奇阵,劲风倒背吹来,身形竟然快速许多。
钱英豪怎知奇阵奥妙,但觉对方想藉地形逃去,哈哈虐笑:“你逃不了。飞妹认命吧!
此山此谷即是你终结之处!”见得秘谷只深二十余丈,若有状况,随时可掠出,故根本未放心上,强追而去。待落谷底,发现羊肠裂崖别弯曲曲,追来别俱快感,尤其素云跌跌撞撞,臀部翘得更高,瞧来意淫更形高涨,一劲猛追过去,哪顾得风向滚腾,地理特异。
素云飞故意放慢,钱英豪几已迫近三丈,伸手抢探,随时可扯下女人裤裙般张牙舞爪着。
素云飞眼看秘洞已近,怒骂一句贱男人,猛往秘洞钻去,劲风差点把她吸入地心,她得拚足全劲始能贴窜左凹洞。
钱英豪哪知诡计在此,一劲儿想着盯紧对方,否则逃入秘洞随时可能走失,不但未减速,反而拚足全劲猛窜射入。他身形较巨,塞入三尺圆洞,正巧封住空隙,形成劲风对流作用,方入洞中,即被吸带内处,他且用劲猛窜,正是顺水推舟,速度更快一倍,咻地一声,冲入地心火坑。
钱英豪惊见熊熊火势,简直若奔入地狱火山般惧吓丧胆,厉声尖叫,反掌乱打,然仍挡不了强劲冲势,一劲儿落冲火团,烧得不见身形,惨叫更烈。
素云飞冷笑掠出,道:“死了活该!”想及方才险事。余悸犹存。
然那钱英豪不愧内劲超强,掉落火坑之际,寻常之人早该没命,他却凭着超强功力护体,待撞击火坑内壁,全劲反劈壁面,身形若火球反射冲出,火人般落地打滚。
素云飞见状大骇,怒掌再次乱劈,想将其再击入火坑。然困兽之斗,垂死挣扎威力何其凶猛,素云飞竟然抵挡不了,便被打得跌滚连连,险象环生。
宋两利、横竖道尼已冲至,哪顾得对方全身是火,连人带身冲下,蛟筋网直罩火球。
然钱英豪为拚性命,竟然拖着网,拖着两人倒窜崖面,四处乱奔。一时冲至“溟冷狱”
那极冷裂崖旁,宋两利喝道:“想死便去死!”右脚一端,火球直若弹丸冲跌落去,遇着烈冷劲风猛吹猛袭,身上烈火已失。钱英豪待要脱逃而去,宋两利、横竖道尼凌空强掌迫来,打得他滚跌连连,这一耽搁,登被烈冷劲风冻结成僵,行动一缓已难脱逃,切急叫着:“快救我……”挣扎中渐渐僵硬。
宋两利喝道:“救你?那可枉对天下惨死你手中冤魂了!”
素云飞赶来,喝道:“快快把他抓上来,让我捅他几刀,结束恶徒家伙性命!”对于奇阵之恐惧,她始终不敢再贸然闯进。
宋两利但觉夜长梦多,不敢耽搁,运足真劲护体,掠往“溟冷狱”,冰气吹来,直比鬼域那九阴涧更冷三分,手脚几乎冻僵,拚着真劲强抗,赶忙将冰人钱英豪甩丢上崖,随即跟掠而上,逃出冷酷寒狱,搓着双手,咯咯叫寒,道:“人啊,不能做坏事,否则下了地狱,准是冻得这般模样!”
钱英豪已曲卷如球,全身焦黑中已结白冰,急冻而僵,让他动弹不得。
素云飞怎肯错失机会,抓出利刀,一刀直捅其背心,刀没数寸,竟然毫无鲜血渗出。诧道:“冻死了?”探及钱英豪鼻息,已无反应,再试一刀,仍未见血。
宋两利道:“我来试试!”登时欺前,听其心跳,亦自静止。道:“当真死了?”
横竖道尼道:“连血都冰冻,难逃活命啦!”
宋两利道:“我且用摄魂大法,看看他是否装死!”立即喝得烈酒,暖暖身子,随又运起通灵大法,直摄钱英豪,若他仍有活命,元神必在,总无所遁形。谁知感应乍起,已传来极乐圣王笑声:“小神童你可了不起,三番两次收拾得妙佛体无完肤!”
宋两利诧骇:“圣王早已在此?”转瞧东天峰,金光闪闪直飘过来,恐已在三里之近。
这还得了,若被捉去,必定难逃毒手。喝向素云飞:“管他死活,先捅一百刀,再丢入“溟冷狱”冻死算了!圣王来啦!咱得快溜!”
素云飞知圣王厉害无比,利刀只顾往钱英豪身上落去,横竖道尼亦拳脚乱踢,两人连击十数下,极乐圣王强劲摄力迫来:“人都已亡,还要伤尸么?”一股摄力迫僵两人。
宋两利喝斥,摄力反挡过去,乘机一脚踹踢钱英豪,又将他踢落“溟冷狱”,抓着两女飞命即逃。奔行百丈,两女苏醒,暗道好险,哪顾得再做停留,拚命逃往远处。
至于钱英豪已被火烧冰冻,且捅得十余刀,若仍不死,实也天意,无话可说了。
极乐圣王并未追击宋两利,他只想救活钱英豪,快速掠至此阵,但见阴风呼噜,妖魂处处,冷道:“倒是选了好地方。”他对道家研究不深,故不知九幽格局,只知地理怪异,当能伤身,故小心翼翼掠往“溟冷狱”亲自将钱英豪二度救上崖,冷风-骨,眉头一跳,运劲四肢,-除寒意。
极乐圣王瞧及钱英豪一身焦黑又结冰须,皱眉道:“还有救么?”复见伤口无数,直道要命,仍运起功力,慢慢化去冰封,替其暖身,半刻一过,冰封化去,伤口开始渗血,极乐圣王弹出金创药,使其伤口收缩,以便止血。但觉钱英豪心脉仍一息尚存,渐渐蠕动,暗忖他不愧是阴阳老怪传人,受及冰火刃三重伤害,情急中仍以强劲内功护佐心脉以保元神。而其身受十数刀却能活命,倒是该感激冰封之果,如此利刃方不致截断心脉,否则神仙亦难救活。
尽管如此,钱英豪乃奄奄一息,极乐圣王只好带他离开现场,另寻地方医治,临行喃喃说道:“宋两利果然了得,若不除他,恐日后危害更甚,我已失算一次,不能再给他机会,前次若非流星击天,倒是难得机会,谁知太宗完好如初,而是天祚帝灭亡,实是阴错阳差。”决定全力对抗宋两利,甚至又将其和绿龟法王合并,不敢再轻敌大意。
至于极乐圣王之所以如此快返回宋国,乃是流星击天,并非伤及金太宗本命天星,而是伤及天祚帝,金太宗完好如初,辽国却因此全军覆没,只剩耶律大石再往北移,建立西辽,其气势已弱,危害不大,金国心腹大患尽除,终可全心对付宋国,故极乐圣王得以快速潜返中原。
宋两利、素云飞、横竖道尼奔逃十余里,躲向千凤崖中,心想此崖四通八达,且常年罩雾,纵极乐圣王了得,一时想逮人亦不容易,始敢稍作休息。
宋两利直道要命:“这家伙怎返回金国不到一个月又潜回汴京城,看是风云将变色,大宋江山岌岌可危。”
横竖道尼道:“你认为他会二次发动攻势?”
宋两利道:“不是认为,而是千真万确,光是万岁山那八口宝鼎已让他垂涎已久,以前还有个阴阳老怪可挡,现在没人啦!他简直如人无人之境。”
横竖道尼道:“你啊!我看你满结实地,必可挡他,否则怎叫小神童!”
宋两利干笑:“少抬举我啦!若非绿龟法王暗助,我哪还敢跟他周旋?且另有宝镜护身,否则早被他拆了骨头!”
横竖道尼笑道:“我正说你身后那个绿龟法王,有他在,自可相安无事。”
宋两利道:“那可未必,他高兴现身即现身,不高兴则躲得像龟孙,我是龟孙之孙,总有苦头吃,又如现在,他若现身,岂非能拚个胜负,他却偏偏让咱逃命,这就是龟族特色!”摸摸额头龟形胎记,倒甚认命。
横竖道尼笑道:“你已开窍啦!不再为胎记苦恼了吧?”
宋两利道:“岂不苦恼?活生生来此胎记,走在路上甚不好受!”此亦他始终不肯解下额头符带原因之一。然时日已久,终较能调适情绪。
素云飞只顾钱英豪生死,道:“那贱人如何了?”
宋两利道:“我且搜搜看!”立即喝下烈酒,让脑门专注,始运起通灵大法,搜向远处,只见得极乐圣王将钱英豪带往金光闪闪秘洞中,以灵药替钱英豪治伤。圣王忽觉感应。
淡笑回话:“小神童过来吧!你妻子惊容已至此,正等着跟你碰面呢!”
宋两利诧道:“阿容?”原已约定通灵大法未复,不再见面,此时已恢复,她当真找来,道:“她人在何处?”
极乐圣王道:“睡着了!你我已是一家人,怕什么?快过来!”
宋两利极力搜去,却未搜得夜惊容,冷道:“你骗我!”
极乐圣王道:“怎搜不着即说本王骗你?她确实在此!要我叫地出来么?”
宋两利道:“好!”
极乐圣王笑道:“你忍心吵她熟睡?”
宋两利总觉圣王另有图谋,道:“不必了!你想探我位置么?”马上斩断感应,免遭后患,毕竟对方武功太高,几可无孔不入,极乐圣王冷哼倒是够贼了。
素云飞急道:“状况如何?”
宋两利道:“钱英豪是倒地不动,不过极乐圣王全力抢救,以他能耐,恐能让钱英豪活过来。”
素云飞嗔道:“可恶!”
横竖道尼笑道:“且把他当成酷刑煎炼,因为他罪行太重,得经过人间炼狱之苦,才能抵其罪孽,然后下地狱再受二次酷刑!素姑娘那十余刀保证够他受了!”
素云飞冷道:“下次得砍下他脑袋才行!”此次情势过急,倒忘了补砍一记,只能算他命不该绝。
宋两利道:“钱英豪已在圣王手中,要收拾恐怕不易,你俩还是先行避去,若有机会,咱再合作,否则惹上麻烦,恐有性命之虑!”
素云飞冷道:“我岂是贪生怕死之人!”想斗极乐圣王。
宋两利干笑:“不瞒你说,想开溜的是我,带着两位不大方便……”
素云飞一愣,随即呵呵笑起:“你倒是坦白的可以!”
横竖道尼笑道:“你终生奉行‘龟’功么?”
宋两利干笑道:“没办法,高不成低不就,研究结果,只能暗中-破坏,大概还能跟圣王周旋,若硬碰硬,或被抓着,啥都甭玩了!”
横竖道尼道:“懂啦!我俩跟着你,就像拖着一条尾巴,圣王必能从我等身上查到你,所以避得越远越好!”
宋两利干笑:“正是!乌龟龙也要见首不见尾才行!”
素云飞道:“那我走人,改天换个新酒袋予你!随时保持联络!”她毕竟年长许多,怎可赖着不走,此时鼓起勇气,爽朗发话,拱手拜礼后,先行掠去。
宋两利急道:“素姑娘可别私自找圣王决斗!”
远处传来素云飞甜腻声音:“知道啦!”带着关怀而去。
横竖道尼道:“我呢?你认为我的心教何时能发扬光大?”
宋两利笑道:“大约等到你八十岁,跳不动时,或许才能发光发热。”
横竖道尼道:“怎讲?”
宋两利道:“因为你现在跳得太猛,别人都把你当小丑看。因而忽略了你的教意。简单地说即是你的小丑风格比道尼风格更猛即对了。”
横竖道尼哇哇自嘲笑道:“原来外表还是顶重要,看来我这新修行人还得多努力啦!不过只要你加入本门,必定立即发扬光大!”
宋两利笑道:“再说再说!”
横竖道尼笑道:“等你啦!”
宋两利道:“好说好说!”横竖道尼始扬长而去。
宋两利解嘲笑道:“要我加入你班底,那岂非要改名“太保太妹龟鳖小丑哇哇教(叫)”忒也轰动武林了,可得问问我那法王祖宗了。”绿龟法王懒得回应。宋两利惹嘲一阵,倒也恢复现实,心想极乐圣王既然入侵,想必第二波攻击迟早将展开,得想办法阻止,否则大宋江山岌岌可危。然而中原武林恶斗不断,谁还有此心情并肩作战呢?想来即头疼万分。
宋两利几乎无计可施,当下决定先把消息通知江南神丐,亦或张天师,且看双方作何处置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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