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冷笑一声道:“难怪蒲帮主不要我们来参加这个长老大会,也是怕我们受了各位的同化,连根本都忘了!”此言一出,四座愕然,大家这才注意到前三人作自我介绍时,只说出净衣门三字,却没有提到丐帮两字。
言必中首先惭然道:“李大姑责备得很对,兄弟等实有疏忽之处。”
云天凤冷笑道:“忘本弃典,岂是疏忽二字可以搪塞的,各位大概是羞于丐者同流,所以才特别重视净衣二字。”
这几句话说得声色俱厉,连阴海棠在内都俯下了头。
云天凤觉得装做已经够了,乃冷冷一笑道:“岳大哥,你都看见了,净衣门中各位长老好像已经忘记了是丐帮的弟子了,我们也不必再在这儿虚耗时光。”
陈剑巴不得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可是他见云天凤利用这个籍口作为退身之计,倒是很不赞成。
因为他们此刻是以冒充身份来参加的,不管那两个人的心意怎么样,他们也不能替丐帮造成内部分裂的局面。
所以他一皱眉头,那边阴海棠已经面渐地作了一拜道:“李大姐,这些都要怪小妹流御净衣门不力,可是小妹的确是一片诚心,此次恭请二位前来,也就是为了加紧丐帮的团结一致,同时把蒲帮主的掌门令符交给岳大哥。”
云天凤仍是冷笑道:“这一点岳大哥早就跟我表示过了,他绝对无意接受帮主之位。”
阴海棠恳诚地道:“我衷心希望二位不要义气用事,掌门之位不容久悬,正需要岳大哥这么一位公正有为的人出来整顿一下。”
云天凤沉吟片刻,终于又坐下了。
阴海棠立刻道:峨知道二位之所以心存介蒂,完全是因为蒲帮主之死,怪我们没有尽到力之源故。”
云天凤道:“不错!那件事我们当然要弄清楚,不过目前还是请其余各位继续介绍下去。”
于是那些人-一站起来自报执事与姓名,这次他们不敢忘记在上面加丐帮门下四个字了。
有的干脆连净衣门三个字都不提,因为他们的总监身分就足以表示那一门的。
云天凤对三个七袋长老还注意一下,其余五袋六袋只是听过就算,等十七人全部报过名之后。阴海棠又郑重其事地道:“虽然岳李二位已经认识小妹了,可是小妹还是要报名一次以示心意:“丐帮门下,净衣门总执事八袋弟子明海堂兼驾歌总监。”
言必中立刻不怀好意地道:“阴姑娘,您从前是九袋长老,净衣门总执事自然非您莫属,可是你现在自动降了一阶,以齿序尊,这个总执事似乎应该给管兄了。”
阴海棠瞪了他一眼冷笑道:“言和老不必着急,这个位子我根本不想久掘,以前是为了先父的遗命,没办法才勉为其难,不过更易总执事权执必由掌门人来主持,等我们把掌门人举出来后,我马上就交出权杖。”
言必中没有话可说了。
阴海棠这才轻轻一叹道:“岳大哥!丐帮现下的局势你应该很清楚,假如你再不出来主事,分崩离析之日,实不远矣。”
言下不胜惆怅,云天凤目光如电,早就看出他们之中的矛盾之势,因此也冷冷地一笑道:“岳大哥之的以不能前来赴会,也就是怕你们把掌门人的责任加在他的头上,因为我们的年纪似乎太轻了一点。”
阴海棠一笑道:“李大姊不必担心这一点,小妹声望固然不足,净衣门中尚不乏忠贞之士,只要岳大哥肯全身以重责自任,我们一定全力支持的。”
此言一出,除了言必中与管不死二人外,其余十几个人都同声道:“是的!我们一定支持。”
云天凤朝陈剑眨眨眼睛笑道:“岳大哥!你看如何?”
陈剑又急又怒,只是无法表示,只有轻哼一声道:“我没有意见,全由你去决定好了。”
云天凤不动声色地道:“据我看事尚可为……”
阴海棠欣然道:“李大姊是岳大哥的智囊,只要李大姊答应了,我相信岳大哥绝不会推辞,即是如此,小妹立即将掌门令符取来,恭请岳大哥登坛受符。”
说着在袖手取出一只铁质的破碗,恭恭敬敬地捧在手中,高举过顶道:“铁钵令保存在小妹身边已经三年了,今天总算能交出去。”
众人的眼睛都集中在那只破碗上,管不死与言必中的目光中尤其露出一种迫切的贪羡之色。”
走方道士林玄鹤也从席下抽出一床破草席,铺在那块青石上道:“这块草席三年没有人坐,上面的虱子恐怕都要饿扁了,岳长老快喂喂它们吧。”
阴海棠把铁碗也放在草席上,恭身退到一边,每一个人都站了起来,阴海棠恭身一拜道:“岳大哥请登席,受门下众弟子参见。”
陈剑弄得太是为难,面色一变,正想揭穿自己是冒充之事,云天凤突然走到身连道:
“坐上去!”
声音细得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得见。
陈剑朝她一瞪眼。
云天凤朝他眨眨眼,示意忍耐,然后飞快一翻自己的前襟,那里居然贴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几个小字:“举铁钵三击额,自有人为之住酒,自饮一口,依结次传交各长老,饮毕覆钵于席上,掌门登位仪式即成……”
他看得莫名其妙,云天凤又低声道:“我也是不久之前才发现这张纸条,看来人家早就准备好叫你冒充到底,所以把仪式预书留字相告。”
陈剑皱皱眉头。
云天凤又道:“事到如今,你只好撑下去,等一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弄弄清楚。”
陈剑没有办法,只得朝四下看了一眼道:“各位都没有异议吗?”
阴海棠笑道:“掌门一席,规定由污衣弟子继任,岳大哥是当然人选,还有什么问题呢!”
陈剑暗恨云天凤多事,万分无奈地坐到青石上依照纸上所嘱,举起那只铁钵,在额上轻轻地击了三下,管不死立刻解下背后的皮酒袋,住满了一碗酒。
陈剑举碗喝了一口,因为管不死就站在身边,所以把腕妞训他面前,管不死怔了一怔道:“似乎还轮不到我吧,阴姑娘是净衣门总执事。”
云天凤道:“阴姑娘自降一袋,与管长老同为八袋弟子,以年纪论,自然是管长者居先。”
管不死仍是推辞道:“那也该李大姑先来。”
林玄鹤连忙道:“管兄是怎么了,向来都是掌门人之后,就轮到净衣门,你怎么把第二席推到污衣门去呢?”
其余各人也纷纷以诧异的眼光看着他,管不死无可奈何,朝言必中望了一下,才举碗近唇,还没有等他喝到嘴,言必中突然冲上来一扯他的膀子道:“管兄等一下!我们两人倒底是谁大?”
管不死利用他一址的机会,连忙将碗拿下来道:“刚才明明是你说我齿序最尊。”
言必中摇头道:“不对!我忽然想起来了,我们两人是同庚,因为我父亲会算命,说我命根太硬势难逃过二十二岁大关,所以叫我把出生年月挪后一岁以避劫,你只比我大两个月,我实足年龄却比你大一岁呢,这第二席应该是我才对。”
管不死脸上紧张之色一松,口中却强辩道:“你自说自活,有谁相信?”
言必中却摇摇头道:“现在我大劫已过,用不着再减龄避劫了,遇到这种当仁不让的机会,我非争取不可。”
陈剑见他们争持不下,乃相劝道:“二位问必为这一席之争血闹得不愉快呢?”
阴海棠也沉下脸道:“言长老,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帮王登席大典是何等硬重庄严,你怎么如此放肆!”
言必中怫然道:“正因为是帮主新任重典,一席之差,关系颇巨,我才不肯轻易让人。”
云天凤突然插口道:“掌门人是齿序之尊,既是二位相持不下,不如还是让给阴姑娘吧!”
言必中想了一下道:“这个我不反对。”
管不死也道:“我本来不想据此第二位,都因为掌门人交下来,不敢不接受,算命的要争,我绝对不肯让,阴姑娘现草净衣门总执事,我自然不敢居上。”
说着把铁碗递过去,阴海棠接在手中,他们二人都对视一眼,飞快地退到位子上去了。
云天凤却一把夺过去道:“阴长老还是等一下,我想将第二席交给管长老,乃是掌门人之意,我们怎能随便更改次序。”
管不死立刻道:“岳长老要等大家喝过会盟酒之后,掌门人的身分才告确立,现在他还是八结弟子的身份。”
阴海棠对于云天凤处处潜越之举动,感到十分不满,可是她为了大局,仍是尽量容忍着,然而听到管不死的话后,却脸色一沉道:“管长老: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管不死怔了一怔道:“向来不都是这个规矩吗?”
阴海棠怒声道:“胡说,掌门人登上草席,铁钵令符之击额,身份已告确立,会盟酒只是我们对掌门人效忠的表示。”
云天凤听了立即把碗送到管不死的面前道:“管长老!这下子你总该无法推辞了吧。”
管不死的脸色一变,却不敢伸手接钵。
云天凤冷笑一声道:“你大概是不愿意效忠掌门人,才忽视他的授令。”
管不死见每一个人都注意着他,伸手接过碗来,却微微有些发抖,云天凤又逼着他邀:
“你倒底作何表示?”
管不死伸手接碗。
言必中却突然一手将铁钵打翻在地上叫道:“掌门人刚刚登上大位就作这种举动,实在令人难以心服。”
铁钵落在地上砰然一声,碗中的洒满了地。”
管不死装模作样地叫道:“言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言必中连忙将碗拾了起来歉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情急失手。”
云天凤脸色大变,连忙走到陈剑身边道:“你怎么样?”陈剑莫名其妙地道:“我很好呀!没怎么样!”
云天凤急了道:“我是问你那酒喝下去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
陈剑摇头道:“没有……”
云天凤倒是一怔,管不死却怫然变色道:“李大姑!你这句话问得太没道理了,酒是我倒的,难道你认为我会在酒中施什么手脚!”
云天凤心中也是一怔,她见言必中与管不死二人的一番做作,以为酒中一定有什么毛病,可是陈剑好端端的也不像中毒的样子。
然而林玄鹤突然挺身而出,指着管言二人道:“你们两个人都跪下去,把地上的残酒喝一口。”
管不死变色道:“牛鼻子!你是什么东西,敢说这种话!”林玄鹤沉着脸道:“好,你们不喝,我就喝,假如我毒死了,你们俩谁也别想活。”
说着跪下身去。捡起铁钵,舀了一点残酒,正待往口中送去,阴海棠却夺去铁腕庄容道:“林长老,对自己弟兄不可存猜忌之心,我相信管言二位长老是忠心耿耿的,你起来吧!”
林玄鹤站了起来,见阴海棠引唇去饮铁碗中的残酒,连忙阻止她道:“阴姑娘!你千万不可轻易涉险,我敢担保这酒有毒。”
阴海棠况下脸道:“胡说!掌门人也喝过了。”
林玄鹤急道:“掌门人喝的时候毒性还没有化开,所以没有关系,他主要的目的是对付你。”
管不死立即怒声发作道:“牛鼻子!你敢胡说人道。”
林玄鹤正色道:“姓管的!我拿性命跟你赌一下,我们各把这残酒喝一半,假如我们都没有事,臭道士马上在你面前割下自己的吃饭家伙。”
言必中脸色一变,怒声道:“管兄!臭牛鼻子对你如此侮辱,你怎么忍得住,还不跟他干一下!”
管不死立刻探袖取出串铃叫道:“林玄鹤!你只是七袋弟子,居然敢对八袋弟子如此无礼。”
阴海棠立刻插身过来道:“不许动手!”
管不死冷笑一声道:“阴姑娘,你现在也是八袋长老的身份,没有资格对我下命令。”
云天凤一推陈剑,叫他去出头应付这件事,陈剑会意离坐起身道:“管长老!我以掌门人身份够资格对你下命令吗?”
管不死怔了一怔才道:“掌门人有何指示!”
陈剑正色道:“李长老!把铁钵令符送过来,叫管言二位长老各饮一半残酒!”
云天凤立刻递碗上前,管不死脸色大变道:“掌门人难道相信牛鼻子的鬼话?”
陈剑微笑道:“不!我只是请二位喝下这碗盟酒,以示二位的忠心。”
管不死与言必中对视一眼,然后缓缓伸手接钵,言必中等地接过铁钵后,突然叫道:
“管老大,掌门人处事如此不公,我们还效什么忠,走!”
管不死将铁钵向怀中一端,手摇串铃叫道:“对!这种帮会参加了还有什么意思,游方星相两部门下弟子听好,从现在起,我们正式脱离穷家帮自立门户。”
这番话的声音很大,门外立即引起一阵骚动,堂中诸人也形色大变,每个人都拔出武器。将管言二人包围起来。
管不死凛然不惧,厉声笑道:“你们想怎么样?”
林立鹤怒叫道:“叛帮逆德,死有余辜”
管不死哈哈一笑道:“你讲得太轻松了,我们若没有充分准备,怎么会轻易发动,你不妨朝外看看!”
一言方毕,那两扇紧闲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了,门外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无数劲装大汉完全是作星士或郎中打扮,每个人都举着一个竹筒,把一大群人围在中间。
管不死哈哈一笑道:“穷家帮的精英差不多全集中在此了,只要我一声令下,立刻可以把他们变为一滩血水,你们都知道那竹筒中装的是什么吧?”
那些人个个脸都泛土色,只有林玄鹤怒声叫道:“管不死!你就算杀尽我门下弟子,今天我也不放你过去。”
管不死笑笑道:“很好!那你就试试看。”
林玄鹤手按肩头长剑正待冲上去。
阴海棠却阻止道:“林长老!不得妄动,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林玄鹤张口欲待抗辩。
阴海棠又道:“现在掌门人在此,你凭什么乱作决定。”林玄鹤这才不作声了。
阴海棠转向陈剑道:“掌门人作何指示?”
陈剑想了一下道:“放他们走吧!”
林玄鹤大感失望地道:“掌门人……”
云天凤立刻制止他道:“你少开口,假如掌门人下令进攻,这两个家伙自然难逃一死,可是外面那些弟子怎么办?难道你真要他们尸骨无存?”
林玄鹤怔怔地道:“我们宁愿一死也不能让叛贼得逞,我相信他们都乐意这样做的。”
云天凤冷笑一声道:“不错!站在污衣门的立场,我也希望这样做,可是掌门人就不能这样做。”
林玄鹤呆了一呆,终于明白她的话了,云天凤沉声道:“你们快滚吧!以后可要小心点。”
管不死与言必中对视片刻,缓缓向门外移去。
陈剑也朗声发话道:“丐帮门下不得阻拦,听任游方星士两部门人离去!”
外面被围的弟子中有一部门的确想拔出武器硬抗一下,然而在陈剑的喝声中悻悻地作罢。
管不死与言必中退到门口,才招呼他们的属下结队而去,堂中诸人默然相顾,一声不发。
阴海棠突然跪了下来道:“掌门人仁心侠义,属下等铭感无状,今后誓以至诚,追随左右,肃清叛徒。”
其他各部长老也都跪了下来。
陈剑连忙摇手道:“各位请起来,这是干什么?”
阴海棠感激万分地道:“属下起初以为掌门人与管言二贼相通……”
陈剑一怔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阴海棠俯下头道:“管言二人叛志早萌。”
林玄鹤叫起来道:“什么!阴姑娘!你早就知道了!”
阴海掌点头道:“不错!净衣与污衣两门虽属一派,形同冰炭而不能相容,乃有目共见之事实。”
林玄鹤叫道:“这都是蒲帮主一手造成的!”
阴海棠望了他一眼。
林玄鹤才不作声了。
阴海棠又继续道:“净衣污农二门直到现在还能维持个平安无事,相信都是二位功劳。”
陈剑莫名其妙。
云天凤却摆摆手道:“别的都不必说了,你怎么会想到我们与管言二人事先有所勾结呢?”
阴海棠又低下头道:“那是小妹对二位了解不够,可是今天见到掌门人……”
云天凤笑道:“你以为我们是利用这一个方法来消灭净衣门的势力吗?”
阴海棠讪然道:“岳帮主大仁大义的心胸,小妹今天已目受耳接,自然不敢再存那种想法,可是蒲帮主在世之日,确实有过这个打算。”
说道这儿她突然觉得自己失言了,连忙道:“对不起,蒲帮主已经死了,我实在不应该再讲这些了,尤其是当着二位的面前。”
云天凤却笑笑道:“没关系!穷家帮是大家的,帮主并不能代表所有的人,蒲帮主一人的行为,并不能代表污衣门全体弟子的意思。”
阴海棠神色一松道:“这么说来污衣门对蒲帮主之死,并没有怪到我们?”
云天凤对于其中曲折并不了解,自然也没有办法作肯定的答复,所以她只好不动声色地一笑道:“那倒很难说,最主要的是你们必须扪心自问,有没有可怪之处。”
明海棠征了一下,又抬头看着陈剑才轻声叹道:“事到如今,我只好诚实说出来了,蒲帮主之死,我确实有点责任,不过绝不是我杀死他的。”
云天凤忙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阴海棠望了她一眼道:“蒲帮主立身宫庭,成为太子门下食客,李大姐知道吗?”
云天凤所以要冒充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因为她与陈剑先后参与了二王子、七王子争夺权势之变,凡是与宫庭有关的事,她自然要弄个清楚。
因此她故意略作沉吟道:“不知道,蒲帮主这几年来很少与我们碰头,我们只接到他的死讯。”
阴海棠一叹道:“污衣门在二位的督导下,都是些富贵不能淫的节烈之土,蒲帮主自然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二位了,可是他技效宫庭是干真万确的事实,而且他为了邀功,很想把穷家帮的弟子引入宫庭,作为他的势力。”
云天凤不信道:“这不可能吧!穷家帮的弟子安贫乐道为守身纪律,蒲帮主怎敢如此妄为。”
阴海棠道:“大姐说得很对,可是只限于污衣门的弟子而言,所以蒲帮主不敢向你们透露他的意思,不过他的确对我表示过。”
云天凤冷笑一声道:“谁叫你们身为丐帮,却不肯着破衣呢?”
阴海棠怫然道:“李大妞这话就不对了,污衣净衣各有法门,求生之道虽异,只要中心不变。”
云天凤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岔开话题道:“这些题外文章,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
道人林玄鹤也道:“李大姑之言甚是,污衣净衣两门虽然一直在想将对方改变过来,实际上是多余之举,阴姑娘还是把蒲帮主的死情解释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