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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山暝听猿愁,沧江急夜流。

    风鸣两岸叶,月照一孤舟。

    建德非吾土,维扬忆旧游。

    还将两行泪,遥寄海西头。

    ──宿桐庐江寄广陵旧游孟浩然

    第二天,樊力行果然换行官道,一路上,他一直都沉默不语。

    苹儿则因在官道上可以看到行行色色的人群,吃到各式各样的奇珍异果,所以,她根本没空理他。

    这一路走来,她的心全都被新鲜事占满了。

    直到傍晚,樊力行找好旅店,两人用过晚餐,苹儿心满意足的净过身,便像只小猫咪一般,蜷曲在柔软舒适的床榻上。

    而樊力行则拚命地让眼睛四处打转,他实在有点不想告诉苹儿,她的衣襟不小心敞开了,而里面的「春光」几乎让他看得喷鼻血。

    「嗯,夫君,你可不可以讲故事给我听?我喜欢边听故事边入眠,以前娘都会说好多好好听的故事给我听。」

    她边打呵欠,边想起远方的母亲,心情似乎一下变得落寞起来。

    「想家了?」他关心的问。

    不知为何,他一点也舍不得看到她难过,她一皱眉,他的心似乎就变得很沉重;她一掉泪,他的情绪就会变得很低落,为什么会这样?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只知道她对他而言,愈来愈重要了。

    「好!我来说个行侠仗义的侠女独自闯荡江湖的故事。」

    他突然想起家中老三为爱走天涯,独自在江湖中闯荡多年,直到她遇到神医戴天洲,两人从不打不相识到惺惺相惜,这才终于结束飘荡的日子。

    他半加油添醋的说个不停,半不客气的用他的魔手吃尽她的嫩豆腐。

    在他心中早已认定,既然她是他的妻子,他当然有权利索取他应得的享受,只不过她的年纪小了点,所以,他不会现在就摘下禁果,只是……

    教教她为人妻应有的常识,应该不为过吧?

    但他完全没有考虑到,万一到时擦枪走火,那该怎么办?

    他的嘴没停的说:「她在燕北遇到一群江湖败类,他们一群坏人见她孤身一个女子,就想对她下手……」

    他的大手则捧住她那沉甸甸的酥胸,将口鼻凑近,嗅闻着自她身上发出阵阵的处子馨香,他情难自禁的将头整个埋入她的胸前,享受这种软玉温香的滋味。哦!真的太美妙了。

    苹儿正听得上瘾,但他却突然没了声音,她不禁立刻抗议,「我还要听啦!」哪有讲到半就不讲的?

    他抬起头,搂住她,将自己湿濡的唇贴在她的樱唇上,「嘘!别吵,现在我们要来做一下爱做的事。」

    苹儿不解的看着他,不懂他要她做什么爱做的事?

    可当她看到他开始宽衣解带,拿出她最喜欢玩的棍子时,她立刻雀跃的大叫:「我要玩、我要玩!」

    开玩笑,他对他的棍子宝贝得要命,又不准她随时提到他的宝贝,现在他自动自发的拿出来现宝,她当然要把握机会,好好的跟棍子玩耍啰!

    但在摸上棍子前,她的心中已有一个模糊的想法,等她的武功被他启蒙后,她也要做个行侠仗义的侠女,但是,她不要在行走江湖时认识其他的侠客,她只要她的夫君陪伴在她身边。

    *************

    好不容易来到尹正的府中,尹正摆出浩大的排场来欢迎樊力行。

    樊力行虽然心中早已对尹正有了警戒心,但他俩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所以,他并没有摆出任何不信任的态度。

    事实上,樊力行此行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想替尹正洗清嫌疑,在他心中,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尹正会想要取他的命。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对尹正介绍。

    「二弟,这是为兄的妻子,她叫苹儿。」

    尹正还来不及反应,尹正的妹妹尹璇已经惊呼出声,「樊大哥,你娶妻了?」她讶异万分,他怎么可以不通知他们就「私订终身」了呢?

    尹璇恨恨地用眼睛白的地方给苹儿看了好几眼,她只不过是个小娃儿,哪能跟自己婀娜多姿的身段比呢?

    可恶!都是大哥硬是要结合外人取他的性命,说什么这样才能谋夺樊家的家业!

    真是有够笨的!

    她当初就提议让她以美色来诱惑樊力行,等她嫁到樊家,樊家的一切不是都由她做主了吗?

    唉!不是她爱说,男人真的是没头脑,事事都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尹璇不高兴的问:「樊大哥怎麽会突然娶亲了呢?」

    樊力行都还没来得及说话,苹儿已在一旁老实的说:「他被我爹救了,然后我爹就把我嫁给他啰!」

    「哦──原来是逼婚哪!」

    尹璇故意捡难听的话说。

    「对啊!」苹儿毫无心机的说:「是我爹、娘、大哥、二哥、三哥!还有我大姊、二姊、三姊一起联手把我推给夫君的。」

    她说得无心,尹正却听得心惊胆跳。

    天哪!是这家人救了樊力行,那他当时掉了一块玉佩,不知被什么人捡了去?是这家人?还是樊力行本人?

    尹璇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她发现苹儿年纪还小,十分好欺负,她决定想尽办法把她逼走,她就可以将樊力行占为己有。

    「老大,有话等休息后再说,今晚小弟备好水酒,要与老大叙旧,顺便为你庆祝。」

    尹正急着与妹妹商议正事,便先建议各自回房歇息。

    「也好,苹儿经过多日的奔波,确实累坏了,我们就先去休息。」

    樊力行在仆佣的带领下,与苹儿先到房中歇息。

    尹正急急地拉着尹璇到书房。

    「惨了!你说樊力行是否发现他遭袭击的事与我有关?」

    尹漩还在生气自己当初的提议没有被采用,嘟着嘴喃道:「关我什么事?你自己决定的事自己负责。」

    「妹子!你别这么说,当初我是舍不得让你嫁去樊家,你也知道!樊力行花名在外,我舍不得让你去受苦啊!」

    尹正自从接掌樊家在南方的生意后,逐渐染上恶习,再加上坏朋友带领,他变得每天花天酒地,很快的,生意的帐目就乱成一团。

    这回,他听说樊力行要前来查帐,一时心急,他便派了杀手前去袭击,没想到不但无功而返,案发现场还遗失了他随身携带的玉佩。

    这些天,他一直担心极了,深怕樊家会得知此事与他有关,所以,他的头已经是有好几个大了。

    「除非从现在起,你什么都听我的,否则!你自己捅的楼子自己去解决。」尹璇想争取主导权。

    尹正眼看樊力行都来到家中,急得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此时,只要有人愿意帮他想办法、出主意,他绝对会举双手双脚赞成。

    「好好好!都听你的。」

    「早听我的,你今天就不会这样了。」

    尹璇争取到决定权后,还不忘损哥哥一番。

    于是,她与尹正便在书房内讨论起对策。

    良久,他们兄妹两人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

    从那天与尹正碰面后,樊力行就与尹正每日早出晚归,除了在床上,苹儿几乎看不到他的影子。

    她每天无所事事的待在尹府,想到处走走,又不认识路;想练练武功,又怕被别人发现她是「武林奇葩」,她真的好烦恼喔!

    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了,决定在尹府上下走透透,就算是闯到禁地她也不怕,最多不过是让樊力行来救她嘛!

    所以,苹儿大剌剌的走出房门,随便乱走。

    被派在她身边的丫鬟不断地想阻止她,「夫人,您在屋里等樊庄主好吗?他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可苹儿理都不想理她。

    「你这话已经说了两天,我只有半夜才能看到我的夫君,反正,我不管了!我就是要到处走走,你们这里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为什么不能随便逛逛?」

    苹儿吃定丫鬟拿她没辙,硬是钻来钻去的与丫鬟玩捉迷藏。

    她心中其实满不高兴的,夫君怎么可以这样?把她丢在尹府,然后自己一个人就去办事,都没有想到先找个人来陪她玩,真是个不体贴的人!

    她恨恨地在心中偷偷骂樊力行。

    早知道她就不要答应他,那她现在至少还可以练练绝世武功。

    可是,她已经与他约法三章,在没有回到樊力行的地盘前,她不得在外人面前表演盖世武学,那她到底能做什么呢?

    她像个无头苍蝇似的,生着闷气的东逛逛、西晃晃。

    「哟──」

    突然,传来一声不友善的女性嗓音。

    苹儿不禁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方向往前望去。

    原来是尹正的妹妹尹漩正以一副不友善的样子看著她。

    「我说是谁这么吵,原来是樊大嫂啊!」

    她语气酸溜溜的问:「大清早的,你不在房里,跑到我们尹府内院,不知有什么贵事?」

    苹儿一见是熟人,也不管人家的态度并不友善,一味的向前攀住尹璇的手臂。

    「是你?还好碰到熟人,我都快闷死了。你不知道,这两天我夫君都不在,没有人陪我玩,我好无聊喔!你陪我玩好不好?」

    苹儿一派天真的发问。

    尹璇一转念,或许她可以藉由跟苹儿聊天,获得一些宝贵的情报。

    于是,她冷着脸,转身边走边说:「那就来我的房里吧!」

    苹儿一听,立刻乐得三步并作两步,跟着尹璇进到她的闺房。

    她们两人,一个人藏有心机,只想套出樊力行是不是真心的喜欢苹儿;另一个则是错把每个人都当作是好人,一点也不掩饰的将她与樊力行相处的点点滴滴,不打自招的全告诉别人。

    「我告诉你喔!可你不能告诉别人!」苹儿一本正经的说。

    尹璇没好气的说:「我要去告诉谁啊?」

    要不是她实在很想获得有关樊力行的一切喜好,她早就想告诉苹儿,不说拉倒算了。

    「我们晚上都会玩亲亲喔!」

    苹儿好神秘的说,一脸幸福的模样。

    尹璇的双眼迸射出一道激光,「玩什么?」

    可恶!什么叫做玩亲亲?她净讲些新新人类的用语,教她有听没有懂,真是气死人了!

    「就是……」苹儿的小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她悄悄的用两只大拇指比画着,「就是他会把嘴放在我的嘴上,还……」她又说不下去了。

    「还怎样?」尹璇既好奇又不爽到了极点,气死她了,那就表示樊力行是真的满喜欢苹儿的,因为,她曾听人说过,樊力行花归花,但除非是他喜欢的女人,不然,一般人是得不到他的吻的!

    可苹儿只不过是个十多岁的黄毛丫头,还是被她的家人以霸王硬上弓的方式硬塞给樊力行的,他为何会喜欢她呢?

    苹儿一味的沉浸在樊力行带给她的甜蜜感觉里,甜甜的说:「他还把舌头伸到我的嘴里……」

    人家她说不下去了啦!好羞人耶!

    尹璇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气好运竟全都跑到苹儿的身上。

    「你们……」她真正想知道的是,他们到底有没有做「那件事」?

    尹璇红着脸,用力的问清楚、弄明白,「你们一起睡过了吗?」这种问法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毕竟她只是个未出嫁的闺女耶!

    「有啊!他还拿他的秘密武器给我看哦──」

    苹儿突然不说了,因为,她突然想到樊力行会交代过,有关他的棍子的事绝不能告诉任何人。

    她立刻用小手掩住口,两眼眨啊眨的,一副做坏事被抓到的模样。

    「什么秘密武器?!」

    尹璇真的好好奇,她非要知道他有什么秘密武器,这样她才会有机会与他亲近,甚至有机会爬上他的床,和他「那个那个」。

    可是,苹儿一副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的样子。

    「苹儿!你再不说,我就要生气啰!」

    苹儿摇摇头,仍是不透露半字。

    尹璇使出撒手钢,「我不陪你玩了!」

    苹儿好不容易才找到人陪她玩,怎么可能让她走呢?

    她无奈的说:「可是,夫君说不能告诉别人耶!」她也很想让人分享她的秘密,可她怕夫君不再把「宝贝」借她玩了。

    「我不是别人,我是樊大哥最喜欢的小妹,你快告诉我,我保证,他一定不会生气的。」

    尹璇死缠烂打,就是要她说清楚、讲明白。

    「好嘛好嘛!夫君随身携带了一根棍子,他说……那是他疼我的宝贝,全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能独享喔!」

    苹儿忍不住骄傲的炫耀着。

    尹璇一听,脸都绿了,这就表示樊力行真的和苹儿做了夫妻应该做的事,那她还有什么搞头?

    她心酸的在脑海中打着算盘,或许,只有让苹儿自动离开,她才有机会与樊力行「嗯嗯啊肮……

    对!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尹璇的心中已然浮现一个计划,她决定照着感觉走。她绝对不肯放弃樊力行。

    「苹儿,我突然有点不舒服,我明天再陪你玩,好吗?」

    尹璇下了逐客令,她得先想想用什么方法才能赶走苹儿?

    苹儿心知自己打扰人家许久,只得乖乖的说:「那我明天再来找你玩。」

    她心中有一丝怅然,都怪夫君啦!没事在那里忙什么鬼东东?居然放她一个人没人陪,呜呜……她真的好可怜!

    她默默的往自己的厢房走去,完全不知因为她天真的话语,她的世界就要变天了!

    *************

    苹儿在第二天一大早又去找尹璇,她一心以为昨天这个大姊姊陪了她将近一整天,两人又分享了许多秘密,她已经完全当尹璇是好人了。

    所以,当苹儿一见到尹璇,立刻冲了上去,抓着她不放,口中还亲昵的喊着,「姊姊、姊姊!」

    可惜,尹璇早已想出如何对付苹儿,她后退两步,嫌恶的避开苹儿的碰触,冷冷的说道:「别碰我!」

    苹儿不解的看着尹璇,她突然想到,「姊姊,你人还是不舒服吗?」

    她忆起昨晚在交谈甚久后,尹璇曾说她身子不适。

    「姊姊,你早说嘛!我去拿药给你吃,人家我如果不舒服,夫君都会拿药喂我,还会帮我按摩呢!」

    说着说著,她的小脸又红了,因为,她想到樊力行总是命令她将衣裳全都脱光光,再用他那双不安分的大手在她的娇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走透透」,害她每次都忘了哪里不舒服……

    看到苹儿又露出一副深得樊力行的恩宠的讨厌模样,尹璇就恨得牙痒痒的。

    她在心中暗忖,她凭什么受宠?只不过是个傻傻的丑娃娃罢了,哪比得上她呢?

    她当下决定毫不留情的出手攻击。

    「苹儿,你昨晚有看到你的夫君吗?」她坏心的问。

    「没有,夫君昨晚好像不在耶!」

    她一觉睡醒,总觉得少了什么,原来是昨晚夫君没有搂着她睡啊?

    「苹儿,你知道樊大哥和我昨晚做了什么吗?」

    尹璇下重药,企图一举打击苹儿,让她对樊力行死心。

    「不就是陪尹大哥去视察生意吗?」之前,樊力行就对她说过,他必须将江南的生意视察一遍,如果没有大事,那他就要带她回家了。

    「我是说我和樊大哥!」尹璇忿忿的说,她到底有没有听她在讲什么?

    她开始讨厌苹儿的神经大条了。

    「哦──你也和我夫君一起去视察生意吗?」苹儿自作聪明的问。

    「对!我们在床上视察!」

    尹璇决定不用迂回策略,直接进攻,杀她个措手不及。

    「哇!那你的床一定很大啰!尹大哥和我夫君都很大,要在床上讨论事情,你一定被挤得很辛苦啰?」

    苹儿一副了然的样子,「我夫君每次都这样,明明有很大的位子,他偏要挤我,那尹大哥也像我夫君一样吗?」

    尹璇还没来得及再加油添醋,苹儿又迳自说了一大串。

    「对喔!他们情同兄弟,习惯一定都很像,你好可怜喔!」苹儿粉同情的望着尹璇,眼中充满怜惜之色。

    尹璇没辙的放弃用这一招,决定再利用另一件事打击苹儿的自信心。

    「苹儿,你知不知道樊大哥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知道啊!」苹儿一副老神在在的回答。

    「你说说看。」

    尹璇就不信凭她这么聪明,会斗不过天真的苹儿。

    「就是像我这样可爱又年轻的女孩啊!」

    她记得夫君老是搂着她,怜惜的摸着她的小脸说:「为什么你这么孝这么可爱?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

    拜托!尹璇一副被打败的样子,「我认识樊大哥快七、八年了,他喜欢的女人,一定要秀外慧中──」

    可她的话还没说,就又被苹儿打断了。

    「什么是秀外慧中?」是像她这么可爱且任性而为、不受礼教束缚的天真女子吗?

    尹璇不屑的撇撇嘴,「就是在家要有端庄娴淑的模样,进了厨房,要能有两把刷子,煮出今人满意的佳肴,满足他的胃。

    另外,要会女红,会替他做衣衫、绣布鞋,反正他身上穿的全都得由你来张罗。至于琴棋书画就更不必说了,必须样样精通。」

    要像她一样,所有女人家的事,她全都很拿手。

    「哦──我懂了。」苹儿恍然大悟的猛点头。

    尹璇看苹儿一副不受教的模样,心头火不禁燃得更烈。

    「那你会些什么?」

    苹儿笑着扳起手指,开始算她的优点,「我不会做菜,但是我会吃啊!」

    她记得每次娘下厨表演手艺时,最喜欢的就是让她大快朵颐,因为,全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像她这么会夸赞人的,她连多用一咪咪盐、少用一滴滴酱汁,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爹最喜欢坐在她身旁,每听她赞美一道菜就动一下筷子,他说这样才能感受到食物的美味。

    连她的夫君都喜欢一口口的喂她吃东西,有时还会以口哺渡呢!

    尹璇不客气的用卫生眼看她,「那女红呢?」

    苹儿也兴致勃勃的数着,「我会画小老鼠喔!而且每次画,都可以把我的大姊、二姊、三姊吓得哇啦哇啦大叫。

    还有!我也会刺绣耶!可是,娘每次看到我想帮她绣花,就会立刻给我银子,叫我先别绣。她说我绣得太『优质』了,怕人家的眼睛无福消受,会吓到昏倒,因为,我的刺绣品质还没有人能欣赏。

    我也会爬树喔!连射箭、抓兔子、灌蟋蟀,我都粉拿手。」

    苹儿大言不惭的数着自己的优点,一点也没有「藏拙」。

    尹璇听了,差点昏死过去。

    她是招谁惹谁了?居然碰到一个有理说不清的小女生。

    唉!看来她只好使出撒手锏了。

    「樊大哥的武功高强,他需要一个能与他匹配的侠女,你只不过是会爬爬树、打打小动物而已,有什么能耐站在樊大哥身边?」

    苹儿突然想到樊力行千交代、万交代,不准泄漏她是武学奇葩的事!她只好以小手掩口,不敢回嘴。

    但尹璇却误会了她的意思,她以为苹儿这下总算知道自己的缺点,立刻趁胜追击。

    「像我就不同了,我能文能武,文的方面,我可以做个家中的主母,从里到外的大小事,我全都能处理,小到煮饭洗衣,大到管帐理家,我样样精通。」尹璇不客气的指出事实。

    苹儿不吝惜的给予夸奖,「好厉害哟!」

    尹璇的尾椎马上翘了起来。

    「武的方面,我的功夫至少还能应付一些小恶,如果由我待在樊大哥的身边,至少可以当他的得力帮手,你呢?你能做什么?」

    尹璇愈说愈露骨,根本就是在否定苹儿的存在价值。

    苹儿本来还以为尹璇是在陪她玩,可现在愈听愈不对劲,她终于听得出来,尹璇好像是想和她玩超级比一比!

    想比?来咩!谁怕谁啊?她可从来没输过呢!

    她立刻摩拳擦掌,努力地运用她的智慧。

    「我能做的事好多咧!」她努力的、用心的、认真的数了起来。

    「我能帮夫君暖床、我还能替夫君把他的大棍子『清扫』乾净,我会替夫君按摩、我还会陪夫君在床上『做运动』,夫君饿了,他可以把我拆吃入腹;夫君渴了,他可以和我玩亲亲……

    总之,夫君说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他脸红心跳,他最喜欢我了。」

    彷佛要气死尹璇,苹儿又加了一句,「夫君说过,他最讨厌什么都会的女人,他只喜欢像我这么可爱的人。」

    说完,苹儿已经没有兴趣再与尹璇玩下去,她只想回房去等夫君。

    尹璇才不甘心自己被人比下去,她恶意的说道:「你敢去问樊大哥,昨晚他和我在一起做了什么吗?」

    她故意黑白说,目的就是要让苹儿产生疑惑,进而自动退位。

    苹儿的身子一僵,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容忍夫君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做些他曾和她一起做过的事,不知为何,她的心中掠过一丝莫名的酸意,让她的心仿佛被人用力捅了一刀,产生了椎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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