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薇在急救室,已一天一夜了
大滴大滴的汗从他的额头上落下,墨玦从不知道,有一天他也会怕成这样子,双手颤抖得不成样子,绝色的脸庞比濒临死亡的病人还要惨白
薇薇,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手指几乎狠狠地想要刺入墙壁之中,才减缓心中的疼痛,好似一把刀在他心里一刀一刀地剜着,好痛,好痛,他如今甚至没有心情去想,是谁干的,谁把他的薇薇折磨成这样,他就想着,她必须要活着
必须要活着
心脏被人紧紧地捏在手心里,乍一瞬间,几乎被掐得支离破碎,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恐慌,怕她撑不住,就这么离他而去。
接到她的电话,乍一听她喊腹黑楚,他怒火中烧,几欲出口骂人,眸光阴鸷地想要把她杀死,竟然打他的电话,喊别的男人名字。
然而,心却在下瞬间绷紧了,他听得出电话那头的气若浮丝,只来得及说一声来接她,她就不再说话了,电话也没挂掉
他能想象的出来,她已昏迷过去了。
叶薇从来不这样的,大落牙齿和血吞,受了再大的伤,她也从不和别人呼救,她有自己的傲气,只要自己能够治愈,绝不会开口。
她竟打电话求救,只来得及说一句话,那是多重的伤啊。
他本还抱着一丝希冀,盼她只是开一个残忍的玩笑,连喊了几声,还算冷静,可渐渐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他疯狂了
他飞快地查了电话的来源,地址,让马斯喀特附近最快能到别墅的人全部赶过去,他二话不说,不顾墨大的阻拦,开着最快的飞机,也来了马斯喀特。
在飞机上,他就听到叶薇不好的消息,她有可能会死,他慌得一个没驾驶稳妥,险些坠机,薇薇不好了
脑海里全是这个念头。
他们说,他们赶去的时候,人已经断了气,身上都是血,身体尚还有余温,幸好他们听出墨玦的语气严厉,知道出了大事,连同救护车一齐过去的。
医生做了急救,她的呼吸似乎又回来了,但极弱,根本就撑不住多久,他们脸色沉重地把她送医院,那些医生说,多半是没救了
到了医院立刻做心脏复苏手术,总算是抢回了她的命,却没人知道,她能不能顺利地活下来
因为并发症太多了
不单单是内伤。
五脏六腑全受了重伤,墨玦听得双眸血红,连眼睛都来不及眯一下就赶来医院,她却还没从急救室里出来,走廊外,全是他的人。
墨玦怕伤害叶薇的人会再来,几乎调集了马斯喀特所有黑手党好手,全部守在医院里
洁白的墙
净是血迹,是墨玦愤怒恐慌之际,一拳一拳砸出来的,他的手背血肉模糊,他却不曾有感觉似的,一颗心全部牵挂着手术台上的叶薇。
那双紫眸微红,疲惫却不困倦,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手下见他的手太可怖,劝他去包扎处理反被他瞪得一句话也不敢说,走廊一片死寂谁都祈祷手术室中的女子能平安活下来,不然二公子不知会不会一怒为红颜,拉他们陪葬。
这是极有可能的事。
墨玦心绪大乱,本是恨极了她,说什么相忘于江湖,莫再相寻,他恨她这么轻易就说放弃,这么容易就抛弃了这段感情,抛弃了他
与其说她不信他开了枪让他心生恨意,倒不如说,是因为她那一张信笺,让他恨极了她。
不信他便算了,还要离开他,他万万不准的。
他知道没有一副好身体,他奈何不了叶薇,所以他养伤,想待他伤好了,他便去寻她,不折手段也要把她囚在身边。
让她还敢这么轻易就不要他。
可谁曾想,却听来她将死的消息。
十一不是在她身边吗她不是强大得无人不及了吗为什么薇薇还会受伤她又去了哪里,一天一夜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墨玦心急如焚,恨不得冲进去,该死的手术,该死的手术,什么手术要花这么长时间,他们要在他的薇薇身上动多少刀子
一想到她昏死,不知直觉地躺在手术台上的模样,他就心疼,从出生到现在,她是他唯一心疼过的人。
这感觉,他憎恨
什么恨,什么怨都消失了,没了她,他去怨谁,去恨谁
“二公子,你先休息一下吧,我”
“滚”墨玦粗哑厉喝,那双紫眸中溢满了悲伤冷痛,谁敢让他离开,他就让谁死,他要亲耳听到她没事,他要亲眼看见她没事
不然,他死也不离开。
薇薇,你拼了命离开我,应该活得潇洒恣意,为什么反而会弄得遍体鳞伤我把你呵护得那么好,舍不得你掉一根头发,一个误会你就决绝离开。
若离开了,为什么不好好的,为什么要这么伤痛地出现在我面前。
如果离开我,你却弄得自己这般模样,你为何要离开我
你存了心让我恨你是不是
墨玦捂着脸,眼眶有些热,旁人看着心伤不已,他们什么时候见过他们家强大的二公子露出这副,悲伤冷痛的模样,身上那股绝望的疯狂,他们见着都觉得好伤心,好心酸。
他是爱惨了叶薇
早就听闻二公子在意大利的时候便冲冠一怒为红颜,本以为只是误传,不想却是真的。
他们看着只觉得心酸,难过,纷纷祈祷叶薇平安。
墨玦伤痛地捂着眼睛,似若不是这般,他阻挡不住,那些即将疯狂溢出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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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