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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骗局拆穿 游龙子仗剑西行

    且说公孙凤姑娘。把桐柏五鬼和九指如来等一干贼众杀的杀,遣的遣散,紫云寺顿时恢复了冷寂。

    大雄宝殿上,只剩下她和游龙子黄小龙二人。

    公孙凤姑娘拉着游龙子坐在佛象前的蒲团上,低声说道:“小龙哥,你为什么要离开金燕姐姐她们?”

    游龙子黄小龙黯然叹息一声道:“我……我觉得对不起她们……”

    公孙凤姑娘很想问他为什么啊?陡然觉得这样会使他更加难过。沉默了片刻,才避开正题,说道:“小龙哥,你听说过近来江湖间的事吗?”

    游龙子摇摇头,表示毫无所知。

    公孙凤姑娘奇怪道:“那你近来在什么地方呢?连目前江湖接二连三所发生的几件大事,你都好像一点也不知情。”

    游龙子沉叹一声,说道:“凤妹,这一个多月来,我一直躲在荒山野店中,尽量避免与武林中人见面,否则,金燕她们会闻风而来的,这扰攘的武林,永远都是仇杀,争斗,这些不知道也就算了,如果涉身其间,反而增加无数烦恼。”

    公孙风姑娘见他消极到如此地步,心头越发难过已极,面容一肃,说道:“但这几件事,多少都与你有点关系……”

    游龙子黄小龙诧异道:“是什么事啊。莫非黑水魔君又卷土重来?”

    公孙凤姑娘螓首微摇道:“也许是的。也许有比黑水魔君更厉害的魔头来到中原。最先是昆仑剑圣在昆仑绝顶身首异处,书怪南子被割去四肢倒毙洛阳。”

    游龙子黄小龙吃惊道:“这……这消息,可是……当真?”

    显然,他很激动。

    公孙凤姑娘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这两件血案算得什么?六月七日,半仙尼悟缘在妙登山荒谷,遭遇毒手,致命之处,却是被女人以穿有钢套的鞋尖踢死的。”

    游龙子黄小龙陡闻师伯半仙尼噩耗,直惊得跳起来,喃喃地道:“天啊!有这等事?天啊!有这等事!”

    公孙凤姑娘也跟着从蒲团上站起,道:“听说活神仙司徒圣,长耳酒仙朱方坤两人,便是为着查探这事的凶手是谁,而去了江南。

    同时,更传闻天山雪峰淳于雄,衡山破钵大师,亦于上旬相继遭害。

    死的都是一些侠义道罕绝高手,这不能不使我怀疑,是否这完全出于‘诸邪岭’对白石堡一役失败的报复……”

    游龙子黄小龙直听得目定口呆。公孙凤姑娘宛如一只画眉,叽叽咕咕地说:“更有出人意外的事,据丐帮传言,目下连活神仙与长耳酒仙两人,都未寻到金燕,小敏,哈红药,侯丽珠姐姐们的芳踪……”

    游龙子黄小龙简直既惊且诧,说道:“金燕是跟着我同下江南,寻找邝飞燕,于月初分别,而她们,不是在北京么,怎的也来了?”

    公孙凤姑娘寻思有顷,道:“根据小妹的看法,可能出因于你突然无故离去,燕姐能担这大干系么,因此,她可能派人到北京把小敏,哈红药找来,好采查你的踪迹……”

    黄小龙茫然地说道:“既是采探讯息,岂会突然失踪?”

    公孙凤姑娘道:“敢情是遭遇了意外……”

    黄小龙心灵大震,突然撕扯着自己头发,用拳头擂自己的心口,疯狂地说道:“金燕,小敏,丽珠,红药都是我害了你们,我只说无颜见到你们,谁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故,天啊!我游龙子是家庭的罪人,武林的罪人……”

    “我……我真想从此死去……”

    他悲呼着,疯狂地凌虐自己。

    公孙凤被他这举动骇傻了。过片刻,她才觉得如此下去,他真的要疯狂。

    于是,她将他紧紧地搂抱着劝慰他。

    于是他在一阵大发脾气之后,清醒了!

    于是,她说服了他。要他躺下休息,明天再一同到江南去寻找金燕她们。

    于是,公孙凤说出了自己的惑疑。

    她说:“小龙哥,我疑惑你觉得对不起金燕姐她们的事,是在受骗。”

    游龙子黄小龙苦笑道:“凤妹,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我自然非常感激,可是,当你知道我所犯的罪恶,乃是什么,你便不再对我安慰了,相反的,也许还要不耻我的为人,而马上翻脸绝交,因此,凤妹!我希望你不再对我付出高贵的友谊!”

    公孙凤望着他一付凄然的神情,更加不忍,突然大声地说道:“这事情自始至终,就是—场骗局,小龙哥,你没有相信的必要。”

    黄小龙此时惊讶的程度,已超过了他悲痛的程度,奇怪地道:“凤妹,你说什么?……”

    公孙凤姑娘明眸一转,樱唇紧闭,两眼射出坚毅的光芒,一字一字地说道:“我……说……你……是……上……了……邝……飞……燕……这……丫……头……的……当了!”

    游龙子黄小龙顿时脸色泛白,一把抓住公孙凤姑娘手腕,期期艾艾地问道:“凤妹,你知道了这事?天啊!这大雄宝殿为什么没有地缝啊?……”

    公孙凤姑娘遂也不再相劝于他,只是说道:“那晚在‘净心庵’的事,我是当时的日击者,我知道你是受了诱惑,受了药力的制,和受了一幕骗局,因此,你用不着受良心的谴责,也用不着对金燕她们感到惭愧,按当时事情的发展,可以说,你是无辜的。”

    黄小龙不信地说道:“那简直是不可能啊!她……她……她已付出了处女的贞操,怎么会假?又怎么假得了啊?”

    他口中的她,自然是指邝飞燕。

    公孙凤道:“如果那一晚不是我亲眼目击,小龙哥,那你就要抱恨终生了,但是,你能肯定那斑斑桃红,就是你犯罪的证据吗?”

    她说到此处,脸上也不禁泛起一片羞红。

    因为,这事关系太大了,如要是再不直言无讳,那很可能铸成了游龙子一家的悲剧。

    游龙子黄小龙喃喃自语道:“那是我亲眼目睹的,难道还会有假?”

    “然则,你能确切记得,曾经对那邝家丫头施过强暴?”她竟是毫不放松。

    黄小龙回忆道:“当时,我好象喝多了……”

    公孙凤不待他说下去,接口问道:“因为,你身上有着浓厚的酒味,便如此疑惑自己是么?”

    “对!”黄小龙道;“其实,这跟我平时喝醉酒了的感觉,似乎并不相同。”

    公孙凤道:“那就是了。我再问你,当夜你在‘净心庵’可曾用过酒菜?”

    黄小龙道:“好象没有!……”

    “什么好象!”公孙凤接口道:“你根本没有哩,要有,也只是一杯香茗,而那酒气,是天亮时再洒上去的。”

    黄小龙这时才记忆起来,公孙凤说得不错,他只是饮用了一杯香茗而已,不觉奇怪道:“难道那杯茶有鬼?……”

    公孙凤道:“你现在才疑惑,真是君子可欺!”

    她一顿之后,接着又道:“当她给你斟茶时,便在杯子里面放了些足以乱性的迷魂药物,所以你一入‘净心庵’,便在她阴谋布置之内。”

    游龙子黄小龙逐事记起了当时的尴尬情况,他虽是结过婚的男子,然在一位少女面前,也是脸红。

    两人沉默了一会,公孙凤复又说道:“—个被药物乱性的人,其行动,他自己是不能负责的,因此,你勿须为此不安!”

    游龙子黄小龙头略抬起,双眸中竟是满眶感激。公孙凤却于此时叹道:“飞燕那丫头,可也够厉害的,以她爱你之深,居然在紧要关头能自我控制情感的泛滥,而点了你的昏穴,不能不令人佩服……”言外之意,如换自己,未必能办到。

    游龙子黄小龙嘴角微动,似欲有言,但公孙凤却摇手阻止了。继续说道:“虽然,她此举另有阴谋,若非她临危不乱,必然前功尽弃,这证明她确有足够的自制力,如是男人,她将必然是个一代枭雄而无折扣……”

    游龙子黄小龙自怨自艾地道:“我真蠢!蠢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凤姑娘却不以为然,说道:“这就是英雄豪杰,与大奸大恶迥异之处。”

    游龙子黄小龙不安地说道:“凤妹,这是谀词,我可承担不起。”

    公孙凤道:“我不是说你,我是在说飞燕那丫头,她不但能用理智制服情感,其设谋的精秘,当真令人叫绝。

    她竟在你清醒之前,用红色颜料把亵裤弄成斑斑点点,因为,她明知你不会细看,利用你心理上的弱点,而迫使你承认犯下了淫行,因此,她是全盘胜利了。而你,小龙哥,失败得多么不值啊?”

    游龙子黄小龙再次拉着凤姑娘衣袖道:“凤妹,你当真没有看错?”

    公孙凤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当你们两人导演着那幕喜剧时,我却蹲在净心庵临窗的树上,饱受风露之苦,是一个目击者嘛。”

    游龙子黄小龙悻悻地说道:“飞燕,你太狠毒了!想不到我竟栽在一个小女孩手里!”

    公孙凤叹息地道:“栽在她手里的人可多啦!半仙尼,书怪南子,衡山破钵大师,昆仑剑圣令狐楚,天山雪峰飞狐淳于雄,是否全是他一个人干下的。虽不可知,但白衫教主哈兰壁被踢死,则是我亲目所睹。可能金燕她们在不知她的恶行前是很容易上当的。”

    游龙子忽生疑念,道:“抛下金燕等不谈,想那些前辈,相距何止千里,她纵然有心为恶,恐怕在时间上难以办到。”公孙凤笑笑,说道:“假如她有大白鹤代步,又将如何呢?”

    游龙子黄小龙哦了一声道:“那自然例外。”

    公孙凤道:“据我调查的结果,你北京府上那只大白鹤,早就被她设法带走啦!”

    她用指头在佛案上轻轻敲了几下,顿时寂岑的佛堂,响起一阵声音。那是一种近乎无聊的举动。

    但两人似乎轻松多了。

    公孙风忽然涌起一个问题,道:“小龙哥,飞燕的目的,无非欲嫁你为妻,因此才不择手段,你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呀!”

    游龙子黄小龙沉叹一声道:“我何尝没有替她设想,一切我都答应了她,你猜,她怎么着?”

    公孙凤猜测道:“最多要以明媒正娶,不能以侧室相待,此后不能再在外面沾花惹草啦!”

    游龙子道:“单是那些就好啦!她不准我娶红药妹。”

    公孙凤蹙眉道:“飞燕要求确实过份!你应该向她说呀!”

    游龙子黄小龙道:“她不但不听解释,而且要挟我如不按照她的条件去做,便将立刻把我这件丑事公诸武林,你说有多气人?”

    公孙凤直摇头,心想:“这飞燕姑娘也太狠辣了,这样一来,岂不把事情弄糟!”

    她这时并不同情飞燕,于是向小龙道:“这件事情,邝丫头并未泄露,而且除我之外,可说是无人得知,你就不用担心啦!咱们易容化装,暗地窥察飞燕丫头,是否还在继续为恶,你看这么可以吗?”

    游龙子黄小龙自是赞成。

    于是,两人在紫云寺住了一宵,次晨,在经过化装后,离开桐柏南下。

    ………………

    七月既望,

    月出东山。

    苍穹双仙率领男女群侠。由曲硐横渡怒山山脉。

    在群峦叠嶂中,但见林木绵密,巨干撑天,怪石嵯峨。

    群侠在荒无人迹的丛山中奔驰,不时惊起宿鸟,而猿啼,狼嗥,鸡鸣.虎吼之声,更增加森林恐怖。

    何况,山径上不时有蛇虫之类出没,更引起妇女的尖声惊叫。

    长耳酒仙东方坤—面奔走,一面举起葫芦啜酒,天塌下来,似乎他都无动于心。到是活神仙司徒秀,颇为关怀,只要沿途稍有异动,便即亲自驰往察看。

    此时,宇内四霸正担任了开路先锋。

    摘星手索叙五转过山拗,过入一处荒谷,他忽然发现乱石堆中,不但遗有无数桃核,而且还发现食物残屑和鸡骨,立即停步,向乱石堆中指道:“你们快看,那是否敌人无意留下的线索?”

    天台剑客关汉骞瞥了一眼道:“这怒山山脉,素无人迹,即使有,也是苗族,不应该有这种文明社会人物的享受,大哥所猜为敌人留下,确有可能的,咱们必须提高警觉,以防意外。”

    蛇叟陆游—耸肩胛,不信道:“自从凤仪一战,那丫头即不曾现身,多半已然气馁,不敢再来挑衅,老大也太多虑了,难道只要是发观人踪,便决定那是敌人,—句话,我不信。”

    银色夜叉在一旁劝说道:“老三,别抬死杠,即使这荒谷中不是敌人,咱们提防提防,也错不了呀!”

    蛇叟陆游不服道:“你们胆小怕事,让我走前头好了!”

    他这么一负气,旁人也不便再说什么。

    蛇叟陆游为了表示不怕,竟把手中的蛇杖插在背后,跨着大步,一个劲往前闯。

    摘星手索叙五与天台剑客关汉骞银色夜叉苏蕙芯三人,互望一眼,便也跟着尾随其后。

    这谷,曲折,深邃而狭长,两侧奇峰插天,峭壁千仞。

    人行其中,容易为埋伏暗器中伤。

    天台剑客关汉骞,越往前行,越觉不安。

    可是,蛇叟陆游,根本像是在跟谁呕气,不但迈开大步速行,而且还不时发出呵呵大笑之声。

    银色夜叉睹此情况,向摘星手央告道:“大哥,你到底管是不管,他一个人活得不耐烦不打紧,可不能要我们跟着一起陪葬。”

    摘星手嘴唇方动,忽闻,“蹦”的一声弦响,蛇叟陆游一声大吼:“龟儿子,你敢放老子的冷箭。”

    说时,额上已冒出豆粒般大的汗珠。

    后面三魔大惊,赶过去一看,只见蛇叟陆游右臂上,插着一支羽箭。

    同时,从巨石后面,现出两个女子。各人臂弯中抱着一张长弓,说道:“宇内四霸听着,姑娘箭头上淬有奇毒。无药可解,一个时辰之内必死,陆老头既是受了伤,你们这几个义共生死的结义弟兄,有何打算?”

    摘星手索叙五低声道:“咱们退,黄夫人手中有毒龙珠,大概还来得及!”

    然而此时已经迟了。

    因为,后面树丛中,同时出现了几个面目狰狞可憎的老叟,一个个莫不太阳穴绦起老高,双眼射出如电寒芒,发出嘿嘿怪笑。

    宇内四霸虽说艺高胆大,遇着这些煞星,也不禁胆寒。

    银色夜叉苏蕙芯忙道:“老大,老二,我挟着老三,咱们闯!”

    她是想死里求生。

    可是,这时走得掉么!

    蛇叟陆游如未负伤,还有万—希望,此时受伤颇重,行动上已受到牵制,在前后合围之下,欲求突破敌人的防御线,殊不可能。

    蛇叟陆游自觉惭愧,心想:“要不是自己一时猛浪,何至如此!不由歉然道:“大哥,二哥,四妹,是我连累了你们,你们还是先走罢!等你带来援手,再救我出险好啦!”

    天台剑客关汉骞道:“老三,咱们义共生死,岂能舍你而去,说不得只有拚了!”

    就在这几句话中,前后两面敌人,均已逼近身前丈余之地。

    摘星手索叙五,此刻才看出那两个女人中,有一个就是邝飞燕。合四人之力,尚不能取胜这丫头,如今,她又带来如许高手,看来,今番定然逃走无望。索性豁出命不要,朗声说道:“诸位意欲如何?”

    邝飞燕冷冷一笑,说道:“就凭你们几块废料,和那两个不死的,以及几个摇旗呐喊的三流角色,也敢妄图前往“诸邪岭”启畔,岂非不不量力!

    识时务者为俊杰,尔等既落我手,还不宣布投降!”

    天台剑客关汉骞道:“投降,咱们决不!”

    一旁红纱罩面妇人娇声说道:“那么,你们是愿意作俘虏了啊!”

    银色夜叉苏蕙芯悲愤地说道:“要杀,要剐,要俘,听凭尊意。”

    邝飞燕目中涌起一片凶毒之光,方欲吩咐手下动手杀害,忽然一缕苍劲细如蚊蚋的传音道:“燕儿,这四个老家伙留着还有用处,可生擒押解诸邪岭!”

    她一听声音,便知发话之人,乃是师父公冶羊。也以千里传音之术答复道:“遵照师父命令。”

    遂一改态度向同来的武魔董化,色魔张瑛,和画魔巫蕙莲道:“杀之污我宝刃,诸位就给我生擒吧!”

    三魔应喏一声,分别扑向摘星手索叙五,天台剑客关汉骞,银色夜叉苏蕙芯。

    蛇叟陆游此时跌坐地上,用功逼毒,自然无法参与搏斗,数合之间,便见武魔董化点了大哥摘星手索叙五的穴道,色魔张瑛伸手按住天台剑客脉门,而画魔巫蕙莲,却与银色夜叉苏蕙芯打得难分难解,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不过,自从宇内四霸老大老二相继被擒,银色夜叉不免心胆俱寒,感到慌乱,画魔巫蕙莲这才取得优势,心想:“这丑老婆子功力可真不凡,自己要不是得过岭主指导,而功力大为精进,决非敌手。”

    想到这里,顿时俏笑一声:“丑婆子,给我躺下!”

    别看她笑语如花,这女人武学确也不凡,只见她剑式陡然一变,银虹乱掣中,硬将苏蕙芯三环钢叉震开,滑步欺身,一指点去。

    银色夜叉苏蕙芯在愤怒慌乱之中,不免疏神,于是应声而到。

    蛇叟陆游目睹自己四人一败涂地,自然不甘受辱,举起手向天灵盖拍去。

    眼看手掌将及头顶,忽然一股锐厉劲风袭来,手臂一麻,那还拍得下去,同时人也受制。只闻邝飞燕冷冷地说道:“你想这么一死了之,没那么便宜。”

    蛇叟陆游知道生存无望,反正豁出去了,不由骂道:“妖女,你想将老朽怎样?”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但觉体内毒气四窜,一时面色如死。

    邝飞燕却走了过来,趁他说话之际。弹了一粒解药入蛇叟口腔内,说道:“老家伙,这是解药,快咽下去。”

    蛇叟陆游遂不再固执,果然将药丸吞人腹入,心想:“我这样一死不打紧,其余三人岂不无法解救,常言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想到这里,偏过头来问道:“妖女,你莫非是想收卖人心?”

    邝飞燕仰天大笑,道:“宇内四霸,虽算得是有字号的人物,未必在姑娘眼中……”

    言下之意,大有认为无此必要。

    宇内四霸全都哼了一声,暗骂道:“好狂!”

    画魔巫蕙莲道:“公主,这四人就交由属下押走吧!”

    邝飞燕微一颔首,群魔迅速将宇内四霸押退出荒谷。向“诸邪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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