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的短刃划出一道道电弧将空中正在下坠的毒蝎尽数截成数截,一堆堆乱垃圾一般坠落,体内的毒汁洒了一地,林峰却根本就不顾什么毒汁不毒汁,身子一矮踏步而攻,宝刀绞向中年汉子上面攻来的两条“金鳞豹”短刃却由上斜斜向下一划,至对手腹部时猛地前探,要将对手刺个透明孔。
“叮叮——”宝刀在两条“金鳞豹”上各斩了数刀,‘金鳞豹”竟也被斩得凶性大发,竟相互交缠在宝刀之上,向林峰手背咬来。
那张开的大口,数颗毒牙,峥嵘无比,一股腥臭之味让林峰一阵大为恶心。
那中年汉子一收腹,裤口立刻又标出两条赤红的小蛇迅速无比。
林峰一声闷哼竟然撒手。放弃所握的宝刀,右手化为无声之掌,向中年汉子手腕上切至,左手的短刃一刺空,就立刻再下撤,他知道中年汉子会有这样一记杀手早就在暗自提防。
众人当然想不到林峰居然会放弃宝刀,其实只要向后猛撤,两条”金鳞豹”非得滑落不可,但林峰却让人不解的动作去攻击对方。谁不知道,毒尊的弟子与毒尊一样,浑身都是摸都摸不得的剧毒,可林峰竞舍刀而以肉掌相攻,怎不叫中年汉子不解中年汉子一阵冷笑;似乎以为林峰只是在自寻死路,左手中“金鳞豹”与右手的‘金鳞豹”交缠,而空出一只左手,标出一条赤红的小蛇,向林峰斩向他右手的两掌上咬去,右手也在同时震出数只巨大的七彩蜘蛛,六只足竖扒在衣袖之上,露出两只毒牙。只等林峰的手掌落下。
林峰心头一惊,立刻,该掌为两指剪夹,一上一吐,竟将那两条黑红的小蛇以两指紧紧夹住,两指去势依旧,又化为掌刀,毫不畏惧地向那几只七彩蜘蛛斩主,他必须这样做,否则那柄宝刀便会成为别人的战利品
中年汉子的右手想缩回,但林峰这一掌实在太怪,他根本就没有机会缩,他甚至左手还来不及回报。
“啪”‘砰!”
林峰掌刀之下的蜘蛛应手而爆,毒计四溅,染得中年人的衣袖变成了烂猪肠。
中年人的右手被斩中,也斩在两条“金鳞豹”的尾巴上,但林峰数十年的功力一时爆发出来岂是易与,竟将手腕击折。
中年人一声惨嚎,却顽强得未曾大叫,两条“金鳞豹”被这重重地在尾部一击,立刻放开宝刀缩回身子,向林峰的手上咬去。
而林峰此时的右掌更是一塌糊涂,那条赤红小蛇,竟被这巨力一震,两指紧夹剪成两截,后半截紧缠着林峰的手腕前半截,因为林峰并非夹住七寸之处;让这条小蛇咬住了他的中指,现在虽然变成了两截,却依然毫不松口。毒牙深深地嵌入指中,且那被击得爆裂的蜘蛛花花绿绿的毒汁竟把手给染得不成样子,还有两只大七彩毒蜘蛛趁机咬在林峰的掌缘,状况恐怖之极。
林峰的另一只手中的短刃很准确地将两只赤红的小蛇给新成四截,但蛇性坚韧异常,两只蛇头竟依然飞到林峰的脚上咬着林峰的裤子而死,这可把一旁的云大夫给惊得心头大痛,付春雷也大惊失色。
两条“金鳞豹”反噬而回,林峰只觉得右手麻木异常,但一股魔气的狠劲支持下,不仅回掌再向两条“金鳞豹”斩到,还踢出一脚,扫击中年汉子的下盘,同时左手的短刃向落下的宝刃迎去。
中年汉子大骇,连一旁的毒尊肖万邪也大骇,想不到林峰竟如此凶悍,比他们还要凶悍数倍,又如此悍不畏死,那么毒的蛛毒、蛇毒竟一下子未能将他毒倒,也叫他们大出意外。
两条“金鳞豹”见掌斩来,身体一阵扭曲,竟绕开掌风向林峰头上咬来,灵动异常,双蛇配合,竟然自有一股怪异的气势,加之刀枪不入的金鳞,更显得凶猛异常。
中年汉子的右手暂时算是废了,但却有两条“金鳞豹”相互攻来,丝毫不弱,如未废之时,他也凶悍得可以,对林峰扫出的一脚并不退避,反而一脚迎出,要与林峰的脚相击,左掌也推出一股强烈的劲风,誓要把林峰毙于掌下,因为他认为林峰中了如此剧毒,不过是强弩之末而已,再也不能给林峰任何喘息的机会,任谁都看出这是一个异常可怕的对手。
林峰见双蛇竟避开了手掌,两只毒蛛依然咬在手上,一阵麻痒,狠下心来,将一只毒蛛在掌中握成烂糊糊毒汁,花花绿绿的脏物全都喷射而出。
林峰想吐大吐特吐,却知道此刻绝对不能够吐,那样只会死,他强忍着强烈的想吐的欲望和手中的麻痒,右手握成了比钢铁更硬的拳,毒蛛的两颗毒牙深深地嵌入掌心,那有些硬的脚骨都变成了粉末,拳面上还有一只像球一般的七彩毒蛛,十指之上还吊着一截赤红的蛇头形象之诡秘与可怖,连毒尊肖万邪与中年汉子都想吐,都要吐,云大夫与付春雷更是骇然,林峰的脸显得无比的峥嵘但那邪异之气更厉,无论什么时候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与凶狠。
“砰砰!”两声暴响,夹着一声惨叫
林峰在刹那之间竟劈出两掌。每一掌都正中两条“金鳞豹”张大的巨口。
林峰的拳头本就极大,再加上一只七彩的毒蜘蛛,第一拳竟将毒蜘蛛完完全全地打入一条“金鳞豹”的口中,并将之震碎。变成怪异的毒汁,全部留入“金鳞豹”的体内,将那一条和“金鳞豹”击得向中年汉子倒射而回,力道之猛,无与伦比,第二拳却击中第二条“金鳞豹”的大口之中,皮坚群厚的“金鳞豹”颇具灵性,知道这一碰撞的威力不是它的肉口可以档的,将大口缩小了一些,可却将两颗不大的毒牙硬生生的震碎,而解开了对林峰头部的攻击。
“呼!”林峰的短剑并没有将宝刀接下,反而是将宝刀的刀尖调整了一个方向,向中年汉子的胸膛拔去,竟变成了一巨大的暗器。
“轰”中年汉子又一次猜错,林峰所中的毒并不若他想象的那样厉害,就单林峰这一脚所发出的威力,叫他根本就不能立稳身子,两脚相撞,发出一声暴响。
林峰将两只巨蝎踢得粉碎,中年汉子倒飞而出;那攻向林峰头部的一掌也自然起不了任何作用,宝刀在中年汉子的身上割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却未能穿透他的胸膛,林峰也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实在太想吐了,竟也不找一个好地方,就一下子将胃水全都吐在自己的衣服之上,头顶上的黑雾渐渐下落,竟差点便降到林峰的头顶,这是刚才林峰一口真气未能吹散的毒雾。
中年汉子的惨叫,把这一切的战况推到最惨烈、最恐怖、最让人不忍睹、最恶心的境界,这是谁都想不到的结果,连经过了大小近百战的毒尊肖万邪,都没有想过,战况竟能达到这样让人不敢想象的恶心,可却被林峰今天给打出来了,一个是毒物满身,一个是邪气满身,一个像阿修罗。一个像魔鬼。
林峰是最不按照常规去打斗,他的表现却总是出乎人意料,想来天下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使这种比斗达到这种可怕的境界。
正因为林峰的打法怪异,才会取到最快且最有效的(此处少两页)峰却把它斩上一百刀,那当然只会变成上末。
中年汉子缩回双蛇,抓住刀把,向林峰挥刀就劈,也是凶悍异常,可惜却不擅于使刀,且这柄“柳眉儿”轻若纸片,他根本就不顺手,连感觉都找不到,且打内心对林峰有一种畏惧,没有人见到如此狠厉的人会不心生惧意,更不愿和林峰拼命,因为他和肖万邪、云大夫一样,以为林峰必死,在气势上,早就弱了一筹,如何能够与林峰相敌。
林峰左手的短刃使得同样快和好,他似乎有一种天赋,其实这一切也并非偶然,他从小双手都是一起锻炼,特别是劈柴之时,右手累了,左手劈,而他劈柴的时候正是根据杜家的剑招在练习,因此,他的左右手并无很大的区别,这一刻却充分发挥了他的作用,左手对左手,以强劲的功力互拼。
中年汉子一声惨叫,整个人都被震了起来,林峰得势不饶人,所学又多而博杂,一轮拼攻,使中年汉子根本就没有从怀中掏出毒物的机会、同时林峰与他相隔的又近,施毒又会连自己也波及,只能叫苦不迭,虎口被震得鲜血直流,身上伤痕累累,但林峰的右手却全都麻木了,心头一阵惊骇,脚手一起施展。
云大夫与付春雷虽然不敌”毒尊”肖万邪,但缠住心神不定的他还可以缠上一阵子林峰心头一急,出手愈狠,手中的短刃几乎要把中年汉子刺个透穿,却被宝刀挡住,这一次却将宝刀震了脱手,林峰正准备一脚要了他的命,却感到背后一道狂劲涌了过来,却是肖万邪的一脚。
这一脚并未用任何毒物。因为他以为毒物已经是多余的,林峰已是死定了,再加上一点也无所谓,所以他并不浪费毒物,但这一脚的力道之猛,却足以开碑裂石。
林峰心头大恨,也不移开,却使出一个怪招,身子前倾,一足点地,手中的短刃正指中年汉子,右脚向后一抡,贯满真气,跟着感觉。向肖万邪的脚撞去。
肖万邪不屑地一笑,暗道:一个黄毛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与我数十年精修的内力相拼,简直是不自量力,他当然没有中年汉子的感觉。
云大夫心头大急,手中的长枪更疾更诡秘,务必要把肖万邪的主要功力引到正面来,以免让林峰死于他的足下。
“轰——”
林峰一声闷哼,并未像肖万邪与云大夫所想的那样口喷鲜血而亡,反而借力一冲,那正指向中年汉子的短刃夹着林峰的身体剑一般地刺了过去。
中年汉子惨叫一声,虽然勉力翻了个身,依然被刺穿肋下。
林峰一阵狠笑,整个身子也若一颗大暗器,狠狠地撞在中年汉子的身上。
中年汉子又是一声惨叫,大口地喷出数口鲜血。显然活命的机会也是少得可怜,但林峰也在同时发出一声惨叫,因为他的身体被几只巨蝎蜇了几口,和被数条青蛇咬了数口当然也把这些毒物撞成肉泥中年汉子的两条“金鳞豹”却不敢咬林峰。
林峰迅速将眉头的数处大穴——点过,只将心口的几处要穴不影响行动能力的大穴也点住,将短刃抽出,也不顾是否沾满血,便向绑腿上一插,有些虚弱地捡起宝刀。
肖万邪心中大愤,想不到林峰如此狡猾,想打老狼倒崩孩儿,让林峰捡了大便宜,借力杀死他心爱的弟子;叫他如何不愤,但看林峰一副惨相却依然凶狠无比,心头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快逼毒!”付春雷焦急的声音在林峰的耳边响起。
林峰抬眼一看,见云大夫与付春雷的境况也并不是太好,想起了付洁琼在他出来时的问候,和他的承诺,那母性的温柔和亲切,使林峰涌起了无比的斗志,他坚决地摇了摇头道:
“这老鬼没死,我还死不了。我要杀了他”说完,不理付春雷的苦劝,提刀便向肖万邪斩去。
肖万邪对林峰的功力有了重新估计,知道林峰的功力绝不会在他之下,刚才两人对了一脚,一股怪异的真气,使他的动作为之一滞,竟被云大夫的枪挑破了一块皮肉,而此刻林峰的狠劲十足,风声雷动,绝不容小觑,心中也暗自揣测,林峰此时犹未毒发身亡,大概就是因为功力深厚怪异的原因吧但却知道,林峰绝不可能持久没有说话与多余想象的时间;林峰的刀绝对够怪、够狠、够辣,甚至根本就不顾那脚下和迎面而来的毒物。
“叮!”林峰的宝刀与肖万邪左手的“金鳞豹”相击。
两股大力全都聚于刀与鳞相交之地。
“金鳞豹”一声惨嘶,浑身一阵痉挛竟被斩下四块鳞片这是肖万邪从未遇过的,这两条蛇是他这二十年来的心血,本以为刀枪不入,宝刀不伤,却未想到,今日却被林峰的刀斩下四块鳞片,岂不大惊失色,也知道林峰的刀是一柄罕见的宝刀。
付春雷与云大夫的精神大振,林峰这一攻为他们分担很大的一部分攻击力,使得一条“金鳞豹”失去作用,攻势也凶悍异常,只杀得肖万邪后退几步。
肖万邪心中惊怒不已,飞蛇、毒、蝎,毒物层出不穷,毒针、毒沙、毒雾,也是不断发出。
可惜林峰状若疯虎,闭住呼吸只避开致命的毒针,其他根本就不理会,对那些毒物能被震开便震。不能震开便任由它叮、蜇、咬。却也使肖万邪身上负了几处狠伤,衣服被削得破乱不堪两条“金鳞豹”竟被斩得鳞片乱飞,也受伤。
肖万邪已心寒胆颤,简直怀疑林峰根本就不是人,根本就不是,是地狱的阿修罗,是混天魔王,虽然知道若非付春雷与云大夫相缠,但定可以在四十招内将林峰击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可依然在心理上输给了林峰一大截,他甚至从来都未曾想到过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凶狠的人,他曾以他年轻时的凶狠为傲,可是与林峰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这是语言所不能描述的狠厉,再加上他认为林峰必死,岂会与一个将死之人拼命,所以越是心寒,退意越深。
林峰的头发散乱,脸上被毒沙、毒雾染得黑黑的,显得凸凹不平,虽然林峰的惨叫不断,却丝毫不退,衣服上被毒蛛之汁,毒蛇的头,毒蝎的大钳子,毒汁、毒针、毒沙等污染,溃烂成一种让人心寒恶心的意境,左手上也沾满了毒蛛的毒液,右手低垂,显然已变得乌黑,腿上,有赤红的蛇头还留在上面,地上到处是被踩得一塌糊涂的毒蛛、蜈蚣、蝎子、青蛇、红蛇,形象凄厉得比地狱更凄厉十倍。
肖万邪想吐,云大夫想吐,付春雷想吐,但林峰却已经不知道怎么吐,他的脑中只有杀死肖万邪这个念头,与幻化成母亲形象的付洁琼,想到付洁琼那肖似母亲的神态他从杀得通红的眼中竟滚出了几颗泪珠,清澈,清澈的。
所有的人都心惊了。所有的人都心寒了,肖万邪犹觉如此,他与林峰又对了一脚,并以手肘在林峰的背上狠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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