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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虽然她想藉由曝光打响符圣师的名号,但符术需要天分,现令环境大抵还是以新科技为主流,古门派还在起头,媒体也喜欢把术者当成奇人异士不断追问。道不同,说了也不懂,反而还被乱下注解,有点气性的术者都不会愿意这样闹腾,邬一旻亦然,于是很乾脆的拒绝了。

    反正比赛得名,名次便等于实力,实力摆在那就是证明了,其他的不需要。

    安康则是主子说啥便是啥,从仆人、管家、猎僵尸到赶记者,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一点意见也没有。

    比赛的日子就在这些不断发生的大小事中逐渐逼近。

    全球人口大幅缩减,常是地广人稀,然而曾经死寂的都市重新发展了却依旧热闹,人类还是习惯群居。

    刚下工领完钱的邬一旻和安康走在J市中心寻找今日的大餐地点,半毁后再重建的J市已恢复一个都市应有的多元与活力,保有一部分旧建筑,更多的是充满科技感的新建筑,不过因后来发展的”复古”风潮,也有不少古楼房。

    至于街上行人的打扮,则是五花八门,各形各色,什么样子的都有。

    两人走在路上,大楼外动态墙面播放的正是三年一度即将展开的“红色警戒大赛”。

    红色警戒大赛办到这届已是第十三届,最早的目的单纯是以奖金吸引猎人来猎杀僵尸,以控制废墟范围,近年已逐渐加入娱乐元素,朝更大众化、商业化、凝聚民众向心力等多项目标迈进,成了三年一度全球瞩目的大事件。

    “哎呀,好有气氛。”带着安康进入一家古客栈建筑的酒楼,邬一旻看向窗外,有趣的道。

    两人坐在三楼靠窗位置,许多家店外都悬挂比赛的广告看板及海报,电子看板各自显示了不同的广告片段,也有历届回顾及本届参赛人员介绍,放眼望去,热闹非凡。

    “哈哈,目前参加人数破万,个人组还不到两千。”她见到隔壁大楼墙上不断在变化的数据笑了笑。”嗯……很有机会呀。”

    安康没空回话,他正负责点餐。

    一旁的店小二则一脸诡异的看着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会看菜单点菜的鬼仆,有些怯意,却又只能硬着头皮接待。

    早习惯这类反应,安康自顾自的点菜,无视店小二忐忑惊惧的表情。

    邬一旻却不知在何时摸上了安康的背。“好看吧,这只我家的。”她一脸痞样地挂在他身上,拍拍他的肩,口气充满了炫耀。

    店小二被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又摇头。

    虽然他知道鬼仆是经过驯化的工具,这几年经过官方验证,保证没安全上的问题,但本能上对僵尸还是很恐惧的。

    他头垂得老低,点完餐后便匆匆离去。

    “怕什么,这里有个圣师呢!”邬一旻笑着摇头。

    “不是所有人胆子都像你那么大。”安康替两人各倒了杯茶。

    “此言差矣,以我家安康俊美之相,养眼之余还能美化市容,哪吓人了?”她勾勾他的下巴,公然调戏。

    安康瞟了她一眼。“吓人的是你。”

    邬一旻差点喷茶。

    “哇咧,我给你台阶下,你这小子倒顺着梯子往上爬了!”她拍桌。

    “我知道。”他唇边露出淡淡笑意。

    她啧声摇头。“学坏了呀你。不过没关系,这样才像我们家的人,尽量弄鬼,越滑头越好,否则哪天带你回圣山,你会被吃得连骨头也不剩。”她又拍拍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顺道传授他几招。“告诉你,我们符圣堂有一个长老,三个大圣师,他们全是妖怪,尤其大长老是死要钱的妖怪,若见到她,一定要……”

    也难怪安康要说她吓人了,一个大庭广众之下和身旁鬼仆称兄道弟的家伙,怎么看怎么邪门。

    安康心中叹息。除去外貌,他一直觉得自己比身旁这女人还像正常人。

    他的外貌其实不差,剑眉星目,眼神深邃,挺直的鼻梁下是薄厚适中的唇,发色偏红,和他的主子一样,全束到脑后,看起来乾净俐落。

    偏偏他额上的那图腾太醒目,肤色也偏暗,再让他血红的目光一盯上,是人都会吓得头皮发麻,只有邬一旻这种特殊人士才完全不把他当回事。

    很快的,酒菜上桌了。

    邬一旻发挥她的流氓实力,以秋风扫落叶之姿埋头狂吃,还能抽空唠叨。

    安康还是维持原本的吃饭节奏,并适时的替她添茶水,夹菜,刮盘子……将她伺候得妥妥当当。

    由于近来运动量大,两人食量相当惊人,店小二回来收盘子又加点了几回,已经惊讶到忘了害怕。

    “再来一碗莲子汤!”

    “吃太多了。”安康默默记着结帐金额,以现在的存款不怕吃,但肠胃总有个限度。

    “最后一碗。”邬一旻也很好商量,这管家不只管钱,包山包海什么都包。

    “保证?”

    “我拿后院里的材料做保证!”

    “……”会替材料心疼的还是他。

    安康拿这无赖主子没办法,只好又替她点了碗莲子汤。

    然而没想到点的莲子汤还没来,意外倒是先发生了。

    “呵呵,想不到在城里也能见到符圣师,怎么像个饿死鬼似的,那么能吃。”一道声音突然冒出。

    “是符圣堂的衣服,但是不是符圣师就不得而知了,说不定只是个还没出师的弟子。听说符圣堂穷得三餐都只能啃萝卜,不知道这小丫头等等有没有钱走出去。”

    安康目光扫去,不远处一桌刚坐下了四个人,清一色宽松的缎面黑袍,年纪看来和他们差不多,或许还小一些,不满二十岁。

    他们看着这边桌上的杯盘狼藉,脸上堆满戏谑与不屑。

    看样子他们把邬一旻当成年纪比他们小的丫头了。

    “来了几只乌鸦呀,真吵。”自言自语般说着,邬一旻夹了块萝卜乾丢进嘴里嚼。

    对方一身巫师黑袍打扮,还真有几分乌鸦的样子。

    “你说什么?!”一个男子拍桌而起,举动乍看有几分气势。

    “哎呀,原来这只乌鸦还是耳背。”邬一旻一手撑在桌上,撑着下颚,笑得甜甜的。”我说来了几只乌鸦。听清楚了,乌鸦。一、二、三、四,共四只乌鸦,有何指教?”

    她举着筷子,一一点名。邬大师嘴上功夫可没输人过,就算对方人多,她态度依旧轻松,没在怕的。

    “我要和你单挑!”

    她突然喷笑,挖了挖耳朵。“我没听错吧?”

    “小丫头怕啦?怕了跟大爷我道个歉就饶过你!”

    “我当然怕,我怕你等会回不了家。”她笑。“你想用黑巫术和我比符术,还是想打架?”

    看样子这就是门派斗争了,安康听邬一旻聊过,知道她很习惯应付这情况,也不着急,特训的这段时间下来,他知道邬一旻的实力,无论是对人或是对僵尸,她的战斗力都可称之为变态,于是默默在一旁看着发展。

    “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以为你们符圣堂真有本事了!”对方直接出手打过来。

    “你后援。”邬一旻拍拍安康的手臂,安排好他的守备位置后跃身迎上。

    双方突然开打,原本是一对一,可那人没想到邬一旻是个练家子,更不知道这姑娘暴力得很,被殴中两拳后,杀猪般的惨叫让他的其他夥伴加入群架行列,安康只好也跳入混战圈中。

    “呵呵,不是单挑吗?小朋友体力不行呀。”某人不忘损对手一把。

    局势形成二打一,两人各负责一半。

    负责安康的两人,一人射出银针牵制,另一人双手结印,飞快持咒,安康脚下浮现奇怪的符阵。

    手臂被银针刺中,他感到一麻,蹙眉将针拔掉反掷回去;身子略沉,他起脚直接踩在泛起白光的符号上,木板地轰地被踩出一个洞,他直接踏出阵外,挺身上前。

    他的两个对手吓得惊声尖叫,他们是第一次过上这种怪异的僵尸。

    术法全成了无效的杂耍,他们就只能肉搏,可是这两只弱鸡哪是特训后连僵尸大军都挡不住的安康的对手,没两下就被摔趴了。

    安康不晓得该拿自己分配到的这两个名额怎么办,只好将两人叠在一起,踩在地上。

    “宝贝,干得好!”玩耍般的也解决了手上那两个,邬一旻看到那画面笑弯了腰。“小二,帐算他们的!”

    挑衅又输人,这种野路比试,照约定成俗的规矩,所有破坏归输的一方赔偿,邬一旻顺道把餐桌上的帐加进去,白吃白喝了一颊。

    “你、你把名字留下!”

    对于失败者的叫嚣,邬同学很包容,她道:“你们不如去问谷澜月,我五年前和他也打过几次。”

    东倒西歪的四人顿时安静了一会儿,好半晌才有人惊叫出声。

    “你……你是那个姓邬的!”一个人想起来,连带另外三人也找回了记忆。

    “那个五年前把大师兄——”想起来了,但用不着喊出来灭自己门派威风,那人总算还记得不能丢脸,及时住了嘴。

    “看样子你们知道我呀。”对方哑巴吃黄连般,脸色相当难看。毕竟是四打一还打输(他们眼中的安康是邬一旻操作的鬼仆),面子挂不住,也没胆子再叫嚣,同个楼层待不下去,相互扶持,狼狈地转往楼上去了。

    邬一旻可没在客气,笑得十分无良。

    “恶名远播。”安康叹息道。

    “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姑娘我八岁被带出去见习开始,挑衅就没少过,总得自立自强。”想息事宁人还要看对方吃不吃这套,久了便知道,还是直接拳头说话比较快。

    抡起拳头来,对方可不管眼前是男是女,年纪是大是小,反正不同门派要不服输,要不就打到你服。而邬同学从小骨头就硬,从没有不战而降这事。

    “你们是术者,要比试也该比别的。”安康总算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修行符术的术者,这主子在武者要求的各方面素质都不比他差多少,她也算得上某种程度的天才或怪物了。

    “安康,你这就说到重点了。”她感叹。“符术和黑巫术同为古门派,而且都不是以武见长,照理来说要比也该比猎僵尸或术法,但总是会有新人脑子不灵光,见到别的门派的就想打。

    “遇到我算不错了,否则这些小鬼刚出门就急着想飞,不小心撞了树,磕得头破血流更难看。黑巫门我也认识几个人,算做做好事。”

    “要是对方比你强大呢?”

    “开玩笑,当然是跑呀!”邬大师在江湖走跳,能屈能伸,小命最重要。

    安康甚感欣慰。

    “小二,再外带两份甜点和一只烤鸭,帐记楼上!”某人本来就很懂得占别人便宜,更何况是输家的。

    本想说些什么的安康,突然想起家里不久前的那场爆炸,再想想存款簿上的金额,良心便缩了回去,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在邬一旻口中,他是“他们家”的一员,自然是该融入。

    安康同学学得很快。

    吃完一顿愉快的大餐,中途有意外的娱乐,又领着免费的食物离去,直到邬一旻与安康离开酒楼,都没发现打从他们两人进入酒楼不久,便有道目光一直跟在他们两人身上。

    见两人离开后,同一层楼的角落有名男子开了通讯器,将刚才偷录下的画面传通讯器彼端的人在看了画面后陷入沉默,良久后才问:“在哪发现的?”

    “J市中心广场旁的翔贺酒楼。”

    “怎么会……”那人喃喃自语,但没一会儿便下达命令。“派人跟上,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是。”

    “一有机会就杀掉。”

    “是!”

    气温凉爽,再过一个月便要进行比赛,邬一旻和安康进入休整备战,不再高频率的往废墟跑。

    早晨的太阳散发热力,混和了空气中的水气,宜人的气候,仿佛连大地都懒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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