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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公然为敌

    郑玉容一见马龙骧等四人,立即兴奋的欢声说:“龙哥哥,凤妹妹,还有两位老前辈,你们来得这么快!”

    马龙骧首先笑着说:“我们接到夏前辈的传话,就来了。”

    郑玉容立即不解的问:“咦!夏前辈呢?”

    霹雳火神笑着说:“他在那边结算店账,照顾马匹。”

    话声甫落,店伙已由院门内奔出来了。

    同时,恭谨大声说:“三位老爷子有请。”

    郑玉容一听,立即催促说:“三位老人家在厅上等了,我们快去吧!”

    于是,一行五人,由郑玉容在前引导,匆匆走进院门内。

    一进院门,即见大头鬼见愁,长发水里侯,以及天南糊涂丐三位怪杰,正在小厅上谈笑品茶。

    马龙骧一见大头鬼见愁三人,立即加速脚步向厅上走去。

    陶萄凤的心情兴奋,十分激动,恨不得一步扑进干爹长发水里侯的怀里,但是有个郎在前面,她自是不便超前。

    三位怪杰也看到了马龙骧和陶萄凤。

    大头鬼见愁首先笑着说:“傻小子和陶丫头来了。”

    说话之间,马龙骧和陶萄凤已走进厅内。

    霹雳火神和神偷则停身立在厅门外。

    马龙骧和陶萄凤一进厅,立即施礼恭声说:“骧儿凤儿,叩见师伯干爹、糊涂前辈!”

    天南糊涂丐哈哈一笑说:“算啦算啦!大老远的跑来了,免礼啦!”

    但是,马龙骧和陶萄凤仍屈膝跪了下去。

    长发水里侯已听郑玉容谈及陶萄凤心情忧郁,曾经痛哭,而且,似乎已知道马龙骧真正身分的事。

    这时一俟马龙骧和陶萄凤叩首起身,强抑内心的难过,亲切的望着陶萄凤,关切的问:

    “凤丫头,你这些天还好吧?”

    岂知,陶萄凤竟愉快的欢声说:“干爹,凤儿很好,龙哥哥待我好,容姊姊待我好,还有邵前辈、廖前辈,以及夏前辈三位都很照顾我。”

    长发水里侯一听,不禁楞了一楞。

    他看了一看糊涂丐,又看了一看大头鬼见愁,似乎是在说,这丫头没有什么不愉快嘛!

    陶萄凤一看,不由迷惑的问:“干爹,有什么不对吗?”

    长发水里侯一笑说:“你容姊姊说你最近心情不太好。”

    说着,举手指了指神情迷惑,有些发楞的郑玉容。

    陶萄凤立即笑着说:“那是我想家,想我娘。”

    长发水里侯却别具用心的问:“为什么,凤丫头?”

    陶萄凤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因为我从来没有离开我娘这么久过。”

    话声甫落,天南糊涂丐已哈哈笑了。

    众人听得一楞。

    连大头和长发两位怪杰也被他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只见天南糊涂丐哈哈笑着说:“傻丫头,将来你和傻小子举行了成婚大礼,难道还三天一回娘家,五天一探娘亲不成?”

    如此一说,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俱都哈哈笑了。

    马龙骧的俊面也红了。

    陶萄凤则羞红着娇靥,忍笑撒娇说:“糊涂前辈,您也拿晚辈开玩笑。”

    大头鬼见愁哈哈笑罢,首先敛笑说:“大家别尽是打哈哈,开玩笑,厅外还有邵廖两位老英雄呢!”

    如此一说,马龙骧首先望着厅门外的霹雳火神和声说:“两位前辈请进来。”

    霹雳火神和神偷两人恭声应是。

    然后,并肩走进厅内。

    马龙骧立即介绍说:“两位前辈,上面坐的三位老人家,就是晚辈的两位师伯和糊涂前辈。”

    霹雳火神和神偷抱拳当胸,向着早已立起的大头鬼见愁三人,肃容和声说:“邵霆雨,廖武,参见三位老侠客。”

    大头鬼见愁三人,哈哈一笑,愉快的说:“两位老英雄请坐。”

    于是,众人依序落座。

    而霹雳火神和神偷,却坐在马龙骧的次位上,这便是江湖上所谓的各别论交的陋习和礼规。

    马龙骧虽然称大头鬼见愁师伯,但霹雳火神却不一定呼大头鬼见愁等前辈。

    反过来说,霹雳火神虽是马龙骧聘用之人,但大头鬼见愁等人,却不能对曾为一方首领的霹雳火神两人失礼。

    也正等于,虽然霹雳火神三人为了报答昔年美剑客救命之恩,而甘愿追随马龙骧之后,并自愿称老奴,但马龙骧却不便颐指气使,而且,还要以父执称呼他们三人前辈。

    但是,在坐位尊卑上,如果有马龙骧在场,霹雳火神三人身为随员,坐位便不能超越他们的少主人。

    江湖礼数,是能各交各的,除了有师门渊源的,是很难分清楚辈份的,尤其有隆恩厚德牵涉的人。

    众人落座之后,大头鬼见愁首先望着霹雳火神和神偷二人,赞声说:“邵老英雄三位,义结金兰,同建基业,正值欣欣向荣之际,却因图报昔年马大侠伸援之恩,舍家园而扶保马大侠之后,三位真乃重义之士,我大头着实钦佩,马大侠英灵有知,当含笑了。”

    霹雳火神和神偷,同时抱拳欠身说:“知恩不报,不如犬马,救命之恩,形同再造。老侠客如此称许,反令老朽兄弟三人汗颜无地了。”

    长发水里侯和糊涂丐则同时笑着说:“老英雄太谦虚了。”

    大头鬼见愁饮了口茶,立即望着马龙骧说:“你离开古佛寺后的全盘经过,你容师妹对我们三人报告过了,不过,将甘八和刁账房两人同时震毙了,却是一大失策。”

    马龙骧自然知道大头鬼见愁的话意,只得回答说:“在当时的情形下,对方人多势众,而凤妹又负伤倒地,进入半昏迷状态,甘八和刁账房见良机难再,立即趁机逃走,当时一步之差险些被他们跳进水中逃走了。”

    陶萄凤立即脸现迷惑之色的问:“杀了甘八和刁账房,正好为马伯父报仇,怎说是一大失策呢?”

    大头鬼见愁自知失言,但他又不便向陶萄凤解释马龙骧的处境,正感为难。

    糊涂丐趁机哈哈一笑说:“傻丫头,你还不知道啊!邛崃崆峒两派,遍撒武林帖,请求各大门派主持公道,联手捉拿傻小子为他们的门人报仇,现在大江两岸,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呀!”

    陶萄凤却不解的问:“这与甘八和刁账房的死,有什么关系?”

    长发水里侯立即正色说:“你真是傻丫头,甘八和刁账房是罪魁祸首,勾结邛崃弟子拉拢崆峒门人,蒙面前去杀害你马老伯就是他们两人干的呀!”

    陶萄凤立即会意的说:“干爹是说,甘八和刁账房死了,将来没有人为龙哥哥作证?”

    大头鬼见愁赶紧说:“是,我们三个老不死的就是为此事发愁呀!”

    糊涂丐也接着说:“须知,你龙哥哥虽然武功高绝,但双拳难敌四手,众怒难犯呀!如果有甘八和刁账房的活口……”

    陶萄凤一听,立即接口说:“萧寡妇不是一样吗?”

    大头鬼见愁自然知道马龙骧曾去圣母敦夜访萧寡妇,但他总觉得萧寡妇的份量不够重。

    再说,天王庄有不少人可能知道马腾云被萧寡妇在酒中下药,发生了丑闻的事,将来恐怕发生不了多大作用。

    这时,陶萄凤提出来了,只得忧虑的说:“甘八是主谋,而且,曾经去三清观和上恩寺,全盘经过,必也清楚,至于萧寡妇,在公然对质之后,如不能当即俯首,恐怕也难起什么作来……”

    陶萄凤觉得话中有漏洞,因而欠身说:“大师伯,假设甘八和刁账房不死,留着他们前去公然对质,如果他们两人知道对质与不对质,最后都是死,恐怕他们也不会说出有利龙哥哥的证词吧?”

    如此一说,大头鬼见愁这位久历风尘的怪杰,竟被问得无言答对。

    当然,这完全是因为马龙骧不是真正的马腾云,而且留下甘八的活口不是对付邛崃派,而是要对付天王庄上马家的人。

    因为,武林中解决问题,一方面要靠声望,一方面也要看实力,也就是说,武功高的一方,总是占便宜。

    长发水里侯心里明白,赶紧哈哈一笑,风趣的说:“这真是‘八十老娘倒绷孩儿’,哈哈!老小子,这一会你可无话好说了吧?”

    大头鬼见愁只得趁机下台,哈哈一笑说:“我大头真的老糊涂了,行,凤丫鬼已经不傻了,今后不能再喊傻丫头了。”

    于是,众人俱都哈哈的笑了。

    马龙骧深怕大头鬼见愁三人还不清楚有关前去魔窟,他对陶萄凤是怎么说的,因而关切的问:“师伯,我那位道姑师叔,在‘魔窟’水牢中,不知近况如何?”

    只见大头鬼见愁很镇定的说:“噢!这个你不必担心,倒是你和凤丫头碰到月华宫主的事,值得大家妥善的商议商议。”

    天南糊涂丐立即慎重的说:“如果你小子决心冒险深入魔窟,协助月华宫主并设法救你那位道姑师叔脱险的话,从现在起,你小子便不能和我们三个老不死的在一起。”

    马龙骧立即不解的问:“为什么?前辈。”

    糊涂丐正色说:“因为昨夜我老花子进城找容丫头,被那丫头认出了我的真正身分,我和她在城中闪闪躲躲的闹了半夜……”

    马龙骧一听,顿时想起昨夜发现月华宫主的事,不由恍然说:“昨晚月华宫主追踪的是您老人家呀!”

    糊涂丐扮个鬼脸,正待说什么,院门人影一闪,急步走进一名店伙。

    只见店伙走至院中,向着众人一哈腰,问:“请问那位爷是马伟鸣大爷?”

    马龙骧听得心头猛然一震,暗呼不好。

    马伟鸣这个假名,只有月华宫主一人知道,心念急转,早已起身急声问:“在下就是,什么事?”

    店伙谦恭的笑着说:“有位一身红衣,胸前剑氅上绣着大月亮的姑娘要见您。”

    话声甫落,已听大头鬼见愁急声说:“好好应付,我们走了。”

    马龙骧正待回头应是,院门外红影一闪,一身红衣,美艳照人,身背奇形兵器的月华宫主,已走了进来。

    马龙骧一见月华宫主兴致冲冲的含笑走进院来,顾不得后看三位怪杰是否已经离开,急步迎出厅来。

    陶萄凤、郑玉容,以及霹雳火神和神偷等人早已起身,也紧跟着马龙骧身后走出厅外。

    马龙骧对月华宫主暗提警觉,但在对方未表明敌对态度之前,他仍如前夜在常宁郊外分手时一样,兴奋的拱手含笑问:“姊姊还没有回总坛吗?”

    “月华宫主”邓小慧,抱拳还礼,笑着说:“因为一些小事留下来了。”

    马龙骧肃手一指小厅,笑着说:“姊姊请厅上坐。”

    月华宫主一面和陶萄凤打招呼,一面走上阶上。

    当她游目扫过霹雳火神和神偷,目光落在郑玉容脸上的时候,突然惊异的问:“这位姑娘是谁?”

    马龙骧见月华宫主问起郑玉容,心中着实大吃了一惊,不由暗怨郑玉容为何没有及时避开。

    他并不是怕月华宫主问起郑玉容,而是怕月华宫主说出前夜穿白衣的郑玉容,今天为何换了黄衣。

    如此一说穿,势必等于告诉了陶萄凤,那夜他悄悄离开客店,原来是去和郑玉容相会。

    当然,也会因此而联想到宝航庵内要求落发的白衣女香客,就是郑玉容。

    既然月华宫主问了,马龙骧只得介绍说:“这位是小弟的师妹郑玉容。”

    岂知,月华宫主竟谦和的拱拱手,呼了声“郑姑娘”。

    郑玉容也呼了声“邓宫主”。

    马龙骧看得一楞,他闹不清月华宫主何以不点破前夜的事。

    月华宫主又望着霹雳火和神偷两人问:“这两位是……”

    马龙骧怕月华宫主起疑,而且,霹雳火神三人也不识水功,即使将来进入临贺山区也不准备他们三人前去。

    是以,肃手一指霹雳火神和神偷,介绍说:“这位是邵老英雄,江湖上人称‘霹雳火神’……”

    月华宫主一听霹雳火神,目光冷芒一闪而逝,脱口说:“这么说邵老英雄,就是雄踞鸡冠山的大寨主了?”

    霹雳火神见马龙骧如此介绍,断定必是另有用意。

    是以,哈哈一笑,抱拳谦和的说:“山中开垦,自耕自足,我兄弟三人,每人负责一片谷地称下上什么大寨主,比起宫主你,真是萤火与皓月之比了。”

    “月华宫主”邓小慧似乎深知霹雳火神的厉害,神色间颇怀戒心,是以,也拱手一笑说道:“这么说,老英雄就太谦逊了。”

    马龙骧接着又肃手一指神偷,继续介绍说:“这位是被江湖豪杰誉为‘神偷’的廖老英雄。”

    神偷赶紧抱拳笑着说:“宫主你好。”

    “月华宫主”邓小慧,拱手道过了“久仰”,接着,关切的问:“不是还有一位老英雄吗?为何不见?”

    马龙骧知道指的是活财神,为了预防月华宫主早已知道了他们的行踪,只得坦白的说:

    “夏老英雄因事仍在城内,所以没有来此。”

    霹雳火神见月华宫主蹙眉沉吟,似在判断什么,心中一动,赶紧肃手一指厅内,笑说:

    “宫主请进厅内坐下谈。”

    月华宫主一定神,颔首一笑,举步走进厅内。

    马龙骧陪着月华宫主走进厅内,特别注意左边客间内是否有人,因为月华宫主对桌上的茶杯,似乎已经开始注意。

    于是运功一察,三位怪杰早已远离,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

    “月华宫主”邓小慧,在走至客椅前,突然回身肃手,说:“邵老英雄请上坐。”

    霹雳火神老于阅历,他认为月华宫主既然能找来客栈,必是在路上跟踪很久了,是以,抱拳含笑说:“马少侠乃师门长辈,那有老朽的坐位。”

    月华宫主一听,不自觉的笑着说:“我说呢!何以方才在街上,你走在马少侠的身后。”

    马龙骧听得暗吃一惊,暗赞霹雳火神回答的得体,尤其以师门作借口,万一月华宫主问起渊源来,在江湖规矩上,霹雳火神和他,都可以“师门中事,不便为外人所知”应付过去。

    心念间,一面肃手示意月华宫主就座,一面关切的问:“慧姊姊何事羁留,尚未返回总坛?”

    说着,也自然坐在主位上。

    陶萄凤和郑玉容两人坐在右侧的椅子上,霹雳火神和神偷两人则坐在左侧的两张椅子上。

    月华宫主看了霹雳火神两人一眼,似有难言之意。

    马龙骧赶紧一笑说:“慧姊姊尽请放心,邵老英雄已知道小弟此番前去总坛投效贵敦的事情,而且他们兄弟三人,也极愿意协助姊姊创建基业。”

    月华宫主立即正色拒绝说:“这倒不必,有你和陶郑两位贤妹协助足够了,邵老英雄三位的盛情,邓小慧心领了。”

    说罢,拱手欠身,表示谢意。

    霹雳火神一见,立即和神偷两人,同时起身说:“既然如此,老朽两人暂时回避一下……”

    月华宫主立即摇着玉手,笑着说:“老英雄既有协助小慧之意,必也是志同道合之人,坐下来谈谈也无妨,不必回避。”

    马龙骧也立即接口说:“既然宫主不介意,两位就坐下吧!”

    霹雳火神两人同时应了声是,重新坐在椅上。

    马龙骧为想知道“月华宫主”邓小慧,这次下山办理的重要事情,是否与他被羁困在魔窟的母亲有关,是以,关切的问:“姊姊此番下山,负有重大责任,不知办妥了没有?”

    月华宫主毫不迟疑的点点头,说:“已经办妥了,我已命令‘飞狐’武士,先回总坛去了。”

    马龙骧故意说:“以姊姊这等身怀绝技的高人,下山还须带武士吗?”

    月华宫主却正色说:“对方教中现已聘有高人,居然掌毙了‘星辉宫’下的天戌将军和他手下的两名高手。”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惊,愈加关切的问:“姊姊指的是什么教?”

    月华宫主说:“就是北方的圣母教。”

    马龙骧心中再度一惊,脱口说:“圣母教?圣母教的势力并不大嘛!”

    月华宫主正色说:“但是他们现在已聘请了高人助阵。”

    马龙骧关切的问:“此番姊姊前去,可曾会见了那位高人?”

    月华宫主说:“我们此番前去,旨在暗中窥探虚实,结果,到达太白山后,圣母教的总坛竟建在天险之内。”

    陶萄凤突然在一旁插言问:“这么说,姊姊没有会见那位高人了?”

    月华宫主摇摇头说:“由于教祖指示,要先睬清楚了,再设法通知对方公然较量,但是由于圣母教总坛四周,都有天然深渊,根本无法进入。”

    郑玉容却关切的问:“宫主有没有揣测出对方是哪一门派的高人?”

    月华宫主略微沉吟说:“能投效到圣母教旗下的,而又武功这么高绝的,只有一个人的门人或子女有此功力……”

    如此一说,马龙骧五人,几乎是同时问:“谁?可是四大怪杰中的一位?”

    月华宫主冷冷一笑,傲然沉声说:“他四人无一人是我的对手。”

    马龙骧蹙眉“噢”了一声,虽然心中不服气,但却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为了将来顺利救出母亲,只得忍下了这口气。

    霹雳火神却谦和的问:“这么说,宫王也没有战胜那个人的把握了?”

    月华宫主不禁有些忧郁的说:“如果那人确是昔年潇湘仙子的门人或子女,本宫主便没有能力胜过他,不过我可以用智。”

    马龙骧听后,暗暗吃了一惊。

    但他却佯装不解的望着霹雳火神问:“邵老英雄可知昔年有这么一位雅号叫潇湘仙子的前辈人物吗?”

    霹雳火神也故意蹙眉迟疑的说:“十多年前还曾听武林豪门谈起过……”

    话末说完,月华宫主已冷冷的接口说:“她十多年前就已经息隐深山,绝少在江湖上行走了。”

    神偷却说:“不过,据老朽所知,潇湘仙子是以剑术著名的女侠。”

    月华宫主立即冷冷的一笑说:“廖老英雄恐怕还不知道,她身上还藏有一本佛门正宗秘笈吧?”

    马龙骧“噢”了一声,故意兴奋的说:“竟有这等事?这么说姊姊是要我们到处去打听那位叫潇湘仙子前辈高人的行踪下落了?”

    月华宫主微微摇头说:“这倒不必,她现在已被困在总坛的水牢内了。”

    马龙骧听得心痛如割,为了怕露出马脚,又不便再追问下去,只得佯装兴奋的说:“这么说,我们过几天到了总坛后,便可以参加学习那本秘笈的武功了?”

    月华宫主一笑说:“你先别高兴,那本秘笈在她的门人或子女身上。”

    马龙骧一听,故意失望的“噢”了一声。

    郑玉容对月华宫主方才说要用智取很注意,是以关切的问:“将来我们碰到潇湘仙子的徒弟,宫主又打不过他,而我们这些人又都功力不济,那该怎么办?”

    月华宫主淡然一笑,颇有自信的说:“这一点郑姑娘下必担心,只要我遇见了他,自然会叫他在我的座前,乖乖的听我指挥。”

    马龙骧听得心头猛然一震,心想,该不会她早巳明白我的身分和来意了吧?

    神偷在旁说:“如果对方是位男性侠士,也许会乖乖的听宫主指挥……”

    话未说完,月华宫主已不解的问:“听廖老英雄您的口气,好像已经知道对方是位女子似的?”

    神偷正色说:“老朽虽然不太清楚圣母教内的教徒是否都是女子……”

    话未说完,月华宫主已笑了,同时,笑着说:“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圣母教中绝大多数的教徒是男士。”

    神偷噢了一声,不由迷惑的看了一眼马龙骧等人,说:“真的有这回事?”

    马龙骧一笑说:“管他是男是女,邓宫主总有办法将那人捉住就是。”

    月华宫主却颇有自信的颔首一笑说:“我几乎有十成的把握将他擒住,并要他将那部秘笈奉献给我义父。”

    马龙骧和陶萄凤,几乎是同时故意说:“姊姊的义父是哪一位?”

    月华宫主一笑说:“就是本教的天王教主。”

    霹雳火神故意肃然起敬的抱拳说:“原来是这样的呀!失敬失敬。”

    月华宫主也拱一拱手说:“邵老英雄不必客气。”

    马龙骧却迷惑不解的问:“这么说,圣母教杀了贵教的将军,岂不是公然与贵教为敌了吗?”

    月华宫主说:“公然为敌乃是最近的事,在此以前只是双方暗中不合。”

    神偷突然插言笑着说:“一个教主是天王,一个教主是圣母,不是老朽‘老口无德’,这两个教不但不应该为敌,而且应该合作。”

    如此一说,马龙骧和霹雳火神四人,俱都故意的笑了。

    请续看第三部《星月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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