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冷、沈二人都在酣睡,突然“啊!”一声尖叫从隔壁传来,那凄凉、绝望、恐惧的尖叫声,划破宁静的夜空,直逼冷俊耳畔,他心头涌起一股莫名奇妙的恐惧,不由冲出房去。
刚打开门见沈秀琴也慌忙跑出来,二人也不顾什么“敌我”,一同冲进尖叫声所来的房间,这才发现,房中一个男子断气而亡,身边一个妇人正在号声大哭,哭得哀婉凄切,悲恸欲绝。
沈秀琴问,“怎么啦?大嫂,怎么啦?”
“夫君,你死得好惨哪!……可让我以后怎么活呀,”
那妇人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强盗!强盗!我恨死你了!夫君……”
沈秀琴看了看尸体,竟然完好无损无一处伤口!不觉惊呆了,立即拉过冷俊让他看个究竟。
冷俊细看-遍,却也毫无结果,又惊又奇,难到世上还有如此杀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高人?
本来他还对此事“漫不经心”,这么一来到引起他极大的兴趣。
冷俊环顾四周,发现窗户上有几个很小的洞,排列十分有序,恍然大悟道:
“这个盗贼的武功可不是什么平庸之辈,他用得是用银针做成的暗器,这种银针很小,能杀人于无形之间。从这纸窗户上和这人头上的针孔,看得出他的暗器功夫实在是高!”
那妇人一听,更是哭得死去活来。
沈秀琴心中不忍道:
“大嫂,你别急,这位是冷俊冷大侠,这件事我们不会袖手旁观的,一定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
冷俊-愣正欲说话,沈秀琴却道:“大嫂,你先埋了大叔别伤心,我们这便去查!”说罢,拉着冷俊出去了。
刚一出去冷俊就问道:“等一等琴儿,这个‘我们’是什么意思?”
“我们就是阿俊哥哥你和琴儿我嘛!”沈秀琴浅浅地笑道。
冷俊却皱起眉头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一起捉贼啊?”
沈秀琴拉着冷俊的袖子撒娇道:
“阿俊哥哥,阿俊哥哥,求求你,帮帮忙嘛!你答应我嘛!我知道阿俊哥哥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人!”
沈秀琴嘟小嘴,在目光下显得娇柔无限,冷俊不忍心拒绝她,只得道:
“那好吧,我就跟你这一次!”
突然,沈秀琴惊叫道:
“咦?那是什么?”冷俊顺声望去,见一团黑影闪过,其实他早巳觉察到了,只不过见他是个小贼并未在意,沈秀琴十分好奇,拉着冷俊悄悄随后。
冷俊道:“琴儿,一定是个贼,不用理他。”沈秀琴却并不理会,一直尾随其后。
那个人的轻功实在不好,也未觉察身后二人,他一跃跳到一间房顶上,窥视房子里的东西。
沈秀琴快步绕到他身后,轻轻一拍他的肩膀问:“你在干什么呢?”那人大吃一惊,脚下一滑,一头栽到地上跪在地下,叫道: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沈秀琴“噗哧”,一笑道:
“他可不是你爷爷,最多比我大几岁。”
“是。是,饶命饶命!”那人不住求饶,冷俊见贼在此,喝道:
“大胆贼人,怎敢如此倡狂?!我冷某人今天得好好教训你一顿!”说罢一晃袖子,欲推过一掌。
沈秀琴拉住他道:
“阿俊哥哥!且慢,也许他知道怪盗的事,因为他也是个贼呀!”
冷俊见沈秀琴这么说便放下手,他想早早了那盗喊之事,便道:
“看在琴儿的份上,我便饶你一命。”说罢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拉进房中查问。
灯光下才看清,是一个十八、九岁眉眼颇为俊俏的少年。
沈秀琴问:“你叫什么名字?”
“谭崇义。”少年回答。
“你为什么要偷东西做贼呢?”沈秀琴又问。
谭崇义眼睛中流露出无限的哀愁,幽幽地道:
“这做贼并非我所愿,爹爹和阿娘因欠了地主的债还不起,整天干活挨骂,后来爹爹被地主逼得含恨而终,娘又因劳累过度得了重病。我白天到店里当小二挣钱为娘买药,晚上便到地主家干活还债。虽然我已有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可我也受不这没日没夜的干活呀!况且白天挣得钱哪够养家?连娘吃得药都付不起!”说着说着谭崇义流出眼泪,将头低下去,话语中无时不流露出对娘的关心和对地主的憎恨。
沈秀琴心中十分酸楚,泪水也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谭祟义接着道:
“那地主天天来逼迫我娘,我怕娘被他逼死,怕娘病情加重病死,只得来偷东西了。谁知,这第一天晚上偷东西,就被你们给捉住了!”
冷俊见他说得凄凉感人,心中隐隐有一般同情,但马上又想到:“世间如此之大,有欢乐就有悲痛,只是他运气不好罢了!”
沈秀琴含着泪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银子,塞给谭祟义道:
“谭大哥,没想到你竟如此可怜,偷东西做贼的背后,有如此心酸的故事……我很同情你,这些银两你就收下吧!”
谭崇义一听愣住了,想不到捉自己的人不但不将他送到官府,反而还会拿钱给自己,道:
“这位姑娘,我……”
沈秀琴轻轻笑道:
“怎么怕有假?拿去吧!我沈秀琴虽然不富裕,但这点银子还是有的,那地主的钱就不用还了。你拿着钱带你娘远走高飞,再也不要回来。”
谭祟义感动得热泪盈眶,拿着钱道:
“我谭祟义今日收你二人之钱,来日会以滴水之恩当江海报,多谢了!”沈秀琴笑了笑没说什么,谭崇义便告辞了。
沈秀琴回过头问:“阿俊哥哥,那盗贼的事到底该如何是好?”冷俊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沉思,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冷俊仍在那里思索。
他想了很多很多,那盗贼什么来头,武功怎会那么不凡,怎么去找那盗贼,去打听有谁敢说……越是想越烦,要不是答应了沈秀琴,自己对这件事还颇有兴趣,自己早一走了之了。
沈秀琴也等得不耐烦,一会起来走走,一会又坐下想了一会儿,好几次想开口问冷俊,见冷俊专心致志地沉思,不忍心打扰,就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
不知不觉中,银白色的曙光渐渐显出绯红,朝霞映在千家万户的窗棂上,也透过窗户照在早以伏在桌子上睡熟的沈秀琴脸上。
沈秀琴被晨光照醒,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见冷俊还在屋中踱步,轻轻地唤道:
“阿俊哥哥……”
冷俊回过头道:
“你醒了。”沈秀琴点了点头却发现身上披着一件衣服,显然这是冷俊披得,心头涌起一股暖意。
就在这时门开了,谭崇义冲了进来,二人同时一愣。
谭崇义大声道:“这位大哥,小妹,我谭崇义今生今世以别无他念,望跟随你们去捉怪盗!”
“为什么?”沈秀琴吃惊地问,谭崇义鼻子一酸含泪道:
“太可恶了!上天太不公平了!我回去后,却发现家中被盗,而娘……也被人杀害了……”
“噢!”二人同时吃了一惊,难到又是那盗贼?他的速度也真快!
“谭大哥这……”沈秀琴有些为难道:
“这很难办,抓贼是很危险的,我们担心非但没捉住贼,反而陪上一你一条命!”
谭崇义凄然一笑道:
“我如今无父无母、无家无物,毫无牵挂,为得就是给娘报仇,陪上这条命又有何?而且我想这一带我比你们熟悉。可以帮你们一些小忙。”
“谭大哥你别激动,你娘死了我们也很难过……”沈秀琴不知该不该留他,留他不好,不留也不好,本来她心直口快,可念他母亲刚亡不忍让他失望,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望着冷俊,希望他能说出一翻安慰之言。
谁知冷俊却问:“谭公子,我向你打听些事,希望你如实回答。你们这儿经常有人家被盗吗?”
谭崇义微微思索了一下“不是很经常,但每个月总会有几家人被盗,可以看出来,是一个所为,就是那个武功高强的盗贼。”
“那请你把你所知道关于那人的事告诉我,好让我去想想如何捉他。”冷俊道。
谭崇义点了点头道:
“好,一年前我们这个小城来了一个武艺高强,而且很古怪的盗贼,这个盗贼每个月必要偷好几家,什么都偷,能随身带走的小东西像笔、墨、纸砚他都偷过,当然银两偷得最多,而且凭我的感觉,见到他面貌的人必死无疑,因为每夜听到有人叫‘抓贼’!那人便必死无疑,而那家平平静静到早晨才发觉家中被盗的人不会死。”
冷俊一听觉得奇怪,问“你们这儿的官员不管吗?”
谭祟义叹了口气道:
“管是管,可是没有一个晚上去抓那人的人回得来,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而且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没有知道他住在那儿。”冷俊很失望,这些对自己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唯有一个办法,就是等那贼自投罗网,可是那儿有那么多时间去等他?万一他老不肯来呢?冷俊不由眉头一皱,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哪贼是男孩子还女孩呢?”沈秀琴突然冒出这一句话,谭祟义一愣道:
“究竟是男是女我不敢保证,但我们城中的人都当他男子。因为他身法太快,又看不清人形,而且很少有人见过他,见过他的人又都死了,再说他武功那么高,该是男子吧!”
冷俊被沈秀琴这么一问,倒是给留心住了。“针……针……”他喃喃地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很可能是女孩!”
“为什么?”谭、沈二人同时问道。
冷俊道:
“武林中,用针做暗器的多为女子,而且从谭公子的推断来看,她反对别人见到她,可能因为她长得很丑,故不让别人看见她的容貌,不过,”冷俊顿了顿道:
“也不能如此肯定,他使用针也可能是男子,他反对别人见到他,是要杀人灭口!”两个人一听觉得不错,有可能“他”是女子。
冷俊想知道他是男是女并不重要,重要得是该怎么捉住“他”。冷俊思索了一下道:
“今天晚上,我们在房顶上歇息等他来,“他”一来我就可以抓住他了。”二人点头称好,便去准备晚上的事了。
晚上,冷俊与沈秀琴并肩坐在房顶上,沈秀琴望弯弯的月亮道:
“小时候我就喜欢晚上出来看月亮,常常哭着闹着要出来,不肯回去。阿俊哥哥,其实我最喜欢月亮了,瞧!有时它是弯的很像小船,有时候又是圆圆的像个银盘,你说月亮上真得有嫦娥吗?嫦娥姐姐一定很美很美吧!”沈秀琴天真地道,冷俊心中一笑未答话。
二人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一个人影,沈秀琴渐觉倦意,轻轻靠在冷俊肩头,冷俊的心“?”
地一跳,面上泛起一层红晕。
从小到大,他还从未与女孩肌肤相接,总是同她们离得远远的,如今见沈秀琴一手拉住他的一骼膊,一边靠在他肩头,而他的脸也几乎贴在沈秀琴额头,不由地涨红了脸,心“噗噗”乱既,不知所措,想推开她却又心中不忍,不推开她是否也太亲昵呢?冷俊让沈秀琴瘦小的身体靠在他身上,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不觉怦然动心,心头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
沈秀琴年龄还小,尚不懂得什么男女之情,她同哥哥沈剑华便如此相处,只道只要她愿意,对天下男子都可像对他哥哥一样,自然没有冷俊想得那么多。
沈秀琴道:“阿俊哥哥,我同你在一起,就像同我哥哥在一起感觉一样,真希望能同你在一起……”
沈秀琴话未说完,冷俊便看到一个黑影从对面房顶闪过,接着便是一声冷笑。冷俊大吃一惊,一把揽过沈秀琴,拔出银光闪闪的“寒光剑”,在二人面前划出一道长弧,沈秀琴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砰!砰!”几声清脆的响声在耳畔响起,原来是剑与暗器相碰,那神出鬼没的盗贼出现了!
※※※
“好哇!你们两个多管闲事,竟然猜到我是女子!想抓我可没那么容易!”那盗贼站在对面的房顶上冷笑道。声音清脆圆润,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迎面望去她一身夜行衣,身体苗条,脸上蒙着一层黑布,露出一双黑棋子般的眼睛,身法十分快,若不是冷俊武功颇高,那里能看见她的身形?
冷俊心中吃惊,那盗贼难道听到三人的谈话了?自己怎思毫不觉?这等武功他是万万不及的,不由得心中没底,当下却并不动声色,握住长剑挥挡在二人身前。
映着月光,空中若星星般地闪烁不止,那正是女子洒下的银针。幸而冷俊眼明手快,手下思毫不慢,一招“冰封雪冻”封护住沈秀琴和他的周身,不让针雨仿着二人。
那女子见未曾伤到二人,当下确实也吃一惊,喝道:“臭小子,有两下子,我可不客气了!”
说罢,盗贼从那边房檐轻轻一跳飞跃过来,带着一阵针雨逼近冷、沈二人,冷俊大吃一惊,不由地后退一步,唯恐那女贼的银针穿过他的封锁,伤到沈秀琴,他深知以沈秀琴的武功,是根本无法挡住的!
女贼阴阴一笑,一招“百川归海”将针雨飞向二人如疾风利剑,直逼二人正前方。冷俊一招“冰封雪盖”用剑将针雨挡住,“当当”几声碰响,化险为夷,那女贼又一招“香风淡荡”将针雨从二人头顶洒落,冷俊挥剑飞横,轻轻化开。
几招过后,女贼见思毫难伤二人,阴森森地笑道:
“今天我便饶了你们,走着瞧!”说罢收回银针,人影一晃消失在夜幕中,冷俊这才暗地里长长舒了口气。低头一看沈秀琴,她早以吓坏了。
沈秀琴还从未有过如此惊心动魄的经历,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充满了恐惧与吃惊,只是紧紧地靠着冷俊,冷俊见她如此害怕,柔声道:
“琴儿,没事了,她走了。”
沈秀琴回过神,轻轻地道:“阿俊哥哥,我好怕。”
冷俊微微一笑道:
“你放心吧!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沈秀琴点点头,正欲说话,从房下传来谭祟义的声音,“冷公子,沈姑娘,你们没事么?”
不知何时谭祟义已在檐下望着二人了。冷俊抱着沈秀琴轻轻一跃,从房跳了下来。
“厉害,厉害,真厉害!”谭祟义大声赞道,“刚才我全看见了,冷公子的剑术竟然那么高!看不清满天闪烁的东西是什么,你竟然全挡住了!而且我连盗贼在那都难以找准,你竟然能看见她在那儿使暗器去挡她!太厉害,太厉害了!”
冷俊松开沈秀琴谈淡一笑道:
“今晚我才知道,她果真是个女子,武功竟然非同一般!”
沈秀琴望着冷俊:“阿俊哥哥,她使的是什么暗器呀!怎么满天闪着银光?”
冷俊道:“那就是银针,也不知她扔银针的武功从何学来,竟然如此熟练有力,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沈秀琴点了点头道,
“真厉害,怪不得能杀人于无形之间,她是个女子,怎么也杀人不眨眼,那么狠心?难到她没有一点儿同情心吗?她杀的人也是有儿有女,有父母的人哪,那些人家的人一定会很伤心很恨她的!”谭崇义听了这一番话。心下黯然,自己的娘亲不都如此?
冷俊并未在意这些话,心中真不知如何对付这个女贼,虽然知道她是个女子,却并不知她长得什么样子,怎么去找她呢?心下不仅有些茫然。冷俊见沈秀琴微有倦意,轻轻地道:
“琴儿你累么?去睡一会儿吧!”沈秀琴点点头,回房休息去了,冷俊一直目送她远去。
冷俊本欲回房休息,可是却毫无睡意,便几步跨出客栈来到冷冷清清的大街上。他漫步于街中,身后是自己被月光用得长长的身影,孤零零地……
不知过了多久,冷俊来到了城郊的湖边,坐在一旁的亭里,口中衔着一根稻草,呆呆地望着湖面,他好久没有这么独处过了。
自从他认识沈秀琴,从答应沈秀琴那一刻起,他的生活便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他真不知道这样还会持续多久,沈秀琴还会同他待几天,也许她早去一日,他便可早一日回到以前的生活中去,可是,他又隐隐觉得若是离开了沈秀琴,自己的生活似乎又缺少点什么……
冷俊心神不定地坐了很久很久,不觉中天已经亮了,黎明的曙光揭去了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早霞,冷俊这才起身,向客栈走去。
谁知,刚刚踏进客栈,冷俊便惊呆了,地上躺着几个被药昏迷的人,旁边还有几枚银针!
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冷俊的心头,他一个箭步冲进沈秀琴房中,可是那里还有她本人?只有床上留下的一张纸条:“倘若要见你的两位友人,便到城东小桥边找我,若不然两个时辰后,你的两位友人便肢残体破的回来见你!”
冷俊心中一颤,头上冒出冷汗,施展轻功飞一般地奔到桥边,可是却不见一个人影,心中顿时焦急起来,他觉得那女贼心狠手辣,说什么便做什么,真怕见到美丽可爱的沈秀琴肢离身惨地出现自己面前。
“人在这儿哪!”那女贼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黑衣蒙面女子站在桥头那边,她的旁边是双手被捆的沈秀琴与谭崇义。
“琴儿!”冷俊不由惊叫来。
“阿俊哥哥!”沈秀琴带着哭腔喊道:“快来救我呀!”
冷俊恨地咬牙切齿,喝道:“你放开他们!”
女子冷冷一笑道:
“那要看着你有段本领胜过我!”说罢女贼轻轻-跃跳了过来,伸手一挥洒下满天银针,正是一招“繁星丽天”。
冷俊“嗖”地拔出“寒光剑”在空中一挥,挡住针雨,抬头一看,不知何时那女贼手中已多了一把光闪闪的“冷霜剑”,冷俊急于救沈、谭二人连发狠招,使出他的剑招‘冰雪寒霜剑法’女贼右手挥动“冷霜剑”也使出
‘断月剑法’,左手顺势扔过一把银针,冷俊连忙收剑护住胸前,连连防守,心中寻思:
这女贼会发银针,这针可不是什么好挡的,中一针后果便不堪设想,这么打总不得个办法,该如胜她呢?
冷俊为了不被她的银针刺到,只得挥剑封住周身,没有-点空余之力去攻那女贼,而那女贼却是剑、暗器并用,迫得冷俊连连后退心中十分焦急。
突然冷俊心中一喜,将长剑在身前划出一道长弧,左手-把拉起长衣挡在身前,而后一招“天河缺口”向那女贼右胸猛刺而去!女贼一招“玉兔西坠”迎了上去,“当”一声双剑相交,二人同时退后一步。
冷俊心中不由又是一惊,从方才双剑相交之时,他已感到那女贼内功十分深厚,自己与她颇有距离,心下吃惊。
以冷俊的武功,不及四大剑主、八大高手和张舒恒还罢,怎的突然又出来一个女贼意也如此不凡?这么一分心,被女贼强先一招“月落乌啼”逼得后退一步,紧接着银针便飞来无数。
沈秀琴惊叫:“小心!”冷俊急中生智,右手一招“冰枝悬挂”化开她的剑招,左手一挥衣袍,那针将衣服撕破却未伤到冷俊,这才险些中招,化险为夷。而后,冷俊一有机会便全力反击,虽然不能将那女贼伤到,却也是迫得女贼连连后退。
二人大战有数百回合,也难分胜负,体力也都有些不支。
那女贼身法稍慢,冷俊瞅准空隙一招“冰雪残霜”直刺女盗贼左胸要害,女贼大吃一惊向右一闪,可这一闪并末及冷俊的剑法速度快,身体虽然是躲开了,但是头上蒙的那块黑布却“嘶”地一声被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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