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水里无聊地踢著水花,韩娅织趴在池边闭眼休息。
江沧浪那个讨厌的家伙在搞什麽鬼?她都已经做完无聊的暖身运动,练习闭气至少十次以上了,他却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搞不好他自己不来了,干麽还硬要她来练习?
哎——她也不是非来练习不可,只不过那家伙用刘叔的工作来威胁她,
她是看在不想对不起刘叔的分上才来赴约,绝对不是想见他。
绝对不是!
蹬踢著水花,她很难控制自己的脑子不胡思乱想。
想啊想的,想到邱立婷那不可一世的可恶嘴脸,她不禁扬起一股愤火。
如果她的世界里没有邱立婷那种讨厌到不行的人存在就好了,那她的生活会轻松一点、快活一点,不必每次跟她照面都导致心情恶劣。生气可是会老的呢!
不过因为今天的事,她对董事长的感觉与之前的差了好多。感觉上,董事长就是那种高高在上,不太与她们这种没啥重要性的小职员交谈的「高贵人士」,没想到他跟自己预设的形象完全天差地别,感觉挺和蔼可亲,完全打破她的既定印象。
果然这个世界还是好人来得多,要是多几个邱立婷那种人,恐怕世界就要大乱了。
一双健臂悄悄抚上她的腰臀,低沈性感的嗓音打破她天马行空的思绪——她吓了一大跳,在睁眼看清贴近她的「登徒子」之後,猛地松了一大口气。
「是你?!你干麽每次都吓人?」
又是恫吓、又是神出鬼没,总有一天她会被他吓出病来。
「想什麽那麽认真?」连他下水走到她身边都不曾注意,可见她的警觉性有多差。
「哪有想什麽?我只是在休息。」推开他不安分的手,她微微退了一步。「你不要这样不出声,早晚让你吓死。」
「你的胆子真小。」江沧浪失笑,微眯著眼看她被水花溅湿的俏脸。「不会正好在想我吧?」他随口揶揄。
「谁要想你这个讨厌鬼?」抓起一把水甩到他脸上,结果水都由手指缝隙滴流得所剩无几,泼到他脸上只剩几粒水花。「你就算不来也无所谓。」她逞强地皱皱鼻子,不肯承认他的确占了自己的一小部分思绪。
「我不来,谁教你游泳?」那点水对游泳健将的他,根本不构成威胁,只当被喷了几滴小雨,不痛不痒。
「我……我可以到游泳训练班学啊。」说当然得这麽说,虽然她从来没这个打算。
「算了吧,如果你真想到那种地方学游泳,根本不会跟老刘要这里的钥匙。」轻轻松松看穿她的思维,他毫不客气地戳破她的谎言。
「你就是这点讨厌!」撇开头,弯身让池水泡住整个身体,颈部以下。「不说出来你会死啊?」连这点都那麽计较,让她骗一次又怎麽样?大猪头!
他咧开嘴笑,露出白亮亮的牙。「不会。」
「少说那些没营养的话。」她站直身体,水正好淹至她胸线中央;她摊开手心,伸到他眼前。「拿来。」
「什麽?」他不记得自己欠她什麽。
「录音带啊!你这个小人。」利用这种方式来对付她著实可耻,想想就令人生气。
江沧浪恍然大悟,轻笑出声。「给你也没用,所以我没带来。」
「哎!」她恼了,为他的失信。「是你自己说今晚要拿来给我的,不然我还来这里干麽?」
「除了游泳还能干麽?」他挑挑眉,饶富兴味地反问。
「你……」一句话果然堵得她哑口无言,羞恼地准备走人。「既然你没带来,那我要回家了。」可恶!竟然用那种卑鄙的谎言骗她走这一遭。以後,他的代号叫做「x」。
江沧浪哪那麽容易让她脱身?大手一伸,立即就揪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身边拉。
「啊!」脚一滑,她差点失足跌入水里,不禁伸手抱紧他的脖子,不想再体验失足落水的惊骇。「你、你该死的做什麽啦!」
「女孩子不要讲粗话。」他微蹙起眉,教导她淑女应注意的礼貌。「我不给你录音带是有理由的,你好歹听我解释。」
「解释就解释,不要动手动脚!」感觉双腿安稳地踩到池底瓷砖,她伸直手臂,想拉开两人过於贴紧的距离。
「是你自己抱住我,怎麽可以说我动手动脚?」他乐得享受佳人投怀送抱,更加搂紧她的腰肢,让身体的距离缩得更小。
「你、你别这样!」她好慌、脸好烫,感觉他的小腿磨蹭著自己的腿肚子,顿时不由自主地晕眩了起来。
「哪,你不是要听我解释?近一点听得清楚点。」他还有歪理可以掰。
「我的耳朵好得很,不需要靠这麽近!」糟了!这家伙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一靠近他,她就浑身发软、四肢无力,他该不会是个「采阴补阳」的妖怪吧?
救狼啊——她可不想这麽早向上帝报到!
「你听我说。」一手攫住她的下颚,将她的小脸抬高。「录音带那种东西呢,怕水,带到这里来多不适当?」
「有、有什麽关系?」不!不要靠她这麽近,她会呼吸困难。「我本来就要拿回来销毁……」
「销毁了有用吗?」他邪魅地勾起唇角微笑。「随便一台同步录音机,就可以复制上千、上万块同样的东西,我只要有母带就够了。」
一块母带就足以令她就范,不论那块「母带」是否真的存在。
「你……」她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这家伙根本没有还她录音带的「诚意」!
「你又骗……唔!」
来不及指控他的恶行,张合的红唇便被他蛮横地叼了去。
江沧浪狂鸷地吞噬她诱人的粉嫩唇瓣,滑溜的舌不放过任何一块他所能及的唇内肌理,包括她甜美的丁香小舌;他缠著她、绕著她,将满腔热情藉由唇舌的辗转舔吮,源源不断地诉诸於这个炙烈的吻,吻得她头晕、吻得她发软……
韩娅织何时面对过这种阵仗?生嫩的她,半点抗拒的能力都没有,无力地瘫软在他壮硕的胸口,双手攀依著他的颈项,既羞又喘地任由他「上下其手」。
当他托住臀部的手,意图穿过高叉的泳装底部,她猛然惊觉而醒,开始蹬踢双腿,推拒他作怪的大手。
「不……你、你想做什麽?」再怎麽虚软,她都无法说服自己沈沦於他的挑逗,毕竟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不仅对彼此的身家背景都不了解,更恐怖的是,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一方提出交往的过程,她怎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交给他?
如果他以为她是个可以随意玩玩的放浪女孩,那他可大错特错了!
「你说呢?」大大方方将问题丢还给她,江沧浪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依旧企图穿越那道最後的防线。「你以为我在做什麽?」除了想,他还要做,跟她做!
「我不是、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女孩子!」她从不曾这麽无力、这麽虚软,好似一块黏土任由他搓圆揉扁,她害怕这种感觉。
「你以为,我把你当成什麽样的女孩?」将她的背靠在池岸边,轻松地拨开她推拒的双手,简简单单便将她的泳衣往下拉,露出雪白娇嫩的乳房,在穿透玻璃帷幕的月光和池水波光的衬托下,隐隐散发出一圈炫目的光晕。
她好美,真的好美,诱惑他想一亲芳泽……
「啊——」当他心念意动,俯身含吮她胸前敏感的红花之际,强大且陌生的快感令她猛地将头往後仰,拉扯出白皙优美的颈线,微闪著柔美的水光。
「舒服吗?」孟浪地啃咬著她的脖子,江沧浪的气息变得浓浊。
她的娇喘声能令所有正常的男人亢奋,即使下半身浸泡在冰凉的水里,他仍感觉自己亢奋得隐隐泛疼。
「我……唔……」她无法分析自己身体的感觉,只知道一波波不知名的快感几乎将她吞没,而她,无力阻止,只能无措地摇著头。
「我要将你的泳衣脱掉了。」他做了预告,并且没有给她任何准备的时间,极快地将她的泳衣往下拉。
「你怎麽可以……」她羞涩地遮住自己的「重点部位」,背脊抵靠在池岸边,後知後觉地发现自已无路可退!
「傻女孩。」他微笑,两手撑在池边的墙上,将她牢靠地圈在一小方范围之内,他的势力范围。「男人和女人之间,没什麽是不可以的。」
「当然不可以!」虽然她的理智有点涣散、双腿软得很厉害,可是她没忘记自己坚持的重点。「你又不是我的谁,我们不可以……」乱来。
「我把你当成我的女朋友,你呢?」凝著她的眼,指尖轻抚她敏感的耳垂。
「喜欢我当你的男朋友吗?」
「男、男朋友?」她羞窘地瞠大眼睛,有点心喜又有点忧虑。「你从来……没有表示过……」
挑挑眉,他以为自己的表现够明显的了。「我现在不就表示了吗?」
「可是我们……这样、太快了……」一下子突然就变成他的女朋友,马上又要进展到另一个更亲密的阶段,就像三级跳似的,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怎麽样叫快,怎麽样又叫慢?」这种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全凭当事人的感觉来界定,她到底觉得需要多久的时间才够?「如果今天不可以,那我们还需要等多久?」我们需要等多久?是「你」需要等多久吧?她低头不语,心里却犯著嘀咕,不太好意思看他的脸和眼。
男人为什麽都那麽急色?总要给人家1点心理建设的时间嘛!
「娅织?」微侧低头瞟清她的表情,发现她的脸泛满娇艳的红潮。「你在害羞?」
她闭了闭眼。泳衣都让他脱了,没有女孩子面对这种场面还能不害羞的吧?
他蹙起眉思索著,未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如果你介意的是我们裸程的程度不同,我可以*配合*。」语音稍落,他当真弯身褪起泳裤,惊得她几乎当场尖叫!
谁在乎这个?!这个色呼呼的大猪头!
瞪著飘浮在水面上那条可笑的黑色泳裤,她应该气他对自己的不尊重,但偏偏这瞬间她竟觉得好笑,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麽办才好。
「娅织?」久等不到她的回应,再多的耐心也有用罄的时候。「好或不好,你总得给我一个答案;如果你肯,那自然是最好,但如果不肯,我不会勉强你非得跟我做不可。」他还没饥渴到必须使强的地步。
将头撇向一边,她不敢看向水面,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为什麽是我?」总要有个理由吧!为什麽他会选择自己当他的女朋友?他到底喜欢她哪一点?
「嗯?」微愣了下,江沧浪似乎能感受到她的不安。「为什麽不会是你?」这妮子就是容易紧张又没自信,由她学泳技这麽笨拙的一点可以看得出来。
无措地两脚互踩,间杂著卡在双腿间的泳衣,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暧昧情景,令她的羞意更深了。
「我学历不高又长得不漂亮,你怎麽可能看上我?」挣扎许久,她终於说出潜藏的心结。
「你很好啊。」托起她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看清她肌肤的每一寸肌理。「你很细心又有礼貌,面对别人的挑衅又能不与人正面冲突,这麽内敛的你,我怎会不心动?」要理由是不是?他有一托拉库喜欢她的理由可以「报告」。
「你是说……邱立婷?」那个爱挑衅的女人长得比她漂亮,为什麽他看上的不是她?「她学历高、人又长得美,那才是你该追求的对象。」她很难不把话说得如此酸溜溜,毕竟长久以来受到邱立婷气势上的压迫,退缩已成习惯。
而且邱立婷警告过她,不准跟任何姓江的男职员有所牵扯;虽然她不是很在意她的警告,可是潜意识里就是不想跟她正面交锋。她怕两相比较之下,她会输得很惨,不管任何方面。
「在你眼里,我是这麽肤浅的男人?」他觉得好笑,为她明显的醋意。
「怎麽会?你也……很好……」害她每天每天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
「那你怎麽不懂得把握?」就说她没白口信吧?他猜得一点都没错。
她沮丧地低下头。「我以为……你或许可以找到更好的对象。」
为什麽心好酸?他和她,除了每天在泳池短暂的相会之外,其馀时间几乎没有交集,她怎麽会那麽快就爱上他——猛然之间,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爱?!她爱上他了?什麽时候的事?她为什麽全然不曾察觉,直到这个敏感的时刻,才发现自己早已不知不觉地把心交了出去?
「我要什麽样的对象,我自已心里很清楚。」不容她逃避地贴紧她的娇躯,他带著诚意的笑显得真诚无伪。「你送给我的那条手帕,我一直小心地留著,每天晚上,我都会拿出来放在床边想著你,幻想有一天你会在我身下……」
「别说!」她忙按住他的唇,不敢听他带著煽情意味的幻想,浑身却止不住发烫。「不要说出来……」舔吮她修长的指,那双深邃的黑瞳在夜晚更显神秘。「好吗?在这里,让月光见证我们的相属?」
「噢……」她感觉自己的坚持融化了,因为他充满浪漫的一言辞。「你一定跟很多女人说过这种话,不然不会说得那麽顺口。」
「傻丫头。」褪去她的泳帽,让她的长发流泻在清澄的水光中。「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才怪。」她执意不肯相信他的保证。
「那麽,从一岁到五十岁的女人都曾听我说过,这样你满意了吧?」叹了口气,他夸大地加入许多莫须有。
「真的假的?」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她显然比较相信这种说辞。
「你就只相信我随口胡诌的玩笑话?」翻翻白眼,他对她莫可奈何。
「谁教你老爱胡说八道?」心头漾起愉悦的涟漪,她缓缓地将头贴靠在他胸口,聆听他陡然加快的心跳,唇角勾起一抹恶作剧的笑意。揉抚她光滑的裸背,他明白自己得到这害羞小女人的首肯,同意他们之间有更进」步的「沟通」。
「相信我,我有很多的时间和方法可以证明我所言不假。」托高她的臀部,让她感受自己再难遮掩的亢奋,惹来她一声惊呼,令他愉悦的朗笑出声。
细碎温柔的吻落在她额间、鼻间、颊侧,之後是浓烈得几乎令人化为满池春水的法国式热吻;当他的吻花落在颈间、胸口,她只能不断的喘息来补充被他吸走的氧气,总算相信游泳可以增强人类的肺活量。
这麽激烈的吻,要是没有足够的肺活量,恐怕他和她,都得埋藏在这没有开放的游泳池里——「喜欢我这麽摸你吗?娅织。」火热的掌抚过她每一寸细嫩的肌肤,热烫的唇吮吻过她每一个不曾被其他男人碰触的敏感点,令她脸红、虚软,只能乏力地攀著他的脖子娇喘不休。
「我不知道……好、好热……」池水彷佛沸腾了起来,紧紧包围著她的无措。
「这样就热?」他疼惜地轻笑出声,决意带给她更大的快乐。「还有更热的在後面呢!」健臂抬高她的左腿,修长的指藉著水的润滑抚过她的小腹,顺著微鼓的山丘滑向她腿间的私密,刺探著、挑逗著,也令她紧绷起来。
「不……我……」有点怕。紧张的攀紧他的脖子,无言地诉说著心头的慌乱。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似爱抚的嗓音揉抚过她的耳膜,就在她心情微微放松之际。
「沧浪!」几乎是惊喘的,她的眼角溢出泪花。
「感受我,你会喜欢的。」轻声安抚她的紧张,他试著开启她情欲的钥匙,轻缓地在她体内抽撤起来,小心地、珍惜地加快指尖的动作。
「我……啊——」毫不懂男女情爱的她,怎耐得住他如此孟浪?过没多久便瘫软在他怀里,除了娇喘,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可以了吗?」他问。
「嗯?」什麽可以了吗?她不懂。
「我可以进去了吗?」天晓得,为了满足她,他忍著体内叫嚣的欲望有多辛苦?再不跟她结合,他恐怕会因欲求不满而阵亡。
「你……讨厌!」怎麽可以这麽大剌剌地问人家呢?教人家怎麽回答嘛!
「讨厌?」他挑眉,忍不住想逗她。「你的反应可不像讨厌喏。」她很热情,而他,很高兴能得到这麽个热情的女人。
「别说了好不好?」坏人!他就算全身都烂光了,那张嘴一定还生龙活虎地聒噪不休。「就只会欺负人家。」
「我喜欢的女人,当然要好好地*欺负*一下。」让她的腿环住他的腰际,他试著「闯入禁区」。「忍著点。」
韩娅织眨了眨眼,还来不及弄清他话里的意思,便感觉一股尖锐的撕裂感由下腹间传开,逼得她尖叫失声。「啊——」
江沧浪用薄唇堵住她哭叫的红唇,温柔地亲吻、爱抚她,让她适应他的入侵和占有,逐渐适应他的存在。
「好点了吗?」天!她实在太过甜蜜,他忍不住想快点对她「胡作非为」。
「好痛喔……」她噙著泪,指控他的「暴行」。
「只有第一次会痛,以後就不会了。」挤压掉两人之间的水分,他试著开始移动臀部,让两人的身体更加紧密的结合,引来她更深层的娇喘。
[不要了,以後都不要了……」1次就够吓人的了,她怎敢再承受第二回?
「乖,以後你会爱上这种感觉。」这种肌肤相贴、彼此拥有的甜蜜感觉。
在柔美的月光之下,水花拍打成激荡炫目的浪花,弹奏著一曲曲引人遐思的浪漫乐曲;在她一声又一声的惊呼和娇吟之间,他一次又一次强力地侵占她的美丽,让她成为他的女人,由这一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