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纽约的高级住宅区,一个华丽的大房子里,一名神情冷然而高傲的金发女人,正在讲电话。
“你说什么?要绑架?”高傲的女人叫珍妮佛,朵拉-霍根,今年五十岁,是奥斯顿的大堂姊。
“没错,这次是真的,奥斯顿有了真正的女友,我们可以拿她来要胁他交出股权,甚圣叫他放弃油田的经营权。”
电话那头的人叫麦可,霍根,是奥斯顿的堂兄弟之一,目前只是霍根家族旗下某个企业的保全部主任而已。
“真正的女友?这女人真有这么大的魅力?记得九年前我们绑架蓝小曼那次吗?”珍妮佛皱起精心修饰过的眉,提出问题。
自从奥斯顿上中学,被爷爷指派为霍根集团的继承人后,家族全部的兄弟姊妹都处心积虑地想做掉奥斯顿。
大家有时会各自行动,有时则是联合起来,但很可惜的,至今没有一个人可以成功干掉奥斯顿,而且,还有不少人因为奥斯顿的报复而下场凄惨。
幸好她这个堂堂哈佛毕业的心理医师,不会笨到被奥斯顿整到。
而因为她的头袋十分聪明,不输奥斯顿,所以家族的兄弟姊妹想要执行什么大计画时,都会来寻求她的意见或协助。
“我、我记得。”麦可听到珍妮佛提起那次失败的绑架,声音不自觉地软弱了下来。
那次他们绑架的那个女人,根本不是蓝小曼,而是奥斯顿派来的佣兵,那女人杀光了所有绑架她的人。
“还好那次绑架的主使者是爱德华,收买黑帮的也是他,不然被黑帮打断双腿,还逼进精神疗养院去的人,肯定会是我!所以麦可,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忘记那次的教训了。”
珍妮佛恨恨地提起那年本该成功,却失败得一塌糊涂的绑架阴谋。
“我不敢忘啊!珍妮佛。但是……这次的消息是真的可靠,我已经传真几张照片过去给你了,你看一看,我认为……这次奥斯顿那小子,是真的在乎这个台湾女人啊!”
“台湾?”珍妮佛眯起眼睛,“你是说……他的女友是个黄种人?”
从奥斯顿出生开始,他们就一直对这个血统不正,掺杂着肮脏黄种人血液的小鬼看不顺眼。
当然,看不顺眼的还有他妈妈,那个中法混血的蓝小曼。
而大家最不能谅解的,还是奥斯顿的父亲,因为是他把蓝小曼和奥斯顿这两个混血杂种带进霍根家的。
但因为他是上一代唯一一个在世的人,他们这些小辈无法光明正大动他,所以便密谋杀了他。这样一来,总裁一位悬空,接下来就是他们这一代的天下,而且无依无靠的奥斯顿母子,从此在霍根家族也无法立足,或许会自动离开。
谁知,奥斯顿父亲的死,导致祖父对奥斯顿一家深感愧疚,便选定奥斯顿为霍根家族的继承人。
真该死!她恨死奥斯顿这个混种的王八蛋了,他根本是霍根家族之耻!她真的不懂,祖父明明也讨厌黄种人,为什么偏偏要把整个家族送给奥斯顿,甚至还把家族中最光荣的名字——赛得里克-雷哲七世,都送给了他?
害得他们这些兄弟姊妹,现在只能看奥斯顿的脸色做事,在他施舍给他们的公司企业中,当个不怎么样的董事,连想控制公司的实权都没有。
“对啊!所以我才想说,这是我们的好机会,要夺回这些被奥斯顿好友掌控的公司,我们唯一能做的方法就是这样了。”
“嗯……”珍妮佛走到了传真机旁,看着照片上那从远处偷拍,看似快乐又幸福的两个人——一个是奥斯顿那张俊美得叫人护恨的脸孔,另一个则是她最讨厌看到的东方人种。
“那……你是同意了?我还得说服其他人来参与这次计划,但如果你不同意……”
“我同意!”
“太好了。”
“哼!这一次,我一定要让奥斯顿死得很惨,绝对很惨!”珍妮佛看着照片中的两个人,笑得像个恶魔。
黑忠望一行人在法国下了船,照过去的惯例,莫卉菱应该跟在他后面去调查的,可是,因为她真的是很想跟奥斯顿在一起,所以这次她决定先放过黑忠望一马,继续留在船上。
维多莉亚女王号一趟船期约三个月,途经世界各地的大型港口,每到一个港口停靠时,奥斯顿就得跑不少地方去巡视他的产业。
为了方便莫卉菱跟着他走,他利用自己的权势,替莫卉菱申请了暂时的签证,好方便她跟着他出入各国,增加两人相处的时间。
而有时她不想跟着他到处奔波时,她就一个人快乐自在的在邮轮上晃来晃去,享受难得不用为了赚钱而努力的日子。
只可惜,距离分离的时刻越来越近了。
目前,船已经到了印度洋,再停泊几个港口后,就要经过台湾了,最迟,到了日本她就该下船,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了。
每次想到这里,她的心都不自觉会闪过一丝落寞。
两人在一起的感觉明明是如此地美好,却不能长久下去……唉,谁叫奥斯顿是天底下女人最哈的第一号钻石单身汉呢?
“一块钱买你现在的思绪。”
奥斯顿捧着两个放着新鲜椰子汁的椰子壳,才拿到天堂甲板上时,就看到她一脸落寞的微笑。
“一块钱?”她扬眉,开玩笑的说:“一万美金才卖。”
“好,我等一下叫人把钱存进你的户头。说吧!在想什么?”他在她身旁的沙发椅上躺了下来。
她瞪他。真是讨厌!要是这男人没这么有钱就好了,那也许……他跟她未来就能在一起,两人可以更快乐、更对等地追求彼此的幸福。
“快啊!在想什么?”他催促着她。
她那双黑眸每次对上他的时,总是有着各种毫不掩饰的情绪在流转。而现在,她的眼神显然是在责怪他,只是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其实,他很喜欢看着她的眼,因为她的凝视,总是让他感觉到莫名的温暖跟放心。
“说啊!一万美金呢!”
“我不要!”她躺回原本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享受着阳光眼椰子水。
“你不要?那……十万?”
她眼睛睁开,嫌恶地瞄了他一眼,“你干脆买下我好了。”
“那……多少钱才卖?”
一听到奥斯顿这么说,莫卉菱脸色的血色悉数退去,两人初见面时的那种疏离冷漠,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她放下椰子汁,起身,奥斯顿连忙抓住她的手,“嘿!怎么生气了?我是开玩笑的。”
“不好笑!”她瞪着他,心脏因为恐惧而一抽。
他刚才的话,让她想到黑忠望那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对她二姊所做的一切,而该死的是,奥斯顿比黑忠望更要有钱有势几千倍。
“好!是我的错,亲爱的……”奥斯顿慌忙起身,从背后抱住了她,“抱歉,我不该开那种玩笑的,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无价的。”
“所有女人都是无价的,不只我……”她想起了二姊,想起了跟奥斯顿分离之后,她还是得努力赚钱,去把二姊救出来。
她突然感到心揪扯着,不知道是因为怜惜二姊,还是想到即将要跟奥斯顿分开,抑或是两者都是……
“对,你说的对,所有的女人,甚至包括男人,只要是生命,都该是无价的,对吗?只是有时候我们不知道谁该补偿谁,所以,也许要等到上帝审判的那一天,我们才会知道答案吧!”
“我不想在自己有生之年看到审判日。”她认真的回答。审判日不就代表世界末日吗?那太痛苦了。
“说的好,我也不想……看,我们有共通点了!所以别生我的气了,好吗?”奥斯顿讨好地逗着她。
“哼!”她抿着唇,想装生气,却还是维持不住地笑了。
“讨厌啦!从你这个大奸商口中,听到生命无价这种话,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我是个大奸商,宇宙无敌大奸商。真抱歉,这个大奸商都没空陪你,所以,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打算好好的补偿你,可以吗?”
过去这一个月以来,他特别地忙,不断地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每天晚上还尽量回到船上来跟她共度,就是为了要挤出这两个星期的假。
“这还差不多。”她挽起他的手,仰起头,微笑看着他,“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用吃的?”
她一皱鼻子,“我又不是猪。”
“咦?”奥斯顿一脸讶异,“不是吗?”
“啊!你……”莫卉菱抡起小拳头要扁他,“你故意骂我是猪喔?你太过分了。”
“没有,我哪敢?”
他笑着闪开她的拳头,害她一个挥空,“讨厌啦!你别跑,你这混蛋!”
“哈哈!追上我,就让你吃印度最顶级的美食料理喔!”他游刃有余的闪着她的攻击,在天堂甲板上豪华的顶级家具之间,逗着她跑来跑去。
下午时光,会上天堂甲板的VIP并不多,因为船上最好玩的活动,几乎都排在这个时候。
而这个时候,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两人追逐嬉闹了一阵子,就在甲板上的一张贵妃椅上热吻了起来。
这个吻,正如同过去每个晚上的缠绵前戏一样,很快地又燃起了他们对彼此的渴望。
而巧合的是,也正如每次他们在房间以外的地方亲吻一样,科隆这个杀风景的超级电灯泡,总会刚好出现。
“霍根先生,你的电话,小曼打来的。”科隆走过来,假装没看到两人热吻,将电话递给奥斯顿。
满脸红通通的莫卉菱,一看到科隆,马上眯起眼来瞪他,毫不掩饰对这个电灯泡的敌意。
奥斯顿见状,只觉得好笑,他宠溺地搔了搔她的短发,示意她跟科隆好好相处,然后接过电话,走到一旁跟母亲谈话去。
科隆站在原地,用略显高傲的眼神,回应着莫卉菱的杀人视线,“抱歉打扰了。”
“一点诚意都没有!你是降职了吗?当起服务生来送电话啦?”莫卉菱嘲讽的说,因为送电话这种事,通常都是奥斯顿的助理负责的。
“因为是小曼打来的。”科隆说。
“喔!”莫卉菱似乎听出了些不寻常,于是试探地问:“听说……小曼长得很漂亮,很有气质?”
科隆淡淡地看她一眼,“跟你比的话,是的!”
莫卉菱一听,真是气得就差没胡子可吹了。
这家伙,要贬损她,也不必用这样的方法吧?
“你想追就去追她啊!不用每次都拿她儿子当借口。”她终于忍不住说出奥斯顿叫她要保密的事情。
科隆先是一愣,接着大胡子上方的皮肤开始有了微微的泛红,“我很清楚自己的身分地位,我只是负责保护他们母子俩而已。”
“那你去负责保护小曼吧!我的男人交给我,可以吗?”她忍不住跟他呛声,因为他对奥斯顿的干涉跟保护实在有点过头,简直就像个婴儿保母似的。
“凭你?你斗得过那些世界级的杀手吗?”
“世界级的杀手?”莫卉菱一愣,方才对科隆的怒火全都不见了,脸上只剩担忧跟关心,“真的有人想要他的性命?谁?”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奥斯顿身旁的威胁,只是来自一些贪图有钱人财产的歹徒而已,没想到危害奥斯顿的人,竟是世界级的杀手?
既然是杀手,那不就表示幕后还有主使者?
到底是谁想要奥斯顿的性命?
“我不能说了。反正,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科隆看到奥斯顿已说完电话,正朝他们走来,立刻闭上嘴巴。
“我母亲打来的。”奥斯顿走到他们面前,把电话递给科隆后,才发现莫卉菱的神情不对,所以他觉得有必要再解释一下。
“我知道。”莫卉菱点点头,心底的震惊还是没消失。
到底是谁想杀奥斯顿?
“你想要跟我一起去见她吗?”
“见她?”莫卉菱惶然地抬起头,“见谁……咦?你妈妈吗?我……我见她干嘛?这个船期过后,我们不就要分开了吗?”
突然意识到奥斯顿要带她回去见他家长,她顿时感到不自在了起来。
“喔喔,对啊,我差点忘记你是个专业的伴游女郎,不能扯入个人情感的。”他有点讽刺的说。
因为她的拒绝实在是有点伤人,尤其是在他非常渴望让她跟母亲认识的情况下。不过最重要的,是她说到了他一直不愿面对的事实——船期过后,他们之间就要划下句点了,这让他有点焦躁。
“这跟那无关好不好!”她嘟起嘴瞪着他。
奥斯顿轻叹口气,知道自己错了,他在她身旁坐下,轻轻拥着她,“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这样说的,只是因为我真的很想带你去见见她。我希望船停在香港时,我们回台湾一趟去见她,如何?”
他知道船期过后,他们之间就没关系了,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执意想带她去见母亲。
奥斯顿说的是这么地诚恳,再拒绝他就太过分了,“这……好吧!我跟你去见你妈妈,可是……我是绝对不会带你去见我爸妈的喔!”
“为什么?”
奥斯顿一挑眉,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自己的家人。他看过她的资料,知道她家家境还算不错。她大姊嫁给大企业的小开,二姊嫁给黑忠望,还有个已经娶老婆的大哥在大陆经商。
只是,她为什么会制止他跟她家人见面?
“没为什么,我跟他们感情不好。”其实,怕他们会把你生吞活剥了!一想到她父母跟大哥的势利,她就感到愤怒。
“让我想想……这件事跟你想逮住黑忠望的小辫子有关,也就是说,你跟家人的感情不好,是因为二姊的婚姻?”
她瞪大眼看着他,没想到他的联想力这么好。
她的确是因为看到二姊遇人不淑,又被自家人背弃的状况后,才对家人彻底失望死心的。
可是,她不知道说出来,他会不会懂她,还是会像一般人一样,批评她不孝又无情?
她想知道他会怎么看她!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把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望着蔚蓝的海面,幽幽说道:“没错,所以我讨厌我的家人,也不可能会带你去见他们的!”
好了,她已经说出来了,如果他要批判她没有家庭观念,不懂得孝顺,那就尽管来吧!
她闭上眼,等着他说出什么批判的话,可是没想到,她听到的却是——
“我希望你的事都关我的事。”
她一愣,睁开眼睛,转过头看他。
他的眼神是这么地诚挚,没有批判,没有预设立场,只有无条件的支持,她心中一暖,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说:“那如果我告诉你的话,你愿意跟我谈谈是谁想暗杀你吗?”
他蓝眼中的温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阴霾。
这次,换他转开眼神。
“奥斯顿?”
“晚餐我们在你房间里吃好吗?”奥斯顿的口吻一样温柔,但是眼神却多了分疏离。
“不公平!你想干涉我,却不让我知道你?”
这臭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我的事攸关生死,你知道越多越危险。”他严肃的说。
“怎么?你担心想暗杀你的主使者会伤害我?”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奥斯顿!”她板起脸来,认真的说,“我对我的家人很绝望,但我还是尽力地去追求我想要的结果,我会先把二姊从黑忠望手中救出来,再去奋斗自己的人生。一个像我这样几乎什么能力都没有的人,都能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你的权势这么大,为什么不除掉那些想杀你的人,还给自己一个安全的世界呢?”她不懂,不懂他眼中那样的阴霾是为了什么。
“我答应过我祖父,要照顾他们……”
“他们是你的家人?!”她错愕地看着他,“是你某个兄弟吗?”
奥斯顿看着她,半响,才深吸一口气,告诉她那个鲜为人知的事实,“不,根据我手上有的证据,那是所有姓霍根的人。”
黑眸愕然大睁,震惊得无以复加。天,所有姓霍根的人,那不就是说,他家族的人都想要杀死他?
俊容上的神情,渐渐地从阴暗变成了忧伤,“这是我对我祖父的承诺,我只能拿自己的生命来当承诺。”
“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那样对你?”她愤怒的大吼。
她对家人的绝望,也不过是来自二姊那时回家寻求保护,却被父母关在门外的事件而已。可是奥斯顿……竟然还反过来答应要照顾这些想杀他的人?
“你说的没错。”奥斯顿深深叹了口气,抱住了激动的她,“而且,那些人不只想暗杀我,也想杀了我母亲,所以我得把小曼藏到台湾去。他们全都是金发碧眼,自认为高人一等的白人,所以非常轻贱我的母亲,更痛恨我父亲爱上她,当然,他们也痛恨我身上的混血血统。”
她生于台湾,长于台湾,从来没有想像过种族、血统歧视这种事,更别提,歧视者还是自己的家人。
“而偏偏,祖父又认为我是唯一一个可以维持霍根家族兴旺的孙辈,所以,他要我掌握他们大多数人的未来。我可以理解他们想做掉我,好拿回霍根家族产业的愤恨。”
“霍根家族……但你不是从来不去干涉那些集团的营运吗?”她不懂。
这阵子跟着他东奔西跑,她知道他很多产业都是靠自己挣来的,而无关霍根这个姓氏。
“是没有,我把营运都交给我认为适合的人去管理。但因为我还是霍根所有企业的最大持股者,所以,他们才一直处心积虑的要除掉我。”奥斯顿解释着。
望着他,莫卉菱觉得心好痛。这个看似宇宙无敌的天之骄子,为什么能容忍身边有这么大的背叛存在?
她突然想起他不喜欢枪的神情,还有,他说起杀了那小混混时的感受……喔,上帝,她终于懂了!这个该死的天杀的应该要自傲到无以复加的男人,为什么竟然是这么善良的人呢?
“好了!”她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关怀,过去他只在母亲的脸上看过,想到这,他微微一笑,反过来安慰她:“我们别说这种难过的事了,晚上……”
“天!你怎么能这样?”她好气,气他的善良,气他的家人给他吃过的苦头。
“怎么样?”
“亲爱的奥斯顿,你不该这么善良的。虽然你祖父叫你照顾其他那些姓霍根的,但是……有时候把作恶的人关到牢里去,才是一种适当的照顾,你知道吗?”
听了她义愤填膺的建议,奥斯顿微微一笑。
“我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善良呢!”其实他根本就不善良,他只是等着抓珍妮佛那个老狐狸的证据。
要是卉菱知道他已经安排好了那些亲戚的可怜未来,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咦?发现心底的想法后,他有些讶异,他竟然会在乎她怎么想他。
“是啊!虽然你很帅,又有钱,但其实我只在乎你的这里。”她指着他的心,“你的善良,还有,你的生死。”她抬起眸,忧心地看着他。
他看着她,她那双美丽的黑眸里闪耀的光芒是这么地真挚,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把那个连科隆也不知道的秘密说出来。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只是深情地吻着她,为了她那纯然的关心,感到窝心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