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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静修道场内聚集了许多人,连近藤慎之和浅井谷也都坐在程月菊身旁,准备各自为女儿加油。

    原本是两家女儿要竞争荻野少当家夫人的位置,岂知临时被通知多了位来自台湾的对手。突发状况是教人颇有微词,但近藤慎之与浅井谷也倒也照办,谁教荻野家声势财力吓人,荻野老当家决定了算。

    只不过当两人觑见角落的楚漾时,眼底眉间不禁同样挑著轻视──她看来根本娇弱得可以,只怕被人一推就倒,居然说什么要他们两家的女儿联合起来,徒手、不限武术类别的和她打?

    这结果还要想吗?荻野老夫人莫非是看大伙儿平时工作繁忙,想来场余兴节目慰劳大家?

    就在近藤慎之与浅井谷也在心里暗自轻嗤的同一时间,道场角落这一隅,荻野鹰昂直想将跟前的楚漾掐昏!

    “该死的!你竟然──”

    两只柔荑迅速交叠地捂住他的嘴,堵住他即将出口,可能会震垮道场的咆吼。

    “先别吼,听我说。用针扎脑后,我最多能维持二十分钟回复记忆的楚漾,再来头会有些疼,拳脚功夫也相对的使不上力,我们试了两次,你忘了?”

    他没忘。

    清郎叔在她脑部穴道针灸的结果,的确神奇的让她短暂恢复记忆,连俐落身手也恢复,但时间并不长,第一次十分钟,第二次大约二十分,一过,她能记得之前回想起的过往,但若要再追想其他记亿,头部又会泛疼。而且荒谬的是,针灸功效过后,她又变回那个不会使拳脚功夫的她。

    试了两次,都是如此。她原本还想多试,不过他不肯。他不知道若让她多扎一次针,是不是会招来暗藏的危险?只是他没想到──

    “这又跟你和老太婆说要近藤瑶与浅井奈一起上有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抓下她的小手,他还是忍不住诘问,她简直是胡来!

    也在一旁,同时也是在半分钟前才知道“一对一二”比赛方式的程修真三兄妹,全都脸色凝重的点头附和,尽管他们见识过楚漾不弱的身手,但以一敌二,太冒险了!

    “你只准我再扎一次针嘛,不速战速决怎么行?不过就算你肯让我在现场多针灸一次,人家说不定也会怀疑我们作弊。放心啦,要对我有信心,我又不一定会打输,我要赶快去比赛,不然时间一直过,对我很不利。”

    楚漾说著就要往道场中央跑,可才跨步,她忽又旋回身,“对了,你可别怪荻野奶奶,是我求她她才答应一对二的。

    “还有,万一等会儿我像上回和你对打时那样,发生突然昏厥的状况,你要赶在第一时间接住我哦!因为我还想回台湾见我爸妈、姑姑、姑丈,不想摔破头。拜托你喽!”

    “楚漾!”

    喊著一古脑说完就跑的她,荻野鹰昂“没办法”抓回她!

    对,没办法,因为他双臂被他叔叔们和姑姑制住了。

    “你们是什么意思?”他冷眸直睨。

    “箭在弦上,这场武不比不行。”荻野清郎沉稳的说。

    “就相信楚漾一次,而且我和大哥习过武,会帮著注意。”荻野薰紧接著安抚脸沉得十分难看的侄子。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才护卫组长在我耳边说,他们会严阵以待,视情况保护楚漾,这可是你奶奶对他们下的命令。”末了程修真还重重点下头,向面露惊讶的手足和侄子保证,他说的属实。

    怎奈即使如此,狄野鹰昂仍旧沉脸锁眉,一颗心无论如何也无法放下的看著近藤瑶与浅井奈一步一步逼向楚漾……

    道场的气氛一下子凝肃戒慎起来。

    近藤瑶与浅井奈四只眼睛全带著妒意利视楚漾,眼前的她,是她们共同的敌人!

    她们不知道怎会半途杀出这个台湾女子,但光看她刚才又碰荻野鹰昂、又和他说话,荻野一家人更是围在她身边,她们两个再不聪明也嗅得出不寻常的讯息。

    这个楚漾肯定是“内定人选”!

    这怎么行?!原本她们还有一半一半的机会成为荻野鹰昂的妻子,这下让这个女人一搅和,岂不暗示她们没机会?她们不合力把她摆平怎么成?

    “喝!”一有同仇敌忾的共识,两人低喝著就朝楚漾攻击。

    “哇啊!”正想向两人行礼的楚漾,慌乱的跳开,“怎么说打就打,不是要先打招呼的吗?”

    “谁跟你打招呼,机不可失你没听过?”浅井奈伶俐的奉送一记侧踢,说的是流利的中文。

    要和荻野家有任何生意往来,头一项要学的,便是荻野老当家的母语,更何况是有意想和荻野家攀亲的人?她和近藤瑶的中文可溜得呢!

    “咦,是这样的吗?”楚漾毫不含糊的弯身闪过迎面的踢击。

    “天!她还有时间讲话?就不能专心点?”这头的荻野鹰昂直想冲进场中帮忙。近藤和浅井一左一右的包夹,攻势简直狠厉无比。

    荻野清郎倒是十分看好楚漾。“别担心,那表示楚漾游刃有余,心情很轻松。喏,她这不就灵敏的又避过近藤瑶一记快猛的肘拐?”

    是又如何?他依然紧张得半死……“小心!”

    一人一腿各攻向她的上下盘,荻野鹰昂急得脱口而出。

    “呀!”没完全躲过,楚漾肩膀被浅井奈扫中。

    “该死!不是要你小心,你还被踢到?”若不是被拉住,狄野鹰昂怕是已冲向她。

    “是你突然出声,害我分心嘛。”重新站稳,楚漾举手挡开迎面又来的劈击。

    “可恶──”

    “阿昂,”程修真忙喊住他,“忍著点别出声,楚漾现在需要的是专心。”

    忍?他已经在忍了!否则在近藤和浅井双双朝她出击的刹那,他早杀上前格开她们!现在她都被踢到,还要他忍?!

    楚漾也真是的,暂时恢复记忆的她不该变精明的吗?怎么仍然像失忆时一样让人放不下心?而这近藤和浅井两个女人也真够狠!根本招招都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再这样下去,楚漾怎受得了?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低嗤著,近藤瑶空手道与跆拳道齐出的罩向楚漾,这女人居然让荻野鹰昂为她担心?这口气她非讨回来不可。

    想不到楚漾一个漂亮敏捷的连续后空翻,避去她的袭击,也拉开与她和浅井奈的距离。

    细微的汗滴沁出楚漾额际,她微微轻喘著。

    眼前这两人的身手的确不容轻忽,难怪有能力晋级荻野奶奶孙媳妇的最终人选,再拖下去只怕她赢不了,到时便不能帮上荻野鹰昂的忙……

    “荻野奶奶,你刚才忘了宣布,等会儿倒地三秒不起的人就算失败。”

    三秒?她突来的发声令众人愕然,连浅井奈和近藤瑶一时也忘了出手攻击。

    从刚刚开始就惊诧楚漾居然真拥有好身手的程月菊,这才想起自己确实没订出败北的依据。

    “各位抱歉,是我的疏忽。我在这里补述,比赛两方被击倒地三秒不起,视同失败。”她眼角不由眺向楚漾,这丫头能撑到最后吗?

    “你该要老夫人把时间说长一点,这样你倒地时才有翻身的机会。”浅井奈冷冷一嗤,向近藤瑶使个眼色,双双又朝她攻击而上。

    荻野鹰昂心脏又是一束,这两人的再次联手,楚漾躲得过吗?

    没想要躲,楚漾眸光一凝,加速往前冲去。

    应该够,她这一击,应该可以让她们其中一个躺下三秒──

    “哎哟!”

    一声哀叫传来,近藤瑶在众人错愕瞠眼中倒了下来。

    怎么回事?他们只见楚漾突然飞身点踏浅井奈的腿,而后以为她要再一脚击向她时,竟见她一个不可思议的翻身,长腿袭击的居然变成近藤瑶?

    是在道场里的那一招!荻野鹰昂几乎是在瞧见她起踏的脚步时,便想到那日她点踏沙包向他旋击的招式。

    该死的!这么危险的一招她也敢使?不过!她还真是出招得漂亮极了!

    “来人,把落败者抬开。”肩颈挨上结实一踢的近藤瑶早已倒地超过三秒。

    循声朝荻野鹰昂望去,楚漾邀功的给他一个“我很厉害吧”的神情,没留意浅井奈小人的就抬腿往她扫去──

    “楚漾,小心!”

    出声大喝的全是荻野家人,连程月菊都不由自主地喊出口,一群青衣护卫也全跨步戒备起来。

    只是,慢了一步。楚漾额头被浅井奈脚背扫中,正摇晃著步伐。

    “该死的浅井,你竟敢在暂停的抬人空档使阴攻击?!”

    “别过来,比赛还没结束!”楚漾娇喝地喊住荻野鹰昂,努力稳住额际泛疼、视线模糊而摇晃的身子。胜负还未分晓,他这一上来插手,她的努力就形同白费。

    同样焦急楚漾的荻野清郎兄妹,硬是理智的制住急欲奔向场上的侄子。楚漾没说错,比赛还在进行,他们任何人此时一插手,只怕刚好让浅井奈有获胜的借口。

    但是,楚漾撑得下去吗?

    浅井奈可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她一心一意只想让楚漾倒下!近藤已经失败,如果这台湾女人也躺平,荻野鹰昂就是她的!此时不耍狠要待何时?

    双脚垫动,她什么都不管的只想对摇晃的楚漾做最后一击──

    “楚漾!”

    就在荻野鹰昂大喊的同时,不可思议的事再次发生,只见楚漾轻阖著眼,在浅井奈逼近她之际,右脚倏忽一个回旋踢,而后,浅井奈飞扑了出去……

    她真的没事?真得像小叔说的,没有大碍?可之前她被袭中的是头部,当真……

    “楚漾。”敌不过内心浮动的不安,荻野鹰昂伸手一拉──

    走在他前头,正伸手要接随风飘落的樱花花瓣的楚漾,冷不防撞入他怀里。“怎么啊,突然拉人家?”害她一片花瓣都没接到。她柳眉微蹙的瞅他。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一脸肃穆,不敢稍有大意的盯视她。

    “没有啊,就是被踢中的额角用手压会痛而已。”刚才在道场不是就跟他说过了?

    “真的只是这样?”伸手撩碰她浏海下的泛肿处,他犹有不安。

    她忍不住嘟嘴皱鼻,怎么又问这句?“我没事你好像很失望哦?”

    “说什么?我是担心你!”食指不客气的就压向她的鼻尖。

    楚漾心头震颤的望进他深黑眸底的浓稠担心,这个人……干么对她这么紧张,害她莫名的不好意思起来,连心都跳得乱七八糟。

    她忸怩的扯扯衣摆,“我真的没事。别以为我是被踢坏脑子才不进屋里休息,是我瞧见落樱缤纷的景色,忍不住就想在樱花树下散步,没怎样啦。”

    见他双眉犹凝,她只得给他一个证明她没什么的甜笑,向他邀功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打赢了,你不觉得我很厉害,该给我点奖励?”

    奇异的,望著她的笑,他悬摆的心仿佛落地了些。

    “奖励?”他是好像该给。

    “对呀,我……呃,你干么?”做什么一直将脸凑近她?

    嘴角微扬的揽过她,他的唇随即覆上她的。连给她惊愣的机会都没有,他伸舌撬开她贝齿,滑入她口中。

    她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口里每一-私密柔嫩,已教他温柔又霸气的尝遍。

    “你……”娇喘加热烫著脸,楚漾愣望著退开她些许的他,他竟然……

    “是你自己要的奖励。”坏笑著,他眷恋的又啄下她香甜无比的小嘴。

    她窘然,终于记得推开他。“我才没跟你要、要这种奖励!”

    语毕,她惊慌的四下张望,他又偷吻她,在这院子里,万一……

    “放心,大家都在屋里,护卫在另一院落巡视,没人看见。只除了──”

    她的心随著他拉长的尾音一提,只见他修长食指朝她脚边一比,“小白是唯一看见我‘送礼’的目击证人。”

    “哦!你又没帮我?”她的矛头立即转向“袖手旁观”见她被欺负的小白。

    摇著尾巴,它低鸣得有些无辜。

    “你的意思是这是他家庭院?你是狗狗耶!怎么可以这么胆小?”

    荻野鹰昂不觉拉大唇线,会像上次那样和小白计较没阻止他吻她,她应该是没事了。

    “你学过‘冥想伏击’?”瞧狗家伙一副委屈样,他出声救它一把。

    “你知道?”太过惊讶,楚漾顿时将他乱“奖励”的事抛到一旁。

    “我也学过。”上前捡去她发上沾附的粉红花瓣,他低道:“视而不见,听声辨位,完全凭感觉出击,之前浅井奈想趁你不备一举击倒你时,你恍惚阖眼中所使的,正是冥想伏击。所幸你功夫到家,否则倒下的会是你。”

    还好,她总算化险为夷。

    她腼?的点头。“也不是功夫到家,只是情急之下突然想起爸曾教过的招式,就使了出来。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浅井奈那一踢,我……”

    “你头痛?可恶!刚刚问你你还净说没事?我马上抱你去找小叔。”

    “等一下,不是啦!”

    他不理她抱著她就走,急得她小手轻拉他软软耳垂道:“你再不停下听我说,我会像上回你咬我那样咬你哦!”

    荻野鹰昂骤地停下脚步,微皱眉心看她,“男人的耳朵你最好别咬,要不然后果你会承担不起。”

    “什么承担不起?你就可以乱咬人家的耳朵?”有点不平衡,她抗议的揉拉起他的耳垂,双眼直视著它,大有咬他一口报仇的意味。

    他暗抽口气。她只是这样不经心的挲碰他耳朵,他竟就感觉身体窜过一道属于情欲的战栗?

    “你最好别玩火。”在她耳畔嘎哑警告,他啮咬住她滑润耳珠,在她低叫的放开拉著他耳朵的手时,迅速将她抱坐上石马,暗作深呼吸好平稳心神。

    令他震惊的是,自己的定力之于她,竟如此容易的处在失控边缘!

    楚漾整张脸又红了。什么玩不玩火?她都还没咬他,他就又咬得她心跳失速?这完全不符合公平原则不是吗?

    “你刚说被浅井奈一踢,然后呢?”平息体内的炽热,他没忘记追问令他挂心的事。

    “我是说,不晓得是不是被浅井奈一踢,脑子再次受到刺激,我现在回想以前的事时,头不会痛了。”不想突然又被他咬得耳热心跳,她一骨碌的说。

    “真的?你又想起什么?”

    “我之所以没跟爸妈一样去当警察,是因为一向清廉正直的爸竟然被同僚怀疑贪污,连他向来敬重的上司也起疑,这让我对向往的警界起了寒心。真正的警局老鼠屎不抓,居然污袜像爸这样尽职为民的警务人员,我无法释怀。”

    “那为何你不去当侦探,却跑去开什么帮人找小东西的温馨小屋?”

    她灿然一笑,“其实我那也算侦探啊,再说每样小束西和它的主人想必都有著一定的感情与相当的回忆,能帮那些有需要的人寻回失物,他们开心,我也开心。”

    “恐怕也只有狗鼻子特别灵的你会做这种工作。”他调侃,唇边有笑。她的小脑袋果然在没撞车前就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她呵呵轻笑,“我那后来相偕离开警界的爸妈也这么说。”

    “所以你前世八成是一只狗。”他逗她。

    她娇瞪他,“你才是狗。”

    他无所谓的耸肩,“当狗也没什么不好,对吧,小白?”

    “汪汪。”很认同的叫声。

    “啊,对了,之前两次扎针后只顾著想有关家人的事,还有把握时间练习功夫,我一直忘了想小白。它不是我的狗,好像是一位黑衣男子的。”

    不太对。

    小白若是黑衣男子的,怎会是和它毫无关系的楚漾大动恻隐之心,外加反射性的扑追撞上他车的它,而不是那名黑衣男子?

    还没厘清这事隐约中透含的古怪,荻野鹰昂倒是先教管家请到二楼和室里。

    “我还以为你会让管家说你没空呢。”程月菊老眉弯挑的说。

    “找我什么事?”双手插放长裤口袋,荻野鹰昂教人看不出情绪的站在门边。

    “楚漾那丫头没事吧?”

    眉梢微动,他声音依旧平板,“没事。”

    “怎么,怕我这老太婆吃了你,连进来坐也不敢?”这小子!也不想想刚才可是她特意没要人叫他到前厅,陪输了比赛的浅井和近藤两对父女应酬,他居然还站那么远要她扯著嗓门跟他说话?

    这老太婆,爱说话激人的死性子就是不会改!若不是看她年纪大,没什么不敢的他才不想再让她一次,陪她坐哩!

    “有什么事说吧,我很忙。”走到方桌前盘腿坐下,他淡漠的道。

    “忙著去看楚漾?你不是说她没事,急什么?”

    “你还敢说?为什么答应她‘一对二’?倘若今天没那么幸运,她有个万一怎么办?”想起在道场里几次的千钧一发,狄野鹰昂忍不住追起帐。

    程月菊神情自若,“那丫头说有什么状况,你会接住她。”

    他一愕,记起比武前楚漾确实说过她要是突然昏厥,要他接抱住她。“该死!那小女人随便说你就随便信?要是发生意外时我没接住她呢?”

    “那丫头说你一定会。”面对她同样的质疑时,楚漾是这么回答。“她说她相信你,所以也要我相信你。”

    怔愣半下,他的眉头愈靠愈拢。“等会儿非跟她算帐不可,没事这么相信我干么?她不知道丁点闪失就有可能摔破她的脑袋?还有你啊,是怕她对荻野家有企图,所以就不顾她的死活胡乱依她吗?”

    程月菊依然不愠不火。“我想看那娃儿是不是有当荻野少当家夫人的本事。”

    荻野鹰昂意外的震住,这老太婆说什么?

    嗯,没反驳?这小子对楚漾果真“很有什么”!

    她看似严肃的唇角藏起一丝笑意。“我荻野老夫人的话既已出口,近藤瑶和浅井奈之间的对决是必然,但恐怕不管谁获胜,这回你是不会再顺我的意,将人娶进门,逼不得已,我只好让跑出来搅局的楚漾顺势来个大风吹,假若她能以一赢二,近藤和浅井两家也无话可说。”

    而事实证明,适才离去的浅井和近藤两家人,是当真无话可说。

    荻野鹰昂没有接腔,忆起小叔说护卫接获命令,全力保护楚漾的事。

    这老是一意孤行的老太婆如此做,算良心发现,在弥补的帮他吗?

    “没想到那丫头还真令人刮目相看,真如她之前所说的,尽力帮了你的忙。”

    “尽力帮我的忙?”

    “怎么?楚丫头没跟你说,如果她胜了,我会考虑给你半年时间找你喜欢的另一半?”端过茶,程月菊悠闲地啜饮,没忽略他眼里闪过一缕阴暗。

    原来楚漾是这样和奶奶约定,让他能自个儿寻找意中人?那小女人对他就这么大方,没有一点点的私心?

    “不过这半年好像太久,你觉得一个月怎么样?”老眼里有抹贼光。

    “你干么不说一天?”一口饮尽杯中的茶,荻野鹰昂没好气的说,忽尔想到的问:“如果楚漾输呢,她怎么说?”

    “希望我给你一段时间和近藤瑶或浅井奈培养感情,再视情况而定。”

    很好,她果真很大方!闷闷地想著,他仰头又饮尽一杯茶。

    “你觉得将楚丫头跟你清郎叔或小叔撮合成一对……”她试探他。

    “休想!你要是敢这么做,我们祖孙也别当了!”

    果然够狠。“你总该给个教我心服的理由。”

    “楚漾是我的!”

    嘿!她等的就是这句。“别忘了这是你说的,楚漾这个孙媳妇,狄野家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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