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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纠缠不清的允泽

    金波为了秀彬的事伤透了脑筋,银波却为要去长秀家里见所有的家人而感到紧张和不安。毕竟,银波要面对的是一个不喜欢她的未来婆婆贤实,一个反对她的小姑子艾莉,还有一个就是和她总也纠缠不清的允泽。

    万德知道银波晚上要来,提前就在厨房准备起来,贞德提醒他说要让银波来做,既然日子定了,就是一家人了,就得从现在开始按照规矩做事,万德倒是很能体谅人,银波现在还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干活呢,再说,现在年轻的小姑娘能有几个会下厨房的。贞德坚持要早点管教儿媳妇,否则她以后会爬到自己公公婆婆头上的。

    银波一来,贞德就埋怨她怎么不早点来帮忙准备,还没等银波坐下,就拉着银波到了厨房,先从称呼的敬语开始教银波,然后又吩咐她摆碗筷、端菜,准备开饭。银波什么也没说,只好陪着笑脸一一应下来。

    开饭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真是热闹,尤其是贤实和贞德拌嘴,她们这对妯娌冤家平时一见面就抬杠,虽然有时候吵得不可开交,但也没什么恶意。

    万德看到这两个女人又开了战,便打断她们,夸起了银波,他对银波的表现很是满意,称赞银波真是孺子可教,一学就会,对厨房的事情熟得跟过日子的小媳妇似的。

    银波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在场的除了允泽知道她过去的生活以外就没有别人知道,长秀一家人都以为银波是一般的大家闺秀,在家里又是排行老三,应该不怎么干活的,没想到银波表现得如此娴熟。

    长秀一听父亲这么夸银波,又高兴又心疼:“爸爸,那也不能总使唤她呀,银波对我来说就是宝贝啊。”

    就在这时,银波的手机响了,引起艾莉和贤实的不满,艾莉埋怨道:“怎么连电话也没调好啊,真不懂规矩。”

    银波连忙道歉,走到一边接电话,原来是盛基的妈妈,银波顿时紧张得心咚咚直跳:“您别打了,我现在不方便,以后我再打给您吧……”

    艾莉从银波背后过来,一副审问的样子:“什么电话啊接这么久?”

    银波慌忙挂断电话,艾莉旧事重提,话里呆带着讽刺和挖苦:“是催债的电话?干吗这么紧张?还有,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啊,叫小姑子怎么叫得这么顺口啊,是不是在夜总会看客人脸色看习惯了?把我们的水果端到楼上来吧!”然后故意大声喊道:“允泽,上楼吧!”

    大家吃完了饭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只剩下银波一个人收拾饭桌,她看到贞德吩咐她清洗的许久没用的餐具大大小小堆了一池子,轻轻地叹了口气,银波知道,要想融入这个家庭,她必须从现在开始就学着承受这些,为了长秀也为了自己,她只能忍着。然而刚才盛基妈妈的电话又让银波心事重重,放心不下,她担心这会给她本应该甜蜜幸福的生活带来巨大的威胁。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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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波和长秀的婚期渐渐近了,两家人为了筹备婚礼的事情分头忙着,并不宽裕的银波一家人想着各种办法,希望把婚礼办得既不奢华又体面。金波也愿意为银波做些事情,她现在工作的皮萨店最近生意很好,金波也能赚不少钱,但是考虑到如果由她来照顾秀彬的话,就不能安心工作,一想到前两天福实向她要过孩子,倒不如就把孩子送过去。

    金波约出正翰,开门见山就说可以把秀彬送回去,条件是一个星期见一次面,无论从法律上还是从情感上,这样是最好的。

    正翰却不同意,他以为金波是因为要嫁人了才不能带孩子的,对于金波结婚的事,正翰并不高兴,也许是因为他对金波还留有感情,也许是因为男人天生的占有欲,一旦自己拥有过的东西就不希望它再被别的人拥有。正翰决定说服自己的妈妈能让金波来抚养秀彬。

    金波把秀彬送回正翰那里也是迫不得已,作为一个母亲,自己哪里能够放得下亲生的骨肉,她见正翰答应去说服福实,想了想:“可以啊,你打算给多少?”

    “什么?”正翰不解。

    “抚养费啊。”金波坦然的答道。

    “抚……”正翰没想到金波会跟他提出这个要求,但是这也符合情理:“你想要多少?”

    “你收入的一半。”金波毫不心软。

    “什么?你疯了?”正翰瞪大了双眼。

    “你以为带孩子那么容易吗?而且秀彬是你的儿子,再怎么说你也是大律师,只供儿子吃穿你就满意了?要想给儿子最好的教育,那还不够呢!”金波的理由非常充分。

    “你想拿儿子做买卖吗?你不是嫁了个有钱人吗?还愁没钱哪!”正翰急了。

    金波非常理直气壮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那钱是我用吗?是你儿子用。我嫁不嫁有钱人,跟你儿子花多少钱有什么关系啊!前夫是个律师却不给抚养费,他会怎么想?虽然他完全有能力抚养你的儿子,可他凭什么这么做呢,你又不是没有这个能力,是不是?”

    “你这么做是打算用儿子来要挟我,养一个孩子就要我收入的一半,这象话吗?”正翰觉得金波的要求太过份了。

    “那你想给多少,说说看。”金波反问正翰,正翰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这时候金波的手机响了,她一听电话那边是妈妈慌慌张张的大喊秀彬出事了,拿起包就冲出了咖啡厅,扔下正翰不管。

    焦急的绮子告诉刚赶回来的金波说秀彬不见了,刚在绮子去了趟超市没有锁门,回来就发现秀彬不见了,吓了一跳,金波责备绮子现在外面那么乱,出去怎么能不锁门呢,绮子也后悔莫及。金波冷静了一下,让绮子马上报警,自己到外面找找,刚跑到门口,突然想起秀彬的失踪可能跟一个人有关,她迅速返回客厅,拨通了福实家的电话,果然不出所料,从电话里传出了秀彬的吵闹声,金波顿时明白了,愤怒的喊道:“你这是干什么!立刻把秀彬送回来,立刻!”

    我的半个儿媳妇

    金波的生活因为婚姻而变得风波不断,而银波将要来到的婚姻生活也因为盛基妈妈的出现而变得涟漪起来。银波决定去见盛基的妈妈,把事情跟她说清楚。

    一见到银波,盛基妈妈就提起孩子的事:“你的气色可真好啊,以前和盛基在一起的时候可能是因为怀孕,脸色总是黑黑黄黄的,现在真不错啊,我差点没认出你来,因为生了孩子吧。”

    银波被盛基不负责任的行为伤害得已经很深了,后来孩子也没了,她觉得跟盛基应该算是从此绝缘,好不容易忘记了以前的痛苦,现在自己又有了幸福的生活,就更加不想提起曾经的创伤。银波不耐烦地让盛基妈妈有话快说。

    盛基妈妈也感到难以启齿,自己的儿子曾经那样的对待银波,现在却又要麻烦她:“银波啊,你帮帮我吧,就一次。盛基他被关在警察局里,我们家盛基只不过轻轻推了那个人一下,那人就倒在地上不动了,现在在医院里,看样子是想讹钱啊,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要是不按他们说的给钱,就不会放盛基出来,你帮帮我吧。”

    银波有些气愤:“你就因为这件事来找我?”

    “除了你,我能找谁啊,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半个儿媳妇呀。”

    “你别这么说,盛基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银波冷冷地看着她。

    “怎么没有关系,虽然盛基他是逃婚了,但不是因为你没感情。再说你还怀过盛基的孩子,能说没关系吗,银波呀你别这样,就帮我一次吧,盛基说一放出来他就来找你。”

    银波吃了一惊:“你说什么?干吗来找我!你别再说了,很抱歉我帮不了你,我既没能力帮你,也没理由帮你。”银波把钱包里的现金都给了盛基妈妈:“我现在只有这么多,我对过去的事情不想再多说什么,别因为这种事再来找我!”然后匆匆走了。

    银波回到家里,一想起盛基妈妈说的话,就感到惊恐万分,盛基妈妈要是拿盛基来威胁自己怎么办,要是她告诉了长秀怎么办,长秀会怎么想啊?怎么盛基总是阴魂不散,究竟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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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实偷回了秀彬,可是秀彬又哭又闹,把一家人吵得心烦气躁。白珍珠也不断跟正翰抱怨,福实怎么能就这样把孩子带回来,应该和自己先商量一下,自己也要上班,哪里有时间照顾秀彬啊。正翰也正烦着呢,他责怪福实不应该把孩子偷回来,这要怎么办啊,孩子一直嚷着要妈妈,要是福实不那么做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正翰抱起秀彬,想安慰一下他,却发现秀彬的身上很烫,像是发烧了。福实也着急了,不知道怎么办好,她马上喂秀彬吃了药,可是两个小时过去了,秀彬还是没有退烧。正翰担心极了,决定把孩子送到医院去,却被福实制止住:“去什么去阿,叫他妈妈来,小孩子得病,父母是最好的医生,现在去医院的话反倒会害了他,快去呀!”

    正翰也没办法,情急之下,只好拨通了金波的电话。金波立刻赶了过来,见到躺在床上昏迷着的秀彬,心疼极了,她摸了摸秀彬的额头,对站在一旁的正翰说:“把体温计给我。”

    “体温计?我不知道放在哪儿了。”正翰一副茫然的样子。

    “你这样还想带孩子!”金波愤愤地把秀彬头上的毛巾仍给正翰:“去把毛巾洗了,然后换盆水,再煮些大麦茶,快去啊!”

    “知道了。”

    正翰走出卧室,珍珠拦住他:“你觉得这样做合适吗?孩子一生病就把他妈妈叫来,那我怎么办?”

    正翰满脑子都是乱的,根本没有功夫考虑这么多,珍珠气得摔门而去。

    看着金波这么细心的照顾秀彬,正翰似乎突然对离婚有些后悔了,他也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能力照顾秀彬,看来孩子还是离不开母亲的,他也离不开一个能够帮他持家的贤妻。可是毕竟已经离了婚,不管当初谁对谁错,孩子始终是受害者,不知道他们大人的恩怨会给这个幼小的心灵带来怎样的影响。

    经过金波一夜的呵护,秀彬的病情有了明显的好转。清晨,温柔的阳光照进房里,仿佛要带走所有的病菌。金波看见秀彬醒了,烧也退了,终于松了一口气。金波嘱咐秀彬要和奶奶、爸爸好好呆在一起,保证自己每星期都会来看他,要他听爸爸的话。面对着自己的亲生骨肉,金波不忍心让孩子伤心,秀彬这么小,怎么离得开妈妈呢?

    金波找到正在吃早餐的福实,向她要求以后至少一星期回来一次,看望秀彬,福实却不同意:“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你哪有时间来看秀彬阿,如果你嫁出去了,就不要来看秀彬了。另外,我们正翰也要结婚了,你再来这里就不合适了。如果你来,白律师也会不高兴的。你也该站在别人的立场上为别人想想啊。”

    “不管怎么样,我一周来一次。”金波再次强调。

    “不行,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福实也不松口。

    “那一周让秀彬去我那里一次吧。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想来这里。”金波让了一步。

    “那可不行,我们家的人不能去别人家。”

    “可我是秀彬的妈妈呀,您不是说您了解法律吗,我国法律上规定,我有权利一周看一次秀彬。”金波见福实软的不吃,只好搬出了法律。

    “我会让秀彬叫白律师妈妈的,你总来那会误事的,还是不要来了,你走吧,我不想多说。”福实下了逐客令。

    “你怎么能这样,你也有子女阿。我不管,我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的。”金波实在忍不住了。

    “你还敢顶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不知道吗,长辈说话你就应该退一步,怎么这么多坏习惯!”福实又摆出婆婆的架子。

    “我不再是您的儿媳妇了!”金波提醒道。

    “因为你这么自大,正翰才会去找别的女人!”福实继续数落金波,“如果你没那么自大,恪守妇道,那么贤淑,我们家正翰怎么会去喜欢白律师呢!人心都是肉长的……”

    金波知道,正翰显然没有把实情告诉福实,居然把责任推在了自己身上,她也能理解,像正翰这么要面子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但是,金波已经决定这次决不让步。

    允泽和她两个人的约会

    金波为了秀彬的事伤透了脑筋,想把秀彬从福实那里夺回来。而银波却为更好的融入长秀的家庭,做着各种努力。艾莉是最反对银波的人,银波就从艾莉开始沟通,希望以后能够和平相处。

    为了表示诚意,这天,银波请艾莉在一家高级西餐厅吃饭。艾莉为了气银波,点了店里最贵的套餐,但是银波并没有生气,也要了一份一样的。

    艾莉试探银波的反应:“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是有点,不过下次你请我的时候我也可以这样。”银波半开着玩笑。

    艾莉并不领情,还是直接表达了她的态度:“我不想和我不喜欢的人住在一起,所以我们还是分开住比较好,你说是不是?”

    “不,我跟妈妈的想法是一样的,”银波聪明的回答,“那样的话,才能跟家人,还有你,好好相处啊。还有,不是我追求你哥哥,是你哥哥他一直疯狂的追求我的。这一点希望你能明白。”

    说到这里,银波稍有得意:“对了,知道你哥哥是怎么向我求婚的吗?真是让我一生难忘啊!知道河边的西餐厅吧,他把整个餐馆都包了,还挂满了气球,还有你哥哥亲自作的料理,优美的音乐,横幅上写着:‘银波,我们结婚吧’,就这么一句话,真是让我感动阿!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那个场面真是太感动了!你是怎么接受求婚的?”

    艾莉有些不服气:“你是在我面前炫耀吗?不分家还真是好啊,以后不会再郁闷了,那就有得看了。”

    这时候银波的电话响了,又是盛基的妈妈,银波刚才一脸的幸福笑容立刻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不安:“……我不想见你,我跟你无话可说,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好了,就这样吧。”银波急忙挂断电话,生怕对面的艾莉觉察出来什么。

    艾莉并没有被银波说服,银波只好又找了个机会,她让长秀把艾莉和允泽都约出来,四个人一起吃顿饭。

    不知情的艾莉以为是只有允泽和她两个人的约会,兴冲冲的一来到餐厅,就看见长秀在跟她打招呼,而他旁边坐着的就是银波。艾莉的好心情顿时消失了,她用责怪的语气对允泽说:“不是说就我们两个人吗?”

    “是我要见的,让我们家里的年轻人一起开个会吧。”长秀表现出高兴得样子。

    艾莉才不管:“你们三个开吧,我走了。”

    允泽拽住艾莉:“别这样。”

    “什么,我不想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吃不进去。”艾莉大声道。

    “艾莉,你怎么能这样呢?”长秀有些不满。

    “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吗?”艾莉看看银波,不想多说,扭身就走。

    允泽追出来,认真地提醒艾莉:“别像孩子一样。”

    “你坐在那和他们一起吃饭就那么好吗?我心里很清楚,这肯定是她的主意。她到底想干什么呀,在家里看着都烦,何况要出来见面啊。”艾莉一脸的委屈,“你对他们俩结婚的事就无动于衷吗?”

    “是这样的。”允泽表面上装的很泰然,其实心里早就不舒服了,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和银波的缘分已经尽了,可是他仍然希望银波能嫁给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得到自己的幸福,而长秀就是的。

    “我真是很难理解你啊,因为她,我过得很不开心,你竟然还会说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吗?”艾莉终于忍不住了。

    允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自己真的还没有忘掉对银波的那份感情?那他怎么向艾莉交待呢?允泽想了一会儿,决定跟艾莉好好谈谈,便拉着艾莉进了一家小吃店。

    “两份炒米条和一份紫菜包饭。”允泽点了菜。

    艾莉看看允泽:“也不问问我就自己点了?”

    “想吃什么?”允泽问道。

    “米肠。”

    “再来份米肠。”允泽冲柜台叫道,“有些话我说了,你千万不要不高兴,我希望你能够像一个大人,我知道你不开心,可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嫂子啊,你总是这样的话,大家会很累的。你哥哥会,长辈们也会,还有在旁边的我。”

    “石一乐文也会?你担心她胜过担心我了?你从一开始就这样,很怕我会对她怎样怎样,那么,对你来说谁更重要?”艾莉的声音哽咽了,“要跟你结婚的是我,你就不能先考虑考虑我吗?我本来不想和你说这些的,我不想给你带来压力,可是你为我想过吗?人家有一生都忘不了的求婚,可你还没有向我求过婚呢。人家都在西餐厅里吃晚餐,我呢,只能在这里吃炒米条。是,我是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你说吃什么我就跟着你吃什么,难道,我这样也得不到你的心吗?”

    允泽这才恍然大悟,可是他现在只能说对不起:“我是没能给你什么,而且也没向你求过婚,也没能够带你去西餐厅吃过饭,如果说你为了我这么累得话,干脆我不在你身边,那样也许更好。”

    艾莉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允泽的意思,难道他是要分手吗?

    76

    一个老人带着孩子当然会有些吃不消,福实为了哄秀彬好好吃饭,答应先背他走一圈,可是还没蹲好,她做过手术的腿就疼得不行,旧伤复发了。福实打电话让珍珠来帮忙,谁知道珍珠却笨手笨脚的,这也难怪,珍珠毕竟还没有结过婚生过孩子,哪里懂得怎么照顾家人啊,这时的福实想起了金波,可她又不能低三下四的求金波,这样多没面子啊,于是,福实借着腿不好,不能给秀彬做饭的理由,把金波叫了过来。

    “我不是说过要随身带着关节药吗。”金波无奈的把药递给福实。

    “哎呀,还真没药了,你买过来太好了,还是你想得周到。”福实说着客气话。

    “从釜山来,没带着按摩器吗?”金波习惯了关心别人。

    “没有,我也没想到呆这么久。”福实有些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样,金波曾经是福实的儿媳妇,那份孝心并没有那么快的随着离婚而消失,金波进了厨房,烧了一锅热水,用凉水对温了,端到福实旁边,然后拧了一块热毛巾,敷在福实受伤的腿上。

    “舒服啊,你这手,还真是灵啊,还是你行。”福实开始在金波面前数落白珍珠,“那个白律师什么都不会做,连个孩子后不会看,就更谈不上照顾老人了,真不知道她那个律师是怎么考上的!”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金波不愿意听福实这样说话。

    “金波阿,你以后可要常来啊。”福实这次倒是开了恩,居然主动要求金波常来探望。

    金波看了福实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进了卧室,她把秀彬背出来,福实纳闷:“你这是干什么?把秀彬背出来干吗?”

    “等你腿好了我再把秀彬送回来。”金波直接出了门,福实有腿伤在身也追不动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金波离去。

    自己出嫁的那天

    同样是女人,金波暂时赢回了儿子,银波也快等到自己出嫁的那天。

    长秀已经定了婚礼的地点,现在开始安排其他相关事情,婚礼即将举行的饭店正是盛基妈妈工作的那家。银波觉得有些不妥,但是看到时间可能来不及,而且长秀已经定好了,也不好反对。

    长秀温柔的对银波说:“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只要是你所愿意办的事,我都给你办到,银波的愿望是我最在意的事情。”

    银波听了很感动,此时的她已经被婚姻的甜蜜包围着。

    在长秀和银波离开饭店的时候,忽然无意中碰见了正在清扫地面的盛基的妈妈,银波吓了一跳,愣住了。长秀觉得奇怪:“怎么了?”

    “没事。”银波心慌极了。

    “没事,我们就走吧。”长秀搂住银波从盛基妈妈的身边走过,银波紧张的半天不说话,只有不知情的长秀还在想象他们结婚时的样子。盛基妈妈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有些明白了。

    长秀开车把银波送到路口,就先赶回公司了。长秀刚离开,银波的手机就响了,是盛基的妈妈。银波警告她:“我不是说过不要在打电话给我吗,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我看你好像有了新的男人了,那我们家盛基可怎么办啊。”

    一听到盛基的名字,银波连忙挂掉了电话,并且拿出了电池,她再也不想让跟盛基有关的人找到她。银波忐忑不安,回到了家,不知不觉倒在卧室的桌子上睡着了。

    在梦中,银波一个人走在漆黑的小路上,走着走着,忽然发觉后面好像有人跟踪,好像是盛基。银波的心怦怦直跳,越走越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那个人也紧追不舍,银波疯狂的跑着跑着,却发现前面没有路了,跟踪她的那个人一把抓住了她……

    银波被惊醒了,害怕得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找到金波:“姐姐,我该怎么办啊?”

    “什么事啊?”金波纳闷道。

    “我怎么想这个婚都不能结阿。”银波很焦急。

    “明天就结婚了还说这种话。你到底怎么了?”

    “我见到了盛基的妈妈。”银波把事情的头头尾尾都说了一遍。

    “真的吗?她有什么资格跟你要钱,门儿都没有,看来他还是老样子,真是的。拒绝就是了,干吗要见她。”金波愤愤不平。

    “她说她还要来找我,我真的心神不安啊,姐姐。”

    “疯了吗,她不会是来捣乱的吧?她听说什么了吗?你说了你结婚的事吗?绝对不能说,如果要是让她知道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明白吗?”金波有些担心。

    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银波实在没办法,只好点点头。

    这晚,长秀在结婚前最后一次来看银波,他早已经等不及要到明天了:“过了今晚,以后就能整天在一起了。天天看也看不够,我要看到你老为止。”

    银波搂着长秀的脖子,深情地说:“你对我太好了,我太感动了,那么亲切,那么温暖,其实你应该找一个比我更好的女人。我根本没有资格接受你的爱。”

    长秀觉得银波有点怪:“怎么了,出了什么是了?”

    银波摇摇头:“过了明天以后,后天以后,你还会那么爱我吗?不管我是什么样的女人。”

    长秀想了想:“就算是九条尾巴的狐狸,也一样爱你”。

    与此同时,允泽也为明天银波要结婚了而感到再一次的失落。像上次一样,允泽决定去向银波道贺,祝福她以后能够幸福。可就在他来到银波家门前的时候,看见长秀和银波正抱在一起,允泽连忙躲在一边。耳畔响起哥哥经常唱的一首歌:

    清醒了

    别再对那份爱情抱有幻想

    不可能了我看到了

    还要说的话就只有祝福了

    真的就这样了吗

    难道我

    真能忘掉过去的一切吗

    现在我只有担心自己

    会变成她眼中的泪水了

    忘记了吧就这样了

    把心里的她抹去了吧

    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在别处

    默默地看着她祝福她

    他又想起银波曾经对他说过的话:“……爱,在我眼里已经不存在了,谢谢你告诉我什么是爱情,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的……”

    银波送走了长秀,发现了躲在一旁的允泽,她慢慢的走过去。允泽看着眼前的这个他一直深爱的却要成为别人新娘的女子,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的祝福:“我没什么说的,要过的幸福啊!我走了。”

    银波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在她二十几年的生命中,一共出现了三个男人,允泽、盛基和长秀,在他们之中,银波从心里爱的还是允泽,虽然她一次又一次的错过允泽,辜负允泽,可她的心里还是对允泽存有感情的。如今,银波就要嫁人了,她知道,这也有允泽的功劳,是他一直保守自己的秘密,为了让自己能够幸福,允泽不惜和艾莉吵嘴,他才是这个世界上真心爱她的人。

    银波对允泽充满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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