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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你怎么看出我心情不好的。”

    “你吃阳春面一般就是心情大好和心情不好两种情况,很少有其他特殊状况。”

    “你不做侦探可惜了,什么都被你摸得一清二楚。”

    “我只对我想了解的事情上心。”白少爷意有所指。

    “白少爷,你对我这么好,公司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的小蜜呢。”牛柔绵开玩笑的说。

    “随他们去误解好了。”白少爷淡淡一笑。

    杨淳勉迷惑的走出电影院,他从电影开演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荧幕,连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牛柔绵出场,可是到影片结束,杨淳勉都能数出电影里飞过多少只鸟了,但就是不见牛柔绵出场,难道牛柔绵又骗他?不过杨淳勉还是去音像商店买了张原版VCD,决定回家再看几遍。

    杨淳勉想到牛柔绵此时一定还和白少爷在一起,心情更加恶劣,于是便开车到了“对面缘”。刚进店,就看到白少爷和牛柔绵两人也在店中,心中一梗,走上前去。

    “你们也在这里啊。”杨淳勉寒暄的坐下。

    白少爷对杨淳勉的突然出现,心中也是不快,但仍客气的说:“好巧,你也来这家店。”

    “是啊,我就是在这里和牛柔绵初识的。”杨淳勉和白少爷暗斗着。杨淳勉看了眼白少爷的牛肉面,也点了一碗牛肉面。

    牛柔绵半天未曾开口,就在杨淳勉吃第一口面条时,她突然出声:“你今天皮条拉完了?”

    杨淳勉立即呛到,连咳了好几声,对牛柔绵怒目而视。牛柔绵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着阳春面。杨淳勉一生气竟忘了牛柔绵对胡椒粉过敏了,下意识的就要去拿,却被白少爷不着痕迹的先下手将胡椒粉放到了其他桌上,并对牛柔绵说:“柔绵,明天不要吃面了,北京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我们去尝尝。”

    “也好。”牛柔绵突然想起滑冰之事,“可是明天余姿绛和杨淳勉叫我一起去滑冰。”

    “你不是最讨厌滑冰了吗?”白少爷对牛柔绵肯去滑冰感到十分不解。

    “哦,上次宴会很对不住余姿绛,这次人家邀请我,也不好就拒绝,白少爷你和我们一起去吧。”牛柔绵建议道。

    白少爷看向杨淳勉,随即点了点头。杨淳勉嘴上应着,心里却万般不愿。

    饭后,牛柔绵坐杨淳勉的车一同回去,上车前,白少爷给牛柔绵紧了紧围巾,然后目送她坐上杨淳勉的车。直至奔驰消失于白少爷的视线,他才向自己的汽车走去。

    杨淳勉和牛柔绵两人到家后,杨淳勉不死心的又将那部《龙卷风》看了一遍,还是没找到牛柔绵的身影。正见牛柔绵洗澡出来,于是拉住她,问:“你的处女兼收山作《龙卷风》我已看了两遍了,根本没找到你。到底你有没有参演啊?”

    “当然了。”牛柔绵边擦头发边坐在沙发上。

    “那你找给我看看。”

    “哦。”牛柔绵用控制器将影片倒到一处,然后说:“就在这里。”

    杨淳勉揉了揉眼睛,没看到,但是看牛柔绵那表情不象说谎,于是又凑到电视机前仔细看,还是没找到,最后终于放弃,“到底你在哪儿啊?”

    牛柔绵无奈的摊了摊手,走到电视前,指着屏幕上的一个已经快连根拔起的邮筒,说:“看见没?这要被龙卷风卷起来的邮筒是我扮的,我就在里边。”

    “这就是您自称精湛的演出立即得到同行们的一致赞赏,还说导演说你很有潜力成为明星的电影?就演一邮筒?亏我还傻瓜似的跑去电影院看,下次我再信你,我就不姓杨!”杨淳勉血压飙升。

    “那就姓牛,我不介意。”牛柔绵继续擦着头回了屋。

    杨淳勉跌坐在沙发上,心想,想找个机会向这个女人表白怎么那么难,每次都搞到吵架收尾,自己还被气到,哎,我要化悲愤为力量,我去读英语了!明天晚上请教牛柔绵英语问题,一定能让她开心。鸟语,我来了!我全靠你啦!

    杨淳勉刻苦的读完英语后,呼呼大睡,一觉到天亮,梦中他梦到牛柔绵给他生了一个白胖胖的儿子,他天天幸福的唤着牛柔绵老婆。迷迷糊糊伸着懒腰走出房门,见到牛柔绵,随口喊道:“老婆!”话音刚落,杨淳勉就被自己惊醒,又火速接了个字:“婆!”

    牛柔绵先是一惊,随即阴笑着说:“学得挺快嘛,马戏团不招你跳火圈都浪费了!”哼了一声,便进了洗手间。

    进了洗手间,牛柔绵对镜轻呼,自语道:“老婆!”满脸的傻笑。

    路上由于交通堵塞,两人到写字楼时已过了上班的高峰时间。电梯到一楼的时候上来一位时髦的超级大美女,杨淳勉的视线立刻被牢牢吸住,紧盯着美女,看得牛柔绵心中暗妒,气愤难平。这时,美女突然转过身来,扫了眼牛柔绵和杨淳勉,然后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杨淳勉脸上,力道之大下手之狠,竟吓得牛柔绵直眨眼。美女冲杨淳勉骂了句:“臭流氓!”就出了电梯。

    杨淳勉无辜的摸着自己的脸,说道:“我没摸她啊!”

    “我相信你是无辜的,黄黄,不疼!以后咱不看麻辣美女,记得了吗?”牛柔绵关切的揉着杨淳勉的脸,见电梯到了36层,随后说道:“我摸的她!”然后,快速的跳出电梯,回头朝电梯中满面怒容的杨淳勉摆着手,直到电梯关上门。

    一进公司,牛柔绵就被白少爷叫进了办公室。牛柔绵以为是迟到的事情,心中暗暗自责。谁知白少爷却问牛柔绵昨天在楼梯处与杨淳勉说了什么,原来牛柔绵和杨淳勉的那段“我白付你钱了”的话已经闹得谣言满天飞了,说牛柔绵失业打击下,被杨淳勉包养什么的。牛柔绵倒也乐观,还反问白少爷:“你说我该不该借这个机会,与杨淳勉生米煮成熟饭啊。”白少爷也被神经大条的牛柔绵气得头疼。

    杨淳勉也耳闻了这些谣言,不过他却不以为意,心里反倒有几分窃喜。

    中午,白少爷出于其他考虑,硬拉牛柔绵同他一起去楼顶吃饭。两人一到餐厅,众人便开始交头接耳。牛柔绵想到自己臭名之下现在又加个诽闻,心中更是烦躁,她和这座写字楼五行相克吗?此时议论声渐起,原来是杨淳勉这位诽闻的另个主角到场了。杨淳勉毫不避讳的直接走到牛柔绵和白少爷这桌坐下,众人议论纷纷。

    白少爷压住怒气,沉沉的对杨淳勉说:“你多少要顾及下柔绵的名声。”

    “谣言止于智者,你何时也这么在乎他人的看法了?”杨淳勉回道。

    “我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我,但是我在乎其他人怎么看柔绵。”白少爷的口吻已然动怒。

    “我同样也在乎,但是悠悠之口,岂是我们避嫌便能避开的?”杨淳勉毫不示弱。牛柔绵见两人怒目相向,为自己争吵不休,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大声宣布:“不是杨淳勉包养我!”众人被牛柔绵突如其来的宣布声吓住,就连牛柔绵也被自己的气势震住,随即不知该如何下台,于是又干笑着说:“其实是我包养他!”众人大哗,白少爷和杨淳勉两人的脸则阴沉得吓人。

    白少爷生气的拽着牛柔绵离开了餐厅,杨淳勉则继续唉声叹气的吃饭。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这个女人才能不惹祸呢?

    白少爷将牛柔绵拽回办公室,关上门后,说:“柔绵,我知道你向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但是社会不同于学校,你这样的性子怎么能行?”白少爷无奈的坐下。

    “可我不希望你和杨淳勉为我争吵,再说他们那些人,也不会因为我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而改变对我们的看法,我们又何苦在意他们怎么想呢?”

    白少爷轻叹了一声,“柔绵,我这么说你,你肯定不会听的。这样吧,你就为当为我公司名誉着想,将这个谣传平息,如何?”见牛柔绵点了点头,白少爷走过去,缕了缕牛柔绵的头发,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小孩子脾气。”

    牛柔绵出了办公室,白少爷又自言自语道:“可我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你这个小孩子。我该如何对你,你才能明白。难道你爱他爱到眼中只能看到他一人了吗?”

    下班后,杨淳勉开车去接余姿绛,四人约好各自吃饭后在冰场前见。余姿绛上了杨淳勉的车后就将手机关掉了。杨淳勉本来想问及刘廉的事情,但看余姿绛双目微肿,状似哭过,便什么也没问。

    白少爷和牛柔绵吃过饭后,见牛柔绵没有带手套,于是便开车去商场给牛柔绵选了一副棉手套。牛柔绵打趣的说:“我觉得几年没见,你变得跟我爸似的。”

    “也不错,我以后就接手你爸的工作得了。”白少爷给牛柔绵带上手套。

    四人在冰场前汇合后进入冰场。他们均是自小生长于北方,可惟独牛柔绵一人不会滑冰。从一开始就紧紧的拉着白少爷不放,一副恨不得挂在白少爷身上的架势,看得杨淳勉醋意大发,而余姿绛则能十分娴熟的倒滑,根本不必杨淳勉教导。杨淳勉看了一会,终于忍无可忍,滑到牛柔绵和白少爷身边,讥讽牛柔绵:“连小孩子都比你滑得好,亏你还是北方人。”

    “北方人就得会滑冰啦,照你这么说,南方人就都得会游泳。”牛柔绵叉腰说话的空,差点又要滑倒,赶紧象树熊一样扒住白少爷,杨淳勉看得更加妒意翻涌,说:“你这样子一辈子也学不会,要大胆些。”说着,就拎过牛柔绵,让她自己滑,牛柔绵忙捉住杨淳勉,杨淳勉心中暗自得意。

    这时,余姿绛赶过来对牛柔绵说:“要不我教你。”牛柔绵和余姿绛一比,心里突然不舒服了,撅着嘴说:“你们滑吧,我去边上坐坐。”说着放开杨淳勉,可是脚下一滑,就坐到了地上。白少爷要扶她,却被牛柔绵一把甩开,四肢着地,不顾形象,象乌龟一样,向冰场边爬去,边爬边嘟囔:“俺不跟你们玩了。”其他三人看得尼加拉大瀑布汗。

    白少爷有些愠怒的看向杨淳勉,刚巧这时白少爷的手机响了,白少爷便走开去接听电话。而杨淳绵则一直望着龟行至冰场边的牛柔绵的后背影,自责不已。余姿绛看着杨淳勉和牛柔绵,心中竟有些许嫉妒,于是主动拉起杨淳勉的手,和他一起滑。

    当白少爷接听完电话回来,却已看不到牛柔绵的踪影,焦急的四处寻找,随后又叫上杨淳勉和余姿绛一起寻找。三人找了一阵,却忽然发现牛柔绵在冰场边上的烤肉摊子那里向他们招手。三人滑过去,牛柔绵此时脸红扑扑的,热情的递给滑过来的三人每人一小碟刨冰,开心的说:“我请大家吃刨冰!”说着,自己率先吃了一口,享受的眯起了眼睛。杨淳勉和白少爷都知道牛柔绵喜欢在冬天吃冷饮的怪癖,因此都跟着吃了起来,余姿绛见其他人都吃了,也浅尝了一口。杨淳勉吃了几口觉得味道不错,又吃了一大口,不料却被一粒沙子硌了牙,忙吐出来,问牛柔绵:“你从哪儿买的刨冰啊,竟然还有沙子。”

    “谁说买的?是我自己做的!”牛柔绵继续吃着自己那碗。

    “你自己做的?”白少爷和杨淳勉同声问出,两人立即有不祥的预感。

    “恩!”牛柔绵指了指儿童冰场,“和小朋友们一起挖冰玩做的!”

    余姿绛此时手里的碟子已然掉在地上,杨淳勉则一脸懊悔,暗骂自己,都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没学乖。白少爷则是宠溺的看着牛柔绵,见牛柔绵专心的吃着她自制的刨冰,白少爷也优雅的吃起来。杨淳勉见白少爷继续吃,随即激发了他的斗志,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也开始猛吃,边吃边吐着沙子。结果竟是杨淳勉第一个吃完!看得余姿绛呆呆的不明状况。

    牛柔绵吃完,还不忘向卖给她果汁和一次性碟子的烤肉摊大叔道谢。其余三人讨论后,决定打道回府。

    白少爷送牛柔绵回家的路上,说:“柔绵,我明日有急事要赶去上海,不过一定会在晚上赶回来的。”白少爷清楚的记得明天是牛柔绵的生日。

    “去上海?那顺便给我捎些王家沙的奶香麻饼和酒酿园子回来,其实我觉得还是那里的鸡汤阳春面最好吃。”

    “柔绵,不如你和我一起飞去上海,算为公司出差?我在上海给你过生日。”白少爷不敢保证能在牛柔绵生日前赶回,而他又不想错过她的生日,另外每当想到牛柔绵和杨淳勉住在一起,就让他梗刺在心。

    “你竟然还记得我的生日!白少爷,不枉我和你兄弟一场啊,也不枉当年我高中请你们到我家,特意给你们做面吃了!”牛柔绵开心的拍着白少爷的肩膀,随即又有些犯愁的说:“不过我刚进公司,就同你去上海,虽然我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但是我想其他职员心里一定会难受,我还是在北京等你吧,如果你实在赶不回来,我就拉着杨淳勉陪我过。”白少爷心中一紧,咬住嘴唇。

    临下车前牛柔绵突然发现新手套丢了一只,猜想是做刨冰时丢在冰场了,非常焦急,白少爷安慰牛柔绵:“没事,以后再买好了。”

    “可是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说不定明天你来不及送我生日礼物,这件就算是生日礼物了呢。”牛柔绵越想越难受。

    “明天也一定会送的,而且以后还会送第二次,第三次,所以没关系了。”白少爷虽然嘴上这样说,心中却隐隐不安。

    送牛柔绵进公寓后,白少爷开车直奔滑冰场,可是遍寻了两遍仍是没找到那只丢失的手套,直至冰场关门,白少爷才颓然离开,心中总有一种不吉利的预感。

    杨淳勉将余姿绛送至她家楼下后,余姿绛目送杨淳勉开车离开,转身刚要上楼,却被一人猛然拉住,余姿绛回头一望,竟是刘廉!

    “姿绛,你为什么不开机?为什么不听我解释?难道你已经决定和杨淳勉在一起了?”刘廉说到此处,手下不觉力道加重。直到余姿绛吃痛的甩开他,他方才惊觉。

    “刘廉,解释过多就失去了信服力。你的解释在我眼中已等同于掩饰,所以根本无须再听。我累了,爱你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我决定放弃了。今后你和谁在一起,不再关我的事,而我和谁一起,也同样与你无关。所以,关于你的求婚,我的答复是,很抱歉!”刘廉望着漠然走过的余姿绛,眼中溢满痛苦。

    杨淳勉回到公寓后,拿出他新买的英语听力书籍,坐到客厅。牛柔绵从屋内出来时,果然成功的引起了牛柔绵的注意力。

    “立志学鸟语了?”牛柔绵走过来看了看书的封面。

    “恩。你帮我听听这教材对我是否适用。”

    “好!”牛柔绵爽快答应。一段录音后,杨淳勉问牛柔绵:“难不难?适合我吗?讲的什么内容?”

    “不算太难,不过对你个初学者来讲还是困难了些。讲的大概内容就是,一个人中了奖券,得了冠军,文章分析他中奖后的心态以及由此而引发的对销售心理的讨论。”

    “哦,这么回事啊,看看答案怎么说。”杨淳勉迅速翻到那篇听力的答案。两人一看,立时愣住。

    *_*关于猩猩和狒狒的生活习性!

    牛柔绵的脸刹时红到耳根,杨淳勉也大笑出声,喘着说:“还中奖冠军和销售心理呢!果然是鸟语!”

    牛柔绵气急败坏的指着杨淳勉,说:“好!你特意找篇和冠军这单词听着和差不多的黑猩猩文章害我下不来台!死黄黄,我明天就去报名空手道班!”牛柔绵气冲冲的回了屋,一头扎进被子里,一直自诩英语不错的她,明天可怎么见人啊!

    杨淳勉笑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仔细一想,咦?不对啊,我不是要讨好牛柔绵吗?怎么变成这样了?第二作战计划又惨遭失败,还得罪了牛柔绵,逼她去学空手道了,现在该怎么办啊?杨淳勉似乎已看到自己那仿佛回到旧社会的水深火热的生活前景,万般苦恼的回了屋。

    这一夜,四个人各怀心事,惟独坐在马桶上时才能心意相通,那就是怨恼那不符合国家卫生标准的牛氏刨冰。

    寂寞生活中出现的爱情就犹如炎炎烈日下吃的刨冰,给人一种沁入心扉的清凉感,消暑解渴。

    牛肉面+阳春面=冰激凌

    早晨,牛柔绵刚出屋就见到杨淳勉,回想起昨日的大糗事,又羞得面红耳赤,杨淳勉调侃道:“大早上怎么脸就红了?”心中也在暗笑昨天的事。

    “我昨晚做梦吃枣吃多了!”牛柔绵撞了杨淳勉一下,进了洗手间。

    这样也行?!算你厉害!杨淳勉心中暗叹。

    早饭时,牛柔绵问杨淳勉:“今晚回来吃饭吗?”

    “应该回来吃。”

    “什么应该啊!晚上一定按时回来!”牛柔绵见杨淳勉只是轻点了下头,又特意强调了一下,“一定哦!”

    “好的。”杨淳勉并未多想。

    白少爷一早赶回上海,上海公司的副总林舞清从机场将他接到公司。忙碌了一天,晚上白少爷刚处理完事务,就要急返北京,林舞清诧异地问:“北京有急事吗?如果没急事,明天再回去吧。”

    “有急事。”白少爷突然想起牛柔绵托他带的点心,林舞清主动提出开车送他去买。林舞清心中十分明白白少爷为谁而买的点心,只是没想到他连一日都不愿在上海滞留,这让痴恋白少爷两年的她,心痛不已。白少爷对林舞清也心存愧疚。当年牛柔绵回国那次,两人不欢而散,牛柔绵那时还说以后就在德国找个老公不回来了。白少爷自那日起心灰意冷,工作两年后才渐渐可以不再想起牛柔绵。他明知林舞清的心意,却因为牛柔绵的缘故一直没有接受她。一个月前,就在他以为可以尝试和林舞清发展的时候,却突然得知牛柔绵回国的消息,那时他才发现,牛柔绵就象一颗深埋在他体内的子弹,伤口总是不停地破裂和愈合,有时表面上看他会以为自己痊愈了,可实际上只要不将之彻底取出,某一日,就会让他再度痛苦,那就是心中想忘却无法忘却的疼痛。从王家沙赶往机场的路上,白少爷不巧地碰到因车祸而造成的长时间堵塞。

    牛柔绵中午便接到父母祝贺她生日快乐的电话,一天好心情,下班后买了一个生日蛋糕和一瓶红酒,准备回家做生日大餐。

    杨淳勉下班后去摄影师那里取了相片。回家途中接到余姿绛的电话,在电话中杨淳勉听到余姿绛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且不时地抽泣,十分担心,于是开车转去余姿绛家。想起在家等他回去吃饭的牛柔绵,便打电话回去。“我不回去吃晚饭了。”

    “早上你答应一定回来的。”

    “可我现在有急事。”

    “什么急事?”

    “姿绛好象有点事,我必须赶过去。回去再和你说!”说完,杨淳勉为避免遭到牛柔绵的轰炸,赶忙挂了电话。牛柔绵听到滴滴的挂线声,重重地将电话挂上。这时,电话又响了,牛柔绵抄起电话,怒声说道:“不管多晚,你都得给我回来,12点前不回来你就完蛋了!”

    “柔绵,是我,礼基。”

    “白少爷,对不起,我刚刚以为是杨淳勉呢。”

    “我现在在机场,刚错过了飞机,三个小时后才有飞回北京的班次,恐怕我赶回北京时已是深夜。你的生日……”

    “没事,过一岁大一岁,有什么好庆祝的,如果太晚就搭明天的飞机回来好了。”

    “你等我,我一定能赶回去的!”白少爷语意坚决。

    白少爷挂掉电话后,望着手中的点心,颓唐地靠在椅背上,他能赶回去吗?真的能在今日捉住她吗?将他所有的梦在今日变为现实?身侧给他开车的林舞清也面色沉重。

    牛柔绵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一桌酒菜,眼泪委屈地涌出,随后恨恨地抹了抹眼泪,坐到桌边,给自己唱生日歌,闭眼许愿,吹蜡烛,然后切蛋糕,大口吃起来,心间却被酸涩堵塞,眼泪不争气地大滴滚落。牛柔绵扫荡之后,趴在客厅,呆望着电话,喝着红酒。几次拿起电话想拨给杨淳勉,可想到余姿绛又放下了电话。想到那次晚会,她怕即使说了自己生日,杨淳勉仍选择余姿绛。

    杨淳勉到了余姿绛家,看到来开门的余姿绛香泪涟涟,心中不免疼惜,眉头紧皱。余姿绛见到杨淳勉眼泪更加汹涌,哽咽道:“淳勉,我怀孕了。我该怎么办?”说着,哭着扑进杨淳勉的怀中。杨淳勉也被这个消息震住。半晌,杨淳勉轻问:“刘廉的?”余姿绛点了点头,“可是昨晚我已经和他彻底分手,并拒绝了他的求婚。我前天去他公司,又见到他和那个女人纠缠不休。”

    “刘廉怎么说?”

    “我没给他机会解释。”

    “姿绛,为了孩子,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听他到底怎么说。”

    杨淳勉在余姿绛家一直劝解她,并承诺不将此事告诉任何人。直至余姿绛哭累了入睡,杨淳勉才轻手轻脚离开。路上,杨淳勉的脑中一直回旋着白少爷那天关于1/2爱情的话,可他就是无法对余姿绛的痛苦袖手旁观。

    杨淳勉快至10点才回到公寓,进屋时发现室内一片漆黑,杨淳勉开了灯,却不期然看到眼睛微红的牛柔绵趴在电话旁,瞥眼看到桌上剩下的生日蛋糕和空酒瓶,立即明了,愧疚和心痛袭满心头。杨淳勉快步走至牛柔绵身边,蹲下身,满怀歉意地说:“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牛柔绵微抬眼皮,带着几份醉意,“你知道又如何?你会因为我生日而不去余姿绛那里吗?你会吗?”杨淳勉一时语塞,牛柔绵看在眼里伤在心中,“杨淳勉,你爱余姿绛吗?爱她吗?”经过了一晚,牛柔绵想让自己死心。杨淳勉被问住,他爱余姿绛吗?那是爱吗?牛柔绵见杨淳勉不答,借酒意摸上杨淳勉的脸,直直地望着他,清楚地说:“黄黄,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到底爱谁,我只知道……”牛柔绵一顿,“我爱的人是你!”眼泪随之涌出。

    牛柔绵的表白让杨淳勉心中掀起狂澜,情难自抑,猛然吻上牛柔绵的红唇,满腔爱意倾泄而出。杨淳勉在牛柔绵唇上如饥似渴地狂吻着,舌头探入牛柔绵口中翻搅,紧紧扶住牛柔绵的后脑。牛柔绵被吻得意乱情迷,攀住杨淳勉的脖子,也尽情地宣泄着压抑已久的感情。两人浑然忘我的热吻渐渐使身体滚烫,如火般强烈的欲望灼痛着彼此的身体。杨淳勉将手移至牛柔绵腰际,力道渐渐加重,蓦然将牛柔绵横抱起身,重重地喘着粗气,大步走入牛柔绵屋内。暧昧的皎月将两道交缠的身影照成了缠绵,窗上的冰花渐渐融化……

    杨淳勉紧搂着牛柔绵,瞄了眼地上那从牛柔绵抽屉中匆忙之中拿出使用的黑色保险套,叹了一声:“这下是不成功,则成‘人’了!”牛柔绵红着脸在杨淳勉的肩窝轻蹭着,打趣道:“如果真不小心有了,孩子就叫杨意外!”杨淳勉心中又是一动,在牛柔绵耳畔轻声说:“这是我今生吃过的最好吃的牛肉面!”

    “这也是我此生吃过的最难吃的阳春面!”牛柔绵笑着应道。杨淳勉不以为意,温柔地摸着牛柔绵的头发,“我用我身体中最男人的部分爱着你。”

    “我用我身体最女人的部分被你爱。”

    “我这是劳伦斯的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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