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甜甜圈研究会——最近的大学生真会想出各种名堂啊——打电话来说他们想谈一谈有关甜甜圈的生存之道,问我要不要去参加研讨会。好啊,我回答。我对甜甜圈自认拥有一家之言,无论知识、见识、鉴赏眼光,各方面都还不至于输给那一般大学生。
大学甜甜圈研究会的秋之集会,包租HOTELNEWOTANI的大厅举行。有乐队演奏,和甜甜圈配对游戏,在提供代替晚餐的点心之后,并在邻室召开研讨会。除了我之外,还有著名文化人类学者、饮食评论家等出席。
“如果说甜甜圈在现代文学上能够拥有力量,那是对意识下的领域,做身份认知的某种个人性收束力,给与直接承认所不可或缺的要素……”我说。谢礼是五万圆。
我把那五万圆塞进口袋里,转移到饭店的酒吧去,和在做甜甜圈配对游戏时认识的法文系女大学生两个人喝着伏特加tonic。
“结果你的小说,不管好坏,都是甜甜圈式的噢。福楼拜大概一次也没想到过甜甜圈的事吧。”
是啊,福娄拜大概一次也没想到过甜甜圈的事吧。不过现在是二十世纪,即将变成二十一世纪了。这个时候还把福楼拜抬出来也很伤脑筋。
“甜甜圈就是我。”我模仿福娄拜说。
“你这个人还真有意思啊。”说着大学女生咯吃咯吃地笑了。不是我自豪,不过让法文系女孩子笑,我倒是相当有心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