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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戈青同来的二个怒汉也凶残,二个人均是虬髯黑面孔,那两把鬼头刀也都是特大号,显得二人臂力很强!

    “红孩几”戈青沉声道:“小子,我们已经打听到你的底细了!”

    赵长生道:“你们打听我底细?哇操操!干什么?有闺女想找人嫁呀?”

    戈青耸动鼻子冷冷道:“刨你的根挖你的底,准备着有一天收拾你!”

    赵长生一笑道:“你们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哇操操!能咬掉我老鸟?”

    戈青重重的点头,道:“你小子来骗老子们,你正是汴梁城中和顺镖局的大徒弟,什么东西,一个小小镖局的小徒弟小鼻子,小眼睛没出息,也敢同虎头寨结梁子,我看你小子在老虎屁股上放炮,找死不是!”

    赵长生发觉善小凤的两条粉臂在流血,他可没时间为她包扎,三面敌人包围着,他得小心防着。

    他冲着戈青一笑,道:“哇操!天桥把式,光说不练,他奶奶的丢人现眼!”

    戈青嘿嘿冷笑一道:“仇,你是结定了,小子,你们的行业是保镖,各处码头都会到,是不?爷们只稍稍动动脑筋你们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赵长生心中还真的吃一惊,这不是又给和顺镖局制造另一个麻烦了?“如今师父已半身瘫痪,和顺镖局流年不利,如果虎头寨再找他们麻烦,设计在各码头坑人,只怕和顺镖局真的要关门了!

    他心中正在思忖,戈青又道:“小子,你三番两次同我们作对,也杀了我们不少人,你难道真的不为你们和顺镖局想一想?”

    赵长生双眉一紧,忽的怒叱道:“朋友虎头寨已经找我们麻烦了,哇操操!你们邀来一个老者,那老者叫孙仁,是他把我们的人拦截在山谷里,而且也杀死我们两个人,这件事我是寒日饮冰水,点滴在心头!”

    戈青怒吼,道:“我们不是也被你杀死两人吗?那两人正是戈某的好兄弟,这又怎么说?”

    赵长生那日在山谷中救了小师妹宫小芳,只不过白成功与赶车的老刘死了,如今想不到戈青会说出这话,他真的火大了!

    咬着牙,赵长生怒叱道:“娘的,那天若非我遇上,镖局的人怕是得死光,如今反到说我杀了你们的人,哇操操!年关头了新帐老帐得有个了结!”

    戈青心中吃一惊,他明白赵长生虽然是和顺镖局的大徒弟,可是刀法已是江湖第一,这玩意儿,大话可以一罗筐,小命却只有一条,别再撩拨了,免得要吃眼前亏!

    他咽了一口唾沫,道:“小子,你还想再杀人?”

    赵长生沉声道:“不杀人能行吗?哇操操!河豚吞河灯心知肚明。”

    戈青一双大眼猛一睁,道“为什么不行?”赵长生怔了一下,他实在弄不懂姓戈的什么意思?

    就在他环视前后的时侯,姓戈的对另外两个虬髯大汉,道:“魏老大,石老三,你二人送一步,叫这小子站一边凉快去!”

    果然,两个虬髯大汉闪开一个三丈宽的地方,只不过二人并未开口,显然的,那是要赵长生退一边了!

    戈青指着赵长生,又道:“姓赵的,你听着,今天咱们休战,谁也不找谁的麻烦,你一边看热闹吧!”

    赵长生真想笑出声。

    他看看依在身边的善小凤,道:“他们不放过你了,他们这是叫我退出。”

    善小凤急得面色泛青,道“赵哥,你不救我?”

    迎面,戈青已叱道:“他当然不救你,臭丫头,我们少主下决心要把你弄到手,苦费心机之外还挨两次刀,就别提有多凄惨,而你……”

    他咬着牙看了赵长生一眼,又吼道:“这小子救了你,而且救了两次,这种大恩大德换是我们,娘的皮!我们早就把这小子当成老祖宗一样的供奉他这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那像你们双凤堡,只淡然的一声谢,人也不留的便叫人家走路,像话吗?”

    这段话具有挑拨性,赵长生当然听得出来,但却也是实情,也正说中了赵长生的心中疙瘩!

    他低头看看善小凤,只见善小凤哀怨似的道:“赵哥,我就是心中有愧,我娘她们不应该那样对你,所以我不久就离开双风堡,我是出来我你的,可是,我……

    她指着戈青,又道:“可是我被他们盯上了,他们要抓我,我拼命不低头,我出手,因为我知道他们不敢杀死我,因为那个小色狼要他们活捉我!”

    赵长生道:“你找死干什么?哇操操!班头假老爹,没有好下场。”

    善小凤眨眨跟睛,便也挤出两滴泪水来,她不用开口,便表示出找赵长生的原因。

    赵长生当然看得出来,善小凤为什么要找他。

    他叹口气,道:“哇操操!你不该违背你的娘的心意,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计较的!”

    善小凤未开口,但戈青却吼叫道:“喂!小子,你还跟她罗嗦什么?你闪开一边行不行?”

    赵长生冷目直视戈青,道:“有件事情我倒忘了对你提一提了!哇操操!”

    戈青楞头青似的道:“什么事情?”

    赵长生道:“你们要抓善姑娘,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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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只说一半,戈青已吃吃笑道:“够了,只此一件就足以表明你如今进步多了,人在江湖行,处吉要避凶,惹事生非是傻蛋们干的事。

    不过这次你干的很漂亮,我会把你的表现回去向我们少主报告,也许就因为你的良好表现,使得我们以后不再找和顺镖局的麻烦了,哈哈……你请往一边站吧!

    “他看看善小凤,又对赵长生道:”老弟呀!你能不为女色所迷惑,丢手不管烂闲事,真乃明哲保身,心灵性巧,你若就此离去,那就更令戈某佩服,请吧!“他还伸手礼让,就好像大家是好朋友一样。

    善小凤真怕赵长生拍屁股走人,她伸手拭泪,表情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女人如果会善加利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美”,比再强的女强人还能抓住男人的心!

    江湖上有许多女强人背着人在落泪,而且常常落泪,只因为她们痛苦,因为她们的渴望太高了,高得把她周围的男人全吓跑了。

    这世上如果男人都怕这个女人,这女人可怜了,因为再强悍的女人也抵不了孤寂的腐蚀!

    善小凤不是女强人,所以善小凤也懂得运用手段了!

    她的手段是女人最基本而又往往被许多女人忽略的“楚楚可怜”!

    本来就是“楚楚可怜”,但在男人眼中却又被形容为“楚楚动人”!

    “动人”就是感动男的心。

    赵长生就被善小凤的表情感动了。

    他轻轻拍着善小凤,道:“你哭什么?他们吃不了你,如果他们要吃你也得等我看不见以后!哇操操!”

    善小凤不懂赵长生的意思是什么?

    但戈青以为她懂,便吃吃笑道:“姓赵的,我们会等你去远了再下手,我们活捉她回虎头寨!”

    赵长生轻摇头,道:“我的话尚未说完,你那里便打断我的话,姓戈的,哇操操!你们虎头寨实在有加强新生活训练。”

    戈青一瞪眼,道:“怎么?你还有话说?我已经网开一面,你还说些什么?”

    冷淡的摇着头,赵长生道:“你不必网开一面,我可以告诉你,当你们在山谷中拦截和顺镖局的人以后,我已对自已下了个决定,哇操操!我跟虎头寨会鱼死网破。”

    戈青道:“什么决定?”

    赵长生道:“哇操操!我饶不了你们这群狼不狼,善不善,孤群狗党!”

    戈青心中吃惊,他的双刀已缓缓在摆动,那表示他要另外两个虹髯大汉准备出手了。

    但他仍不放弃希望,道:“姓赵的,这你就不够漂亮了,你以为我们虎头寨果真是虎头蛇尾!哈!你大错特错了,别以为你的刀利,我们的也不差你难道不为未来想一想?”

    赵长生沉声道:“当你们杀了我师弟之后,我已经想通了,哇操操!”

    戈青咬咬牙,道:“姓赵的,你并不像是三枪打不透的糊涂虫顽固蛋,说了半天你还不开窍!”

    赵长生道:“你说对了,我很固执。哇操操!粪坑里石头,又臭又硬!”

    戈青怪声道:“小子,我已经网开一面了!”

    赵长生道:“我不领情!哇操操!外婆死了儿子,姓戈的,你无舅(救)了。”

    戈青大怒,咒骂道:“她妈的,别以为老子含糊你,你什么东西!”

    赵长生面无表情的道:“咒骂是不会把人咒死的,哇操操!”

    他暗中一手托着身边的善小凤,却又冷冷的道:“你们不会放过善姑娘,就如同我也不会放过你们一样,各位,你们出刀吧!”

    戈青看准了善小凤已成为赵长生的累赘,这正是围杀姓赵的好机会,便厉吼一声,道:“魏老八砍他的背,石老三斩他的腿,娘的,上面交由我来杀!”

    两人要出手了。

    魏老八与石老三两把鬼头刀齐出招。两个大汉的腰就像木桶那么粗,挽着刀花就有面盆那么大,直往赵长生杀过去,那劲啸之声还真吓人!

    赵长生一声大吼,道:“起!”

    只见善小凤整个身子冲天起,一个筋斗便落在马背上,只不过善小凤的马并未走,她的心……

    便在善小凤回头一眸之间,戈青整个人便也弹升在三丈高的半空中,双尖刀舞出一片光焰,不要命也似的盖向赵长生!

    “狗不叫!”

    赵长生如同学乖了,他不再用宫和顺的刀法,出手就是仇一龙“旋风刀”!

    出刀,便见他的身体打着劲旋,于是又见那片奇异的光华激荡得刀身颤跳。

    刹时冷焰激射,流电穿舞,那窒人鼻息的锐利破空之声好似来自冥府地狱的冤鬼哭泣!

    刀芒猝闪中,鲜血随之迸溅,惊叫声与咀骂挟缠在几声哀号中传来!

    赵长生并不完整无缺,因为他的刀出,两个虬髯大汉已先出手——这姓魏与姓石的早就不耐烦要出手了!

    当善小凤落在马背土的同时,姓石的鬼头刀已奔雷也似的到了赵长生的左后腿处,虽然他没有一刀砍断赵长生的一条左腿,可也切开半尺长一条血口子,那么一条裤子也被切破了!

    不过还算幸运,因为赵长生困难的站定时候,他发觉戈青滚在血泊里抽搐不已,那笑面似娃儿的面上已不见血色,身上交错着刀口子也不知有多少!

    另一面,姓魏的与姓石的竟然撞在一起,两个人倒地就未再动,因为二人的颈上在流着血,大量的在流血!

    赵长生刚站定,善小凤又从马身上飞扑过来!

    善小凤含着眼泪,道:“赵哥,你受伤了!”

    赵长生收起刀,只一笑,道:“我还好,哇操操!布袋盛灰,放一次,有一次印。”

    “快!我先替你敷药包扎,你流了许多血!”

    赵长生道:“你也受伤了,先给自已包起来吧!哇操操!”

    善小凤道:“我的伤很轻,已经不流血了,赵哥,快,我带有伤药!”

    赵长生不再拒绝了。

    他缓缓的坐下来,善小凤撕开他的裤管,那么小心的为他把伤口处包扎敷药。

    赵长生心中实在痛苦,因为他的内心中已下了决定,小师妹需要人照料,宫小芳本就要嫁他的,如今不正等着他回去吗?

    他看看面前的善小凤,便也轻轻的低喟着。

    善小风道:“很痛,是吗?”

    赵长生摇摇头,他怎么说呢?

    善小凤道:“我知道很痛,赵哥,你又为我吃足苦头。如果你不遇见我,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事了,唉,我好像是个不祥的女人。”

    赵长生道“哇操操。老虎吃蚱蜢,不论数,也许是天意吧。”

    善小凤眨着眼睛,道:“恩,是天意,上天要我们在一起的,要不然怎么会在这儿又碰面?”

    赵长生叹口气道:“我们不应该再见面的,哇操操。”

    善小凤道:“是我娘不好,她跟我姑姑不该这样对你的。”

    赵长生道:“我并不放在心上,哇操操,一席咸鱼,多鱼(余)。”

    善小凤道:“我在意,因为你救了我,也救了双凤堡,我这一辈子……”

    她看看赵长生,又低头幽幽的道:“我一辈子也不会忘了你曾经……曾经……”

    赵长生会错了善小凤的意,以为是为了救她两次,便一笑道:“我是曾经救了你,可是,在那种情况之下,任何人也会出手救你的。”

    善小凤心中一紧张,便觉面上热辣辣的。

    她心中说的救她,而是赵长生在救她的过程中在她的双峰之间动过“手脚”,姑娘家一旦那地方示人,又怎么会叫她忘记?

    赵长生也不会忘记,他曾经举起手来陷入一片遐想中。

    他也想到自已今年二十岁,头一回摸到女人的双峰间,当然,他也觉得造化弄人,因为他应该接触的是宫小芳而不是善小凤!

    善小凤终于坦然的道:“赵哥,别再说那些应付我的话,我心里明白,我这辈子需要你的保护,我跟定你了,你不会拒艳我吧?”

    赵长生愣住了!

    他再也想不到善小凤会有如此一说。

    急急的,赵长生说道:“哇操操你不能这样,我可以送你回双凤堡,但千方别跟着我!

    一个将军一个令,一个和尚一个罄,你这是何苦!“善小风道:“是怕我连累你?”

    赵长生道:“那倒不是,只不过我惹不起你的娘,还有你的姑姑,哇操操!”

    善小凤道:“赵哥,你恨我娘是吗?”

    赵长生忙摇手,道:“我从不恨任何人,姑娘,我只是个不成材的保镖,而你……”

    善小凤眨眨眼睛,道:“可是我娘说你绝不是宫和顺的徒弟,宫和顺没有你的那种刀法。”

    赵长生道:“我的师父正是宫和顺,这是不会错的,哇操操!”

    赵长生看看身边的刀,又看看附近地上的戈青,他发现戈青已不动了。

    赵长生叹息着道:“你们可是见我的刀法太狠毒残酷?

    哇操操!“善小凤道:”娘说你用的乃是旋风刀法。“赵长生双目一亮,道:“你娘真是博学多艺!哇操操!城墙上拉屎,好高的眼光!”

    善小凤道;“娘不是博学,而是她与我爹的俩仪剑法就败在旋风刀之下,而且我爹受了伤,不久便郁郁而终!”

    赵长生知道大叔树敌太多,连双凤堡也结下梁子。

    他又叹了一口气,道:“哇操!我用的正是旋风刀法,你娘说对了!”

    善小凤道;“可是我娘说,旋风刀法两杀招,却不是你刚才吼叫的什么‘狗不叫’呀!”

    赵长生一笑道:“觉得可笑吗?大叔就是教我这两招,我也学了一年整哇操操!”

    善小凤道:“我娘说那两招叫……”

    她在沉思着。

    赵长生也小心的听,因为他一直以为那两种博大浩翰的刀法怎么会是“狗不叫”

    又“鸡不跳”,不像话!但大叔不说!

    他也不多问。

    赵长生就是这种人——他木讷,也老实。

    这时候善小凤提起两招刀法,他当然很注意,大叔已死了,想知道这两招的真正名字,还真不容易!

    如果能知道那两招的名字,赵长生便觉得今日这腿上一刀挨的不冤枉了。

    善小凤面上一笑,道:“我娘说那俩招分别叫‘怒雷啸’与‘流星雨’乃是刀之最,也是两仪剑法的克星,所以我娘见你的身法,便想起当年之耻。”

    赵长生的心中在思付,可能善姑娘她娘说对了,仔细琢磨,那一招“狗不叫”,实在不雅。

    倒像是雷公在天上发出低沉的滚动声,自右足踏出之后刀便随身转动而发出低沉的吼声,大叔却戏称之为“狗不叫”!

    那第二招发出之后不但刀芒成层,而且星芒出现,九十九刀在转动之间便也一片星芒,正似星河下溅满天流星交织,应被称做“流星雨”,但大叔又戏称为“鸡不跳”,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他其实那里知道仇一龙的苦心?

    仇一龙当年以刀法犀而名震江沏,便也树立了许多仇家。

    赵长生学了他的刀法,在博杀之时大声一吼,很容易被人发现他是仇一龙的衣钵传人,到了那时候,赵长生的日子就不太平了!

    仇未报,先招来往日的仇人,那是仇一龙不愿见到的,于是,仇一龙便从被杀者的表情上对此两招重新命名。

    第一招“怒雷啸”出手,敌人往往就没命了,人倒在地上又不能再叫得出来。

    第二招“鸡不跳”专以对付更厉害的敌人,“流星雨”往往只出一半,敌人就死在刀下,人死是不会跳的。

    仇一龙至死未说出这旋风刀法的真名字,赵长生自是不会知道。

    此刻——此刻经过善小凤的说明,赵长生这才恍然大悟!

    善小凤见赵长生陷于沉思,还以为赵长生在生她娘的气了,便又幽幽的叹口气,道:“你认识一个叫仇一龙的人吗?”

    赵长生道:“是我大叔,哇操!他已经死了!”

    善小凤面色一喜,道:“我就说嘛!人都死那么久了,还记什么仇,你只不过学了他的武功,又非他的关门徒弟,既不沾亲又不带故,你没有理由替姓仇的背黑锅……”

    她伸手拉起赵长生,又道:“走,我们骑马回双凤堡去跟我娘解释清楚,我想我娘会接纳你的,走!”

    赵长生缓缓的摇摇头,道:“不,我大叔才死不过一天,这一年来我未曾回汴梁,我一直在大叔身边侍侯他老人家,他教导我,也指点我的为人,人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

    “我大叔被人坑害,十八年不能出大气,如今他老家死了,他的老帐由我接,老实说,我就是视大叔为父,视大叔为师。”

    “今天,我才明白他老人家为什么不叫我称他为师父,原来他怕为我招来他的仇人报仇,只那么平淡的让我叫他一声大叔,唉!用心良苦啊!”

    善小凤惊呀的道:“不,传说仇一龙死了十八年多了,怎么可能……”

    她叹着气,又道:“我四岁的时候娘告诉我爹是伤在一个恶人手中,以后没两年便气忿而死,可是这件事我早已忘了,直到赵哥你出现,然后你离去,这……

    赵长生道:“哇操操!所以我不能随你回双凤堡,你巳经见到我了,我已经知道这一切,牵马穿好衫,我不配!”

    善小凤道:“不,这不公平,我不回去!”

    赵长生道:“你跟着我是不会有结果的,哇操操!我心中明白,冤家路头窄,我们在一起有多可笑!”

    善小凤道:“是吗?有谁笑?”

    赵长生道:“我们的身份不一样,我的行业是保镖,我无财无势前途茫茫,而你,双凤堡的千金小姐,未来的双凤堡堡主,金枝玉叶,高高在上,这种身份,哇操,我赵长生高攀不上!”

    善小凤却一笑道:“你想的真运呀!”

    赵长生道:“哇操操!孙猴坐主位,太不配!”

    善小凤又吃吃一笑道:“照你这么说,我只有找个王孙公子嫁他们了?”

    赵长生道:“至少也得门当户对,哇操操!不像我孔夫子挂腰刀,不文不武!”

    善小凤道,“天色不早了,有问题我们慢慢再说,先找个地方养伤要紧!”

    赵长生道:“哇操!有他们骑来的快马,你且替我拉来一匹!”

    善小凤拉来三匹,笑道:“一匹马值上百两银子,我把三匹马全拉回来了!”

    赵长生道:“一匹就行了。”

    善小凤道:“马匹拉到小镇上出售呀!”

    赵长生一笑,道:“越是有钱的人越爱钱,双凤堡的人难道都跟你一样爱钱?”

    善小凤道:“你呀!错怪我了!”

    赵长生道:“怎么说?哇操操!”

    善小凤道:“是我出门仓促,身边带的银子不多,想着你我都已受了伤,正需要找个大夫治疗,所以我才打这二匹马的主意,你却以为爱银子!”

    赵长生拍拍身上口袋,道:“银子我多的是,怎能叫你操心事!哇操操!”

    善小凤见赵长生不赶她走,心中高兴,便忙点头,道:“你有银子呀!那好,我们快走吧!”

    赵长生站起身来,他却把三具尸体抱上马背,且又用毡子将尸体包紧,看得善小凤直瞪跟,道:“赵哥,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赵长生道:“无力埋葬他们,就把他们驮在马背上,也许马会把他三人的尸体驮回虎头寨,哇操操!老马识途嘛!”

    善小凤道:“然后引来一批追杀我们的人?”

    赵长生道:“你若害怕,就快回双凤堡!哇操操!”

    善小凤嘴一翘,道:“箱机又赶我走呀?我偏是服定你了!”

    赵长生把两具尸体拴在一匹马背上,另一尸体是“红孩儿”戈青的,拴在另一匹马背上,用力在马屁股上拍了两掌,两匹健马便立刻往北方山道奔去!

    赵长生吃力的上了马背,使他想起了那头小毛驴,那是双凤堡送的,如今却死在大山里了。

    想着小毛驴被臣蟒缠死的景象,便不由得一声叹息。

    善小凤刚上了马,闻得赵长生叹气,立刻眼圈一红:“赵哥,你讨厌我跟着你?”

    赵长生摇摇头,说道:“我在想着你送我的那头小毛驴了,它被一条臣蟒活活缠死在大山里!哇操操!”

    善小凤哈哈笑道:“赵哥,我还以为你不高兴跟我在一起呢!只不过一头小毛驴你就叹气!”

    赵长生道:“你不知道,我大叔与小毛驴一同被巨蟒缠死在大山里,那种死状我此生难忘!哇操操!叫花子卖米,就此一(升)生!”

    善小凤怪讶的道:“那巨蟒一定很大了?”

    赵长生道:“足有五丈多长。”

    善小凤吃惊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赵长生又道:“蟒越大越有灵性,它是受人指使才生生把我大叔缠死在驴背上!”

    善小凤道:“奇怪,越是毒物,也越容易被人控制,那吴公亮、欧阳大山,都会支配毒物!”

    赵长生冷冷道:“他怕再也不会指使毒物害人了!哇操操!”

    善小凤双眉一扬,道:“他们死了?”

    赵长生道:“不错,他们是伤在我的刀下,却又被一团毒物覆在身上活生生的被螫而亡!

    真是你玩蛇被蛇咬,自已种下杀身祸!“

    善小凤惊讶的道:“他们竟也去了大山里?我们还以为他们各自回家乡了。”

    赵长生道:“他们是来夺宝的,他们与‘南山蛇王’米田冲勾结一起,正准备去汴梁城夺宝,如果这些人在汴梁城闹起来,官府就麻烦大了!”

    善小凤细心的照料赵长生。

    赵长生腿上挨一刀之外,他在大山里也受了伤,加起来他还真够痛苦。

    两匹马缓缓的往前驰着,就在天将黑的时候,只见远处几点灯火,善小凤道:

    “前面是个村子!”

    赵长生有些口干舌燥,道,“今夜找家人家我们住一晚,我这伤……”

    善小凤道:“赵哥,如果你能撑得住,我们今夜多赶几十里,这地方我知道,过了前面庄子,不久就会有个小镇,那儿有大夫,可以为你疗伤!”

    赵了生道:“哇操操!我还撑得住,就去那个小镇吧!”

    善小凤道:“那家大夫我认识,他曾到过双凤堡为我娘医过病,还不错。”

    赵长生点着头道:“到了以后,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来,你也累坏了!哇操操!”

    善小凤道:“赵哥,都是我不好,你为我挨这一刀,我心里实在过意了去。”

    赵长生不开口,他笑的十分勉强。

    善小凤当然看得出来!——

    双鱼梦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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