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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千言万语表心衷

    十月一日下午,来自陕西及甘肃之三万名少年家一抵达镇南关,车队便由沿途之军土引导入各个军营。

    这些军营原本容纳十五万大军,如今连同他们只有六万人使用,所以,每个军营既宽敞又干净。

    这批少年家便留下一个好印象。接着,老鸟一对一的带菜鸟熟悉环境及规矩。

    黄昏时分,他们便悠哉的沐裕。完善的设施及周到之介绍,使莱鸟们大乐。

    入夜不久,他们更由老鸟陪同在各军营用膳。

    每桌六人,却有四菜一汤,每桌之饭锅既大,锅内亦填满又香又白的米饭,莱鸟们乐得胃口大开的吃着。

    膳毕,者鸟略吩咐,莱鸟们便歇息。翌日破晓时分,号音一扬,老鸟便吩咐莱鸟漱洗。

    不久,者鸟便率菜鸟打着赤膊赤足集合。

    不久,王定海也赤足打赤膊抵达,他答过礼之后,便率众跑入旷野,立见每位老鸟各陪一名菜鸟列队跑着。

    他们跑完一圈,正好跑完五里。王定海便下令解散。王定海便望着军士们离去。

    他一见三万名菜鸟皆跑完全程,不由一喜,他目送他们离去之后,方始返府用膳。一个时辰之后,菜鸟们便开始学习骑射:

    老鸟便按王定海核定之课目每天按时作息。王定海则每天到处巡视着。

    一月期满,粮务官送来王定海歪哥之金银,王定海清点之后,便发现增加—倍,于是,他含笑赐赏。

    翌日上午,他放心的返梅园会见白玉莲母女。

    白玉莲立即送出存单及灵丹。

    王定海便欣然瞧着存单及灵丹,不久,他愉快的放下它们,再递出票。

    白玉莲含笑道:‘新兵一报到,售粮也增加一倍哩!’‘很好!此次出游,愉快吧?’’是的!念南增长不少的见闻哩!’‘很好!’两人又叙不久,便如昔般畅玩。良久之后,两人方始满足的歇息。三天之后,他便欣然返回镇南关。

    他又巡视三天.便发现菜鸟已经足以适应,于是,他提前加重课目,老乌便加紧的操兵着。

    此时,位于苏州虎丘前,正有一大群人在看两名大汉,因为,这二名大汉不但与众不同,而且大大的不同。

    时值十一月天,天气已冷,苏州人多已添裘加袄,这两人却穿着布衣裤,而且是短袖上农以及齐膝短裤。

    此外,他们皆光着一双脚丫子哩!

    他们的相貌甘通,身材也普通,不过,他们的力气以及皮坚肉硬却十分的特别,此时,右侧大汉正一掌拍上一块大石。

    这块大石高度超过他的双膝,而且体积甚大.任何一看便明白它便是真材实料,如假包换的大石。

    砰一声,石屑纷溅,大石已经破成数块石。

    人群中便有不少人鼓掌喝彩!大汉哈哈一笑.便扬起劈石之掌心。

    立即有不少人跟着鼓掌喝彩!立见左侧大汉道:‘大仔!该我啦!’右侧大汉便退到一旁。

    左侧大汉上前一蹲,便把一块石叠在两块石上,只见他弯腰一鞠躬,他的额头立即撞上石块。

    不少惊讶的啊声。更有一部份人立即低头或捂眼不敢看。

    却听砰一声,那块石已经破成两半,大汉一抬头.便抹去额上之土屑,立见它只是微红,并未破皮流血。

    掌声如雷!彩声连连!大汉笑哈哈的连连鞠躬撞石!

    一阵砰响之后.那块石已经成为小石块。掌声便伴着彩声交响不已!

    大批城民及游客便闻声奔来,那名汉人—起身,便笑哈哈的抹去额上之土屑:

    立见一人率先抛出一块碎银,接着铜钱—串串的跟着碎银抛落石前,两位大汉笑哈哈的抢着它们便塞入怀袋中。

    不久,二人已经鼓着心口笑哈哈的站在石前鞠躬:

    立听—人喊道:‘喂!你们叫何名?’右侧大汉答道:‘俺叫吴源!’左侧大汉叫道:‘俺叫吴固’无缘无故?不少人听得一怔!立听那人又问道:‘你们是山东人?’吴源道:‘对!邹县!’吴固道:‘盂夫子之故乡!’那人问道:‘你们为何来此!’

    吴源道:‘老道土叫我们来这里向老祖宗吴王叩头,吴大王一定会保保佑我们吃喝一辈子!’吴固接道:‘对!’那人又问道:‘谁教你们这套杂耍?’吴源道:’老道士!’

    吴固接道:‘对!老道士说,不能偷、拐、盗钱!’那人间道:‘你们在沿途皆如此领赏过日子吗?’吴源点头道:‘对!’吴固道:‘这里的人很大方,给赏最多!’众人听得泛笑啦!那人又道:‘你们能否以头顶撞破石?’吴源忙道;‘能!’

    吴固却道:‘大仔!等等,先问清楚撞法?’

    吴源点头道;‘对!你说清楚!’那人含笑道:‘抛石上去,等它下来,再以头顶撞破它。’吴源向吴固哈哈笑道:‘细仔!算我的!’

    吴固便拿起一块约有三个头大之石块向上—甩,只听呼一声,那块石便已经飞向十八丈之天空。

    立即有人喝道:‘好手劲!’

    吴固哈哈笑道:‘谢啦I’吴源却向上—瞧,便向左移动身子。

    不久,他一蹲马步,便双手叉腰竖预而蹲。呼一声.那块石便又加速坠下。当场便有胆小者闭眼或低头。

    不少人则手遮眼再由指缝望去。

    砰一声.那块石头砸上吴源的头顶,便似西瓜般爆溅而去,他的头顶却未见喷血,众人不由鼓掌喝彩。

    吴源哈哈一笑,便站直身及抹去头上之屑。那人立即抛出一锭金元宝。

    吴源道句‘谢啦!’便顺手接住它,他—张口便轻咬金元宝,立见他喜道:‘细仔!真金哩!’吴固羡道:‘可惜!没挑到我那人问道:‘汝有何技?’吴固倏地向上一跃,便翻身而下。他手按袋口,便头下脚上的倒栽而下。

    砰一声,他已撞破地面之另一石块。

    他一拧腰,便轻易的站妥。

    掌声便又和彩声交响着。吴固便笑哈哈的抹石屑及望向那人。那人道句好功夫,便又抛来一锭金元宝。

    吴固道句:‘谢啦!’便探掌接住它,吴固亦立即轻咬金元宝。’哈哈!老大!真多哩!’‘哈哈我们发啦广‘哈哈!是呀!谢谢大家吧!’‘好呀!’二人便又向众人鞠躬道谢。

    众人便报以热烈的掌声。吴源二人便挥掌踢石不已!

    不久,石块及石屑已被赶到虎丘下沿,吴源二人笑哈哈的便朝城内行去。

    不久,他们进入易牙楼,他们一入座,便各把一锭金元宝放在桌上,吴源立即道:‘香片一壶.烤鸡六支。’吴固叫道:‘香片—壶,蹄膀十二个!’

    小二怔道:‘这么多呀;’话一出,他立即发现失言.使回头望向掌柜。掌柜瞪他一眼,便望向大门口,吴源问道:‘不够钱吗?’吴固掏了碎银道:‘免惊啦!’

    小二道句;‘够!’立即匆匆商去,附近的酒客们不由望向这对‘大食客’。

    不久,小二已先端来—壶香片及瓷杯,吴源二人却各抓起一壶香片便含着壶嘴咕噜喝个不停!

    众人不由骇怔交加!

    因为,壶盖沿尚在冒汽,足见此二壶香片刚沏妥,此二人居然似在喝凉水般不停的灌个不停哩!

    他们为何不怕烫呢?

    小二也怔在当场。不久,吴源将壶放在小二的盘中道:‘添水!’吴固招手示意小二稍候,便匆匆饮着。立见他放壶入盘道:‘添水!’小二又怔一下,便望着他们的口.吴源问道:‘添水必须付钱吗?’吴固忙道:‘别处免钱喔!’小二忙道:‘免费!免费!’说着,他便匆匆离去,吴源道:‘细仔!苏州人真是大方哩!’‘是呀!方才那一票比别处多十几倍哩!’吴源喜道,‘老道士果真说得不错!’吴固道:‘老大!吴大王如此保佑我们,我们烧些纸钱孝敬他吧?’吴源瞪道:‘猪脑袋,吴大王怎会缺钱呢?’

    吴固摸摸头道:对喔!吴大王不会缺钱啦!’立见小二又送来二壶香片,吴源二人立即又各抓一壶灌饮着。

    不久,小二先端来一支烧鸡和一块蹄膀,吴源及吴固欣喜的抓起它们便啃咬不已!

    众人乍见这种穷凶‘饿’极吃相,不由更好奇。

    须知易牙楼乃是苏州城中数一数二的高级洒楼,酒客多细赏易牙楼的佳肴及醇酒,绝对没人如此粗鲁的吃相。

    小二见状,便来回的送上吴五支烤鸡及五块蹄膀。

    吴源二人又狼吞虎咽一阵子,便把它们全部塞人肚中,众人正在暗骇他们的超大肚量,他们便又在灌茶。

    不久,他们喝光茶,便又催小二添水,小二立即送上另外一壶香茗及收走二个空壶。

    因为,掌柜不信此二人能喝多少茶?

    那知,吴源及吴固又再喝光六壶茶,方始过瘾,只见吴源以手抹嘴道:‘算帐!算仔细些!别乱算!’吴固也以手抹嘴道:‘别算太贵喔!’立见小二端来二盘碎银及铜钱,便拿起二锭金元定。

    吴源喜道:‘不贵嘛!’吴固乐道:‘是呀!’二人塞妥碎银及铜钱立即离去,酒客们的话题便围在这对‘大胃王’的身上。

    吴源及吴固一走出易牙楼,立见吴源叫道:‘是你呀!’吴固问遭:‘你又要看我撞石吗?’

    原来,大门前正站着那位方才在虎丘前问吴源二人一串问题之人,他便是包龙,立见他含笑摇头道:‘我们聊聊吧!’吴源怔遭:‘聊聊!’

    吴源抓头道:’是呀!聊什么呢?’

    包龙含笑道:’譬如:我每天招待你们吃喝呀!’吴源摇头道:‘不行!老道士说过.不能白吃白喝!’吴固接道:‘是呀!世上没有这种评久啦!’

    包龙点头道:‘不错!你们帮我扛粮.如何!’吴源问道:‘什么叫扛粮?’吴固接道:‘会不会很麻烦?’‘不会!以你们的聪明,一看就懂,一学便会!’吴源乐道:‘你说我们聪明?’吴固笑道:‘老道士还说我们是楞小子呢!’“包龙点头道:‘你们如果不聪明,便不会记住老道士的吩咐,更不会记住如何撞石,你们实在很聪明!’吴源眉开眼笑啦!吴固哈哈一笑道:‘我们聊聊吧!’吴源接道:‘对!我喜欢和你聊!’包龙含笑道:‘请’吴源二人便欣然跟去。

    不久,包龙已率他们进入粮行,此时,正有三十部马车停在仓前由车夫及工人抬—袋袋的米粮上车。

    包龙率吴源二入入仓,便抓着袋口一提,刷一声,那袋粮更已经被他扛上肩,他便望着吴源二人。

    吴源哈哈笑道:‘我玩过!’吴固笑道:‘大仔!这便是扛粮呀!’‘是呀!干活!’‘行!’二人便上前各扛起一袋。包龙便扛袋率他们到车前放人车中,吴源二人顺手一托,二袋粮已经上车。

    他们便笑哈哈的再入仓。

    不久,他们各以左肩扛袋,另以右掌托着一袋米来,只见他们轻易的走到车前,便送袋上车及立即离去。

    包龙便含笑在旁核对帐单。

    不出盏茶时间,每部马车皆已经满载,—名车夫取走帐单,便率其余的车夫驾车子稳的离去。

    包龙含笑道:‘走!吃东西吧!’吴源二人便笑哈哈的跟去。

    不久,包龙带他们进入嘉宾楼,立见掌柜迎来道:‘恭迎员外!’‘免礼!六菜二汤,多备些饭!’

    ‘是!请先上座!’说着,他已在前带路。

    不久,三人已坐上临窗座头,二名小二便上前斟茗行礼请安,包龙塞一块碎银给小二道:‘另备六壶香片。’‘是!谢谢员外厚赐!’小二便行礼离去。

    包龙含笑道:‘慢慢喝,吾保证会让你们喝过瘾’吴源二人便笑哈哈的点头,包龙便引导他们一杯杯的喝茗。

    不久,小二果真送来六壶香茗,吴源二人更乐啦!

    他们便各执一壶香片自斟自饮着。不久,一道拼盘及—锅饭一送到,小二便上前添饭,包龙便陪他们进食。汤茶陆续送到,吴源二人吃得大呼过瘾着。

    他们一碗碗的添饭,吃得笑口常开着,良久之后.他们方始放下碗筷吐口气。

    包龙便各递给他们一条手巾及另取巾拭嘴,吴源二人也斯文的取巾拭嘴。

    不久,包龙结妥帐,便率吴源二人离去。

    没多久,他已率他们返回包府,立见包氏宰包虎出迎,吴源二人好奇的瞄包虎.包虎也好奇的瞧他们,包龙含笑道:‘虎儿,见过二位吴大哥!’

    ‘是!’包虎便拱手行礼道:‘小弟包虎参见二位吴大哥!’吴源叫道:‘你叫包虎,你名叫虎?’

    吴固叫道:‘老虎的虎吗?’包虎点头逆:‘是的!’吴固便向吴源道:‘大仔!我觉得包虎叫可修理它!’吴源点头道:’我也有这个感觉’

    ‘我们带他去,如何?’‘好呀!你说,还是我说?’‘你说吧!’‘好!’吴源便向包虎道:‘你敢不敢打老虎?’包虎怔了一下,便望问双亲。包龙含笑点头道:‘没问题!入内再谈,如何?’‘行!’五人便依序入厅。

    吴源望着椅上的黄布,便望望自己,他立即道:‘站着说吧!我们一身的土泥.不能把椅子坐得太难看!’吴固接道:‘对站着说吧!’

    包龙含笑道:‘谈谈那支虎吧!’

    吴源点头道:‘它又大又凶,跳得快,抓得更快,我们两个人跟它打了一天,仍然打不过它,它真行!’吴固接道:‘是呀!我被它抓了十二下,很疼哩’包龙问道:“它在何方?’

    吴源指北方道:‘我不知道那里叫什么名字!’吴固道:‘那里的雪比我们那儿多,那里的树更多,走在雪上眼睛会痒,走在树中,到处暗手乎的!’包龙夫妇不由听的暗怔!

    吴源道:‘我们埋过老道之后,原本要来苏州,却跑错地方,所以,我们才会跑到那儿和大老虎打一架!

    吴田道:‘是呀!害我们多跑好久哩!’包龙间道:‘那支大虎没有追你们吗?’吴源道:‘有!我们跑得比它快!’吴固道:‘是呀!老道土教我们那套逃命步,挺快的!’’逃命步?’

    吴源点头道:‘对!老道士教我们的第一套功夫便是逃命步,他那时盯得紧,我们天天练得一趴下便睡觉!’吴固道:‘是呀!那时真不好玩,不过,这次却靠它逃命,真好玩!’包龙问道:‘能不能露几手?’

    吴源播头道:’不行!这里不够大!’吴固接道:‘是呀!一定要在外面玩啦!’包龙点头道:‘改天再玩。你们为何觉得小犬似虎?’吴源摇头道:‘小犬不是虎!’吴固道:‘是呀!小犬那能和虎比呢?’包龙三人听得不由失声一笑,包龙指向爱子道:‘他为何似虎?’吴源道:‘我觉得他似虎广吴固也道:‘是呀!’包龙忖道:‘太神奇了吧?虎儿昔年曾在吴王棺上吸收那支白虎所喷之气,如今已逾十三年,那股气尚在虎儿体中吗?’他便间道:‘他能对付那支大虎吗?‘

    吴源点头道:‘我觉得可以!’

    吴固也点头道:‘对!’说着,吴固门打个哈欠道:’我想睡啦’吴源道:‘我也一样!’说着,他已先行离去,不久.他已安排他们各入—问客房。

    他们撤走榍上之寝具,上榻大张四肢便闭上双跟。

    不久,他们已经呼呼大睡!’

    包龙微微—笑,便带上房门返厅。他一入厅,包氏便含笑低声道:‘这对兄弟挺奇特的!’包龙含笑道:’是的!’便叙述吴源及吴固的身世以及在虎丘献技之轰动情形,包虎不由听得双眼大亮!

    包氏亦诧喜不已!

    包龙向包虎道:‘夫子一直表示汝需要历练,吾见此二人不凡,有意安排他们增加汝之历练.妆明白吧!’”

    ‘明白!谢谢爹!’

    ‘他们颇憨直,难得他们喜欢汝,汝白明日起就多接近他们,吾会邀夫子前来进一步瞧瞧他们。’‘是!’包龙向包氏道:‘他们喜食香片、烤鸡及蹄膀,而且食量甚大,夫人自明日起就吩咐下人们多准备这些食物吧!’包氏含笑道:‘好!需备他们之衣靴否?’

    包龙含笑道:’吾率他们迳赴估衣铺选购吧!’‘好!’‘咱家受惠于吴主,宜妥加照顾吴源二人’‘是的!’他们又叙—阵子,方始歇息。

    夜深人静,虎丘顶突然出现四人,他们便是华炎、包虎及吴源、吴固,如今的吴源二人已经衣靴整齐啦!

    华炎向包虎道:‘打一趟八卦掌吧!’

    ‘是!’包虎跃落左侧不远方,便开始施展八卦掌立见吴源叫道:‘细仔!老道士也玩过这一套呢!’吴固点头道:‘是呀!不过,他玩得不大对哩!’‘嗯!我也有此发现,他跑得太慢啦!’

    ‘就是这下子,他转得太慢啦!’

    吴源点头道:’他这下子又抬手过高啦!’‘是呀!’他们便边看边‘批评指教’着。

    华炎见状,便传音道:‘请公子继续出招!’

    包虎也听见吴源二人之叫声,他正在暗暗不服气,倏听见夫子如此指示,他便反覆的施屉八卦掌法。

    吴源二人果真继续批评着。华炎便由他们所叫的内容思考着。

    因为,他自知无法自先师手中学得十成的八卦掌法,他更无法完整的传授八卦掌法,所以,包虎之所学必更打折扣!

    所以,他虚心受教!倏听吴源叫道:‘喂!停一下,你玩错啦!’吴固也叫道:‘你停一下,我告诉你!’

    包虎便收招望向他们。吴源便上前拧腰闪身及震掌道:‘这样啦!’包虎不由一怔!华炎含笑道:‘第三招之第二、三式折转处!’包虎稍忖便恍悟道:‘有理!我试试看1’

    说着,他便拧腰闪身震掌。吴源拍掌喜遭:‘对!就是这样子!’吴固道:‘还有这一招!’说着,他立即脚踩八卦及斜腕—按。

    华炎心儿一跳忖道:‘高明!原来如此,’他忍不住跟着施展一遍。吴固喜遭:‘对!就是这样子!’包虎便依式出招,吴固拍掌道:‘对!漂亮!’立见吴源又演练另一式。

    不久,包虎已经跟着演练,吴固便又演练另一式。

    包虎亦专心跟着演练。

    吴源吴固便鸡婆的轮流指点着。华炎便边看边思考着。

    三个少年家便玩成一团,华炎触类旁通之下,受益良多。深夜时分,华炎唤止他们,便率他们离去。

    翌夜起,四人便每夜皆到虎丘顶练习八卦掌法。

    白天,华炎则入包府指点包虎。

    吴源及吴固二人挺知足的,包府每天以大鸡大肉及白饭,外加香茗招待他们,他们便满足的天天笑口常开。

    他们在每天中午膳后便唾到入夜,他们又用过晚膳,方始陪华炎及包虎上虎丘练掌。

    教学相长,华炎是最大受益者,日夜勤练的包虎也进步神速。

    大年初一,包虎刚向双亲拜过年,华炎夫妇已经率子女前来拜年,双方欢聚一阵子,便各自离去离去。

    双方便各赴岳家拜年。

    吴源及吴固在一大早便一身全新行头的出去看热闹,沿途的人潮及拜年热闹,使他们瞧得笑哈哈!

    他们便似乡巴佬般沿途张望着。

    良久之后,他们走近一座庄院,只听里而哗啦声音及欢喜声传出,吴源好奇的快步走向大门口。

    吴固也快步跟去,他们一到大门口,便向内张望。

    站在大门前之二名青年乍见他们这副土里土气的模样,他们互视一笑,右侧一人便招手道:‘想发财吗?’‘来吧。’吴源问道:‘进去就可以发财吗?’

    吴固接道:‘真的吗?’

    那人点头道:‘不错!方才之叫声出自发财者!’立听:‘吃小赔大!’及一阵欢呼声。

    那入便道:‘听见了吗”快进去发财呀!”吴源二人便笑哈哈的入内。

    那人便遥向厅门之二人挥手及以食中二指比上自己的印堂,因为,他在暗示又有二支肥羊上门啦!

    厅前之二名大汉便会意的点点头,右侧大汉更含笑迎来道:‘恭喜发财!请!’吴源笑道:‘细仔!他在恭喜我们发财哩!’吴固乐道:‘发定啦!’二人便哈哈——笑!另一人便开启厅门迎他们入厅。

    此厅甚宽,约有三十张圆桌,每张桌子旁各约有九至十人在聚赌,吴源二人立即笑哈哈的张望着。

    立见一名青年迎来道:‘恭喜发财!请!’吴源—二人道句好,便跟着行去。不久,他们已经站在一张桌旁。

    立见庄家掀盖喝道:‘一、三、四点!吃大赔小!’押小之三人不由哈哈—笑!押大之人则默默不语。

    立见二名青年迅速的收银及付银。吴源挤到其中—名刚赢钱之中年人身旁,对方立即瞪他—眼道:‘干什么?想吃红吗?待会说吧!’吴源忙道:‘我想知道如何发财?’吴固也挤来道:’是的!教教我们吧!’立见—名青年道:‘简单!押大小,押中便发财!吴源问道:‘什么叫做押中?’吴固追问道:‘什么叫押大小?’

    青年取出二粒骰子,便指向每—面道:‘他一共有六面,每面之点数却不同,这一点代表一,这六点代表六!’说着,他已各递给吴源二人—粒骰子。吴源二入便转视手巾之骰子。

    立见庄家摇妥骰,便置骰盒于中央遭:‘发财!’当场便有四人押小及五人押大!

    青年道:‘想发多少财,便押多少!’庄家喝句离手,便掀开盒盖。

    ‘四!五!九点!吃小赔大!’压大之五人便哈哈一笑!

    青年道:‘瞧瞧盒内之二粒骰于上方,右边是四点,左边是五点,四加五便是九点,所以,押大的人发财啦!’吴源问道:‘如果都是六点呢?’青年答遭:‘十二点!大!七点到十二点都是大:’吴固点头道:‘一点到六点都是小吗?’

    ‘聪明!’‘哈哈!我懂啦!’立见他自怀中,掏出一个布包。

    吴源也立即掏出一个布包。青年乍见此二包,便含笑瞥向庄家。

    庄家便微微一笑因为,他们以为来了二支大肥羊。

    不久,庄家播妥骰道:‘发财!’便有六人押小及三人押大。吴源打开袋口,便掏出一块碎银望向吴固道:‘押什么?’吴固道:‘大!’

    ‘为什么?’‘老道士常说,人越多,越危险!’‘有理!’

    二人便一起把一块碎银皆压大。

    青年趁机朝吴源二人的袋口一瞧.他立即瞧见袋内多是铜钱,另有一些碎银,他的那张脸立成苦瓜脸。

    他二话不说的立即离开,庄家见状,却不动声色的掀盖。

    ‘三!六!九点!吃小赔大!’

    吴源哈哈笑道:‘发财啦!’

    吴固乐道:‘是呀!’附近四桌之赌客便披他们的大嗓门引来。

    当他们看见二位楞仔笑哈哈的各取二块碎银之时,他们不屑的一笑,便各自返回桌旁继续搏手气发财。

    吴源二人便逐次的下注,而且皆押人数较少的一方。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居然羸多输少哩!

    赌客们的下注渐大,他们却仍然每次只押一块碎报。

    午前时分,他们居然各赢一大堆碎银,立见一名青年上前道:‘二位是否可以把它们换成整锭白银,俾大家方便些!’因为,厅中之赌注多是一锭锭的白银或黄金,吴源二人只下注碎银,负则收付金银之二位青年已感不耐烦。

    吴源点头道:‘好!’吴固忙道:‘不能换做假银喔!’青年点头道:‘放心!如假包换!’说着,他便带他们到柜前秤碎银重量再换成整锭的白银。

    不久,他们便各拎—包白银返桌。

    他们仍然挑人数较少的一方下注,不过.他们每把改押—锭白银,庄家为了获利,当然专宰押注较转多的一方。

    午后时分,他们便又各赢三百六十两白银。

    立见数名青年以盘端入卤味沿桌供应,吴源二人下客气的双手各抓两把鸡翅及鸡腿便嚼吃不已!

    不久,他们一吃光,吴源便道:’细仔,再拿!’‘好!替我发财!’‘行!’吴固离去不久,便端来一盘卤味。

    二人便边吃边发财!

    他们边吃边把骨头吐落地面,附近的人多输,下由瞪向他们,庄家见状,便吩咐青年上前打扫积吩咐吴源二人。

    吴源二人便把骨头吐入盘巾,不久,他们便吃光那盘卤味。

    吴固离去不久.便又端来一般卤味及两壶茶。二人便边吃边喝边发财!

    庄家和其余的赌客都对吴源二人很不爽,因为,他们的吃相有够难看,偏偏他们一直是输少赢多。

    庄家为获利,只好任由他们捞啦!

    又过一个多时辰,他们的桌面已摆满白银。

    哇考!‘小雨连下便变成泽国’,他们—锭锭的赢,如今已经累积钜银,另外九人却多已经大输啦!

    当场便有三人匆匆离去。立见另外四人上前递补。

    桌面一挤,庄家便向吴源道,‘二位把它们兑换成银票吧广说着,他巳指向面之银堆。吴固忙道:’不行广吴源也边:‘对!我不喜欢什么瓣!’庄家道:‘二位就以袋装妥它们吧?’.吴源点头道:’行!’吴固接道:‘拿二个大袋来!’庄家不由暗骂遣:‘千!我真想赢死你们,你们为问不多下些注呢?’一名肯年便各送给吴源二人一个大麻袋。

    吴源二人便笑哈哈的发拨银入袋。

    立见青年遭:’二位手气如此妤,多下些注吧广吴源摇头道:‘不行尸吴固道:‘对!不能贫心尸青年便一肚子大便的站在庄家旁边。

    吴源二人便如法炮制的把把下注.入夜)e久,他们便又各赢一千五百余两白银,同桌的睹客又处五名新人。

    他们一上桌,便每把皆押叶·锭金元宝,其余四人田为已经输了不少,便急着扳本的跟着每把皆押十锭金元宝。

    庄家已换上另一人,他一见此状,便心情大振。他便继续杀多赔少。

    吴源二人因而几乎把把赢。

    不久,青年们送入晚膳,他们不客气的各端一盘边吃边下注,另外九人则毫无食欲的继续下注。

    吴源二人足足各吃四大盘,方始歇手。

    他们在进食期间又各连赢三十一锭白银啦!

    不久,他们轮流到茅坑缴‘综合所得税’啦!

    他们便四千八稳的坐着下注及收银入袋。夜越深,赌客越多,下注也越大。

    吴源二人目睹其余九人越下越大,他们一见袋内已经有很多的白银.他们随着气氛之热烈,终于忍不住啦!

    他们便互咬耳朵商量着,不久,他们每把皆F注十锭白银。

    不过,他们仍坚持下注原则,不热闹的朝小注押。

    庄家为获利,便专宰大注。又过一个多时辰,吴源二人的大袋已经半满啦!

    此时的另外九名赌客已经在连输多赔少之下,专押大!吴源二人当然专押小!

    庄家可真狠,居然连开六把小哩!吴源二人便迅即入帐近一千两白银,那九人一发狠,便继续押大,而且皆加注欲扳本。

    吴源二人状,便又互咬耳朵,不久,他们每把皆各押三十锭白银。

    新春期间,庄家乐得‘大劫财’,便把把的开小,那九人又连输十之后,便有三人满头大汗的离去。

    立即又有三人上前递补,而且,他们皆押大!

    他们已经在方才观察良久,他们相信很快便会开大,所以,他们不但皆押大,而且下注甚大。

    桌面便呈现强烈的金山与银砂对比。吴源二人又连赢三把之后,便又互咬耳朵商量,不久,他们每把皆押五十锭白银。押大的人仍占多数,吴源二人因而又连赢五把。

    立见又有四人被三扯出局,当场便又有四人兴奋的入座。

    因为,他们相信自己有绝大的胜算,哪知,庄家硬是连开二把小。\吴源二人的袋口连终于快满啦!吴源便向吴同附耳道:‘装不下啦!’吴固—瞧袋口,便附耳道:‘换票吧!’‘行吗?会不会有问题?’‘应该不会!那些票多由输钱的人所出呀!’‘好!你去换,我来发财!’‘行’吴固—推开座椅,便召来青年道:‘换票!’青年乍见那二袋银票,不由暗怔道:’干!居然让这两个楞家伙赢这么多,算啦反正!今天大赢!’他便边点白银边换票。

    不识字的吴固却小心的把逐张银票请身旁的赌客鉴定金额,那人虽然不耐烦,却耐不过吴固的纠缠。

    他只好边押大边告诉吴周。

    吴源把下注一百锭白银,他又连赢十把之后.二个袋内便又满,青年只好加快速度的清点白银及银票。

    足足又过半个时辰,他方始和另外三人一起拖走那二袋白银,吴固的小包中亦已经塞满银票。

    此时,已经又有五人被三振出局.当场便有五人入座下注。他们不信邪的仍然押大!

    吴固二人则继续押小。

    壁垒分明,押大之人远多过押小,另外九人不信邪的期待庄家开一把大.可惜。他们连连失望着。

    输光的人一批批的离去。前仆后继,其余之赌客一批批的入座,天末亮,吴源二人的二个大袋便已经快装不下白银,吴固便又召来一名青年兑换票,吴源则继续下注天一亮.吴固又换妥一把银票。

    此时,青年们又送入早膳,吴源二人便名端一大盘早膳大吃大喝,熬夜迄今的赌客们则食欲全无。

    因为,他们多已输钱,岂有心情用膳呢?吴源二人乐得大吃—番。

    他们一填饱肚子.二个大袋便又装满一半啦!

    因为.庄家不停的开小呀!五名赌客摇头离去啦!

    另外四人便建议换庄家,不久,—位中年人已含笑入座。另外五张空椅迅被坐满。

    那九人便继续押大,吴源二人则一直以一百锭白银押小。

    那知,这位中华人—直杀多赔小的开小。

    午前时分,吴源二人的布袋又满,吴固便召一名青年前来兑换银票。

    当他换妥银票,丰盛的午膳便又送上。吴源二人又边吃边下注着,七天,吴源二人足足的赌七天.那张赌桌轮沉换人做庄,却一直开小,不信邪的赌客至少已经超过一千人。

    如今,他仍然开出‘一!二!小三也!’二名赌客破口骂句有鬼,立即离去!另外三人也嘀咕的离去。

    立即又有五入入座押大。吴固向吴源附耳道:‘大仔,走吧!快满袋啦!’吴源—瞥袋中之银票,便点点头,于是,他们抓着袋口便扛袋离去。庄家默默—瞥便继续摇骰,他乃是老行家,他—见吴源二人连赌七天,仍然精神饱满,他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物,所以,他不敢吭声。

    赌场之人却已经有人认出吴源二人曾经在虎丘前以掌及头撞破石块,他们彼此通告之下,便任由吴源二人离去:

    不过,却有十二名输钱的赌客欲劫财。

    他们一见吴源二人终于离去,他们便一路跟去,不久,他们已拿起放在街角之棒棍匆匆的追上吴源二人。

    吴源乍听步声,他一回头,便叫道:’细仔!干活!’说着,他放下布袋,便大步迎去。立见两人挥棒砸来。

    吴源探手—抓,只听叭叭二声,他不但抓住那二根棒,而且迅速的夺棒,那两人瞧得大骇,立觉虎口一疼。

    吴源却一抓棒,便朝他们的右胁一戮,砰矸二声,那二人啊叫一声,便全身皆麻的倒落地面。

    当场便有二人被此二人撞倒。吴源向前一戮,那二人立即又啊叫倒下。

    其余之人骇得掉头便逃。

    吴源放下棒,便朝那四人各踢一脚。

    砰砰声中,那四人以为要挨一顿痛扁,便哎叫求饶,那知,他们刚被蹋翻一个滚,全身的气血立通。

    他们一爬起,便匆匆逃去。吴固哈哈一笑,便又扛袋行去。

    吴源便跟着扛袋离去!

    时值夜晚,今天又是大年初七,街上根本投有其他的人,那批人吃此闷亏,骇得不敢再上赌场,以免被吴源遇上。

    不久,吴源二人已经扛袋回到包府大门前,他们一见大门口已锁,吴源立即叫道:‘小虎,我们回来啦!开门!’吴固立即道:‘小虎!开门呀!’

    厅中之包虎立即惊喜的掠出,包龙夫妇亦惊喜的起身。

    因为,吴源二人已经失踪七天,包龙三人及华炎皆以为他们出事,想不到,他们如今会在大门前大吼大叫着。

    包虎一启门,便见吴源二人各扛一袋,他刚一怔!吴源已经大步入内道:‘我们发财啦!哈哈!真好玩!’吴固跟入道:‘是呀!’包虎怔道:‘发财?’便望向二袋。

    吴源二人却笑哈哈的大步入内,包虎关妥入门,便匆匆跟入。

    吴源一入厅,便哈哈笑大道:‘员外!我们回来啦!’吴固道:‘我们发财回来啦!’包龙含笑道:’恭喜发财!你们在何处发财?’吴源指向西方道:‘那”边.有好多人在发财喔!

    包氏问道:’赌场!’说着,她已指向布袋。

    包龙立见袋上的斗大‘申’字。

    包龙忖道:‘他们劫申富之赌场乎?不可能。他们若劫赌场,申富的人早已追来,城内必然不会如此安静!’他便问道:‘你们如何发财!’吴源二人便交互叙述下注发财之事。

    包龙听得暗暗摇头道:‘瞧他们如此憨楞,居然懂得投机取巧,足见已经有不少人赌输,实在有够可悲!’包虎问道:‘你们这几天一直在发财呀!!’吴源点头道:‘是呀!真好玩厂!’吴固接道:‘是呀!边发财边吃,真好玩!’

    包虎怔道:’边发财边吃?’

    包龙忙道:‘发财处皆供应食物及点心!’

    包虎恍悟的点点头,包龙道:‘员外!送给你!’说着,他已放下手中之袋。包龙忙道:‘心领!你携走吧!’吴固拍拍手中之袋道:‘还有一袋啦!’

    说着,二人立即离厅,包龙便上前打开袋口。

    他乍见满袋的银票,不由心儿剧跳。他一吩咐,三人便开始整理银票。

    立见这些银票至少有五百两,最高为一万两,他们按照金额摆妥之后,再一叠叠的仔细清点着。

    良久之后,他们一统计妥金额,不由神色大变。因为,此袋银票共值八百余万两白银呀!

    包虎忍不住问道:‘他们当真凭运气押注赢钱?’包龙点头道:‘是的:他们一直押小,更多的人一直押大,庄家为了赢钱,才会让他们赢如此多钱。’’原来如此!他们不笨哩!’包氏苦笑道:‘世人多聪明及被聪明误呀!’包龙点头道:‘是的!’包虎问道:‘他们当真连赌七天七夜呀?’包龙点头道:‘不错!老道士一定严格训练他们!’包虎向后—指道:‘好大的鼾声呀!’包龙点头道:‘他们非睡一天一夜不可!’包氏叹道:‘他们赢如此多,足见必有更多的人输钱。’包龙点头道:‘是的贫和富只有一撇之别呀!’‘相公打算如何处理这袋银票?’

    包龙笑道:‘协助急困人员吧!今年这场赌,必然会造成不少的家庭悲剧,我们就多留心此事及协助他们吧!’‘好主意!’

    包龙向包虎道:‘吴源二人之赌并不足取,不过,他们细水流之方式却可供汝参考,汝持续练武吧!’‘是!’二人便—叠叠的束妥银票再送入袋中。

    包虎受此启示,便返房服丹行功。

    但氏低声道:‘相公不改变虎儿出去历练之决定吗?’包龙占头道:‘吾信得过夫子!’包氏又道:‘他们打得过那支大虎吗?’‘夫子在!放心!’二人又叙不久,便返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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