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名夺利一路冲,用心计较一场空;
人生海海一幕戏,随缘行善一定赞!’
六月火烧埔,中原到处酷热,关外窝集原始森林中,却一人正骇出一身的冷汗,他便是即将被大虎扑上之吴源。
吴固也骇出满裤裆的冷汗,因为,他欲救不及呀!
倏见人影一闪,包虎已经疾闪到吴源的左侧,只见他疾探双掌及扭臂一顶,吴源便被顶向右侧。
叭叭二声,包虎已抓住大虎前腿之爪后。
砰一声,大虎已把包虎撞翻落地面。
砰一声,大虎已整个趴压上包虎。
吴固正好接近,他乍见大虎趴压上包虎,他急吼句:‘小虎!’立即翻身撞上大虎的左背,立听吼叫一声。
砰一声,它居然被吴固撞成四脚朝天。
吴固被冲势带得飞落五丈余外。
包虎顺势翻上,便以双膝顶上虎腹。
大虎又吼一声,那双腿已缩屈。它有双眼更溢出眼泪。
华炎瞧见此景,立即忖道:‘小虎在虎丘金棺旁所吸收之地气难道已慑住大虎,否则,它怎会缩惧溢泪乞命?’他立即道:‘小虎!松手!’,包虎一松手,便跃向右前。
他刚起身,小虎亦已翻身以下,而且是四肢皆屈腿而跪,它不但低着头,那张利牙大嘴亦已经闭上。包虎不由一怔!华炎见状,不由会心一笑!
吴源叫道:‘小虎,你搞定它啦!’他不由哈哈一笑!
吴因叫道:‘小虎,你真行!’他也跟着哈哈一笑。
包虎望向华炎道:‘夫子,大虎降顺啦!’
‘哈哈!,是的!吴源及吴固可真聪明,他们在遇见汝之时,便感觉汝是虎,他们实在太聪明啦!’他忍不住又哈哈一笑!
吴源二人听得一爽,也跟着哈哈一笑。包虎也微微一笑。
华炎道:‘小虎,汝方才之观察,可有心得?’‘略有心得!’
‘很好!吴源,吴固,汝二人打算如何治大虎。’吴源抓抓头发道:‘它已乖啦!算啦!’
吴固点头道:‘算啦!’
华炎点头道:‘它能活到如今,颇不易,放了它吧!’说着,他便先行掠去。吴源二人便欣然跟去。
包虎正欲拣掠,倏听大虎一吼、他立即刹身。
华炎三人亦立即刹身看来。
却见大虎低头走到包虎身前,便张口咬着他的右裤管及轻轻向外拉,包虎不由怔道:‘你要干什么?’吴源叫道:‘小虎,它叫你跟它走!’
吴因叫道:‘对!跟去吧!’
包虎便望向华炎。华炎含笑道:‘试试看吧!,不过,别太大意!’‘好!’包虎便弯身拉出裤管。大虎便朝前奔去。包虎便好奇的掠去。
华炎三人立即客串跟屁虫的掠去。
大虎便带着他们在原始林森林中穿掠着。
盏茶时间之后,大虎已停在一个大山洞前,它一回头,便瞪向吴源二人、吴源忙止步道:‘细仔!它不让我们入洞哩!’它还在气我们扁它,算啦!’二人便向后退去。
华炎道:‘小虎,跟进去瞧瞧,小心!’
‘好!’大虎便低头缓缓入内。包虎一见它未直接奔入,便小心的跟入。
他前行八步之后、山洞通道倏地向右折,大虎亦低头向右缓缓行去,他便聚功力于双掌小心的跟去。不久,他又跟着大虎向左一折,便嗅到参香。
他刚一怔,大虎已趴地低吼着。包虎怔道:‘它怎么啦?’洞内甚暗,包虎凝神一瞧,便瞧见前方有个洞室,一具骷髅贴靠着洞壁而坐,包虎大骇之下,便匆匆离去。他一出洞,便把此景告诉华炎。
华炎含笑道:‘别怕!吾早就由大虎之扑跃研判它经过高人调教,那具骷髅必是这位高人,同为洞内可能有宝或密笈!’包虎道:‘我嗅到参香!’
‘进去瞧瞧吧!’
‘好!’包虎一回头,便再度入内。
不久,他便看见大虎趴在原地低吼着。它的双眼居然溢泪哩!包点便缓步入内。
不久、他一人洞室,便见洞室并不大,而且有侧传来参香,他仔细一瞧,立即瞧见壁前有一池,池中有一株参。不过,它却是通体泛红哩!
他不由诧道:‘世上怎会有红参,莫非洞内太暗,我看走眼啦!对!爹常说死者为大,我先磕头吧!’他便上前趴跪连磕三个响头。
修见地面有刻字,包虎不由一怔!他凝神一瞧,立即瞧见地面有不少的刻字。
‘贫道大唐神虎子,贫道一生爱虎,晚年在此林发现此只异种金虎,贫道遂驯伏及授以搏技。‘贫道在此洞静悟三年,深悟神虎三式,此三式可兼练掌剑,来人若有缘获此三式,盼勿仗以作恶。‘另此洞内有原始泉一股,泉汇成池,池育阳参一株,洞口北方八十五里林中另有一池有阴参一株。‘阴参若已失,盼勿食阳参,因为,孤阳伤肝,若有福而食阴阳参,盼持续行功十日,以充分吸收神效!’末尾之著名正是‘神虎子’。
包虎瞧得为之大喜!
他便注视刻在左侧之神虎三式口诀。
他自幼便练八卦掌及虎之跃,他如今已有不俗之基础,所以,他连瞧六遍之后,便已经有不少的心得!不过,他仍谨慎的欲先向华炎请教。所以,他便背熟它们。
不久,他一背熟,便磕头道:’后进晚辈包虎来自苏州,晚辈誓遵守道长遗示,勿仗此二宝及三式作恶。’他又磕过头,方始起身。他便转身步出。
大虎却起身低吼及连连把头从向洞中。
包虎会意的道:‘我先出去一趟再进来!’
大虎似懂非懂地便跟出来。包虎一出洞,便上前告诉华炎。
华炎听得大喜道:‘稍候!’
立见他自包袱取出内衫及一支炭笔。
他一铺妥内衫便道:‘说吧!’包虎便逐字背出神虎三式口诀。
良久之后,他一背出最后一字,便重新看一次。
不久,他点头道:‘没错!’
华炎道:‘汝入洞食阳参,多行功几日,勿拘泥十日之限期。’‘好!何时收功?’
‘随时皆可!’
‘好!’
‘吾三人在另一地旁侯汝!’
‘好!’包虎便转身入洞。
不久,他在池前捧起阳参,立见它五官分明及通体血红,甚至连每一根须也红得发紫,他不由大诧。不久,他吸气定神,便靠坐在壁前。他便咬食阳参。
盏茶时间之后,他方始吞光参渣。
立觉腹中似‘热油爆辣椒’般翻腾。包虎便小心的行功。
足足过一天一夜,他的体中方始风平浪静。他又行功一个时辰,方始入定。
此时,大内皇宫却怒气冲殿,兵部王尚书,楚侍郎及吏部兵尚书三位高官正在连连磕头哀求着。皇上则怒客满面。太子殿下亦瞪眼咬牙。哇考!怎会如此呢?
原来,王定海吃‘十全穿山甲’引发体中媚毒导致七孔溢血毒亡之后,粮务官王泉便被王副元帅关入大牢。王全之助手王川便抱着帐册及银票离去。
这是王泉自救之策,料不到却掀起官场大波涛。
他一赶返王府,便把此事告诉王泉之妻。
王泉之妻二话不说的便携帐册及相关证据率王川前往京城,她们一到京城,殿下已率诸史到镇南关。王氏便按照王泉之指示一状告到九门提督府。
王氏便一口气抖出兵、楚,王及王定海四人在镇南关元帅任内利用职权贪污之事,范提督不由震骇!他便详视王氏所提供之证据。他当场便受理此案。
他立即派人保护王氏及王川,再派人入宫‘请’来王景。
王景乃是王尚书之老搭档,他如今在兵部协助王尚书,他虽无官衔,部掌握不少的权利,所以,范提督先客气一番。王景入提督府座不久,范提督便让他瞧王氏之告状。
王景当场瞧得暗骇!他立即矢口否认。
范提督便陪他到刑部会见左尚书。
左尚书为人正直,生平最恨污吏,他一获讯,立即澈查!
左尚书不但押下王景,亦和范提督密呈奏此案。
皇上听得震怒,便旨谕二人澈查。
吏部尚书本人及王尚书、楚侍郎之亲人便一次次的被约谈,军士亦搜索他们的住处及相关资料。京城之大小银庄存户办全面被清查着。
汝网恢恢,疏而不漏,刑部及提督府终于先后搜出证据,一千人犯当场俯首认罪,便被打人大牢候斩。他们的财物亦全部充公。
先前因为伐蛮动用大批支出的朝内顿时填补一大半,可是,皇上毫无喜悦,因为,这批污吏太可恶啦!由于殿下顺道巡视一处边关及沿途之衙,他们方始在方才入宫,他们当场被带入殿及进行审案。王尚书及楚侍郎一见兵尚书一身泅服的被押入殿中,他们一阵心惊胆颤之后,便乖乖的认罪。他们连连磕头哀求着。
皇上越想越气,便下令斩决污吏及家属。
兵部尚书三人当场昏倒。不久,他们和他们的亲人全破斩首,前所未有之血腥立即便内宫惶惶不安。
皇上念及王定海立过战功,便不追究其妻女之罪,不过,各边关从此加派一名刑部官吏监督正副元帅。各边关之军粮亦统一由官方收购及供应。
此项公文迅即传遍天下。
向白玉莲买下八大粮行商人刚赚一个月便遇上这种变化,他们自叹命苦衷尾之余,只好留下其余之粮。他们每日拜访俯衙探听官方如何收购军粮啦!
一个月之后,府衙买下他们之粮再送镇南关,利润虽然已大为减少,他们却反而松了一口气。此种改变对苏州城的包张二大粮商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因为,他们的米粮售价原本公道呀!他们反而不必再动用率队大老远的送粮南下。
这些马车便改供运送游客及短程物品。
白玉莲母女一获此项弊案,她们便深居简出的避风头,她们每日皆在府中互拆招及服丹行功。内宫之血腥却似触媒地在日后引爆江湖之杀劫啦!
且说包虎食下阳参行功之后,他一人定,便不分日夜的行功,黝暗又寂静的洞中,使他专心入定着。那只大虎除了外出觅食之外,便日夜趴在洞口守候着。
吴源二人却天天打牙祭,因为,他们每日搏杀狮、豹及各种走兽,再与华炎在池旁架柴烤食着。
此外,他们也到冰天雪地中找参挖食。
他们似在郊游般欣然渡日子。
七日十五日之黄昏时分,太阳一下班,圆月便上来报到,可是,不到一个时辰,圆月便已经朦朦胧胧啦!深夜时分,乌云更已经布满夜空。
闪电亦似银蛇般闪烁着。终于,雷声隆隆,华炎便被吵醒。
他掠上树梢一瞧,便由夜风及雷电研判即将下大雨,他掠落地面,便唤醒吴源二人及掠向山洞。他们尚未掠到洞口,大雨便倾贫而下。
所以,他们一掠到洞口,大虎便自动退入内洞。
他们便入洞避雨。此时的中原各地亦同时大雨如注着。
天亮之后,大雨仍然下个不停。
各处地洼地区之居民慌乱携小扶老扛财物往高地避雨,大雨却无情的继续冲刷着大地啦!
雨水汇流之而,黄河及长江之水位渐高。
更多的人畜及财物冒雨移往高处。
‘人不照天理,天不照甲子’,这场雨足足下二天三夜方始稍歇,各地已经传出大小灾情。黄河两岸堤防因为失修或偷工减料,因而有八处溃堤,浊黄的河水便似八条怒龙般冲毁沿途之建筑物。
人畜及财物随波逐流之中。亦先后失去。
大雨却只是稍歇半日,便又倾盆而下。
不少人下跪哀求忏悔着。各地水神庙及龙王庙纷现哀求之人潮。
大雨又下到深夜,方始点点滴滴的结束。
各地山上汇聚的水势不但升高黄河的水位,更扩大破堤面积,人们冒雨所筑之砂袋亦被冲得精光。更多的人畜及财物被冲走啦!
包虎在雷电交加之中被吵醒之后,他只觉全身轻飘飘及浑身是劲,他忍不住欣喜的跃立而起。他乍见骷髅,更上前磕拜。不久,他一出来,便见大虎趴伏低吼着。
他便上前轻抚虎头道:‘虎哥,谢啦!’
大虎便又低吼一声。
立所吴源叫道:‘小虎醒啦!’
吴固也叫道:‘太好啦!’
包虎便含笑迎去。
吴源二人一走近,便注视包虎的双眼,包虎含笑道:‘怎么啦?’吴源喜道:‘小虎,你更行啦!’
吴固也乐道:‘是呀!’
‘谢谢你们带我来此地取得阴阳参!’
吴源答道:‘那是你的福气啦!’
吴固接道:‘是呀!我们上回在池旁喝过水。却不知池底有一株参,这便是你的福气啦!对不对磕包虎点头道:‘对!好似在下雨哩?’
吴源叫道:‘已经下很久啦!’
吴固接道:‘是呀!’
包虎问道:‘你们每次说话,为何皆二人接着说呢?’吴源道:‘这是老道士的交代。’
吴固接道:‘对!老道士怕大仔说不清楚,就由我接着说!’吴源瞪道‘你会比我聪明?’
吴固道:‘大仔聪叫!大仔若不起头,我便接不下啦!’‘这才差不多!’立见华炎含笑行来,包虎便上前行礼。
华炎注视道:‘吾深深汝之修为吧?’包虎便递出双手。华炎便塔脉默查着。
不久,他含笑道:‘汝足以修练神虎三式啦!’‘谢谢夫子!它一定很高明吧?’
‘的确!先人毕生之心血,必然不凡,来!’包虎便含笑跟去。华炎便在洞口逐客解说着。包虎边听边想,不由大有心得!
阴阳参不但激增包虎的功力,更进一个启发包虎之智慧,所以,包虎听得举一反三,当然受惠良多。
翌日上午,雨势稍歇,吴源二人便出去采参。
包虎便在洞前附近练招。华炎一见他施展顺利,不由大喜。
※※※※※※
七月十五日起之连连大雨,不但造成各地之灾情,更重创黄河两岸,上百万人畜亦丧命于此场水灾。流失之财物更是难以估计。
天气已放晴三天,积水却尚未退尽,大批历劫余生的人多住在两岸堤上,而且过着半饱的日子。皇上接获灾情之后,不由浩叹。
皇上解决南蛮兵灾及污吏,如今便接获有朝以来之最大水灾灾情,他在浩叹之余,便旨谕赈灾。而且旨谕诸吏不准趁机贪污,否则,斩无赦!
各地官吏便开始忙碌着。
衣物、米粮、建材及药物之需求乍增,价格亦水涨船高。
苏杭果真不愧为人间天堂,这场大水并未对此二地区带来大多或太大的灾情,反而带来无限的发财机会。他们打算趁机发‘水财’。
包龙却在此时挺身而出。
他和张员外详商之后,便去会见杨巡抚。
他们表明代表苏州各界欲参与赈灾。
杨巡抚亢奋的连连申谢着。
三人便详商一阵子。会后,二人便开始行动。公文及军士、衙役同时动员着。
包龙取出八千万两金票,便打算利用这笔不义之财赈灾,他动员包张二府的全体下人们进行大采购。他更派人通知杭州的布商及其他合伙商人代购物品。
当天下午,八百率米粮已经先运走。
杨巡抚之公文一到沿途之各衙纷纷调动人员及率辆进行大采购及先运送米粮及药物前往灾区。不到五天,包龙已砸下三千万两黄金。
这天晚上,白玉莲将一个小包袱送入包龙之大厅,再于包袱下方留下一张字条,字条上写‘赈灾’二字。她安心的离去啦!
天一亮,包府侍女乍见字条及一包金票,便报告包龙。
包龙入厅,清点金票,赫见一千张一万两金票,他不由激动的唤来包氏:‘夫人,吾道不孤矣,瞧!’包氏瞧过字条及金票,便含笑点头。二人受此鼓励,干得更起劲啦!
官方及苏州之赈物一批批的送入灾民的手中,积水似乎领情的加速流逝,灾民感激之余,不由松口气。他们一填饱肚皮,便开始重建家园。
他们以药物进行消毒及整地工作。
他们以建材日夜搭建房舍。
大批赈物便日夜送到黄河两岸灾区。一个月之后,赈灾才告一段落。
包龙一结帐,共支付八千五百余万两黄金、其中之三百万两出自张员外,另外一千万两则出自白玉莲。他赏给参与此项工作之每人一锭白银。
他又支出二百余万两白银。他毫不心疼。他心安理得!’这天下午,包虎四人终于返回包府,包虎的第一句话便是‘爹,孩儿以爹为荣,爹真伟大!’包龙含笑道:‘汝听见赈灾之讯啦!’
‘是的!’
‘沿途之人皆敬佩爹!’
‘吾以苏州各界名义赈灾,各地怎会有此反应呢?’包虎含笑道:‘爹常说,世人眼睛雪亮呀!’‘哈哈!’
‘此行顺利否?’
‘顺利之至!孩儿另获阴阳参二宝及一套密笈,这一切完全是大哥及二哥之帮忙,孩儿感激不尽!’吴源二人听得大乐啦!’
包龙便行礼道:‘谢谢二位大力相助!’
吴源乐道:‘小虎的福气啦!’
吴固接道:‘对!小虎有福气!’
包龙含笑道:‘谢谢!请先歇息,今夜好好的庆贺一番!’吴源二人便笑哈哈的返房。
包氏一陪爱子返房,包虎便打开手中的两个包袱,立见其中除有衣衫之外,尚有大批人参,包氏不由一怔!包虎道:‘娘!!这是关外之参,可以生食,挺补的!’‘好!好!交给汝爹处理吧!’
‘好!’
二人便取出衣物。
包氏问道:‘谈谈此行心得吧!’
包虎便详述获参、斗虎及练招之经过。包氏听得惊喜交集。
此时的华炎正望着白玉莲所留之‘赈灾’字条忖道:‘此字迹挺像白师妹字迹,不过,她不可能有此钜金呀?’他立即放下字条道:‘此位善心人士未再面晤乎?’包龙点头道:‘是的!’
‘内人可有参与赈灾?’
‘尊岳已助三百万两黄金!’
‘太少啦!’
包龙含笑道:‘足矣!今后或许尚须协助建设,夫子届时再出力吧!’‘好!’
‘虎儿果真大有进步乎?’
‘是的!内功及招式皆增五倍以上,可喜可贺!’‘谢谢!’
华炎含笑道:‘不敢当!全仗吴源二人这一对宝之助,员外昔年慧眼识宝及引宝入府,实在可敬又可贺!’‘哈哈!谢啦!’
三人又叙不久,华炎便行礼去。
他一返府,张曼芳便率子女欣然迎来。
他笑哈哈的问道:‘上回可有水患?’
张曼芳含笑摇头道:‘没有!只有园内之花木略损。’‘真幸运!’说着,他们已经入厅。
他打开包袱,便交给子女各一株参道:‘此乃关外人参,汝等返房先吸汁,再吞皮须,行功之后必有妙用!’‘是!谢谢爹!’
三人便取参返房依言而为。华炎一人房,便低声道:‘大人此次参与赈灾否?’张昌芳摇头道:‘没有!爹已资助三百万两黄,根公不在,贱妾不便作主,若有失过,尚情相公多加海涵!’华炎抱她道:‘言重矣!’
张曼芳便依仅在他的怀中。
华炎道:‘包员外此举,深谙引富避福之理,不义之财不宜私无吞。’‘嗯!’
‘小虎此行既获阴阳参,又获神虎三式,其修为至少增加五倍,此事足证包员外长期之行善,必有回报!’‘有理!’
‘下回若再有类似事情,请夫人直接动用那五千万两吧!’‘好!’
‘夫人尝尝关外人参吧!’
‘好呀!’
不久,她洗净人参,便轻咬而吸。甘香的参汁便她吸得津津有味。
不久,那株人参已被她吸得又干又扁。
华炎便撕片道:‘嚼烂它!’
她便似吃就鱼片般欣然吃参。
良久之后,她欣然道:‘全身清爽不少哩!’华炎含笑道:‘明早这感觉必然更佳!’
‘谢谢相公!’
‘客气矣!明早送几株参供爹娘补身吧!’
‘好!谢谢相公!’
二人便欣然依偎着。
此时的皇上正在御书房核阅吏部许尚书之奏折,立见他抬头问道:‘民间居然会有如此善心人士?’‘启奏皇上,微臣深谙苏州巡抚杨宪之为人,他不敢欺君!’皇上点头道:‘联颇讶一介商人有此财力及心肠赈灾?’‘微臣亦感此事,巳指示杨巡抚侧查此事!’‘很好!无论如何,宜先褒扬!’
‘尊旨!’
翌日上午,许尚书便奉旨出宫。
这天上午,许尚书一到苏州府衙,杨巡抚立即出迎。
双方行过礼,便入厅就座!
许尚书问道:‘金匾已备妥否?’
‘已备妥!’
‘很好!皇上旨谕赐匾褒扬包龙,吾下午前往包府办理此事!’‘下官待会即赴包府安排此事!’
‘很好!侧查包龙赈灾之财源,可有结果?’‘有!包员外及张员外世代经商累积财富,此次联手赈灾,另获一位无名氏暗助黄金一千万,因此,包龙之财源无问题!’许尚书点头道:‘真难得!八千余万两黄金聚来不易,更可享福数代,他既有此念,本官一定要助他一番。’杨巡抚道:‘大人英明!此举大益吾朝!’
‘何意?’
‘禀大人,此次水灾,冲毁大批官粮及民间粮物,如今各地已现缺粮,据闻两湖部分粮商早已趁机哄抬粮价。’‘会有此事?’
‘是的!目前巳有人来苏州购粮运到两湖售图利,因为,苏州之粮价如今已经是全天下最低廉!’‘会有此事?’
‘是的!请大人赴两湖了解此情!’
许尚书点头道:‘本官明日即启程!’
‘禀大人,此次水灾冲毁不少人,黄河两岸如今有大批无主的良田,宜速公告,再交由包龙经营稳定天下之粮价。’许尚书喜道:‘妙策也!’
二人便低声商量意,不久,许尚书已入客房歇息。
杨巡抚立即前往包府。
不久,包龙已经迎他入厅就座,他立即道:‘本官于前些时日将员外之善行呈奏皇上,皇上已派钦差前来褒扬员外。’‘啊!不敢当!赈灾工作干头万绪,不宜因草民而延误。’杨巡抚含笑道:‘钦差大人奉旨顺道巡视灾区矣!’‘皇上果真是位明君呀!’
‘是的!这次钦差大人乃是当今朝廷吏部许尚书,他将于今天下午前来府上赐匾褒扬,请员外拨冗在府上等候!’‘是!’
‘另有一事,员外可知已有不少粮商在哄抬米粮价?’包龙点头道:‘是的!连日来,已有不少人欲来本城买粮牟利!’‘可叹也!’
‘的确!料不到会有人欲发这种不义之财。’阳巡抚道:‘员外乃是行家,可有良策?’
包龙点头道:‘不防试行三作,一,减少官粮库存,二、鼓励食用杂粮,三、速辟田地供明年增产!’杨巡抚赞同的点头道:‘可行!’
一顿,杨巡抚又道:‘员外方便协助粮产否?’包龙道:‘请大人明示!’
杨巡抚道:‘此次水灾造成黄河两岸之田地因为地主惨死及荒废,本城又劳力过剩,请员外号召劳力到黄河耕种!’包龙道:‘官方不方便出面乎?’
‘是的!目前粮源过于依赖两湖,官方早已鼓励黄河两岸增产,地主却未于近利而立店面经商。‘据吾所知,朝库因为征蛮及此次水灾已虚,恐无力进行此事,员外若愿意协助此事,吾愿料理妥相关事物。’包龙稍忖,便点头道:‘好!’
‘谢谢员外,吾稍指点接旨及金匾之礼仪吧!’‘谢谢大人!’
杨巡抚便妥加指点着。
不久,包龙在杨巡抚指点下,开始演练着。
接着,杨巡抚挑妥悬匾之方位及指示着。
良久之后,杨巡抚方始离去。包龙便召来下人吩咐首先,下人架梯在大厅壁上钉妥匾架。
接着,他们准备香案及服装。包龙吩咐妥包氏及包虎,便和他们共膳。
膳后,他们便退房稍歇。
未中时分,大锣声自巡抚府前一扬,便在前开道,接着,两位健壮军士抬一块以大红巾包妥之金匾徒步跟去。许尚书及杨巡抚则各搭宫轿跟名二百名军士更在前后左右列队护送着。
城民纷纷驻足远观着。
因为,苏州城尚未有如此慎重之队伍,尤其,行家一见杨巡抚之桥居于随侍之位置,不由更加的好奇!人群越聚越多的随后跟行着。终于、这群队伍停在包府前,立见包府敞开大门,包员外一家三口率下人们趴跪在香案后,人群瞧得纷纷肃立。锣声一歇,许尚书二人已经下轿。
杨巡抚走到大门前,立即一瞥四周喝道:‘圣旨到!跪!’叭一声,他已率先下跪。
军士及众人立即下跪。许尚书走到香案前、便朝北方一拜。
接着,他取旨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上诏曰:
‘苏州人氏包龙长年行善,此次主动赈济灾民,足堪万民楷范,联龙心大悦,特赐金匾乙帧,以资褒扬。钦此!’包龙立即磕头道:’万岁!万岁!万万岁!’许尚书合上圣旨便朝北一拜,再上前道:‘请起!’‘谢谢大人!’包龙便率众起身!
许尚书上前紧握包龙双手道:‘本官代灾民申谢!’‘不敢当!’
‘先接匾吧!’
‘遵命!’
许尚书便转身肃容道:‘赐匾!’
包龙父子立即屈膝止跪及平伸出双臂。
二位军士便上前放妥金匾入包龙二人之手中。
许尚书及杨巡抚便上前揭下大红巾。
立见金匾映日泛辉,正中央那两个‘仁善’字更加耀眼,右上角则是‘赐包龙’左下用则粘妥皇上之龙印。许尚书含笑道:‘请上扁!’
‘遵命!’包龙父子便合冶金匾入厅。
不久,包虎举匾沿梯而上、便小心的系上匾架,许尚书含笑道:‘金匾映厅,福气满门,善士出头,万民沾光!’包龙道:‘谢谢大人金言!请上座!’
‘请!’
包府下人们便抬出喜糖在门前分送着。
众人沾喜的欣然赴各地走告此项喜讯。包龙则陪二吏品茗着。
不久,许尚书道:‘杨巡抚在午前已向本官提及员外有意协助黄河两岸早日重建,本官会全力促成此事!’包龙道:‘谢谢大人!草民会全力以赴!’
‘黄河九套一向上壤富庶肥活,员外放心投资吧!’‘遵命!’
‘本官急赴灾区巡视,告辞!’
‘恭送大人!’
三人便依序离厅。二吏一登轿,队伍立即离去。
立见华炎一家五口先行入内申贺及瞻仰金匾和圣旨,接着,张员外也率亲人前来申贺及大开眼界。仕绅们亦纷纷赶来申贺。
包龙夫妇二人乐透啦!此时的许尚书正在一家粮行询问粮价哩!
他一直问过三家,便发现价格皆同,他便记下价格!
他一返巡抚府,便携行率搭车由转军护送离去。
行行复行行,他一人两湖地面,便派十名骑军沿途探听粮价,他立即发现两湖的粮价皆比苏州高逾五成。他更决心要协助包龙。于是,他巡视各行了解灾情及复建情形。此外,他指示各衙公告无主产业供亲人接领。他另指示各吏在公告期满之后,将无主田地集中规划,亦即,将部分无主田地和地主互换。以集中开垦!兵尚书三吏之处斩,便许尚书突然接任吏部尚书,他为报答皇恩,便把握机会风尘仆仆的在两湖各衙安排着。这天下午,他一返宫,便面圣缴旨。他首先依据杨巡抚之报告评奏包龙财源正当。
接着,他详奏两湖粮价因为不肖商人之哄抬已比他处高出五成,而且尚在上涨,亦带动各地粮价之上涨。他更详奏粮源之不足。皇上听得忧形于色啦!
许尚书趁机呈奏三项对策。皇上听得忧容顿逝的喜道:‘速拟实施细则!’‘遵旨!’皇上不由欣然赐赏!
许尚书立即磕谢离去。他似千里马遇伯乐般立即召集相关各吏赶办此事。
翌日早朝时,他便详奏此事。皇上欣然赐准!
退朝之后,诸吏便赶办此事。大批公文便疾送往各边关及各衙。
各边关便改食杂粮以及存粮。官粮之收购全面停止。
各衙在三天之内便购定各边关所需之杂粮。预期粮价上涨之心理顿减。
粮价亦因一时之供过于求而回跌。杨巡抚一接获公文便和包龙详谈一个时辰。
杨巡抚一离去,包龙便拜访张员外及华炎。
华炎立即送出那五千万两金票。不到一个时辰,三百人已挤在包府厅内听包龙之指示。
这三百人乃是包、张二庄中之得力干部,他们早已知道‘将赴黄河一带耕种,他们亦奉命各挑选妥一百人协助此事。包龙吩咐完毕之后,便各交给他们十张一万两金票。
不久,他们已联袂离去。
他们首先各通知一百人,而且各先交给他们的亲人五十两白银,他们因而可以无牵无挂的前往黄河发展。翌日一大早,马车便似潮水般带走这三万余人。
包龙与华炎亦早已在昨天下午便携公文离城。
他们日夜赶路的赴各衙洽商此事。各衙早已接获指示,便全力协助着。
包龙交给各吏三十万两黄金,请各吏先搭建房舍供耕户居住及招募黄河人投入此项重建工作。黄河人一听他们的大恩人欲来此辟田,便热烈响应。黄河两岸绝处逢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