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二,丁酉日,天德月德合日,宜嫁娶。
晌午时分,两顶豪华崭新八人大轿,在三十二名白马白灰锦服大汉护卫及喜娘鼓笛队引导之下,进入苏州城。
沿途鞭炮震天响起,城民纷纷鼓掌向端坐在白马上面的鲁卜海道贺,乐得他频频向两侧含笑拱手不已。
坐在轿中的倪诗茹及倪诗翠目睹鲁家庄如此得人心的情形,在暗骇之下,确定无法正面与他们为敌。
不过,她们也憧憬自己的报复行动成功之後,鲁家庄受人耻笑的情形,於是,她们的信心更加坚定了。
半个时辰之後,迎亲的行列终於抵达鲁家庄了,二女一见白衣人及青衣人分别散布在庄外四周,心知,他们在提防外敌来扰乱。
花轿在大门口的红毯一端停下,全付礼服的倪诗茹二女在两位妇人的搀扶之下,踏着红毯,缓缓的步入厅中。
厅中龙凤高烛散发着无限的喜气及欢悦,那个大盏字及四周墙上之喜幛,将厅中衬托着喜气洋洋。
鲁春熙夫妇端坐在正位,宝相庄严的少林掌门天缘大师及仙风道骨的武当掌门灵千道长含笑坐在一侧。
慕容世家主人慕容风客串司仪,在新人就位之後,略一颌首,站在厅前的十二位青衣及白衣中年人立即入厅观礼。
在慕容风朗声宣读之下,婚礼如仪举行,当新人送入洞房之後,鲁春熙夫妇立即起身向天缘太师及灵千道长致谢。
盏茶时间之後,新人人桌,二女落落大方的接受诸人的祝福及敬酒,丝毫不受慕容环缺席之影响。
一个时辰之後,新人在众人祝贺之下进入洞房,鲁卜海正在犹豫该走入那个房间之际,倪诗翠已经含笑自门後探出头。
鲁卜海立郎含笑走了进去。
房中红烛高烧,鲁卜海识途老马般替倪诗翠卸下礼袍及其他的累赘之物,羞得她慌忙钻入被中。
鲁卜海“解除装备”钻入被中之後,立即温柔的爱抚着她那匀称的胴体,同时吸吮着她那两片殷红的樱唇。
她起初羞赧的轻颤着,半晌之後,立即激情的搂吻着。
尤其在他冲入“禁区”之後,她绦地一缩腹部,桃源洞中立即门户紧锁,逼使强敌无法轻举妄动。
这是她们二人自“素女真经”中习来之奇技,鲁卜海何曾经过这种“压榨”,他不由一怔。
倪诗翠见状,心中陪喜,一边热情的搂吻他,腹部忽缩忽张,逗得他妙不可言,全身亢奋不已。
不到半个时辰,他居然丢盔卸甲一败涂地了。
倪诗翠缓缓的吐口气,眯着眼放松全身肌肉。
鲁卜海在飘飘欲仙之余,不由为自己的“败肾”而羞惭万分,他只好红着睑默默的躺在一旁。
倪诗翠朝他羞赧的一笑,立郎钻入他的怀中。
黎明时分,熟睡中的鲁卜海突觉“禁区”有冒失客闯入,睁眼一瞧,立即发现是倪诗翠的纤指。
他正欲瞧她,她已经羞赧的闭眼停住动作。
鲁卜海欲焰陡炽,那话儿倏地“立正”。
只见他翻身上马,一拨乱草,熟练的“策马入林”。
倪诗翠低唔一声,羞衬的搂着他的虎背。
鲁卜海受此鼓励,立郎挥戈疾冲。
他昨晚“马失前蹄”一败涂地,今晨存心讨回颜面,於是,立即花招百出,全力冲刺着。
倪诗翠体中潜伏之媚毒逐渐的蠢动了,於是,她疯狂的扭动着,迎合着,乐得鲁卜海更卖力了。
迷人的异响立即自房中飘扬出去。
在左侧房中的倪诗茹听得暗喜不已!在右侧房中的慕家环却气得一直咬牙不已!
偏偏那异响越来越急越响,令她气得猛撕衣衫不已!足足的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方始听见鲁卜海发出一阵阵模糊不清的呻吟,隔房也慢慢的安静下来了。
慕容环从未把鲁卜海侍候到那个境界,因此,她更加的妒恨了。
鲁卜海在“交货”之际,被倪诗翠“轻咬缓挤”得全身酥酸不已,骨头也轻酥,魂儿也都飘了。
他的功力在不知不觉之中,流到她的身上了。
从那天起,二人除了用膳之时出来露面之外,一直躲在房中“春耕”“夏耘”
忙碌不已慕容环再也忍耐不住了,她连续七天没有好好的合过眼,肝火特别旺,因此,这天一大早,她就去找慕容怀玉了。
慕容怀玉正在院中赏花,她一见到慕容澴双眼尽赤,脸色铁青,立即含笑问道:“环儿,你怎么啦?”
“娘,那女人太下像话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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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儿,新婚燕尔,心胸放宽些啦!”
“娘,我的心胸还不够宽吗?我………我………”
说至此,她已经泫然欲泣了!“澴儿,嫁夫随夫,看开些吧!”
“娘,我………我想回娘家住段时期,好吗?”
“这……不妥,别让下人笑你气度狭窄。”
“可是,我………”
“环儿,男人就是喜新厌旧,过些时日就腻了,忍着点吧!”
慕容瑷闻言,立即想起自己本鲁卜海新婚时之恩爱情形,於是,她满意的含着微笑与慕容怀玉闲聊着。
隐在房中偷听的倪诗茹暗暗冷笑道:“很好,慕容环,我很欣赏你这份醋劲,我非把你逼疯不可!”
於是,当天用完晚膳之後,她朝倪诗翠微微一笑,立即回房而去。
倪诗翠与鲁卜海回房之後,依偎在他的怀中媚笑道:“海哥,你有没有觉得你好偏心,好不公平呢?”
鲁卜海亲了她一口,道:“翠妹,我待你还不够鞠躬尽瘁吗?”
“喂!人家知道你疼人家,可是,你不能冷落茹姐呀!她也是新娘子呀!你至今还没有与她圆房哩!”
“这……她好严肃,我………”
“格格!海哥,你别给茹姐的冷艳外表唬住了,她外表冷若冰心,内心却热情如火,今夜你就住在她那儿吧!”
“我………我………”
“格格!笑死人了,堂堂江南第一高手之子,未来鲁家庄之庄主,居然会是‘惧内公会’‘会长’,太好笑了!”
“我……唉,我………”
“格格!去嘛,难道还需要小妹护航吗?”
鲁卜海轻咳一声,立即走了出去。
他走到倪诗茹的房外,略一犹豫,立即轻轻的敲敲门。
“呀!”一声,房门立即悄悄开了一缝。
鲁卜海吸口气,稳下情绪,立即推门而入。
他甫进房,立即发现一具雪白的胴体迎门而立,那迷人的胴体及羞赧妩媚的笑容,立即使他怔住了!倪诗茹双颊陕红,转身朝榻行去。
鲁卜海关上房门,一见窗扉及布幔已经放妥,连那对红烛也绦然熄灭,他的原始欲焰立即熊熊燃烧了!他立即以闪电迅速脱去衣衫。
他刚走到榻前,倪诗茹已经搂着他的臀部,檀口一张,不由分说的含住那话儿吸吮起来了。
他与慕容环成亲二三年,慕容环从未对他来这一套,因此,他激动的全身轻抖,频频低唔不已!慕容环与慕容怀玉聊了片刻,正欲回房之际,突听倪诗茹的房中传出鲁卜海的呻吟声音,她气得全身轻颤了!那张娇颜倏地变成苍白。
鲁卜海的呻吟声音越来越急,慕容澴更火大了。
她恨不得破门而入!可是,他毕竟尚有点制力,好半晌之後,他方始恨恨的离去。
隐在房中俭窥的倪诗翠乐得险些笑出声来。
倪诗茹又吸吮又舔舐,将鲁卜海侍候得好似中了“疟疾”般,颤抖不已之後,方始仰躺在榻上。
鲁卜海立郎迫不及待的叩关入城。
房中立即响起急骤的“战鼓”。
盏茶时间之後,鲁卜海打开“仓库大门”准备要“交货”了,倪诗茹的腹部立即轻轻蠕动了。
“天呀………你……你也………喔………喔………”
他乐透了!他喜歪了!他拚命的“交货”了。
一直到好半晌,他方始虚脱般的趴在她的身上了!倪诗茹取出纱巾羞赧的替他拭去脸上及身上之汗珠。
就在今夜,鲁卜海又多了一个迷恋的对象啦!接连七天,他一直粘着倪诗茹,双眼逐渐的深陷了。
慕容环终於再度向慕容怀玉抗议了,她一走进慕容坏玉的房中,立即双眼一红,泪水簌簌直流。
慕容怀玉当然婉转的相劝了。
人比人,气死人,慕容环任凭慕容怀玉怎么劝,仍是仍是不肯听,慕容镶玉只得苦笑道:“环儿,你要娘怎么办呢?”
“这………”
“说呀!咱们不但是婆媳,而且我也是你的阿姨,有什么不能说的?”
“娘,我不信比不过她们,我………我今晚………”
说至此,立即满脸通红。
“好,好,我来安排,你回去准备一下吧!”
慕容环羞涩的道过谢,立即离去。
“呀!”一声侧门一开,鲁春熙默默的走了出来,慕容怀玉立即苦笑道:“熙哥,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呀!”
“玉妹,海儿最近太放纵色情,不但耽误练功,而且,气色甚差,你找个机会劝劝他吧!”
“可是,我正要安排环儿与他之事呀!”
“那就过几天再说吧!”
两人只好相对苦笑了!
当天用完午膳之後,慕容镶玉含笑道:“海儿,你待会到书房来一趟吧!”
“是!”
不久,母子俩相对坐在书房了,鲁卜海含笑问道:“娘,你有何吩咐?”
“海儿,瞧你与翠儿及茹儿如胶似漆的情形,娘挺欣慰哩!”
“娘,多亏你当时劝服澴妹让孩儿娶你们入门哩!”
“说起环儿,你已经多久没和她在一起了?”
鲁卜海满脸窘红的说不出话来。
“海儿,别冷落了她,毕竟她也成全了你,对吗?”
“是……是的,娘,是不是她来向你说了些什么呢?”
“没有呀!我只是信口问起呀!对了,你那‘兰花拂穴手’练得如何了?”
“我………我………”
“海儿,娘没有责怪你之意,你爹从受伤之後,已有心将庄务交给你,这付担子不轻哩!。”
“孩儿知道!孩儿会改进的!”
“下去休息吧!今晚去瞧瞧环儿吧!”
“是!”
当天晚上,鲁卜海用完膳之後,立即走入慕容环的房中。
慕容环提早离桌,她想不到鲁卜海来得这么快,立即讶道:“海哥,你怎么来得这么快呢?”
哇操!不打自招,太明显啦!鲁卜海忍住心中之不悦坐在椅上含笑道:“环妹,你今晚似乎特别美哩!”慕容环在得到婆婆的保证之後,在晚膳之前花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在婢女的协助之下,刻意的整理过仪容。
因此,她闻言之後,立即嫣然一笑,问道:“我有她们美吗?”
哇操!那壶不开,偏提那壶,真是妒嫉得失去冷静及聪明了。
鲁卜海的笑容立即一僵!慕容环暗道不妙,可是,话出如风,难以收回呀!所幸鲁卜海心知目前尚需慕容世家撑腰,立即忍住心中之不悟勉强挤出笑容,上前搂住她的纤腰。
慕容环身子一颤,低声道:“海哥,你………”
鲁卜海亲了她一口,就欲解开她的襟扣。
慕容环轻按他的手道:“海哥,刚用过膳,尚未消化,会有碍身子哩!”
“这………对,那咱们聊聊吧!”
说完,立即又回座。
“海哥,你怪我吗?”
“没有呀!我知道你是为我的健康着想呀!”
“海哥,你瘦了,你的锐利眼神消褪多了,你的腰干再也不似以前那么挺直了,你的精神也………”
鲁卜海的眉儿越来越紧了。
“海哥,对不起,我………我………”
“环妹,谢谢你的关心,我会保重的,对了,舅舅返庄之後,有没有来信呀?”
“有呀!他还再三的吩咐你好好的练功,俾早日接掌庄务哩!”
哇操!怎么老是提这些不爽的事情呢?鲁卜海心中越来越不爽,可是,仍然挤出笑容道:“我会的!”
“海哥,舅舅有感於咱们以前所树下之敌人纷纷打算趁火打劫及落井下石,因此,再三吩咐你要加紧练功哩!”
“我知道!”
“海哥,听说她们两人分别精於‘兰花拂穴手’及‘飞燕掌法’,你最好和她们正正经经的练习这两项绝技!”
“我知道!”
“海哥,你好似不悦哩?”
“没有!休息吧!”
慕容环双颊一红,立即起身走向更衣间。
这是大家闺秀的习惯性保守作风,鲁卜海最近尝过倪诗茹二人的豪放作风,乍见她这种“小儿科”行为,立即又剑眉一皱。
他便脱去衣靴赤裸裸的仰躺在榻上。
好半晌之後,慕容环终於卸下发上之饰物,换上睡袍走到榻前,她乍见鲁卜海赤裸裸的情形,立即低头道:“海哥,你怎么………”
鲁卜海更不爽了,不过,他仍然含笑道:“反正要脱,就早点脱了吧!”
慕容环吹媳烛火,上榻之後,立即和衣躺下。
鲁卜海忍住心中之不爽,搂着她一边亲吻,一边色情的褪去她的睡袍。
“海哥,别急,尚未完全消化哩!”
鲁卜海好似被泼了一桶冰水,立即撤军。
房中立郎一片寂静。
倪诗翠及倪诗茹凝听至此,险些失声发笑!好半晌之後,慕容环低声问道:
“海哥,你睡了吗?”
“没有!”
“海哥,我被子盖了吧!小心着凉了!”
鲁卜海立即扯被覆身。
又过了好半晌,方始听见慕容怀玉轻咳一声。
这是她们之间的暗号,好似“单兵攻击”时“信号弹”射出一般,鲁卜海的双手立即进入“攻击准备线”开始替她解去睡袍。
他的热情已褪,他好似在作一件工程般机械式的脱去她的睡袍,肚兜,亵裤,然後,直接翻身上马。
这是他们两人在一起“干活”的过程,他按顺序操作。
他机械式的在她的身上活动着。
她很想和倪诗翠二女般“唱歌”,可是,一来从未唱过,二来,也“不来电”,她在矛盾之际,整个的身子反而僵硬了!哇操!简直是抱着一个木头嘛!鲁卜海如同嚼蜡,盏茶时间之後,他就草草“撤军”了。
慕容环没有听见他的呻吟声音,立即整个的怔住了!半晌之後,她一见鲁卜海已经起身着衣,立即问道:“海哥,洗净身子再睡吧!”哇操!还有心情洗身子呀!
鲁卜海怔了一下,立即拿着衣衫走入盥洗间。
他草草的以温水局部清洗之後,立即返榻。
有洁庇的慕容环却再三冲洗之後,方始出来。
她一见鲁卜海已经呼呼大睡,立即含着泪水侧身而睡了!
翌日一大早,鲁卜海立即起床。
“海哥,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下?”
“我要练功?”
“要不要先用膳呢?”
“待会再说吧!”
鲁卜海烦透了,因此,他走进演武房之後,立即疯狂的舞了一阵子剑,等他觉得气喘之後,方始歇手。
他一瞧外面的天色,不由暗悚道:“天呀!我怎么舞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剑,就累到这个程度呢?我………”
他立郎默默的盘坐在椅上。
他刚欲调息,慕容环已经关心的道:“海哥,你的功力退了吧?你该节制些了。”
鲁卜海正在心烦,一听她的训叱,立即沉声道:“我知道,我现在正要调息,我早上不用膳了,你先去用吧!”
“海哥………你………你在怪我吗?我是关心你呀!”
“我知道,谢谢你,请吧!”
说完,立即闭上双眼。
慕容环一阵委屈,立郎含泪回房。
慕容怀玉夫妇正在院中散步,见状之後,立即默默的摇头。
倪诗茹二人一听慕容环重重的关上房门,立即窃笑不已!从那天起,鲁卜海果真全心练功,而且晚上也睡在书房。
两线无战事,倪诗茹二女落得轻松,她们暗暗等着个人的“红先生”是否会再度来“报到”。
慕容环一见鲁卜海一直躲在练功房,作贼心虚的她以为他是在廻避自己,因此,心情越来越恶劣了。
她终日躲在房中胡思乱想,猛钻牛角尖了。
二个月,终於过了两个月了,吃粽子的端阳节逐渐来临了。
这天用完早膳之後,鲁卜海如同往昔的又进入练功房,慕容环绷着脸默默的回到她的房中。
倪诗茹羞赧的朝慕容怀玉道:“娘,可否打扰您一阵子!”
慕容怀玉立即含笑道:“我没事!”
倪诗茹走到她的身前,身子一低,将右臂放在几上羞赧的道:“娘,我这阵子觉得有些反胃,可否烦您替我把把脉?”
慕容怀玉惊喜的望了鲁春熙一眼,立郎含笑将食中二指搭上她的腕脉,片刻之後,她立即惊喜的道:“天呀!天呀!”
鲁春熙急问道:“玉妹,茹儿怎么啦?”
“天呀!茹儿好似有喜啦?待我再仔细的查查看!”
鲁春熙立即起身道:“茹儿,坐着,坐着!”
倪诗茹羞赧的道过谢,立即坐了下来。
慕容怀玉仔细的切脉一阵子之後,欣喜的道:“熙哥,咱们鲁家有後了,天呀……咱们鲁家有後啦!”
“什么?太好啦!海儿,你快来!”
二人的声音甚为响亮,不但鲁卜海早已冲进大厅,连慕容环也禁不住紧张的打开房门悄悄的听着。
“海儿,茹儿有喜了,你知道吗?”
鲁卜海惊喜的道声:“真的吗?”右手食中二指立即搭上倪诗茹的右腕。
半晌之後,只见他喊声:“天呀!”立即抱起倪诗茹。
慕容怀玉忙道:“海儿,别胡来!快松手!”
鲁卜海俊颜一红,瞠重无比的轻轻放下倪诗茹之後,立即欣喜的道:“爹,娘,咱们该如何庆贺呢?”
“哈哈!理当庆贺,玉妹,你策划一下吧!”
“好呀!庄中之人知道这件喜讯之後,不知会多欣喜哩!茹儿,从现在起,你可别搬粗运重,有什么事,就吩咐小婉吧!”
“是,谢谢娘!”
鲁卜海含笑道:“茹妹,你怎么不谢谢我呢?”
倪诗茹双烦一红,低头下语。
鲁卜海哈哈一笑,立即牵着她们二人回房了。
鲁春熙夫妇乐得吩咐下人去准备庆贺事宜了。
只有慕容环绝望的倒在榻上抱枕暗泣了。
人比人,气死人,她好似坠落向无底暗渊般,她惶恐,她嫉妒,她伤心,她怨恨,她…哇操!她越钻入牛角尖了!翌日中午,七十余名鲁家庄人及二十余名慕容世家的人济济一堂,大事庆贺这件喜讯,人人皆笑眯了眼。
只有慕容世家的人强作笑颜。
慕容环更是在中途推说身子不适,回房暗自掉泪了。
鲁卜海瞧都不瞧她一眼,哈哈连笑,逐桌敬酒。
那笑声好似利剑般,声声戮着慕容环的心房,她只觉心口发闷生疼,好似在淌血般,泪水早已湿透枕头。
从那天起,倪诗茹似皇后般受尽众人的尊敬,关心,呵护,她炫耀似的在小婉陪伴之下到处散步着。
她默默的等候机会,她要制造流产的机会,而凶手就是慕容环。
端阳节终於到达了,鲁春熙父子依照往例,一大早就率领三十名庄中高手去参加城中之划龙舟比赛。
慕容怀玉在厨房吩咐下人准备会餐事宜,倪诗茹坐在厅中瞧着小婉缝制婴儿之衣袍。突听一阵步声传来,倪诗茹一见是慕容环铁青着脸行来,她斜睨对方一眼,立即轻轻抚着自己的腹部。
慕容环似被人戮了一剑,立即沉声道:“小婉,你没有看见我吗?你怎么没有起身行礼呢?你以为有了靠山吗?”
小婉慌忙上前钦袵行礼道:“参见少夫人,请原谅小婢方才注意於缝制童衣,没有向你间安。”
慕容环冷哼一声,右掌一扬,立即重重的赏了小婉一记五百,小婉哎唷一叫,立即踉跄後退。
倪诗茹等候这种良机甚久,因此,她在慕容环扬掌之际,喝声:“住手!”立即起身扑去。
右掌亦迅速的在自己的小腹按了一下。
因此,当小婉踉跄後退之际,左掌不小心的按到故意迎去的倪诗茹之小腹,立听她尖叫一声,往後倒去。
“砰!”一声,她立即摔个四脚朝天。
慕容环不由一怔!小婉惊慌的立即上前要扶起倪诗茹。
倪诗茹捂住小腹,冷汗直流的道:“哎……我……我的肚子……好……好疼呀!”
小婉一见到她的白裙已经湿红一大片,立即颤声道:“少夫人……你……你流……
流血了……怎么办?怎么办………”
倪诗翠早知会有这一幕,闻声之後,匆匆的走了过来,只见她神色大变的上前扶起倪诗茹道:“姐……你怎么啦?”
“我……我的肚子……好……好疼呀!”
“天呀……血……血……小婉,快去请夫人来,你别动!”
小婉颤声应是,立郎疾掠而去。
慕容环乍周此变,一时不知该如何进退了。
片刻之後,慕容怀玉已经气急败坏的疾掠而入,慕容环刚张口欲言,她立即沉声道:“先救人再说!”
说完,立即上前替倪诗茹切脉。
小婉泪流满面的捧着药箱跪在一旁。
半晌之後,只见慕容怀玉铁青着脸道:“环儿,你派人去请庄主及海儿火速回来,迟则会出人命。”
“我………我………”
慕容怀玉厉声道:“去呀!你还在发什么怔?”
慕容环从未被人如此声严厉色的叱过,因此,在转身之际,泪水已经簌簌掉下,步法也踉跄了!倪诗翠急问道:“娘,姐有生命危险吗?”
“不错,你先护住她的心脉,我来救治,小婉,锁上房门,除了庄主及小庄主之外,不准进来!”
小婉应声是,放下药箱,立即起身离去。
一个时辰之後,神色苍白的倪诗茹在榻上熟睡着。
倪诗翠暗自冷笑,默默坐在椅上照顾着她。
鲁春熙夫妇铁青着脸坐在大厅正位,鲁卜海坐在右侧,慕容环低头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
两名年约四旬的慕容世家高手肃容坐在左侧椅上,默默瞧着跪在厅中叙述事情经过之小婉。
小婉说完之後,立郎叩头道:“小婢该死,全是小婢的错!”
鲁春熙沉声道:“住口!环儿,小婉所说之事是否属实?”
慕容环蚊声道:“是的,不过,我明明瞧见小婉只是轻轻的碰了她一下,身手不凡的她怎会摔得四脚朝天呢?”
鲁卜海神色一冷,沉声道:“难道她故意要害自己吗?”
“我………我没有如此说呀!”
“那你是何话意?”
“我……我觉得太凑巧了!”
“不错!实在太凑巧了,凑巧爹,娘及我皆不在,凑巧一向躲在房中的你竟会出来耍威风教训下人,哼!”
“什么?你……你……你……”
“我怎么样?”
慕容环忙劝道:“海儿,有话好说嘛!”
“有话好说?娘,你太偏私了吧?你未来的孙儿已经流失了哩?茹妹至今尚未脱离险境哩!你……你……你太令孩儿失望了!”
说完,倏地起身要离去。
鲁春熙立郎沉暍道:“海儿,坐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平心静气的讨论一下,何必如此激动呢?”
鲁卜海双眼含泪,咽声道:“爹,茹妹何其无辜呀!你替她主持公道吧!娘,你说句良心话吧!”
鲁春熙瞧了那两位慕容世家高手一眼,立即低头不语。
坐在首位那人轻咳一声道:“庄主,夫人,少庄主,诚如庄主方才所言,咱们何妨讨论一下善後问题………”
鲁卜海神色一冷,立即起身行向房间。
那人双颊一红,立即低下头。
鲁春熙张口欲喊,却被慕容怀玉按住他的右手阻止下来。
慕容环神色一变,起身低头道:“爹,娘,我不该一时冲动惹下此祸,请您们按照家法处罚吧!”
鲁春熙摇头苦笑道:“你是无心之错,岂能怪你,回房休息吧!”
“我……谢谢爹之宽恕!”
说完,立即低头离去。
坐在首位之中年人忙欠身道:“庄主,多谢您之海涵,在下会将此事禀报敞主人,相信他会有所补偿的!”
“不!此事别让大哥知道,免得他心烦。”
“请恕在下方命,在下不敢隐瞒此事。”
“唉!二位下去休息吧!”
从那天起,鲁卜海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倪诗茹,在灵药的治疗之下,身子硬朗的倪诗茹在半个月之後,就复原了。
这天晌午时分,慕容世家主人慕容风夫妇来探望倪诗茹了,只见他除了奉赠两瓶灵药之外,另外奉赠一面和阗古玉佩。
那玉佩乃是一只精工雕刻栩栩如生之飞凤,背後刻有慕容风的亲笔签名,倪诗茹经过再三的推拒,方始收下它。
慕容风接着朝鲁春熙道:“熙弟,家母已经好久没有见到环儿,最近一直在念着她,可否让她回慕容家住段时期?”
鲁春熙尚未开口,鲁卜海已经沉声道:“百善孝为先,理当如此!”
在场之人皆是老江湖,道会听不出鲁卜海之话意,因此,慕容风夫妇的脸色立郎一沉,鲁春熙不由暗暗叫糟不已!慕容怀玉忙含笑道:“大哥,大嫂,你们到厅中歇会儿,我去吩咐下人替澴儿收拾行李吧!”说完,立即离去。
慕容风夫妇在鲁春熙含笑相请之下,立即站起身子,他们一见鲁卜海故意低下头,脸色更加灼深沉了。
他们离去之後,倪诗翠关上房门,突然传音道:“海哥,有件事请你务必要保密。”说完,将右腕放在他的膝上。
鲁卜海怔道:“什么事?”
“你替人家把把脉嘛!”
鲁卜海将指尖搭上她的腕脉半晌之後,突然全身颤抖,双眼二兄的站起身子,同时张口欲叫。
倪诗翠捂住他的口传音道:“你要害我也流产吗?”
鲁卜海激动的握着她的手,传音道:“天呀!你可真保密到家哩!‘”人家还不是为你着想。“
“谢谢!谢谢!我这就去向爹娘禀报这件喜讯!‘”不?过些日子吧!免得他们忽而生气,忽而伤心,又忽而欣喜,身子恐怕会受不了,你说,对不对?““对,对,你真是一位好媳妇,好太太,好………”
“好了,别说了,冷静些,去练功吧!别来害人家啦!‘”是,遵命………“慕容风夫妇及慕容环在午後立即悻悻的离开鲁家庄,倪诗茹二女在当天晚上各背着一个包袱也悄然离去。
等到天亮之後,她们二人已经在那家破山神庙了。
鲁卜海一大大早就回房要瞧瞧二位爱妻,那知却已经不见人影,急得他召来庄中所有之人询问不已。
鲁春熙夫妇忙过来问个究竟。
鲁卜海急道:“爹,娘,茹妹及翠妹失踪了!”
“啊!怎会有此事?”
慕容怀玉忙道:“会不会是她们自行离去呢?”
“不会啦!翠妹已经有三个月身争,怎会远行呢?”
“什么?你说翠儿有三个月的身争啦?”
“是呀!她昨天告诉我的,我也替她切过脉啦!爹,娘,还是派人出去找吧!”
鲁春熙沉吟半晌道:“先回房去瞧瞧吧!”
“唉!人都失踪了,有何可瞧的呢?”
说归说,他还是跟着走入倪诗茹的房中。
突听慕容怀玉轻咦一声,拿着桌上一张纸念道:“为保腹中儿,黯然悄别离。”
言简意骸,倪诗茹二女是为了保护倪诗翠腹中之婴儿,两人才悄悄的别离,因此,鲁卜海的双眼一红,泫然欲泣。
“爹,娘,我想去一趟洗香谷。”
“这……她们既然已经决心离去,岂会再回洗香谷?”
“不,她们会再回来的,翠妹一定在洗香谷待产,我如果不走一趟洗香谷,我怎么能够定下心呢?”
“好吧!不过,你总该先记熟出入阵之方法吧!”
“娘,谢谢你,还是你考虑较周全!”
“海儿,你打算何时接回环儿呢?”
“娘,咱们可否暂时别提此事,等我找到茹妹及翠妹再说吧!”
且说倪诗茹及倪诗翠重回那家破败的山神庙附近小山洞休息一天一夜之後,两人按照计划开始易容成为一对相貌平凡的年轻夫妇。
两人躲到黑夜降临,方始悄然下山,由於倪诗翠有孕,二人不便疾行,沿途画歇夜行,而且专住破旧小客栈。
二人在途中留意观察之後,并没有发现鲁家庄的人员外出寻找自己二人,略一商量之後,猜知鲁卜海必然已经赶往洗香谷。
於是,她们在到达镇江一家小客栈,偶然听见城郊有一间房屋要出售,倪诗茹立即上前向掌柜的查询。
古道热肠的掌柜立即吩咐其妻照顾门可罗雀的店面,亲自带着倪诗茹二人来到城郊鹤林寺附近的一家三近房舍。
厅中家俱齐全,房中虽嫌零乱,院中亦野草滋生,倪诗茹二人一见四周翠竹茂密,而且只有此户,心中立即暗自欢喜。
掌柜一见她们站在厅中沉吟不语,立即陪笑道:“此地原是裘大人之别业,由於他官声欠佳,在十年前被调离此地。”
“在下堂兄购下此地,原本想让他的两个儿子在这儿课读,那知,他们去年却被歹人引诱追逐酒色及赌博,而且积欠不少的债务。”
“目前债方要债甚急,贤伉俪如果中意,价钱方面,在下尚可以作主,请各位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倪诗茹牵着倪诗翠逐一看过每个房间,书房,厨房,贮物间之後,倪诗茹低声道:“师妹,此地挺适合练功哩!”
“不错!而且挺隐密的哩!”
“反正咱们从鲁家带出不少的银票,为了练功及调教未来的幼儿,咱们再雇两个少女来料理家事吧!”
“好呀!不过,那些银票恐怕会被鲁家人循线查出来哩!”
“你放心,我付过现银作订金之後,你托那人介绍婢女再妥加挑选,我拿这些银票外出一个月,到各处买些珍贵药材,不就可以过关了吗?”
“格格!他们若发现咱们一直在买药,一定会以为我动了胎气哩!”
“格格?。让他们去乾着急吧!去见见那人吧!”
月余之後,当倪诗茹提着两个大包袱,房挂一个小包袱回到此地之後,立即发现整个的环境已经焕然一新!倪诗翠笑嘻嘻的将两位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女春桃及芳晴介绍给倪诗茹之後,两人立即回房。
倪诗翠一见三个包袱中,分别装有大小锭黄金,白银和近百种珍贵药材,立即含笑传音道:“师姐,辛苦你了!”
“那里!挺好玩的哩!我明早还要入城订制一个密桶准备开始调制易筋伏髓的药物哩!”
“师姐,药材买全了吗?”
“只要再加入一瓶慕容风所赠之灵药就全了,我们全力创造一位煞星好好的修理鲁家庄吧!”
“格格!太好啦!我巴不得这个小家伙现在就出世哩!”
“格格!那有那么快,又不是母鸡在生鸡蛋,师妹,你会不会怕?”
“有你照顾,何惧之有呢?”
“格格!说得好,长姐似母,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於是,在欢乐的时光之中,不到一个月,她们的房中多了一个三尺高,二尺方圆的带盖圆木桶。
桶中密不透风的贮着半桶由珍贵药材所调成之酒液,它们好似“肥料”般等着要将一位煞星灌溉茁壮。
翌年春天,一位啼声洪亮的女娃终於诞生了,二婢洗妥女娃之後,倪诗茹含笑抱着她来到榻前。
疲乏的倪诗翠乍见女娃,欣喜的泪水直流了。
满月之後,倪诗翠身子也将近复原,两人在用完早膳不久,将女娃放在榻上熟睡,立即开始调息。
两人足足的调息一个时辰之後,方始含笑起身。
当熟睡中的女娃赤裸裸的被她们浸入药桶之後,立即放声大哭。
二女分别以左掌揑着女娃,右掌在她的胸前及後背各处穴道缓缓的移动,一缕缕的真气柔和的输入她的体中。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二女方始擦乾女娃的身子,穿妥衣衫,倪诗翠坐在椅上边替她哺乳边爱怜的打量着她。
倪诗茹含笑道:“好美的资质,简直是结合你和他的所有优点哩!”
“嗯!她的吸劲好大喔!好贪吃喔!”
“格格!当然大啦!咱们方才的努力岂可白费。”
“师姐,辛苦了!”
“师妹,别客气,你如果要谢,至少还有三百六十四可谢哩!”
“不错,只要经过一年的筑基,往後就可以由她自己去浸泡了,不过,那滋味挺不好受的哩!”
倪诗茹瞧着仍然通红的双掌,含笑道:“不错!咱们已有相当的功力,仍然浸成这样子,她更不用提啦!”
“师姐,替她取个名字吧!”
“好呀!我目前以任为姓,就暂时让她姓任吧!至於名字就叫做君婉吧!”
“任君婉……任君玩……这………”
“格格!你明白我的心意吗?”
“我明白,为了复仇,不择手段,对吗?”
“对!你会心疼吗?”
“不会鲁卜海喜新厌旧,与鲁春熙全是一丘之貉,我们去年不杀死他们,就是要他们受尽精神折磨。”
“我以前一直不明白师父经常暗中叹气之原因,直到鲁春熙来过之後,我才明白是他害了师父。”
“不错!他一定是贪图慕容世家的势力,才会抛弃师父!”
“正是!就以我上回故意流产之事来说,他面对鲁卜海的愤怒,仍然包旺慕容环,可见他有多么的卑鄙!”
“不错!我们必须要他们连本带利的被精神折磨至死。”
两人进一步沟通观念,强化敌情意识之後,感情更融洽了。
从那天起,她们两人在每天上午及下午分别替任君婉导气培元,其余时间,就在卧房练功,日子过得挺充实的。
不知不觉之中一年过去了,任君婉不但已经能够步行,而且也会丫丫学语,令二女为之欣慰不已!最合她们高兴的是,任君婉不但五宫分明,而且那对又黑又圆的眼睛充满了智慧及令人心颤的魅力。
於是,她们开始逼她每日在药桶中泡四个时辰了。
倪诗翠一秒也不离开的坐在桶旁陪她,不但教她说话,而且开始教导她认识简单之字哩倪诗茹以赴外经商的名义,外出探访鲁家庄及江湖动态,偶尔还黑吃黑从黑道人物手中劫来财物。
由於她的武功日益精湛,行动又甚为隐密,因此根本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日子也就平淡的过了十年。
她每隔一段时期就返家一趟,不但带回财物,而且带回不少的江湖经验及武功,因此,倪诗翠也跟得上时代的脚步。
最合他们欣喜的是,任君婉不但已经有了扎实的内功基碍,而且也将“兰花拂穴手”及“飞燕掌法”练得有四成多的火候。
倪诗茹在最近五六次返家之後,总是与她过招,她对於她的长足进步在惊喜之余,信心更足了。
由於她们二人熟为体恤二婢,因此,二婢在成亲之後,仍然继续留下来工作,每日以通勤之式上下班。
即使是分娩产子,也是找人代理一段时期之後,立即销假上班。
由於有二婢忠心効劳,倪诗翠得以全心全意的继续教导任君婉暗器,阵法,医术,易容……各方面之杂技。
一晃又过了五年,十五六岁的任君婉不但已经长得和她们一般高,而且十足是个明艳亮丽,妩媚撩人的美人。
端节时分,倪诗茹返家与她们母女聚餐之後,提议要返回洗香谷一趟,同时将真相告诉任君婉。
黄昏时分,她们吩咐妥二婢之後,合任君婉易容成为一位相貌平庸的少年之後,二人立即踏着黑夜出发。
首次接触外界的任君婉一切皆感到好奇,倪诗翠二女在途中利用机会教育,将各地之民情及江湖经验告诉她。
当她们踏入洗香谷之後,任君婉面对那潺潺小溪及茂盛之梅林,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道:“好一个世外桃源!”
倪诗翠协助倪诗茹将阵式补妥之後,方始行向大厅。
她们一人厅,立即看见壁上贴着十五张纸条,每张纸条虽然斑黄,深浅有异,内容全是两行龙飞凤舞大字。
“茹苦含辛访伊人,翠梅依旧人已杳。”
倪诗茹身子一震,双眼一湿,只觉鼻头一酸,慌忙吸气平稳激动的情潮,她悄悄一瞥,倪诗翠赫然已经侧身拭泪。
只听任君婉好奇的问道:“娘,你怎么啦?”
“没什么,婉儿,你瞧瞧这十五张字条有何异处?”
任君婉凝神一瞧,道:“娘,由纸张及墨色看来,这十五张字条分别有时间差异,似乎各隔一年哩!”“不错!”
“娘,由字迹看来,此人不但武功逐年精进,而且感情逐年的沉凝,尤其茹翠二字更是明显。”
倪诗翠瞧了片刻,已是泪眼模糊了!倪诗茹悄悄咬了一下舌尖,沉声道:“很好,婉儿,你很细心,走,”说完,三人立即默默的来到倪恰萍的墓前。
倪诗翠咽声唤句:“师父!”立即跪地放声痛哭。
她一来是缅怀师恩,二来是发泄方才在厅中的激动情绪。
倪诗茹见状,情不自禁的也跪地放声痛哭。
任君婉陪着跪地低泣不久,立即发现“爹”的声音居然变成女声,她在惊异之下,立即悄悄打量着。
好般晌之后,倪诗茹方始扶起倪诗翠起身,只见她的掌心在睑上轻搓片刻,立即卸下一团薄物。
帽子一卸,头发一放,立即现出那张绝色脸孔。
任君婉啊了一声,立即瞪眼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倪诗茹含笑牵着她的手道:“婉儿,大姨说件真人真事给你听吧!”说至此,她仔细的将倪恰萍惨死及以後所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两人沉缅於错综复杂的往事,忽而恕,忽而笑,忽而哭,变化不已。
任君婉出奇的冷静,她听完之後,立即问道:“大姨,厅中之字条是鲁卜海每年来找你们所留下来的吧?”
“正是,谈谈你的感想吧?”
任君婉点点头道:“可否让我整理一下思绪?”
“可以呀!来,边吃乾粮边想吧!”
三人立即默默的用膳。
任君婉吃了一份乾粮之後,道:“大姨,你可否告知祖师爷生前之为人?”倪诗茹沉声道:“亦正亦邪,由於武功奇高,及遭受黑白两道妒恨,为了自保便携带你师祖及鲁春熙隐居。”
“我明白了,鲁春熙进入江湖之後,为了私利,便娶慕容世家主人之妹为妻,要做个伪君子,对不对?”
“你很聪明,也很冷静!”
“大姨,娘,以你们的武功当日在山神庙为何不除去负伤的鲁家父子呢?”倪诗翠咬牙切齿道:“你师祖为了鲁春熙,自己折磨了一辈子,最後还被他所伤及逼得嚼舌自尽,我们岂甘心让他们死得太轻松!”
倪诗茹厉色道:“我们要他们受尽精神折磨而死!”
任君婉神色大变,问道:“我该怎么做呢?”
倪诗茹沉声道:“风靡武林,诱使好色之徒逐步毁去鲁家庄及慕容世家,让他们活在痛苦,惊慌及绝望之中。”
倪诗翠接道:“你即使不能毁去他们,也要令他们以你这个鲁家唯一後人之淫浪作风为耻为恨,懂吗?”
任君婉点头道:“懂!不过,请原谅我无法手刃鲁家父子。”
倪诗茹点头道:“理当如此,我们逼你做这种事情,已是不安,岂可逼你去杀死自己的……亲人呢?”
“谢谢……大姨,你放心,我在必要之时,也会杀死他们,不过,我在事後一定会当场自绝,可以吗?”
倪诗翠泪水倏滴,搂着任君婉道:“婉儿,苦了你啦!原谅娘吧!”
“娘,你别如此说,你们为了替师祖报仇,已经抛弃鲁家夫人之荣华富贵,我这点牺牲,算得了什么呢?”
倪诗茹双眼一湿,咽声道:“好婉儿,你师祖在九泉之下,一定会很欣慰的!”
说至此,立即簌然掉泪。
三女情不自禁的抱头放声痛哭了——
玄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