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君婉一见白袍老者已经抓著宇文明走入院中,她朝拂云一颔首,立听拂云冶哼一声,喝道:“把人放下!”
白袍老者停身侧首一瞧见二女,双眼倏亮,立即放下宇文明。
魍魔嘿嘿一笑,道:“老大,咱们好似从未瞧过如此美的妙人儿哩!”
“嘿嘿!,不错!老夫魍魔,美人儿,你们叫什么名字呀?”
拂云冷冰冰的道:“姑奶奶屠魔仙子,她是敞师妹宰魔仙子。”
“嘿嘿!一屠一宰,很好!老夫喜欢,你们快来宰呀!”
魍魔嘿嘿笑道:“不错!老夫已经好久没有挨宰了,妙人儿,来,先过来陪老夫杀几节,嘿嘿!”
拂云冷哼一声,就欲掠去。倪君婉脆声道:“拂云,让我来侍候他吧!”
说完,立即袅袅走了过去。
两魔一见到她的迷人风釆,立即双目一亮。
倒在地上的宇文明亦双眼烱焖的瞧个不已!倪君婉停在魍魔身前六尺外,脆声道:“先试试你有没有挨宰的本钱吧!”说完,右掌提到胸口缓缓的推去。
魍魔刚嘿嘿一笑,倏觉一股潜劲涌了过来,他倏地神色人凛,立即将右掌提到胸口,掌力疾涌而出。
“波!”一声,他的身子晃了一晃,倪君婉却夷然不动。
魍魔一见潜劲源源不绝的涌来,他慌忙“追加预算”将功力提至八成,那个枯瘦的右掌立即通体泛青。
拂云神色一变,忙低声道:“小心毒掌!”
倪君婉微微一笑,真气骤涌而去。
魍魔神色一变,急将功力提至极限!那只右掌利时青得泛白,一缕缕的青烟自他的掌心袅袅飘出,不过,旋被倪君婉的真气“禁足”在他的掌心前。
不过,空气中立即飘散出一股腥味。
倪君婉倏将右掌前推分余,只见魍魔身子一晃,青烟倏地倒卷向他的掌心,吓得他急忙向後疾退。
这一退,他是逃过了“逆流”之劫,不过,却被倪君婉的真气震得闷哼一声,落地之後,立即神色若土。
倪君婉倏地收回真气,含笑不语。拂云脆声道:“这么快呀?根本不够看嘛!”
魍魔气得乱发一竖,口一张,连吐三口鲜血。
魉魔冷哼一声,右掌倏地一抬。倪君婉微微一笑,立即也翻掌相迎。
“波!”一声,两人各自一晃!倪君婉一见魉魔的功力竟此魍魔高上一筹,毫不犹豫的立即源源不绝的将九成功力透掌逼了过去。
魉魔将双掌一并硬挡了片刻之後,立即侧身收掌。
“轰!”一声,五丈外的那株槐树立即被劈倒在一旁,飞土纷扬之中,双魔立即沉脸而立。
拂云脆声道:“滋味不错吧?要不要再杀几节呢?”
魉魔阴声道:“丫头,你们是不是少阴宫的人?”
拂云脆声道:“是呀!二位挺有眼光哩!”“嘿嘿!据江湖传闻,贵宫为了对付鲁家庄及慕容世家,不惜花费大把银子以及美人相陪,可有此事?”
“不错!不过,那已经成为历史了,因为,本宫已经足以对付敌人了!”
“嘿嘿!狡免死,走狗烹,丫头,你太现实了吧?”
“格格!随你自己想吧!时候不早了,姑奶奶要休息了!”
“站住!丫头,老夫兄弟原本有心相助,你既然不上路,老夫兄弟就去鲁家庄喔!老二,走!”
倏听倪君婉格格一笑,道:“且慢!”
二魔以退为进,闻言之後,立即瞧著她。
“二位在决定要相劝敝宫之时,必然想过要提出什么条件吧?”
“嘿嘿!老夫风闻贵宫美女艳丽绝伦,因此………嘿嘿!”
“很好!我会让你们满意的,不过…………”
“不过,怎样?”
“两位总该备份见面礼吧?”
“嘿嘿!行!你想要什么?”“只要二位能让慕容世家承诺不介入本宫与鲁家庄之事,我们二人侍候二位一个月,如何?”
“这………慕容世家不是寻常的帮派哩!”
“格格!放心!如今的慕容世家仅剩二百余名高手而已,以二位的武功及丰富经验,一定办得到的,对不对?”
“这………姑娘要他们作何承诺呢?”
“只要慕容世家的主人向丐帮及少林以书面或口头表达不介入少阴宫及鲁家庄之事,就成啦!”
“好!半月之内给你回音,不过,届时该如何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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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从今天起会公然行动,你只要向丐帮弟子询问,自然会知道我的下落,二位请吧!”
二魔相视一眼,身子一飘闪,立即自後院疾闪而逝。
倪君婉微微一笑,脆声道:“宇文公子,善後之事就偏劳您啦!”
说完,右掌虚拍,宇文明立即身子一震!他挺腰起身之後,含笑颔颔首,立即到前厅去“摆平”这件血案了。
倪君婉与拂云回到房中之後,拂云立即低声道:“君婉,宇文明好似魍魉双魔那一方之人哩!”
“喔!你是怎么发现的?”
“在你与双魔此闘内功之时,他的神情很特异哩!”
“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瞧他的那付色迷迷神情,待会可能会来献殷勤,你解解闷吧!”
“谢啦!真不巧,我正逢‘红中’!”
“这…………太巧了!”
“君婉,此人若与双魔有关,武功及心计必然不凡,你不妨先吊吊他的胃口,让他去对付鲁家庄那些高手吧!”
“很好!就这么办吧!”
果然不错!一个时辰之後,立听小二敲门问道:“二位姑娘休息了吗?”
拂云打开房门,立即看见小二捧著一束花,道:“宇文公子吩咐小的送来这东鲜花,请二位姑娘笑纳吧!”
拂云一见花中夹著一张纸笺,取到近前一瞧,立郎发现里面写著一首诗:“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後栽。”
拂云微微一笑道:“小二,你要发财了,知道吗?”
“真的吗?”
“不错!你只要替我把一首诗背给宇文公子听,他至少会赏你十两银子。”
“什么?十两银子,天呀………我………我………”
“格格!你不相信吗?”
“相信!小的相信!请快些吟诗吧!”
拂云含笑道:“小二,听仔细些,背熟些,我只提一次喔!”
“小的会记住的!请快说!”
“寻得桃源好避秦,桃红又是一年春;花飞莫遣随流水,怕有渔郎来问津。”
小二双眼连转片刻,立即欣喜的跑了过去。
不久,小二欣喜万分的跑过来哈腰鞠躬道:“姑娘,你真灵哩!谢谢你!”
“小二,宇文公子有没有说什么?”
“有!公子吩咐,他目前正在为那首诗谱曲,待会儿要请你斧正哩!”
“很好!去提两桶热水来吧!”
“是!马上来!”
不久,两名小二各提两大桶温水笑嘻嘻的走进房来。
哇操!买一送一,有钱真是好办事。
拂云刚取出赏银,小二忙道:“姑娘,小的蒙你金言已经得了这锭金元宝,岂可以太过於贪心呢?你收下吧!”
说完,果真取出一锭黄澄澄的元宝。
“小二,你们这儿有没有好玩的地方呢?”
“有呀!芝山风光不错哩!满山的梅花真够瞧的哩!”
“喔!很好!小二,你再背一首诗吧!”
“又要背给宇文公子听吗?”
“不错!,我保证他在听完这首诗以後,你会大发!”
“天呀!我在作梦吗?”
“呢喃燕子语梁间,医事来惊梦里闲;说与旁人浑不解,杖藜携酒看芝山。”
“谢谢!小的记下了!”
“小二,你别急著把此诗背给他听,等他以箫、笛或者琴吹奏我方才那首诗之後,才背给他听,知道吗?”
“知道!谢谢!小的告退!谢谢!”
拂云关上门窗,立即含笑脱去衣衫。
倪君婉边脱去衣衫,边含笑低声道:“拂云,你会害他今夜失眠的!”
“格格!活该!谁叫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两人将水各倒入圆盆中默默的拭洗著。
突听一缕箫音自右侧房中袅袅传来,拂云听了片刻之後,低声道:“此人的确有一分才华哩!”
“嗯!可惜!气太浮,致使箫音略颤!”
“君婉,你实在是多才多艺,令人佩服!”
“拂云,你也不是寻常之女子,我为你叫屈哩!”
“不!君婉,我全是心甘情愿的!我以能为你做些事为荣!”
“拂云,谢谢你!我看这位宇文公子除了有些孤傲之外,人品也不错!你不妨为自己的终身大事盘算一下!”
“我………我配吗?”
“拂云,别这样妄自菲薄,只要他出自至诚,你可别犹豫!”
“那你呢?”
“青灯木鱼伴终生,涤我一身之血劫!”
“不!别这样子,太不公平了!”
“唉!红颜薄命,自古以来皆如此呀!”
“不!你别忘了那位华公子………”
“拂云,别提这种烦心事了,听!他在向你叙述衷情了哩!”
果然不错!同样的一首“玄都观桃花”,方才是充满赏花之喜悦,现在却变成“渔郎问津”啦!拂云神色倏地一痴!倪君婉微微一笑,立即仔细的检视“桃源洞中”的伤口,她一见伤势已经痊愈,不知不觉的立即想起了华河。
不知不觉之中,她想起了他在自己胴体上面疯狂轰炸的情形。
她也痴了!好半晌之後,箫声悠悠的结束了,代之而起的是小二那高兴的喊叫声音道:“多谢公子的厚赐,多谢公子的厚赐!”
二女瞿然一醒,立即默默的擦身着衣。
这一夜,宇文明果然兴奋的失眠了!倪君婉及拂云各有心事,在榻上辗转难眠,好半晌之後,方始入眠。
翌日辰初时分,二女刚漱洗完毕,小二立即敲门送来早膳,道:“宇文公子请二位姑娘笑纳这份早膳。”
“谢谢!放在桌上吧!”
“是!姑娘,多谢你的金言,小的筹备甚久之婚事,已经可以达成心愿了,这汾薄礼,请你笑纳!”
说完,取出一个镌有一只飞凤的小项链递给拂云。
“这………好贵重的礼喔!我以右手收下啦!不过,我再以左手转赠给新娘子,祝你们百年好合,多子多孙!”
“这………怎么行呢?你是不是嫌弃呢?”
“不是!礼轻情意重,何况,这份礼对你来说,已经是够贵重的了,我因为时常在外奔波,不适於佩戴它,懂吗?”
“懂!谢谢你的金言,你们请用膳吧!”
说完,立即欣喜的离去。
拂云叹了一口气,道:“此子好纯璞之心性喔!”
“是呀!但愿咱们也能早点过这种知足常乐的日子吧!”
拂云点点头,掀开食盒,立即发现菜肴旁边放著一张纸笺,上书:“巳初时分芝山游,赏脸否?”
倪君婉含笑道:“拂云,你和他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哩!”
拂云苦笑道:“君婉,他是在邀你哩!”
“我会令他注意你的,用膳吧!”
两人用完膳走出房间,果然看见宇文明在院中散步,倪君婉立即脆声道:“有劳公子久候,请吧!”
宇文明惊喜万分的道:“谢谢姑娘的赏脸,在下这就去吩咐备车!”
“不!芝山离此否速,踏著一游,倍增情趣!”
“是!请!”
三人踏入街道之後,沿途不知引起多少人的注目及羡慕,走在二女中央的宇文明乐得频频以指甲暗揑掌心不已!
哇操!他一直担心自己是在做梦哩!三人刚走到镇外,立见一位中年叫化自身後疾掠而来,只见他停在倪君婉身前丈余外拱手道:“请问芳驾是否为少阴宫代宫主!”
“正是!”
“啊!在下丐帮弟子余再添,端此向姑娘问安!”
“余大叔太客气了,有事吗?”
“不!没事!敝帮主由慕容世家处获悉姑娘已经重现江湖,因此,勒令全体弟子寻访姑娘之下落哩!”
“原来如此!谭帮主有何吩咐吗?”
“帮主吩咐在下遇见你之後,听从你之吩咐!”
“谢谢!我很好!烦您向谭帮主转达我之谢意!”
“是!在下告辞!”
说完,立即又朝镇中疾掠去。
宇文明惊讶的道:“姑娘原来是少阴宫的代宫主呀!在下先前失敬,尚祈见谅!”
说完,立即拱手行礼。
倪君婉还礼之後,脆声道:“公子太客气了!敝宫在武林中之风评甚差,不值得你如此的尊敬!”
“代宫主,恕在下直言,在下虽然久居苗疆,却对中原的动态了若指掌,在下早巳烦透了自命为正义使者之各大门派了。”
“喔!你为何会烦透各大门派呢?”
“哼!他们自命清高,可是,却有摆脱不了自私自利的束缚,偏偏还要装作道貌岸然,实在令人呕心!”
“格格!有意思!不过,各大门派历史悠久,人多势众,可别得罪他们,否则,往後可是寸步难行哩!”
“哼!在下不愿惹事,可是,也不怕事哩!”
说话之中,他们三人已经踏上山道,果见满山梅花随风轻摇,清香扑鼻,倪君婉立即含笑道:“大地魂我以文章,公子,是吗?”
“不错!睹此梅花盛放之美景,委实令人心旷神怡,不过,在下觉得二位姑娘为此美景增色不少哩!”
“喔!我倒觉得公子的人品颇似梅之孤傲、俊逸哩!”
宇文明双目二兄,欣喜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倏听山下传来一声长啸,倪君婉回头一瞧,惊喜的扬声唤句:“前辈!”立即纵身疾射而去。
宇文明不由一怔!拂云欣喜的道:“公子,你听过天盲及地聋吗?”
宇文明神色一变,凝神一瞧,立郎发现天盲已将乌杖插在地上,紧紧的抱著倪君婉,他立即沉声道:“就是此二人吗?”
“不错!”
宇文明一见倪君婉自动搂吻著天盲,立即沉著脸问道:“他们是代宫主的什么人?”“贴身侍卫!”
“那她何须………搂吻他呢?”
“她高兴呀!你瞧她不是在搂吻地聋了吗?你可知道天盲及地垄在这半年中为地出生入死多少次吗?”
“我……………”
“公子,你对代宫主了解多少?”
“我………我听说她为了报仇,不惜牺牲色相及黄金!”
“不错!你对她的这种作法有何观感呢?”
“佩服!”
“真的吗?”
“不错!在下自认不如!”
“公子,贱妾很高兴听见您对她如此的支持,公子,您想不想知道她对您有何观感吗?”
“她………她提过在下吗?”
“不错!她说您虽然孤傲,却是值得托靠之对象,可惜,她已经决定在报仇之後,以青灯木鱼长伴终生了!”
“这………好一个奇女子,在下自愧不配!”
“公子果然器宇不凡,气度过人!佩服!”
“不敢当!姑娘,可否惠告芳名?”
“拂云!”
“拂云?好飘逸的名字,果然人如其名!”
两人立即走入亭中,进一步交流感情。
且说,倪君婉惊喜万分的分别与天盲及地聋搂吻一阵子之後,一边拭泪一边道:“这阵子辛苦二位前辈啦!”
天盲含笑道:“没什么!见到你,一切全好了!”
倪君婉轻抚地聋右颊之寸余长剑疤片刻,立即凑唇轻轻的吸吮著剑疤,同时在他的手心写道:“谢谢你!”
地聋轻抚她的秀发,道:“很高兴再度看见你!”
“我们回客栈好好的聊聊,好吗?”
天盲及地聋欣喜的点点头,立即朝镇内行去。
倪君婉回到客栈,吩咐小二送来酒菜之後,一边侍候天盲用膳,一边含笑道:
“你们在慕容世家宰了不少人吧!”
天盲含笑道:“六十七人,不多!”
“格格!”二比六十七,还不多呀!对了,你们把慕容世家主人伤得怎样了?
“”我戮他一杖,老二刺他两剑,够他在榻上躺个把月了!““格格!想不到地聋也会使剑哩!”
“呵呵!这把莫邪神剑实在够锋利,当时宰得那群一向以剑术称霸的慕容世家高手魂飞魄散哩!”
“格格!你们好棒喔!”
说完,立即自动送上香吻。
天盲激动的立即将手攀上她的右峯.倪君婉的纤指立即开始脱去他的衣衫。
地聋立即识趣的到房外去“站岗”。
倪君婉脱光天盲的身子,抱他上榻之後,边抚摸他身上的两处剑疤边道:“老哥哥,我今天要好妤的酬谢您!”
“呵呵!君婉,你知道我在获悉你失踪之後,有多着急!多愤怒吗?我………
…我不能没有你呀!”
倪君婉脱光身子,投入他的怀中自动打开“玉门关”低声道:“老哥哥,您把人家轰垮吧!”
天盲呵呵一笑,立即跃马中原,尽情的骋驰!倪君婉含笑迎合,房中立即洋溢著原始的火焰。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之後,倪君婉一见他已经在“打摆子”了,立即含笑道:
“老哥哥,歇会吧!”
天盲刚停下行动,倏觉宝贝又开始遭受“虐待”了,乐得他唔唔低声连叫,全身哆嗉更剧了!半个盏茶时间之後,他四肢大张的躺在榻上了,瞧他含著微笑的情形,果然是爽上加爽,爽歪歪了。
倪君婉亲了他一口,以被覆上他的身子,立即打开房门。地聋饥渴的立即关上房门,以闪电速度脱光身子。
倪君琬将身子贴了过去,双腿朝他的虎腰一盘,他立即搂著她的圆臀,一边在房内移动身子,一边顶挺不已!只见他忽而“马步”,忽而“弓箭步”,顶得倪君婉格格笑个不停。
将近一个时辰之後,地聋喘呼呼的开始哆嗉了。
天盲识趣的让出榻,迳行穿上衣衫。
地聋将倪君婉放在榻上,立即做最後的冲刺。
倪君婉首度放开心情享受男欢女爱,立即也疯狂的还击著。
足足的又过了盏茶时间之後,地聋方始开始“交货”,倪君婉正接近飘飘欲仙之境界,立即疯狂的旋转下身。
地聋喔喔连叫,手脚逐渐的发软了。
当倪君婉哆嗦一阵子,缓缓的停下来之後,地聋方始软绵绵的躺在她的身边,那对眼睛早巳发眯了。
嵩山位於洛阳东南,为中国文化史上第一大名山,尤其因为少林寺位於此山,而更加的名闻遐迩!二月初二日,依民间习俗是福德正神圣诞纪念日,天公作美,风和日丽,挺适合到庙寺去烧香拜拜哩!晌午时分,两部高篷马车停在少室山山道入口前,车帘一掀,宇文明率先掠下,只见他的右臂一扬,一只雪白纤掌立即搭上他的右掌。
明眸皓齿,娇艳动人的拂云立即含笑走下车辕。
时间是感情的催化剂,看来他们二人的感情进展甚速哩!宇文明取出一锭银子交给车夫吩咐他们稍候之後,立即含笑望著第二部马车,适好看见地聋扶下天盲及接下倪君婉。
倪君婉朝宇文明嫣然一笑,立即率先朝山道行去。
地聋牵著天盲的乌杖随後行去。
宇文明及拂云含笑殿後。
倪君婉率众驰行盏茶时间之後,遥见耸立在远处之“少林寺”山门横匾之後,立即缓下身形。
一声“阿弥陀佛”之後,一位知客僧已经合什迎了过来。
倪君婉止身检衽行礼之後,脆声道:“小女子倪君婉欲参见贵寺掌门天缘大师,可否代为通报?”
人的名,树的影,知客僧神色一变,立即朝另外一名沙弥道:“空灵,速禀报掌门人,少阴宫代宫主来访!”
沙弥合什行礼,立即朝山道驰去。
知客僧道声:“女施主,请稍侯!”立即掠到山门後。
不久,阵阵钟声立即晌起。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山麓已经传出悠扬的钟声及低沉肃穆的鼓声,—群身披灰色或黄色袈裟,年纪不一的和尚也快步行下山来。
他们走到山门後面立即面对山下合什低头。
知客僧立即也肃穆合什侧身站在一旁。
地聋见状,神色一耸,立即传音告知天盲。
宇文明乍见此种盛大的欢迎场面,不由神色一凛。
一声苍劲的“阿弥陀佛”之後,天缘大师和六位老僧已经含笑行若流水般的从远处快步行来。
宇文明更加的敬骇了!倪君婉倏地双膝一屈,立郎长跪在地上。
拂云轻轻的一扯宇文明的夹袖之後,亦长跪在地上。
宇文明正在犹豫之际,一见“不买任何人帐”的天盲及地聋已经长跪在地上,他只好也立即跪了下去。
“阿弥陀佛,女施主别行此重礼,快请起!”
“大师,小女子今日特来此领罪!”
“阿弥陀佛,前仇旧隙已化云烟,女施主请起吧!”
“多谢大师之海涵,不过,小女子仍需向列位殉难的师父们祭拜一番!”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请!”倪君婉起身之後,天缘大师含笑走到天盲及地聋的面前合什行礼道:“少林有幸,能蒙两位施主莅临!”
天盲露出罕见的笑容道:“天缘,你不计较昔年那一杖吗?”
“阿弥陀佛!老衲一向健忘……………”
“呵呵!好!老夫今日破例持香向贵派殉难师父们致敬!”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请!”
说完,亲自持杖带天盲上山。
哇操!能蒙少林掌门执杖的人有几个呢?宇文明更加的震骇了!在众僧的恭迎及悠扬钟鼓僧中,倪君婉诸人步入大雄宝殿,而且一字排开的持香跪在蒲团上面。
倪君婉望着殿中大佛暗祷道:“慈悲之众神呀!孽女倪君婉祈求您们恩赐家母能与家父破镜重合。
“孽女愿以有生之年广行善事以弥补孽女及家母所造之孽,即使是历尽千辛万苦也在所不惜!”
暗祷之中,她的双眼已被泪水润满了!好半晌之後,她方始起身跟著天缘大师步入功德堂。
她们五人恭恭敬敬的焚香膜拜之後,只听天缘大师慈声道:“女施主,敝寺备有素斋,请随老衲来吧!”
她们用完素斋,跟著天缘大师步入禅房之後,只听天缘大师含笑道:“女施主,老衲可否同你提个建议?”
“大师,您是否要化解小女子与鲁家庄之仇?”
“女施主慧心兰质,老衲正是此意,敝派与丐帮虽然已经表明下公入此事,不过,暗中仍然关心此事,须知亲情乃是天性呀!”
“唉!解铃仍需系铃人,小女子无法决定此事呀!”
“阿弥陀佛,女施主可否安排老衲与令堂一晤?”
“这………小女子至今尚不知家母在何处呀?”
“老衲知道,令堂她们二人目前在恒山。”
“恒山?”
“不错!她们在一月之前负伤离开鲁家庄之後,被恒山定慧神尼所救,目前尚在恒山养伤!”
“啊!小女子该去瞧瞧她们!”
“别去惊动她们,何况她们随时会离开恒山哩!”
倪君婉思忖片刻之後,道:“大师,小女子答应您,小女子一定会尽力化解此事,但愿能够顺利的完成!”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老衲相信此事一定能够圆满结束的!”
“大师,打扰您了,小女子告辞!”
“阿弥陀佛,少林大门永远为五位大开,随时欢迎您们之莅临!”
由於在少林寺躭搁甚久,因此,当倪君婉五人重新登上那两部马车之後,已是申中时分,於是,立即吩咐车夫迳驶向洛阳。
天盲低声说道:“代宫主,谢谢你赐给老夫兄弟面子?”
“怎么回事?”
“老夫兄弟与天缘大师原本有段仇隙,天缘今日不但没有报复,而且还对老夫兄弟甚为礼遇,这全是冲著你的面子哩!”
“不敢当!这全是你们这阵子表现得太杰出了!”
“老夫有自知之明,以少林目前之实力,只要他们摆了一百零八人罗汉阵,老夫兄弟绝对脱不了身的!”
“前辈,你放心!少林永远不会与咱们为敌了!”
“代宫主,老夫可否请教你一件事?”
“请说呀!”
“代宫主,你为何绕了一大圈来到少林,而不直接先去鲁家庄呢?”
“我上回在楼中楼时,曾经答应要到少林来祭拜被本宫杀死之少林弟子,此番得以脱劫,当然要先完成这个诺言吗?”
“这………它此报仇还重要吗?”
“它当然此不上报仇重要,不过,鲁家庄目前已经变成咱们的囊中物,我打算让他们再多受些精神折磨。”
“呵呵!高明!不过,慕容世家的人恐怕会驰援哩!”
“他们第一批驰援之人已被拂云雇用十二天罡毁去五十余人,其余之人也被我赶回慕容世家,我另外又在半个月前吩咐魍魉二魔去逼他们乖些哩!”
“啊!魍魉二魔又入中原啦?”“咦?他们难道不是中原人吗?”
“他们原本出自泰山派,不过,因为犯了错被逐出门派,加上在三十余年前被老夫二人击败,听说已经躲在苗疆,怎会又回中原呢?”
倪君婉立即将会见双魔的经过说了出来。
“哼!马不知脸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哇操!骂得好!可是,他们怎么没有瞧瞧自己的德性呢?人呀!总是喜欢宽恕自己,责怪别人,实在有够伤脑筋!倪君婉却突然想起宇文明是否与双魔有关,因此,立即思忖著。
倏听一阵阴森森的“嘿嘿!”笑声自前方传出,接着是车夫的惊叫声音和健骑的惊嘶声音,众人立即心中一凛!
只见魍魔挟著一名青袄少女与魉魔停在马车前方丈余外,值此黄昏时刻,他们二人那付尊容实在有够吓人!倪君婉低声道句:“是双魔!”立即掠了出去。
她刚在双魔的身前停妥,魍魔已经阴森森的道:“宝贝,老夫兄弟已经来‘兑现支票’了,接着!”
说完,立即将手中之少女抛了过来。
倪君婉接住那名少女,一见是慕容蝉,心中暗骇双魔果然有一套之余,立即含笑道:“慕容姑娘,幸会啦!”
那名少女果然正是一向气高趾扬的慕容蝉,只见她狠狠的瞪著倪君婉,双唇紧咬,好似恨不得要咬她一口哩!“
魍魔狞笑道:“这丫头挺泼辣的,老夫已经制住她的‘麻穴’及‘哑穴’,你不妨解开她的穴道印证一番!”
倪君婉含笑道:“不必!她是慕容风之心肝宝贝孙女,你们把她带来此地,相当於已经带来了慕容风之心肝啦!”
“嘿嘿!代宫主果然慧敏逾人,不过,慕容清修书一封要给你瞧瞧!目前在那丫头的怀中,你瞧瞧吧!”
倪君婉颔颔首,就要将手伸入慕容蝉的怀中。
倏听一声:“且慢!”宇文明已和拂云向车厢中掠出。
双魔神色一变,立即狞视著宇文明。
宇文明不便亦不敢瞧他们,立即朝倪君婉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代宫主在取信、拆信之际,不妨多加留意!”
倪君婉脆声道过谢,立即取出那封信。
信封正面赫然写著“倪代宫主钧启”,倪君婉微微一笑,暗运真气於捐尖,仔细的拆信一阅:“倪代宫主粧次:贵宫心计过人,敝庄认栽,定当遵约於一年之内约束庄中之人不得涉足江湖一步,唯一年期满,誓必与贵宫周旋到底。
慕容清敬陈。“
倪君婉冷哼一声,真气再运,朝信封及信纸轻轻的一拂之後,立见信封封口处及信纸飘出缕缕的黑烟。
拂云、宇文明不由神色大变!慕容蝉亦芳容惨变。
不久,黑烟已被夜风吹散!哇操!倪君婉的指尖却又冒出黑烟哩!双魔神色大变,不由自主的後退一大步。
“格格!二位前辈既然不辞辛苦的替敝宫建下这件大功,为何要要这套毒计呢?
您们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魉魔冷哼一声,阴森森的道:“宇文明!”
宇文明身子一震,双眼一转,沉声道:“二位有何指教?”
“二位?嘿嘿!很好!很好!”
说完,立即仰天厉笑!他那付尊容及阴森森笑声,令人直觉的想起阴曹中之厉鬼,因此,两名车夫吓得急忙躲入林中。
魍魔亦冷冰冰的道:“宇文明,你以为羽毛已丰,翅膀已硬,可以见色忘义了吗?很好!很好!嘿嘿…………”
宇文明一见事情已被逼上梁山,立即冷冰冰的道:“魍魔、魉魔,你我师徒之情份从今以後一刀两断!”
说完,掀起儒衫下摆,右掌一挥,立即将它削下一块。
魉魔阴声道:“很好!是你先不义,休怪老夫不仁,从今以後,你除了要当心你的小命之外,尚需留心在苗疆之战友哩!”
宇文明神色大变,喝道:“一人做事一人当,魉魔,你如果有种的话,你就直接冲著本公子来吧!”
“嘿嘿!急了吧!怕了吧?老夫会让你受尽煎熬的!”
宇文明身子一弹,和身扑去。
魍魔冷哼一声,右掌一挥,左掌一劈,“轰轰!”两声,宇文明闷哼一声之後,立即当场被震飞出去。
拂云立即扑上前去接住他。
“呃!”一声,宇文明喷出一口鲜血,道:“魍魔,你真狠!”
“嘿嘿!还早哩!狠的还在後头哩!”
宇文明张口欲言,却立即又喷出一口鲜血。
拂云取出三粒药丸,关心的道:“公子,别说话,服药吧!”
宇文明苦笑一声,立即张口吞药。
魉魔阴声道:“代宫主,老夫兄弟之支票已经兑现,你呢?”
倏听一声冷哼,天盲及地聋已经联袂射出车厢。
双魔立即神色大变!天盲及地聋停在倪君婉的左侧之後,立听天盲冷冰冰的道:“魍魔、魉魔,你们没有蚀化在多情苗女的怀中呀!”
魉魔阴声道:“老残废,你们的命真长呀!”“嘿嘿!你们未死,老夫怎可驾鹤西归呢?”魉魔阴声道:“老残废,咱们该结那笔帐了吧?”
“嘿嘿!很好!老夫喜欢,代宫主,你请稍退!”
说完,左手立即伸向地聋,右手扬起了乌杖。
地聋以右手握住天盲的左掌,左手取下莫邪神剑,立即将剑尖斜举。
双魔乍见那把上古奇兵,立即神色一凛,两人相视一眼之後,各自横挪一步,缓缓的自靴中掏出一把短匕。
立听宇文明喝道:“二位前辈小心,这两把短匕不但甚为锋利,而且已经淬过剧毒,稍一见血,立可封喉。”
魉魔狞笑道:“宇文明,你真的永远无法超生了!”
天盲却冷冰冰的道:“少唬晚辈,动手吧!”双魔冷哼一声,一身黑袍及白袍无风自动。
天盲及地聋的衣衫亦不住的颤动著。
哇操!双方皆已经启动马达暖机,好戏要上场了!倏听双魔厉吼一声,分别扑向天盲及地聋之外侧,右臂一扬,两道寒芒疾削向他们的颈间。
地聋轻轻的一揑天盲的右手,两人身子一弹,乌杖及莫邪神剑疾划而去,後发先至的划向双魔的腹间。
哇操!有够厉害,比明眼的人还要准!双魔闪身变招,疾戮向天盲及地聋的肋间。
地聋沉喝一声:“天地交泰!”两人立即拧腰转身出击。
双魔喝声:“魔界冥冥”,立即出招抢攻。
四道人影在黝暗的荒郊不停的扑纵著。
倪君婉乍见这种顶尖高手的生死相搏,兴奋万分的紧盯不舍,脑海中更是设身处地的拆招不已!她将慕容蝉放在车辕上之後,在旁仔细揣摹著,不知不觉之中,她跟著闪身出招了。只见她忽动忽静,忽而低喝可惜,忽而喝釆,这分痴迷神情,令宇文明及拂云不由又敬又佩不已!半个时辰之後,突听魉魔厉啸一声,两道青蒙蒙的掌影及蓝汪汪的寒芒居然迳袭向倪君婉。
倪君婉尖叫一声,倏地暴退!天盲及地聋想不到双魔会突然来这一套,心中一乱,立即随後扑来。
那知,双魔此招乃是欺敌之计,只见他们将匕首一偏,脱手掷出,左掌一旋,就欲劈向天盲及地聋。
“噗!噗!”两声,那两把匕首分别射入天肓及地聋的腰、腹之中,双魔正在暗喜之际,锐啸已经及身。
他们刚欲闪身,魉魔只觉心口一疼,只见天盲的那把乌杖已经射人他的胸口,他立即惨叫出声。
他叫,魍魔也叫,因为他的那只欲劈掌的左腕已经被莫邪神剑削去,疼得他急忙朝远处逃去。倪君婉喝声:“那里逃!”立即追去。
倏见魍魔倒掷出两粒药丸,倪君婉正欲将它们劈开,倏听宇文明喝道:“别碰它们,小心毒丸!”
倪君婉只好收掌侧身闪避。
“波!波!”两声,在她身後三尺外的地上立即爆故出两蓬腥臭无比的黑烟,倪君婉立即朝前射去。
倏听天盲厉声喊道叫“君…………婉…………”
倪君婉立即利住身子。
倏听地聋也厉声喊道:“君…………婉………保…………重…………”
倪君婉绕过那两蓬黑烟,掠到他们的身前,立见他们已经倒在地上,她悲呼一声:“前辈……………”就欲扑去。
倏听宇文明喝道:“站住,小心有毒!”
倪君婉一见他们的伤口已经冒出黑烟,而且迅速的靡烂,她在惊骇之下,立即跪在一旁放声恸哭!拂云立即拾起地聋抛在一旁的莫邪神剑及取下剑鞘,同时含泪道:“君婉,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
“前…………辈…………你们…………死得……………好惨喔!”
在她的放声大哭之中,两具尸体已被化为黑水了,拂云一见她已经哭得声音沙哑,立即拂住她的“黑甜穴”。
倪君婉立即晕倒在她的怀中。
宇文明取出一瓶药粉洒在尸水上面化去毒性之後,方始挥掌掩土。
拂云将倪君婉放入车厢之後,立即也上前协助掩土。
两人掩妥尸水之後,拂云将慕容蝉立即放入车厢中。
两部马车立即驰向洛阳——
玄武门